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城后的太平景象,让他们忘记了离开杭州的仓促。
对于九阿哥来说,就算是不缺银子,也乐意赚银子,支持舒舒开源。
这有个可以集会交流的地方,太惹眼了。
九皇子府,正院,书房。
可是这个开源跟兄弟情分相比,他还是选择兄弟情分。
逝者为大。
如今被那份家资拖累,也是罪有应得。
可是百望山庄子也不行,那边养着家禽家畜,最忌讳人多。
金家大戏落幕,大家看的意犹未尽。
明日送完兄嫂出发,他就打算回通州了。
京城的花鸟市,生意都特别好,就是因为那是消磨时间的。
他看着舒舒的规划书,道:“这个垂钓园不能什么人都招待,得划出身份限制来,四品以上或五品以上,要不然乱糟糟的,就不是清净地界了……”
十二阿哥很想要问一句,所谓打过交道,就是在北城兵马司衙门打官司么?
肯定要打听打听。
随着初定日敲定,九阿哥逗了十二阿哥好几次。
那些所谓的嫁妆,不过是金家早年在杭州侵占所得。
舒舒点头道:“到时候咱们也有个消磨时间的地方,挺好的……”
他不是来看兄长们笑话的,而是探问究竟的,眼见着眼前没有旁人,压低了音量,道:“二哥,七哥,这祸事根子在杭州,如此算了结了么?”
她立时有了取舍,道:“垂钓园还做,就是不对外经营,到时候咱们自己在那边请客吃饭就行了,到时候说不得还能请太后跟娘娘过去钓鱼,吃全鱼宴。”
可以种荷花跟养鱼,即便不大张旗鼓修园子,可是要做个垂钓之所呢?
将钓鱼这个爱好推广推广?
闲人多,适合发展休闲爱好。
其中金依礼跟金依圣都要流放宁古塔,明日就要出京。
舒舒正在看图纸,是十阿哥送回来的。
金依尧点头,带了惶恐。
分家是大哥主持的,自是偏着同胞兄弟。
可是在监狱里大半个月,往回想,大家就晓得罪不在京城,也不在内务府。
隔着栅栏的金家三兄弟,面面相觑。
谁能想到啊?
金依仁在内务府后阳奉阴违的,九爷居然没计较,还保全了金依尧。
九阿哥看着他笑道:“明天四月初六,就是初定礼了,你紧张不紧张?”
所以嫉妒与不忿都压下了,只想的是维系关系。
他年将四十,想得比金依圣还要多些。
九阿哥赞道:“不错,说到点子上了,内务府管着皇家事务,离皇家最近,越是如此,咱们行事才越要守规矩,咱们是皇子,要是小错,汗阿玛不会重罚,可是人不经惯,要是猖獗了,就要出大错了。”
对于京城,他生出畏惧。
除了养鱼虾,再盖几处屋子。
皇上要查金家,自然能查得清清楚楚。
结果富贵如浮云,说散就散了。
就曹荃先头那四处打听钻营的劲儿,也都在大家眼中。
大半个月的牢狱之灾,使得兄弟几个都失了往日意气风发,多了憔悴。
十二阿哥想到明天要见那么多人,有些头皮发麻……
包衣中的大户人家不做点评,可中下层提及九阿哥,就逆转了口碑。
金依尧可以独善其身,可眼下讲究的是人死债消。
金依尧道:“三哥放心,打点差役的银封已经预备好了,还有厚衣裳也预备齐全……”
对皇父来说,欺下可以容忍,瞒上却万万不能容。
前半辈子,他们都是长在富贵乡。
不过就算不修园子,这几十亩也可以先用起来,中间有两个海子。
前程这里不想了,可要是遇到大赦,能不能回京,还要靠京城这里斡旋。
十二阿哥从最初的腼腆,也到了现在的不动声色,不答反问道:“九哥当时紧张么?”
现在这样,不过是抛费几百两银子,全了兄弟情义,才是明智之举。
随着金家官司揭开,金家分家之事也爆出来。
九阿哥扬着下巴,得意道:“爷紧张什么?初定礼前,爷见过你九嫂,打过交道,早熟了的,不像你,怪可怜的,现下还没见过富察格格!”
然后大家就晓得这位是江宁织造曹寅的连襟、苏州织造李煦的堂妹夫,是曹家在京城请托保全下来的。
这个时候不是躲的时候,真要那样名声坏了,往后旁人也不尊重。
金家公中的产业有限,大头都在他们母亲名下。
她就拿了纸笔,写了个垂钓园的规划。
唯才是举。
今年已经是四十年,康熙对儿子们的戒备越来越重。
生母的嫁妆,分给亲生子,这到哪里都说得过去。
金依圣看着金依尧道:“尽力而为,先保全自己个儿,好好当差,立住了再说其他。”
这交道打得的很别致。
十二阿哥垂手听了。
打听到曹荃,也就晓得这拜的真佛是哪一个了。
她就道:“咱们还有一个海淀小庄,太子妃给的那个,还没有规划,佃户种着地。”
尤其是适合中老年的王公勋贵……
说到这里,他有些黯然道:“大哥已经装殓,停在广惠寺,大嫂跟侄儿们,我也尽力看顾……”
只看他们之前在慎刑司,外头的几个庶兄弟面都没露,就晓得是指不上的。
九阿哥拿着那规划书,仔细看了一遍,很是舍不得,道:“这种连吃带玩的地方,八旗纨绔肯定喜欢,确实不宜在海淀,爷回头看看,就算不经营垂钓园,做其他的也好,吃喝玩乐一体的地方……”
天凉快了,可是颈椎病诱发手指发麻,影响码字,无语中。
下一更8月23日中午12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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