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易戚被派到存曦堂即保护这个名叫楚含岫的侯府客人,也像监视着他一般。
直到深夜,易戚才从存曦堂离开,如前两天一般回到蘅霄院,跟侯爷汇报今日在存曦堂所见到的事。
身体不好,一旦入夜很容易困乏的赫连曜被青然扶着,加上他自己双臂的力气,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望着站在床前的暗探:“今日和前两日一样,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回侯爷,是的。”
“存曦堂里的那个钱么么,是落云轩夫郎身边的人,到了存曦堂后,对含岫少爷并不如何尊敬。”
“但是含岫少爷并非性情软弱之人,许是之前敲打过他,他并不找含岫少爷的麻烦,只是能不往含岫少爷跟前凑,就不往含岫少爷跟前凑,”说到这儿,易戚道,“钱么么其人,乃趋炎附势之辈,侯夫郎禁足后,他的气焰亦受到了影响,只敢在平日里与他交好的人面前说含岫少爷一些不好的言语。”
侯夫郎楚含云是主子,是侯爷的夫郎,不知道楚含云与楚含岫替换圆房的易戚并不多做言语。
赫连曜问:“那个平安,是否有暗害楚含岫之心?”
平成已经投靠,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他并没有动平安,所以,才会派武艺高强的易戚存曦堂,暗地里保护,看着楚含岫。
易戚摇头,简洁地道:“并无,那个平安,隐隐有奉含岫少爷为主的意思。”
“而含岫少爷身边那个叫夏兰的,不仅没有习过武,根骨也不是习武的料,只是个普通人。”
易戚这般的暗探,侯府想要培养出,也得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物力,且他们对侯府忠心耿耿,赫连曜信得过他。
听见他来报说平安没有伤害楚含岫的苗头,心里某处落了下来。
他对易戚道:“回存曦堂,有紧急之事即刻来报。”
“是。”
唯一留下来伺候的青然道:“侯爷,去平阳县的人已经走了两日,按他们快马加鞭的速度,再有三日就能回京都。”
“嗯。”身上仅穿着雪白寝衣,及腰的头发用根古朴的木簪簪着的赫连曜在他的搀扶下,躺回床上。
再有三天,他就能知道,在平阳县时,发生了什么事。
这出堪称荒谬的闹剧催生之时,楚县令和楚夫郎,又做了哪些事。
第66章
数百里之外的平阳县。
江氏近来多梦少眠,大晚上的还没有睡下,让贴身伺候的林么么去问楚县令宿在哪个臭不要脸的那里了。
林么么跟随身伺候楚含云的赵嬷嬷一样,是他身边的老人,对自家夫郎的意思明白得很,很快就打听清楚了,颠着身上的肉回来道:“夫郎,打听清楚了,老爷现在宿在陈侍君那儿。”
“骚蹄子,一天不勾着老爷他就不舒服!”江氏蹭地一下站起来,带着林么么气势汹汹地往陈侍君住的小院走去,大半夜地把门拍得砰砰作响。
原本就没睡着的陈侍君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是江氏来了,连忙穿上衣裳推床上的楚县令:“老爷,老爷,夫郎来了,您快穿上衣裳回前院吧。”
说着,陈侍君麻溜地下床。
他推那两下一点力气都没留,楚县令的头都磕到了床柱上,所以楚县令一下子就醒了,“什么,什么事?”
已经穿戴整齐的陈侍君站在一旁,低眉顺眼地道:“夫郎来了。”
楚县令彻底醒了,手忙脚乱地穿衣裳。
突然,他衣裳还没穿好,门就被暴力撞开。
被几个丫鬟小厮簇拥着的江氏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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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盛气凌人地一巴掌甩在陈侍君的脸上:“下贱东西,一时半会儿不看着就把老爷勾来了。”
他留得有指甲,尾指的指甲在陈侍君脸上划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几乎要渗出血来。
楚县令皱着眉,不悦地道:“江氏,你这是做什么?”
江氏哼了一声:“我这是为了老爷您好,一把年纪了,被这些狐媚子勾着天天往后院跑,也不怕亏空了身子。”
楚县令强行把心头的怒火忍了下去,自从前段时间江氏的弟弟得到朝中大臣的赏识,眼看着就要青云直上之后,江氏行事越来越无所顾忌。
他走到江氏身边,笑着拉起江氏的手:“是是是,我知道,夫郎这是为我身体着想,那咱们现在就回前院。”
江氏掀了掀嘴角,正准备说什么,跟陈侍君住在小院里的楚含清快步跑过来,看到自家阿爹脸上快要渗出血的划痕,语气里带着愤怒:“阿爹。”
江氏把话头转向他:“含清也起来了,这么晚起来,可得当心待会儿睡不好,一睡不好,脸色就不好看。”
“再有十多天,你就是知府大人后院的侍君了,不把自己调理得光彩照人些,怎么抓住知府大人的人和心。”
楚含清紧紧地咬着后槽牙,没有接他的话。
等江氏和楚县令一走,楚含清去拿药:“最近江氏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猖狂得不得了的时候,阿爹你凑上去做什么,不要命了。”
时间一长,陈侍君脸上的指甲划痕更明显了,楚含清拿着药瓶的手用了些力。
陈侍君紧紧抓着他的手:“含清,邱知府都六十三了,你当他的侍君,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万一他哪天先走,光是后宅的那些人就能让你悄无声息地没了!”陈侍君就是小门小户出身,当年给楚县令当侍君也是身不由己,一想到自家哥儿要走自己当年的老路,还是给能当哥儿祖父的人做侍君,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所以他冒着被江氏找麻烦的风险,把楚县令留在小院,就是想从楚县令这里想办法,希望楚县令看在哥儿好歹是他血脉的份上,别把含清往火坑里推。
楚含清冷笑一声,“没用的,整个县衙,除了父亲他自己,谁都可以扔出去。”
“别看江氏现在这么猖狂,要是没有实质性的好处落在父亲身上,最先翻脸的就是他。”
楚含清手指蘸着药,一点一点涂在陈侍君脸上:“这件事您就别操心了,我自己有办法。”
虽然留下楚县令,但一句话都没得到,为这事都快急疯了的陈侍君望着他:“什么办法?!”
