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他许的是真心(1 / 1)

位极人臣 梁佛刀 3399 字 2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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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他许的是真心

钱苗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来。

他有些局促地舔了舔嘴唇,以前托人、拉关系这样的事不是没做过,可不知怎地面对裴期他就紧张起来。

只见他往旁边一侧身,就露出了后面带的几个下人,下人又拉又抬地弄出了几箱东西,几个箱子都灰扑扑的,就算是抬着招摇过市,也不会有什么人好奇里面装了什么。

可等裴期走近,下人把箱子一打开里面的金银珠宝的光几乎要把所有人眼睛闪到。

纵然是见多识广的外祖父也忍不住神色微怔。

他从前只听说自己的外孙认识了个富商的儿子,却没想到富商原来有这么富,这里边不是百年都难得一见的明珠,便就是商队来取好几年才能带回来的西方猫眼宝石。

还有那做工的金器,以及温润细腻的羊脂白玉摆件。

只是看一眼便能明白送此礼的人如何富贵滔天。

裴期眉头微微一蹙,“你拿这些来做什么?我不想要,也用不上。”

裴期知道钱是极好的东西,否则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去求,可他并没有什么概念,到现在为止,他的想法依旧停留在能用就好。

尤其还是自己的好友送过来用于“拉关系”的,他便有些心生不适。

钱苗不知为何,见到裴期这样子便心里有些发慌,明明他之前也干过这事,甚至还被人毫不留情地羞辱过,可现在就是有些心虚。

他说:“你,你如今升了千户,这是我父亲让我给你的……贺礼。”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贺礼两个字。

“我不要,你拿回去。”裴期毫不犹豫地说。

他的态度之快,没有一丝留恋,引得外祖父,外祖母都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确实,若是手里有点儿小权力,便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同流合污简单,可洁身自好却是难事。

钱苗有些急了,“上次我送你的补品没有送好,我父亲骂了我好一顿,如今你全部退的话,我又要挨骂。”

裴期睁着眼睛,思索了一下,有些困惑,“为什么要骂你?东西是我不收的,若是他要说你,你就跟我说。”

钱苗这下也明白,裴期是绝不会收下的了,这其实与他预期的一样,但他却莫名松了一口气。

说老实话,虽然他面上看起来像是一定要将这些礼送到位的,可若是裴期收了才会让他更加失望。

钱苗心里终于轻松了些,便说:“我其实也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只是父命难违。”

他说完这话便又想起什么来,

“方才看到你的祖父,我大约也猜到了他来是为了求你救人,只是估摸着你现在还不知道,因此我想跟你说说你入狱期间的事,让你心中有个准备。”

“裴建是什么事?我记得他今日上午才刚从诏狱中放出来。”裴期问。

旁边的几人也都好奇,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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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期似乎听到了点什么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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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裴母问。

裴期没有回答,反而仔仔细细地听着那个声音的来源。

突然,裴期朝一个方向猛地飞奔过去,剩下的人仔细看,好似是府里厨房的方向。

裴期来到了厨房门口,他刚才好似隐隐约约见到了一个黑影闪过。

他放缓脚步,轻轻挪进厨房,里面光线有些昏暗裴期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

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裴期猛地转身,低喝道:“谁?出来!”

房间里一片平静,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人。

钱苗比其他人都先赶到这儿,一进来他便睁大了眼睛大声说,“裴期!左边!”

裴期转头往钱苗指的方向一看。

果然看见有一个浑身穿着黑色衣服的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似乎正等待着时机离开。

此刻见自己的行动暴露那人也顾不着藏匿,起身先是踩在厨房的桌子上,暂时绕过裴期准备从窗户离开。

此人的动作极快,几乎只能看到他行动的残影。

然后只见裴期随手拿起旁边放在桌子上的菜板,“哗”的一声便扔了过去。

那人逃跑之时并没有顾忌着要躲,一般人并没有这个准头。

可他没想到裴期的准头好力气又大,案板砸在他的头上,他一时间眼冒金星,直接从窗棂上掉了下来。

裴期上前几步,单手把这人的手反折到对方的身后,用膝盖压住了对方的背,让他动弹不得,他另一只手中的绣春刀已然出鞘,刀口抵在了那人的咽喉处,他冷冷道,

“说,你是何人?为何潜入侯府中?”

