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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30799 字 2024-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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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少爷,您怎么样,没事吧?!”

候在院子里的夏兰赶紧跑过去,踮着脚尖凑上去看,只见自家少爷的额头红红的。

眼睛冒金星的楚含岫把手搭在他肩上:“头磕得不算重,脚比较疼。好像崴得有点严重。”

“啊。”夏兰闻言连忙蹲下身,但是他不懂医术,只能转头看着邢大夫。

邢大夫走过来,抓着楚含岫的脚动了动,对楚含岫道:“扭到了,有些严重,需得把骨头复位,然后敷上药油,七八天才能落地。”

楚含岫:“……”

呜呜呜呜呜,他这运气,绝了!

不仅没能给赫连曜治疗,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早知道就把异能用在自己身上了,好歹能让自己不遭这回罪不是。

邢大夫望向肩辇上的赫连曜:“侯爷,含岫少爷脚伤严重,小的先给他处理一下。”

赫连曜的目光从楚含岫发出那一道声音起,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

众多念头和思绪在赫连曜的脑海里出现,他想起前夜落云轩里发生的事,想起几次行房时,落云轩卧房里昏暗的烛光,以及床铺上极少发出声音的“夫郎”。

楚含岫的那一声像敲开这些的小锤子,让他看到了众多疑点。

没有楚含云以及楚含云身边的人帮助,楚含岫根本进不了落云轩卧房,也根本不会如自己那个荒谬的猜想那般,做那件事。

但,这也太荒谬了。

楚含云和楚含岫为什么要这么做。

赫连曜望着被夏兰,平安,邢大夫围着的楚含岫,怔了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答道:“嗯,回屋里,先为他诊治。”

“那侯爷您先去小花园,小的一会儿就来。”

赫连曜因为心中猜想,搭在扶手上的手几乎要把扶手捏碎,勉力维持着以往的语气道:“不急于一时,我也回屋。”

“是。”于是夏兰和平安扶着楚含岫,健仆抬着赫连曜,又回到主屋内。

楚含岫被放在椅子上,左脚的鞋袜脱了,就这么会儿功夫,脚踝已经有一点点肿。

邢大夫握着他的脚,道:“含岫少爷忍一忍,我把你骨头复位的时候有点疼。”

楚含岫点点头,这么多人看着他扭伤了,府里还只有邢大夫一个大夫,要是他说回存曦堂诊治,岂不是很不合常理。

所以还是跟手臂上的烧伤一样,等邢大夫给他诊治过后,回去他再用点异能,让自己的伤快些好起来,其他人根本察觉不到什么异常。

楚含岫呼了一口气,对邢大夫道:“没事,邢大夫你动手吧——”

他话还没说完,脚踝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根本没防备着的楚含岫疼得又是“嘶”的一声,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脚踝。

坐在他不远处的赫连曜看着他疼痛难忍的模样,薄唇抿了下,对邢大夫道:“手下力气重了点。”

邢大夫:“?”

复位个脚踝,力气能重到哪里去,不过是楚含岫脚踝扭伤严重,不碰都疼。

但是连侯爷都开口说话了,邢大夫忍不住想,难道自己用的力气确实重了?

青然等奴仆也有些诧异一向冷然,不怎么言语的侯爷竟然在邢大夫诊治时开口说了话,不由得把目光投向邢大夫的手。

从前刀剑加身,利箭穿甲,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却在此时开口的赫连曜比任何人都明白,此时他内心深处的感受。

他知道,若真如自己猜想,楚含云和楚含岫之间一定有自己还未查到的隐情。

但是只要一想到与自己行房的,有可能是楚含岫,他的思绪就难以平复,翻腾涌动。

很快,楚含岫左脚脚踝上敷上了专门治跌打损伤的药油,赫连曜吩咐青然:“准备肩辇,送……含岫回去。”

楚含岫看向他:“不用的哥夫。”

贼心不死的楚含岫道:“哥夫,您要不考虑考虑我说的,让我在邢大夫给您施针后,给您按摩按摩。”

“只要能有一点效果,就是赚的。”

听到他毫无障碍地叫自己哥夫,说要给自己按摩穴位,赫连曜手指动了动,望着他的面容:“好。”

楚含岫一下子被这个好字弄得愣住,随即反应过来赫连曜答应了,觉得自己的脚好像都没那么疼了,脸上跃动着喜意:“那我们现在就去小花园,我们待会儿就试一试!”

