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之后,女帝的后宫热闹极了。
景天登基不久,本身又不是纵欲之辈,哪怕对新宠的美人心里很满意,也不可能夜夜笙歌。
甚至,她大半个月连宿勤政殿,往往处理奏折到深夜。
“哼。”刚吃到甜头的重楼轻哼一声,但并未轻举妄动。
他静下心,始终都在观望。
若以与此生景天短暂相处所得讯息判断,女帝不但骄傲自信,还野心勃勃,绝不可能喜欢身边卑下者试图参政。
偏偏她这位置是凭借军权强夺,和世族的博弈还有的熬呢。
果不其然,不少世家送进宫的嫡次子,都挑选白日、傍晚,送了汤汤水水、米糕甜点,试图在女帝眼里留点印象。
“心灵手巧。”结果,景天嘴上说得好好的:“赏。”
却是一抹脸,便直接命人赐往宫外,将菜肴通通予了这些男子家里。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宫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愚蠢。”当日傍晚,重楼听着宫侍们绘声绘色的描述,只淡淡说道。
如果不出所料,接下来至少一个月,景天不会考虑宠幸别人。
她很可能本身就想抬起寒门或没落勋贵,去打击现在沆瀣一气的世家大族。
若无自己,她大概还要费心挑一挑,自己却适时送上了门。
“公子,那您今日……”宫女小心的声音唤回了重楼的注意。
他回过头,看着帘外瓢泼大雨的雨幕。
少许风雪夹杂在内,越来越冷了。
重楼每天都会等景天,哪怕他知道等不到,但总要和勤政殿一同熄灯。
“等,我去厨房。”重楼站起了身,没有透露给宫女景天今晚有很大几率会来的猜测。
是夜,景天确实来了。
重楼把时间掐算很准,景天来的时候,恰是饭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膳的气氛自然很好,余下亦是顺水推舟。
“朕看,你在院门口的石头上,刻了字?”景天抚着重楼汗湿的赤发,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尖绕动。
原本急促起伏的呼吸慢慢恢复平缓,重楼睁开的眼瞳含着些许雾气,将锐艳的红润湿了几分。
“嗯,你没起,我就随便刻了。”他动了动手腕,红绸适才松动少许,但还是系着铃铛,当即便‘叮当叮当’了起来。
景天便笑出了声:“哦,那倒是朕的不对了。”
“嗯……”重楼闷哼一声,沙哑的嗓音似是战栗。
景天就抬手将幔帐挂起,令烛光映照进来更多。
风雨如晦,灯下观美人。
之前置备的敞襟袍服,到底是派上了用场。
女帝唇角微扬,温热的手指随意拨弄、勾划。
一如征战沙场,一寸寸攻下敌族领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受吗?”她扣住重楼的喉咙,以掌控桎梏的姿势,令他臣服。
重楼低低喘息着,摇了摇头。
他难耐着滑动的喉珠,轻轻磨蹭女帝的掌心。
“那就别让朕失望。”景天似笑非笑说道,一把扯下了重楼手腕上的风铃。
但床榻摇晃的声音,远比铃铛清音更响,只是同样淹没在倾盆大雨中。
那件柔软华美、蕴含浓烈暗示意味的衣袍,最后被撕扯成一条条、一片片。
第二日打扫的宫人,各个都面红耳赤。
“咳咳。”重楼用温热的蜜水润湿干渴的喉咙,再次后悔将体力封禁太彻底的行为。
这样富有攻击力的景天,可真是太难得了。
偏偏受制于她,一通折腾下来,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他并不知道,女帝撑着酥爽的身体上完朝回来,在书房里可算是能揉一揉尚且发麻的腰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色惑人啊。”她哀叹道,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心痒难耐。
此后一连数日,女帝白日处理朝事,晚上宠幸西域男妃。
她自然从未有过荒废朝政之举,却将满后宫或饱读诗书或孔武有力或体贴温和的世家贵子与勋贵之后,都视若无睹。
重楼心知,自己是被架在了火堆上。
但好笑的是,在送汤水表示贤惠失败之后,不少公子选择了色诱女帝,方式包括且不限于弹琴奏乐、花园偶遇、雨天舞剑。
“公子,您不如也……”景天第一次去别的宫室翌日,就有人沉不住气,意图撺掇重楼:“旁人送糕点果脯不被陛下接受,您肯定不一样!”
重楼淡淡地瞥了一眼,心里打了个大大的叉:“无需效仿。”
他只一瞥就知道,此人看似是为自己考虑,其实是在拱火。
魔尊有点烦了。
若换成魔界,他直接就能取了这不忠者的性命。
可这里是人间,重楼不得不遵守游戏规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出去吧,以后不用再随侍左右了。”他冷漠地把人打发走,完全不顾忌那宫女不可置信的目光。
好在这些日子,也有得力的宫侍看出重楼的脾气,顿时捂住嘴把人拖了出去。
杀是不能杀的,但也不可能再给机会靠近了,就做个外院清扫,打发远远的。
“公子。”又有人上了茶盏和烧开的热水及零零散散、细细碎碎的花瓣、果子、牛羊奶,是内侍。
重楼挥挥手,示意人都退下。
他的眼光向来敏锐,观察一贯很快。
根据人间食谱与景天每世习惯改进手艺,更是每次重逢后必做之事。
景天来的时候,便瞧见这被架到高处的西域男子,认真地低头研磨着,抬眸时方有笑意。
‘有什么不一样。’她下意识想着,顺手接过了热腾腾的果饮。
女帝的眸光扫过青年通红的指尖,那是被烫的。
她见过不少人为了争宠努力,但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还不紧不慢的,也就是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重楼与旁人不同之处。
‘重楼。’景天默念着这个后来才知晓的名字,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熟稔感。
她含笑的视线舔舐着男子锋锐的眉眼和赤色的瞳眸,抬手扣住他,将剩下那一半果饮灌了过去。
温热的唇在施力压迫之下,猛地触及盏边的艳红唇印上,后知后觉的重楼耳垂不自觉发烫。
‘这家伙,在榻上哪怕被捆着都想翻身,倒是随意逗一逗就脸红。’女帝失笑松手,看人本能抬掌抱住杯盏发呆,眼底更加松融。
被按在榻上时,饶是重楼对上景天一向耐心十足,也恼了她这些日子来见他只贪色不交流的行为:“你别……嗯……”
“别什么?”景天掐住他的脖颈,俯下了身,笑盈盈道:“你想后宫干政?”
重楼的挣扎顿时一僵,随即眸色一沉。
“哼。”他轻哼一声,蓦然一掀,强行脱出了景天的桎梏。
双方便你一掌我一拳,在床笫间方寸内焦灼起来。
但又相当克制,只对外造成床正常晃震的动静,显是彼此试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景天看他越发小心翼翼、束手束脚,终于肯先退一步。
“嗤。”她笑着撩起微微汗湿的长发,低声道:“总算露出真面目了?到底谁派你来的,你可一点都不像以色侍人的。”
景天自然也查探过。
但她查不出来,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破绽在哪?”重楼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景天身为女帝,从他入宫,这段时间真的没有宠幸其他人。
这未免过于顺畅了,反而自己这个挡大多数人路的异族被高高架起,得到了大半个勋贵、世家的敌视。
“发色、眸色。”景天答得坦然:“大家总以为西域诸国什么都和我族不同,但其实火红发色的有,火红眸色也有,唯独无你这样全红的。”
眸色不好做手脚,她便尝试过在耳鬓厮磨时取走发丝,但泡在药水里没有掉色。
“……”确实没有费劲将西域各国的人种都查一遍,重楼哑然无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依然笑盈盈的。
她用良家男子充盈后宫,是为了平衡朝局,也给后代一个‘女帝同样可以掌控权力和男人’的明示,从此拉开真正平等的序幕。
同时,这些年皇室发展固然有点浅薄,但民间反响很好,便得了天道龙气保护。在范围之内,她不会被任何心怀不轨的妖魔接近。
是以,哪怕景天从眼神气势和习惯猜到了重楼绝对来历不凡,也没有一点抗拒之意。
若只是人,方寸间最多平手,事实上也正如所料。而若是妖魔,不能动用灵力就不比凡人强横多少,一样可以应付。
“朕喜欢这张脸,也喜欢你傲慢还要压着脾气的样子。”她低低一笑,狠狠一口咬在重楼颈间。
重楼不自觉轻颤了一下。
那是隐藏的魔纹所在,也素是他敏感之处。
“所以,乖一点,嗯?”景天收紧了手掌,柔声道:“迄今为止,你没和宫外互通有无、传递讯息,以后也别做,如何?”
不管你以前是谁,现在都只是朕的笼中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暂时还不想剪掉你漂亮的翅膀。
重楼没有吭声,他想摸一摸被牙印冒血濡湿的脖颈,但根本动弹不得。
这一晚,他精疲力尽,也弄得浑身是伤。
景天这一世征战沙场,本身吃了很多苦,心底戾气很大。
之前表现的只是冰山一角,这一次见了血,便更加兴奋了些。
“陛下……”昏昏欲睡间,重楼听见幔帐外的惊呼声。
他勉力抬眼,心里狠狠记了一笔账。
看起来,女娲一脉推演出了新功法,以龙气为灵源,在封印上不但进一步削弱了自己,还能真正消耗精神。
不过,景天到底是不舍得拿自己怎么样。哪怕她本能察觉到魔血里所蕴含的有益灵气,也还是克制了没有汲取更多,只是比平日缠人了些。
“公子。”重楼稍微动一动,就觉身上被指甲刮破、牙齿咬破的伤口疼得紧,又听见景天的脚步声远去,宫女反而进来了,更觉心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直接拧眉道:“退下,我要继续休息。”
“可是……”宫女迟疑一瞬,好在重楼积威尚在,就没敢揭开帘幔。
她只低着头道:“陛下为您准备了伤药……”
“下去。”重楼脸色发黑,打断了她。
他已经在空间发生波动的墙角处,发现一个极力忍笑的熟悉身影。
是送自己前来的魔将。
“咳咳,尊上……”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抱着魔务的现任首席魔将走上前,试图把嘴角抿紧,却跟漏气了似的笑出了声:“噗哈哈哈。”
但在魔尊杀魔的瞪视下,他还是很快收敛了笑容,故作无事道:“这是最近的魔务……”
“归你了……”重楼冷冷道:“处理完,一本都不许剩,做得不好你这百年都没假期。”
魔将真心真意道:“属下能辞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属下知道不能。”他刚问完,就闪身跃入空间裂缝,身影再不见了。
重楼拧起眉头,抬眸看见门忽然被打开。
景天蹙眉横扫一圈,无视重楼欲言又止的样子,检查了所有角落,才回到床边。
“你醒得真快。”她也故作无事道。
重楼忽然就气馁了。
“我来此,只为你。”他说了实话。
景天显然在监视自己的到来背后有没有阴谋,又贪恋美色而布局限制他,试图把自己留在她身边。
这其中固然更多是占有欲,但重楼不会忽略她若隐若现、不愿承认的心理。
“是吗?”景天脸上摆设一般的笑意敛去了。
她其实不必听重楼争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此人为何而来,有何阴谋诡计,谁让从容貌到身段到脾气都是她喜欢的款呢?
景天完全能做到,让重楼来了就别想走。
但她确实想试一试,越过自己划下的安全距离,给这个唯一一个觉得掌控不了的存在,一次同样逾越雷池的机会。
“你不是猜到了吗?”重楼坦坦荡荡说道:“查无此人,不一定是有阴谋,也可能我并非此间之人。”
景天眸色一闪,抿抿唇,没有做声。
“我知道你开始的计划。”重楼又道。
魔界虽然没那么多麻烦,但他活得太久见多识广,不会看不懂人间的局势。
如今,景天作为女帝,以后宫牵制前朝确实可行。
但若继承人出自送来的世家子弟,即使父不详,也不见得不受影响。尤其是,她希望下一代还是女子,能为多年来性别之争再加一重筹码。
所以,满朝文武都以为女帝要自己生下继承人时,重楼已敏锐地发觉景天瞒天过海的意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想生育影响身体素质乃至寿命,更不想子嗣受后族桎梏影响,才会一开始就挑了他一个会被歧视血统的异族。
这样,一旦有孩子,嗣位血统不纯引发不满,刚好几番拉扯引出过继宗室的选择。
而若子嗣够优秀,刚好送到女娲庙为弟子,不必贪恋人间荣华富贵。
“至于惑主的异族妖妃有什么下场……”重楼适才款款而谈,在景天越发动容的目光下,说完了他的猜测。
他也从爱侣的反应,肯定了自己猜测的正确性:“女帝并不在意工具的结果,只要局势还在掌控之中,不论是冷酷的赐死,还是依然作为点缀权利与颜面的鲜花,都无所谓,不是吗?”
景天的计划造成的麻烦在前朝,但博弈结果是重楼心知使不上劲的。
如果只是一家之事,本座现在就把人掳走去魔界!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但景天这辈子辛辛苦苦登基,肩负江山重任,哪怕是冷酷无情了一些,自己也不能一走了之,更不可顶着天罚不尊重地直接掳走她。
不然,明知她不易,却不留在人间陪她面对困难,岂不是坐等景天此生结束,直接分崩离析吗?!
“你很聪明。”景天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笑,如春水印梨花。
重楼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笑,却还是忍不住怔了又怔。
“你说你为我而来……”景天凑得更近了:“短短数月猜到这么多,我也相信了。”
若非观察仔细、思考认真,她相信他不可能掌握如此多的信息。
“朕只问你……”景天选择了直击要害:“若朕因朝堂事欲宠幸别人,你当如何?”
重楼不假思索但十分冷静道:“他会当场不举。”
他不舍得对心上人下手,却不可能对别人手软。
“你换一个也还是如此。”即使会被景天打入冷宫,重楼也坚持道:“这是我的底线。”
景天冷笑了起来:“看来,你果然不是凡人。但你管得了朕之后,那之前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管?”重楼同样冷笑:“等你死,你就……呜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重重堵住了他的唇。
她看见重楼发着光的血瞳,里面有憋屈、紧迫,却也不乏与自己相似的傲慢骄傲。
“话已至此,惑主的罪名你是担定了。”女帝松开唇舌,陡然失笑。
她抚上重楼的眉眼:“那不妨换一种法子,嗯?”
“哼。”重楼轻嗤着,搂住了景天的腰身。
是啊,他长相身材一流,就更该当个妖妃,霸占景天不给任何人任何机会。
翌日,女帝晋昭仪为四妃之首。
宫内其余人以家世排名,位份皆定。
唯独昭仪之位空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出乎重楼意料的是,景天固然判断出他非是凡人,接下来却并未追根究底。
等等,好像也不怎么奇怪?
