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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六十一章
为什么要立即离开无名岛?
除了胤禛,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
胤禟还不想走,他能破解建文帝去向的谜团,说不定还能在岛上发现别的秘密。“四哥……”
“别玩了,上船。”
胤禛不废话,严肃地扔下这句就先行一步,根本不给胤禟要价还价的余地。
老九这傻子居然不舍得走,他还想发现什么秘密?火山爆发如何把人杀死的秘密吗!
胤禟被四哥严肃又冷冽的眼刀一扫,下意识跟了上去。
等反应过来,已经收拾好东西登上船了。后知后觉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听话?要搁在以前,四哥说东,他指不定往西、北、南跑。
胤禛先没搭理胤禟,而命令林大吉说尽快朝西开船。
结合山洞里找到的航海图,以目前所在的火山岛位置返回大清,该一路向西,抵达琉球国。
在琉球国稍作补给,走东海先停靠福州的闽海关,随后可以从福州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船已经修缮,食物与水也都补足了,不妨尽早离开。”
胤禛没有明说他认为火山很处于爆发边缘。
那只会引起恐慌,让林大吉等船员坚持扔掉山洞内寻到的建文帝遗物与骸骨。
与这些人解释火山爆发是地质活动?
那绝非一两句话能说清的,更与传统观念和格格不入。
如今发生地龙翻身,皇帝都要下罪己诏。
百姓普遍认为这类天灾是天罚,怎可能迅速接受它就是一种正常现象。
逃难到小岛,发现疑似建文帝尸骸,随后就有火山爆发的前兆出现,岂能不引人联想。
若非胤禛遭遇了极为荒唐的灵魂互换,也不会去相信武拂衣简述的火山成因,更不会沉下心去钻研老鬼提到的科学知识。
作为雍郡王命令众人上船可以不做任何解释。
但,御人之术不该如此霸道粗暴。同坐一艘船回程,更要安抚人心,提高船员们的积极性。
胤禛一本正经地编了理由,“爷读了山洞内的航海笔记,当那种红毛脖子海鸟一个劲地朝大海方向飞翔时,就到了最佳离岛时机。
一旦错过离开契机,等到来年春天才能顺利出航。如今已是十一月初,爷希望大家都能赶上回家过年,诸位一起努力。”
林大吉听后毫无怀疑。四爷的神色严肃,怎么可能骗人。
何况根据鸟类活动来判断出海时机,这是渔民与海员的习惯,完全说得通。
难怪刚刚四爷一脸表情严肃,是发现了瞧见红毛脖子海鸟不搭理九爷,表明离岛时机来了。这种时间点非常重要,必须抓住。
这趟出海被暴风雨突袭,偏离了原定的航线。本就耽搁了时间,不能再延迟了。
海员们估算着时间,哪怕赶不及回家过除夕,也希望能赶上正月十五元宵节的尾巴。
这下,动力十足地扬帆起航。
唯有胤禟心中存疑,那种追着他啄的海鸟竟然能代表离岛时机?四哥该不是在唬人吧?
哪怕有所怀疑,也不会大大咧咧地喊出来。他又不似老十那般缺心眼,被踩一脚就会不看场合瞎嚷嚷。
等到兄弟俩人独处时,胤禟终于道出心里困惑。“四哥,你给弟弟一句实话。那小岛究竟有何不妥?”
胤禛说得轻描淡写,“太阳底下没新鲜事,你也别太吃惊了。我认为那座岛上的山是火山,而火山有了喷发迹象。”
“什么?!”
胤禟闻言差点跳起来,又是赶忙捂住自己的嘴,绝不能让如此惊悚的消息泄露出去。
他特意凑到四哥耳边压低了声音问,“四哥,你没开玩笑?小岛上的那座矮山,类似东北老家长白山的那种火山?”
胤禟没见过喷发的火山,但听过相关传闻,因为喷发地点长白山是爱新觉罗家的兴龙之地。
不说远的,长白山前两年就喷发过,幸而规模不大。再往上可追溯至明朝与唐宋年间,甚至更加古老的时期。
胤禛睨了一眼老九,“我会拿这种事与你开玩笑。你把注意力都放在鸟身上,没看到那矮山的上方天空闪过莫名光芒。那种地光在京城大地动中出现过,瞧你的样子,是没好好读过当年的记录。”
京城大地动,发生在康熙十八年。
胤禟想说自己还没出生怎么可能知晓。
但没法驳斥四哥的话,那会四哥也就堪堪一周岁,想必也是后来读的史料。
“除了地光,海鸟活动也不正常。”
胤禛瞥向胤禟的头顶,“前几日,那鸟在岛上遇着你就啄你头发,但今天压根不搭理你,也是知道逃命要紧。”
胤禟深以为然地点头,“这样倒是很说得通了。四哥,还有别的征兆吗?”
“据说距离火山爆发的时间越近,空气与水中的硫磺味会越发浓郁。这一点我们却没必要去证实。”
胤禛分得清楚主次,他不是以身证道来搞验证实验。
反正早走晚走都要离开小岛,当察觉到疑似遇上火山爆发的危险,早一步离开未尝不好。
如果要问是否还有别的强力证据预测火山喷发?
其实有,但那属于不能对人言的范畴了。
胤禛认为没有互换回去就是最强证明,证明危险还在继续,他的渡劫时间尚未结束。
需要提高警惕心,说不定还会遭遇第三波危险。自救指南上也提到了,海上不只有自然灾害,还有人为危险——海盗,了解一下。
大清附近海域,这些年究竟有没有乱七八糟的海盗出没?
这个问题的答案,自救指南上没有。
武拂衣写得清楚,没有最新数据支持做不了判断。以前肯定是有的,东瀛来的、西洋来的,为争夺地盘还会打起来。
胤禛萌生并坚定了一个想法,多找几个像无名岛之类的小岛,安排大清水师驻扎就能定期传回海上动态消息。
不能是火山岛,要挑选相对安全的岛屿,在地理位置的分布上最好能连成一条线。
实现这个目标需要从长计议,海船、水师、选址与经费等等,那些要一一准备。难是难了点,但这样做能最大程度确保他别再经历一次海上逃难记。
不想遇上海难,最简单的方法难道不是下次不出海吗?
当然不是!
胤禛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选项。
他拼死拼活出了一趟海,都没好好享受过一天海上风景。凭什么让他做缩头乌龟?过去的那些苦岂不是都白受了。
绝不可能退缩。
只有改变出海环境,让环境最终来适应他才对。
想到这里,没有闲情去郁闷自己的倒霉体质,立刻叫上胤禟去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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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能读的东西可不少,从东瀛买来的书籍有七成都在风浪中保全了下来,还有朱允炆留下的航海经验,这些对于打造一个安全出海环境都有用。
“走吧,去舱房选书。”
胤禛不让胤禟有偷懒的机会,“你竟是连地光都判断,要怎么能独当一面领队出行!书到用时方恨少,别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胤禟神色一苦,苦读的日子又开始了,啥时候是个头?
隐隐约约,他有一种直觉,有的事起了一个头,极有可能就是一辈子。
**
**
时间匆匆,过了腊八就是年。
京城各处年味渐浓。
四爷府内,乌拉那拉氏置办起春节各项事宜。
一眨眼就一年又到头了,今年的时间似乎有点快,细想起来因为府里非常太平。宋氏与李氏一门心思扑在读书上,武氏也从不作妖。
六月里,四爷被皇上安排了出差任务,没细说去哪里,但临走前给府里捎了信。
逐一交代了孩子们的课业进度安排,以及对女眷的读书考核通知。不怕没时间,等到春节总能抽空搞测试。
当时,乌拉那拉氏收到家书后,饶是她也眼前一晕,因为四爷连她也没放过。
信上说即便她读佛经千卷,总该做出点功绩。哪怕不比旧日玄奘,可也要有些成果,比如搞搞梵文与满汉语言的经文逐句翻译。
说实话,春节里搞考核,多少有点过于严苛。
也不知是否该盼着四爷迟一点再回来,让大家轻轻松松过完年,只怕有这想法的不只一个人。
武拂衣表示她没有,还是挺希望“四爷”能回府的,想必胤禛也持相同观点。
那说明胤禛历险记告一段落,两人换了回来,在即将到来的康熙四十二年就能玩点新花样。
回顾过去两年,牛痘渐渐在京城普及开来,玻璃生产也走上了正规,更是打通了东瀛这条航线。
此行东瀛,撇去海上遇险的部分不谈,其他方面的收获颇丰。
在锁国令之下,东瀛的对外贸易有限额。
这次与江户城的几家大商会谈妥了,只要德川纲吉在位一天,就能把玻璃与金银铜矿的交换生意做下去,是让大清悄无声息地蚕食东瀛矿产。
从这个角度看,执掌东瀛幕府的将军昏聩对清朝来说是大好事,但不能将日子好坏寄托在对方身上,打铁还需自身硬。
诸如开拓无人岛链,确保琉球国等藩属国不被东瀛侵占,这比坑骗来对方的矿产更重要。
如何开拓?