赫连曜看着他:“现在你该回存曦堂,好生休息。”

“没事的,只是扭了一下脚嘛,”楚含岫对着他笑得明媚,从椅子上单腿站起来,展开双臂,“哥夫你瞧,好得很,没问题的。”

赫连曜望着他一如既往的模样,这次没有允他:“回存曦堂休息两三日,若脚伤恢复些许,与邢大夫一起来便是。”

楚含岫眼看着今天确实没希望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几天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他,给他按摩,浑身上下那叫一个舒坦,笑得眼睛都弯成了豆荚,颔首道:“行,那哥夫我先回存曦堂。”

青然已经让下人备好了肩辇,“含岫少爷,请上辇。”

心情大好的楚含岫把手伸向夏兰和平安:“嗯,走,我们回存曦堂休息了。”

坐在肩辇上,他偏身对已经被健仆抬着,站在主屋前边院子里的赫连曜挥挥手:“哥夫我走了。”

赫连曜点头。

在小花园里,邢大夫施针完毕离开后,赫连曜挥手让花园里其他人下去,只留下青然。

“立刻严加审问从落云轩抓的几个奴仆,把他们知道的有关于落云轩的所有事,全部掏出来。”

“还留在楚含云身边的赵嬷嬷,以及……楚含岫身边的平安,亦仔细查探。”

青然面容一肃。

这样的吩咐,几乎是在告诉青然,楚含云和楚含岫有问题,让他们彻查。

“是。”青然没有多问,下去做准备。

从落云轩里抓的几个奴仆,除了平成,都是普普通通的下人,犯的事儿也仅限于一些小偷小摸,由青然手底下的人审问。

另有身份的平成则被带到了蘅霄院的暗室内,由赫连曜亲自审问。

平成和平安一样,是一些暗地里的组织,训练之后转手卖给三皇子的,刚开始被带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多疑,只以为是询问楚含云给赫连曜下药一事。

然而当他发现自己被带往蘅霄院,心迅速往下沉,知道自己暗子的身份一定暴露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自缢,保住被控制在三皇子手里的阿爹和父亲。

但是下一秒,他惊骇地发现他所有内力全被压制着,做不到自断命脉。

他又想咬碎牙齿里夹着的毒药,把他从侯府柴房带出来,一直注意着他的侯府暗探立即掐住他的下颔,取出那枚只要用巧劲就能咬碎的毒药。

暗探道:“别白费功夫了,老实一点。”

暗探把他押着跪在地上,对已经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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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的赫连曜道:“侯爷,人带来了。”

“平成,今年三月被落云轩主人,楚含云买进府,一直担任落云轩的侍卫。”

“与你一起被买进来的,还有一个叫平安的。”赫连曜刚施完金针,加上前天中了极乐散,面色更加苍白。

他让青然把顺着人牙子查探到的,记录的册子扔在平成面前。

青然道:“前些日子,你传出府的密信被我们截获了,我们还跟着信鸟,知道那份密信送进了三皇子府。”

“平成,你不必再隐瞒什么,你的主子,三皇子,过些时日也会沦为阶下囚,所以,想好了,我们侯爷问什么,你答什么。”

平成怔愣了一下,原来他已经因为那封密信暴露,他想着阿爹和父亲,几番思索,垂着眼睛道:“侯爷既然已经知道我是三皇子的人,而您不日就能够将三皇子一党一网打尽,现在就将我杀了,也不损失什么。”

赫连曜从未想过从他这里得到能够牵制三皇子的消息,他来此,为的其他。

赫连曜坐在椅子上,挥手让除了青然以外的人出去,冷然低沉的声音在暗室内响起:“楚含云让庶弟楚含岫到侯府探亲,是否有所图谋。”

青然怔了一下。

平成则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查到这件事,突然抬起头,望着赫连曜:“侯爷,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我有所求。”

“求什么。”

“三皇子覆灭之时,可否请侯爷保住我的阿爹和父亲,三皇子用他们牵制像我这样的暗子,一旦我们的行踪出现异常,他们就会遭到三皇子的毒手。”

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暗子和暗探,靖国侯府的暗探足有百数,不过靖国侯府的暗探都是从收养的孤儿里挑选出来的,到一定年龄,就会让他们生活在阳光之下,过平常人的日子。

像平成他们这样的暗子,赫连曜也遇到过,微微点头:“可以。”

得到他的承诺,平成的肩背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道:“是,侯夫郎让庶弟楚含岫来侯府探亲,确有图谋。”

“早在侯爷您坠马,被断言下半身残废的第二个月,侯夫郎便与前来探望的三皇子走到了一处。”

平成声音寡淡,说出来的话却让青然后背的汗毛一下子炸了。

在侯爷坠马残废之后,主动留下来,想与侯爷有子嗣的侯夫郎居然那么早就与三皇子有染!

