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当日,展场外早早聚集了大量师生与外校观众。
今年的主题《界限之外》在学生之间早已引起热议。开场致词中,张教授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每一笔画,每一次创作,都是与自己对话的开始。有时候,你会从对话中发现你不想承认的真相。」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裴芝的作品──〈线的温度〉,她将舞者的肢T动作cH0U象化,画面中几近透明的线条以反覆叠加的形式形成动态感,观者需走近才能看清细节。她选择用炭笔控制深浅,笔笔坚定。
紧接着是沈景言的〈断章〉,多层次拼贴画布交错着碎片化的记忆画面,有些模糊、有些锋利。画面深处一隅,一个似曾相识的nVX剪影在跳舞,朦胧却鲜明。沈景言不曾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裴芝。
最後则是动画组林予淮的〈傀儡/自由〉,整间展厅宛如走进一个舞台。悬挂的木偶被丝线牵引,观者得穿梭於线之间才能看到作品主T。那是一面镜子,上头以血红颜料潦草写着:「你看到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三人的作品分立三区,却因主题呼应而构成一种无形的张力。整场展览仿若一场无声辩论,情感、技法与自我,在画布与空间中激烈碰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展览结束後的座谈会上,一名学生忍不住发问:「艺术一定要掺杂情感吗?纯技术不够吗?」
张教授望着舞台上的三位学生,语气温和却带着坚定:「技术是艺术的骨架,情感是它的灵魂。你可以画得完美无瑕,但如果里头没有你的影子,那将不是自己。」
接着,另一位学生问向林予淮:「你作品中的批判,是对个人还是对制度?」
林予淮淡然回答:「如果你感受到被批判,那也许是你心里有鬼。」
场下一片惊愕,也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裴芝并未多说,她只是平静地坐在台下,眼神坚定。
展览尾声,张教授走到沈景言身边,低声道:「这次的作品,b你以前更有重量。」
沈景言轻声一笑:「因为这次,不只画的是我自己。」
张教授点点头,「我看见你画里有其他的人,你的画不再单一,也不再冷峻。」
展览闭幕後的校园依然余音绕梁,校园留言版上出现了不少的匿名留言。
「那幅跳舞的影子,我看懂了,谢谢你们让我重新相信情感与创作并不矛盾。」
「裴芝的画让我安静下来,那些细线像是某种安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景言在後场收整画作时,转头看见裴芝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杯微凉的拿铁。
「送你,谢谢你那天陪我撑过去。」她语气轻快。
他接过咖啡,望着她的眼神却像沉进了什麽更深的层次,「不客气。」
片刻沈默後,他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心。
「裴芝,这次不是为了挡箭,也不是为了证明什麽,只是因为我想牵你,很久了。」
裴芝没有躲,也没有退。
她只是笑了,轻轻点头:「那就别松开了。」
「你答应了?」沈景言又惊又喜的望着裴芝。
她笑答:「你这麽会,换作是任何人都会答应吧。」
而此时的林予淮,独自一人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手里握着那封未曾递出的信。
他低头看了眼那行开头的字:「裴芝,我──」他苦笑了一下,将信折起,放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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