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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犹怜 风吹起游鱼 30092 字 2024-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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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71晋江文学城独家

萧迟砚倒出一杯温水,将她扶起来喂她喝下。

顾怜眸中含情,没什么力气地嗔了他一眼,等到温水入喉,才觉得好受一些。

床榻之上一片凌乱,顾怜不大想让旁人看见,也没力气收拾,就想今夜将就着睡过去,她累的厉害,也明白了何大娘子和她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着,她面色更红了些,缩到萧迟砚的臂弯,不看他。

她的颈肩再往下暧昧的痕迹越发重了起来,顾怜羞于回忆方才的一番情事,又止不住地回想,想起被拥在怀中时的情景。

将院门合拢,顾怜摸了摸小黑狗的头,打算等到明日再将水缸搬开。

小黑狗吃饱了,此时有些昏昏欲睡,鼻子拱了拱自己的前爪,闻见香味,霎时又来了精神,挣扎着要下地。

顾怜将它放到地上,轻轻骂了句小馋狗。他有心事,顾怜一眼便看穿,她侧身让了让,然后去盛汤,边道:“我不饿,再说了,鸡汤就是要多炖会儿才鲜。”

今早顾钰出门是为了找活干,如今这般回来,想必是碰了壁,顾怜知晓他的性子,明白自己不问才是最好的,免得兄长又开始自责忧心。

鸡汤炖好后的味道鲜甜,溢满了整个小院,昨天带回来的小黑狗在院子里滚来滚去咬自己的尾巴,掀开锅盖时也凑了过来,黑亮亮的两只眼一瞬也不瞬。

顾怜先给顾钰盛好,然后给小黑狗弄了些鸡汤拌饭,再细细撕了两块没骨头的肉,防止它卡着嗓子。

今日中午除了鸡汤,还炒了一碟萝卜丝和马齿苋。

小黑狗实在太小,比冬日里的煤球也大不了多少,几乎整个脑袋都埋到碗里面去,顾怜有些好笑地把它拉出来,它却又钻了进去。

无奈,顾怜只能随它去了。

待到吃完饭,顾钰继续出门打算去各个书斋看看,有没有抄誉或整理书籍的活做,顾怜烧了一盆水,打算给小黑狗洗洗身上的泥巴。

黑色的狗不显脏,但一放到盆里,水也跟着黑了。

顾怜皱着眉,挖了点皂子在重新兑的一盆温水里化开,将洗过一道了的小黑狗放进去,颇有些无奈道:“你怎么这么脏?”

小黑狗很享受洗澡,它趴在盆沿上,闭着眼睛,险些打起呼噜来。

现在日头正好,但到底小黑狗还小,洗干净后顾怜便用干帕子给它擦干了然后抱在怀里,不让它再下地。

萧迟砚回院子后,先收拾了小黑狗的碗筷,等到坐下来喝茶时,顾怜半弯的眸子却很不合时宜在眼前浮现。

他神情一滞,手背上那柔软的触感又若有若无出现。

萧迟砚将泡好的茶一饮而尽,只当自己是今日未练剑的缘故,才闲了些,竟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起身便去取长剑。

夜半时分,天际忽然开始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来。

这个自从入夏以来,这是蕲州第一次落雨,来的猝不及防。

顾怜被雷声惊醒,起身将屋里的窗子都关好又将小黑狗抱进了屋子,才躺回床上。

雨夜格外好眠,润润的风吹散了化不开的热气,雨落檐下的那一刻,便开始催人沉沉睡去。

不过萧迟砚屋子里却是燃起了灯,他看着湿哒哒的床帐,又抬头望屋顶,一时沉默。

屋顶上的瓦块碎了两片,这段时间没下雨,倒是没叫人察觉,一旦落了雨,便会将屋内全都淋湿,外面下着大雨,里边下着小雨。

在床帐完全湿透前,萧迟砚将被褥抱起,去了隔壁屋子,打算明日再修屋顶。

虽说被扰了觉,但他也很快便睡熟,毕竟在陇右八年,每日都是枕刀待旦,有时直接睡在野外黄沙里,难得有在床上好眠的机会,自然是要珍惜。

雨一直下到了次日中午才停,乌云方散便又是大太阳。

萧迟砚用过午饭,便准备修屋顶。

屋顶的空气清清凉凉的,没有院里的黏腻,他找到破损的地方,换上新瓦块后稍一抬眼目光便落进了顾家小院。

顾怜正在洗菜,衣袖挽起来,露出洁白柔嫩的小臂,她的发松松编了一个鞭子垂在胸前,并没有任何装饰,纤细的后颈毫不设防的展露出来。

小黑狗似乎是饿了,咬着她的裙摆不松手,两只爪子也跟着使劲儿,很容易就将女子的裙摆撕破了一个小洞。

顾怜转过身来,似乎有些恼怒,清脆的声音传进萧迟砚耳里。

“小白,你又咬我衣裳!”

萧迟砚一怔,这只煤球似的小黑狗竟然叫小白?

小黑狗挨了轻轻的一下打,但并不收敛,反而更加嚣张起来,跑到菜园里去刨土,惹得一身泥。

萧迟砚又看了一会儿,便翻身下了地面。

顾怜并不知晓方才自己的举动落到了萧迟砚眼中,她将小黑狗从菜园子抓出来,掰了两颗玉米后将栅栏关起来。

原本小菜园是没有栅栏的,但自从养了这只小狗后,小菜园里的菜总是被啃的乱七八糟,没法子了顾钰便做了个简易的栅栏来防狗。

的确也简陋,按照小黑狗的身高一片横了两根树棍,进去的时候把绑着树棍子的系带解开,出去的时候绑起来就行。

顾怜实在不想看这只浑身是泥的小狗,但现在地还没干,就算给它洗了澡也是白洗。

她先将半根玉米剥粒和饭一起煮,另外一根半剁成小块打算和排骨一起炖汤。

中午兄妹俩人吃的很简单,一碗玉米排骨汤,一碗清炒芦笋,另外给小黑狗又煮了一个鸡蛋。

饭后顾钰去给小黑狗重新做个能躲雨的狗窝,顾怜裁制新衣。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现在她在家时都把院门关上,以免又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故而敲门声响起时,顾怜先开了条缝看了一下,见不是白珉,才问道:“这位姑娘,你找谁?”