首先要有这种意识,然后技术、人力、财力相继跟上。
想要安全出海,确定船只位置是最基础的。
胤禛以武氏之身手握一支暗探力量。
武拂衣趁此时机了解了运作机制。
在北郊庄子的日子,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同时,也利用暗探将西洋诸国对经纬度测量的进度调查了一番。
概括来说,对纬度测量很成熟,经度测量却卡壳了,而卡壳卡了有一两百年。
因此,西洋诸国搞了经度测量方法悬赏令。
以英吉利为例,目前的赏金在几百英镑。对于绝大多数英吉利人来说,它堪称一笔巨款。需知查理二世拨款建造格林尼治皇家天文台,也就给了五百英镑足矣。
碍于京城与伦敦的距离,这些消息不够及时,现在的赏金数量递增也有未可知。
武拂衣决定把航海钟搞出来,然后分成几种精确度不同的版本。
这东西或早或晚,西方也能弄明白。不妨给清朝海船安装高配版,然后掐着点用低配版去西方换赏金,这一笔钱是不赚白不赚。
在鼓捣航海钟的过程中,日常使用钟表也能顺手弄一弄,这些普通钟表也能卖一波赚钱。
眼下各种理论准备都做好了,就等四爷回京,去问康熙要几只自鸣钟先上手实践。
这一等就等到了正月十三。
两人再次互换。考察队一行人距离京城城门只有几丈之遥,正是下马准备入城。
好累!
真想睡它七天七夜!
武拂衣重新做回四阿哥,立刻感觉到这身体从头到脚的疲惫感。
不用发挥想象力去推测胤禛究竟遭遇了什么,在怀中找到了他写好的折子,准备好一进城收到传召就进宫面圣。
翻了翻,也不问为什么胤禛不能把身体养到了最佳状态再还给她使用了。
从海上风暴到遭遇火山喷发前兆,终于踏上福州地界也不能停歇。
披星戴月般赶路,跑累了好几匹马,紧赶慢赶才能踩着年尾巴回到京城。这一路仿佛是阎王在身后追赶,从头到尾就没安心睡一觉。
武拂衣为这份『四阿哥受难记』掬一把鳄鱼的眼泪。
胤禛的遣词造句非常到位。这番海上遭遇可以被描述成被霉运追着跑,也能被塑造成福星高照所以次次死里逃生。
要让康熙对后一种描述感同身受不难,谁叫康熙年轻时也是遇上一波接着一波的硬茬子。
从三藩到噶尔丹,能说是康熙倒霉所以遇上强敌吗?必然不能,而该说他运筹帷幄,所以次次化险为夷。
武拂衣对折子的内容未做大的改动,从字里行间看出胤禛与大海再战一百年的决心。
做人,有理想很不错。她肯定会助人为乐,只在末尾加了一笔希望制作航海钟的内容,让远征大海的梦想跨出可操作的第一步。
*
*
紫禁城内,乾清宫。
康熙收到了老四与老九回京的消息。
大过年的,他也做了一回慈父,没让两个儿子立刻入宫。体谅两人的劳累,此刻让他们入宫无疑是要托着疲惫身体,不如等后天元宵节再来宫里一起吃团圆饭。
虽然没有看到人,但老四的请安折子已经摆到了御书房。
康熙第一时间就翻阅了起来,越看越紧皱眉头,最终表情变得嘀笑皆非,又是陷入久久沉默之中。
该怎么形容呢?此刻的心情有为老四受难而担忧,有为老四从容应对而自豪,但更多是无言以对。
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是从老四请汗阿玛务必关注无名岛的火山后续谈起?还是从大过年要签收老四捎回来的死人遗骸谈起?或是从老四字里行间渴望拆一拆价格不菲的自鸣钟谈起?
康熙揉了揉眉心,当爹真是不容易,上次让他如此无语是什么时候来着?怎么找不出相似心情呢?
此刻,隐隐约约冒出一种想法,往后有机会还是把老四放出去好。
让他去折腾别人,总比留在京城折腾自己强吧?去拆别人家,总比拆紫禁城要好吧?
康熙:朕,这是悟了啊!
第62章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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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拆的自鸣钟,终是留不住。
康熙有了觉悟,爽快地批给老四三口价值连城的西洋钟。
以功劳论,老四从东瀛坑回来的金银足够值得这些钟。
何况这些钟其实不能算犒劳,因为拆分它们是严肃工作,是为了出海安全做保证。
某一种钟竟然能左右航海进程?
这种说法从其他人口中讲出来是荒唐幻想,但出现在老四的折子上就是称述事实。
不是双标偏心,而是有实证与理论依据都摆在了案前。
当下,康熙神色严肃,阅读着老四写的西洋诸国经纬度研究进度汇总。
欧罗巴人热衷出海,他们希望提高航行安全与精准度而不惜高价悬赏。
其中不乏有人提出过以时间差定位航线的理论,以此理论衍生出航海钟的假想。
这一假想竟然可以追溯到1530年。
荷兰数学家伽·马弗利斯西就想造一个精准海上钟,无奈受制于造钟的技术始终不够精湛。
一百七十多年过去,依旧没能人为制作分秒不差的时钟,却也自然而然地去想了别的办法。将视线看向天空,以月距法、木星卫星法来定位船只的位置。
引起康熙注意的不只是各种观测法,而是欧罗巴人为了做成这件事使用的手段。
折子上写得清楚,因为通讯不便,欧洲诸国本来也是各自研究,还发生过谁先取得进展的专利纠纷。
后来,诸国却纷纷开始合作。
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四派出天文观测队,前往世界各地为了绘制更完整的星图。
这一提议得到了其他国家的相应,尽管完美的经纬度定位尚未完成,但由此却绘制出了地球地图的大致模样。
西方的积极探索与研究在不断深入,人人都热情高涨,就连很有名的牛顿也投身于其中。
不禁要问,大清是否有做得到?
若将这种研究当做奇巧淫技,在轻视它的时候,又有几个能比拟西洋研究者?
一样技术能视作旁门左道,两样、三样、四样等等一堆技术叠加起来时,是否会量变引起质变?
如今,航海技术没有更进一步突破式发展,可是谁也说不清革新时间点是不是明年。
届时,欧罗巴人在海上畅行无阻,大清海船却连定位都比不过,还谈什么守卫边境。
即便封闭海关也是无用。枪炮可以渡海而来,而最可怕莫过于你都不知道它攻来要多少时间。欧洲远隔重洋,但是欧罗巴人是否在大清附近占据其他领地?
对于以上这些,老四直言,他生活在京城时很少去想,可是航行在大海的直观感受让人无法不深思。
大海很危险,如此危险居然还引得西洋人前赴后继地探险。
一百七十多年,持之以恒地在研究出海之法,这种冒险精神是为利益所吸引。东方越是地大物博,越是吸引人来换取利润。
大清虽未承平许久,但已发生部分人不知兵。
此消彼长,当视作奇巧淫技的技术质变发生之际,大清有没有抵挡之力?
而问题来了,安全精准出海的技术转折点什么时候会出现?
或者问得更直接一些,谁会是那个倒霉蛋皇帝,正好遇上西洋组团来袭?
