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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中风
“娘娘。”
宋姑姑匆匆走进殿内,面上含笑连忙与卧病在床的皇后说。
“殿下他们回来了。”
皇后缓缓地睁开眼,听到“回来”二字时眸中还亮着,在看到宋姑姑身后缓步走进来的两人,光芒倏地黯淡了下去。
是他们啊。
更令皇后难受的是,崔夷玉眉眼澄明如月,身形细挑,竟依稀透出些故人模样,搅得她心中愈发不宁。
“母后近来可好些了?”林元瑾语气关怀,问起宋姑姑。
她看了看奄奄的皇后,似乎连起身都难,只是疲倦地侧目看着他们,像是无话可说。
“这几日娘娘总是夜里多梦,心神不宁。”宋姑姑“唉”了声,“安神香熏得久了也不顶用了。”
“太医可说了些什么?”
“太医说娘娘郁结于心,身子骨虚弱,需得静养。”
左不过是些没什么用的套话。
皇后自打卧病之后,对声音格外敏感,本就不宁的心神禁不得半点风吹草动,看谁都觉得可能要害她,平日里休息都屏退了旁人。
如今殿外守着不少人,殿里却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四人。
“秋日风凉,母后要格外小心些。”林元瑾坐在床边,认真地提点着,见宋姑姑含笑点头,对上皇后昏沉的视线,“如今祭祀礼成,儿臣是来向您报喜的。”
“一路上事事顺利。”林元瑾声音轻快,考虑到皇后精神不振,简略地说了说祭礼的事。
等说得差不多,皇后紧蹙着眉头,似想随口将他们打发走的时候,林元瑾才仿佛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来,开口补充。
“倒有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恼人得很。”林元瑾用埋怨的语气说,“随父皇出京的路上,遇到了个乞儿模样的疯子,竟自称是太子,想冲到父皇面前,指认夫君是假太子。”
她清恬的声音透出苦恼,像是觉得这件事荒谬得很,说出去都惹人发笑,却实实在在地恶心了人。
皇后却猛地睁开了眼,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对上了林元瑾意外的目光。
“母后?”林元瑾偏了偏头,仿佛完全没想到皇后会因为这件事而有反应,只困惑地笑道,“怎么啦?”
“那人……”
皇后张了张嘴,想直接问出口,却实在不敢在宋姑姑和林元瑾的面前说。
不过林元瑾马上心领神会,扬起明媚的笑容,体贴地说道:“您说那人啊。”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了疯症,竟想假冒皇室,触怒天颜,陛下早就将他下了狱,就在几个时辰前于菜市口斩首了。”
“疯便疯了,白日起做起梦来,居然还闹到了父皇面前,成何体统。”林元瑾饶有道理地摇了摇头,唉了一声。
皇后听到“斩首”两字,脑子“轰隆”一响,如受彻骨之寒,浑身控制不住地抖了抖。
她脸色铁青,撑着所有精神,濒临崩溃、绝望又透着半丝希冀,艰难地看向站在林元瑾身后安静不语的崔夷玉。
妄图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不是他,不是他,不要是她的符仪……
皇后的眼里充斥着血丝,直直地盯着崔夷玉,任谁在此都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但她已经没有伪装的气力了。
却见崔夷玉垂眸静静地望着皇后,淡漠的漆瞳里映照出了她狼狈的样子,缓缓地眨了下眼,似无声的肯定。
皇后想将手伸出被子,却身子单薄的如同一张被浸透了的宣纸,一扯即碎,看着崔夷玉的眼神发直。
看着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原本属于她亲子的脸庞,好像再看不到其他的存在。
死了……?
她的符仪,她养育多年耗尽心血的亲子,居然就这么荒唐地死在了他的亲父手中?
皇后按捺不住咳嗽,如要将胸口为数不多的气都尽数吐出来,如索命的厉鬼般恶狠狠地盯着崔夷玉,万念俱灰之下,恨意仿佛能凝成实质。
过于强烈的悲伤直冲而上,愤怒与绝望疯狂地挤压了她的精神,怒急攻心。
皇后脖子一梗,像是不受控制,嘴巴也随之一歪。
“娘娘?娘娘?!”