青然都不敢去看自家侯爷的脸色。

第62章

平成继续道:“于是三皇子顺势将我和平安通过人牙子这条途径,送入侯府,探查侯府的消息。”

“因为与三皇子有染,在您跟楚含云提出和离的时候,楚含云确实想借此机会离开侯府,进入三皇子后院,但是在他寄信回平阳县楚家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反而执意留下来,不与侯爷您和离。”

放置着两盏蜡烛的暗室内,赫连曜静默地听着平成说自己夫郎与三皇子有染一事。

他对楚含云本就没有夫夫之情,两人幼时定亲,但他十四岁就去军营,一年,甚至两年才回一次京都,两人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

成亲那日,军情紧急,他跟楚含云拜完堂就奔赴霁州,再回来的第二天,就坠马受伤。

赫连曜现在还能想起自己从床上醒来,被邢大夫告知日后再也站不起来,沦为残废的时候,站在屋子里的众人的神情。

父亲默默扭头,老泪纵横,母亲捂着嘴痛哭。

而他的夫郎楚含云仿佛天塌下来一般,望着他久久没有动弹。

不久后,深知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不想拖累别人的他跟楚含云提出和离。

但楚含云没有立刻答应,跟他说,需要想一想。

几天之后,似是想清楚一般坚定地对他道:“我不愿与郎君和离,只愿一直陪伴着郎君。”

又过了半个月左右,母亲告诉他,楚含云想与他有个子嗣,问他什么时候圆房。

那时候,纵使对楚含云无情,赫连曜也对楚含云留在侯府有所触动。

他已做下安排,就算与楚含云没有子嗣,他也会把自己多年积累的一些东西留给楚含云,并与楚家做世交。

但是平成的话揭开了掩盖在上面的美好假象。

楚含云在他坠马两个月的时候就与三皇子有染,所谓的留下来,不与他和离,也另有所图。

赫连曜问:“那封信内容为何。”

平成摇头:“那时候,小的和平安不知,那时候小的和平安只是奉三皇子之命探查侯府消息,寄往平阳县的信对小的二人没有价值。”

“直到楚含岫到侯府,平安被派去存曦堂监视楚含岫,小的才知道楚含云的打算。”

“另外,”既然背投了赫连曜,平成就没有丝毫隐瞒,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侯爷,前些日子小的才发现,楚含云他已经怀了三皇子的血脉。”

刚才已经被楚含云红杏出墙这事惊到,后背汗毛都立起来的青然听到楚含云居然还怀着三皇子的孩子,两腿都是软的。

“侯爷,小的这就去将落云轩围起来!”青然伺候自家侯爷多年,深知自家侯爷脾性,弯腰拱手道。

然而赫连曜却出乎青然意料地冷漠,对他道:“暂且维持原样。”

从楚含岫那道声音,到方才,赫连曜就想过,若与自己行房的是楚含岫,那他和楚含云在其中各自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现在,明了了大部分。

赫连曜只剩下最后两个疑问。

一、楚含岫现是否自愿,从进侯府,对母亲,对自己所做的事,所说的话,是否都是欺瞒。

二、楚含云为何大费周章,让楚含岫替他跟自己圆房,他本可以在自己提出和离的时候一口答应,何必生出这么多事端。

赫连曜抬手,让青然把平成带下去:“把他跟另外几个落云轩的下人关在一起,一切照旧,还未到收网的时候,不要让人察觉到异常。”

“是。”青然把青然从地上拉起来,往外走去。

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看自家侯爷的脸色。

暗室内只剩下赫连曜一人,他挺直的脊背软化了些许,靠在椅背上。

明亮的烛光下,他的面容是冰冷的,漠然的,直到一会儿后,这份冰冷和漠然生出了变化。

与他圆房的是楚含岫。

与他行房的还是楚含岫。

从头至尾,都是楚含岫。

是他怀揣着不可说心思的楚含岫。

这让一直备受折磨的赫连曜松开了些许桎梏,至少,他没有在与楚含云有肌肤之亲后对弟弟楚含岫生出情意。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楚含岫替楚含云行房一事,只要他们其中一人不配合,都不可能顺利进行。

可是,赫连曜脑海里闪现他见到的楚含岫,这样的楚含岫,会跟楚含云沆瀣一气吗?