老四的折子肯定不会问得如此直接,通篇甚至没有一句相关话语。
却是讲了英吉利有牛顿等一群本领卓绝的研究者,欧罗巴之间又是相互合作互通有无,出现技术突破是迟早的事。
康熙的忧患意识被点燃了,开始自行发散思维。
他自认算得上与时俱进,论了解西洋学术理论与技术发展,也敢说在当朝数一数二。
根据对西方发展的了解,近十年二十年间内不会与欧罗巴技术革新大爆发撞上。而从新技术出现到全面应用,少说还要十年发展期。
今年,自己四十九足岁。
人生七十古来稀。也就是说假设能活到七十岁,自己绝不会是那个倒霉蛋,不会撞上西方诸国超越大清,但继任者就不好说了。
这下想到太子。
一想起胤礽,心情就好不了。
索额图及其亲信死在了去年的秋风中。
小半年过去,却不见胤礽有向好转变。他与熊赐履的关系倒是亲近起来,却不是所希望的那种转变。
熊赐履很早就入朝为官。对标时间线,当时鳌拜还大权在握。
康熙六年,他上书《万言疏》表明以儒家理学治国的观念。后来入宫讲学,可以说是做了皇帝的老师。
彼时,康熙年轻。在儒家理学的一番熏陶后,也接受了以这样一套理论来治理国家。
很长一段时间内,对熊赐履称得上信任。哪怕他与明珠交恶后偏向索额图,却也不认为他参与到党争之中。
因此,四年前让熊赐履讲学东宫,希望能够教化胤礽成为贤明储君。
康熙觉得自己年轻时听了熊赐履的课,后来实践的效果不错,太子应该也能取得相似成绩。
对于这个老师,胤礽也不会排斥。因为熊赐履与索额图关系良好,那也就不是找个专门与胤礽对着干的去纠正他的行为,不会让胤礽有逆反想法。
事态的发展,难免事与愿违。
四年的教学,胤礽是没排斥熊赐履,但没有学到居敬行简、用人惟慎、清心寡欲、务实勤政等等儒学优点,而是借此去拉拢了南方文臣。
此处就要谈到一个重点。
熊赐履东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他是科举考试的考官,负责每三年一次的会试事宜。胤礽就通过科举制度,树立了在南方文人之间的威信。
康熙当然看得明白,太子在发展势力。而去年索额图死后,胤礽依旧没有收手。
事到如今,岂能不怀疑熊赐履是否心有二主,是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不久了,而心甘情愿为太子铺路呢?
烦!很糟心!
有此怀疑,则立刻行动试探起来。
李光地与熊赐履不和已久,这事举朝上下都知道。
去年南巡归京,康熙偏偏去询问李光地是否有推举名单。哪些南方文人不结党,可以在南书房效力,并且可以为皇子讲学?
这样做不仅仅准备把皇子身边的老师换掉一波,也是要借机做一件教育儿子们的事。
随后,是从李光地的推荐名单中选重了何焯。以何焯是大孝子为理由,赐给了他举人头衔,让他入京来南书房效力。
乍一听此举有些荒唐。
举人,本该是通过乡试才能考取的头衔。
皇上直接赐予,显然是违背了一贯以来的规矩。但要的就是破例,因为孝道而破例。
希望儿子们,尤其是太子领会用意。孝道非常重要,阿哥们真心孝敬汗阿玛,是可以获得特殊优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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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又是会试年,举人们参加会试,通过的就能成为进士。
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让熊赐履为首做考官,倒是很想瞧一瞧今年科举的判卷情况。
希望别让朕失望。
康熙思维发散了一大圈,最终又回到了老四的折子上。
有了太子做对比,老四朝拆家向发展竟无一丝令人生厌,反而叫做父亲的喜欢了。
老四这孩子,缺点就是太实诚。
在折子上坦言,他对西洋之术的顾虑不愿讲给别人听,只想和汗阿玛说一说。
因为非常信任汗阿玛的学识与心胸,更信任汗阿玛对儿子的慈爱之心。
汗阿玛了解世界之大,非常有忧患意识,不会说他的那番顾虑是杞人忧天、危言耸听。
康熙读懂了老四的意思,是无比虔诚地希望汗阿玛长命百岁。有博学多才又公正仁慈的皇帝父亲做靠山,那才能安心去搞航海技术突破。
假设换了太子继位,胤礽能容得下弟弟们各自发挥吗?又能意识到大海的另一头有哪一种威胁在暗中蓄力吗?
答案,或是已经很明显了,却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才好。
康熙的视线再次凝视老四的折子上。
要说老四提出一堆有的没的问题,为什么不让自己觉得糟心?理由挺简单,老四以实际行动证明问题再多,他也不惧去找解决之法。
比如这回提出航海技术的重要性,西洋人搞了一两百没弄清楚精准定位之法,而一旦弄清楚就是对大清发起挑战的开端。
老四摆出这番远虑,不是苦恼地抱怨,而是立刻拆钟拆起来,是以实际行动证明不怕挑战到来。西洋厉害,只要超越它们就好。
至于能否超越成功?
康熙下意识有了倾向性,其他人可能不行,但老四可以。老四有不只一次成功的先例,从牛痘到玻璃技术提升都叫他做成了。
作为皇帝又作为父亲,对于像老四这样有孝心、能办事、能创造奇迹的儿子,肯定是会偏心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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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武拂衣收到圣旨,入宫去选几座自鸣钟。皇上说了赏赐给雍郡王三座钟,任其在内库挑选喜欢的款式。
这感情好,能自主选就能挑不同型号了。
捎回去的不只是西洋钟,还有新一年的新工作。老套路了,表面领一份给胤祥修府邸的活,私下有更多时间研究在北郊庄子航海钟。
去年,胤祥为生母敏妃守孝三年时间已到。除服之后,以他的年龄要准备起婚事了。
今年是选秀年。
康熙的意思是选一个合适的十三福晋,让胤祥在今年内成婚,他都十七岁了不能再拖。就连胤祯也在去年成亲了,做哥哥不能再等。
十三阿哥府邸也造了好几年,哪怕因为胤祥守孝放慢进度,但这会也造得差不多了。
让老四去监工,其实是一份很轻松的活,准备收尾核查即可。这活做起来也是轻车熟路,老四之前就给十二、十四的府邸做过监工。
武拂衣没忘记最初说了给胤祥送新婚贺礼,帮着他的府邸装全套玻璃窗。
获得康熙应允后,这事就安排起来了。等到参加十三阿哥婚礼的宾客瞧见了玻璃窗装修效果后,能为推动玻璃窗销售再添一笔佳绩。
监工与拆钟两不误。
之后把西洋钟运回北郊庄子,在此开始新一轮研究。
胤禛踩着点,趁着午餐后的休息时间,去拆钟房隔壁的饭厅找人。“我有事和你谈一谈。”
“说吧。”
武拂衣斜倚在藤编摇椅上,瞧着胤禛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却也不知道他因何而来。
胤禛讲话,一般不会不单刀直入。他先起了一个头,“今年是什么年,你还记着吧?”
能是什么年?
武拂衣眨了眨眼,恍然大悟。“我记着呢,今年是选秀年。皇上叮嘱过了,要抓紧修十三阿哥府让胤祥成亲用。
至于雍郡王府,不会进新人的,这事三年前就得了皇上应允。前天听皇上谈起选秀,又与他确认了一遍,不指新人。放心,府内乱不了。”
说着,武拂衣复杂地瞧了胤禛一眼。
仿佛在说他操心的事真多,自己没那种世俗的欲望。这要是换做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武侧福晋惯会吃醋。
胤禛深吸一口气。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发誓在听到这番话之前,压根就没想起选秀进新人之类的事。
本来想说今年是会试年,瞧着今年的风向有点不对劲。
康熙特意封赏三人,何焯、蒋廷锡、汪灏都没有能通过乡试,居然因为孝子的美名被授予了举人头衔。
此三人要参与今年会试,而主考官是熊赐履,这里头一定有事。
就拿何焯来说,他的狂生名号在外。
虽然何焯也是南方文人,但与熊赐履交好的南方文臣一派极为不合。他之所以没能考取举人,因为在乡试之前曾经揭发主考官徐乾学在操纵江南科举。
这次熊赐履主考,何焯等人能通过会试吗?康熙此举又有什么深意?