宋姑姑慌忙地冲上去摇晃着明显是中风之症的皇后,却见她浑身僵住,目眦欲裂之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有涎液顺着嘴角滑出来。
林元瑾一愣,惊讶地用袖子遮住唇角,好似无措。
“太医!奴婢去寻太医!”宋姑姑慌忙地往外跑,却在背过身的瞬间冷下眼神,只扯了扯嘴角,仿佛她也有今日。
殿内只剩下了三人。
死寂弥漫开来,凝滞的压抑感充斥在这座空旷的殿宇之中,如浓云压盖,久久不散。
林元瑾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望着皇后的目光从担忧、无辜,最后转变为了浅浅的笑意。
她眼眸弯似月牙,笑意盈盈,明媚似三月春光,清亮中透着无害。
却恐怖的让皇后惊骇颤抖,若看到了幽魂。
皇后看着林元瑾,不得不想起昔年被她一手策划害死的嫡妹。
她那妹妹其实也没犯什么错,只是聪慧又听话,被崔家选中成为未来的皇后而已,只可惜对她没什么防心。
再来一次,皇后依然会做相同的事。
皇后早便不喜林元瑾,只是如今看着林元瑾,却仿佛看到厉鬼附身,面容都模糊成了故人的模样。
宛如过去害死的人以另一种形式归来,要置她于死地。
同样是姊妹,林元瑾杀死了她的长姊活了下来。
如今,林元瑾又来杀她了。
她不是病,她是被林元瑾派人毒害了!
皇后疯魔地想要逃避,却只能不断地颤抖,“呃啊”地发出模糊不清的声响,歪斜地脸时不时抽搐着,眼泪不自觉地顺着流淌下来,狼狈得不成样子。
杀了她的孩子,还想来杀她!
“母后。”林元瑾轻轻地说着,声音透着安心与信赖,好似松了一大口气,“儿臣甚是欢欣。”
皇后看着她的眼神越是恨与恐惧,林元瑾就越是感觉到如释重负。
“最后一个对夷玉有威胁的人终于也要消失了。”她贴心地解释道,“您真是帮了大忙,若不是因为太子遇刺,您杀了宋姑姑的故人,想必我还要多费好一段时日。”
林元瑾越说,皇后越是发抖,眼里已经不再是难以置信,只是越来越绝望,如坠深渊,再挣扎不得。
殿外的阳光普照,却完全落不尽门窗紧闭的殿内。
空落的殿里只剩挣扎与呼吸声。
皇后害死了无数人,终其一生都在为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与尊位而努力,今日却只能空空地望着这透不过气的屋顶,像是躺在了囚笼之中,不得解脱。
宋姑姑并没有去寻太医。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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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中风的事被她毫不犹豫地瞒下来了。
有冒名顶替的疯子刚于菜市口处斩,杀鸡儆猴,皇后便在太子夫妻回来之时中风,哪怕皇帝毫不怀疑,也难免因此多想。
多亏了之前皇后的草木皆兵,近身侍奉的只有宋姑姑一人。
皇帝最初还隔几日来探望一下皇后,之后皇后病得久了,难免控制不住脾性,太医都治不好的毛病,皇帝来了更没用,便再来得少了。
等过些时日,皇帝忙于朝政,将那疯子的事忘得差不多了,崔夷玉这太子的位置坐得更稳了,再适时宜地将此事说出来。
皇后没了。
崔家能指望的也只有流淌着崔氏血脉的太子了。
宋姑姑最后送着崔夷玉与林元瑾二人缓步走出了宫殿。
她望着两人慢慢向前走,肩并着肩,沐浴在秋日旭光下,宛若身披金缕,再无坎坷。
“好人是会有好报的。”
宋姑姑沉着眼瞳,喃喃自语般低声重复了一遍,转身再次步入了昏暗的宫殿内。
第92章姓名
太医非召不来。
皇后中风之事被宋姑姑瞒得密不漏风。
皇后在床上几乎动弹不得,仿佛被风吹歪了的嘴连吃饭饮水都十分艰难,她像只能寄生在床榻上的瘫儿。
她只能日日看着宋姑姑明明在悉心照料着她,饮食排泄无不注意,却仍如同刻意折磨着她,将她的尊严碾碎殆尽还不罢休。
皇后数次想咬舌自尽,却都没能成功。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至初雪之日,恰逢太子休沐府中,皇后病重受寒,竟不幸中了风的消息才传到皇帝耳中。
“什么?”皇帝疑惑地看向李公公,像是听到了难以置信的消息,“她…竟中风了?”
