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然:“军资交给北城得苦了多少营地的兄弟,毛副官作为我们上南洲的副官,以一人之死守住我们的底线,他肯定会以此为荣。”
毕竟,这种情况发生的话死的就会是抓徐清然的人了,这么残忍的事情不能让他手底下的人看见。
才听徐清然轻笑:“毛副官只是回趟家,死不了。”
说完,徐清然就把电话挂了,也没说要不要去救人。
不过,还是打了个弯,朝能够通向北城的地区过去。
徐清然没看他,脸上似笑非笑的:“陈先生不是北城人吗?反正都要过去,不如顺便送你回一趟老家。”
车里氛围忽然变得有些僵硬。
“……”陈斌只能呵呵讪笑。
徐清然浅浅勾着嘴角,轻笑了一声没说话。
徐清然这才漫不经心回应:“我知道。”
陈斌不再说话。
泼水声,伴随着吆喝响起。
军帐里。
被绑在角落的男人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睁开眼睛,脸上挂着的高近视度眼镜在拐来的过程中丢失,他只能眯着眼睛两眼朦胧地盯着眼前不断晃动的模糊身影。
毛副官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被绑架了。
他们对东城军防印象还停留在旧时的松散,以前就没少潜进去过。
双方发生了冲突。
……简直冤。
陈建光也算是跟这位在上南洲待了将近二十年的副官,打过照面。
“你们总营的人不能这么厚此薄彼,拿到好资源,就不管我们北城死活了啊。”
“当初是他们银龙对不起我们在先,凭什么让北城主动开这个口?”陈建光愤愤然,旋即又对着角落的人呵笑,“毛副官,别忘了当初是你先跟我们北城说好,要一起把上南洲每一任上校都扳倒做掉的。”
毛副官抿着嘴,娃娃脸上面无表情。
事实上,上南洲四城,在徐清然过来之前是同仇敌忾的。
不过这次的新上校来之后,这位毛副官给他们递的消息次数就少了。
“你们探子那么多,不差我一个东城。”毛副官说道。
“军资我也不知情。”毛副官声音淡淡的,“我都以为他真打算撂担子不干了,谁知道他会带着那么多东西回来。”
与平日里唯唯诺诺,弱小好说话的样子相比,简直判若俩人。
“这才多久,你不仅让他稳住了位置,还几乎统一了南洲!”
这句话是肺腑之言。
就算在里面布置了点机关暗器,都让他给整毁了。
说用点小计谋下药吧,徐清然这个人还格外警惕。
陈建光不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见徐清然有多了不起的评价。
陈建光盯着毛副官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咬牙提醒:“更何况,你本来也是”
“以前我有这样的权利是因为那些上校都不想管事,现在的徐清然,他谁都不相信,最高指挥权全在他手上。”
如果被他发现做了这样的事,他的脑袋指不定也会像西城那位中校,咕噜噜就掉地上了。
再抬头时,对陈建光说:“而且,没给北城继续带消息,是因为我挺认可他这位上校。”
“陈中校,难道你们北城军卫,不是这么想的吗?”
毛副官双腿交叠,调整好了坐姿,又道:“何况白王都认可了他这位精神力者,我就更加不可能对他动手了。”
毛副官还有一件不为人知的事。
刚走不久,就听说北城这里发生了叛乱事件。
北城现在早就没了王族。
后者出现的概率极低。
那是他们北城最大的山,天光山犬群的首领。
陈建光也是听得诧异:“白王?不是说它失踪了吗?”
毛副官:“没有,西城之前来了个精神不太正常的E型,是他联合西城的偷猎者抓走了白王。听说它宁死不从,被他们关着训了好几天。”
陈建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哎,但你懂的,这要我们北城卫兵突然向这银龙的军官低头……”
经过这段时间思考,他觉得弟兄们和毛副官是话不是没道理。
毛副官沉思,出主意道:“我看南城和西城,要么是让徐清然揍一顿,要么是参与了他的工作指挥,被他实力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