胤禛琢磨着要怎么借这一股东风实现他的想法。
海上遭劫,他不会一个人承受,必须有更多人投入到对安全出海的建设中来。
明明他带着如此严肃的话题来,怎么就变成他在想选秀的事情了?他有什么好想的,成了武氏就没了那些世俗的欲望。
不过,话说回来,两人没有就此问题聊过,比如四阿哥以后还会不会有孩子?
对了。
胤禛后知后觉想起一个问题。
一个从来没深思的问题,老鬼在活着的时候,究竟是男是女?
第63章第六十三章
老鬼,活着的时候是男是女?
一开始,胤禛直接判定为男。
在他看来,女子不可能力敌项羽,更不能博学广识,另外也无法如鱼得水般适应了四阿哥的身体。
接触的时间长了,渐渐有了不同想法。
老鬼对男女的才智能力几近一视同仁,比如认为茉雅琪也能取得与弘晖、弘昐一样的成就,比如认为李氏、宋氏也能被培养成学富五车之才。
这种理所当然的平视对待,是一种习以为常。
说明武拂衣曾经的生活环境,不常有因为性别而区别对待之事,而杰出之辈男女皆有。
如此一来,他推翻了最初的判断。
力拔山兮也好、老谋深算也好,不一定不能是女子。
不过,没再往深了想。
这件事想多了,只能徒增困扰。
老鬼是男鬼,那要承认府里的女眷多了一个夫君,孩子多了一位阿玛,自己的头上有点绿。还要承认自己顶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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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头衔,嫁给了这个夫君。
老鬼是女鬼,那更加离谱了。要承认自己被女人各种层面上地吊着打,然后还荒唐地嫁给了这个女人。
不论哪一种情况,较真起来都糟心。
胤禛本是事事分明的性子,可不得不逼迫自己在这件事上糊涂些。
脑不想为净。虽然逃避无法解决问题,但是很有用,真就相安无事地过了两三年。
眼下,故意模糊的问题又被重新提及。
其实不是武拂衣主动起的头,但谁叫这家伙把话题歪到了选秀年上面。
胤禛心里不得劲,他正儿八经地问今年是什么年,怎么就被答偏了。
像他这样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人,怎么可能询问选秀与否,肯定是说三年一次的会试!
“你怎么了?”
武拂衣瞧着胤禛的脸色,恰似乌云乱舞而黑压压一片。自己刚刚有说错什么吗?不就是说了今年选秀不进人。
不是今天才决定的。
早在前年,正月闹出了海氏差点害弘晖落水,顺势与康熙说了近些年都不进新人,要专心把四个孩子先养好。
忽然,她灵光一闪。
胤禛脸色有异,该不是从不进新人往深了想,想到四阿哥之后几年都没孩子会被旁人认为不行了。
武拂衣组织语言,劝说:“依我看,四个孩子本就是多了,何必去管别人怎么想。外头有风言风语,我能充耳不闻的,你也别放在心上。”
说着拍了拍胤禛的肩膀,示意他想开些。
“反正还有隔壁老八垫底。如果真觉得想堵旁人的嘴,那你就以武氏之身假装怀孕再流产。放心吧,你想怎么演,我都配合。”
胤禛:?!!
老鬼究竟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是联想了什么诡异内容?为什么快进到假孕又流产搞出来了?
照理来说,正常人没有前情提要,是听不懂这一番话的来由。
偏偏,胤禛立刻回过味来,弄明白了武拂衣走偏的脑回路。几近一字一顿地冷声强调:“爷、没、有、不、行!”
“行行行,你最行,是我不行。”
武拂衣颇为宽空大量,不在这种小事上伤人自尊。
她认了又如何。
个人性向,使用着四阿哥的身体,对女子身躯不敢性趣。
哪怕胤禛顶着武氏的身体,又不是真狐狸精转世,不可能把她迷得五迷三道。
胤禛丝毫没被宽慰到,反是一大股郁气在胸口被堵得不上不下。
有心再辨几句,但话到嘴边就哑了。不论讲什么,都不可能让老鬼用他的身体实际操作。
一时间,气氛僵住了。
该说是胤禛单方面僵住了,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才正确。
到头来,不得不承认武拂衣说得对。
四爷府现有的四个孩子足够了,三男一女只要能好好培养长大,以康熙的性子不会对儿子催生。
这点从胤禩身上就能看出来。
尽管老八成亲几年没有孩子,但一开始没有逼着他添人。
后来,康熙直接指了张氏给老八做侧福晋,根本不是催生,而是不满意八福晋手伸得太长。
郭络罗氏插手了政务,更是与索额图行事搅和在一起,这才是真要命的。
康熙应该是没有直接证据,否则绝不是让八阿哥的府里多一个张氏那么简单。
对比来看四阿哥,他有四个孩子的前提下,只要不搞独宠就行。
什么是独宠?以康熙、德妃或绝大多数宫里人的思维来定义,四阿哥让武氏有封号,又生好几个孩子才叫做独宠。
对标康熙的做法,他近些年非常宠王嫔。十五、十六、十八阿哥,都是王嫔生的。
宠是一回事,但爱重是另一回事。哪怕王嫔有了三个儿子,儿子们也颇得圣宠,可入宫十三载始终不得正式封号,只是以姓氏相称。
说了一圈,四爷府之后几年没孩子不是问题,最多也就是让人讲四阿哥醉心公务。
至于再往后?
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必过度深谋远虑。
胤禛勉勉强强说服了自己,他做事并不喜欢得过且过,但有的事深思不得。
对于将来可能遇上哪些问题以及解决之道,将那些猜想与答案深埋于心底。
由他来生孩子之类的,是绝没有想过。
绕了回原点,老鬼活着的时候是男是女,似乎变得毫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吗?
有的疑问,自我糊弄压下去一次,可它再度冒头后就很难无视其存在。
这感觉好比皮肤痒,看上去很正常没有虫子叮咬痕迹。可意识到了痒,就想去挠一下,不挠的话是会越来越痒。
胤禛竭力忍耐,脑内与这种“心痒”做着拔河式挣扎。
他面无表情地起身,一言不发就要立刻离开。
这会使用三十六计的上上计。先走为上,眼不见心不烦。至于会试的事情,等到明天说也行。
武拂衣却不干了,一把拽住胤禛,把人给直接按回了椅子上。
“你就学不会好好说话吗?是你说有事要谈,结果板着一张脸就离开,耍我玩呢!”
这就伸出左手,一根接一根,接连比出三根手指,理直气壮地质问起来。
“我帮你数了,你进门就讲了三句话。‘我有事和你谈一谈。’,‘今年是什么年,你还记着吧?’,‘爷、没、有、不、行!’。
三句过后,你冷着脸就走。爱新觉罗·胤禛,你自己听听,你这是来谈事的态度?!”
胤禛的走为上计遭遇半路拦截。
面对质问,强撑住没有心虚理亏。他正正经经地来,是武拂衣先把话题给带偏了。
“今年是会试年。我本想来说科举考试里能会发生的变故,我们趁此时机可以做点什么。是你,鬼扯到选秀年上,还说起什么假孕演戏。这种时候,你说怎么谈正事?“
胤禛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
不对!这视角变成他坐着,必须抬头仰视站着的老鬼。哪管什么礼数,索性生拉硬拽把人给拉回摇椅上坐着。
武拂衣没有拒不配合,但人坐了下来,依旧不认为带偏话题的主要责任在她。明明是胤禛说话不够直接,摆出让旁人自行琢磨的态度。
“如果你一进屋就开门见山,我能想偏?”