他看了看怀中习惯性闭目养神享受按摩的女帝,心想似乎轮回越多,景天能保留的信任本能就越多。
“怎么停了?”宫内名分定下来之后,争宠之风好转了不少,她便把大部分精力花在了朝堂上。
打击世家,治理吏治,震慑异族。
要做的总是很多,景天乐在其中,一日往往到了傍晚才有空休息。
本来嘛,根据朝事,她该多去勋贵、朝臣、世家之子处,看看书画、听听瑶琴,最好是宠幸几个,权作安抚。
但重楼不愧是宫里唯一不是凡人的,明明人间衣食住行发展很好,传承悠久的家族总有些不传之秘的内厨秘方,却怎么都不如他动手所做的符合景天口味。
所以,她大多数情况下会来红毛处,重楼也总能照顾地得心应手。
“难道,白日又有谁来找你讨教了?”景天含着笑意问道。
重楼从来不会向她吐苦水,但各宫明里暗里想从他这里要走他下厨的方子,她可是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始他们只以为是西域秘方,就只是派宫侍以利相换,后来确定重楼真的次次亲自下厨,才不得不亲自前来。
这就端看谁拉的下脸了。
“一点小事。”重楼回过神,指尖按压的力道再无停顿,嘴上淡淡道:“已经全部打发走了。”
景天好奇地看着他。
坐稳帝位后,她对宫里还是管理了一番的,各宫都安插了眼线。
每日去后宫前,景天都会翻一翻近日消息,确定今天准备前去的宫里,其主没干什么让她不快之事,才会动身。
唯独重楼这里,她不怎么提前看手下人禀报的消息。
“没打起来。”重楼莞尔一笑,刚好做完一轮按摩。
他俯下身,吻上景天闪闪发亮的双眸之间:“你在外面可得把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收好,不然等着被谏吧。”
“哼。”景天挑了挑眉,不以为意道:“从谏如流可不是朕的风格。”
她兴致勃勃说道:“朕马上就要干一件肯定会被满朝文武大呼不可的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说御驾亲征?”重楼无奈扶额。
景天眸色一沉,陡然看着他:“嗯?!”
“女娲后人说的。”重楼实话实说:“你该不会觉得,你不在宫里,我还能留下吧?”
不过,女娲让小蛮亲自来,把“滚蛋”通知地那么温柔,就是魔尊也不好意思说“不”了。
但重楼承认,要是景天不在宫里,他还要应对四面八方的试探找茬,十有八九会哪一天就暴起了。
“值得女娲后人亲自走一趟,你果然不是什么一般妖魔。”景天了然了重楼言下之意,决定御驾亲征路上给蜀山写一封信问一问。
之所以不问女娲庙,自然是因为女娲后人来无影去无踪,主动来见是极少数,想派人去找就太难了。
“哼。”重楼轻哼一声,没有否认。
景天又问:“宫里你准备怎么做,装病?”
“不用你管。”重楼也不是没脾气的,这些日子已是憋了一肚子火气,此刻得知景天真要离开许久,更无异于火上浇油。
景天听出他的怨气,唇角的弧度倒是更大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哼。”她倾身趴在重楼的胸膛上,倾听着平稳的心跳声:“你生气的样子比平时更好看。”
红毛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默默服侍,景天莫名觉得违和。
有时候欺负狠了,被那双连眼角都润红的血瞳幽幽望上一眼,她汗湿温热的后背还会无端发凉。
“……哼。”重楼响亮地嗤了一声,翻身睡到了一边。
景天似乎并不生气,只是轻轻挨了过去:“不管我这深宫大院再森严,你都能来去自如,对吗?”
“自然。”重楼回眸悠然颔首:“不过,我会注意,在你回来前赶回。”
景天闭了闭眼睛,把他搂紧了:“好,等我回来。”
再强的妖魔,只要来了人间,接近了人皇,就注定会被限制。
她会找到办法,让他再也走不掉的。
“嗯。”重楼仿佛没发觉景天一瞬间阴沉的气势,也随之阖上了眸。
但他后来隐身站在城墙之上,瞧着舌战群臣而胜的女帝率兵离开时,其实是很期待她会做些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此后的人间纷争,在景天回来之前,重楼再无插手。
无论是世家大族、不轨朝臣的反扑,还是远征至此的白肤异族,归位的魔尊都只在魔界投来淡淡一瞥。
“哼。”鳞片所化的分身尚在宫内,被排挤被打压被为难,也吸引不了重楼更多目光。
倒是终于迎来假期而疯玩一阵的魔将回来时后喜极而泣的表情,惹得魔尊颇为羞恼。
“你高兴什么?”重楼坐在空荡荡的案几后,扬起了下巴。
魔将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一句让他被魔尊当场踹出门的实话。
“这么快就处理完堆积的魔务,您果然是欲求不满化为动力了……嗷!”
整个魔宫都震颤了一下。
女魔神刚巧来拜见总算回魔宫的魔尊时,便瞧见素来冷峻孤高的尊上脸庞微微泛红,那眼神是被点破心事的羞赧恼火。
“尊上。”她不由自主一怔,垂眸时掐紧了手心。
好在反应够快,女魔神张开手掌,用灵力将破了个洞的墙壁修补复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属下有事禀报。”她不再抬眸去看那刺眼的一幕,只快速报出最近的麻烦。
溪风为水碧迟迟不归,首席魔将实力有限,其他魔神多有推卸责任,只肯管最浅显的公务。
唯独她受魔尊恩惠颇多,只得默许了首席魔将分来更多奏折。
“虽然飞升到我魔界的魔修本来就不多,但这些年不知为何,更少了。”女魔神头疼道:“属下怀疑,除了我们这儿,神魔之井连接的三千界,敖胥之前也利用传播的道统,对魔道传承进行了焚毁。”
重楼若有所思:“你多派些精通空间之术的去查。”
“是。”女魔神拱拱手,离开魔宫去安排了。
再说景天,女帝御驾亲征当然不是一时兴起,正如她争夺皇位的本心,除了不愿屈居人下的骄傲,也有重担加身、我负世人的责任心。
“轰。”金色巨剑化为龙影,若有神魔在此,必会发觉此乃人间龙气所凝,如今竟被女帝如臂挥指。
但此地被人族血气淹没隔绝,神魔两界暂且不知。
此时,光影破碎成细小齑粉,连带着令普通士兵头晕目眩的嚎叫消失在原地。
“陛下万岁!”久被困扰的军民大为震撼,纷纷跪倒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上任皇室破灭,此地就不得支援,无数名将在朝堂倾轧之中以各种罪名被贬谪,实际上都到了此处。
就连朝堂之上,除了皇室,也只有极少数勋贵世家知晓。
他们因此付出太多的心血,血脉只剩大猫小猫两三只,方将这等异常强行截流在无尽荒漠之中,不被世人所知,也不再造成异样的死亡。
“不必多礼,今日之后,再战应要好几年了。”景天收回龙气,红润的面庞泛上点点苍白:“开战之前免赋税,好好休养生息。”
她消耗过度,但精神很好。
“如何轮流回乡探亲,可自行安排。若举家搬迁至此,亦享受同待遇。”女帝一出生,便在女娲一脉例行测试中显现了龙气天赋,是本代皇室子女中知道最早的。
她对于父皇没把皇位直接传,而需要自己去争去抢,倒也没多少怨念。
因为景天心知肚明,父皇明知道她起了夺嫡之心却没有阻止,便已是默许,甚至在她表现越来越出色后,等于放弃了其他子女。
“谢陛下。”欢呼雀跃声响起,而景天含笑勾起耳畔凌乱长发,有点嫌弃地翻了翻。
都是血腥气,黏在一起了,想沐浴。
可惜,红毛不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浸泡在温热的浴桶歇了歇,又爬起来写了一封信,直到深更半夜,才换上戎装去城楼巡视。
远处那片阴郁空无的地方,不再漫上乱七八糟的光影了,但总有鬼火隔三差五灼烧、熄灭、再灼烧。
“陛下。”有军士在城门前行了个礼,对欲夜闯敌阵的女帝欲言又止。
景天挥了挥手,没有回头:“朕意已决。”
“喏,你亲自去一趟蜀山。”她唤来暗卫,把用龙气封住的信笺交给他:“等有了答复,再送回来。”
待人走了,她笑着拍了拍守门兵士的肩膀:“怕啥,朕征战沙场多年,九死一生常有,今日大胜而归,这破地方倍受打击,怎能留我?!”
语罢,女帝纵马疾驰而往,似月夜一颗流星。
她消失在了空洞洞的扭曲地面上,而城内早被吩咐过,一应随其安排,丝毫骚动也无。
朝堂上,却有暗潮涌动。
只是迫于女帝威望、兵权,饶是有其他王室子抱着野心,亦不敢做那出头之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通。”景天连人带马坠入虚无深海,渐渐沉睡了过去。
但她的意识极为清醒,还在一片光怪陆离里,寻觅到了线索。
那是若有若无的哭声,夹杂马蹄踏破城池的碎裂倒塌与刀枪剑戟刺穿人身的血溅三尺。
“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们……”黑暗中,女帝睁开了眼睛。
她脸上有悲悯之色,伸出手,攥住了一缕又一缕虚无魂魄的执念。
女帝的意识便再次下坠。
长久不入轮回,命莲远离寒髓神泉,逗留死亡之处的魂魄历遍了风吹日晒雨打,最终随时光一道淹没在狂沙之下。
待无边怨怼汇聚在一起,又会造就出什么呢?
自然是天道也头疼的异常,是附骨之疽,也将成为灭世之初。
“扑哧。”血溅透了衣襟,景天猛地睁开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铁骑的长枪利刀刺穿了她,是城破家亡的当日。
可是,剧痛之下,女帝仍然面色不改,完全超脱于鬼魂附身的影响。
哪怕她掐碎一方幻境,刚拯救了一个魂魄的沦落,就有下一个涌上来,无穷无尽,那双眼眸也亮得惊人,像是夜尽天明。
‘阎罗死得实在太轻松了。’苏醒的飞蓬,或者说是景天,面无表情地想着。
他捏碎了一个又一个幻境,却又小心翼翼护着如萤火般徘徊在熄灭与强撑之间的无辜魂灵。
眸色依然温柔,但无可奈何。
强行挣开轮回前孟婆汤的效力,只能维持一时。
若找不到这无尽魂海的出口,就只好一点点耗光储存在魂魄里的灵力。
然后,旧伤复发,魂飞魄散。
“哼,我又哪是那些坐视不理之辈。”飞蓬哼笑一声,决定全力以赴,便再无任何克制地使出灵力,飞快破解着怨恨的幻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永远不似大多数古神族族人,能坐视虽不相干的无辜者如待宰羔羊般死去。
三族之战时不行,现在也是,从未改变。
倾倒的城池极深处,死去的鬼差身首异处太久太久。在风干的尸骨下,有一枚可供越界的翳影枝。
“啪。”远在魔界,重楼瞧着莫名熄灭的烛光,心头无端生乱。
亘古不变的天道运转如常,但两界要道神魔之井所连接的无尽时空中,似景天今日碰上的惨状,还有无数个。
那已不是城池了,而是界。
一方方,一个个。
他们、她们、它们,都死得过于突然,破碎空虚的碎片中,还残留着神魔大战时,过于激烈而穿过缝隙消失的灵力。
这是怨念的坟冢,也将是神魔两族消亡的开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楼放下朱笔。
他不自觉出了神。
说起来,这一世被人间七情六欲浸染的景天出生皇室,当真过分得紧。
重楼不是不知道,自从女娲回归,人间女子地位便渐渐提高。
但在此之前,人族女子中的贵族寡居女眷,就有不少养男宠的。多年以来,各种手段多种多样、推陈出新,是魔族看了都要惊叹的地步。
当然,不止是贵女玩男宠,世家贵族好南风的也不比好美女之色的少。
“混账玩意。”重楼低语一声,阖眸时握紧了手掌。
他在人间根本拒绝不了景天,除非愿意当场被踹下榻关进冷宫。
可是,女帝玩得也太花了。
龟甲缚只是最简单的,细鞭、盐粒、烛泪、匕首、玉势、口塞、春情散亦是不少。
重楼深觉,比起人间,魔界的手段倒是显得含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少,自己从来没用过非本体所落之物做道具,真不懂景天是怎么憋了这么多坏主意,还能毫不怜惜地用在自己身上的。
“……哼。”重楼嗤了一声,却还是抬起了头。
他到底不放心景天孤身一人,想要投去一瞥。
但瞧了一瞬之后,重楼脸色大变,立即运转空间法术,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景天身畔。
飞蓬神魂的记忆已再次沉入灵魂深处,女帝的眼眸依然明亮,却在深不见底的城池中似唯一的光明,即将熄灭。
“你!”重楼一把拽住她的手,强行隔断了所剩无几的龙气。
全神贯注的景天这才发觉他的到来,挑起眉头道:“你偷窥朕?!”
“哼!”重楼气得不再掩饰脾气,直接将人往身后一护,就欲出手强行破开此境。
景天却扣紧他的手腕:“若你出手,这些魂魄能无损吗?”
重楼哑然无言。
当然不行,他控制力再强,灵力也夹杂着魔界最根本的煞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似景天,飞蓬神魂深处的灵力来自于伏羲造神时的神族清气,辗转几世轮回修行,吸收的又是精纯的五灵之力,还有五灵珠为过滤器。
“是朕太倔了。”景天反而笑着认了错:“上去吧,此地更适合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非是一日可尽之功。”
她攥住重楼的手,顺着跳下来的路,一步步往上走去。
全程中,重楼没寻到一丝一毫出手相护的机会。
只因女帝将剩下那点龙气点燃在头顶,像是海上暴风雨中矗立的灯塔。
重楼不知不觉就顺着她的力道往前,正好于背后看着这个骄傲的背影。
“到了。”直到重新爬上地面,周围不再如深渊幻境那样不冷不热、不湿不干,他才脱下披风,搭在景天的肩膀上。
景天抬眸而笑,军营近在咫尺。
无形间的拥戴,令陷于地下而受限的龙气陡然一震,变得强悍如初。
重楼莞尔欲笑,却见龙气化为利刺和枷锁,猛地钉穿他的四肢。
“唔……”未曾想过景天会突然对他动手,猝不及防的魔尊身形一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帝言笑晏晏:“乖。”
温热的指尖抚上他的唇,金色咒术凝结成型,首先裹住那对绝非人族所能有的魔角。
重楼关心则乱地赶过来,未曾掩盖什么。
“你!”他在反抗和纵容间犹豫一瞬,终是咬牙放任困倦漫上心头,让眼皮子掀了数次,才随着身子一并倒下。
魔尊倒在女帝的怀抱里。
若非龙气所化的锁链渐渐遍及全身,这一幕堪称温馨。
但在只要想就能挣断的困境中,重楼终究睡了过去。
景天搭起披风一角,蒙住他的头和角,才快步回了城。
“参见陛下。”轮番等在这里的几个守卫松了口气,纷纷行礼。
女帝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她又吩咐领头的人,日日夜夜都要派出人手守卫此处空洞,才抱着重楼回了暂住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怀里……好像……”这一路上,自然有人注意到了重楼的存在。
窃窃私语声在角落里响起。
“是个男子,咳,陛下富有四海,年轻力壮,也……也不奇怪。”
他们甚至没觉得女帝出去好几日,今夜抱了个男人回来,有什么问题,足见现今人间风气之开明。
“可是……蒙着头……身上还有锁链……”
也有人以敏锐目光发现了不对,不由得小声嘀咕起来。
“都胡说八道什么呢。”巡视的上官刚好回来,打断了他们越说越接近真相的揣测:“陛下的事情不是我们能质疑的!”
