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秦岭老人的传说
张阳很认同的点头，和太子一起坐下来看着眼前的一群工匠忙活。
仔细看看工部的人修房子，有一个人指挥，其余人各自做着自己的活。
“红楼的事情闹出这么大风波，孤担心会牵连到你。”李承乾低声说道，然后继续看着工部一群人忙活。
“红楼本来就不是我写的，是我当年的老师写的，他老人家临终前说希望更多的人看到他的著作，以前没能力，现在总算是有点家底，我便将此书内容写下来，再去印出来。”
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是你是老师临终遗言才会让你这样做，也难怪你会将红楼一书的价格作的如此便宜，想来也是希望让更多人看到。”
“可惜我老师已经入土了。”张阳感慨道，“还有我的新老师邹国公，他也快入土了。”
李承乾点头道：“需要孤做点什么吗？”
张阳琢磨着，“当初红楼没有印出来，我一直觉得没有完成他的遗愿，没脸面给他老人家立碑，现在希望太子殿下与我一起给老师立碑。”
李承乾当即又叫来两个工部的匠作。
“也好。”
哭得李承乾心中有些悸动。
村子又是一大片笑闹声。
“老师啊，学生对不起你呀……”
“嗯，和我们一样。”
“孤很期待。”
这是长年在生死中磨炼出来的杀气，由十多人的商队带着入关，据说在关外还有上百人等着，高昌的兵马在西域横行无阻，没人敢轻易招惹。
太监匆匆跟上李世民的脚步。
石碑立好，张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便嚎啕大哭起来。
张阳低声道：“太子殿下，知道陛下为何要开科举吗？”
“一个充满坎坷的爱情故事，他的结局更好一些。”
李承乾低声问道：“可以与孤说说他老人家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世上不出山的高人不少。”
杨婶和王婶抱着一卷卷已经晾晒好的纸张，走入院子。
张阳抹了抹眼泪，“有劳太子殿下了。”
马车摇摇晃晃走回了玄武门，回到宫内张阳拱手道：“臣就先回去了。”
“宜儿成公主侍女喽！”
“什么秦岭老人，朕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张阳用力咳了咳嗓子，面不改色道：“他老人家本就是一个很随意的人，他没这么讲究。”
武士彟招呼人手开始卸货物，一桶桶葡萄干都是满满当当，足足一车十多桶，每一桶都半人高。
张大象点头也明白了，“这是手段，除非世家不要脸。”
“你这么瘦！人家驸马和公主才看不上你。”
“世家是讲脸面的，礼制深入骨子的世家，不会去欺负一个尊敬老师的人，不然他们就是打自己的脸，用他们自己的礼制来对付他们。”张大象感慨道：“如若张侍郎在碑前的哭嚎是装出来的，此人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在下以为张侍郎绝不是这样的人。”
张阳收拾一番情绪，“老师给我讲过的故事不只是红楼，红楼也不会成为绝唱的。”
“将来宜儿要侍奉公主驸马喽。”
还有一车的葡萄酿，也有十多桶满满当当垒在车上。
“师恩难报呀！老师啊……”
“说是给张少师的老师。”太监躬身低着头，“石碑上写着秦岭老人四个人，就是张少师的老师，因此张少师还嚎哭了许久，实在是悲伤至极，不像是假的。”
“孤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也会有些害怕。”
送葡萄酿和葡萄干的人也是高昌的战士，这些战士的脸上都有标记，这是当年他们为奴时烙上。
张阳点头重复着。
见到夫妻俩这温馨的场面，俩人都没有打扰，放轻自己的脚步，默不作声将嗮好的纸放入库房，然后离开小心翼翼关上院子的门。
李承乾安慰道：“人都已经过世多年……”
回宫的路上，李承乾感慨着，“可惜红楼成了绝唱，就这绝唱还被列为了禁书。”
许敬宗小声道：“那个秦岭老人，真是张侍郎的老师？”
犹豫了半晌，李承乾又道：“郑公说过世家的遗毒，朝堂官吏成为世家喉舌。”
“你说世家中的子女有多少也和张生，崔莺莺这般坎坷，无法与心中所爱之人在一起。”
一个新晋的太子少师，这才在东宫当值多久，这么快就能和太子殿下同乘车驾，这是多大的殊荣。
停下脚步，李世民低声问道：“他们去做什么？”
接手这件事的是李玥在村子里一直带着的丫头。
张大象喝下一口酒水，“现在应该叫张少师了，比你我官阶都高。”
张阳越哭越大声。
“我喜欢爱情故事。”李玥挪了挪自己板凳挨着夫君细细看着笔墨下的文字，看着其中的故事。
两位工匠也是辛苦，还没休息片刻便开始忙碌。
李承乾也看了看四周，“这里挺荒的，真的合适吗？”
许敬宗笑了笑，“先不说这个老师是真是假，世家终归不会追究一个已经入土的老人。”
李承乾闻言点头，“孤也接触过一些五姓子弟，他们也挺知书达理的，平日里不论是礼节还是谈吐都很好。”
“……”
张大象迟疑道：“你的想法是？”
“城外。”张阳揣着手，面不改色。
“……”
很少见夫君专心写字了，李玥捧着茶杯凑上前看着，“夫君都多久没有讲故事了。”
李承乾点头道：“你放心，老师碑前孤也会时常去看看的。”
张阳又开始嚎了起来。
“给谁立碑？”
“可惜这等高人，却早早过世了。”
周围看得人心中也是感动，哭得这么撕心裂肺，这秦岭老人得是一个多好的人呀。
“那是因为他们要种棉花了，等棉花熟了之后他们便会接着动手。”
许敬宗与他碰了碰酒碗，“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