他先是不可思议,看到李公公为难的神色逐渐意识到真实,竟透着些怅然。
他与崔氏明里暗里算是斗了大半辈子,他和皇后都大概知晓对方是什么心思,可都不会罢休。
如今太子成亲刚一年,还未等到皇太孙降世,她竟中了风,瘫软在床动弹不得。
“太子可知晓了?”皇帝问。
李公公唉声叹气:“没呢,皇后宫中的宋姑姑召了太医,诊出这么个结果,便急急忙忙地来禀报了。”
皇帝“嗯”了声,垂眼陷入了沉思。
此事不小,皇后崔氏中风意味着她失去了掌管后宫之权,届时裴氏后宫中独大,并非好事。
可如今皇后下面裴贵妃乃第一人,若是忽略了她强行扶旁人为后,只怕手段太明引起她的怨气。
皇帝蓦然想到了太后。
哪怕盛家远不如裴氏显贵,在尊卑面前裴贵妃也不敢不服太后。
“去,召太子与太子妃进宫。”皇帝头也不抬,拿起记载了在贪污案中许多受打压的崔氏子弟的折子,仿佛一夕之间又老了几岁,沧桑地叹了一口气。
这日子一天天的,过的真是不太平。
皇后一病不起之事很快就传开了来。
接着,皇帝将代理六宫之权交还到了太后手中,命裴贵妃与淑妃辅佐太后治理。
宫中与朝堂上风起云涌。
皇后虽还没死,在裴党和崔党眼中赫然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又一日休沐。
兵部尚书崔大人,即皇后的兄长,身着常服,拿着拜帖,看似从容实则不掩匆匆,亲自来了太子府。
一进府,李管事便引着崔尚书来了正堂,打开门请他进去。
崔尚书刚步入正堂,就听到极轻的“啪”的一声,背后的门迅速关上。
出奇的是,分明只是初冬,还不算冷,角落里就已经放了炭盆,让屋内还宛若初春。
崔尚书一抬眼,就看到正堂四四方方,空空荡荡,无一人侍奉,上座只坐着一人。
少年身着玄裳,衬得露出了的皮肤白若瑞雪,眉眼似墨滴染就,平和中透着几分难掩的锐利。
他的腿上站着只雪白的鹦鹉,正一下一下地踩在他衣衫上,似乎在表达不满。
独处虽正合崔尚书的意,但初来便如此,多少有些不习惯。
“尚书大人来了。”崔夷玉抬起眉眼,清浅一笑,抬了抬手示意崔尚书坐下,也不在意腿上的蒜苗趁机啄了他一下。
早有预料他要来这么一趟,只是不知究竟何时来。
“太子妃的鹦鹉受不得寒气,她出行在外,便有孤亲自照料着。”崔夷玉点了点蒜苗的脑袋,“尚书大人宽宏大量,想必也不会介意?”