当然,这些议论也确实不被景天在意。
她回了卧房,兴匆匆把重楼搁在榻上。
血红色的披风下,贴身甲胄把男子健美结实的身姿展露无疑,尤其是饱满有力的胸肌。
“哼。”景天勾起唇角,伸手把玩了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龙气锁着的妖魔似有所感,眉梢轻轻皱起。
女帝的手指便向上一挑,将他下颚扣在手里,更仔细认真地端详起来。
散漫的赤发,柔韧的肌肤,锋锐的面庞,完全不再掩饰非人的那一面,却比有所遮掩时更加气势轩昂。
“重楼……”景天忽然笑了。
她有感觉,这应该是红毛的真名。
可这家伙敢拿真名出来,就意味着人间很少有人知晓他的身份。
但他也必然身份尊贵、实力强悍,不然这等容色身姿,反而容易引起某些恶趣味之人的征服欲。
比如,自己。
好笑的是,他不见得没发现她不怀好意的心思,却默默选择了放任。
女帝心里发甜发软,但又有无法形容的恼恨嫉妒油然而生,刺激了她骨子里的占有欲。
景天不想去揣测前世因缘如何,哪怕只要问出口,就很可能得到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更想在重楼身上、心里,留下点独属于这一世的记号。
“啪。”龙气随主人心思,钻入重楼眉心。
景天就见那一簇火焰一跳,缓缓被金色龙纹锁住,形成一枚崭新印记。
“睡吧。”她收回手指,出去时锁了房门。
蜀山虽远,但如果是为了屋里那个自愿画地为牢的笨蛋美人,走一遭也是无妨的。
再说蜀山,得到当代女帝亲笔书信的掌门人对着太阳抖了抖信,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看看,看看!女帝这写的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他通篇只看出来这些——
朕看上一朵带刺玫瑰,似乎是个妖魔,敢问蜀山派可有指教?他会对朕有威胁吗,朕怎么才能拔了他的爪牙,囚禁在身边不放走?
“贫道可是个正经的出家人啊。”蜀山现任掌门喃喃自语。
不要什么妖魔都问蜀山好吧,你京城难道没有女娲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然不知道,重楼提及女娲后人,女帝立刻就把求教女娲庙的想法踹出了脑海。
无他,万一女娲后人倾向于红毛,把信给他看了怎么办?!
景天还是要脸的。
这种事要是发生,她八成要羞恼到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出什么事了?”好在,一道天籁之音响起,打断了蜀山掌门的苦恼。
掌门抬眼望去,大喜过望。
来人,竟是前段时间回来的长卿仙人。
“您来得刚好。”掌门一本正经,把信交了出去:“人间女帝有意擒拿一个妖魔,写信来询我等。她明明有龙气护身,那妖魔能令之苦恼,想必只有您这样的仙人能对付。”
徐长卿本就是心念一动,才在深度闭关中莫名清醒。
他有意了结因果,也觉得此事很可能就是自己醒来的关键,便接过了信。
于是,徐长卿瞠目结舌地反应过来之后,再抬眸只见掌门如蒙大赦、溜之大吉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萧瑟,孤身的仙人立在他付出太多心血的师门中,无语凝噎。
我是造了什么孽,才总要被景天和魔尊的事情牵连?!
徐长卿本以为,上一次在人间看见景天转世成女子,成婚当夜被魔尊劫走已经是极限了。
可事实上,他都躲回蜀山了,还是逃不过找过来的麻烦。
‘这大概就是遇人不淑吧。’徐长卿冷静地想,是时候去苗疆求女娲娘娘,好见一见圣灵珠了。
小蛮上次回蜀山时说,女娲娘娘在温养这些为平人间灾劫的女娲后人,希望有朝一日让她们能走出圣灵珠,或进入轮回,或修成鬼仙。
随着温养的深入,她甚至可以和关系近的娘亲、姥姥短时间对话了。
那么,自己按理也可以和紫萱说说话吧?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景天这个她和他看着成长的弟弟有了好归宿,还是魔尊重楼这个熟魔,怎么都该把神魔大战到最近几世的来龙去脉跟紫萱分享一下吧?!
徐长卿缓缓笑了一声,说走就走地捏着信纸去了苗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扑哧。”再后来,圣灵珠中,形体还没重聚的紫萱笑靥如花,魂魄都在飘飞。
充当夫妻俩沟通媒介的女娲也忍着笑,事后插手了蜀山为女帝所冶炼的缚魔神器。
是故,景天刚到蜀山脚下,便拿到了山上送下来的一封信与一大串儿细长似龙筋的红绸状锁链。
“谢邀,女帝多虑了,此妖魔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但对想斩妖除魔的修者威胁是死亡级别。”
信笺上,是徐长卿亲笔写下的答复。
“烦请女帝不要请任何一方门派前去,但你可以随便拿锁链把他捆住,他会愿意的。”
徐长卿把信封好的时候,颇为感动地觉得,帮到这份上,自己对景天这个兄弟真是仁至义尽。
就是得暂住苗疆女娲庙了,不然,他怕魔血弹没几日就突然从天而降。
“……蜀山真是体贴入微啊。”清风吹拂下,读信的女帝难得羞赧。
她挠了挠浮动的发尾,可一想到重楼完美无缺的身魄,就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女帝攥着新鲜出炉的缚魔锁链,迫不及待、风驰电掣地回去了。
“?”不曾抗拒景天的力道,重楼一觉睡醒,竟发觉本是纵容爱侣的自己,真的失去了抵抗能力。
他震惊地扫了一圈,很快就意识到了罪魁祸首正是身上的红绸。
开玩笑,这哪里是景天平日里用惯的那种啊?!
魔尊认得出来,这质地分明是玄女血石,上面还浸透了精纯的化妖水,炼制手法相当古朴,像极了女娲一脉。
“蜀山仙人确实神通广大。”好在,得意的景天自己暴露了真相。
重楼试图面无表情,但闷哼声克制不住地溢出咬紧的唇瓣:“你……哼嗯……”
姓徐的你给景天出主意,还送神界奇珍异宝铸造的锁魔环,帮着他对付本座?!
魔尊愤愤地记着仇,并不知道他这回是真错怪了徐长卿。
改造成红绸的锁魔环,可是女娲凑热闹所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此刻也顾不得其他,魔体已在榻上难耐地摇晃着。
后穴食髓知味地咬紧了温热的玉势,胸膛被女帝纤细的手指握着细鞭撩逗、鞭笞。
只不过,她这次好歹没用盐粒、烛泪和匕首、口塞。
“呃哼……”重楼闭了闭眼睛,在呻吟声中,于心底勉强为恶趣味的爱侣说了一句好话。
景天欣赏着他沉沦又挣扎的眉眼,掐着腰肢慢吞吞坐了下去。
炙热如烧红铁杵的阳物正挺立着呢,吃下去时已是饿极了地不停跳动,恨不得自主钻入更深。
奈何女帝掌握了全局,自己怎么开心怎么玩,最多只入一半,倒是更考验重楼的忍耐性。
“哼嗯……”她骑在重楼腰上,分明是被进入的,但眉眼烈滟、姿态从容,目光布满了征服欲,倒像是正在施虐的那一方。
可重楼被景天今日超乎寻常的力道刺激狠了,眼尾晕染了朵朵红晕。
“哼你……”他粗喘着挺腰欲抬起手,却失望地发觉都被红绸锁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帝眼底滑过诡谲的笑意,伏下了身,吻住妖魔弯弯的尖角:“别急。”
重楼的眸色有点失神涣散,直到身下突然被托起、掰开、揉弄。
“……你!”魔尊终于不敢再放任自己沉溺,而是激烈挣扎了两下。
不但未果,还被重重掐扭了下腰侧。
“唔……”重楼扣紧手指,几乎要掐进手心里。
玉势被景天抽拔了出来,取而代之是滚烫仿若活物的粗粝之物,顶在已被磨蹭湿软的穴口,又重又烫地狠狠贯穿了他。
“龙气……分身……”重楼捏紧手指,嗓音破碎间,目光灼灼。
那越发加重的粗粝刮蹭感,是凹凸不平的鳞片。
再加上连他都无法提前察觉的气息,除了龙气,想不到其他。
“哼呃……”之前从来只有重楼这么对飞蓬、对景天,饶是景天后来自创了些许法术,魂体能化转世之姿为己用,也不过是白虎和九尾狐,万万不如龙茎这般逼他喘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掠夺呼吸时,重楼甚至双腿忍不住打颤。
景天这混账玩意,居然一点适应的余地都不给,直接就用龙脉之气所化的分身本相插了进来!
“唔额……”展开的茎身正在他体内膨胀扩大、一分为二,各自为政地攻伐起来。
些许撕裂感,在女帝不遗余力的贯穿下,变得越来越沉重。
“你!”魔尊忍不住咬牙切齿了。
他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后悔,把自己封禁得太彻底,才让景天得手地这般容易。
但重楼也承认自己的错漏之处,他确实未曾想到,今生为帝不足十年的景天,能把龙气活用至此——
竟宛如灵魂分身,以虚化实通感。
“开诚布公吧……”景天稍稍松开一点,转而舔舐着重楼湿红的眼角,充满侵略性的美眸似含了脉脉温情:“我不问前世因果,但你并非普通妖魔,具体身份为何?”
重楼阖眸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景天正儿八经柔声问他,他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哼。”但此时此刻与前夜前事,重楼本就尴尬,再想到景天冒险,更忍不住心里冒火。
他先重重嗤了一声,再冠冕堂皇道:“妖魔不涉人间,除了私情因果。我既来之,必守之,不会告知你。”
景天捧起重楼的脸,莞尔道:“是吗?我看你是在勾引我。”
“谁勾引……呃!”重楼气极反笑,正欲驳回。
可他话一出口,就被喑哑的闷呻截断了。
眸中水光破碎之余,重楼看见了景天眼底涌动的笑意。
这混账玩意和当年的飞蓬一样,知道我不会说,单纯就是要找个借口肆无忌惮地欺负魔!
魔尊几乎要气得心梗。
但悍然闯进来的尺寸随便一个,比起神将当年都分毫不差,更遑论是双管齐下,确实能将他逼得抽气、低吟、急喘、饮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别是撞击穿刺、砥砺顶擦的速度、力道配合着前方的挤夹、吮吸,时强时弱、忽快忽慢,完全让人摸不着线索。
正是飞蓬喜出奇谋,令敌人溃不成军的风格。
“嗯啊……”这一次,重楼不出意外地栽了个跟头,被景天锁在榻上,前后夹击着享用了一整晚。
女帝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指印、齿痕、牙印,正如龙气分身在他体内亦铁骑勾画出广袤无垠的草场。
“你……你给我……等着……”跌跌撞撞扑进浴桶前,重楼恼羞成怒地推开了景天。
这次不同于用工具,龙气亦有溢出之能。
他怎么都不肯让坏心眼的景天帮他排出。
“那朕可得做得再过点了。”女帝忍俊不禁,在重楼怒瞪之下,融合了龙气分身。
金色为她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恍若黄金甲般。
她俯下了身,嘴角有似笑非笑的弧度,天人玉貌不外如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松开……呜哼!”被扣住后脑勺的重楼,却是更气了。
喉管被一寸寸剖开,虽说他对爱侣并无不愿,但对方除了最初全盘报复回来时,多半会保留分寸。
不似女帝般过于强势急切,欺负他时这么恶趣味。
但重楼恍惚间又不觉意外,当年飞蓬在神魔之井借酒撒泼扣住他时,倒也是这个攻城掠地、刻下烙印的态度。
现在想想,就好像是才开始就知道彼此必然悲剧收尾。
“哭什么……”温热的指腹抚上重楼的眼尾:“真委屈了?”
重楼定了定神,轻轻摇头。
他偶尔也会想,若当年事后能从飞蓬行事时不似平常的疯狂,读懂那点不曾言明的痛楚和决议破戒的坚定,是不是能避免后来的分离。
但清醒过来便心知肚明,神将恪守天规戒律,绝不会以功劳干涉己罪。
重楼能以情爱不知不觉动摇飞蓬的心,魔尊却不可能动摇神将的底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现在,女帝可为自己不临幸他人,但绝不会容许后宫干政。
“那你就配合一点……”景天没有追问:“别胡思乱想了。”
适才那一瞬间,红毛出神涣散的眸光,浮现着锤痛她心的哀伤。
女帝将妖魔按在浴桶里,从里到外认认真真吃了个透。
不许再想过去,也不许再想别人,哪怕是过去的我。
“嗯……”自我封禁绝大部分实力的重楼,险些在浮浮沉沉间失去了意识。
灵力流动着蹿入他的手臂,炎波血刃泛起不祥的暗光。
女帝眼神一凝,却见重楼如梦初醒地缩了缩肘弯,强行止住了不受控的攻势。
“抱歉……是自我防护……”重楼有点无奈。
今日之后,他是得把封印放开一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否则,本能判定失去意识,可能直接发大招以自保。
“……嗯。”景天心领神会,忍不住搂紧了怀里的男子。
她爱不释手地亲吻着他的眉眼,眸光亮得让困倦的重楼哭笑不得:“又怎么了?”
“没什么。”景天解去龙气,半虚半实的金色轻甲从身上卸下,露出了轻盈矫美的身材:“我在想,找个什么理由,给你晋位成贵妃。”
重楼唇角不自觉的微笑一僵。
“就这?”他再次推开了景天:“救驾只值个贵妃,呵。”
你在魔界,可是我公开的道侣。
这次我在人间委屈自己入宫,恐怕也快被最近破罐子破摔十分想辞职的首席魔将传得魔尽皆知了。
结果,就这?!
找回脾气的魔尊站起身,步伐沉重地跨出浴桶,上床铺开被子睡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理亏的景天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凑上去一起睡。
但折腾了一宿,女帝精神更好了。
“来人。”她想了想,出门命人准备双份早膳,便去书房正经儿处理公务了。
至于睡着的红毛体内还有龙气?