他若不是自愿,是被迫的……

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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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果断,从不犹豫的赫连曜,因为这些念头生出万般情绪。

赫连曜扣了一下桌面。

暗室外候着的侯府暗探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你亲自潜进存曦堂,看着楚含岫,若有人伤他,把人解决了。”

侯府排名第二的暗探弯腰拱手:“是,侯爷。”

突然,就在暗探离去,赫连曜准备让人进来,将他抬出去的时候,青然快步走进来:“侯爷,颂和苑传来消息,老侯爷醒了。”

现在老侯爷真正的身体情况,只有赫连曜,邢大夫,侯夫人和青然知道。

赫连曜吩咐过,只要老侯爷一醒,第一时间禀告给他。

“去颂和苑。”赫连曜道。

青然不敢耽搁,面上就像过去几天照例去颂和苑正常探望一样,让人准备肩辇。

——

颂和苑卧房内。

除了赫连曜,侯夫人,青然,还有邢大夫,一个下人都不在,全被遣了出去。

昏迷了几天,只喂得下一些水和汤的老侯爷有些虚弱,脸都比之前瘦了些许。

他的脑袋还因为迷药的缘故有些晕乎,看着站在房内的人,问侯夫人:“怎么这么多人站这儿,莫不是我出了什么事?!”

赫连曜对邢大夫示意,邢大夫点头,利索在老侯爷头上扎了两根金针。

肉眼可见地,老侯爷眼里的迷糊消散了不少,他突然浑身一怔,瞪大眼睛看着侯夫人和赫连曜:“我没有死!”

侯夫人锤了他肩膀一拳:“没死,好着呢,你得好好谢谢含岫,要不是他不顾自身安危,跟手底下的下人把你从庆涛楼里拖出来,你这条命都没了。”

“庆涛楼?”老侯爷一脸的迷茫,“我没有去庆涛楼,自从有那个谶语,我从不去南边!”

“父亲那日身中迷药,是被人从其他地方带到庆涛楼的,为的是一石二鸟,即除了您,又将您之死嫁祸给二皇子,”之前就已经猜测到的赫连曜道,他问老侯爷,“父亲,您还记得您是怎么中的迷药吗,您半路撇下护卫,是赴何人之约。”

老侯爷坐在床上,“我中了迷药?”

“我不记得,在禁军里,我吃的用的都没有问题,也没有人能堂而皇之地将这一类东西带进禁军。”

禁军护卫宫内安危,进出都有严苛的检查,他带着的禁军跟了他二十多年,叫人把迷药带进去一事绝不可能发生。

邢大夫道:“老侯爷,您中的不是普通迷药,而是一种名为蝶梦的迷药,需要几种原本无毒,也没有害处的气味叠加,在一个时辰后发作。”

“那日,您应该是闻到了几种不同的气味,最后,才在赴约之后昏迷。”

经邢大夫一说,老侯爷想了想,猛地想起,那日他在禁军中当值时,确实闻到了几股味道。

他皱着眉毛,道:“可是,那些味道与我平日里闻到的没什么不同。”

“调制蝶梦的无一不是其中好手,他只需要让不同的气味按照顺序发挥作用就可。”

赫连曜眼眸深沉地道:“下药之人,对父亲您在禁军里的作息习惯,了如指掌,一定是经常与您相处之人。”

老侯爷的神色一时间暗默又涌动着怒色,还有些许被背叛的悲哀,他道:“禁军里如此了解我的,无非就是那几个,曜儿,你放开手查便是。”

赫连曜点头:“那邀您赴约之人是谁。”

老侯爷这次猛地摇头,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参与此次的事!”

“曜儿,谁都可能,他不可能!”

赫连曜看到自己父亲如此模样,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了解自家丈夫的侯夫人也知道了什么,面容失了色:“方洲!”