他声音虽平淡,但抑扬顿挫都齐整规正,听着透出股雅致的韵律。
“自然不会。”崔尚书笑道。
他不会不知道这只鼎鼎有名、给了盛家气受的鹦鹉,可更重要的是听出了太子对太子妃的看重。
崔夷玉这般明说,就是表面其对太子妃的爱护不是演的,要他谨言慎行。
“皇后娘娘重病不起,下官为兄为族亲,都颇为痛心。”崔尚书先是仿佛情真意切寒暄了一番,问崔夷玉可了解皇后宫中之事。
“母后卧病在床数月,郁结于心,忧思过度。”崔夷玉叹了口气,“重病之人,草木皆兵,认定是有人毒害她,可无论是孤、她身边的宋姑姑还是太医,都认定她的病并非毒害。”
“原是如此。”崔尚书遗憾地说,“既非人力所致,只能是天意难违了。”
“恕下官慈父之心,敢问辛夷在府中如今可好?”
他先后借身为妹妹和女儿之名试图放缓两人间的气氛,说话的语气像是亲族间闲谈。
却不想,话音刚落,眼前的少年竟轻笑了一声。
崔尚书心里“咯登”一下,直觉不对,只按捺着神色不变,观察着崔夷玉的神情,只可惜太子实在深谙喜怒不形于色之姿,什么都看不出来。
本就寂静的正堂里愈发凝滞。
“太子妃将她当作姊妹,在府中一切都好。”崔夷玉端着茶杯,修长如玉的手指摩拭着瓷杯上的纹路,“您夫人送来的暗卫,竟没与你们说起过此事吗?”
崔尚书浑身一僵,当即一掀衣袍跪下,冷汗险些浸湿了衣衫:“殿下勿恼,此事想必是有误会。”
“是辛夷在府中难免忧思,她母亲慌不择路,就择了个护卫送给她,护她在府中平安顺遂。”
他一口咬定是护卫,而不是暗卫。
“殿下若不虞,下官便立即将人带回去。”
令人心悸的寂静在正堂里不住地蔓延,仿佛要将人的心都缠得紧绷住,难以喘息。
“起来吧,一家人说话跪来跪去不成样子。”崔夷玉缓缓开口,轻描淡写地打破了这份寂静,“多年以来,孤都将辛夷当做妹妹。”
崔尚书起身坐回了位子上,却没真将这话当真,心中还惊疑不定,只说:“表兄表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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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亲上加亲的,可不是亲兄妹。”
“这话说得。”崔夷玉掀起眸,漆黑的眼瞳望向崔尚书,仿佛只是单纯的提问,“您既为一家之主,又为嫡兄,自然知晓孤的感觉。”
“这……”崔尚书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心中反覆思索揣测眼前这位少年太子的意思。
他确实是皇后的嫡兄。
可与皇后并非真正同父同母的兄妹关系,他是三代开外的旁支过继到崔家长房名下的孩子,只是在机缘巧合与后天努力之下,成为了如今崔氏砥柱之一。
“辛夷是您正经的才人,到底与兄妹不同。”
“是啊。”崔夷玉垂下眸,仿佛只是随意地说,“说来,听闻辛夷这名字是您取的?”
崔尚书点头,刚想说些什么,蓦然浑身定住。
他猛地想起来去岁,已然有些模糊的记忆里,确实有一回他的夫人将暗卫送到太子府的那日归来,问了他崔辛夷的名字是何人所取。
当时是太子妃问的。
崔尚书那时以为只是小事,并没有在意。
可如今面前的太子又在重复地问他这个问题。
辛夷这个名字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是这个名字出了问题,还是取这个名字的人……
崔尚书端起茶杯,注视着面前并不介意慢慢与他叙话的太子,清楚地知晓到他想达到目的,必须要顺着太子的意往下走,每个字斟酌着说:“这是昔日下官与家妹一同取的名。”
他当时也是这么回夫人的。
可崔夷玉并非他的夫人那般不知十几年前内情的外姓之人。
“家妹。”崔夷玉一字一字地念着,重复了一遍。
崔尚书眸光闪烁,眼神凝滞在崔夷玉的身上,实在不知他为何聚睛在这个问题上。
可崔夷玉并没有就这样顺着人问,只平平淡淡地笑着说:“若是女孩儿,则叫辛夷,若是男孩呢?”