女帝巴不得留得更久点,将她的气息浸透这个妖魔的身魂。
而这,是今后多年来,景天和重楼在人间王朝相处的平常一日。
哪怕前朝对女帝独宠异族男妃,甚至立为贵妃的不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日子也一天天过了下去。
值得一提的是,得知蜀山被天魔女魁予亲自砸了一通之后,远在苗疆的徐长卿发誓:
在女帝驾崩前,他绝对不离开女娲娘娘的保护范围。
对,这话指的就是天天在外面溜达的首席魔将和女魔神,天魔女守着蜀山,这两位便守着苗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足见魔尊的报复心,从来没有熄灭。
‘有完没完了。’小蛮被魔气搅得烦不胜烦。
偏偏她早就答应龙幽不搀和这趟浑水,再看连女娲娘娘都不曾在意,就只好放任两个魔来去自如。
可是,无论是全力温养后人魂魄的女娲,还是尚在修养的伏羲、神农,又或是在人间缠缠绵绵欢喜冤家的重楼、景天,都没察觉到无数空间之外出现的变数。
鬼界虽有新主,但在天道安排下,目前只在一步步解决人间本身的因果。
“好忙啊。”其他鬼吏、判官公务繁忙,已足够疲惫,更不会如景天般面面俱到,经常检查生死簿上有无莫名消失的魂魄。
怨念便一点点堆积、扭曲。
无声无息间,有生灵却无灵气的其他世界被慢慢蚕食,也就造成更多无辜者的死亡。
正是神魔两族该负责的灭世劫难之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余下的日子,是出乎重楼意料的难熬。
不是别的,似古城这种异处,人间竟不止一个。
好在景天上位后,多派人四处查探,便时常亲自前往解决,多令魂灵安息。
时日一久,再加上女娲娘娘归来后,神仙妖魔再非传说,而有一套自古至今的历史,朝中自然隐有发觉。
“小人参见皇贵妃。”这一日,重楼在宫中惦念着再去冒险的景天,对面前的恭维充耳不闻。
来人正是景天派来的,倒也不意外他的态度,只把女帝御驾亲征所得各地贡品搬进了院子里。
“……”闭眼用魔识远远观望的重楼突然抬眸,一双魔瞳熠熠生辉。
他早就懒得掩饰,也想知道若关于自己的消息传播范围更广,景天会怎么办。
是的,到底伪装身份太过急躁,朝中已有大臣探查到破绽,上书请诛妖魔了。
“唰。”重楼当着一宫的宫女侍从面,踏入了紫光波荡的阵法里。
他们猝不及防地楞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关了院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宫中位份最高的,就是前不久受封皇贵妃的重楼。
他这一去,再没人掌宫务,只好暂时压下消息,希望能及时回来。
但到底有人偷偷离开,向外递了消息。
“胡闹。”当晚,女帝嗓音沙哑。
她抬指,抚上重楼湿红的唇:“卿怎可当众出宫,就不能叫他们退下再走吗?!”
重楼瞪景天,不说话。
“你啊……”景天当即知晓,他是故意的。
但红毛确实有功,他去的很及时,挡下了厉鬼发疯时绝对会重伤自己的那一招。
可现场还有其他人,他的陡然出现彻底暴露了自身异处,再加上宫中之事,就更瞒不住了。
“哼。”重楼冷嗤一声,偏头不搭理这个有恃无恐去冒险的混账。
景天也不气,只轻轻弯下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多时,被缚者胸前两点皆染了灼烧烛泪,些许刺痛引发瘙痒、带动欲求,逼令断断续续的喘吟溢出喉腔。
景天听得越发情动,便凝龙气为战甲,又攥了细鞭轻挥,更细致深入地品尝了他。
直到天光乍亮,被红绸锁了一夜的妖魔蜷缩着,身上到处是抓挠鞭笞的白红印子,其中星罗棋布错落着些许绯色。
他嘴唇布满齿印,本就浓艳的赤在失去焦距的魔瞳中汇集,泛着点点水色波光。
“你这样倒是显得真乖。”景天餍足地舔了舔唇,从床脚捡起变凉的玉势,重重堵住适才灌入帝王雨露的后庭入口。
榻上妖魔似是吃痛般蹙了蹙稍显锋锐的眉眼,迎来女帝含笑的一吻。
她卸了甲,扣住汗津津的腰身骑跨,再次填满了体内湿哒哒的空虚,却到底没敢解开重楼身上缭绕的红绸。
每次清理险境的魂灵因果,红毛都暴跳如雷,但需要他亲自动身去救的到底是少数。
就是这种情况一旦发生,重楼便阴阳怪气、特别难哄。
女帝只好身体力行叫他闭嘴,这厢缠绵着宠幸了皇贵妃一整夜再加一个清晨,方得入温热浴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景天洗好上来时,小睡片刻的重楼已经醒转,精神倒是还好,并未萎靡不振,只是没好气地瞪着她。
女帝便又笑着垂眸,亲吻他眉心藏不住的魔魅火印:“啵。”
龙气的标记,仍然压制着那簇火苗。
正如怀中的魔,心甘情愿被自己幽困深宫。
景天剥下乱七八糟的床帐,难得亲自动手稍稍整理了一番,才美滋滋搂着皇贵妃睡了个回笼觉。
但此后连续三日的朝堂争议,被攻讦的当事人重楼都被关在禁宫之内。
这既是保护,也是软禁。
“很好笑吗?”重楼倒是无比平静,只在夕阳西下时,突然抬眸问道。
小蛮从柱子后转了出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还好啦魔尊大人,我是笑今天朝堂上发生的……嗯,小葵姐姐把那群大臣都冲了一顿。”
“……嗯?”重楼眼底滑过惊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其实不指望景天多护着自己。
但最终为此事出手的,竟然是蓝葵?
也是,自景天那次转世前将她送去苗疆,以人间时光算,已很久了,确实该有所进步。
“反正事情都解决了。”就在此刻,景天大步走了进来。
她的笑容礼貌极了,还拱了拱手:“此番劳烦女娲后人相助。”
小蛮挥了挥手,示意没什么,便飞快溜了出去。
“以因果论,前缘天定,妖魔不成威胁,正好也彻底断了他们念想。”景天上前坐在了重楼床前。
她自顾自道:“我写了放妾书,让宫内没侍过寝的妃侍集体出宫,那下一步就剩下收养合眼缘、有天分的宗室,你要不要挑一挑?”
“哼。”重楼大声冷嗤了一下,翻身往里头去睡,不理睬景天。
这混账玩意仗着自己每次都会削减防御,在榻上越来越过分地欺负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因为他不喜欢被别的东西碰,她不但把龙气和自身结合,还用龙气对着情趣玩具尝试凝炼。
天可怜见,就以景天的手残,出品的形状委实是千奇百怪,可太考验他这老魔的腰臀了。
“……好么,不挑就不挑,睡过来点。”威严的女帝放弃人前的酷厉,轻车熟路、没脸没皮地挤进了被窝里,试图把等身暖炉抱过来。
重楼扭头回了一个瞪视,却到底没有把她冷冰冰的身体推开。
正值冬日,景天修行龙气多年,但征战沙场太久,平日里又忙于奏折,还兼接触鬼魂、解决因果,哪怕好药养着,身子亦有暗伤。
魔尊不能干涉她命定的阳寿,但不会不心疼怀中人偶尔的伤疤刺痛。
“啵。”大雨倾盆之时,他在轰响的雨声中舒展眼眉,微微垂下血眸,深深凝视着状似熟睡的爱侣,轻轻吻了一下肩头的老伤。
这一吻轻如蝉翼,简直可怜又可爱。
若非景天朦朦胧胧还没彻底睡着,怕是以为身坠幻梦。
而现在嘛,女帝则不自觉勾了勾嘴角:‘虽然吵到最后答应了不能立妖魔为后,但我可以做遗愿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他离开人间,就让下一任皇帝开遗旨。’昏昏沉沉睡着前,她想:‘所以,还得要红毛亲自养个愿意亲近他的孩子给我当继承人。’
女帝困倦的头脑,仍然很清醒:‘不然,孩子以后怎么可能愿意为了他,和顾命大臣们争执呢。’
当然,搂着景天安眠的重楼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重任是什么。
再后来,被小崽子们烦得不行的魔尊,终于回到了久违的魔界。
再面对满桌子魔务时,他就算尚有送走爱侣的悲伤、爱侣死前还不肯给自己皇夫或皇后名分的恼怒,也险些要喜极而泣了。
‘还是处理公务容易,比带人类幼崽省事多了!’魔尊神色郑重其事,从桌子上拿起朱笔,为自己磨墨。
一下,一下,又一下。
景天怎么还不来?!
他忍不住去想这一死肯定在鬼界梳理记忆了的景天。
你明知道我很生气,还敢这么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魔尊面无表情,给一份奏折打了个大大的×。
再说妖狐族,自从飞蓬将军转世为妖狐景天,又在魔界重逢魔尊之后,全族的日子就一天天好过起来。
不过,他们确实想不到,一直以来对他们若即若离,不会拒绝消息灵通趁轮回罅隙偶尔来魔界访友的亲朋,但从来不会主动回来的景天,竟有朝一日回到了这里。
“小天……啊不,飞蓬将军,久见了,失礼。”月白长衫的青年宛如过去,仍然在妖狐族长的位子上。
景天无奈地挥了挥手:“不必多礼,还叫小天吧。”
小狐狸那一世自幼被族看中,他也不和他们假客气,自顾自寻了熟悉的位置坐下,瞧着开会的几个高层。
嗯,除了族长,都换成了年轻美丽一点且修为高的。
值得一提的是,没有一个和自己关系不好。
“……辛苦你们应付重楼了。”景天由衷叹道:“在我的事情上,他是有点儿……嗯要求高。”
当年和景天关系最好的一位族姐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天,你说这话的时候可以把嘴角压一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都得意洋洋翘嘴了,瞧你乐得。
“噗。”还有点谨慎小心的族长突然就不紧张了。
他看着被一句话堵得咳嗽不已的景天,真挚道:“好了小天,你身份特殊,想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直接说吧。”
魔尊什么德行,就不用再掩饰了。
你可以委婉的说,那位只是要求高;但全魔界都知道,他在你的事情上有多挑剔龟毛,把麾下魔将都逼到辞职!
“咳。”景天摸了摸鼻子:“也……也没什么……”
他眼神漂移着:“就你们都知道的,我因为神魂伤势,不得不一次次轮回……我是说……嗯……就是最近人间变化大、风气忒开明……”
景天突然就有点语塞了。
好在大家都不曾打断,还用亮晶晶的、充满鼓励意味的视线看着他。
“我刚结束的这辈子,在人间地位很高。”景天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他为了追我……就……就留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场响起或高或低、忍俊不禁的笑意。
“嗯嗯……”族姐更是莞尔,银铃般的笑声几乎要克制不住:“你就说你是第一任人间女帝,魔尊大人为了阻止你开后宫自己入了宫吧。”
景天一把捂住脸。
红毛,你看看你把自己麾下魔将逼成什么样了?!
这消息都敢传开,真就是“但求辞职不怕去死”对吧?!
“所以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调笑道:“专门讲故事?”
有最快的道:“难不成,魔尊大人生气把你关魔宫外不让进了?”
“啊这不是很正常吗?”有长老甩了甩尾巴,惬意道:“我虽然没有定下来的心,但如果我以后定下来了,我家那个是小天这德行,哼!”
最后,还是族姐拯救了快要红成下锅虾米的前任神将:“好了别闹了,小天你跟我来。”
她笑盈盈站起身,领着恨不得戴面具的景天,去了自己的洞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只看进入深处的路途上无数搔首弄姿的,就可知道这位族姐的作风一点都没变,倒是让他轻松自然了很多。
“自己玩,不用客气。”族姐也是九尾狐,一进深洞门就直奔储藏室,只给景天丢下一句话。
景天从小就东钻西挖惯了,便大大方方取用了此处的茶水点心品尝。
但他只吃了一口,就微不可察地停顿了。
明明小狐狸那一世觉得很美味,可现在总觉得味道好归好,比起重楼做的却还是少了点什么。
“蕴含情绪下厨的结果,确实比平常做得味道好。”身后传来了笑声。
景天只见族姐走上前,坐在了对面:“可能你们都觉得是错觉,但我认为不是。”
“因为爱你的人专为你所做,天然就给予了你欢欣情绪。”她温柔道:“谁说喜乐之情,不能是食物的一种呢?最多,这是独人份儿的。”
景天怔了怔,缓缓放下了托盘。
是了,这一世在宫内,没有记忆的女帝不是没吃过别人端来的、同样是亲手所做的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哪怕有秘方,即使有诀窍,就算是真的费心费劲练过,旁人吃了都说好,她也总觉得不如重楼处做的。
“姐,谢谢提点……”景天抿了抿唇,不吭声了。
族姐笑了笑,没再就此事说下去,而是言归正题:“小天,你本是神。神一诞生就受天规戒律束缚,将情爱视为罪孽。”
“可魔从无此说,魔界也不认为这叫屈尊降贵。”她意味深长道:“那魔尊若是气,也绝不是气你叫他入了你后宫。”
下一瞬,妖狐族这位年轻长老图穷而匕见:“你想人帮忙,就得实话实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魔尊觉得怒火中烧,可能无法忍受。”
她笃定道:“若我没猜错,你怕是从鬼界出来就直奔我族,根本没敢去见魔尊吧?”
“……我……我是不是做错了……”景天小声说道。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还未见重楼就肯定重楼气急不会理自己,代表了什么。
“若你不曾为神,我会直截了当回答你,对你错了。”九尾狐女无奈地笑了笑:“可你是神,你甚至……至今都不会怎么……正确地去爱。”
景天有点不服气:“你不是乱花丛中过片叶不入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做错事了,急急忙忙想哄红毛,怎么就不正确了?
“不,本姑娘还是谈过恋爱的,只是没个好结果。”族姐意有所指道:“但我可不会自视甚高一肩挑,有吵有闹、有商有量,才是道侣真谛!”
她抱臂嗤笑道:“你以为做错事却不沟通,直接就想耍小花招哄人,就等于独断专行地给魔尊定性他会生气,却不想他为何生气,渣男!”
景天瞠目结舌,一时间竟也无法反驳。
他低下头苦思冥想,却终究不得不承认族姐所言甚有道理。
景天再抬头时,九尾狐女正慢条斯理在享用甜品,还不忘记问曾经的族弟:“小天,你想吃吗,我记得你以前……”
“不用了。”景天赶忙打断了她:“我知道错了,马上就回去说清楚。”
他火速站起来,心急火燎想见重楼。
“等等。”族姐眼疾手快拽了一下景天飘飞的衣袖。
景天停下脚步:“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帮你会帮到底。”九尾狐女围着他转了两圈,眼珠子滴溜溜转:“沟通很重要,你觉得做错事,希望给魔尊赔礼,在说开后同样重要。”
景天深以为然:“计将安出?”
“你可是镇守两界唯一要道神魔之井的第一神将,是活着的传奇呢。”族姐嘴角勾起微妙的笑容:“为敌为友,相爱相杀,一定和魔尊大人有很多难以忘怀的瞬间吧?”