这人被擒住趴在地上,身体左扭右动也挣扎不脱。

可他硬是一句话也不说。

只见他双眼锐利,牙关紧闭了一下,便只见黑色的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接着这人便全身脱力了一般,身体变得软软的。

裴期见状,试探着松开了手,摇晃了那人一下,那人一动不动的。

钱苗皱眉,裴期当锦衣卫还没有几天,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可他却见过这样的。

这一般是不知道哪里的人培养的死士,若被捉住,便会咬破口中的毒药胶囊自尽而亡。

只是裴期外祖早已致仕多年,就算有树敌也早就全死光了,会是什么人还派了这样的家伙过来呢?

裴期外祖父也赶到了这儿,见到眼前的这一幕,他伸手将后面裴期的外祖母和母亲拦住,不让她们见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别过来。”

裴期站起身来,吩咐府里面的下人将厨房里面的东西全都换一遍,还有其他的地方也要仔仔细细地检查。

外祖父面色铁青,骂了一句后对钱苗说,“只怕不能留你在这儿用晚饭了。”

这贼人不知道在这儿动了什么手脚。

钱苗也表示理解,他笑着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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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江山社稷!”

三皇子和五皇子听闻,都不敢再吭声,只是低着头,身子依旧微微颤抖着,他们心里清楚,皇帝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这时外面忽然有人通传,三皇子的生母张贵妃到了。

皇帝听了这话,脸上看不出阴晴。

“宣!她来得正好。”

不一会儿,张贵妃莲步轻移,缓缓步入殿中。

她并没有身着她经常穿的那一身华丽宫装,反而一身素槁,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与担忧。

“臣妾参见皇上。”张贵妃俯身行礼,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紧张。

皇帝让他起身,然后突然毫无征兆地将手中的血玉砸到她的面前。

血玉四分五裂,张贵妃也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朕没想到,你居然有胆子与那些拐走儿童妇女的邪教团伙扯上,朕看你也真是好日子过得太久了。”

张贵妃顿时脸色煞白,她低下头请罪,脑子里却不断地转动着为自己寻找托词与借口,她本来是过来给三皇子求情的,没想到其中还有自己的事。

“皇上,臣妾不知您这话从何说起呀,臣妾怎么会和那种东西扯上关系,定是有人陷害臣妾啊!”她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身子也跟着微微发抖。

皇帝怒极反笑,“陷害,你们一个两个都说是陷害,到时候牢里面关的那些人全都说自己是被陷害的。”

张贵妃瞪大了眼睛,拼命地回忆着,“皇上,臣妾真的不知啊,最近在臣妾和三皇子身上这么多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想害了臣妾和三皇子呀,皇上您可要明察呀!”

说着,她已是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血玉,秋猎惊马,科举舞弊。

三件事串在一起竟是桩桩件件都和三皇子脱不了关系。

他原以为这个孩子傻是傻了点,可不会有什么坏心。

皇帝闭了闭眼睛,“你们是知道国法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三皇子睁大了眼睛,那这、那这岂不就是意味着他要被……

他顿时瘫坐在地上,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张贵妃见状不对,便说,“皇上难道忘了与臣妾阿姐的情分吗?你忘了当初答应过我阿姐什么吗?”

皇帝一听张贵妃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好啊,朕顾念着以前的情分,若是你阿姐说能放过三皇子,那朕便放过。”

张贵妃的姐姐已经逝去多年,哪里还能再开口让皇帝放过三皇子?

