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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敬服完,一听这后面的话不对劲,合着这老东西说了半天,就是暗示大家伙儿别跟他抢门生。
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当即不干了:“范公所说谁出题便是谁的门生,本官苟同得很,所有参考的学子尽皆是乡试会试主考官的门生,范公自然也是。”
其他人怕礼部尚书,他可不怕,且不说他资历足够深厚,为人正直,略有薄名,便是从辈分上论,他还是这老东西的表叔,平日里敬一声范公也就罢了,门生的事万万不可妥协。
礼部尚书一听这话,登时吹胡子瞪眼睛,这吏部尚书听不听得懂人话,懂不懂尊重老人家,他那话是这意思吗,是这意思吗?
虽说两人祖上有些干亲,那都八百年前的事了,他们两家早出了五服,可算不上亲戚,难道还想端长辈的谱儿成?
竖子平日看着还算有礼,今日原形毕现非得和他对着干,岂有此理!
这门生与门生也有亲疏之分,像主考官与考生之间的门生关系,更多的是尊称,一个称呼罢了。
真正亲近的门生,是拜倒在其门下,获授业指点,是亲传的弟子门生,乃师承关系,门生对外报大名时,会报师承何处,老师姓甚名谁。
两种门生亲疏关系一目了然。
两人便是因此而争辩,这争端一起,站在原地争了半日,争得不欢而散。
也幸好当时刑部尚书不在,否则听到这话,不知如何嗤之以鼻,当然刑部尚书人冷静理智,他从不做无畏的争端,暗自下手便好。
于是从那时起,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这苗头便开始别上了,见面不是别过脸去当看不见,就是要出言刺个几句,非得要让对方知晓自己收门生的决心。
皇帝可懒得理会这事,他只一笑而过,笑话,经过殿试的人,通通是天子门生,哪个人敢与天子抢?
当然,此人若证明真有才干,他另有他用,至于让人拜倒在谁门下,他给指一个,谁合适就算谁。
不过礼部尚书这老头儿,极为难缠,口口声声祖宗礼法那一套,动不动就找皇帝哭,令他头疼不已,还真敢跟皇帝抢门生。
那日为两位尚书的争端埋下了种子,接着生根发芽,愈演愈烈。
第442章 你懂个屁(11月16日爆更预告)
在今日刚刚散朝后,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接着朝会上的事别苗头,明嘲暗讽,争论不休。
见两位大人争得急眼,旁边有人劝和,可惜没甚用处。
站外围还有一人,手长脚长的,与这帮文臣格格不入,这人便是兵部落下的那人——那名直肠子武将,斥候出身的武将,喜探听消息,又极好热闹。
平日里走到大街上,若有人抬头望天不知看什么,那他见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必会跟着望天,兵部里朝中大臣三姑六婆的消息,都来源于这武将。
吏部尚书急赤白脸道:“范公一辈子为朝廷效力,德高望重,本官甚是敬仰,只是方才见范公在朝会上竟似睡了过去,若是年纪大了,不若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万岁爷仁厚,想来定会应尔所请。”
这老东西说他资历太浅,不够格教导他人,这如何能忍,那他就说着老东西老了,老得要告老还乡教不动人了,不过分吧?
两人已从方才朝会的的事,上升到了对彼此的攻击,吵得面红耳赤。
直肠子武将在外围听得连连点头,小声嘀咕道:“不错,若不是见得多了,还以为年纪大嗝屁了。”
嗓门大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吏部尚书顿时狠狠出了口气,头一次觉得兵部的莽夫如此懂事,看着顺眼多了。
礼部尚书气得爆了粗口,瞪着直肠子武将大骂:“竖子,你懂个屁,你嗝屁了老朽还好好活着!”
直肠子武将顿时知道自己暗自说的话又被听着了,不敢吭声了,徐大将军说得对,有什么心里想想就成,万万不能出声,自己说与自己听的也不成!
礼部尚书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懒得管兵部的莽夫,皮糙肉厚又听不懂人言。
他转头,将炮火接着对准吏部尚书:“丰大人慎言,老朽乃礼部尚书,能不知朝会之仪?老朽不过闭目沉思罢了,免得像尔等小辈话不经脑,倒是丰大人今日官服褶子多了些,这莫不是要藐视朝堂吧?”
吏部尚书一听鼻子都气歪了,这褶子是方才这老东西辩不过他,太激动扯他官服扯出来的,竟然倒打一耙,不可忍!
他立时反击起来。
后头越争脸越红,礼部尚书当先嚷嚷着要去找万岁爷评理,吏部尚书被一激,气上心头,也说去。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星辰殿而去。
国子监内。
贾监丞将善学广场的学生驱散,把莲沐苏请到了教楼他的教舍里,问了问情况,让人去通知秦祭酒、礼部和宫里头。
万岁爷对此事也极为关注。
太原府考生风波,此事他们早已知晓,而圣上下的决断礼部也早和秦祭酒打了招呼。
他昨日刚从秦祭酒处得知,这消息还没捂热乎,人竟然找上门来,愣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处置,只能将人请到里头,再去示上。
这哪日考,什么时辰考,怎么个考法,礼部还没将安排给到国子监啊,人现下在这里了,是先让留着人还是如何,这些都需去请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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