这一句话看似普通又平常,似乎家家都会这般说。
只是却倏地将崔尚书硬生生扯回了昔年的记忆里,神思不由自主地恍了下。
“不过是十几年前的闲话罢了。”崔尚书缓缓地说,仿佛回忆起来都格外艰难,只是扯了扯嘴角,宛若无事,“当时兄妹之间说道,看谁先成家,若是生了女孩则唤辛夷,若是男孩则名崔琭。”
崔家男丁取名,向来是只取一字。
崔琭。
琭琭如玉。
崔夷玉若有所思地抬起眸,仿若如梦初醒般看向了崔尚书:“名琭?字呢?”
“男子通常及冠才去字呢。”崔尚书叹了口气,却实在没想到太子竟要追问到底,心中如被沉沉的雾气罩住,似乎离解惑差了一把关键的钥匙。
崔尚书实则不愿回忆起十几年前破败的往事,本想将此事敷衍过去,可他对上崔夷玉的视线,顿了顿,还是不得不回想了起来。
“既是名琭,自当是字玉。”
“家妹似是说,若家中长辈同意,便取‘夷玉’二字。”
说罢,未等面前的太子反应,崔尚书却是蓦然定在了原地。
太子若只是想就崔辛夷和他并非兄妹一事聊,为何要追根究底地,虽是温和的询问,却仿佛是在逼着他回忆十几年前这般琐碎无谓之事?
因为这对于他和崔辛夷而言根本不重要。
可他问了,便一定有他的含义。
他口中的家妹,当然不是指皇后娘娘。
太子为何要在皇后中风,他亲自来太子府时,蓦然探究一个和他无关的姓名呢。
兄妹,姓名,崔氏,十几年前的嫡妹……
崔尚书的冷汗浸湿了里衫,僵坐在原地宛若一尊石像,向来沉稳平静的脸上都挂上了汗滴。
他的妹妹不是他的亲妹,却早就因见不得光的丑事化作了灰烬。
这见不得光的丑事是什么,应当只有皇后一人知晓他这半个把柄。
如今皇后中风了,她难道告知了太子?
可十几年过去,又没留下证据,早便无人在意了,为何太子今日要拿出来说道?
……除非此事和他有关。
太子在提点他。
第93章崩逝
正堂内一片死寂。
只有蒜苗无忧无虑地扑闪着翅膀,上蹦下跳。
崔尚书神色凝滞,端坐在原地,似是回忆着过去,又像是在揣摩着崔夷玉的用意。
若太子方才提到的所有事情都环环相扣,那他这些轻描淡写的话却指向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方向。
他与辛夷乃兄妹之情。
他说崔尚书若为嫡兄,应当知晓他的意思。
崔尚书的呼吸一促,脸上的肌肉极不自然地抽搐了下,光是想像,都被这过于疯狂的可能性震住。
他的嫡妹死去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擅自做了什么?
崔尚书僵硬地抬起头,用探寻的目光望着逗弄着鹦鹉的少年太子。
他看着甚至不到及冠之年。
宽松的衣衫竟将他常年习武而劲瘦的身躯衬得有些单薄,不知是之前大病一场,还是本就久不见日光,在不透光的屋子里,脸庞相较常人更为苍白。
仿佛光照之下的影子。
上扬的眉眼宛若墨画,透着清浅的笑意,举手投足间都如自小浸淫在宫闱之中,雅致而矜贵。
太子就是这副模样啊。
……太子是这副模样吗?
崔尚书蓦然一个激灵,定睛盯着崔夷玉的目光一顿,开始从记忆里搜索起往日里太子的模样。
好似有些许微妙的不同,但又完全记不清是何处不同,若不是今日太子意有所指的提点,他完全看不出来。
是外貌上?还是性情上?
如若他天马行空的猜测是真的。
那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皇后在其中又担任了什么角色?