景天陷入沉默。
“喏,这个宝贝给你。”九尾狐女大方地把自己从储藏室翻出的私藏,无偿赠送给了景天:“幻瞑界独特的梦术很有趣,在族内非常受欢迎。”
她介绍功能道:“你可以用它截取点记忆片段,再加上一定的幻想,做成个幻境,再投入魂魄玩儿。哦对了,记得把体质拉平、记忆封印。”
族姐捉狭地眨了眨眼睛:“不然,就不够青涩美味了……”
“唰。”景天的脸飞快地蒙上一层晚霞,红艳似火。
瞧着他逃也似的溜出去,九尾狐女一脸可惜地摇摇头:“都是有道侣的人,怎么还这么不经逗,我还有很多美妙的话本故事没说完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景天到底没有白来妖狐族一趟,拜访过族姐后,他又陆续登了族内几位生性风流的兄姐之门。
曾经清心寡欲的神将脸上泛着红,取走了些许有奇妙作用的物品。
但等景天赶回魔宫,才发觉久等的重楼真锁了宫门,将他关在门外。
“咯吱咯吱……”景天想了想,当即用了自创的魂体塑形之法,变成当年那只小狐狸的模样,故技重施地挠起门来。
重楼又好气又好笑:“一招使两次,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想登堂入室?”
“咳。”接到传音的景天这才罢手,整个人贴在结界上:“红毛,别气了,这次是我不对。”
重楼的脸色总算有所好转。
然后,下一瞬又全黑了。
“但你也有错啊,你太诱人,还不知道反抗!”景天振振有词地狡辩。
重楼捏了捏手指。
不要上当,要是你主动把他拖进来出了这一腔怒气,就铁定中了诡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时候,景天这精打细算的混蛋十有八九准备好的赔罪礼,铁定被他偷偷扣掉大半。
“哼,好。”重楼便幽幽道:“那本座现在会反抗了,你以后再也别想讨价还价、蒙混过关!”
突然发现自己搬石头砸了脚的景天:“……”坏事,早知道不嘴硬了。
“……好啦,我知错就改。”景天到底是曾经当过神将的人,战场上多谋善断,情场自然也愿赌服输。
他张开了手:“喏,重楼,你看。”
一枚紫莹莹的晶石,自景天掌心浮上半空,悠哉悠哉地旋转着。
正是九尾狐女所赠的、来自幻瞑界的宝物。
“梦貘族梦术?”重楼一眼便看穿了虚实:“是用来截取记忆、构造幻境的吧。”
他缓缓勾了勾嘴角:“也罢,就算你过关了。”
“啪。”魔宫大门轰然洞开,大殿内黑漆漆的,不见灯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站在门口,倏尔就有无法遏制的战栗感油然而生。
‘唉,红毛果然很生气,这次真要有不少苦头吃了。’他轻轻一笑,却又战意飙升:‘但本将又怕过什么,幻境不就等于游戏嘛。’
冥君大步踏入魔尊的宫室,而殿门重新合拢,将他淹没于其中。
朦胧月色之下,淡紫色的雾气渐渐笼罩魔宫,一切都沉于逼真的梦境。
重楼落在神魔之井时,便取得了景天留下的讯息。
“哼。”他垂眸瞧了瞧这一身曾经碎裂的甲胄,抚上缩紧的袖口。
景天构造幻境,好像往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重楼取出了一枚玉瓶。
“嗯?”他陷入了沉默,表情微妙极了。
阴阳双修丹的加强版本,可令人短期内同时有阴阳两种属性,这不就是亦男亦女的体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哭笑不得地意识到,景天为了哄自己不生气,确实很豁得出去。
那这个幻境的时间点是何时呢?他揣测着,眼前突然就焕然一新。
“……原来如此。”魔尊脸色一沉,毫无惧色地走上前去。
这是同飞蓬的最后一次大战,飞蓬被他经常去天门挑衅逼战弄烦了,就主动入神魔之井,试图伏杀即将跨井去神界的自己。
但重楼能记得清清楚楚,自然不是因为这场伏杀,而是此事结束地过于滑稽——
不过是一个琢磨上次交手感悟的走神,没用空间法术赶路,他的路痴毛病就再次犯了。
运气好到离谱的是,自己刚巧迷路到正布置连环杀阵的飞蓬身后。
随即,第一神将以被他怒引杀阵提前爆炸而炸掉半条命为代价,留下了极深刻的‘魔尊是个大路痴’的印象。
“哼。”陷入回忆的重楼磨了磨牙。
这次本座静下心、有准备,可不会见你重伤后全身而退,追上去却再次迷路,以致于错过围剿的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动声色地悄然上前,不似当年那样气怒直接砸阵,也就不会再使神魔之井空间动荡、自己空间法术暂时失灵,方无法追杀敌人。
重楼以空间术法绕着认真设阵的飞蓬,上下左右前后都布置好了陷阱,限制了爆炸能波及的范围,才一举击破杀阵节点。
“轰隆。”神将飞蓬被自己下了大力制造的阵法淹没,神血蜂拥而出。
他刚勉力跳出杀局,就重重撞上重楼布置的铁板陷阱,瞬间伤上加伤。
“唔嗯……”神将再难维持所剩无几的灵力,直接倒了下去。
倒地之前,他看见了那一袭熟悉的血影,便也坠入了那个血红的怀抱。
‘是魔尊,打算亲自送本将一程吗?’神将不甘心地想着,铺满鲜血的眼皮眨了眨。
他倔强地想要维持最后一点骄傲,以迎接这一场将被劲敌赐予的陨落。
“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飞蓬却见重楼莞尔一笑,眼底是他读不懂原因的、淡淡的伤感之意。
温热的指腹点上眉心,魔力强势地灌入神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飞蓬猛地挣动一下,但无法抵抗锁链从里到外将自己绑缚。
他似落入蛛网的飞蝶。
“哼。”魔尊含着玩味的笑,垂头含住神将抽搐的喉结。
明明有很暧昧的舔舐、吮吸,但飞蓬毫无自觉。
他只注意到了利齿刺穿脖颈的痛感。
紧随其后的是失血更多的晕眩,伴随着意识的飞快抽离,将飞蓬沉入到梦境深处。
不好。彻底昏厥之前,飞蓬突然想到了极重要的一点常识。
魔族是兽族修炼成魔,许多本为异兽,茹毛饮血、吞噬猎物为其习俗。
‘尸骨无存吗?罢了,成王败寇而已。’飞蓬释然阖眸,可比曾死在他剑下的诅咒之辈平静多了。
重楼这才抚上那张熟悉的脸,将唇角的戏谑微笑收起,却不再掩饰身上那股浓重的悲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去的飞蓬与自己,是同路人,从不对敌人有所留情。
他若在阵中留下生门,刚刚就能脱困而逃。
正如自己若没想杀的九天玄女魂飞魄散,便也不会误伤飞蓬至重。
“啵。”重楼叹息着,把昏迷的爱侣抱得更紧,吻上了那双温热染血的唇瓣。
况且,在生死上,飞蓬是远比他淡漠的。
他虽觉自己输得起,但也不敢肯定,若有朝一日真面对这般必死处境,会是同样不怨不恨,还是心怀不甘遗憾。
可飞蓬明明心念苍生,却不论对自己还是对敌人的生死,都看得极淡。
就似前一刻,他故意让飞蓬错以为会被饮血拆骨地吃掉,飞蓬也无惧无恨,很轻易就接受了死亡。
这便难怪,飞蓬当年慷慨赴死之时,能那般从容悠然了。
“啪嗒。”就在重楼不自觉出神时,现场一声异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神移开唇舌,定睛一看,竟见飞蓬身上的伤势缓缓变浅变淡。
神将的气息逐渐稳定,停留在了有点力气蹬腿抬臂却绝不可能挣脱的地步。
“谢谢你还记得给我省事啊。”重楼满腔复杂愁绪戛然而止,没好气地捏了捏飞蓬的鼻尖。
幻境里懒得再来一次疗伤,直接帮我进入惩罚你的正题,说不定还是刻意打断我并无大用反会越发难过的胡思乱想,对吧?
魔尊这么想着,更觉眼圈发热。
“哼。”他再度低下头,重重碾磨起神将湿红的、微张的唇瓣。
幻境限于神魔之井,本为颠倒阴阳、勾连光暗之所,常有神出鬼没的妖风、纵横交错的光带伴随幻象而出,又有误入井中的各类妖魔之属,对旁人危险之极。
但对魔尊、神将只是照明,重楼抱着飞蓬,饶是不用空间法术,也能如履平地。
反正不是平日里寻路去天门或回魔界,随处溜达也可寻到合适之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待觅得一处幽静角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时,飞蓬已被重楼弄得唇红、颈湿、舌麻。
“嗯……”就连昏睡,他都会不自觉地蹙起眉梢、喘息黏腻。
而窸窸窣窣的卸甲声中,如皓月清霜般明洁的神体很快便在并不宽厚的青铜横梁上敞开了。
手臂上的蓝色神印露了出来,与头上的晶亮玉冠甚是匹配。
魔尊看得越发心痒,直将飞蓬腰封半解,借着井底虹彩赏玩了个遍。
嗯,神将肩宽腰窄,挺拔柔韧,不管摆弄成什么姿势,都能显得优美动人,他早就亲身体会过。
重楼想到那戒不掉的美妙滋味,不禁勾了勾嘴角,便缓缓俯下身去,扣住细瘦手腕,压住修长双腿。
“唔……”飞蓬恰好在此刻微微掀动眼睑,缓缓睁开了眼睛。
重楼饶有兴趣,便凑得更近一些,去瞧他初醒时的迷蒙神色。
他空着的一只手按在飞蓬颈侧,随时准备扣紧。
“你!”果不其然,飞蓬在看清姿势后陡然一惊,振臂抬腿就欲踢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重楼以逸待劳之准备早已到位,哪里还有他垂死挣扎的余地?
“滚…呜嗯……”飞蓬湛蓝如清空的眼眸,在幽暗井底染上不可置信的怒焰,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深海晦暗幽蓝,蕴含数不尽的暴怒不甘。
重楼狠狠掐住飞蓬的脖颈,重重掠夺他所剩无几的领地,不论是口中、身下还是体内,都予以了一连串的暴击。
“撕拉。”甲胄内的里衣,很快便被撕得七零八落。
最后那一点裹在神躯上,却不再是端庄禁欲的象征,反而更诱人采撷。
“你……”而冰清玉洁的神将从未想过,身为劲敌的魔尊竟对自己抱有这等觊觎之心,这会儿不免气得浑身发抖。
他极力反抗着,唇舌费了好大劲,才断断续续吐出咒骂:“无耻……下流……”
“哼。”可重楼并不在意这点垂死挣扎,只用空间法术禁锢稍稍锁住了飞蓬:“这就无耻下流了?那本座今日就给将军开开眼界!”
瞧着重楼冷笑一声,伸手去捋袖口,飞蓬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的预感一向很灵验,这次也是。
一只玉瓶落入重楼魔掌,一枚丹药很快就被送到唇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拿走本将不……”飞蓬极力抵抗,却被强行喂了下去:“唔不…”
懵懂不知的飞蓬拱起腰,拼命蜷缩成一团,也无法抵御小腹深处像是被开凿的异样感。
“呜嗯!”青铜横梁上的白玉肌体剧烈翻动着,险险要坠下无底深渊。
可惜,哪怕存了自尽以保清白的心思,魔尊随时随地能把他拉回原地的空间法术,也足以让神将心生绝望。
而除了逃不掉,更有并不是疼的触感,让飞蓬陷入绝境。
他倒是清晰意识到了,那种变化是什么,才会这般挣扎抗拒——
自己体内多出了女子的部分身体构造,是用于交媾繁衍的那些。
“不……不要……”他呢喃低语着低下头,抬手试图阻止什么,又被重楼扣住了。
接下来,不管如何撕咬、抵御、抗拒,飞蓬都如同被海鸟叼起飞到高空的鱼。
这由重楼发起的调教与侵犯,自然也就成了定局。
他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体会着,体内因药性催生出异性器官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种刺痛感,还牵连了另一处,亦加重了飞蓬的无地自容。
一根、两根乃至更多干燥干净的手指,在被抠挠到高潮的后庭中肆意插送,直到前面的刺痛消弭。
变得湿泞的指节这才从轻微翕张的穴口拔出,而里面羞赧地闭得极紧,仿佛适才没有被尽情亵玩。
但些许黏腻腺液从里面滴落,濡湿了本就黏糊的腿根皮肉,完全暴露了飞蓬体质其实极为敏感多汁的真实情况。
“你湿透了。”魔尊俯下身,带着一点点戏谑的恶意,拈起些许黏腻的水色,擦在了身下人被细汗浸湿的脸上。
神将鼻音浓重,情绪濒临崩溃,眸中亦晕染破碎的水光。
“嗯哼……”他忍不住咬紧下唇,试图阻隔越发凌乱不堪的喘泣声。
但是,这强者落难还要强忍哭腔的坚强模样,只会更引发敌人的施虐欲。
“哼。”重楼不由得捏住飞蓬的下颚,从颈间往下肆意逡爱抚巡:“这就哭了?那将军等会儿可得记得向本座求饶。”
飞蓬含着泪的眼睛猛地睁大,盈眶的热泪颗颗坠碎。
“啊!”他大口大口喘息着,被一根凹凸不平的玉势顶开了身下逼仄的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上不知道镶嵌了什么,仿佛一片片利刺,一下下刮蹭着肉壁,耐心地仿佛在寻找什么。
“哈啊……”那种前所未有的火辣刺激,存在感过于鲜明,烧得飞蓬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本就紧张的身体,战栗颤抖地更加厉害。
但魔尊似乎游刃有余、经验丰富,很快就用玉势揉得飞蓬得了趣。
“嗯……”突如其来的快意噼里啪啦炸毁理智,比先前的手指折磨更令飞蓬难耐,他只好加重了齿列的力道,恨不得将下唇咬烂,好关住那等让自己颜面尽毁的哽咽。
但并未被欲望侵蚀的身体实在容易沉沦,一旦被寻到了敏感地带,就必然经不住某个花丛老手的逗弄了。
“啊……”那被冷落了好一阵子的玉器,居然颤巍巍地抖立了起来,令飞蓬羞耻到恨不得当场自尽。
我可以死,但不能被敌人如此羞辱。
神将痛苦地闭上眼睛。
可之前他饶是不顾生死,试图强行召唤体内被魔尊封印的灵力,也如泥龙入海般毫无音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现在又能如何自救?