武拂衣紧接着道,“何况,你板着脸转身就走的起因还没交代清楚。给你个机会,有事往直接了说。”
话赶话至此,胤禛反倒是没法直接问了。
一旦提问「你以前是男是女」,就彻彻底底暴露了他纠结反复的心情。
“是,我的错,不该一言不发就走。”
胤禛甚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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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低头认错,只为转移话题。
“不浪费时间,说正事。何焯进京之后,与老八似乎走得有些近,至少在酒楼一起吃过三顿饭了。”
武拂衣没有立刻接话,而深深瞧了胤禛一眼,仿佛要看穿他为何而情绪别扭。
胤禛视而不见,自顾自继续道,“何焯与南方文臣的矛盾不可调和。虽然与本次的主考官熊赐履没有直接冲突,但与南党一派的徐乾学、翁叔元的关系极差。”
何焯没考中举人,是他揭发了徐乾学操纵江南乡试考场。
他到底身负才学,辗转到其他地方继续发展,被翁叔元收入府中做了学生。
当时发生了汤斌被问责事件。
汤斌不愿依附明珠,更不想选边站明珠与索额图之斗。多次与明珠党冲突之后,被冠以莫须有的罪行。
翁叔元站队明珠,参与到了非难汤斌之事中。这让何焯再度愤而离去,表示断绝与翁的师生关系。
一而再,再而三,得罪了上官,这事闹得大清的读书人全都知道了。
何焯后来屡试不第的原因是找到了。他本来几乎不可能参加会试,直到去年康熙特赐他举人的身份。
“不同与索额图、明珠出生于满姓大族,熊赐履为首的南党一派多是以科举取士而成。”
胤禛分析道,“汗阿玛启用儒学治天下,对于熊赐履也是给足了信任。哪怕他与索额图交好,却也认为熊赐履方面是君子之交,所以四年前安排熊赐履给太子做老师,教太子仁义之道。”
事情的发展却与康熙的希望背道而驰。
没了索额图,太子抓住与熊赐履的师生关系,全力塑造他在南方文臣中的威信。
对何焯、王灏、蒋廷锡三人,康熙以褒奖他们是大孝子为理由进行了非正常提拔,其实是给作为主考官的熊赐履留了最后一个机会。
如果何焯三人能够上榜为进士,就证明熊赐履等人心中尚有皇帝。一旦三人落榜,熊大学士也是做到头了。
胤禛却不看好熊赐履的选择。
如今索额图已经死了,明珠也早被罢相不再重用,正是南党春风得意的时候。哪怕何焯等人被皇上特批为举人又能怎么样。
南党一群人本就是正式科举出身。别管他们是否先抱团排挤了何焯,反正何焯就不是正儿八经考取乡试功名,那就能名正言顺瞧不起他,以才学不足作为理由不给他通过会试。
别说科举考卷是糊名的,要真想取悦皇帝,总能有办法让何焯等人上榜。是上榜,又不是让他们博得前三名,难度系数没那么大。
“让何焯三人通过会试,在汗阿玛心里早就不是才学匹配与否的问题,而是熊赐履等人是否认可太子应该以孝道为基本操守。”
胤禛说着摇了摇头,上一个让康熙觉得带偏了太子,让胤礽变得不孝的人是索额图。
索额图及其亲信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谁能想到半年不到,下一个要被问罪的人又出现了。
胤禛没有闲情为旁人操心,他只想见缝插针,在这场注定不太平的科举之后做点什么。
武拂衣听明白了,“走了索额图一党,再走熊赐履一党。趁此时机,不妨建议皇上组织一个团伙搞点数学、物理研究,搞点发明创造做点实事。
如此一来,下次出海能少些倒霉鬼,不会再一不小心就撞上暴风雨与火山岛。你这想法挺好的。”
大致意思到位。
胤禛听着,却觉得武拂衣的用词扎耳朵。算了,今天不计较被含沙射影,把正事说全了要紧。
“虽然汗阿玛喜欢数理,也乐于阅读西洋学说,但想把它放到朝堂上与儒家相提并论,短期内绝无可能。”
胤禛决定徐徐图之,“不妨先成立一个理学院,挑选部分年轻人来学格物之术。让知识与各种实验充斥他们的生活,也就没了去拉帮结派的空闲。”
也许,康熙也会想着让太子参与其中,企图掰正胤礽的性子。至于有没有效果,那就是走了瞧。
先不用去多想太子会不会做插班生被安排进来。
尽管很多事要考虑太子对康熙的影响,却也不愿事事都以他为主。
理学院的成立初衷,培养一批做实务的人。
这些人必要有一技之长,比如造大船出远洋,或建水利治河道,甚至提高农作物收成等等。所有的目标与讨好储君无关。
要考虑的事选择哪些人成为学生与老师。
或是有一个好办法。
去年搞过读牛顿心得报告。一年过去,不知多少人坚持钻研,多少人又半途而废。不妨组织一场突击测试,选拔出第一批学生与老师。
试卷,也已经准备好了。
胤禛取出袖中一卷纸,“你抽时间看看,要删减或添加点什么。只要三月会试成绩一出,一旦何焯等人落榜,这卷子就能派上用处了。”
“好,会试之前,给你定稿。”
武拂衣将稿卷收好。这次胤禛是有备而来,京城里那些宗室子弟、朝臣们的孩子,哪能想到一场摸底大考在静悄悄地酝酿中。
“那你继续忙,我不打扰了。”
胤禛把正事都交代了,没有再逗留。
这次,他神色如常地起身,步伐稳健朝着门口走去。
仿佛一本正经说完政务,就客客气气地再见告辞。把一炷香之前的闹心与别扭情绪,掩饰到从不存在。
胤禛眼瞅着要能伸手推开房门,却听身后飘来一番话。
武拂衣冷不丁开口,“阿四,你给其他人出了这样一大份考卷,那我也考考你。你觉得,我以前是男还是女呢?”
嗤——
胤禛仿佛背中一箭。
见鬼了,这闹心的问题居然又绕回来了。故意的,老鬼绝对是看穿他的心思了,故意直接问的!
第64章第六十四章
该来的,逃不掉。
老鬼是男或女,这个问题终究被摆到了明面上。
胤禛佯装淡定,稳稳地收回亟待破门而出的脚步。
缓缓转身,平静回答。“心经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肉身与灵魂,性别是否有所差异,可当此解。”
武拂衣闻言露出微笑,然后扔下三个字,“说人话。”
胤禛背脊一僵,如果能自信选出正确答案,他何必扯有的没的。
其实,答错也无妨,大不了就是被笑话一番。
何况武拂衣选择在此时提问,恐怕早已看穿他的纠结心情,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鬼是男,自己头上带绿,且嫁给男鬼;老鬼是女,自己被吊着打,且嫁给女鬼。
“如此简单的回答,你竟然听不明白。”
胤禛故作冷嘲,实则把心一横,选择他更能接受的那个答案。“你活着的时候是女子。”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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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不露声色,也不立刻说对或错,就反问:“哦?你确定?”
难道押错了?
胤禛本就在盲选,内心不免怀疑,但还是孤注一掷押到底。
老鬼性情乖张,以逗他为乐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势必也是诈他。
“当然确定,这等小事有何难以判断。”
胤禛说得从容,实则悄悄竖起耳朵。都到这一步了,他必须听清楚真相。
“是吗?你肯定了?不改了?现在还有改的机会。”
武拂衣仿佛在给胤禛重新选择的机会,颇有耐心地看向他。希望能欣赏到胤禛渐渐怀疑自我,随后他一脸淡定表情碎裂全过程。
短短几息,变得无限冗长。
胤禛坚持住了,始终都是面不改色。
他的忍耐力好得很,而这种时候最忌摇摆不定,最后还是非常确定地说:“我肯定。”
可惜,居然被押中了。
武拂衣有点小遗憾,胤禛没有在正解与误答之间反复横跳。她终是轻轻鼓掌,“恭喜你,回答正确。”
随着话音落地,胤禛终于能长舒一口气。
幸好,这一把赌对了,他没有沦落到男女不分的地步。
庆幸之后,立刻怒瞪武拂衣。鬼东西好得很,三番两次企图诱骗他偏向错误答案。
武拂衣无辜地眨了眨眼,“你为什么把眼睛瞪得这么大?是因为得知回答正确而满心喜悦吗?”