门外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裙装,脖子上戴着挂玉金璎珞,发上是配套的金色流苏,面容很灵动秀美,此时似乎惴惴不安,小声道:“顾姑娘,你兄长可否在家?”

又是来找阿兄的?

顾怜转身看了一眼,见顾钰和小黑狗在厨房找木棍,才走出来,将门轻轻带拢,然后道:“你是白小姐?你来找我兄长,是有事么?”

她的态度温和,白筠也稍微放松了些,解释道:“我听闻我阿兄前几日来过,不知可有为难顾大哥,若是有,我代替我阿兄向你们陪不是,听闻顾大

萧静瑗哭着跪到沈氏身边,“母亲,别打了!不要再打了!再打阿兄就要被您打死了!”

不至于打死,但的确鲜血横流,吓人得厉害。

顾怜感受到他护着自己的力气没有半分减小,但身子却不似从前滚烫。

院内鸡飞狗跳的一片,萧老太太身边的吴妈妈来时,也被吓到。

“别打了!老太太有话过来!”

第72章72晋江文学城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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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静瑗吸了吸哭出来的鼻涕,扶着萧迟砚起身,对顾怜道:“顾姐姐,你快帮我把阿兄扶起来,祖母最疼阿兄,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沈氏好像也得了一丝喘息,颤声问道:“婆母有何吩咐?”

萧迟砚的背上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迹,几乎是强撑着一口气站起来,他的手臂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能护住顾怜的范围。

因为疼的缘故,他的发已经沾湿在额上,面色苍白。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溺死的时候,耳畔传来落水的声音,一条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腰肢。

萧迟砚将她抱出水面,见四周又是寂静一片,将船往荷叶更深处拖了些,然后抱着顾怜回到船舱。

顾怜已经晕了过去,萧迟砚用力按压了两下她的胸口,她才吐出一口水来,悠悠转醒。

她方才都以为自己要溺死在水中了,醒后哭的不能自已,抱着萧迟砚的肩说着害怕。

两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衣裳紧贴着身子。

耳边除了女子的哭声,便只有荷叶被风吹动的声音传来。

萧迟砚拍着顾怜的背,抚慰着她,却不能为方才的事情找个正当的理由出来。

顾怜哭够了,从他的肩上起来,她的发丝都粘在脸上,看起来格外可怜,“萧大哥,我有些冷……”

她的心底也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但既然萧迟砚同她在一处,她便没有性命之忧。

萧迟砚微微低了下头,又很快抬起来。

夏衣本就薄,顾怜身形玲珑,落水之后便一览无余,丰腴之处紧贴着,随着呼吸而起伏,腰肢纤细,曲线分明。

萧迟砚背过身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拧干水,然后递给她,“你将衣裳脱了。”

顾怜脸一红,便听他继续道:“先披着我的,我力气大,将你的衣裳拧干,就没那么冷了。”

她低低应了一声,便羞着脸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萧迟砚身高腿长的,一个人便将船舱空间占据了大半,他听着耳边窸窸窣窣脱衣裳的声音,一会儿望荷叶,一会儿望水面浮萍,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半晌,顾怜的声音才传来,“萧大哥,我好了……”

萧迟砚微微侧首,一只雪白的、如凝脂一般的纤细手臂出现在了眼前,然后是女子还挂着肚兜系带的肩。

许是他的衣裳太大了些,顾怜松松垮垮裹着,递给他湿的衣裳时,遗漏了不少春色。

萧迟砚鼻尖一热,忙将她的衣裳接过,然后背过身将衣裳团起来拧干。

“萧大哥,”顾怜又唤他,“你可以转过身来吗,我害怕。”

萧迟砚将她的衣裳铺在船头,好快些干透,此时闻言,坐到了她的旁边,却仍旧扭着头。

顾怜的确是害怕,她抱住萧迟砚的手臂,亲昵地用脸颊蹭着他的肩,好像只有依偎着他,才能安心。

萧迟砚的身上还滴着水,顾怜道:“萧大哥,你将里衣脱了吧,拧干后也去外面晒着,不然我抱着你,还是感觉冷。”

她面色苍白,应当是真的冷得厉害,还轻轻咳了两声。

见她的手就要来解自己的衣带,萧迟砚按了下额,想起来反正自己也被她看过,如果能让她现在好受些,脱了也没什么。

但就在他将中衣脱下来之后,萧迟砚便知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愚不可及。

没了衣裳的阻拦,顾怜环着他时,两条臂明晃晃露在外面,肌肤相贴,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禁得起如此诱惑。

“萧大哥,”顾怜可怜巴巴看着他,“还是冷。”

她的小腿露在衣外蜷缩着,身子细细颤抖。

眼见顾怜就要哭出来,萧迟砚认命了。

顾怜搀着他,听见萧静瑗的话后将目光移向吴妈妈,既是期待又是害怕。

吴妈妈在萧家几十年了,是萧老太太的陪嫁丫环,此时看着几人乱糟糟的模样,不由得也开始糟心起来,对沈氏道:“大夫人,老夫人请大公子与这位顾小姐过去见一见。”

顾钰卸下肩上的货物,远远看见跑来的人时,他停下了步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然后又很快启步离去。

