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是哥哥。”
一提到“江融”,院长妈妈眼里满是骄傲,是长辈对小辈的期盼和关心,她给江融讲了很多“江融”小时候的事,也包括他那段黑暗的领养生活。
江融:“我也很庆幸。”
贺斯铭被汤予诚拉开会,听了一下午,特别枯燥。晚上,他推掉了应酬,一身轻松回家陪老婆孩子。
徐明勤精准地捕捉到他神情的变化。
“没有。”贺斯铭哪里敢说实话,他还得让亲妈多看两天孩子,他好带江融出去玩呢。
一进门就看到他视线到处转。
徐明勤:“出去了,他和阳光之家的院长吃饭。”
徐明勤:“人家肯定有话说,你还是别去了吧。”
徐明勤:“老陈傍晚送他去的,你问他。”
已经听到爸爸声音的贺晟霖哼唧两声,然后就没有然后。
江融和院长妈妈聊到晚上九点,他送院长妈妈回了酒店。
江融点头:“不客气的,只是想力所能及尽一份力。”
按照正常流程,“江融”成年后,就不必再回孤儿院,需要自力更生。
江融没有向她解释她的误会:“如果遇到他,我一定会转告的。”
独自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街道上。
这么想着,他难过地垂下头,漫无目的地走在人潮不太拥挤的街上。
但他怎么会知道他会离开这个世界?
江融更难过了。
“你怎么一离开我的视线就哭。”
江融惊讶地抬头,此刻的贺斯铭就像个从天而降的王子,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他眼前,前来解救陷入困境的他。
“贺斯铭?”
江融视线被眼泪模糊,眨了眨眼睛,自然也顾不上旁边人的注目礼。
贺斯铭抹去他的眼泪,叹了口气,什么也没问。
江融的世界又充满了阳光,眼泪清洗过的眼睛都变得更加明亮。
陈司机送他到餐厅就回去了,他是打车和院长妈妈到这儿的。
贺斯铭叹了口气:“看你们聊得还可以,又为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哭了?”
江融摇头:“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贺斯铭带他走向河岸,夜晚的河水波光粼粼,岸边两侧是流光溢彩的灯光秀,河中央有游船在缓慢前行,两侧有热闹非凡,像一幅油画,很多游客在此地打卡。
贺斯铭告诉江融:“这里是秋天最美丽的河,白天和晚上看都有不同的风景。”
他牵着江融往前走,途经很多涂鸦背景墙,贺斯铭和他一起拍照打卡,江融暂时忘掉了烦恼。
江融脑子清醒了后,推算贺斯铭出门的时间。
贺斯铭的唇抿所成一条线,看着他说:“没有。”
“也不是很饿。”贺斯铭拨了拔他额前的头发,又长长了,该剪了,老婆的情绪总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贺斯铭轻弹了下他的眉心:“自责什么,早点吃晚点吃又怎么了?”
贺斯铭轻笑:“吃你呗。”
贺斯铭说:“就前面那家,本来想带你去烧烤,但是这里的烧烤不正宗,下次再去其他家。”
江融:“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江融确实也经常在他们的小群里看到丁彦分享吃喝玩乐的链接,他没想到贺斯铭也会看。
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餐厅门口还有乐队表演,唱的都是比较舒缓的流行曲。
餐厅的设计装潢都是偏暗的风格,可以很好地保护用餐客人的隐私。
两人点完餐后,贺斯铭就占有欲十足地搂紧江融,问他:“你刚说的那个无关紧要的人是谁?”
“要现在说吗?能不能回家再说,咱们先吃饭,咱们难得出来。”
他也不想破坏两人当前的气氛,毕竟今天晚上,一直没有听到江融提儿子,心情更舒畅了,排在江融心里第一位的总算不是那只丁点儿大的小鼻噶。
江融看到桌上还放着酒水的牌,蓝色玛格丽特吸引了他的目光。
贺斯铭:“你确定?”
自打之前去酒吧喝过丁彦递来的那杯后,他几乎没有碰过酒。后来尝过最浓的酒精味,也只是月子期间阿姨煮的酒酿煮鸡蛋,他后来才从贺斯铭口中知道,这玩意儿是产乳汁的,当场就红了脸,半天不理贺斯铭。
江融猛点头:“嗯嗯。”
江融也不是非常饿,吃了一半,余下的都被贺斯铭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