楚含清手一顿,继续给他擦药:“反正阿爹你不要担心,最近都别忘江氏面前凑,也不要为了我,去找父亲,没用。”
呵。
他不信,没了这张脸,他那被利益熏心的父亲,和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的江氏还会把他送去邱知府后院。
同样住在这边的沈阿爹,还有赵侍君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怕出了什么事,匆匆忙忙地赶来。
看到他们父子二人没事,齐齐松了一口气。
楚含茗和楚含玉走到楚含清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没事吧。”
楚含清摇头。
另外一边,回到前院的楚县令被江氏挖苦着,但江氏聪明,出够了气,便扯出楚含云这面大旗,道:“含云现在在侯府,正是最紧要的时候,我们可不能闹出什么乱子,拖他的后腿。”
楚含云现在可是楚县令最得意的哥儿,最有可能助他在官场上更进一步,他面上隐隐的怒气一扫而空。
江氏继续道:“但楚含岫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咱们原本想的,用孩子来牵制侯府一事便不行了。”
楚县令眉头紧皱,当初让楚含岫替楚含云跟已经残废的赫连曜圆房,就是想一石二鸟,既让侯府下一个世子是他楚家的血脉,继承侯府家产,又能让楚含云更加没有顾虑地进入三皇子的后院,攀上三皇子。
可是楚含岫迟迟没有怀上赫连曜的子嗣。
江氏递给楚县令一个眼神,道:“不如……”
“把人料理了,就当我们没有做过这件事,然后让含云跟赫连曜和离,依照赫连家的性子,一定会做出补偿,只要运作得好,咱们能从赫连家拿到的银子绝对不少。”
楚县令沉吟了片刻,同意江氏说的:“明天我就修书一封,让信得过的人带去侯府。”
要是楚含岫能够怀上赫连曜的子嗣,那他就能够牵制侯府。
但没有怀上,他活着,就是指向楚县令江氏,还有楚含云的证据,只有料理了才能让他们放心。
夫夫两人说这些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说完便安心地躺下了。
屋顶上,悄无声息地掀开瓦,注视着他们的两个侯府暗探来之前,接到的命令是拿到侯夫郎楚含云寄回来的书信,并注意一下楚县令和江氏的行为和言语。
两个暗探没想到,刚来就听到了这些。
但是他们是侯府的暗探,除开主子的命令,其他所有事,都不在他们在意的范围。
其中一个暗探对另外一个暗探眨了眨眼,手腕一抖,用巧劲往床铺那里撒了些许迷粉。
片刻后,确定楚县令和江氏都昏睡过去了,两人没有一丝动静地进到屋内,在昏暗的屋子里毫无障碍地翻找。
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放的东西,在暗探的眼皮子底下无所遁形,很快,侯夫郎楚含云和平阳县来往的书信就从一个平平无奇的盒子里翻找出来。
两个暗探互相对视一眼,拿着信件犹如来时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地消失在黑夜里。
第二天,楚县令写好了信件,交代仆人,一定要快马加鞭送到侯府,亲自交到侯府夫郎楚含云的手上。
昨天晚上就从他口中知道今天有信要送到侯府的暗探自然不会放过,县衙的人前脚一走,随身带着从县衙搜来的信的暗探飞身上马,跟了上去……
——
“唔……”
楚含岫只觉得自己耳朵边全是嘈杂声,迷迷糊糊地抓起被子捂住脑袋。
但被这么一打扰,他也醒了,半睁着眼睛拉开床帐:“夏兰,怎么这么吵,发生什么事了?”
同样被吵醒的夏兰揉了揉眼睛,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回望着他道:“少爷,是落云轩……”
“……”楚含岫呼啦一下把被子捂得更紧了。
这么大早上的,居然都能弄出这么大动静,楚含岫有点想不明白,难道楚含云都不睡觉的?
他还怀着孕呢,这么折腾肚子里的孩子能安安稳稳的?
这么想的时候,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楚含岫掀开被子,望着床帐,得,别睡了,肯定是睡不着的。
楚含岫对夏兰道:“起了吧,去邢大夫那边一趟。”
那里清静,随便在榻上眯一会儿,都比在存曦堂听这些声音强。
还有,昨天他在赫连曜天钥穴里发现的那团黑雾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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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在邢大夫众多的医书里翻一翻,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眉目。
要是他把赫连曜天钥穴治好了,那团黑雾又死灰复燃,那真是让他脑子疼。
七月中,早上的温度已经比六月那会儿低了许多。
楚含岫穿上比夏衫厚一些的衣裳,乘坐着肩辇准备出门。
抬肩辇的健仆都是蘅霄院派来的,个个人高马大,坐在肩辇上,楚含岫的视线已经可以越过存曦堂跟落云轩相隔的低矮墙壁,看到些许落云轩的院子。
这一看,他就跟楚含云的视线对上了。
大早上的,楚含云披散着头发,被赵嬷嬷扶着站在主屋前边。
而在他面前,落云轩的下人哗啦啦跪了一地,旁边的地上全是碎瓷片,摔得四仰八叉的凳子椅子。
训斥下人的楚含云看到高高坐在肩辇上,明显要外出的楚含岫,眼神变得癫狂,隔着院墙指着他:“你过来,楚含岫你给我过来。”
“贱人,看我被禁足你很开心是不是!”