左手衣袖被人抓住,他轻轻抽出来,后退三步,道:“白小姐,如此不合礼。”

“顾大哥,”白筠愧疚道:“都怪我,若不是我,你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顾钰抬眸,眼前女子满眼泪光,但面上满是纯真,看不出一丝作假。

他叹了口气,道:“白小姐,顾某并非良配,白小姐尚且待字闺中,还是不要与在下有太多接触,怕有损白小姐名声。”

“顾大哥,我今日回去就和我大哥说,叫他不要再为难你,”白筠恨不能立刻向他赔罪,“我大哥他没有坏心,他只是、只是……”

不远处,宋东家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切,他特意还换了个隐蔽些的地方,继续看戏。

顾钰其实并不怪白筠什么,也不怪白珉偏激,若设身处地想,在顾家出事之前,是顾怜喜欢上一个父母双亡、家境贫寒的人,他定然也不会同意。

顾钰望了眼码头上人来人往,轻声启唇道:“白小姐,顾某家中也有一个妹妹,但我们没有父母,若顾某找不到活赚银子,妹妹不仅买不了一身新衣裳,还要日夜做绣活来贴补家用。”

“顾某心疼胞妹,如白珉兄爱护白小姐一般,都是一般无二的,顾某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能给妹妹更好的生活,码头上赚的多,顾某自然愿意来,并不怪白小姐什么,白小姐也无需再自责。”

这是白筠第一次听顾钰说他家里的事情,虽然声音很轻很温和,但她却心里揪疼的厉害,她唛濡了一下,终究什么都不能说出口,垂着头走了。

两人短暂的接触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只宋东家默默决心下午结账时多给顾钰五文钱,不为别的,就为看了白家嫡女的一场好戏。

·萧迟砚的眸中没有一丝感情,就好像是注视着一个死物一般冰冷。

他的呼吸喷洒在顾怜还带着薄汗的腮边,有些凉意。

顾怜微微缩了缩,有些害怕,方想解释,却见他又慢慢阖上了眸子,只不过横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移开了。

她面色微红,连忙坐起身来,将他继续往床上挪,等到终于将他高大的身躯移到床上,顾钰也带着大夫回来了。

大夫年纪有些大,此时跟着跑的气喘吁吁,还止不住道:“你这后生,叫那驴车赶得那般快,你是想颠死老朽啊,到底是什么病,老朽一身老骨头都颠碎了跑散了!”

萧迟砚身上现在干干净净,吐出来的血全被顾怜清理干净了,待到她将来龙去脉讲清楚后,大夫终于冷静下来。

他坐到矮凳上开始把脉,面色渐渐凝重,又有一丝疑惑,“这伤……似乎是气血逆行导致,但脉象却又很平和。”

老大夫捋须想了想,写了一味药方,“此症老朽怕是无能为力,怕是二位要另寻名医,我先开幅药方,为这位公子温养着。”

顾钰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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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位老大夫已经是蕲州内很有名望的医者了,若他都不行,那萧大哥……

顾怜先他一步反应过来,将药方接过,然后问道:“敢问大夫,萧大哥可否有性命之忧?”

“性命之忧应当没有,”老大夫摇摇头,“不过再多的我也不知了,若是去嘉州府寻医,或许能看出其中症结,老朽才疏学浅,这次的出诊费便不收了。”

话闭,老大夫便先行离去。

顾怜看着手里的药方,转身道:“阿兄,你去取银子抓药,事关萧大哥性命,万不可爱惜钱财,若是银子不够,若银子不够,便先去钱庄签契赊一些,日后再还上。”

她此时异常冷静,“我就在此照顾萧大哥,阿兄你速去速回。”

顾钰看了一眼胞妹,点头道:“好。”

待到屋内又只剩下顾怜与萧迟砚,她摸了摸自己的颈间,尽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今天日头格外大,顾怜做好饭出来时,后背都被薄汗浸湿了一层。

兄长还未回来,她将菜都温在锅里,想起来家里还有一只小黑狗,但前后左右找了一圈都没见着,于是目光落在刚摞好的柴火垛上。

这边,萧迟砚刚拿了小二送来的饭菜,一转身便发现自家院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只黑黢黢的,像煤球一样的狗,正在啃石板缝里的草皮。

他拧眉想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没有带回来过这种狗,于是在和顾家之间的墙壁处仔细看了一圈,果然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狗洞。

萧迟砚本打算将狗还回去,谁料刚将食盒放下,小黑狗便趴到了他的鞋面上,两只爪子胡乱扒拉着,又咬着他的衣摆往桌子的方向拖。

萧迟砚迟疑了一下,“你饿了?”

小黑狗听不懂人话,但却急得开始转圈圈,露出腹下的一圈白色绒毛,看着莫名憨态可掬。

见它身上还算干净,萧迟砚弯腰将它抱起来,才发觉这只小狗只比自己手掌大一些,估计刚断奶没多久。

萧迟砚打开食盒,见今日送来的有白玉鱼丝、溜鸡脯、花菇鸭掌,还有一碗凉拌黄瓜。

忽然间,他察觉到手上有些黏腻,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低头一看,小黑狗正流着涎水可怜兮兮看着自己。

萧迟砚:“……”

萧迟砚先去洗了手,然后又拿了一副碗筷出来,考虑到小黑狗还小,于是就夹了一筷子鸡脯和一个鸭掌放在碗里,然后将碗放在地上让小黑狗自己吃。

像是没吃过饱饭一般,小黑狗就差掉到碗里,萧迟砚笑了笑,也开始吃饭。

只是他却没想到,一只小狗能吃这么多东西,在小黑狗又吃了两个鸭掌之后,萧迟砚看着它鼓鼓囊囊的肚子,终于停止了对它的喂食。

但小黑狗却不停咬着他的衣摆,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好不可怜。

萧迟砚将它抱起来,在它肚子上摸了摸,想了想,道:“我送你回去吧。”

他没养过狗,若是将这只小狗撑坏了就不好了。

顾怜好不容易在柴火垛找完,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却没找到狗的踪影,一时不禁有些着急,敲门声响的时候她以为是兄长回来了,几乎想都没想就跑过去开门。

门外萧迟砚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门便开了,女子见着是他,愣了愣,然后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萧迟砚默默往前递了递正摇尾巴摇得欢的小狗,“顾姑娘,这可是你家的狗?”