“哼。”重楼打断了飞蓬的胡思乱想,并且低下头往他腹下凑得更近。
飞蓬一个激灵,本能察觉到了不妙。
他抬眼就挣动着想抬起腿爬走,却发觉周遭禁锢更加结实,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地,只能被重重地掰开了腿根。
随即,神将身下从未被碾磨过的玉白性器与新生的娇嫩花蕊花蒂花瓣,通通被魔尊含入、舔舐、吸吮、抠挖。
“嗯哈……”他那一贯清冷孤高的嗓音,登时就变了调子,喑哑呻吟、断续破碎,一听就是在极力压抑着。
不过,虽然不是重楼平日听惯了的那种,但既然是从飞蓬口中被逼出,自然只能起到鼓舞的作用。
“噗叽噗叽……”重楼含吮地越发卖力,甚至在里面翻搅出了淫靡的水声。
与此同时,插进飞蓬后穴里的、与他感官有一定相连的龙鳞玉势,更是插得一下比一下深重,还每一下磨蹭都能正中酥麻敏感的要害。
“呃哼……”前所未有的热度便席卷而来,飞快地侵袭着神将的心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几乎是呜咽着落泪,沉沦于难耐舒爽的欲海狂澜中,不知不觉泄出了初精。
“哼。”魔尊终于松开唇舌,正视着身下被他送上内外交叠高潮而眼神涣散、眸光含水的神将:“食色性也,生灵之本能。”
他抱臂嗤笑:“六界五行,唯有你们神族什么都要压抑,连感情都不允许拥有。殊不知,堵不如疏。更不知,怀璧其罪。”
这些话,重楼早就想说了,只是不好出口。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倒是刚好合适。
就譬如天魔众,这个特殊部族是怎么诞生的,可真是一场天大的闹剧。
“……”什么都不记得的飞蓬还处于茫然失神的状态,眸光毫无焦距。
重楼便没有再嘲讽下去。
“哼,神界派神将孤身镇天门,就不曾想你这张脸配这脾气,容易引来本座这样的登徒子吗?”他重新倾身垂眸,捏住飞蓬的下颚。
虽说飞蓬是主动破了戒,但如今再回想,能诱使忠心耿耿的第一神将对敌酋动了真心,自己或许真的无意识用了美人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一次在幻境,重楼决定主动出击。
做个霸王硬上弓的登徒子,总比被占便宜好吧。
虽然重楼觉得,若是当年的自己真意识到了感情,那今日幻境中所作所为,怕是会成真——
只因他其实并非善于隐忍之辈,反而攻伐如火,喜好侵地袭杀。只是在其位谋其政,才显得老谋深算。
“嗯……”飞蓬低哼一声,在静默的对峙中逐渐找回了理智。
他润红的脸染了苍白,又烧成火红。
是气怒的,是羞恨的。
“原来魔尊还知道自己卑鄙无耻、下流龌龊啊!”神将冷笑出声:“也是,本将棋差一招,要杀要剐自然只能悉听尊便!”
刚刚咽下口中流液,重楼一派坦坦荡荡的纵欲表现,竟一点都不在意飞蓬的咒骂。
他只将飞蓬换了个姿势,把所有怒言咒骂堵在了那撑开到极致的口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嗯……”飞蓬的湛蓝明眸中滑过泪光,溢出了满目的屈辱恼恨、厌弃恶心。
重楼不但没生气,还有点想笑。
“别这么瞪本座……”他慢慢享用起了青涩爱侣从未被人开拓的口腔与喉管,那儿过于紧窄,还湿漉漉的。
一寸寸慢慢插入、时而抽出时,喉肉的被迫舔弄很是舒服,委实是与粗暴插到底截然不同的滋味。
其正因暴怒而激烈抽搐着的唇腔,更形成了一种非同寻常的含吸力道,令喉部难以承受地滑动吞咽,会随之收得更紧。
“嗯……好舒服……”重楼由衷地叹息着,恶趣味地扣住飞蓬的后脑,逼迫他吞得再深一点儿。
啧,就这种隐忍又杀气十足的眼神,真的是看一眼就多硬一会儿。
景天仍然是飞蓬,但两情相悦以后再怎么唱反调,都像是调情。
自然就少有现今这般针锋相对的杀意,能让魔尊隐隐有被碎尸万段的错觉,继而顺理成章激发出魔龙更兽性、更本能的摧折欲。
“龙性本淫,你我仇怨从结下的那一日,你就该有准备了。”重楼含着笑,在飞蓬含恨的瞪视下又硬又烫又胀,缓缓地全部捅进了那温热柔软的唇腔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何曾见过飞蓬这般鲜活表现负面情绪的时候?
即使是神魔大战最终被擒遭强迫,飞蓬都稳住了大半情绪。
不过,也可能是飞蓬真的没有多少怨恨,不似现在时间点的青涩神将,只将自己视作想要铲除的危险劲敌。
重楼莞尔想着,双腿倏然化作修长鳞尾,一圈圈掴住了飞蓬。
“是你!”飞蓬再艰难,也激烈地咕哝出了声。
他甚至是倒抽一口气,因为从记忆角落里捡起了第一次出门时的旧怨。
那确实是极大的怨仇。
“神将记得就好。”重楼谈笑间抽插不停,手指和鳞尾也始终控制玉势,几乎把飞蓬里里外外亵玩了个透,才意犹未尽地结束前戏。
彼时,飞蓬视线涣散,乳珠被揪玩肿大,肉色浅白的后庭甬道被摩擦地充血战栗。
他劲瘦的腰肢上布满指印,掐痕遍及大腿内侧,不久前被催生的花瓣像是被风吹雨打狠了,正呈现出深沉的艳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重楼把龙尾最尖细的尾尖从红彤彤的蒂珠上移开时,飞蓬喘息着,无意识夹了夹花唇,令一股清露喷出了花口。
他的嘴唇与脸颊更是红白交加,被糟蹋的一片狼藉。
重楼一泄如注后,硬逼着飞蓬全部饮下。
结果,烫喉热液逼得喉管蠕动着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却到底太多了,咽不下去的便溢出唇角,半凝半流地黏糊着。
“哼。”魔尊抚上他湿乎乎的、浸透泪水的脸颊,由衷地笑了一声。
他实在是舒坦极了,总算愿意把被焐热的龙鳞玉势拔出,擦了擦神将的嘴唇。
“唔嗯…”被烫得脱力的飞蓬本来还在瘫软着泣喘,被这么一拔一戳,下意识就躲了一躲。
但他的目光已本能开始凝聚,将完美无瑕的龙身映入了眼帘。
“呕……”对上敌人玩味的打量后,理智终于卷土重来,嘴里的腥膻味与魔尊龙性本淫显然身经百战加总在一起,让生性爱洁的神将忍不住吐了出来。
哪怕被逼迫全部喝下去,现在什么都吐不出来,他也伏在青铜横梁上,颇有吐个昏天黑地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也不着急,就耐心地等待着。
“……”飞蓬慢慢停了动静,唯有鼻音还有点儿浓重。
但他直起腰时,已重归了先前数次交锋的锋锐模样,半分都不肯示弱:“可惜啊。”
神将冷冷道:“明明都削光了,你居然还能活着!”
那么重的伤势,按理说,那条龙绝对不可能活下去的!
“我有后台。”重楼大大方方说道:“父神蚩尤和神农大神回来很快。”
飞蓬哑口无言,亦抵抗不了。
“滚……你……呃……”他再是挣扎,也被重楼扣进怀里继续轻薄。
浊白混合了淋漓细汗,将神将原本干净的脸颊黏腻得乱七八糟,倒是让魔尊更有兴致,垂眸毫不在意地亲腻吮吻着。
那些被神族视为肮脏情欲的产物被重楼吞着、交换着,也强行击破了飞蓬止不住的颤动反抗、呜咽低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杀了你……”被迫分享一些黏腻汁水,腹下绽放的新器官被手指继续撩弄挠抠,一直瘙痒得不行,他不甘心地挣扎踢踹着,在唇舌相覆的深吻罅隙中,泼洒着怨怒恨毒的哭腔。
口中激烈撕咬的舌有点麻痛了,但重楼并未阻拦什么。
“哼。”他只轻哼着,用鳞尾捆住飞蓬,拥抱间抚拍后背、摩挲全身。
就是态度过于温柔,不似今日之前认知的威严深沉、冷傲自负的,也不像刚刚那个残忍毒辣、摧折凌虐的色魔,倒是更让神将不安恐慌。
他开始恐惧,却不是怕死。
“魔尊,你休想拿本将侮辱神族!”飞蓬竭力挣脱口中的深吻,湿艳的嘴唇抿成个严肃酷厉的弧度。
若魔尊把他玩得狼狈不堪,挑众目睽睽之下丢回神界,或者将他凌辱一番后废了灵力,赐给麾下淫玩,都会严重伤及神界颜面。
今日之前,飞蓬自以为战力与重楼不相上下、彼此惺惺相惜,现在却再无原本的朦胧好感了。
“你想多了。”重楼一点都不意外他推算出的答案,只是忍俊不禁。
魔尊壮健的腰身与双腿一样覆上了龙鳞,刚被含吮过的性器变得狰狞极了,周围鳞片更是缓缓移开、弹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的瞳孔不自觉放大,自己都没察觉到地摇着头,惶乱地往后拱去:“不……”
“本座是喜好比武决斗。”但魔龙的两根性器还是延伸了出来,弯曲如蛇,坚硬似铁,温度灼烧仿若岩浆。
重楼一把扣住飞蓬纤细的腰肢:“可我并无违反盟约、挑起大战之意。”
展开的粗粝宽长龙茎上,弹跳的青筋盘踞于鳞片下方,将那双本就硕大的阳物表皮撑得凹凸不平,直直抵进了神将发抖的双腿之间。
这看起来不似泄欲繁衍的必要工具,反而更像是魔尊即将对俘虏逼供的刑具。
“但神将伏杀在先,本座不过将计就计。”重楼瞧着飞蓬颤动的唇瓣,笑容极其玩味:“所以,就算我今日强幸了你,再掳回去夜夜笙歌……”
他抚着飞蓬轻微战栗的腰,瞧着那双可算浮现惊惶的蓝眸,终于悍然顶了进去:“只要不和神界开战,你神族长老团顶多口头谴责。”
“最后怕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连出界都不会吧?”魔尊并未卸甲解衣,直接就大肆享用了被龙身牢牢禁锢的神将。
可神体就算被玉势和舌头扩张过,也和现在所承受的利器天壤之别,又怎么会没有反应?
“!”飞蓬绷紧了白皙修长的颈,使劲掐住身下的青铜地面,用力到指尖泛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泪水飞快涌出眼角,却到底是硬生生遏制住了那声示弱般破音的哀嚎。
“嗯哼……”重楼倒是舒服地喘息了一声:“好紧……”
他稍微往外抽出一节,不意外地瞧见上端那一根柱身的鳞片上,染了些许新鲜的血色。
是最上佳的双修丹,魔界都很难做到这个效果,就算景天曾为妖狐有族内价,也必然得用好东西换。
“哼。”想到景天肯定一脸肉疼,重楼就想笑。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抬手猛地掐住最敏感的花蒂,狠狠一拧揪。
“啊!”飞蓬不禁惊叫了一声,还未适应的新器官像一团水润蚌肉,陡然拧紧绞抽,坏了似的收缩搐动着。
重楼被夹得爽透了,坏心眼地趁机又顶了进去,充分享受了龙茎上每一片鳞都被花壁舔弄搓揉的滋味。
“这么好听的嗓音,将军不叫给本座听,实在可惜了。”他虽然能忍,但从不否认对飞蓬抱有的摧残欲、凌虐欲、征服欲。
正如飞蓬转世之后,被景天刻在骨子里的某些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女帝这一世,爆发得淋漓尽致,重楼很清楚地记得,景天有多喜欢听他在榻上低吟闷呻地求饶。
所以在此刻,他不但放任自己聆听飞蓬被强行破身的痛叫,还伸出手,拧了两把适才饱受喜爱的乳珠。
“嗯……”飞蓬闷哼一声,本就通红的乳尖下意识更加胀立,如坠在枝头的熟透樱桃,亟待主人品尝。
重楼满意地将手掌下移,捧起那两瓣结实紧致的臀肉,重重搓弄、时而拍打。
“不……”刚还是处子的神将,哪受得住魔尊阅历丰富的刺激,泪珠似断续珠子,滑落在青铜横梁之上。
他当然还想忍耐,嗓子里却总会冒出几声压抑不了的哽咽,只得垂死挣扎地拢了腿根。
“哼。”重楼自然是倾身压了过去,大力掰开飞蓬极力合拢的双腿,将双根往外一拔,再狠狠往内插入。
他也不曾放过半点敏感带,从唇瓣到乳首到腰际到臀尖,直把飞蓬从里到外尝遍。
“……呃……”花径深处的宫口被连续不断撞击,又酥又麻又痛又爽,逼得那双清澈的湛蓝眼瞳蒙了浓重雾气。
与花穴一同被打开的后庭,没那么药物催生所致的润泽,只要一操弄就会出水。但胜在紧致、韧性极佳,始终都弹跳抽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种夹紧的力道,大得令重楼的龙根都颇觉逼仄。
好在神体被幻境固定于飞蓬全盛时期,完全撑得起旗鼓相当者的蹂躏。
“扑哧……咕叽……”重楼便更无收敛之意,每次都大开大合,搅出淫靡之音。
龙茎上立起的鳞片就如锉刀,一片片扎刺着敏感的肉道,刺激着花穴和菊蕾不停绽放、紧缩、痉挛。
被舔吸很舒服,坚硬粗大的伞菇顶上宫口和直肠口,快速旋转着撬开一点儿,又抽回到最外面,重新往内闯,一寸寸打开了更私密的疆土。
“啊啊啊!”这三两下一耍,哪怕重楼用空间术法禁锢着飞蓬,不要命的挣扎和哭叫也一刻不曾停止了。
可惜,这不但引发不了宿敌的怜惜,反让施暴者更加兴奋地糟蹋他。
重楼使劲的力道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再也不比平日同飞蓬生死相决弱上半点。
过于激烈的快感分纷至沓来,飞蓬的挣扎也就随之减弱。
最终,他被魔尊彻底捣开宫颈,把弯曲的龙茎塞进了敏感胞宫盘踞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最私密神圣的地方被魔龙当做巢穴独占,神将失神地张嘴、急促地喘息,连艳红的舌尖都搭了出来。
他无意识地抖着腰,喷出好多淫水,浇得魔龙插入的茎身连鳞片缝隙里都无一不满。
“不要了……呜呜……”头倒是还本能地摇动,表示着神将端庄矜持但彻底被撕毁的拒绝。
可是,爱侣这么努力,把自己最青涩、最好强的时光送到自己唇边,重楼怎么能辜负美意呢?