第67章
这几天,是楚含云进侯府以后过得最难捱,最憋屈的几天。
他又被赫连曜禁足了,吃穿用度还被削减,这无疑是在告诉侯府上下,告诉他,这次赫连曜真动了怒,甚至都不顾着他的面子。
楚含云又恨又委屈。
他是对赫连曜下了春药不假,但归根结底,不也是赫连曜不来落云轩与自己行房,自己不得不出此下策吗?
所以楚含云被禁足的当天晚上,就忍不住派人去颂和苑,想让侯夫人解了他的禁足。
可是更让他怒火中烧的事儿发生了,他的人连落云轩院门都出不了,外边守着的护卫告诉他,没有侯爷的命令,落云轩所有人不得进出。
这下,楚含云彻底绷不住了,在落云轩里发起了疯。
而在他发疯的时候又见到了坐在肩辇上,一副对他居高临下架势的楚含岫,抓起手边的杯子就向楚含岫扔去。
他那点力气,自然扔不到和他隔了一堵墙的楚含岫身上,杯子连墙壁都没碰到就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楚含岫对健仆道:“走吧。”
要是没有意外,按照上辈子的时间推算,楚含云也就还能蹦跶一个月左右了。
给赫连曜治疗就要花半个月的楚含岫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他打嘴炮上,而且虽然被禁足,楚含云好歹还是赫连曜的夫郎,他名义上的大哥,吵起来可不好看。
健仆们眼观鼻,鼻观心,就像没听到落云轩那边传来的声音,抬着楚含岫走出存曦堂。
到了邢大夫的小院,楚含岫在邢大夫那一堆医书里找了几本跟内力,穴位有关的,想找找跟那团黑雾相关的症状和方子。
但是一个早上过去,愣是没有找到一个符合的。
“从早上到现在,你眼睛都快掉进这几本医书里了,怎么,碰见什么疑难杂症了。”正在收拾药箱的邢大夫看了看他手里的医书。
楚含岫抬起头:“没有,就是觉得习武之人通过修习功法,竟然就能在体内形成内力,很是奇妙。”
黑雾在赫连曜体内半年之久,但邢大夫没有提起过,说明这玩意儿只有自己的异能能感觉到。
要是他这个医术上的三脚猫突然提出来,难免生出其他事端,楚含岫现在只想安安生生,没有任何意外地把赫连曜给治好。
等他离开侯府了,再找机会跟邢大夫说一声,以邢大夫医术一道上的钻研精神,说不定能研究出一些东西来。
邢大夫直起腰,道:“习武也讲究天赋和根骨,二者缺一不可。”
“两者兼具之人,百个里面也只有一个,而这一个,也很可能天赋一般,根骨差,纵使习武,也只能习得粗浅的武学。”
楚含岫看过内里的医书,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觉得挺神奇。
在现代,好像根本没有内力一说,各种所谓的武学,按照大越的划分,只不过是锻炼身体,达不到飞檐走壁这种惊人的效果。
邢大夫看他感兴趣,颇有兴致地道:“内力,说到底是一股气,这股气于玉屏穴和天钥穴中运行,传遍全身,蕴养习武之人的血肉和骨头。”
等等,楚含岫注意力集中到了邢大夫最后一句话上:“内力,可以蕴养血肉和骨头?”
邢大夫点头,“是的,因修习的功法不同,对血肉和骨头的蕴养效果各不相同。”
“常见的金钟罩铁布衫,铁砂掌等,就是修习的功法更多地作用在这些部位。”
楚含岫刹那间只觉得自己脑袋清明,他的异能,是不是也是另外一种奇特的内力呢?
那要是寻找到合适的功法,也能修习?
从现代,到上辈子,再到这辈子,都被如何提升异能一事困扰的楚含岫差点儿就想放下所有事,去寻找适合自己的功法。
好在他忍住了,面色里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喜意,问邢大夫:“那修习的功法要怎么才能得到?”
邢大夫瞧他这样,就知道他对习武一事有想法,哐当一下泼他一盆冷水:“你能在外边儿找到的功法,都是大路货,上乘的功法,甚至绝顶的功法,在世家贵族里都是宝贝。”
楚含岫:“……”
邢大夫瞅着他,慢条斯理地道:“我这里倒是有几本,你要是感兴趣,拿去看看。”
楚含岫:^o^
他刷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脚还是不能自由走动的状态,对着邢大夫抱拳拱手,深深地鞠了一躬:“邢大夫,我那儿还有一些跟之前送给您的那本小册子差不多的东西,过些时日,我整理整理,给您送来!”
邢大夫胡子一下子翘起来:“好你个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藏着好东西呢!”
“嘿嘿。”其实楚含岫本来就打算把那些东西整理整理,给邢大夫的,现在不过是提前一点告诉他。
邢大夫已经眉飞色舞了,对他道:“我观察过你的根骨,想要学成高手,有点难,二流武人还是能达到的。”
楚含岫的目光在他堆放医书的地方游过来荡过去,“够了够了!”
反正比他上辈子除了有异能,体力好一点好太多了!
楚含岫现在觉得,自己来京都,替楚含云圆房这个决定做得太对了。
不仅有治好赫连曜的可能,还认识了邢大夫,意识到自己异能可以修炼功法提高,简直是大赚特赚!