比起同龄狗还算壮实的小黑狗在男子的大手里就像是一块轻飘飘的抹布一般,显得那么小,顾怜仰着头,面上更红了些。

按照沈氏对自己的态度……或许她活不了多久就要被磋磨死。

见她不答,萧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我那儿媳只是看着心狠,其实最是善良,现在或许不喜欢你,日后就不一定了。”

萧老太太的处处体贴让一切都有些不真实起来,连带着满屋的黑漆家具都开始泛着光晕,让人仿佛置身梦中。

顾怜有些恍惚,但又很快清醒过来,“若是成亲,郡主娘娘不同意,那是成不了的,她毕竟是萧大哥的母亲。”

“是啊,砚儿也是左右为难,”萧老太太道:“但真的处处得体那就不叫人不叫事了。”

她话锋一转,“所以,若是有办法叫砚儿不为难,那你愿意吗?”

第73章73晋江文学城独家

顾怜赢,只不过因为还有几分真心。

“的确是难啊,”萧老太太松开她的手,“砚儿不愿意退一步,是为了你能成为萧家正儿八经的孙媳妇,他心里有你,这是好事,但对于萧家,尤其是他母亲来说,却是一件坏事。”

“萧家的媳妇不好做,于你而言,做砚儿的枕边人才是最轻松的,若他母亲不愿退步,那你一辈子,也只能是个枕边人。”

顾怜握了握拳,睫轻颤了一下,看萧老太太,似乎在寻求一个答案。

年轻人的事情总是要复杂很多,萧老太太又上下仔细打量了顾怜几眼,启唇道:“我帮得了你一时,却帮不了你一世,往后的,要靠你自己去争取。”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顾怜起身对老太太福了福身,真心道:“多谢您。”

两人说话的时间并不算短,萧迟砚的伤已经包扎好了,萧老太太令人套车送二人回去。

出萧老太太院子时,顾怜遇见一约莫四十上下的美妇人娉娉而来,见着她似乎有些意外,然后温和地笑了笑。

萧家这个年纪的应当只有两位房里的夫人,大房夫人是萧迟砚的母亲,故而这位美妇人,便是二房的夫人郭氏。

但楚怀安却表示无能为力,毕竟长阳郡主沈氏是他嫡亲的表姐。

今日萧迟砚被忽悠来的理由更是稀奇,他甚至不大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上当。

他的目光落在一个距离此处约有十来丈距离的帐篷里,沈氏正亲自盯着他,颇有若他敢走,便将他赶出家门的架势。

而在他身边,陶琅拿着一只纸鸢,正羡慕地看着那些帮着正在放风筝的女子。

但放风筝是需要先助跑让风筝飞起来的。

她朝身旁人睇过去目光,萧迟砚避开,却对上沈氏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默默移开,只当看不见。

忽然,一阵女子银铃似的笑声传来,顾怜正扯着一只高高飞起的蝴蝶风筝跑过去,发丝轻轻扬起,笑颜比春日花朵还要天真烂漫。

萧迟砚唇边溢出一丝笑意来,怕被陶琅发现,又很快掩了下去。

但这笑意却被正观察着两人的沈氏捕捉到,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就说,还是得给两人创造机会。”

顾怜的风筝飞得很高,她扯着风筝的线,慢慢收紧又放松,,一直到自己的风筝飞到最高,才满意。

齐渊马也不跑了,静静看着她,连友人说话都置若罔闻。

见有风将顾怜的风筝吹到了树上,他才扬起马鞭,好端端一贵气公子爬上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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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为她取风筝。

顾怜还正在苦恼风筝不见了,一转头,便见到齐渊拿着自己的风筝过来,“小怜,你的风筝。”

方才正玩到兴头上,顾怜欢欢喜喜对他道谢,想要接过风筝,齐渊却往前跑了两步,等风筝飞起来,才将引线递给她。

“小怜,风筝要飞低一些,”齐渊笑道:“不过你飞高些也没事,无论掉到哪里,我都去为你捡。”

顾怜弯着眸子笑了笑,“多谢齐公子,我知了。”

齐渊傻笑了两下,也顺理成章地陪在了她的身边,两人郎才女貌的,十分般配。

目睹了这一切的萧迟砚将拳头握得咯嘣直响,手伸到背后打了个手势。

吃烤肉都吃撑了的戴维终于接受到了自家将军打的手势,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我就说嘛,两个人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儿,早该走了。”

他打了个饱嗝,和阮文偷摸溜到马场的入口,然后换上一副急匆匆的表情,还没走到萧迟砚跟前,便见手势变了个方向。

俩人要说的词卡在了嗓子里,以为是走错了道儿,换了个方向重新跑过来。

萧迟砚额上青筋一跳,见他们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干脆转过身,轻轻咳了一声,指了指那边顾怜和齐渊的方向,给两人眼神示意。

在他身边的陶琅也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到两个呆头呆脑的大汉,正望着这边。

她有些害怕,看了一眼萧迟砚,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步,萧迟砚脸色一僵,立刻将手势又换了回来,示意两人先过来救自己。

这边,戴维也看见了顾怜和齐渊,‘嘶’了一声,刚给阮文介绍完,“这就是我在信里和你说的那个将军喜欢的顾姑娘。”

阮文恍然大悟,却看见萧迟砚又变了手势,不解道:“但是将军又让我们过去,手势好像还有些急。”

戴维看了眼和齐渊在一起十分开心的顾怜,又看了眼和陶琅在一起面无表情的萧迟砚,挠了挠头,“不懂,好乱,我们先过去吧。”

两人往萧迟砚的方向跑了两步,却见他又换了手势,让他们往顾怜的方向去。

萧迟砚看着为顾怜拂开头发的齐渊,脸都要绿了,让两人过去将齐渊赶快扛走。

陶琅有些担忧,“萧公子,你是手抽筋了吗?”