听听,这就是典型地睁眼说瞎话。
胤禛他非常确定,自己的表情是怒目圆睁。
偏偏,武拂衣还火上浇油,“哎,我就知道你是在开心。照理来说我该奖励你回答正确,让你喜上加喜,但都没有准备好呢。
不如等天气再暖和些,去树林深处走一走。火山岛一行,你必是有遗憾的,没能亲手摘椰子吃。作为奖励,我们去枝头欣赏春暖花开,如何?”
不、如、何!
胤禛猜中性别的喜悦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脑内鬼话翻译迅速器启动。所谓枝头赏花,真实含义是爬到树顶的高强度训练。
犹记松江府的荷花湖戏水,那种惨绝人寰的游泳训练是不堪回首,不难猜测爬树训练的折磨人程度只会变本加厉。
“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胤禛一刻也不想多留,脚下生风一般迅速离开。
锻炼还是有用的,让他发挥出了前些年不曾有的快走速度。将推门、跨门槛、反手关门、窜出一丈远等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等再松一口气,已经回到自己的院子,迎面就见三棵雪松挺拔地矗立在墙边。
雪松,叶如尖针,不宜做攀爬训练的树种。
胤禛下意识做出这番判断,又迅速回神移开了目光。
期待爬树训练是不可能期待的,只是理智地认识到这种野外生存技能有掌握的必要性。
是否感念武拂衣?
他勉勉强强承认了老鬼是有体贴的时候。对一个人好,就帮助对方获得的技能。
尽管让人掌握技能的过程很糟心,但也算考虑周全。把练习地点选在树林深处,明白这种事不能被外人见到。
至于别的,还有没有想对武拂衣说的?
胤禛默默腹诽,老鬼竟然敢叫他阿四。
这称呼太过随性,还不如他给狗子起名百福有美好寓意。没有当场反驳,因为几乎能预料到会被怼一句贱名好养活。
幸而,自己也不逞多让,把老鬼这称呼早早贴在武拂衣头上。半斤对八两,不亏。
**
**
北郊庄子内,拆钟拆得如火如荼。
武拂衣选了三座自鸣钟,在一个月中将它们拆了又装回去。
然后,捎了一口钟回府,让茉雅琪、弘晖与弘昐也参与到拆钟活动,这可比积木玩具有挑战多了。
两岁的弘昀尚且不合适这种游戏,主要是避免他不懂事,误食了自鸣钟的零件。
三岁启蒙进学,今年是弘昀最后的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还会懵懂地瞧着娘亲念叽里呱啦的语言。
李氏捧着英吉利文书籍,日常诵读文章。为了模拟抽背场景,她需要一个听众。
当着侍女、嬷嬷的面前念,总不能视若无物,只好让无知的小儿子帮着串个场。
说起英吉利文,去年学了一年。
原定春节搞测验,但四爷直到正月十三才赶回府。回府晚了,测试却没拖延太久,在正月末搞了一场学业小考。
李氏考英吉利文,宋氏考农学,三个孩子考的科目更多。听说福晋明年也得下考场做佛经翻译。
考试结果在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出来。
李氏打听过了,她与宋氏都没让四爷满意,成绩平平有待精进。
三个孩子倒是四爷的褒奖,说是之后会带他们去京郊山林踏青赏景。
至于她与宋氏,若是要想去寺庙上香,也能与福晋报备后带齐侍卫就出发。
在此之前要做一件事,府内所有人不论什么身份都要把牛痘给种上。二月里,轮流种,年纪最小的弘昐也不例外。
经过一年半载的推广,京城内几乎无人不知牛痘能防治天花,至今接种的老弱妇孺都没有出现不良反应。
李氏也打消了曾经有过的顾虑,她愿意去接种,也愿意让弘昐尽快种痘。
等种了痘就能上香,只是还没想好向佛祖祈求保佑的内容。
是让四爷把测验要求减低一些,还是请求让她的脑子更好用一些?
但脑子再好也有读不了的课程。
这就要说最可怜还是武侧福晋。
得到确切消息,武氏被要求学的是拆卸自鸣钟之类的格物数理。
初级教程,孩子们是都要读的。
向弘昐把书借来瞧了瞧,那课程简直就是天书。
如果说努力去背诵洋文仍有学懂的可能,数理格物真像是天方夜谭,对它完全没辙。
有对比,有快乐。
李氏不再抱怨四爷的教学安排了,唯恐被要求换一门课程。
她算是轻松的,隔壁宋氏学农书,迟早还要下地抡锄头,想一想竟是同情对方起来了。
雍郡王府内,学习氛围正浓。
京城中,也不逞多让。
待到三月春闱,天下举人齐聚来此。
各大书坊、笔墨纸砚铺子都热闹起来,三年一次客流量高峰又来了。
这一波热闹要持续两个月。
三月会试,成绩一出,紧接着四月殿试。殿试之后,皇上会从榜上有名者中选取合适人才,授予官职与安排差事。
今年,有一个人出名了。
不是因为考中榜首,而是因为破格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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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兄,你听说了吗?何焯那厮……”
“嘘!高兄,这事可不兴议论,何焯、王灏、蒋廷锡都是圣上钦点的进士,俱是学问优长。其实说句实话,你我也读过何焯的文章,写得也着实不错。”①
“哎!话是如此,但……”
但文章不错,名落孙山的学子岂止一个两个,凭什么何焯三人竟然两次被优待?
没通过乡试,皇上赐他们举人头衔。会试落榜,皇上又破例给他们进士头衔。
这样岂不是坏了科举取士的规矩?
两度破格让一些举子想不通,也让部分朝臣想不通。
朝臣们瞧不懂的不是康熙的破例行为,而不懂熊赐履等一众考官怎么想的?
皇上特赐了三个举人头衔,三人一起参加今年的会试,考官们居然一个都没给通过,这不是把康熙的脸给放在地上踩吗!
康熙破格赐予何焯三人进士头衔之际,立刻调取他们的试卷,把复制版张贴在国子监之侧的墙头公示给众人。
几份答卷引起举人、贡生等读书人围观,随后议论纷纷。
十天之后,京城内基本达成了共识,这样的答卷不敢说进入前十名,但入榜绝对没问题。
那说明了皇帝不是恣意妄为按照喜恶定成绩,而是何焯三人确实有真才实学,不忍他们被埋没。
压力就给到了熊赐履等考官一边。
既然何焯三位考生有才学,也颇得皇上看中,为什么在考官们批卷时让他们全都落榜呢?
这种行为岂不是与皇上对着干?
一些朝臣看不懂了,熊赐履等南党一众是觉得索额图、明珠等不在朝中了,日子太平地想要找些事情做吗?
哪怕何焯与南党里的几位有仇怨,那么也不至于让其他两人也都落榜吧?好歹留一个,给皇上些面子。
这下好了,主考官批出不及格,但康熙反手来一回特招取士。
随后的殿试是皇上阅卷,结果不言而喻,何焯三人被录取了。何焯被安排了距离康熙很近的差事,南书房兼武英殿编修。
酒楼内,保泰与胤禟两个人在雅间喝茶。
包厢里听不到外面的议论声,但也能猜到这群考生凑在一起会议论些什么。
“要我说,还是八贝勒慧眼识人。早在何焯去年进京时,就看出了他必有作为,还与我阿玛也提过此人的学问不错。”
保泰夸赞着,而他的阿玛正是裕亲王福全。福全是康熙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顺治帝的第二子。
按照亲戚关系论,保泰该称呼皇阿哥们为堂兄弟。
他与胤禩却没有太过亲近,哪怕是背后提及,还是称呼其八贝勒。但对于比他小一岁的胤禟又是不同,两人从小一起招狗逗猫。
保泰瞧着胤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直接问:“九弟,你今个儿是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一起解决。”
“没事,昨晚睡得晚了些。”
胤禟避而不谈,他要怎么说出门喝茶前正好收到消息,去年秋冬的海上遭遇有后续了。
去年十一月,考察队匆忙离开无人岛,经过琉球国入大清的福州闽海关。
为了求证无人岛是否真的会有火山爆发,给琉球国的商人留了一笔打听消息的钱,如果新动态让人把消息递来京城。
时隔五六个月,有信从琉球来。
上面写得清楚,去年冬天,无人岛一带有过火山喷发迹象。
浓烟遮天,地动海啸。至于岛屿上的情况如何,为了安全考虑,没有船只靠近,不知道近况。
原来真的差点被阎王抓走!