“他,他怎么会……”侯夫人望着赫连曜,“你方叔叔他……”

方洲,昌平公主的重孙,家道中落,幼时在京都圈子里是个透明人。

彼时老侯爷身份境遇跟他差不多,一来二去两人成了至交好友,后来,方洲进宫,成为当今圣上的伴读之一。

也是因为他,老侯爷才会与当今圣上相识,并决定扶持当今圣上登基。

两个老兄弟风风雨雨几十年,荣辱与共,一个得封靖国侯,一个进入礼部,贵为礼部尚书。

也就是这两年方洲身体不好,卧病在床,不然,一个月里方洲来靖国侯府七八天,靖国侯跑礼部尚书府十天。

两人还曾戏言,以后逝世了,要埋在一道,到了地下还能一起做兄弟,喝酒谈天。

赫连曜想到了很多人,也想过方洲,但当真确定此事,不由得忆起一些画面。

小时候,他性情冷漠乖戾,带着一帮京都子弟搅得天翻地覆,他父亲实在忍不住,拎着长枪要教训他,一身青色长袍,文质彬彬的方叔笑着把手搭在他肩上:“赫连昱,你这是干嘛,你小时候也就比曜儿好一些,谁对你动刀动枪了。”

“我瞧曜儿不错,天生的将才,日后保家卫国,可护我大越一方安宁。”

第63章

赫连曜问老侯爷:“那日方叔约见父亲您,是临时起意,还是事先就与您通过气。”

依然不愿意相信老兄弟会与人暗害自己的老侯爷神色怔怔地,“那天我下了职,在回府的路上,碰到你方叔乘马车出来,说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告知我,要找个清静之地详说。”

“所以,我便让护卫在原地等候,跟你方叔进了旁边的酒楼。”进了酒楼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老侯爷没有半分印象,他也是这会儿才从侯夫人嘴里自己居然出现在庆涛楼。

赫连曜问老侯爷:“方叔要跟你说的要紧事,是何事?”

老侯爷望着他,刚刚醒来有些干哑的嗓音道:“你方叔说,你坠马一事另有隐情,他发现了一些东西,想交到我手里。”

从赫连曜坠马,到现在,夜深之时还会悲痛的侯夫人一听见老侯爷这话,放在膝盖上的手隐隐颤抖,紧紧地盯着老侯爷:“你说……什么?曜儿坠马或许不是以外,而是……人为?!”

“谁?!”

“是谁做的?!”侯夫人的怒火几乎要将整座颂和苑燃烧起来。

赫连曜是她的独子,是她的命根,若赫连曜是自己意外坠马,那怪不着旁人,再难受她都只能把这些悲痛往肚子里咽。

但要是有人害她的儿子,侯夫人只要想一想,就恨不得生吞活剐了那些人。

老侯爷道:“曜儿,你有自己的决断,我亦相信你的能力。”

“你方叔那里……你要仔细查探。”

赫连曜明白父亲的意思,不能被有心之人挑拨,错把方叔当成坏人。

他点头:“是,父亲。”

然后对盛怒之中的侯夫人道:“母亲,此事只抓住了一些眉目,尚不明朗,为将他们一网打尽,还请母亲这些时日在外人面前装作不知。”

“还有父亲,暗害你的人还没真正入网,除了我,母亲,邢大夫和青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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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醒来。”

因为老兄弟黯然走神的老侯爷和盛怒之中的侯夫人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点头表示他们知道了。

“父亲刚醒来,脾胃虚弱,”赫连曜不希望侯夫人一直沉浸在怒气之中,道,“母亲,你准备些父亲好克化的膳食,亲眼看着他吃一些,记住,哪怕是您身边的吴嬷嬷,也不能让她知晓父亲已经醒来。”

侯夫人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些许,要在颂和苑中瞒住贴身伺候的吴嬷嬷金串儿银串儿等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对赫连曜道:“曜儿你放心,我一定办好此事。”

“嗯,”赫连曜点头,“蘅霄院中还有事急需处理,我先离去。”

侯夫人和老侯爷点头,赫连曜被健仆抬起,从颂和苑回到了蘅霄院。

“青然,让两三个好手查探礼部尚书府。”

“另外,再让几个护卫,去一趟平阳县,寻找楚含云寄回去的那封信,以及明确楚县令和楚夫郎在他们互换一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吩咐完,赫连曜情不自禁地望向方才楚含岫崴脚后,坐的那张椅子,脸上的神情难以琢磨。

——

而存曦堂里。

还不知道自己马甲已经掉光光,仅剩一点遮羞布的楚含岫悠哉悠哉地靠在榻上,脚踝上的伤,酸软的腰腿都不能阻止他露出浅笑。

谁能想到啊,给赫连曜治疗一事就这么解决了!