急得团团转的萧迟砚:“……”“在看什么?”萧迟砚担忧自己的伤口吓到她,于是道:“我早年服过兵役,这些伤都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

话落,他便见到女子眸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萧大哥,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顾怜碰了碰他左臂上一条如蜈蚣一般狰狞的疤,眼底竟然沁出一些水色来。

萧迟砚愣了愣,他在陇右八年,受过太多大大小小的伤,就连命悬一线也是常有的事情,他自己都已经不在乎了,想不到竟然还能让旁人心疼落泪。

“不记得了,”萧迟砚实话道:“太久了,都已经不记得了。”

他或许唯一记得的,是十三岁那年年末,敌军突袭,他被一刀砍在了肩上那次。

那是他第一次受伤,也是重伤,几乎殒命,自从那次之后,再受伤都渐渐习以为常。

顾怜拿手背擦了擦泪,替他穿上干净的衣裳,才道:“萧大哥,你就在家休息吧,我将阿兄喊醒,让阿兄陪我去衙门。”

王员外的事情绝不是第一次发生,萧迟砚也不愿日后再有这种麻烦事,他摇摇头,“我陪你去。”

既然衙门不管,就必须要使点强硬手段。

萧迟砚将长剑放回剑架,将藏在暗阁中工部的令牌拿上,便同顾怜一起去衙门了。

衙门当值的人这两年见过顾家兄妹的次数实在是多,大多时候晚上见到有人来,十有八九就是他们。

衙役懒懒打了个哈欠,对着走来的人影笑道:“顾家娘子,今日又是谁去撬你家院门了?”

不过没人答他。

衙役拧眉,站直了身子,方想说些什么,便见今日陪在顾怜身侧的是另一个男子,男子身形伟岸,气质很是骇人。

萧迟砚将今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衙役开始面露两难,最后道:“你们二位稍等,我去请示县令大人。”

虽说事关人性命,但蕲州城内谁人不知,这王员外权大势大的,就算是县令老爷也得给两分薄面。

顾怜坐在台阶上,有些担忧。

萧迟砚在他身旁坐下,问道:“在想什么?”

“萧大哥,”顾怜道:“县令大人应当只会将此时草草揭过,毕竟王员外的妹妹是刺史夫人,他每年又给衙门里捐不少银两,我这事……”

萧迟砚摩挲着手里的令牌,淡声道:“此事重大,县令不会不管的。”

夜风习习,顾怜的发也差不多干透了,她点点头,转身看身侧人,“有萧大哥的话,顾怜就放心了。”

萧迟砚没有问为什么,静静坐着。

一直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县令才姗姗来迟,似乎是被扰了觉,他一来就道:“顾家娘子,何事不能明日再说?”

县令今年五十有三,生得很是精干,这些年据说也为蕲州做了不少贡献,寻常来看都还是个好官,但一涉及到白家、王家和宋家这三家的事情,就会开始装聋作哑,只想草草了事。

像陀螺一样两边跑的戴维、阮文:“……”

这个羊肠是提前浸泡过的,软软的还有些弹性,萧迟砚拿在手里看了会儿,便应了下来。

有羊肠与否其实顾怜并没有多大的感受,只是萧迟砚似乎有些不大习惯,期间停了好几次调整,憋得浑身大汗,好不容易事闭,他躺在一侧有些郁郁寡欢。

顾怜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点了点他的胸前,问道:“怎么了?”

萧迟砚握住她的手,“无事。”

他就连看都不想看被丢在一旁令自己不适的罪魁祸首,就连期间的欢乐都感觉少了许多。

顾怜枕到他的肩上,还未能从那番余韵中缓过来,闭眸调息着。

萧迟砚看了看她绯红的脸颊,舔了舔唇,“小怜,不用羊肠可以么?”

第74章74晋江文学城独家

她眨了眨眸子,方受过雨露的缘故,面色和唇色都格外红润,她不觉得羊肠的存在会让自己不舒服,或者说这次比上次要感受更深刻、销、魂许多。

“那换成什么呢?”她的声音也好似要掐出水来了一般,“我打听过的,若是不想有孕,用这个是最好的,莫非你想让我怀孕吗?”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轻轻锤了下萧迟砚的肩,然后瘪了瘪唇,转过身去不看他,“我们现在还未成亲便这样,若是有了孩子,我不得被人踩在地缝里指点了,往后哪有脸在京城过下去。”

萧迟砚亲了亲她的肩头,在上轻咬着,很快便认错,附在她的耳边道:“是我的错,不过此事好像还有个法子也可行,你不如听一听?”

顾怜好奇,“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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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迟砚将话说完后,将她的身子掰正过来,“不如试一试?”

顾怜软软瞪他一眼,被羞到声音细弱蚊蝇,“那试试吧……”

萧迟砚察觉到她的紧张,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松些,然后先行下车,再牵顾怜下来。

有些亲戚也是这个时辰来的,见到萧迟砚本想上前打招呼,却被身边人一拉,于是远远笑着见两人进去。

“真稀奇,怎么砚哥儿还把她带来了?”

