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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阴沉沉一片天，不一会儿，竟飘起了雨来。

白央起身体贴地关上窗，不让外面的阴潮沾染进来。听得身后的李长月问了一句，“北文翌呢？最近怎么都没见过他。”

白央动作的手微微顿了顿，“他前不久出京办事了，至今还未回来。”她转过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长月，犹豫着开口，“阿月，等他回来，你与他……好好谈一谈吧。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李长月面上带着些许疑惑，“他怎么了？是不是之前萧煜不许他见我，所以他生气了？”李长月恍然，“萧煜这人就这样。等他回来，我好好代萧大人向他赔罪。”

白央有些苦涩地垂下眸，“阿月，文翌的心有时候比你想的还要脆弱得多。你好好跟他说，别……伤了他。”

李长月一时有些无言。

白央的这种神情，她好像也在北文翌的脸上看到过。现在想来，她对他们，或许真的关心得太少了。

“白央，你们……还好吗？”李长月问得小心翼翼。

白央轻扯了下嘴角，语带酸涩地说道，“我们一直就是这样，没有所谓的好与不好。他对我，如同对待妹妹一般，而我对他，也早就不奢望他能给予任何的回应了。”

原来爱与不爱，真的就只是在一念之间而已。

李长月暗自想着，等下次再见到北文翌的时候，一定要向他问个清楚。

白央淡淡一笑，“阿月，你不必用这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我真的没事。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情，我早就看开了。并不是所有的事都一定要有个结果的。”她转过眼，又将话题丢到了李长月身上，“倒是你，马上就要及?了，王爷当初说过，等你及?一过就嫁的。阿月，你真的想清楚了么？”

李长月有一时的闪神。怎么哥哥与白央都来问她想清楚没有？她看着像头脑很不清醒的样子吗？

再说了，她是嫁人，而且是心甘情愿地嫁，又不是要去跳什么火坑。

她抬眸，跟之前一样的坚定，“当然，我这辈子非萧大人不嫁。”

白央被这样的李长月牵动了下心神。看着她一脸无畏的表情，心里难免有些触动，“跟我说说你和萧煜吧。”白央道。

雨下了一阵，已经停了。空气里四处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李长月跟白央出了门，去民间闲逛。本是不许她出去的，但是她说她成日闷在家里，没病都会憋出病来。众人无奈，想着出去走走也好，便依了她。

李长月一听到萧煜的话题，眼睛便亮了一亮。

“他特别与众不同……我就喜欢他对别人冷淡，只对我有感觉的样子……”

白央笑，萧大人当然与众不同了，汴京不知多少名门女为萧大人心动呢，那苏倩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只是阿月需要这样夸夸其谈么？

雨后微露的日光下，少女面白眸黑，神情始终带着憧憬，“白央，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萧大人，他对我真的很好。如果此生不能跟他一起，我可能一天都活不下去。”

白央怔了一怔，看向李长月，忽然拉住她的手，“阿月，你值得所有的温柔以待。”

【我们三人之间，总有一个要过得好一点。】

李长月低头，笑了一笑。心里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