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把程旭博变成志愿者，然后咱们一起打他？”池涟提出建议。

“是这个道理哈，那我们该怎么做呢？”池涟问道。

姚望平补充规则利用了患者，程旭博补充规则也与患者有关，他也要从患者入手。

池涟：“我们不是喜欢揍一顿……”

“正是，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轻易写下关于保护志愿者的规则。”穆思辰点点头。

“完成系统交代的任务。”穆思辰说道，“破坏这个位于疗养院内的‘柱’！”

“现在就把我变成志愿者。”穆思辰吩咐道。

“请尽管使用。”穆思辰现在有300的能量值，足够池涟使用两次剪切粘贴能力了。

志愿者成为“家属：沙大眼”，而穆思辰则是成为了“志愿者：张三三”。

根本不是共用能量值，是信徒池涟在随便使用他的能量值，甚至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穆思辰有些悲伤地想道。

“好的，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找一个配合的患者？”程旭博问道。

程旭博：“我的患者住在3楼，不过医生姚望平办公室是七楼的，我可以去。”

三人一同来到704号房外，穆思辰吩咐两人在门外等候，一听到暗号就冲进来打断他的行为。

沈霁月正坐在病床上安静地等着他。

第22章 视线

“暂时还没有，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穆思辰认真地说。

沈霁月此时的样子太可怖，穆思辰看不出他的神色，但能够通过眼球察觉到沈霁月此时的情绪, 应该是充满怀疑的。

沈霁月僵直的眼球360度转了两圈，看样子是放下心了。

“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事情？”沈霁月很快恢复冷静，问道。

沈霁月身上所有的水泡眼同时转了一下，看起来有些恐怖。

穆思辰道：“当然要找，可地下一楼出院登记办公室不可能是‘柱’的所在，‘柱’根本没有实体，它不在任何一个房间内，又在每一个房间里。”

穆思辰告诉他：“在疗养院中, 患者可以‘治愈’出院, 医生骗来足量的患者就可以出院，家属成为医生就可以用医生的方式出院。

“所有人都想‘出院’，所有人都无法离开疗养院，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沈霁月没有回答。

“我没见过别的‘柱’，我不知道‘柱’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我想，疗养院既然是大眼仔的领域，那么‘柱’的形态应该与大眼仔的能力息息相关。

出乎穆思辰意料的，沈霁月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他只是淡淡道：“没想到竟然被你猜到了。”

刚说完，穆思辰立刻想通沈霁月想做什么，他改口道：“不对，你没有骗我，你和我的目的是一致的！”

“没错，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柱’是视线。想要找到‘柱’，只有一个方法，就是让分散在疗养院内的视线聚焦在某一点。

“你想在出院时做些什么，引来疗养院的聚焦，召唤‘柱’。”穆思辰说。

穆思辰明白了沈霁月的意图，他要将出院时被疗养院吸收魂魄的画面无限扩大传播，让疗养院中每个人都知道大家根本无法出院。

一旦众人对规则本身产生怀疑，疗养院便无法自行运转下去。

沈霁月确实没有欺骗穆思辰，只是隐瞒了一些真相。

“我以为你早就理解我的想法。”沈霁月从容地说。

可沈霁月的计划里根本没有退路。

“好了，我们已经坦诚相待，请你配合我的计划。”沈霁月说，“等我引来‘柱’后，一切就交给你了。”

“这是唯一的办法。”沈霁月劝他。

“我不想与你争辩，争先恐后送死这种事情只会浪费力气。”沈霁月决绝地说，“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想办法找姚望平合作，以他的性格，肯定更乐于牺牲我。”

他诚挚的态度打动了沈霁月，沈霁月问：“我要先了解你的计划。”

沈霁月很聪明，不需要穆思辰说得太细，只要说个开头，他便能猜到穆思辰的想法。

牺牲自己时他态度坚决，但轮到穆思辰，沈霁月却变得犹豫不决。

他说道：“世界如此凶险诡异，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毫无征兆地发疯或是死亡。今天安全，明天就可能面临危险。存活于世本就是如履薄冰的艰难，每一刻都在承受风险，为什么要惧怕冒险？

“既然你认同我的计划，就请你配合我。”

他笑了笑，对穆思辰说：“如果你能顺利离开瞳之镇，请你来我的小镇，那是一个平静、安全的地方，镇民们安居乐业，生活得很快乐。”

他不信任秦宙，不想去祥平镇，也不认为这个世界有哪个小镇属于他。

第一步，欺骗不是很智能的疗养院，写下补充规则。

好在沈霁月早就做好被“治愈”的准备，他让穆思辰拿来一面镜子，说道：“我利用镜面反射的能力，曾在镜子中记录了‘白昼’时大眼仔的样子。”

“你计划里的那种能力也很神奇。”沈霁月说。

沈霁月：“确实。”

难怪沈霁月有信心在需要的时候随时失控，原来是有这一层杀手锏。

“我只需要你处在正被污染的过程中，我的同伴要打断这个过程的，最终你一定要保持清醒。”穆思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