“不是说那女子心机颇深么?那老太太指定要不喜欢。”

“那可不一定,老太太不是还套车送他们回去过吗?”

“是看在砚哥儿的面子上吧……”女子敛着眸,并不答话,仿佛在思考着,阳光落在她莹白得到面颊上,美得不似真人。

方媒婆此时也不急了,专心等着她想清楚。

三年前顾府内的场景又开始在顾怜眼前浮现,父亲与母亲忽然被冲进来的官兵扣押,那些人说着她彼时听不懂的话,一项项开始给清廉的父亲定罪。

那些罪名荒唐到父亲气的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从那日起,偌大一个顾家只剩下她与兄长二人苟活于世,顾怜今生今世都忘不了自己是如何一日之内失去父母,忘不了要为父亲洗刷冤屈,要为顾家正名。

但她是一个女儿身,只有兄长中举了,能面见圣上,这一切才有机会。

顾怜启了启唇,想说些什么,但顾钰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方媒婆,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出去。”

他应该是匆匆赶回来的,说话时轻轻喘着气。

顾钰欢迎与否此时方媒婆并不在乎,她笑呵呵看着沉默的顾怜,心底觉得此次八成稳了,也不多说什么,只道:“顾小娘子,想清楚了来东街寻我。”

方媒婆的脚步声远去,顾怜抬首,见兄长正望着自己,因为愠怒而面色有些涨红,额角隐约青筋浮现,于是道:“我不会去的。”

这声音似乎有些底气不足,顾怜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再次认真道:“阿兄,你且放心,婚姻大事顾怜定不会自作主张,万事皆要等兄长做主。”

顾钰紧蹙的眉这才稍微松下一些,走近了些道:“小怜,我知晓你素来多虑,但是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你不要为了我,为了父母或任何人委屈自己,可知晓?”

“知了,”顾怜的目光落在他磨破的衣袖之上,“阿兄,你把这件衣裳脱下来吧,我再替你补补。”

“好。”顾钰换了件干活穿的衣裳,然后把身上的外衫脱给她,便去劈柴了。

顾怜挑了根与衣裳一个颜色的线,穿好针,便开始缝补起来,这件衣裳已经补过许多回了,现如只外边能看个囫囵,若仔细看,便可看见隐蔽处的好几处同色补丁。

顾怜揉了揉眼,心底又开始回想起方媒婆的话来,若她愿意去给王员外做妾,她与兄长便都可不用再过这种困窘的日子了。

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的感觉其实是很糟糕的。

顾怜侧首看了眼顾钰正在捡柴火的背影,又默默摇头,兄长希望她过得好,她何尝不希望兄长也能自在些、轻松些。

兄妹二人的晚饭是早上剩的鸡汤,再加一碗炒鸡蛋。

今夜月光很亮,应该说夏夜里的月光都很明亮,哪怕不点灯,也能将屋内摆设看得一清二楚。

顾钰今日出门找了许多的活做,但所有的书斋见他来都避之不及,更不会让他做什么,只有在码头搬卸货物的地方不怕得罪白家,还找苦工,一日三十五文,比抄书赚的多。

他闭着眼默默想着,若是可以的话,他去扛一个月沙袋,便能给妹妹添置两身新的夏衣了。

什么文人傲骨,什么名声尊严,在他今日看见方媒婆时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得护着妹妹,就算自己苦些,累些,也不能拿着卖胞妹的钱去读书,那样他如何为人兄长,又如何对得起父母在天之灵?

另一边,顾怜悄悄开了窗,在月色下抓紧时间绣帕子。

最近又流行了一种新花样,据说是那些小姐夫人们喜欢的,款式不复杂,也不是牡丹、芍药这类难绣的款式,大多是兰花、青竹之类的雅物,给的价格都是十五文钱一张,但绣起来却轻松了许多。

许是实在太累了,绣花针扎到了手指,顾怜连忙将手里的帕子放下,见自己没有弄脏帕面才放心。

夜色已深,顾怜将手指的血吮净,强撑着绣完手里的帕子,才拖着满身疲惫上榻歇息。

虽说已经累极了,但王员外愿意给一百两这件事又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半晌,顾怜轻轻锤了捶自己的头,暗恨自己不争气,转过身渐渐睡熟。

那些低声言语并没有钻进顾怜的耳朵里,但她却心有所感,意识到了这些或多或少的猜疑。

她侧首看始终站在自己身侧的萧迟砚,轻轻笑了笑,与他并肩而走着。

见到她笑,那拨亲戚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话题。

“她笑什么,难道她不紧张?”

“紧张什么呀?万一人家就是被请来的呢?”

“可别说,要是我是个男子我也喜欢她,仙女似的,真好看。”

萧老太太现在还未出来,负责招待女眷的是二房夫人郭氏,小花厅里远远看去已经坐了两两三三的人群。

萧迟砚只能送她到厅外,顾怜对他道:“我先过去了。”

萧迟砚选择相信她能处理好这些事,但转身时还是又折返回来,嘱咐道:“若是不能应付,便去寻叔母,叔母会照顾你的。”

顾怜眨眨眼,笑道:“知道了。”

前往花厅要通过一道鹅卵石小路,秋日的缘故,石头面上也好像泛着冷光。

顾怜几乎是顶着那些人或是探究或是疑惑的目光朝前走着,在这些人里,她唯一觉得面熟的只有那日有过一面之缘的郭氏。

见到她,郭氏和善地笑了笑,引着她到了孙辈媳妇坐的一方,“杨圆马上就来了,你们见过,想必也有话说,我这边还有客人要陪,怕是不能招待你了。”

郭氏温温柔柔的声音令顾怜心安了许多,她同样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二夫人您忙吧,不用管我的。”