胤禟立刻将这则消息抄送去北郊庄子让四哥知晓。更不免庆幸当时四哥当机立断,否则这会都是黄土一抔了。
出行东瀛是秘密行动,哪怕保泰已经是裕亲王府的世子,却还是没资格知道这些秘密。
此刻,听保泰说起何焯之辈,也没产生什么兴趣。这感觉就是经历了生死刺激,对新鲜事的阈值被拔高了。
其实对八哥看中何焯一事早有耳闻。会试前,八哥还陪何焯去买了笔墨,就是在胤禟自己开的店里,掌柜岂能不上报。
这些不重要了,至少没有思考下次如何安全出海重要。
既然出海有危险,是不是以后不去就行?
哪怕胤禟在船上曾经萌生退意,但因四哥的坚定毅力而改变了心态。
成大事,必然要经历一番磨难。他说着喜欢经商,想要以自己的本事名垂青史,总不能连闯荡的勇气也没有。
当下,胤禟瞧着保泰。
这厮现在能精力充沛地看科举考试的热闹,真是小日子不够忙碌而闲得慌。
“伯父的身体怎么样了?去年给你请封了世子,接下来去哪里做差事,你有想法了吗?”
“阿玛的身体还是老样子,汤药一天都断不了。”
保泰心里明白福全的身体怕是好不了,去年王府请封世子,也是把承袭爵位的人给定下来。
“至于我以后的差事,按照阿玛的意思,八贝勒性情温和,颇为照顾人,我去他那边总没错的。”
胤禟听了,默默喝了一口茶。
搁在以前,肯定立刻赞同保泰的做法,现在却希望这位堂兄想得多些。
外面的世界多精彩!
福全伯父说八哥好,保泰就听话地去了,难道没别的选择了吗?
胤禟并没有立刻说这些。他不蠢,知道福全的身体每况愈下,能不能熬过今年都不好说。
保泰怕是要守孝三年,短期内不可能去外头看看,就让这厮再混一段日子,在京城里喝喝茶逗逗鸟。
这一头,胤禟还想着让保泰悠闲几天。
康熙却不会如人所愿,他非常赞同老四私下提出的理学院设想,而决定立刻展开学生选拔。
当夜,给去年收到过牛顿《原理》的皇室宗亲与官宦子弟发了圣旨,要求他们三天后参加“殿试”,考试内容与数理格物相关。
这个“殿试”与传统科举没关系,单纯是康熙对年轻一辈的突击性摸底考。
所有收到圣旨的人如遭晴天霹雳,其中就有混日子的保泰。
被那个叫牛顿的男人支配的恐惧又回来了,而且还来的这样突然。在接到圣旨之前,绝大多数人还在看科举的热闹,怎么就突然轮到自己头上了?
这不合常理啊!
是不是有哪个大聪明在背后搅风搅雨,撺掇康熙组织这种突击考试?别让他们查出来,否则一定要套人麻袋。
等一下。
最近风头正盛的那厮是不是叫何焯?他该不会就是那个大聪明吧?何焯在科举里沉沉浮浮,也让其他人来感受一把考试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①《清圣祖实录》记载,康熙四十二年,何焯、王灏、蒋廷锡就是这样两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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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进入殿试。
这一年的状元王式丹与榜眼赵晋,后来一个被康熙以行为不检罢职,另一个是太子党的成员之一。从此间科举侧面说明了太子与皇帝的权力斗争暗流汹涌。
第65章第六十五章
五月三日,一场特殊的殿试举行了。
此时,谁也没想到他们是第一批参与理工科的考生,绝大多数人都愁眉苦脸地瞧着试卷。
一套试卷,作答限时一个半时辰。
这日子过得真是度日如年。
不同于四书五经的题目读不懂尚能瞎掰扯几句,眼前的各种计算题要是不会,就只能交白卷。
康熙喜欢数学,写过相关《积求勾股法》、《三角形推算法论》等等论著。
权贵子弟都知道皇上的这一喜好,部分人还被要求去上书房学习,曾经听过皇上亲自授课。
虽然投其所好能博人欢心,但极少有人能走这条路获得圣眷,数理不是你想精通就能精通的学识。
数理之后,又多了牛顿开启的格物之学。
一年前的春节,康熙批量送书,要求大家上交读书心得。
众人本以为交了报告就算完事,随后整整一年皇上都没再提半个字的课业要求,怎么搞突袭摸底考?
康熙总能给出说法,这一场考试是看众人是否有学习的自觉性。
考场中,保泰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这次摸底考估计要垫底了。
瞧着这份试卷,他只会做两道题。一题是堤坝建造求面积,另一题是翻译一段牛顿理论。
前者上书房教过,后者去年发的套装书里有译文。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确保准确率。
三天前收到摸底考通知,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结果。
保泰一点也不勉强地接受考核成绩惨淡,从小他的成绩在一众宗亲权贵子弟中就是末端徘徊。
他习惯了考不好,也不觉得突遇摸底考考砸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把能做的题做了,不为难自己薅头发苦想,开始偷偷摸摸观察四周。
第一眼,望向座位排在最前方的太子与直郡王。
虽然只看到背影,却也能从其紧绷的背脊瞧出点端倪。去年皇上评议读书心得,这两位都是榜上无名。
其实,今天太子会被要求一起来考试,着实出乎了一群人的意料。
康熙对太子总是不同的,很早就将胤礽与其他皇子区分开来。
仅以礼仪规制上来说,众人对皇上行三跪九叩之礼,而被要求对太子行二跪六叩之礼。
胤礽是半君。
过去二十多年,康熙的种种行为强调了太子的与众不同。
今天这类的摸底考试,人们以为胤礽更会坐在考官的席位上,与康熙共同阅卷。
没想到此次皇上一视同仁,竟然让太子也做了一回考生。他与其他皇子相同,没有被赐予特权。
保泰挺好奇,太子能考出什么样的成绩?
自己肯定垫底了,垫底却不代表他丝毫不懂数理格物的治学之道。
差生也有学习心得,首先可以确定想要好成绩有一个前提——你得花时间去学。
生而知之,这种事非常稀少。
保泰很清楚自己把皇上的赠书束之高阁,让它吃灰吃了一年,直到三天前才临时抱佛脚努力瞧了几眼。那么太子呢?太子能有时间去学这些?
去年索额图下狱被处死,太子接连几月称病不出。
难道窝在病床上研读格物论著了?还是抓紧时间发展别的势力,填补索相一党被清除之后的空档?
今天考试,谁都不看好太子能夺取前三,而都在心里犯嘀咕胤礽应该能成绩中等吧?
考桌前,胤礽已经一身冷汗。越作答越感到力不从心,没有想过会被要求一同参加考试。
即便年少时学过一些数理之术,但也是多年不曾运用,解题公式都还给了夫子。
近年根本没有时间去静下心读书。
在索额图一系被连根拔起后,他无法不去谋求新的支持力量。如果没有支持者,真就是仍由康熙收拾。
人,一旦获得过至高地位,有几人能说退就退?
胤礽不甘束手就擒,更不敢萌生退意,因为已经做了二十九年的太子。
上一个做了三十多年太子的人是汉朝刘据。
读过史书的都知道,汉武帝是怎么对待那个嫡长子的。父子反目,最终刘据被亲爹逼迫自杀。
以史为镜,大清朝的第一个太子如不能顺利继位,最终能有好结果吗?
因此,不论康熙是否还疼爱他,或是仅仅在做表面功夫,反正要抓住每一个机会。
熊赐履作为南党之首,接连多年负责科举会试事宜,而是康熙亲自任命他为太子授课。
送上门的人脉,岂有不抓住的道理。
胤礽通过熊赐履,以科举取士中考官们占据的主动选择权,明里暗里拉拢南方文臣势力。
不料,昨天发生了一件事,熊赐履来毓庆宫请辞。
说是年事已高,马上就要七十岁了。尽管还想辅佐太子,但身体的衰老让他真的力不从心。皇上已经批准他的辞官请求,等交接了手上事务,希望能早日回乡。
胤礽非常诧异。哪怕知晓康熙与主考官生出嫌隙,闹出了何焯三人被破格录取,但不曾料到熊赐履居然选择就此离开朝堂。
这人竟是退得如此彻底吗?!哪怕是向康熙妥协,也不用彻底投降,竟是一战也不战吧?!