过两天,他就能光明正大地给赫连曜治疗。

楚含岫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赫连曜的天钥穴,想要治好,需要自己再治疗两次。

然后就是他坠马时伤到的脊柱,脊柱的伤要比穴位更难治疗一些,大概需要治疗五次。

只要给他半个月的时间,赫连曜就能彻底好起来了,到时候,他就能在京都里大肆消费一番,买上自己需要的粮食和盐,以及可能用得上的药草,回平阳县。

他都快两个月没见到阿爹和弟弟,还有含清含茗他们了,想念得紧。

当然,也不是事事都这么顺心如意的,提升异能一事,楚含岫依然没有找到可行的办法。

这些天他试过刺激异能,或者按照在大越医书上看的,把异能当成内力,在身体里按照内力的运行轨迹运行,但是都没有一点效果。

甚至,楚含岫还灵光一闪,想起在现代看的那些小说,把手放到玉佩上,看看能不能吸取玉佩的灵气啥的。

结果嘛,证明这个方法果然是胡诌的,他的异能还是稳如老狗,一点异样都没有。

于是,楚含岫只能摊手,表示自己一时半会儿真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好在能给赫连曜治疗一事进展顺利,算是对他的安慰了。

夏兰和平安都不在屋内,楚含岫悄悄地把手伸进袜子里,用异能给自己治疗了一下,跟手臂上的烧伤一样,保留一点伤和痛感,以免自己没注意的时候,露出异样,但是减轻一些疼痛。

至于酸疼的腰腿,楚含岫这回没吝啬,全部治好了。

反正也要休息两天才给赫连曜按摩,这回不必省着了,那会儿异能都恢复得满满的了。

两天时间眨眼便过。

这两天,住在存曦堂的楚含岫听到了隔壁落云轩更剧烈的摔砸东西的声音,有时候还夹杂着楚含云的骂声。

正从衣橱里把衣裳拿出来的夏兰小声道:“从早上到现在,含云少爷嘴都不干的……”

楚含岫接过衣裳,自己穿上,在心底道,比起心里的焦急,这点嘴干算什么。

孩子一般三四个月就显怀了,哥儿因为孕囊位置靠前,显怀会更早一点,再有半个月,楚含云的肚子就藏不住了。

可他还被关着,什么都做不了,把落云轩的墙皮抠一层下来都没什么稀奇的。

他随便瞧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对夏兰和平安道:“走吧,先去邢大夫的小院。”

前天送他回来的肩辇留在了存曦堂,于是楚含岫被夏兰扶着,一瘸一拐地坐到肩辇上,往邢大夫的小院去。

然而刚走到半路,楚含岫就遇到了邢大夫,邢大夫瞧着高高坐在肩辇上的他:“你这腿脚应该再休息几天,侯爷的身体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

楚含岫摸摸鼻子,笑着道:“在存曦堂躺着也是躺着,出来走走还要舒服一些。”

“邢大夫,您最近给哥夫诊治,哥夫身体怎么样?”

邢大夫走过来,走在楚含岫的肩辇旁边道:“玉屏穴恢复后,侯爷的身体不再如之前那般虚弱了。”

“但毕竟伤了底子,又不能走动,依然不能和常人相比。”

蘅霄院的下人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们,弯腰行礼,带他们进去。

刚刚看完侯府暗探从礼部尚书府传回来的迷信,眉眼间阴郁积聚的赫连曜听到下人通禀,说邢大夫和楚含岫来了,从密信里抬起头:“让他们进来。”

赫连曜将密信放在烛台上点燃,扔进旁边的铜盆里。

在旁边伺候的青然看着他烧了那封密信,松了一口气。

前日,侯府的暗探潜入礼部尚书府,才发现礼部尚书方洲竟然已经死了两日,礼部尚书府上的人却秘不发丧。

第一时间,青然能想到的就是礼部尚书被灭了口,他的家人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不想在南城刚刚发生大火,老侯爷也在大火中受伤生死不明的时候引起注意,所以遮掩他死去一事。