闻言,郭氏不着痕迹看了她一眼,弯弯眸离开了。

在她走后,顾怜打量了一眼厅内,只有三位似乎是年轻媳妇的人坐在挨在一起的罗圈椅上,她们都低着头,不投来目光,却仿佛是私底下在交换着眼神,商量着什么。

顾怜在她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厅内的丫环很快送来一杯热茶,与一碟糕点果子,让她吃着打发时间。

的确是打发时间,对面三人原刚开始还顾忌着她,不大说话,渐渐地,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一直到现在,半个时辰时间,厅内已经全是她们三人的笑声。

顾怜吃着手里的果子,虽不看过去,但耳朵却是一个字没落下,得知几人应该是萧家的旁支媳妇,如今住在沧州老家,是萧家嫡亲叔祖父的孙辈媳妇,都是今年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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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难怪和气。

她用余光朝着三人的面上端详去,见都是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比自己小一些。

她们不打算理自己,顾怜也没有主动要搭话的意思,默默坐着喝茶。

又过了一个时辰,进来的人陆陆续续多了,杨圆进来时,几乎全屋子大概六七个小媳妇都往她的方向凑过去,一口一个少夫人或是嫂嫂。

只有顾怜坐的那一块周围半丈都冷冷清清。

杨圆一一回着那些人,很是温柔,但目光却不自觉落在顾怜身上,见她没有半分反应,挑了挑眉,坐到了人群中央。

的确是中央,她坐在哪儿,那些小媳妇们就跟到哪儿,动作快些的坐到了她的左右两边椅子上,慢些的也站到了她身后,围的密不透风。

被排挤在外面的顾怜咬了口枣糕,让丫环再给她倒杯茶来。

她今日来,只不过是因为老太太请了,才不是来争风吃醋,让自己不好受的。

这一屋子的小媳妇都是交给杨圆招待的。

见顾怜这般,杨圆似乎觉得没意思,眼一转,便将话题引了过去,只听她柔声道:“顾姑娘,你也来了,怪我昨夜帮着布置物什太累了些

沈氏心底虽说不喜欢顾怜,但她的确有许多用处,此时道:“想必我的来意你也知晓,若不是老太太想念砚儿,我是绝不会来的,若是你觉得可以,当下便收拾东西过去吧,就住在砚儿院里。”

这和让她去做妾其实是差不多的意思,总归没有个正经名分,顾怜是不可能答应的。

见她不答,沈氏也不勉强,东西送到了,拉下脸面也过来了,她也就仁至义尽,不可能将老太太那个未婚妻的说辞搬出来,不然岂不是自打脸面,叫人看笑话?

在路过顾怜的时候,沈氏又看了眼她的肚子,才离开。

不知为何,这个眼神总让顾怜觉得有些奇怪,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间想到什么,沈氏一定是不愿让她怀孩子,所以才会如此。

若她怀了孩子,岂不是更不好赶走了么?

顾怜不自觉握了下拳,见萧迟砚过来,又很快恢复如初。

第75章75晋江文学城独家

她将自己垂到胸前的发拂到肩后,唤了桃儿进来,询问道:“今日郡主娘娘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什么东西来?”

顾怜不大管这些事,府里的东西也不多,都收在库房里,若是需要了,再去问何管家拿。

桃儿想了想,道:“有几两燕窝,一些阿胶,都是些女子的滋补品,应当是郡主娘娘特意带给您的,或许……您和将军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有没有转圜的余地顾怜心底自然明白,余地当然有,或许不那么多而已,毕竟没有一位父母能舍弃自己有功勋又孝顺的儿子。

顾怜将书页合上,闭着眸子想了想,排除那些东西被下了毒的可能性,同时也排除了沈氏来示好的可能性,手放到小腹上不语。

她的眸里划过一丝暗光,不再多问什么,放桃儿回去睡了。

究竟是为什么呢?

顾钰想扶他坐下,萧迟砚摇摇头,松开他,然后自己扶着桌子走,一直等到汗水湿透衣襟,才慢慢坐下。

“太好了,萧大哥!”顾钰道:“按照这个速度,你恢复如初也是指日可待!”

萧迟砚点点头,对他道谢,“若不是你们兄妹二人,我也不能这么快好起来。”

顾钰连忙道:“萧大哥你一人居住在此,多有不便,再说,我们是邻居,你也帮过我们许多,我们如今照顾你,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萧迟砚这几日也算是了解了些两人的性子,也不再说什么,见酒楼送饭菜来,于是道:“会喝酒吗?”

“会一些,”顾钰有些不大好意思,“从前在家父母不让喝,现在总是在书院,不能喝,也不大舍得花钱买。”

“陪我喝一些吧,”萧迟砚替他倒出一杯清酒,“此酒不涩口,但喝无妨。”

顾钰先回去与顾怜交代了一声,才过去。

两人喝酒也没聊什么,萧迟砚回想起在陇右的时候,陇右苦寒,特别是在冬日里,若是炭火衣物供应还未到,将士们就会拿出珍藏的酒水来喝,不过都是黄酒,入胃便开始灼烧发热。

清酒回味甘甜,只适合闲饮。

顾钰酒量的确不好,喝了两杯后便趴在桌上没了动静,萧迟砚望着天边一轮弯月,独酌起来。

一直到顾怜来接顾钰,他才放下酒杯。

女子身影婀娜,伴着月色而来,更像是天上宫娥,美艳到不似凡尘之人。

顾怜叹口气,先将醉醺醺的兄长扶回了家,才又折返,问道:“萧大哥,我扶你回房吧。”

顾钰醉了,萧迟砚也的确需要人扶着才能行走。

他看了眼身形娇小的顾怜,很担心她甚至承受不住自己一只臂的重量。

见他不答话,顾怜又道:“萧大哥?”

