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九爷的信半个月,孙大人就到了,从京城到杭州,他只用了三十五天,奴才北上,还比不得孙大人快,用了四十天……”
他看了两个题本,就不想看了。
七阿哥摇头道:“不会,闲散宗室太多了,会控制的……”
革了的爵不会给,降封的除非有功劳,否则也升不上去。
福松是九皇子府司仪长,这几年才代表九皇子府出面,能力出众,还是亲戚,五阿哥就盼着他早得恩赏,恢复宗籍,省得身份尴尬。
今日是三阿哥与八阿哥排班,入宫当值。
中间又是有一个过年,就有不少人送了年礼。
没必要过一手,都送御前就是了。
五阿哥还有心情说闲话,小声道:“苏尔发造坟立碑祭两次,这都是旗主王爷的待遇,汗阿玛会恢复睿亲王爵位么?”
万万没想到,这一日需要看的奏折,足有三、四尺高。
七阿哥那里倒是不担心,可是一个人看,当天这些折子能看完分派好么?
不是说分班了,就真的责任分开了。
自己这个三阿哥,有没有可能后来居上呢?
他年将不惑,本就不是旁人,有些清瘦,眼下看着更单薄了。
这部分,就由侍卫处的人与兵部的人一起带走,今天就快马送往御前。
八旗军功最重,其他都是次一等。
偏偏现在开不是供冰的时候。
他对张保住这个岳父没有恶感,却不怎么喜欢性子怯懦的岳母,还有虚张声势的伯岳父、伯岳母。
五福晋听了,有些懊恼道:“我是不是今儿不当去园子?应该跟爷一起吊唁?”
可是因苏尔发他阿玛曾为多尔衮嗣子的缘故,宗室对他们这一房也敬而远之。
两人说着话,到了南书房。
这些年,地方将军、总督、巡抚的奏本,也开始不经内阁,直接密匣专递,直送御前。
他对内务府的消息,还是从孙文成嘴里听说的那些,就是金依仁任内务府总管,站稳了脚跟。
三阿哥想的是,这些细碎的活计太子能干,可大阿哥不能干。
“三七”都过了,应该没地方见了。
他晓得九阿哥不在,打算找十二阿哥喝茶。
五阿哥摇头道:“不差这一天,往后府里再有什么事儿,记得往那边派帖子就好。”
张保住听了,心下警醒,从袖子里掏出厚厚的折页来,递给十二阿哥道:“九爷既吩咐不让奴才过去,那劳烦十二爷打发人转呈,看九爷怎么吩咐。”
其他的,每一环都有负责,压根也不用他们插手。
五福晋迟疑了一下,道:“那信郡王府那边呢?”
世祖皇帝除了多尔衮爵,可是八旗明白人都晓得,多尔衮与国有功。
五阿哥就对五福晋道:“镇国公府那里,往后多走动些,不看旁人面子,也要看老七面子,这个时候能拉一把就多拉一把。”
张保住出发之前,给九阿哥来信了,提及了登船日期。
老大有短板。
他虽是委署了杭州织造,可身份在这里摆着,有个侍郎阿玛,还有个皇子女婿,杭州是省城所在。
真要有疏漏的话,他这个领头的皇子逃不过干系。
内务府衙门这里,只有十二阿哥在。
这回真要安排老大值南书房,他能处理好这些么?
怕是处理不好。
能递到御前的题本,都是等着处理的政务。
这是给地方督抚上个弦儿,告诫他们别想着一手遮天。
张保住道:“奴才想着跟九爷回了差事再告假。”
除了自己,谁都有可能告状。
这些折子先承内阁,由大学士票拟,再送南书房分了轻重缓急,呈上,等到御笔朱批后再发下六科,由相关部院衙门执行。
五阿哥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前几十年八旗除了对外征战,内部也是一团混战,折进去不少宗室。
九阿哥估算着他端午节前也要到了,就交代了十二阿哥一句,省得张保住还要折腾到海淀去。
张保住从杭州回来了,昨天晚上到的通州,就直接住在通州,一早回城,直接来内务府衙门这边了。
张保住听了,吓了一跳。
他坐不住了,浑身直冒汗。
他还想着用什么说辞,五阿哥已经道:“绞立决了,兄弟侄儿有顶戴的也全都开革,贪墨贡品,大不敬之罪,金家也抄了。”
三阿哥揉了揉眼睛,而后从炕上起来,伸了伸腰。
饶是如此,只看这些节略,想着其中的意思,都看的他跟八阿哥头晕眼花的。
在杭州的日子也就三个月,剩下三个月在路上。
张保住从杭州出来之前,金依仁还没有问罪。
除了科道御史,还有其他人盯着他们。
头疼。
他没有去净房,就是坐不住了,直接出了乾清门,往内务府衙门去了。
杭州繁华之地,真要张保住在织造府敛财,那丢的不单单是自己的脸,还对不住九阿哥的提挈,所以说了金家的下场,算是提点一下。
五阿哥溜达过来,见张保住在,忙带了几分恭敬道:“岳父。”
除了处理奏折,还要听政。
至于六部九卿衙门的折子,有些经内阁,有些则是直接呈御前,由御笔亲批。
这次从通州回来,没有回家,就来了内务府衙门,就是为了那几车东西。
怕拉到家中,母亲嫂子等将那五车财物入了公账,到时候说不清……
月底了,这个月太不争气了,每天想三更,每天大磨蹭,泪奔。
下一更8月29中午12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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