邢大夫被他这幅样子逗得笑了笑,直接回身把几本修习内力的功法递到他手里。
楚含岫的这份好心情,一直到给赫连曜治疗的时候都没消散半分。
哪怕蒙着眼睛,赫连曜也能从他手上的动作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喜悦。
但就在他们来之前,易戚才来禀报过今早楚含云在落云轩里训斥下人,扔杯盏砸他一事。
“今日,可曾有令你心愉之事。”他躺靠在榻上,双眼蒙着缎子做的布条,在一片黑暗里问。
正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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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天钥穴打圈儿,准备用异能的楚含岫眨了眨眼睛,“有这么明显吗,哥夫?”
赫连曜微微点了点头:“嗯。”
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楚含岫道:“邢大夫跟我说,我有练武的根骨,还给了我几本修习内力的功法。”
“你想习武。”
“嗯,”主要是能够提高异能,楚含岫手指打着圈儿,然后乳白色的异能在手指出现,形成一根长长的细针,刺入已经被药油涂抹得亮晶晶的天钥穴,“开始疼了,哥夫,要是疼得厉害,你跟我说。”
昨天治疗完,楚含岫就担心那团被异能抵消一部分的黑雾有生长性,所以这会儿第一时间,就仔细观察了一下。
在看到那团黑雾还维持着被异能抵消一部分,比刚出现的那儿小一圈的模样,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太逆天。
不然他光是跟这团黑雾耗,都不知道要耗多久了。
天钥穴如期传来连绵不绝的刺痛,赫连曜气息有些微的不稳,他道:“修习内力,不可一蹴而就,切忌急躁。”
楚含岫眼睛一亮,突然想起虽然赫连曜现在没有内力了,但他曾经可是武冠三军的武安侯,一边跟天钥穴里的黑雾斗智斗勇,一边道:“哥夫,你多说说修习内力之事。”
赫连曜听着他连声音里遮掩不住的喜意,感受到他对习武一事确实上了心,顿了一下,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按摩完,又疏通了一小寸天钥穴的楚含岫擦手,把赫连曜眼睛上的系带取下来。
这时他才发现,赫连曜不仅额头脖颈有因为疼痛而逼出的汗水,连眼睫根部也是,赶紧转身去拿帕子。
却不想扭到的那只脚一下子磕在椅子腿儿上,疼得他浑身一抖,失了平衡。
半躺在榻上的赫连曜心骤然一停,骨架舒朗高大,却消瘦的手臂一展,将身体歪倒的他拦腰抱住,楚含岫一下子砸在他身上。
“——”
“嘶——”
楚含岫捂着自己鼻子,双手撑着直起上半身。
突然,他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头一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苍白的肉色,他手底下撑着的,正好是赫连曜腰上头那一片。
再看看屁股下边,垫着的除了赫连曜从上半身tui下来的黑色衣裳,就是……yaofu下边一点的地方。
下半身不能动,只能在紧要时刻把他往自己这边带的赫连曜望着双手撑在他shen上,也坐在他那儿的楚含岫,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容露出几分窘然。
没与假借楚含云名义的楚含岫行房之前,赫连曜于这事的所有认知,全部来自于手底下那帮军油子。
那时他并不以为然。
但是现在,他身体虚弱,但望着离他如此近的楚含岫,nali竟然窜起几分热意。
“侯爷。”亭子外候着的青然时时刻刻注意着亭子里的动静,就怕意图不明的楚含岫对侯爷做什么。
突然之间听到了里边不同于按摩时的声音,快步往这边走来。
赫连曜立即沉声道:“无碍。”
第68章
楚含岫赶紧站起来,蹦跶着往后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赫连曜手动了动,想出声跟他说当心,别跌倒。
但刚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此刻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气氛都有几分不对劲,在外人眼里,甚至楚含岫心里,自己都是他的哥夫。
站稳了,楚含岫尴尬得没有看不能自己穿上衣裳的赫连曜,掀起竹帘道:“那哥夫我就先走了。”
赫连曜点头:“嗯。”
楚含岫立马对着夏兰还有平安伸手,两人走过来,扶着他一瘸一拐地坐上肩辇。
从赫连曜坠马以来一直贴身伺候的青然在给赫连曜穿衣裳时,赫然发现自家侯爷腰腹上头有些许药油的痕迹,一左一右,还挺对称。
他眉头微皱,“侯爷,这个位置昨天并没有按到,含岫少爷是否——”
赫连曜望着那两个若隐若现的药油手掌印,目光移开的速度不着痕迹地加快:“青然,你亲自去一趟落云轩,让里边的下人暂且不用到落云轩伺候。”
落云轩里的下人除了楚含云嫁进来时带的,全是侯府的家生奴才。
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还在侯府其他几处当值,当初让他们去伺候楚含云,也是侯夫人想着他们能把楚含云伺候好。
再让他们留在落云轩,依照楚含云的脾性,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
易戚来禀报今早落云轩发生的事的时候,青然也在,听到侯爷如此吩咐,心里十分赞成,弯腰拱手,“是。”
乘坐着肩辇回存曦堂的楚含岫快到存曦堂院门了,才从那股尴尬劲儿里缓过神来,正想跟夏兰说话,便看到快步往这边走来的青然。
楚含岫抬手让肩辇停下,“青管家,你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青然低着头,道:“回含岫少爷,小的奉侯爷令,前来撤走落云轩的下人。”
楚含岫看了一眼被从外边锁上的落云轩,为那些大早上就被罚跪的下人高兴。
也预想到,本来被禁足就一肚子火,再把院儿里的下人撤了,楚含云会发多大的疯。
他点头,“既然是哥夫之命,我先回屋了。”
青然拱手,对守着门的两个下人道:“打开院门。”
不许进不许出,只在送膳食的时候打开一条缝的落云轩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站在外边的青然等人清晰地看到院子里跪着的下人。
也不知道他们跪了多久,个个脸色发青,出气多进气少。
青然望着地上几乎铺了一层的碎瓷片,对院子里的下人道:“侯爷有令,再落云轩伺候的人暂且回去,近日不用到落云轩来了。”
专门伺候楚含云梳洗,也挨最多打和骂的小丫鬟浑身都被汗水打湿,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跪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青然说的话,一下子撑不住趴在地上,捂着嘴呜呜呜地哭。