但是从他在老侯爷被暗害当日单独约见老侯爷,老侯爷还是在酒楼里失去的意识,他身上的嫌疑就洗不清。

如今他身亡,反而从侧面证实,他是一些人暗害老侯爷的那把利刃。

楚含岫和邢大夫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那股烟熏火燎的味儿,楚含岫的目光在堆积着灰烬的铜盆上看了一眼,颔首跟赫连曜行礼:“哥夫。”

已经从平成那里知道他跟楚含云替换,与自己圆房的赫连曜听到他毫无芥蒂地如此称呼自己,眸色暗了暗。

他对楚含岫有情,但是他从未在人前显露半分,因为他知晓,双腿残废,注定下半身都只能被困于椅子上,床上的自己不是楚含岫的良配。

且自己与楚含云成过亲,要是与他有牵扯,落在他身上的言语会很多。

他不舍得将楚含岫拖入那样的境地,之前母亲给楚含岫和表弟秦子卿做的媒,对楚含岫而言才是正常的,好的选择。

但是……

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居然不是夫郎楚含云。

而是楚含岫。

赫连曜这两日,因为这件事陷入了难以言说的欣喜,怅然里。

赫连曜目光看向楚含岫的左脚:“这两日如何,脚上的伤可有好些?”

楚含岫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觉得今日的赫连曜好像……没之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要知道,就算他在侯府里住了快两个月,赫连曜这个哥夫依然时时刻刻都把两人的身份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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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给人误会的机会。

今天,居然问自己的伤了?

楚含岫道:“没事,邢大夫做的药油特别好,涂上两天,就不怎么疼了。”

他眨了眨眼睛,对赫连曜道:“哥夫,咱们现在去小花园吗,到您施针的时间了。”

第64章

从前天,到现在,赫连曜已经确定他对为自己按摩一事有不知名的执着。

他尚且不知,楚含岫做这件事的意图是什么。

他道:“嗯,现在就过去。”

蘅霄院的小花园是独立的,虽然面积小一些,但比起侯府水榭的景,也不遑多让,假山亭台,稀有的花木,构成一等一的园林之景。

这会儿快到夏末了,园子里的草木像是要在秋天的第一道风吹来之前把自己最后的生命在此刻尽数挥洒,枝叶极其繁茂。

间或有几枝这个时节的花朵参杂其中,让人被这旺盛的生机吸引。

这个小花园,楚含岫只在那次想出府,被门房拦住,来问赫连曜的时候来过。

那会儿他忙着出去,没好好看看小花园的景,这会儿细看之下,才从这一方山水里看出了许多妙处。

“磕——”

前方,赫连曜的肩辇放到地面上。

健仆们熟练地把下方的两根打磨得光滑,雕刻着纹路的横杆取掉,然后只抬着肩辇上的椅子,把赫连曜抬到小花园那座四面垂着竹帘和纱帘的亭子里。

待到了亭子里后,两个健仆扶着他的腰和肩膀,赫连曜自己两只手抓着椅子的扶手,从椅子上一点点地往那张榻上挪。

同样坐在肩辇上的楚含岫第一次看见赫连曜挪动的模样。

他高大的骨架没有多余的肌肉包裹,显得骨瘦如柴,自腰以下又没有一丝的知觉,仅靠两只手臂的力量和健仆移动,说不出的狼狈和落魄。

楚含岫敛着眼眸,被夏兰扶着,一瘸一拐地从肩辇上下来。

他走到亭子里,坐到榻边的椅子上,问邢大夫:“邢大夫,今天给您搭手不?”

邢大夫已经把金针拿出来了,一边叫健仆把赫连曜衣衫褪到腰腹,一边捻起金针,“不用,今天不用熏木黑莲,你好好看看我施针的手法就可。”

邢大夫已经为赫连曜施了那么多次针,已经不用确定穴位的具体位置了,手指按在赫连曜天钥穴那里,平稳有力地刺了进去……

楚含岫知道邢大夫想让自己多看,多学,自然也领这份好,目不转睛地看着。

大半个时辰后,施针结束,邢大夫一一将金针取出,照例问赫连曜:“侯爷,可有什么异样?”

