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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月还记得当年的那天,天降大雨,她跟随爹爹出门,马车被白央拦下。
姑娘被雨淋得狼狈,跪在他们面前,目光那样渴望,“王爷,我不能嫁给二皇子,我也不愿嫁给二皇子……朝堂纷扰,我不想卷入那些是是非非,嫁给他,我的人生将一望到底,毫无指望!王爷,我想想那种生活,便觉得可怕!”
白央从小最是看得通透,她宁可自博一条出路,也绝不嫁李齐。
那个时候,李长月还不知道,白央对北文翌的情早已是那么根深蒂固。
滂沱大雨,洗刷皇城的一切。爹爹为此事专门回了趟京,进宫在陛下跟前说了话,白央才得以解脱。
但其实她选择的路,也未必就是一条好路。只能说如随心而活,便是值得去追求。
李长月再喝杯茶,她越大越感觉到,凡事皆有因果,当日之因,如今必然爆发……
“阿月,二皇子在问你话呀!”白央推了她一把。
李长月疑问抬头。
二皇子温文尔雅,对她笑。这种笑容,她竟觉得与北文翌有那么一刻的相似,“堂妹才回京不久,我就听说了堂妹和萧大人的那些趣事,我很为你欣慰。若有难处,可随时向我求助,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嗯。”李长月反应冷淡。
这种虚情假意的话,她连客套都懒得摆出来。
“……”李齐额角微抽,与白央对视一眼。这个无动于衷的反应,油盐不进,真不愧是能打动萧煜的人。
李齐笑,“上次之事实在是我这个做堂兄的不对,还望堂妹莫要再跟堂兄计较,为了了表歉意,我想在府上设宴款待各位,希望堂妹能赏光,叫上萧大人一起。”
李长月扬眉,敢情这是在拿她当幌子呢?
她就算再傻,也不会猜不出来李齐的用意,他无非就是借着邀她之名,实则是想邀萧大人过府一叙而已。
至于要叙些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冲着萧煜这特殊的身份,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堂兄说笑了,当日之事我早就忘了,堂兄也莫要再提了。至于萧大人,他的行程从来不让我插手,我也更加左右不了他任何。”
言下之意,明确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虽然她跟萧煜是有婚约的关系,但是在萧煜那里,公私一向分明,他不会将公事牵扯到她身上来,而她也更加不会将私事附加到他的公事上去。
李长月说完便起身,丝毫不理会李齐脸上逐渐变得僵硬的笑容,拉起白央就往楼下走。
回去的路上,白央轻叹口气,“阿月,你这样公然地驳了二皇子的面,就不怕他日后再整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李长月倒回答得很是干脆,“不怕。我若是今日答应了他,那才真的要担心日后了。萧大人敏感的身份,皇子各派都争相拉拢,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萧大人陷入两难的境地。”
白央一时有些愣,她原以为李长月什么都不知道的。她从小就被保护得太好,对于这些谋划算计自然看不透彻。可如今看来,倒是她把她看得太过于孩子气了,其实她远比他们想的还要理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