旁边那些不比她好多少的下人也如听仙乐,你扶着我,我扶着你,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多谢侯爷,多谢青管家。”
靖国侯府这么多年,青然就没见过这样的场景,皱着眉道:“先下去吧。”
“是,小的们立马回退下。”丫鬟小厮们都领教够了侯夫郎的脾性。
自从上次被禁足,侯夫郎砸了很多东西开始,侯夫郎就像变了一个人,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稍不注意就要受罚。
他们都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
好不容易把心里头那股恶气出了一些,又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得胸口犯恶心,只能躺在床上把香包压在口鼻上才能舒服些的楚含云听到了院儿里的动静,眉头皱得紧紧的,对赵嬷嬷道:“你去看看,是不是有人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真有那不尊主子的,直接打死了埋到后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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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拉不住他的赵嬷嬷面无表情地道:“是。”
然而赵嬷嬷一出去,恰好看见落云轩里的下人一个跟着一个,从落云轩撤走。
不仅是侯府派来的下人,连跟着楚含云从平阳县来的下人,也低着头,装作看不见走出来的赵嬷嬷,闷着头往外走。
赵嬷嬷望着站在院子里的青然:“青管家,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把落云轩的人撤走?”
“赵嬷嬷,我奉的是侯爷的命令,凡是落云轩的下人,尽数撤走,你也在此列,不知赵嬷嬷是何意思。”这个赵嬷嬷是楚含云的奶嬷嬷,兄弟二人替换圆房一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心为主的青然对她没有丝毫好感。
赵嬷嬷瞪大眼睛,“这怎么行?!”
“侯夫郎可是正儿八经的主子,身边怎可没人伺候,”赵嬷嬷快走几步,到青然面前,“青管家是否会错了侯爷的意?”
青然笑了笑,望着在赵嬷嬷说话的时候,走出来的楚含云:“给侯夫郎请安,我伺候侯爷,从不敢妄加揣测侯爷之意,从来都是侯爷怎么吩咐,就如何做。”
穿着一身华服,神色却阴郁的楚含云直直地望着青然:“一定是你这个狗东西在侯爷面前说我的不是,让我去见侯爷!”
“我要让侯爷砍了你的手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含云出来的时候,院儿里被他罚跪的下人已经全部撤走了,只剩下满院子的碎瓷片,和东倒西歪的凳子椅子。
他似乎恨不得一把撕了青然,向着院门大步走去:“我要去见母亲,我要告诉母亲,你们是如何待我的!”
“是我在侯爷残废之时留下来照顾侯爷!”
“是我楚含云,不嫌弃侯爷,依然做他的夫郎!”
“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吆五喝六,侯爷他凭什么要禁我足!”他一下子从台阶上下来,赵嬷嬷赶紧拖住他,“夫郎,夫郎,侯爷现在只是还在生夫郎的气,夫郎您万万保重自身啊。”
赵嬷嬷最先护着的,是楚含云的肚子。
要是一不小心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他们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楚含云的肚子被他护着,总算没有彻底失了智,只是恶狠狠地望着青然,在心底想等他成了三皇子的人,一定要把青然碎尸万段。
这般想着,楚含云手落在小腹上,像护着他飞黄腾达的金疙瘩。
已经从平成那里知道他怀有三皇子孩子的青然眼神漠然,对着他浅浅地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走。
“狗东西!!!”楚含云心头那股怒火翻涌着,一脚踹开旁边的歪倒的凳子,凳子砰地落在远处,上边的漆都磕掉了不少。
他们这边动静不小,仅仅隔着一堵墙的存曦堂听得一清二楚。
楚含岫这时才觉得,他低估了被下了面子的楚含云的疯魔程度,居然能让下人从早上跪到现在。
幸好,幸好赫连曜让青然来把人撤下了。
两个院子只隔了一扇薄薄的小门,楚含岫对夏兰和平安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一些,别他们摸过来了都不知道。”
就楚含云现在的状态,做出更跌下限的事都不意外。
第69章
平安看了一眼那道连通存曦堂和落云轩的小门,“平成已经因为他给侯爷下药一事,被关押起来,现在他身边能用的,就赵嬷嬷一人。”
“晚上睡觉时少爷你和夏兰不必太担心,小的会仔细盯着。”
夏兰现在看那扇门,都有种楚含云会突然破门而入的感觉,听到他这么说放心了一些,扶着楚含岫进屋的脚步都快了一些。
而钱么么。
自从楚含云再次被禁足,他又一扫之前楚含云解除禁足时的范儿,跟一只鹌鹑一样缩在存曦堂的角落里,生怕楚含岫点到他。
终于有时间看邢大夫给的修习功法了,一到屋内,楚含岫就让夏兰下去,不到用晚膳的时候不用叫自己。
然后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册名为《五气朝元法》的内力功法,按照上边说的,随便找个姿势坐下,屏息数下,感应体内之气……
楚含岫坐在榻上,微微闭着眼睛,他对自己的异能太熟悉了,刚想驱使异能按照这本内力功法说的那样运行,异能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在他储存异能的地方窜来窜去。
他可以想怎么用异能就怎么用异能,但就是不能让异能顺着功法运行的路线运行。
两刻钟后,楚含岫睁开眼睛,他想起给赫连曜按摩时,赫连曜说过的,若功法合适,气涌如流,如臂使指。
简单一点说,就是功法合适,而且自身确实有习武的根骨和天赋,那寻找到那股气不算难,并且一旦寻找到,指挥起来非常简单。
反正,跟他现在的状况半分都不搭。
楚含岫把这本《五气朝元法》放到一边,拿起第二本《止观法》。
这本的运行路线与第一本有所不同,而且引导寻找气的方位也不同,楚含岫熟读了十几遍,闭上眼睛。
“少爷,该用晚膳了。”门外,夏兰轻轻敲了敲门。
已经试了三本内力功法,体内平时乖顺,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的异能,一旦他想拉到功法运行的轨迹上就如野马,没有一丝一毫与内力功法相融的迹象。
楚含岫把三本功法拿起来,敲了敲脑袋。
难道是他想当然了,内力跟异能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没有丝毫相同的地方,所以哪怕他试了三本功法,也没有用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真不是个好消息!