他干脆抬手扣住飞蓬湿漉漉的后脑勺,更方便地品尝发出呜咽的唇瓣。
他也持续性狠狠挺动健硕的腰身,把人弄哭得更狠,再用指腹一次次擦拭着身下人的泪水。
“不要……”飞蓬的哽咽唉哼被吞没在唇间,但身子是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敏感,只在魔龙缠绕中攀登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逼出一个又一个词的控诉怒骂:“龌龊……无耻……小人……”
闻听此言,魔尊只挑了挑眉,垂眸用嘴堵住神将脱口而出的诅咒怨恨。
随即,他用魔力彻底封闭了周遭空间,将飞蓬被变作砧板鱼肉、蛛网蝴蝶,正可以尽管享用。
重楼也确实越战越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扣住飞蓬的手腕,拉到被顶出巨大弧度的腹下,一次次顶开层峦叠嶂的阻碍,直直撞击着覆上小腹的手心。
“呃……”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刺激太过跌宕起伏,飞蓬整个人止不住地哆嗦。
他还是时不时反抗一下,但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能泣泪满面、孤助无援,敞着腿根做了魔尊胯下被灌满龙精的禁脔。
坚硬冰冷的魔界甲胄磨蹭神将细腻的肌肤,披风盖住交叠的一双人影,也掩盖了这场火热激烈的征服。
“呃……”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记得被内射了多少次,飞蓬的唇舌总算得了自由。
但手腕被重楼攥得很紧,就固定在脸侧。
他偏过头隐忍着已渐渐习惯的折磨,肩上仅存的两片残甲尚在,被敌人称赞好听的嗓音却很少再出声。
少数手指还能动,却只能扣住身下青铜横梁,最多也只是抠破了砖面。
那被发丝半遮半盖的视线摇摇晃晃,漫天血色泼洒而至,颈间刺痛时有时无,伴随着强烈舔舐吮吸,将兽齿刺入饮血的细微伤口舔到愈合。
“不……”唯独偶尔被重楼砥砺贯穿地撑不住了,飞蓬会稍微泄露一点儿难耐的饮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将倒是不知道,自己这模样恰好与昏睡未醒之前一样,本该有一种为神者寡言禁欲的美。
不过,这种美丽如今已被身上沾黏的浊白、印满的吻痕毁了个彻底,取而代之的是清纯圣洁被弄脏亵玩的污浊感。
就如被空间术法牢牢控制的双腿,紧紧盘在龙身的腰部,摆成了夹吸孽根、一刻都不肯放出的旖旎姿势。
直到被顶立灌精的小腹抽搐着鼓胀到极致,一点儿都喝不下了,那双修长大腿才得以落下。
却又曲起成敞开的模样,将被干得合不拢的双穴完全展现,仿若本身只是盛放魔尊精水的器皿。
事实也的确,重楼两根一起拔出时,飞蓬就这么湿淋淋地仰天躺着,那两枚软烂脂红的穴口翕张着,将满腹白浊闭在了体内。
“嗯额……”然后,他的唇腔再次沦为魔龙的巢穴,悲泣着含住两根硕大的顶端。
一次吃不下全部,那就轮流着来,半刻不曾得闲。
“呜嗯……”还未射完的魔精半数灌入喉管,剩下半数顺着流淌下来,将克制不住哭泣的神将全身都濡湿浸透。
魔尊含着笑意,抚上他颤动的眼眉:“愿赌服输,将军该有准备才是。不过,本座确实很满意将军的滋味,不如随我回魔宫做个魔妃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让你转世了就知道欺负我,还不给名分!
得了这个教训之后,你再转世当了皇帝,肯定不会再次犯错了吧。
魔尊让本将给他当魔妃?!
“……”飞蓬浑身发冷,想要摇头拒绝,却连一根手指都没力气再动。
重楼心知肚明,唇角的笑意更坏:“不吭声,那本座就当你默认了……”
“说起来,本座杀过不少神将,倒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神纹。”他抬指抚上飞蓬的手臂,细细摩挲着晶蓝的神纹。
魔尊心高气傲,从来不怕战斗。
但神纹对神族一般很庄严,这么说未免显得轻佻情色,是以重楼再是惦记好奇,都从来没对镇守神魔之井的神将飞蓬这么说过。
后来对于景天,他更是渐渐多了作为人的体贴,不那么过于直接,更不想揭飞蓬贬谪轮回、脱离神族的伤疤,亦不曾言明过。
但其他神族很少有神印,有也极为简单明了,比如败在他手里的春滋剑守,眉心的印记其实象征着九泉,与飞蓬的独一无二截然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蓬却是闭了闭眼睛。
他再抬眼时,已收起了骤然听闻魔尊处置自己所言时的惊惶与脆弱。
面对敌人若是那样的心态,神将知道只会惹来更大的羞辱。
即便现在的情况已经糟糕透了,令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比真被掳回去更能羞辱自己与神界。
“魔尊很熟练,看来本将的族人死得都很惨。”他只是冷淡而不掩厌恶地说道:“那当什么都无所谓。”
重楼差点笑出声。
他就知道,飞蓬会误会!
不过,神纹的特殊自己问出来了,现在得不到答案,也好再次对景天开口。
就是出去后景天哪怕心有准备,也必然恼羞成怒,怕是要哄不少天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楼还是料错了一点。
醒过来恼羞成怒把他踹下床的景天,到底不需要哄上好几天。
就重楼没非要挤上床,而是老老实实出门下厨做了一桌子菜的功夫,景天搓了搓烧得红彤彤的耳朵和脸颊,想想重楼再气也没跟女帝一样鞭笞、滴蜡、玩匕首,便把自己哄得差不多了。
“哼。”他大盘独揽化羞恼为食欲,将耗费以构造幻境的灵力补回来。
重楼自然不会和景天抢,而是握住一只手臂,检查着飞蓬神魂的伤势。
嗯,五灵之力以灵珠为凭汇聚滋养,看起来不会太快恶化,但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我没事。”景天无奈地看向重楼。
他占据鬼界本就早已落子,当了冥君才能名正言顺用些宝物养护神魂,过去这么久了,本该恶化的伤没有恶化多少,便是有用之表现了。
“只是僵持。”重楼松开手:“但天助自助者,寄希望于天道,未尝不可。”
天道能提示景天去清理因果,便证明了对冥君的满意。
若景天一直这么有用下去,或许哪一日真能在天道提示下,寻到彻底治愈的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这么想着,也没放弃在处理魔务之外的时间,努力寻觅解决之道。
往日,下手从不留情的魔尊,可不会思索给别人造成的伤势如何治疗,飞蓬是唯一的例外。
但直到景天悄然处理掉女帝一世发现的所有因果,双方在疗伤上都没什么进展。
“又要转世了呢。”景天一步步迈向轮回井。
重楼抱臂立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坠入:“哼,你等我找来。”
“好。”井底传来景天的轻笑声,愈传愈远。
重楼回了魔界。
“尊上。”女魔神刚好等在魔宫。
重楼脚步一停,淡淡道:“何事禀报?”
“魔界内流言纷纷……”此女欲言又止:“关于飞蓬将军前次转世是女帝,而您直到她死也……也没有名分。”
重楼摆了摆手:“是事实,随他们谈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魔神瞧了一眼魔尊嘴角微扬起来的弧度,心头更是难明:“可是……”
“嗯?”重楼拧眉。
难以呼吸的凝滞感让她立刻改口:“是,属下告退。”
重楼见殿门关上,才到了书房。
一沓魔务的最下方,是回到鬼界的蓝葵寄来的一封信。
他已经翻阅了很多遍。
“经查明,女帝和亲期间并未圆房,死前留下遗旨合葬、追封皇夫,惜被继承人所毁,然除此不孝,并无他过。”
我就知道,以景天脾气怎么会甘愿和亲,伪造的办法也有很多,而她恰好对自己狠得下手。
想到女帝点他侍寝那夜初时的紧致,重楼哭笑不得。
可到底念着景天脸皮薄,他就没有追问什么。
“唰。”魔尊将这封信点燃烧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教小崽子还要与之修好,他确实是做不到的,遗旨毁就毁了吧。
反正已经知晓她留过合葬和追封皇夫的遗旨,这就够了。
重楼的视线转向人间。
景天的气息时隐时现,是又一次坏心眼地遮掩了魔印的大部分功能。
“哼。”他轻嗤一声,管你是人是妖是仙还是别的,我总会找到的。
余下的日子,景天后来回忆,总觉得过于愉快和速度。可惜当年没能读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只一味沉浸于平静温馨的世世相守。
那或许是因为亘古不变的天道,也可能是强者铭刻在心的傲慢让他们不畏惧任何挑战。
总之,他和重楼都忽略了神魔大战爆发在神魔之井,会造成的影响。
又几世过去,重楼一点都不意外景天的欢欣:“你收到了天道提示?五灵不够,还要九泉……九泉佐五灵,循环……”
魔尊念念有词:“也对,五灵化原初,九泉衍混沌。”
“真是太好了。”喜到极致,他的神情却沉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那双血玉瞳眸亮得惊人,仿佛黑暗中走了太久突然瞧见了明亮的烛火。
“飞蓬,我为你去取九泉之水。”重楼笑了:“别担心,既是天道之意,天帝必然不会阻止。”
景天迟疑着,点了点头。
“重楼。”他忽然叫住欲离开的重楼,却没叫红毛这个诨号,而是有点儿无奈和吃味道:“你果然还是更喜欢飞蓬吧?”
重楼回过头,神情古怪地看了看他:“你和自己吃醋?”
景天偏头不语,虽然是同一个魂魄,但飞蓬和他现在还是有所不同的。
不是阅历眼见,是脾气,是实力,还有立场。
“废话。”重楼抱臂嗤笑。
他倾过身,深深凝视着景天的眼睛:“我为飞蓬喜爱景天,从非移情。”
“而是你选择了做景天,仅此而已。”血色双瞳无端显得情深似海,甚是蛊惑。
魔尊直白道:“至于区别,除了名字,还有别的吗?哼,飞蓬不需要呵护,现在的你其实也不需要。你只是愿意,给我守着你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天真的比飞蓬弱吗?
陪伴飞蓬看着他变成景天的重楼,比任何人都了解。
失去灵力,反而让这个魂灵越发接近天道,是众生平等下的怜悯苍生。
这等心境,原本就超乎常人的能力、智慧,会孕育出什么样的景天,还用说吗?
他能任冥君却不被各界所知,又能得到天道另眼相待的支持,并不比自己弱。于他们而言,灵力的深浅可不代表战力。
“我走了。”重楼懒得再和转世转多了就脑子搭错线的景天辩论,踏步入了空间通道。
在他身后,被讽了一顿的景天挠了挠头。
原本那一点儿重楼关键时刻下意识叫自己飞蓬的伤春悲秋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想狠狠揍魔的冲动。
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你怎么这么欠揍?!
‘哼,那就等他取来九泉之水,我伤势好透出关,再告诉他某个秘密。’景天想着,握了握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殊不知,千万里之外,神魔之井更远方的无数世界坍塌于一瞬间。
在他得了九泉之水重凝五灵珠,以闭死关疗伤之际,死寂杀劫竟轰然动荡开来。
往后,神魔的坍塌,自然也就在众生万灵一念之间了。
不似曾经天裂,女娲娘娘炼石补天,此番是天道因生灵怨念天罚神魔两族,有因有果、各自明晰,人间不受影响,女娲自然不会过问。
伏羲、神农逃不掉,魔尊重楼与玄女九天不能逃。
“轰。”因果太大者被天道抽干灵力和魂魄修复死寂世界,有生灵怨恨为燃料,神魔两界作为恶果的始作俑者,根本无能抵抗,只能慢慢坍塌、湮灭、坠落。
似彗星点点,拂乱人间,又与还未被发现的因果落没处相互勾连,做一下消失了。
曾被吸收的灵力霎时间爆出,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通通化为异时空,脱离了人界,宣告末法时代的到来。
但灵力的种子又启迪了新的人体命脉,将人族带入崭新的发展。
终于出关的景天,看着大变的人间,挥退了迟疑着禀报了发生什么的下属:“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他关上门,抬指触上手臂上的神纹。
景天有点后悔,没把这个重楼好奇已久的真相告知了。
天帝伏羲在创造飞蓬时,就赋予了独一无二的含义。
蓝如水,水、准也。准、平也。天下莫平於水。
他是神界唯一的战神,灵力便为战而赐,心性亦为战而生。
这战,是为守护。
“为守护啊哈哈哈。”景天倏而潸然泪下。
他不负守护,成为冥君后不改初心,所以天道选择了他。
但有了他,杀孽太多又招惹了大量因果的神魔,便可以清算了。
“从今以后,我是飞蓬。”他脸上所有情绪都消失了,只剩下平静与疏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神将飞蓬最平常的表情。
景天放任重楼的守护,也就接受了那份感情带来的纵容。
可失去爱侣的他不愿变得软弱,便要找回过去那个像剑多过像人的神将。这与如今实力恢复全盛时期无关,而关乎本来有人呵护的心态。
“召开会议。”冥君飞蓬很快便调整好情绪,推开殿门,对外头担心他而聚拢的鬼界十殿点了点头。
将血泪深埋于心,飞蓬只论公事:“虽说天道清算神魔、牵连人间,但日后如何避免因果再堆积到引来天罚,还是得有个章程的。”
“是。”麾下纷纷俯首。
九泉寒髓,生死簿上,一切翻过新篇。
而五灵轮转,天道永恒,轮回难断,冥君于外界仍是无人知晓。
神魔终成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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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热闹的酒吧里,二楼一处视角极佳、俯瞰大厅的角落,坐着四个人。
其中一人五官轮廓流畅,容貌野性锐艳,穿着黑色西装,衬托得红发红眸更显鲜亮。
他听着属下和异国的合作者为利益唇枪舌战,看似百无聊赖、其实总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下方。
其视线一会儿看向前门,一会儿又晃悠到侧门。
正在此时,一个青年从侧门进来了。
他穿着蓝格子的上衣和白裤,配了黑色皮靴,脸上还带了个黑色墨镜,一看就是专门打扮过的精神抖擞。
“嗯……”似乎是感受到有人看自己,年轻人抬眸看向二楼。
瞧见那张充满异域风格的脸,他原本抿紧的嘴角动了动,很勉强地、堪称有点紧张地,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容。
可楼上那人只一眨不眨地瞧着他,情绪收敛在深不见底的赤瞳中,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不自觉捏紧了手指,忽然去摘几乎盖住大半张脸的墨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血瞳红发之人倏尔点头一笑,很是礼貌地举起面前的杯盏,将酒水饮下了半杯,便一言不发地移开了视线。
他怔了怔,在那人颔首似笑时险些跟着扬起的开朗明亮笑容还未出现,便重新抿住了嘴唇。
像是萍水相逢的一个对视,便这么轻易结束,而蓝影快得仿若一阵风,霎时间就淹没在人群里。
他却不知道,红发人瞧着自己略显仓惶的背影,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但那稍显玩味戏谑的目光,在外人眼里,就只剩下猎艳看见顺眼之人的些许意动。
“重先生。”尤其是,耳畔忽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他难得轻松的心情,让笑容变得无趣漠然了不少。
重楼回过神,将这场蓄谋已久的请君入瓮总算成功的欣然快意,完美收敛起来,淡淡道:“嗯?”
“您看5%怎么样?”端坐在他对面的女子温声问道。
重楼瞬间明白,这是谈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属下不敢擅专。
他便随意翻了一下那本早就过目无数遍的策划书,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青筋,淡淡说道:“10%,你们可没有运货渠道。”
“您这就为难我们了,我们只是过个路而已。”金边眼镜的男子推了推镜框:“妖魔岛又不止您一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楼似笑非笑说道:“我不发话,他们谁敢给你们通行证?我不插旗,你们的船能通过死亡角不被打劫?空运倒是行,不怕被星盟连人带机打下来,你们可以试试看。”
对面打嘴仗的那人一阵头疼。
倒是另一个褐色眼睛、戴着银质手镯的女子笑道:“重先生,要是5%,我就可以做主,10%我需要向家父汇报。”
“明天给我答复。”重楼起身下楼。
他的副手也赶忙站起,把桌子上的策划书收掉。
女子转着手腕上的银镯,静静看着他的背影。
“哼。”直到彻底看不见人了,被包场的楼上又除了己方再无他人,她才突然笑了一声:“刚进来那个男孩儿,你看见了吗?”
