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杨芸芸，杨芸芸身上的异变能够让穆思辰获得林卫的帮助，这使他不必在现实世界束手束脚，有强大的后盾支持，即便是这样大闹有上百位客人的酒吧都有人帮他处理后续麻烦。

第三个就是这个起源图腾。

卓怀初所做的一切，竟然真的都是在帮助穆思辰。

穆思辰看着调酒师，问道：“你知道你是卓怀初送给我的礼物吗？”

穆思辰十分不解：“你也是玩家，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情，你也应该知道人命关天，为什么你会帮助卓怀初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你知道杨芸芸死前有多痛苦，她的家人在知道她的死讯后，又会多痛苦吗？”

是被小章鱼污染，变得神经兮兮的贺飞进入公司实习后，穆思辰想观察他在工作中是否正常，才想找人询问，这个时候翻到了卓怀初的账号。

贺飞实习的公司，遭到了蝴蝶的污染，所以卓怀初才会注意到那里，要清除那里的污染。

从而有了他与卓怀初的联系。

调酒师忽然一声大吼，挣脱了穆思辰的钳制，他冲到吧台前，拿出一把水果刀，刺入自己的胸膛中。

没有流血，没有什么血腥的画面。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收下这个礼物吧。”调酒师虔诚地说道。

即便无法前往起源镇，他也不会如卓怀初的愿，亲手杀掉调酒师。

水龙卷将穆思辰包裹在其中，斩断了他身上所有的根茎，也清洗掉他身上蝴蝶和起源的污染。

由于十字镐净化了穆思辰体内的污染，穆思辰又可以制造出一个水自我图腾。

调酒师却惨笑一下道：“要给你的东西，你必须收下。”

花朵的花蕊，竟是起源图腾的图案。

只剩下一朵巨大又妖异的黑红色花朵，在吧台中央怒放着。

第101章 水触手

穆思辰释放出水自我图腾，还可以说是像拍电影一样好看，一小部分人害怕, 但更多的人是觉得炫酷的。

尖叫声此起彼伏, 酒吧内瞬间变得极乱。

更别提在拥挤过程中会发生踩踏事件, 极有可能造成人员伤亡。

这是十字镐净化穆思辰体内蝴蝶和起源的双重污染时积攒的能量，能量庞大，相当于一个支柱级的自我贴纸。

酒店客人们亲眼看到调酒师变的花朵, 这样的画面冲击了他们的精神, 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一丝精神污染, 甚至有可能造成精神错乱，必须及时净化。

水自我图腾瞬间化为雾气，笼罩住整个酒吧, 随着呼吸进入每个人的体内。

他正想着要不要鸣枪示警时，雾气扩散开来，人群渐渐平静下来。

穆思辰微微抬起手，向下压了一下，低声道：“睡吧，睡醒了，所有不快的记忆就会被驱逐出你们的脑海。”

这道巨大的自我图腾让穆思辰无需将贺飞按在水龙头下面，就可以借走贺飞的力量。穆思辰方才通过“神谕”从贺飞身上借用了“驱逐”能力，在贺飞点头同意后，将这种能力融入自我图腾之内，通过雾气驱逐众人的记忆。

林卫检查了下自己脚边的人，发现他们只是睡着了，便微微松了口气。

林卫看了眼吧台内妖异的花朵，只觉得眼睛生疼，头晕目眩，眉心松果体一跳一跳地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长出来一般。

于是林卫对着对讲机说：“暂时不要进入，等我通知。”

之前林卫守着大门，离吧台较远，又被闹哄哄的人群挡住视线，没有听到穆思辰与调酒师对话，也没看到调酒师剖胸的一幕，不知道哪儿来的这朵诡异妖艳的花。

“是调酒师。”穆思辰望着那朵花，轻声道，“他以自己的生命为给养，养出了这朵花，他在逼我。”

如果穆思辰不收走这朵花，它越来越发达的根系会破土而出，不断吸收酒吧的水，靠着异世界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大，顶破酒吧的天花板，穿过酒吧墙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朵花。

当然，世界有屏障，人类的大脑也会保护自己。只要不持续接触污染，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想得越多，污染越深。这朵花会在人的脑海内生根发芽，最终破颅而出，开出灿烂的花朵。

当然，穆思辰本就要去起源镇的，他要见一见卓怀初，他想要了解这个人。

就算得不到去起源镇的门票，穆思辰也只会选择净化污染，防止污染持续影响现实世界，而不是取心。

穆思辰不会把调酒师的死视为自己的错，但他会心情不好。

“我不会让这朵花影响现实世界的。”穆思辰对林卫道。

十字镐水龙卷将这朵花连根拔起，浓缩成一团小小的水球，在穆思辰的掌心旋转着。

他又点开图书馆，找到那排空白书籍，收走了这朵花。

这本书的封面上画着一颗种子，种子埋在泥土中，冒出两个崭新的绿色的芽。

穆思辰望着那句话，他觉得卓怀初大概认为是一棵撑起天空的神木，可在穆思辰眼中，卓怀初或许已经成为侵蚀世界的毒藤了。

“检查他们的手机，删掉录制的视频，虽然我觉得监控内应该已经留不下什么了。”

但他打开手机相册，左翻右翻，也没有找到方才录下的视频。

穆思辰：“我驱逐了关于今晚的记忆，除了有自我图腾保护的人之外，在酒吧这个不稳定的领域内，无论是记忆还是电子设备，都不会留下今晚的相关痕迹。你有自我图腾保护，能够记得发生的事情，但你的手机没有，就无法保存视频。”

“怎么可能。”穆思辰道，“你也看到了，我所有的力量全是通过这里的水才施展的。是酒吧内的水出现了问题，这里的水拥有异世界的力量。只要封锁酒吧，切断这里的水源，不让任何人和物靠近这里，就不会有什么事情。我离开这间酒吧，也会变回一个普通人，最多能用手机下载一下自我图片。”

穆思辰道：“那是杨芸芸被污染了，系统才允许程旭博使用的。除此之外，程旭博没办法对任何人或物施展空间技能。”

相处了一段时间，林卫对穆思辰有了初步的了解，他判断穆思辰说的话全部是真的，他相信穆思辰。

林卫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