劝说也是没有用。
熊赐履表示早年辅佐皇上,希望君臣之间善始善终,至少明面上如此。他是儒家出生,不愿步索额图的后尘,最终落得一个恶名。
胤礽听得明白,他留不住人,因为康熙只给了二选一的单选题。
熊赐履要不就是自动请辞,好歹还能留个好名声。
这样也能消弭此次科举考官们与皇上的冲突矛盾,不让康熙扩大打击面,把其他南方文臣也牵扯进来。
若非如此,去年索额图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熊赐履也许没有索相那般的罪行累累,但是他也别想全身而退,别想保全这一世的美名了。
索额图不见棺材不落泪,熊赐履却是选择了及时止损。
胤礽不甘心,但也不能对熊赐履彻底翻脸。
人走了,茶不会立刻凉。只要熊赐履不死,影响力仍在。作为太子哪怕得不到那些官员的全力支持,至少不能把人都得罪死。
不顺心的事接二连三,压力一天比一天大。
哪有心情去读数理格物,岂不是让本就头疼的脑子越发头昏脑涨,要放松也是去找如花似玉的女眷。
桩桩件件,导致了眼前的困境。
胤礽瞧着试卷,多处空白。一些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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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学过的知识,如今也没法得心应手地作答。只怕此次是要颜面尽失,只能考个倒数了。
话说回来,不管这次摸底考是不是坊间传闻是何焯撺掇的,之后也绝不会让此人好过,何焯别以为就能安安稳稳在京城当差。
考场中,有人似热锅上的蚂蚁,就有人下笔如风。
武拂衣奋笔疾书,而否认她是此次考试的始作俑者。
提出摸底考且设计考卷的人是胤禛,这会他应该在北郊院子悠闲午睡。
眼前的卷子,并不是胤禛设计的原题版本。
武拂衣上交给康熙后,特意说了不妨请其他学者拟定其他考题。
自己也要参加考试,那么公平起见应该要换题,所递交的试卷初稿就当做是提供些许思路。
今天一看试卷,便知道康熙花了心思。没有一道胤禛设计的原题,但把要考核的知识点都给把握住了。
据说五天前,梅文鼎、陈厚耀被请入宫,两人在数理方面颇有建树,应是用短短五天设计出这套卷子。
武拂衣认真作答,没有产生任何怠慢或轻视的心态。
反而仔细阅读分析每一道题目,从字里行间推测这个时代数理学者的思想认知。
一个半时辰的摸底考终是结束。
交卷离场,几人欢喜几人愁,等待两天后分数出炉,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将差生公开处刑?
这次,康熙没有传召老四入宫,而是与临时招来的出题者陈、梅两人批阅七十三份试卷。
比起批阅多数考生给出不知多云回答,陈厚耀与梅文鼎更希望做一件事,他们很想见一见原始版本试卷的出题者。
无奈,皇上说递交试题的五三山人性情孤僻,隐居避世,只能让两位臣子失望了。
世上叫人失望的事岂止一二件。
至少陈、梅两人是暂时被假消息蒙蔽,说不定将来有一日还能得偿所愿。
康熙编了瞎话,隐藏了摸底考是老四的提议,为了保护老四不被群起而攻之。他却没臣子的幸运,因为自己所产生的失望是源于真相而非善意的谎言。
翻阅众人的答卷,越发确定老四的建议是对的,必须尽快设立理学院,正式将数理格物之术传播来来。
七十三位考生,或是皇室宗亲或是权贵子弟,全是去年年初被送了牛顿《原理》的那批人。
撇除老四,只有堪堪五人成绩尚可,胤禟、胤祯、胤祥、胤祐以及纳兰富森。
其余六十七人,比如老三胤祉、比如佟家的庆复是勉强达标,而更多人都是满分一百只取得三四十分的水平。
令人最失望的是太子的答卷,尽然勉勉强强才三十分。
胤礽不该只有这点分数,他年少时课业优异,也深入学习过数理之学。
康熙记得清楚,自己所著的数理论述都教过太子。
胤礽不是毫无基础,但凡稍许上心,去年拿到牛顿《原理》后认真读一读,他就不会给出这份答案。
读书不用功,奢华无度的享受却是一天不停。
从内务府调取的记录,毓庆宫的吃穿用度堪称整个皇宫之最。
瓷器、皮草、绸缎、茶叶、首饰等等,太子及其女眷的花费远超皇上与太后加起来的开支。
这些奢侈品绝大多数都从江南采买运来。
都说上行下效,胤礽使用这些物品据说是效仿汗阿玛的喜好。
康熙不否认近些年偏好江南之物,但太子要学习父亲,为什么不把自己喜欢数理的一面也学了去?太子凭什么不学不了,老四就能学呢?
说到底都是借口!
太子在享受时,说在效仿皇上。当要他苦读了,就不记得父亲的殷切期盼。
这事越想叫人越气。
康熙不得不承认,哪怕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给胤礽机会,但现实情况让他接连挫败。现在只要一遇到与太子有关的事,就没一件让他顺心的。
亏得还能转移注意力,一堆孩子中也不全是生来气他的。
这次摸底考,有一个人的进步最快。
不是别人,正是本来被康熙痛批为不务正业的胤禟。
去年,胤禟上交的读书心得不说惨不忍睹,也是不得要领。时隔一年,这份考卷竟是能拿到八十多分。
一年时间,胤禟之所以能发生变化,他在年初的请安折子里提到了原因。去年出海在外的几个月,四哥有空就带着他一起学习,丝毫不曾荒废时间。
康熙非常欣慰,由衷感叹是老四教得好。
老四是用了心的。即便他与老九以前有过不合,能通过实际行动看出来,两人已经修复了兄弟情,并且是把弟弟往好的方向引导。
两天后公布摸底考成绩。
康熙给众人留了脸面,没做具体排名,也没点名谁谁谁特别差。
就把批改好的试卷给往各考生的父亲手中,哪怕那些宗亲朝臣读不懂数理题,但总能看得懂明晃晃的考分。
差的不当众批评,好的却必须奖赏。
给前十名送了赏赐,没公布具体谁是榜首,却也能从赏赐中窥见一二。
康熙给老四的实物赏赐不算太厚重,但给了他之后免听课的权力。
外界不知道是雍郡王搞出试卷,只当场他获得不必上课的特权是因为考得最好,好到不必去补习了。
然而,雍郡王有此成绩不是最出人意表的。去年读牛顿《原理》,皇上就表扬过四阿哥学得不错。
叫绝大多数人意外的是九阿哥。
皇上竟然是给了他贝子的封号,以而表彰他的学习进步之迅速。
这消息一出来,直教人瞠目结舌。
九阿哥府内,胤禟接此圣旨时,保泰正好来此蹭饭。
等到目送传旨太监离去,保泰再没能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胤禟。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从小一起混日子的狐朋狗友居然出息大发了,一不留神就脱离了差生的队伍。
保泰酸溜溜地说,“九弟啊九弟,你这是悄悄学习,然后惊吓所有人啊!”
胤禟捧着封词爵位的圣旨,这会他本人都没能回过神来。
距离上次康熙大封皇子已经过去了五年,那次封爵从大哥到十弟,汗阿玛唯独跳过了他。
在五年内,康熙没有再轻易封爵的动作。只有四哥与八哥因为牛痘实验有功,更进一步被加封郡王。
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临时搞出的突击性考试,居然让他得了贝子封号。
胤禟被这个天降大饼给晕了。
当听到保泰的话,他忽然百口莫辩。
该怎么说呢?
能考这个成绩是四哥在海船上每天逼他看书的结果。当时,他真的没得选,不看书就是看海。大海都是水,看上两三天就腻了。
如此解释,仿佛像是他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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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无奈被逼着学习,然后就非常幸运地被赐予了贝子封号。
这话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