金边眼镜不解地点头,她冷冷说道:“下迷幻剂3号,送他去重岛主置办的别墅里。”
“那只是个普通人啊。”金边眼镜吃了一惊。
女子嗤笑一声:“你果然没认出来!那是神话联盟的摇钱树,飞蓬。”
她冷笑道:“神话联盟和妖魔岛斗了多少次?之前半世纪还算平分秋色,但十多年前,妖魔岛几乎被重岛主一统,神话联盟就落入了下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刚那个感兴趣的眼神,你又不是没看见,就这么办!”女子一言定计:“反正飞蓬没有修为,再能赚钱,也顶多触及神话集团边缘。”
她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冷笑道:“迷幻剂用了,他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身体有碍又能如何?神话联盟事后就算知道,也只能吃哑巴亏而已。可让重岛主玩得开心,这个交易我们就能有更多商讨余地。”
金边眼镜看着自家这心黑手狠、不讲规矩的大小姐,只能老老实实地点头应下这桩任务。
酒吧角落里,飞蓬借酒消愁愁更愁,不知不觉就饮尽高脚杯里的酒水。
“今晚我来。”他走上大舞台的时候,顺路抱走了一只吉他,决定玩个痛痛快快。
下方全是拍掌和大笑的捧场声,足见飞蓬不是第一次打扮成这样来玩了。
但想也不奇怪,从寂寂无名到声名鹊起,再有天赋的人,也总得有个接触到音乐、遇见伯乐的机遇才行。
飞蓬从妖魔岛逃回国之后,便是在这里,碰见了后来一手操办他所有琐事的经纪人,夕瑶。
“你今天好激昂。”等他玩开心下来的时候,便被一群人围住了说说笑笑:“有点像我当年孤注一掷表白前。”
又有人笑着插话:“这话有意思,飞蓬你听见没?你要真想找谁表白,哥几个替你合计合计?”
“你们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话令飞蓬扯了扯嘴角,心情郁悴地随意接过一杯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闻也没闻,只将心中时隔数年重新闪现的心虚与烦躁酿成无形的苦,一并痛饮了下去。
飞蓬的眉梢悄然一凝,又飞快平息了下去。
“最近压力有点大,情绪就比平时重了点儿。”飞蓬说得是真话,但和公司无关。
因夕瑶牵线而签的合同很宽泛,可他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隔段时间就会交作品给公司。
当然,工作地点是什么音乐工具都有的家里,平时工作几个小时、自我娱乐几个小时,只有飞蓬自己知道。
不过,他自信自己交给公司的作品,绝对对得起这份工资,就是最近从知道重楼亲至欲与神话谈判的消息后,飞蓬就开始心神不定了。
“今晚不早了,刚刚那一曲送大家,我过些天再来。”他忍耐往人影早已消失的方向去看的冲动,笑言着借故离开。
人群纷纷攘攘,倒也没人强留。
这个音乐酒吧的气氛,一贯很好。
就是脐下某处的火气越来越重,让本就心事重重的飞蓬忍不住在心底,把重楼翻来覆去骂了好多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走到电梯口,去了地下车库,始终保持警惕,却根本没有遇上什么。
这让飞蓬有点怀疑,今晚是不是个意外,有新来这家酒吧的歌迷一时兴奋,才敢做如此不智之事。
他这么想着,开车门时并未放弃警惕,却还是腿一软,整个人倒入了座位里,心中满是怒意。
异能者!
不,不是重楼手下的。
他好歹在妖魔岛待了一段时间,成功搏得重楼信任,对异能颇有了解,也深知重楼麾下没有这种高级精神系异能者。
那这到底是哪一方势力,所行又是为何?
飞蓬极力想维持清醒。
可没了战乱地区历练结识的、能应对异能者的合作伙伴,又身处国内到处是安检,不好带防御装备,他身手再敏捷矫健,也难在欲火燃烧、意识低迷时,防范这种突如其来的无形攻击。
“噗通。”仿佛醉酒般倒在驾驶室里的那一刻,飞蓬唯一的想法就是,哪一家这么浪费战斗力,让高级精神异能者先给普通人下春药,再用迷魂术这种消耗巨大的精神法术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疯了吧!
不远处,另外一辆车上,金边眼镜猛地晃了一下身,靠在椅背上粗喘。
他脸上瞬间苍白如纸、再无血色:“大小姐,这人精神防御很强,哪怕中了迷幻剂,也让属下半年内再难使用高级精神法术。究其身份,当是神话联盟旗下的高级武者。”
“武者?武者若无异能天赋,一辈子都只能修身、不能修魂,撑死了个是打手。”女子拧紧了眉头。
她有点意外:“这个飞蓬难道是九天玄女看中的弟子,只是还没跨入异能门槛,才挂在了神话娱乐?”
神话联盟在中央大陆根深蒂固,娱乐只是其中一个分支,所有分支都由神话之主,自号九天玄女的仙道女修控制。
飞蓬在神话联盟排不上号,但在神话娱乐地位极高,本身有一些股份。
他虽无参与决策的权力,却拥有很大的工作自主权,而他也无愧九天玄女看中,作品每次卖出都让神话联盟收益不菲。
她想了想,还是道:“不管了,我们本就被神话打压地快传承不下去,攀上妖魔岛是唯一的机会。”
国内异能势力除了神话,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他们便是其中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话势大不给活路,就只能借着妖魔岛随货慢慢撤离了。
“是。”金边眼镜也无计可施:“大小姐,你先走吧,属下把他送去。”
女子轻轻点头,电系异能随之而动,模糊了周围的摄像头。
看着金边眼镜上了飞蓬的车,把人拖到后排睡着装作喝醉酒,再一骑绝尘般飞快开走,她才放心地开车上了另外一条路。
“九天。”飞蓬家中,经纪人夕瑶等到深夜,才无奈地打出一个电话:“飞蓬又出去玩了。”
手机里传来九天玄女并不意外的声音:“随他去吧,以他此生武力和敏锐,只要碰上的不是精神系异能,躲开自保还是能做到的。”
她的话语带了几分宽慰:“再说,他挂名的神话娱乐,除了你我都是普通人。那几家走邪道的异能势力,不可能知道他的重要性。”
“我知道。”夕瑶轻声叹道:“这一世,只愿他开心就好。”
对面顿时沉默无言。
神魔两界同时倾塌坠毁,灵力倾泻而出,无数魂魄被封于虚无,昏昏沉沉间被天道抽取灵力,用以复苏无数因大战覆灭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熬过去的受创严重,熬不过去的形体消散、魂入轮回,不可谓不残酷。
可随着天塌地陷溢出洒落的神魔之血、天材地宝,又改变了人间众生的体质,令异能应运而生。
多数人不重修心而难以长生,仿若末法时代,反让灵力于天地间循环流通,更显生机盎然,多半就是天道之意。
而两族直到因果还清,方以原本所欠因果由弱到强之序,三三两两陆续苏醒,至今不过百年。强者却是除了魔尊、玄女外,再无一人出现。
其中,魔尊比玄女情况更糟糕,只因他记忆始终未曾复苏,境界空余,无有任何秘法、经验,不得不摸索着重新修炼。
“若魔尊记忆恢复,或许会有办法。”这厢,九天玄女沉寂片刻,竟是寄希望于强敌。
无他,飞蓬当年在重楼手中所受的伤势,本该魂飞魄散。
可他因神魔两界被天罚与重楼断去联系后,无疑是孤身住在鬼界,凭一己之力熬到现在,没被逼到灰飞烟灭。
九天玄女大胆猜测,重楼、飞蓬在两族出事前,怕是研究出了回旋的办法。
当然,她也好,夕瑶也罢,都因飞蓬把痊愈的消息藏得严严实实,除鬼界十殿无人知晓,同样被蒙在了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间的知情者便谁都不知道,飞蓬不但伤势大好,本身状态更因生死轮回的感悟,开始触及天道,比昔年为第一神将时更强。
他们更不会料到,冥君其实早就能端坐在无常殿,安静处理公务。
之所以每隔一段时间转世一次,纯粹是飞蓬不想经常睹物思人,方借人间之行散心。
“你想,这么多年了,他魂魄还能继续轮回。”此刻,九天玄女明丽的眸子浮现坚毅,安慰夕瑶道:“既如此,伤势应该没有彻底恶化。”
夕瑶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有些不放心。”
她和九天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夕瑶从沙发上起身走向门口,目光扫过飞蓬上大学时被神话联盟找到,各种办法用尽拉拢他加入公司时,唯一的那一张合照。
照片上,青年笑得平静坦然,目光清正端庄,亦如昔日在神魔之井。
永远恪尽职守的尽责背后,是无悲无喜的静默淡然,恰似人间对神祗高高在上、不履凡尘的想象。
“你大概只有对着魔尊,才能什么都不记得了,也笑得自如自在吧。”夕瑶蓦地一笑,迎着走廊窗户透来的晨曦光辉,重重关门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不久,国外刚传来重楼的消息,飞蓬便开始坐立不安。
她耐心地问了好几次,才知道飞蓬大学毕业旅行那一年仗着身手好,在国外当过雇佣兵。
在此期间,他接了个有趣的任务,以野外摄影师的身份接近重楼套取情报,因此结缘结怨。
那时,夕瑶就想苦笑了。
缘分这玩意,真的是断不了。
君不见飞蓬什么都不记得,重楼也还未觉醒,双方竟还能走到一起。
今夜,飞蓬彻夜不归,她更是隐约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到底没有亲自出马去找飞蓬,夕瑶自然错过了飞蓬现在的情况。
“你说什么?”重楼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此方城市另外一个区,地点比较偏僻,在靠近山林处有一座别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很早就被人买下,但进出间多是管家之流,直到今天才迎来正主。
重楼诧异极了:“他家大小姐把我感兴趣的人送了过来,下了迷幻剂,醒过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往宾馆一扔就行?”
“是的,大人。”重楼的副手水遥苦笑颔首。
不同于中央大陆,异能者之间形成的是联盟,并无太多尊卑高下之分。
妖魔岛全凭实力,等级更加森严,竞争厮杀也更惨烈血腥。
水遥早就知晓,自己效忠之人是什么样的性子,当然不敢擅自做主:“他把人带车都留下了,那位年轻的先生看着很难受,属下就和明熙一起扶他去了客房。”
想到飞蓬那个强撑的笑容,重楼心底有点不是滋味。
既有自己故意钓鱼,把人约出来却连累了对方的尴尬,也有想到飞蓬卧底套取情报成功,最后扬长而去牵惹出的些许恼火。
这一切都督促着他,抬脚走向客房。
“……”等重楼回过神来扭头,却见水遥和明熙都没敢跟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他们是飞蓬离开妖魔岛后加入他麾下的,不知来龙去脉很正常。
重楼停在了门口,定定看着那扇门。
异能者素来以异能淬炼自身,魔尊纵然不记得太多,也因魔界觉醒的小魔们不敢隐瞒,早早知晓了异能的真实源头。
“嗯哼……”如今,全身上下淬炼得毫无破绽的重楼,自然能听见里面一声粗重过一声的闷呻。
他犹豫了一瞬间,就推门而入,反手把客房的门反锁了。
走到床前,重楼看着被子里被药性折磨地浑身通红的飞蓬,微微一叹,解开了水遥设下的粘黏咒。
“噗通!”下一刻,一只手飞快从被褥里钻出,猛地扣住重楼的腰窝,将人狠狠摔进了大床内。
完全没想到飞蓬中了招还能保持这等敏捷身手,重楼一头撞上床内的墙壁,差点就要眼冒金星地晕乎乎起来。
可飞蓬理智被烧得几乎全无,也潜意识知晓对方就是害自己中招还劫自己来此的罪魁祸首,出手自然是一招连一招、得理不饶人。
“等等……”重楼还想解释,却被飞蓬几记重拳击打在脊椎骨和腰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是身经百战的身体,都被随拳蹿入体内的震劲震麻了经络,来不及反抗便被飞蓬覆上后背,牢牢压在了床榻上。
他双手被一只手掌死死攥紧扣在头顶,皮带已被飞蓬半点都不客气地扒掉丢下了床。
另一只手攥着匕首,抵上他的后心刺破了衣料,森森寒气让肌肤生疼,威胁不言而喻。
“飞蓬你闹够了没有!”重楼当场气笑,嗓音带了怒意。
飞蓬“呼”了一声,极力想要维持冷静,但也克制不住地吐出滚烫的热气:“我闹?明明是你恶人先告状吧!”
“药根本不是我下…嘶!你做什么?”重楼一语未尽,就被飞蓬以气劲截断了手上的经络。
细微的疼痛令他额角滚落热汗,飞蓬却趁机将重楼翻过身,匕首迅速地对准脖颈。
凝视他的湛蓝眼眸亮得惊人,汗湿绯红的脸颊同样热汗淋漓。
隔了好几年,这张更成熟的脸越发俊美绝伦,无怪在音乐酒吧里要戴墨镜了。重楼发起呆来,一时间居然忘了自己处境堪忧。
直到飞蓬用锋利的刃尖逼迫他仰起头,四目相对离得极近,那目光就愈加灼人了:“你下的药撩的火,当然要你给我扑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一遍,不是我。”重楼垂眸看了看颈间的匕首,忽然笑着抬头。
猝不及防的飞蓬眼看着他脖子上划出血痕,手忙脚乱移开利刃:“你乱动做什么!”
“我看你是温柔乡里待久了警惕性下降!”重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要是在我岛上,以你的谨慎绝不可能被下药,不然……”
不然,我早就得手了。
“……哼。”他到底没把后半句说出来,只在床榻上抱臂瞪视飞蓬,嘴硬道:“现在都这样了,要不……”
一句气话从重楼嘴里脱口而出:“我给你找个人来当解药吧唔……”
突如其来的愤怒夹杂着更强的欲望,席卷飞蓬的心,淹没了理智:“我只要你!”
“撕拉。”他重重堵住重楼的嘴唇,猛地撕破了彼此下裳。
重楼脸色一沉,抬手扣住飞蓬执匕的那只手,重重往外一摔。
“噗通。”飞蓬被他砸进床榻里,深深陷进床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激烈的深吻席卷衣衫不整的两人,是焦灼的交锋,胜负难料。
可重楼为保身份不曾使出魔力,近身战到底不如飞蓬紧攥匕首有优势,争执时间长了,自然露出破绽,被强硬地压在了床上。
“我们确实分手了。”飞蓬舔舐重楼的耳垂,用最火热的嗓音低声道。
重楼一震,愤而抬眸道:“没有!”
“有,我离岛的时候,你可是派人追杀了。”飞蓬幽幽说道,膝盖却毫不客气地顶入重楼合拢的双膝中,重重碾磨着对方腹下。
随时可能被割断脖子的危险不曾让重楼动摇,但现在却含糊了鼻音:“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