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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心之人在暗处替换了药来陷害荷举。
一想到要不是自己带着高平不管不顾地抢找荷举救人,让她累得精疲力竭,导致了没有发现用药的问题。
等到燕绥匆匆赶去谢夫人那里的时候,门外面挤着很多的人,谢家从谢看松到谢梦渔,静修全部都守在一旁,满脸焦急,尤其是谢看松看着夫人生命垂危,恨不能以身相代。
燕绥从外面往里看,就见到荷举跪在地上,已经哭得两眼肿的如桃子一般,泪水掉个不停。他推测一定是谢府里的人暗中算计荷举,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算计于无形之中,原是杀人毒计里最毒辣的一种。
他出生在应国皇室,虽然没有堪与自己匹敌的兄弟相竞争,但是依然也有人处处为难,甚至不惜痛下杀手,每每想到这些都觉得寒心不已。如今看到谢夫人脸色惨白卧在房里昏迷不醒,而这一切的过错都怪罪在荷举的身上,推己及人,就像是看到了曾经几度受人排挤暗算的自己,更是心下黯然。
在屋里的谢看松见着燕绥在门外,知道他来府上的事情,也知道他是静修的朋友,此时谢看松沉着脸负手站着,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扫在他的脸上,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一般。
一时间谢看松走了出来,向着燕绥招手。
燕绥忙走过去时,他已经开口问道:“听说燕公子也是来府上求医?”
“是的。”
“那贱婢极不安分,听说也叨扰过贵府。”
从谢看松嘴里出来的“贱婢”两字让燕绥听来很是刺心。
燕绥强忍住忽略那种不悦,轻描淡写地说道:“说的大概是荷举姑娘吧?她曾救过我的性命,因此在下就邀她有空去坐坐。我身边的人不知道,因此有了点小误会,谈不上叨扰。”
“是你一名心腹中了那贱婢下的毒,你才会来的吧?”
燕绥暗自揣测谢看松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疑心是荷举故意换了药,甚至还在怀疑自己是否参与了。可是他燕绥跟他们谢家无亲无故,无冤无仇,不知怎么的,在谢看松的眼里自己的嫌疑竟然最大最表面化。
他急忙道:“不不不,对我的手下下毒的,不是荷举姑娘,另有其人。”
谢看松皱眉。
燕绥道:“荷举姑娘尽心侍奉谢夫人用药,想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再说若是谢夫人出了什么状况,她第一个难辞其咎。而且跟这里人没有什么利害关系,没有什么冲突,实在是没有必要……”
“哦……”谢看松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不过,谢看松显然是信不过荷举的。虽然看上去是没有什么冲突,可是也保不准生出来什么坏心,不惜做下这种事也是有可能的。
燕绥看着自己作为一个看客说的话也并不能对他起到什么作用,有些伤感叹息道:“我也曾经被人暗中算计过,想着来到这里,或许能够暂避锋芒,谁知道到哪里都是如此,在这里也是暗流汹涌。谢老爷你也是明眼人,荷举或许只是被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看来真正去伤害谢夫人的人,手段高明着呢。”
谢看松眯起眼睛道:“你想说什么呢?”
燕绥答道:“在下也不知道,只是平心而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有不合理之处还请见谅。”
他的这一番话,他相信谢看松一定能明白。
谢看松人至中年,才打拼下这份家业,其间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此中的心酸艰难,只怕是只有燕绥才能稍微有些同感。
饶是如此,他还是保不住自己心爱的妻子,谢看松突然之间觉得异常的疲累,转过身慢慢地走回到爱妻的房里,脸色晦暗,步履蹒跚。
燕绥也略略松了口气,也走进房里,去看看谢夫人的情形。
虽然以前没有见过谢夫人,但是一想想静修的模样,想来谢夫人必也是有过人的风姿。但是如今一动不动躺在床笫间的女人,呼吸急促,嘴唇干裂,脸庞上泛着高烧时不正常的潮红。
大夫检查的时候也是唉声叹气,看到这样,周围的人群里也是一阵吸气声。谢看松呻吟一声,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身后的谢梦渔和侍女们一起将他扶住,连声道:“快,快把老爷扶做好,取安神汤来!”
“大夫,大夫定要细细诊断啊,务必……务必要让我娘好起来!”谢梦渔的声音在说到后面的时候,已经也在哽咽了。
谢看松已经被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谁也不理会,就是一直在对着那大夫道:“一定……一定要救好……”
燕绥也一直在看着荷举,又想起来谢家众人对她的态度,一时间更是忧心不已。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就认定是荷举的错吧,当场一顿乱棍打死吧?
次日一早,燕绥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留心四处看时,正见着小久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急匆匆地往前走。
燕绥记得这个人是跟在静修身边的,跟荷举也有些交情,忙叫住他问道:“小久!”
何愿久顿住脚,见是燕公子,忙过来见礼。
燕绥悄问道:“你可知道现在荷举姑娘怎么样了?”
“荷举……”
小久犹豫,想着周围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纠结着要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