可张贵妃一听这话,先是一动不动地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仿佛脱力了一般。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放弃了的时候,

她说,“好,那臣妾便去问一问阿姐。”

说完,她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头撞向了旁边的立柱。

三皇子愣在原地。

皇帝见状也是瞳孔紧缩,他未想过张贵妃真的能做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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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稷见状,朝旁边看了一眼,他旁边站着的那位太监便手中扔出一块石子,石子滚到张贵妃的脚边。

张贵妃踩了上去便脚下一滑,头虽撞到了柱子却不至于伤及性命。

三皇子这才反应过来,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母妃!()•(o)”他连滚带爬地朝着张贵妃奔去,颤抖着双手试图去捂住那不断流血的伤口,可血却怎么也止不住。

五皇子在一旁脸上有些微微惊愕。

他倒是忘了这母子还有这招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沉默了许久,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老三,择日便前往你的封地吧。☆()☆()•()”

前往封地便是与皇位断了联系,连带着他母族的权势都会被没收不少,意味着彻底成为边缘人,若是以后新帝登基想要秋后算账,他也毫无招架之力。

但好处是现在可以保住性命。

“父皇……父皇,儿臣……儿臣不想去封地啊,儿臣想留在京城,留在父皇身边尽孝。”

三皇子声泪俱下,趴在地上拼命地磕头,额头不一会儿就磕出了血印,他母亲付出了这么多,以命相搏,换来的绝不是一个前往封地的结局。

可他太不了解他这个父皇的秉性,他这样说只会愈发引得他的父皇厌恶而已。

就在他即将把事情弄得更糟的时候,他的母亲张贵妃悠悠转醒。

听到皇帝的话,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再求情,却终究是体力不支,只能虚弱地喊道:“皇上,今年的冬天太冷了,不如等到明年暖和季的时候再让他去吧。”

这是权宜之计,却终究为三皇子争取了时间。

皇帝沉默,默许了这件事情。

李稷冷眼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些闹剧。

三皇子这次用了这手段,下次便就不能用了。

——

离开的时候,李稷走在前面,五皇子快几步跟上了他。

他咳嗽了几声,问:“兄长,听说这次因我被诬陷的事,牵连了一位小锦衣卫?”

李稷听了这话,脚步放缓,他侧头看了一眼五皇子,“你是从何得知的?”

裴期的官职对于他们来说太小,说实话,他入狱还不如裴建入狱引人注目呢。

五皇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我想前去拜访一下,以表歉意,不知兄长您是否允许?”

他这话越说越怪,仿佛认定了裴期就是李稷的人一样。

李稷微微眯眼,“你想拜访谁便去拜访,不必问过我,他想见你自然会见。”

只见五皇子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苍白已久的脸上也浮现出点儿血色。

“那多谢兄长,不日我便前去拜访。”

这下,李稷只觉得对方脸上的笑容碍眼,随便说了几句话,二人便分道扬镳。

五皇子看着李稷离去的背影,他旁边的一个其貌不扬的侍卫见李稷已经远去,便出来说:“殿下,我们真要去拜访吗?”

只见五皇子勾了勾唇说:“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那便是钱,权,势,总有一样可以让他动心。”

“也不知是我那大哥许了什么东西,才有了那么忠心的家伙。”

真让人羡慕。

这样的人一定用起来十分顺手,忠心至极,像是一张空白的宣纸,无论你在上面写上什么,画上什么,他都会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这样的人,与自己的野心是极配的。

五皇子笑了一声。

他自出生起便先天不足,之所以能在现在还留在上京,没有前往自己的封地,便是因为他知道如何蛰伏,一点一点蚕食掉别人的势力。

就像这次,他只是被罚俸和几日思过,三皇子却要前往封地。

不过是以小博大。

“大哥许诺给他什么,我便许诺上百倍,一样一样的试,总能有让他倒戈的一天。”

他吩咐旁边的人,

“帮我备上份厚礼,过几日我便去拜访裴期。”

五皇子思索了一番,“听说,附近有个寺里边的平安符很灵啊。”

侍卫低着头回答,“是的,殿下,是需要属下去弄一份回来吗?”

“不。”五皇子仍旧是那副淡淡的微笑,“这种东西,当然得亲自去求才有诚意。”

第42章宅邸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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