楚含岫把邢大夫送的三本功法放进盒子里,保存着,看向最后一本功法。
还行,还没有那么糟糕,还有最后一本,吃了饭他再试试。
楚含岫把最后一本功法放在三本已经确定不能修习的功法上头,绕过屏风走到外间:“进来吧。”
然后,吃完饭坐在床上,把最后一本功法练完的楚含岫郁闷了。
还是不行!
甚至这本比前三本的排斥反应更大,刚按照这本功法所记载的运行路线牵引异能,异能就变得异常狂暴。
有种他要是继续,具有治愈效果和净化效果的异能会伤到他的架势。
异能可是楚含岫在乱世里最大的依仗,连忙停下来,然后把这最后一本功法束之高阁。
至此,邢大夫给的四本功法都试完了。
楚含岫干脆浑身一瘫,躺到床上,双眼麻木。
已知市面上流通出来的功法都是十分普通的,高深的都在世家大族手里,根本不会随随便便地拿出来。
邢大夫既然把这几本功法给他,就说明它们的成色都不错,至少,入得了邢大夫这个见多识广,大越医术第一人的眼。
可是他都不能用!
楚含岫拍拍自己的腹部,异能储存的地方,把自己卷成被子卷。
这让他去哪儿找功法,难不成要去京都的各大铺子里捡漏。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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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是……
楚含岫从被子卷里伸出脑袋,脸因为在床上滚了几圈红扑扑的,他要是运道好,就不会在现代遇到末世,上辈子遇到乱世,很可能这辈子也要在乱世里度过了。
或者,是他的方法不对?
楚含岫一翻身坐起来,打算明天去蘅霄院的时候,带上几本功法,问问这方面的行家赫连曜。
——
被他念了一下的赫连曜手顿了一下,看了看窗户,对青然道:“将窗户打开一扇。”
这样的天气,对身体虚弱的赫连曜来说冷了一些,他穿的衣裳已经是秋天的,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腿上搭的毯子也蓄了一层稍厚的棉花。
青然疑惑了一下,依言打开一扇窗户。
凉凉的风吹进来,将左边耳朵上的滚烫热意带下去不少,赫连曜这才道:“让他们二人进来。”
青然弯腰拱手,下去将人带进来,这两人是他亲自吩咐的,去平阳县查探楚县令和楚夫郎江氏,并且要带回楚含云从侯府寄回去的书信。
刚才,两人快马加鞭,终于回来了,青然不敢耽搁,让他们即刻来见侯爷。
“侯爷。”风尘仆仆,面容和打扮跟普通出行之人没有任何区别的两个年轻男子站在离赫连曜三米远的地方,并将从楚县令和江氏的卧房内搜来,以及在路上劫到的信件放在交到青然手里。
青然呈给赫连曜的时候,其中一个暗探道:“属下二人到平阳县后,当天就潜入平阳县衙,亲耳听到楚县令和夫郎江氏,说想用含岫少爷怀上的子嗣牵制侯府。”
“但由于含岫少爷并未有孕,所以楚县令和夫郎江氏便想将含岫少爷杀之灭口,再让侯夫郎与您和离,届时,还可以从侯府得到丰厚的钱财。”
赫连曜的情绪,因为子嗣二字动了一下。
原来,楚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让楚含岫替已经怀有三皇子孩子的楚含云跟自己圆房,等楚含岫顺利怀上自己的子嗣后,再利用楚含岫跟他肚子里的孩子,牵制侯府。
不得不说,若真如他们所愿,一旦楚含岫怀上自己的孩子,光是母亲和父亲,就一定不会让这个孩子出事。
自己坠马残废,对那方面也有影响,或许,那个孩子,就是自己唯一的子嗣,怎么可能叫他流落在外。
赫连曜一时之间,忍不住想,如果楚含岫怀上自己的子嗣……
那他还会和之前打算的那般,等跟楚含云和离之后,送他回平阳县吗?