半晌,萧迟砚才终于抬眸,“劳烦你了。”

他的臂只虚虚搭在顾怜的肩上,手的一端悬空,只借她做个支点,并没有倾注多少力气。

不过顾怜只齐他肩头,萧迟砚更像是将她一只手拥在自己身旁般,有些太过亲昵。

萧迟砚站起身后便顿住,他侧首看自己身旁的女子,正专心致志看着眼前的路,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抿了抿唇,忽略来自左臂上的感觉。

女子好像软到没有骨头一般,萧迟砚担心自己但凡稍微重了些力气便会将她压折。

但也的确是这样,在进正屋之前有一道门槛,萧迟砚今日又走了太久,迈上门槛时右腿失了力气,便往顾怜的方向倒去。

顾怜一慌,忙将他抱住,只是她力气太小,两人一起摔了下去,而萧迟砚倒在了她的身上。

初升的朝阳在桃树底落下一层浅浅的阴影,微风和曦。

顾怜垂下头,擦干净手后便回屋子关上了门,任凭方媒婆如何哭求都不为所动。

又等了大概一刻钟,五个穿着衙门差役服饰的人敲响了院门,“顾怜可在?”

顾怜这才走出去,方媒婆已经被扣住,她走到院子外面,并不见萧迟砚的踪影。

衙门这宗案理得很快,那个唯一活着的醉汉早就吓破了胆子,将事情一五一十招了,方媒婆打了三十大板,只剩下一口气,然后被丢到牢里要关二十年。

明面上说的是关二十年,但方媒婆能不能撑过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从衙门回去的路上,顾钰一直自责,顾怜安慰了他许久,才叫他稍微好受些。

但是顾钰也就此决定往后滴酒不沾。

方媒婆买凶之事很快传开,也传到了王员外耳中。

王员外靠在椅上,闻言冷哼了一声,“幸好那个蠢货没扯到我身上,不然就算是进了大牢也休想好过!”

他身旁的美人送来一盏茶,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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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媒婆不知分寸,不值得员外您动怒,万一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王员外看她一眼,好受了些,鼻间哼出声来,“算了,说的也在理,不过我还真没碰见过像顾怜一眼难到手的女子,软硬不吃,要是真到我手里了,哼!”

他一旁的美人低眉敛着笑,附和了几句,又攀上前来为他捏肩。

王员外摩挲着她的手掌,若有所思。

·

顾怜还没到巷子口,就见方禾苗急急忙忙跑过来。

“顾姐姐,你可还好?”方禾苗应当是等了许久,脸在太阳底下晒得有些发红,“我问那些衙役,但他们不告诉我,你是怎么了?可有出事?”

他实在太过赤诚,顾怜忍不住笑道:“我无事,只不过方媒婆不大好受就是了。”

萧迟砚摇头,“或许吧,应该好许多。”

想起来自己府里的两位良娣和新嫁进来的太子妃,楚怀安忽然头有些疼,不大想回去了。

这时,门被敲响,醉云天的龟公送了一壶酒进来,酒壶做的是圆形,正中间镶着一颗红色玉珠。

楚怀安给自己倒了一杯,见他还在喝茶,问道:“不如来一杯?”

“不了,”萧迟砚一顿,意识到什么,“这是什么酒?”

楚怀安笑了笑,“好酒,鹿血鹿鞭鹿尾巴,你说是不是好酒?”

第76章76晋江文学城独家

醉云天的酒是特制的,就是为了让客人尽兴,其功效不言而喻,隔壁瑞王的雅阁里也送了两壶进去。

楚怀安摩挲着酒杯,若有所思道:“真不知晓他怎么在当面上装出对王妃深情款款的模样来的,我都害怕是大家眼睛都被毒瞎了。”

萧迟砚不语,闻了下酒壶,又放回去。

等又过了约莫两个时辰,隔壁才终于传来动静,瑞王和司天监监正一前一后离开,在监正离开时萧迟砚便跟了上去,在他回府之前将人打晕带到了太子私宅。

楚怀安刚听完探子传来的消息,拿着短匕,在司天监监正的胳膊上划了一刀,将他痛醒。

萧鸿越说越激动,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堂哥已经从窗外收回了目光,正盯着自己,而且面上表情还有些奇怪。

“我做梦都想娶一个漂亮、温柔、家世又好的女子,最好是像大伯母像祖母那样,但是我今日见着这姑娘,觉得好像旁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像仙娥一样,我的心乱跳,好久违的感觉。”

萧鸿依依不舍望着远去的马车,一回头,便与萧迟砚黑漆漆的眸子对上,不禁打了个寒颤。

“堂兄,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他讪笑两声,“弟弟没说错话吧。”

萧迟砚冷冷看他一眼,答道:“说错了,你不许喜欢她,也最好离她远一些,否则……”

话落,他身侧的长剑发出出鞘的响声。

萧鸿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半晌,又告饶般道:“不是,我就说着玩儿而已,堂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欢嘴上花花,其实内心是很纯洁的一个人!”

怕萧迟砚不高兴,他继续道:“你放心,今日这事,你知,我知,就绝对再没有第三个人知晓了!”

在他的连连保证下,萧迟砚才终于颔首,将剑收了起来,继续喝茶。

萧鸿偷偷看了他两眼,也闷不吭声喝酒去了,不过心底抓心挠肝似的好奇,等到有机会,一定要看看那女子是何方人马,竟然还能叫铁树开花。

马车一路到了肃慎街内的一座宅子门前停下。

这栋宅子并不算多么气派,应该说这一条街的宅子都看起来普通,比不上朱雀街与钟鸣街的那些宅子,但却正合了顾钰的意。

这样的宅子给他这种低阶官员居住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老管家已经带着人等在门口,见马车停下,便带着人迎了过来。

“少爷,小姐,你们终于到了,饭菜早已经备好,快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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