崔尚书越看越心惊,直至想到宴席之上裴党当众指认太子有碍子嗣以至当众验身,秋狩之时,太子与太子妃双双坠崖,辛夷传信至崔家言太子身子虚弱需得大夫相助,之后传出太子好男风……
这一桩桩一件件捕风捉影之谈。
如今想起来,崔尚书竟觉得毛骨悚然。
“太子殿下。”崔尚书强撑着笑容,冷汗浸透了里衫,许是年纪也不小了,偌大的压力镇在他身上,竟让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消散了许多,“过年以来,您与辛夷当真无半分旁的干系,只是兄妹之谊?”
他这话问得直白,但又听起来模棱两可,哪怕他猜错了方向,也绝不至于出错。
崔夷玉这才将注意力从蒜苗身上挪过来,细眉一挑,清澄的目光透着讶然,笑了起来。
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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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太轻松又太意味深长,仿佛无言地感慨崔尚书终于意会到了他的意思。
崔尚书的心中的石头却砸了地上,砸出了千般裂隙。
“尚书大人,孤若非当真,何必今日与您说呢?”崔夷玉轻声说,好似在说一件再平淡不过的小事。
崔尚书今日特地前来,不就是因皇后逐渐失去了利用价值,崔氏更要和得圣心的太子绑死在一条船上吗?
这条远胜于表兄妹的干系,定然合崔氏的意愿。
崔尚书却身子一颤,用手撑着椅臂,生怕这诛九族都不足以弥补的欺君之罪将他直接砸晕:“娘娘过去是如何说的?”
“崔家将棋七派过来,妄图以假乱真。”崔夷玉耐心地提醒他,眉眼的笑意里透着讥讽,“母后终究也是崔氏中人。”
这话说得格外巧妙。
他甚至连那个暗卫是谁都认识。
崔尚书思维轮转,刹那间便明了一大截真相。
暗卫,以假乱真。
皇后竟一声不吭地去母留子,将她妹妹的孩子留了下来,既作太子挡剑的替身,又能当拿捏他的把柄。
真是疯子。
至于这其中有多少对她妹妹和留下孩子的恶意,如今已不可考,但都不言而喻。
不过这些话说完,崔尚书来的用意也确实达到了。
没有什么能比血缘更能证明一切,他是最为正统嫡出的崔氏本家血脉。
只是哪怕他没有遭皇后毒手,也依然见不得光。
崔尚书过去是过继之子,难免不如亲生子嗣,因此对于嫡出的两位妹妹难免多有讨好。
只是崔尚书那时一心钻研功课,却不知这两姐妹容貌相似,性情却截然相反。
他是年幼与妹妹是在看到家中堂嫂有孕,长辈们共同商议孩子取名的时候,天真地讨论过自己未来的孩子的姓名。
嫡妹喜欢花,又听到崔大将军的指向是夷平外祖,固我朝江山的指向,精挑细选地选了“辛夷”这么个双关的名字。
夷玉也是她取的字。
她自己当时都还是个孩子,却已经为自己未来的孩子及冠之时取了字。
只是那时两人都没想到,数年之后惨遭陷害,竟糊里糊涂地都着了亲人的道。
如今辛夷不是她的孩子,夷玉却是。
多好听的名字啊。
“…殿下。”崔尚书有些生硬地开口,难堪地看着崔夷玉,张了张口,半晌才问出一句,“您,儿时过得好吗?”
崔夷玉意外地睁大了眼,像是实在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却也没兴致与说这些话。
与林元瑾是舍不得她因他难过所以不说,与崔尚书那就纯粹是没有必要了。
“孤为一国太子,有哪里过得不好的呢?”崔夷玉避而不谈,淡漠得像是分毫不在意,眸光都透着从容。
“往日不可避。”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崔尚书,耐心地说,“母后病危,孤也无意与您追究过去的种种,有些人和名字,今日回去之后,便忘了吧。”
世上并无一个早死在外邸火灾里的婴童。
没有什么崔琭和夷玉,更没有什么替身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