不,不会,纵使过去二十四年从未做过一件违心违德之事,自认不负任何人,任何事的赫连曜,也忍不住动摇。
他舍不得将楚含岫送回平阳县。
可是楚含岫除了顶着楚含云的名义,与自己行房几次,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只要自己不说,并勒令知情的青然等人不将此事宣扬出去,就连这点不宜宣之于口的关系,都将泯灭。
最为重要的,是楚含岫不该把后半生,耗费在他这个残废上。
赫连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打开两个暗探拿来的信件。
第一封,是楚含云寄回去的那封,楚含云在信里既惊慌,又有些隐秘的窃喜,告诉楚县令和江氏,自己与他提出和离,而他怀上了三皇子的子嗣,让楚县令和江氏前来,与侯府商量和离的一应事宜。
很显然,楚县令和江氏没有让他立即和离,而是想出让楚含岫来替他圆房这个荒谬的办法,企图既攀上三皇子周滓启,又在侯府拿尽好处。
赫连曜冷漠地将看完的第一封信放下,拿起第二封信。
他一字一句地看着上面的字迹,当看到楚县令再三交代楚含云,要跟赵嬷嬷手脚干净地让楚含岫身亡于侯府,一双本就冷厉的凤眼几乎将手里的信撕碎。
他将信放下,似是觉得脏了手,伸手让青然递了条温热的巾帕,一根一根地擦着掌骨宽大,但瘦了许多的手:“让你们探查楚含岫进府是否自愿一事,可有结果。”
暗探道:“属下用易容术,跟县衙里的人探查清楚了。”
“当初楚县令和江氏选人入侯府时,一共有三个人选,第一个,便是含岫少爷,第二个,是县衙后院陈侍君所出的楚含清,第三个,是赵侍君所出的楚含茗。”
“从套到的话里,楚县令和江氏是打着为侯爷您挑选侍君的名头行事的,告诉楚含岫楚含清楚含茗,他们到侯府,是做您的侍君。”
“所以,当时楚含清和含岫少爷都有此意,最后,楚县令和江氏选了含岫少爷。”
正擦着手的赫连曜动作一顿。
楚含岫进府之前,以为进了侯府,是做自己的侍君?
但来了之后,被楚含云和赵嬷嬷胁迫着,顶替楚含云跟自己圆房。
原来,他最初进府,已经打算做自己的侍君。
一旁伺候的青然听到这里,对楚含岫的怀疑和戒备消散了大半,从这些证据来看,含岫少爷没有一开始就同流合污。
他看向侯爷,想跟侯爷说要不把易戚撤回来,侯府暗探里数一数二的高手,用他的地方多着呢,继续放在存曦堂浪费了。
但青然敏锐地察觉到,自家侯爷……慌神了。
从未见到自家侯爷在议事时走神的青然神色一凛,快步走上前去:“侯爷,可是有什么地方属下等疏漏了?”
第70章
赫连曜回神,望着青然:“无事。”
“让易戚盯紧落云轩,莫让本就无辜被卷进此事的楚含岫出事。”
青然听见他说无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挥手让两个暗探下去休息,伺候赫连曜睡下。
——
被功法困扰一晚上,连做梦都梦到庞大无比的异能双手叉腰,跟个茶壶一样嚣张地哈哈大笑,说自己拿它没办法的楚含岫刷地醒了,坐在床上说清醒又还有点困,说困又睡不着。
干脆起来穿衣洗漱吃早膳,拿上几本功法,去蘅霄院。
“含岫少爷。”他从来没在这个时候来蘅霄院过,小厮看见他略微有些诧异,行礼道。
楚含岫看了一眼蘅霄院主屋:“我有些许疑惑,想问问侯爷,侯爷起了吗?”
“起了的,最近事儿多,侯爷起得早。”
“事儿多?”虽然存曦堂离蘅霄院近,但进进出出的还是那些人,楚含岫其实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他上辈子没来侯府,只是在侯府清算楚家的时候,从去的人嘴里,和陈侍君那里知道楚县令、江氏、楚含云等人做的事。
能救下老侯爷,也是上辈子运气好,在乱世里遇到侯府曾经的下人。
楚含岫不由得想到在庆涛楼救老侯爷的时候,他的异能探入老侯爷身体时,老侯爷不正常的昏迷。
老侯爷看起来挺惜命的,对羊皮上的谶语十分重视,怎么会出现在有“涛”字的庆涛楼,除非……里边发生了什么事,而赫连曜现在忙的,就是这些事?
正从蘅霄院往外走的青然看见楚含岫,走过来拱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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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含岫少爷。”
“青管家。”
“含岫少爷来找侯爷?”
“嗯,要是侯爷忙,我下午再来——”
青然道:“现在不忙,让他带您进去吧。”
“谢谢青管家。”楚含岫实在是太想问赫连曜有关于内力功法的事,才忍不住早上来找他,其实下午按摩的时候顺便问问,也差不多。
不过听青然这么一说,也放下心来,跟着小厮走进蘅霄院主屋。
凡是有人进蘅霄院,其他下人都会提前跟赫连曜禀报,得知楚含岫在这个时间找自己,赫连曜下意识抬头,从主屋打开的窗户看过去。
瞬间,他的目光恰好跟同样向主屋看来的楚含岫撞上。
已经把昨天貌似占了他便宜这事儿抛在脑后的楚含岫露出笑,让夏兰和平安在屋外候着,自己拿着四本功法跨过门槛,走到桌案旁边:“请哥夫安。”
两人中间只隔了一张桌案,赫连曜望着他脸上还未消散的笑意,想起昨夜从暗探那里知道的一些事,“这么早来,可是有什么事?”
楚含岫半点都不拐弯抹角,省得浪费他的时间,把《五气朝元法》《止观法》,还有另外一本内力功法递到他面前:“哥夫,昨日我回去后,按照这几本功法修习,但都没有你说的‘气涌如流,如臂使指’的感觉。”
“这一本更奇怪了,按照上边的内力运行路线运行,感觉身体里的那股气很狂躁,几乎要失去控制。”
他跟赫连曜说着话的时候,下人把凳子搬过来,楚含岫坐下,面上的困惑一览无余。
赫连曜拿起四本内力功法看了看,“这些都是邢大夫昨日给你的?”
“嗯,邢大夫说能在外边买到的功法,都很普通,这几本是他行医这些年攒下来的,哥夫,是不是我修习时出岔子了。”穿到大越之后异能救削减了大半,恢复速度又慢,楚含岫是真的很想提高异能,别的不说,能恢复到末世前的程度也很不错。
赫连曜抽出《五气朝元法》,“你按照这本功法,修习一次。”
楚含岫点头,立马接过《五气朝元法》,呼一口气静下心,向异能发出牵引之意。
很快,安安静静的异能又在他体内乱窜起来,根本不按照《五气朝元法》的运行路线运行。
他睁开眼睛,摊了摊手,对坐在对面的赫连曜道:“还是和昨天一样。”
从他修习《五气朝元法》,便仔细观察着他的赫连曜道:“你体内之气,不与这三本功法相融,非你的问题,而是这几本功法与你根骨不合。”
“而这本,”他修长,苍白的手指点了点最后那本,“你修习时察觉到体内之气变得躁动,隐有失控之相,是因它不仅与你根骨不合,还互相排斥。”
楚含岫觉得自己这趟来对了,困扰了他一晚上的问题,赫连曜两下就说清楚讲明白了。
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他望着赫连曜:“那哥夫,像我这样的根骨,适合修习什么样的功法?”
“合适的功法在什么地方能够找到,纵使花费银子也可以。”
赫连曜:“任意一个人的根骨都不同,之所以一本功法大部分人都适用,只是根骨与习武一道一样,殊途同归。”
“而像你这般奇特的根骨,数万人里难出一个。”
他的话说得越明白,楚含岫感觉要想找到契合自己异能功法的机会越小。
赫连曜瞧着他眉眼耷拉的模样,道:“我在霁州、永州驻守之时,收了不少功法,带你去找找,或可找到与你根骨契合的?”
“!!!”原本琢磨着,要从哪里才能找到功法的楚含岫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谢谢哥夫!”
呜呜呜呜,再再再重申一次,这辈子来侯府,是他做得最对的一个决定!
赫连曜收集的功法唉!
武安侯收集的功法唉!
他这些年在霁州和永州,压得两州的豪强乖得跟兔子一样,还把前来进犯的齐国和东来国打退了一次又一次,那些战利品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要是连他手里都找不到合适的功法,楚含岫觉得,那他还是暂且把这事儿搁下吧。
凭他一个县官庶出哥儿,根本不可能找到更好的。
赫连曜招手,让健仆过来,“带上含岫,去库房。”
“是,”健仆抬上他,对楚含岫道,“含岫少爷,这边请。”
蘅霄院比落云轩宽敞一半有余,库房亦有专门的人看守,远远地看见赫连曜过来,连忙行礼:“见过侯爷。”
“请含岫少爷安。”
楚含岫望着这间库房,从外面看,只是普普通通的一间房屋,除了门高大厚实些,墙坚固一些,没什么稀奇的。
而当赫连曜让看守的人打开门后,楚含岫就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想少了!
只见屋内一面是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放着金器,玉器,玛瑙,珊瑚等摆件。
另外一面是一口口箱子,上边的封条贴得严严实实的。
乱世里什么最重要啊,一是粮食,二是银钱,有这两样,才能招兵买马,才能在一个地方立住。
不然谁又是傻子,跟着你饿死。
楚含岫大脑叮叮叮换算,要是这些东西换算成银子,能够养活多少人马。
他那小财迷的样,根本一点都没有掩饰。
赫连曜的目光在那十箱东西,以及装箱的银子上扫过,垂下眼睫,这些东西,原本是要在和离之时给楚含云的补偿,现在,自然用不着了。
他对楚含岫道:“功法并不在此处,过来。”
“哦。”被一尊尊金摆件迷了眼睛的楚含岫赶紧走到他边上。
赫连曜示意健仆按下按照步骤拧动旁边墙上的烛台,几声沉闷的机括声后,原本平整的地面下限,一行人到了密室内。
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面的楚含岫觉得自己开眼了,黑暗里,健仆吹燃火折子,点燃墙壁上一排排的蜡烛。
转瞬间,暗室的布局一览无余。
就像现代房子的格局,他们站的地方有桌案,有椅子有凳子,布置得如同时常居住的房屋一样。
左右两边则分门别类地放着书册,金玉摆件,以及其他价值不菲的物件。
被健仆抬到桌案后的赫连曜指着左边道:“功法都存放在那,你一一试试。”
“我就在此处,若有疑惑,可来问我。”
楚含岫简直想给赫连曜束起大拇指,哥夫当到这个份上,没谁了!
他扬起笑,对赫连曜道:“谢谢哥夫,那我就先去找功法了。”
功法册子有厚有薄,有小有大,有完整的,还有残缺的,全都分门别类地摆放在木架子上。
楚含岫直接拿起离自己最近的架子上的第一本,《掩月吐息法》,靠在架子上静静地开始试。
本就处于地底的暗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偶尔传来纸张被翻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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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只留了一个健仆伺候的赫连曜靠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佛家的心经。
不知过了多久,赫连曜身边的健仆道:“侯爷,含岫少爷已经两刻钟没有翻动书页了。”
修习内力需要精心练气,但是运行一次下来,花费的时间绝不超过两刻钟,楚含岫两刻钟没有翻动书页,说明他已经保持一个姿势不短的时间。
赫连曜合上心经,让站得远些的另外一个健仆走过来:“抬我过去看看。”
两个健仆领命,一人一边抬着他,往存放功法的那间密室走去。
很快,赫连曜看到了楚含岫。
他坐在密室内的椅子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脚垂着,摊开的功法要掉不掉地放在垂着的腿上。
而他窝在椅子里,用手撑着脸,一副睡得沉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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