赫连曜摇头。

邢大夫知道,施针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效果。

他收起金针,对赫连曜道:“侯爷,接下来就让含岫少爷试试他的法子吧,也如小的施针一般,试个十天半月,再看看效果。”

“含岫少爷,除了木黑莲药油,你还需要什么东西?”

终于到他了。

楚含岫把自己想了又想的说辞说出来,“我这个法子,讲究的是一个静心,要侯爷心无旁骛地感受我按摩天钥穴时体内的情况。”

“所以,”他扫了一眼亭子里的其他人,“亭子里除了我,最好不要有其他人在,而且哥夫,”他望向刚刚施完针,明显有些脱力的赫连曜,“按摩的时候为了让您更加明显地感受到体内变化,会用布巾遮住您的眼睛。”

他这话才一出口,青然的眉头就暗暗地皱了皱。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和侯爷都知道楚含岫跟楚含云替换圆房一事,虽然现在还没有查到除了这件事,他们有做任何对侯府,对侯爷不利的事情,但万一呢?

哪怕只有一丁点可能,也是不能冒的险。

青然看向侯爷。

赫连曜目光平淡,望着仿佛没有一丝其他心思,只为他按摩的楚含岫,“按照含岫说的,准备遮眼的布巾,其他人全部退下去。”

青然放在身侧的手一下子握紧,但是弯腰拱手,遵从赫连曜的命令:“是,侯爷。”

青然带着健仆们退出亭子,并让人准备楚含岫要的布巾。

邢大夫也退了出去,他倒是听说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治病方法,像楚含岫这类只要求人不在场的,并不算什么。

于是小花园的这座亭子里,转瞬之间只剩下一瘸一拐的楚含岫,和躺在榻上的赫连曜。

楚含岫把亭子四面的竹帘和纱帘放下来,仅仅只有些许光透过来,自成一方小天地。

他心里那股高兴劲儿别提了,转过身拿起那条三指宽的布巾,一瘸一拐地走到赫连曜头那儿:“哥夫,现在,我把你眼睛蒙上了。”

赫连曜:“嗯。”

他知道,虽然青然等人退出了亭子,但一定时时刻刻都注意着这里的动静,一旦楚含岫有所异动,他们就会出手。

他望着眼角余光里楚含岫纤细的手指,以及他浅蓝色的衣裳,闭上了眼睛。

楚含岫拿着布巾,还有点怕它透光,遮得不严实,悄摸地在自己眼睛上试一下。

很好,青管家做事果然叫人放心,黑漆漆的,别说看清楚东西了,厚实得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只要赫连曜没有隔物视物的超能力,万不可能看见什么。

楚含岫双手托着布巾,遮挡在赫连曜眼前,在赫连曜后脑勺打了一个结。

好了~

楚含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确定他看不到后,胆子一下子恢复了,光明正大地看着他高挺的鼻梁。

在现代有个有点科学依据的说法,男人的鼻子,跟那玩意儿相关。

鼻梁高挺,那什么……

现在,楚含岫想说,这是真的!

至少在赫连曜这里,是真的!

二十二三厘米啊喂,手腕那种尺寸啊喂,而且还生得一点也不歪瓜裂枣……

不能想不能想,一想好不容易好的屁股就疼的慌。

楚含岫拿出自己的“专业素质”,把椅子拉进一些,坐到眼睛已经蒙上,衣衫褪到腰腹,赤裸着上半身的赫连曜身旁,往手上倒了足量的木黑莲药油,搓热之后伸向他的天钥穴。

眼前一片黑暗,但清晰地知道是楚含岫在自己身边的赫连曜刹那间想起在温泉庄子那次。

他正泡着温泉,“夫郎”却来了,也是如这般蒙住了他的眼睛,一双手在他腰腹处按摩。

那时候,他尚且不明了心中心意,没有拒绝,亦不好拒绝“夫郎”的靠近。

可是,那时候的“夫郎”,就是楚含岫。

突然,赫连曜感觉到,沾着药油的手落在他的腰腹上。

他腰腹瞬间绷紧,头往旁边侧了:“这套按摩的手法,是你大哥教你的?”

楚含岫浑身一愣,舔了舔嘴唇道:“不是,有些不一样,我大哥会的,是赵嬷嬷专门找人教的,我这个,融了一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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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本小册子上看到的特殊手法。”

“是吗。”

“对的。”幸好,楚含岫想,他想到这个法子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没有按照前两次的按摩习惯来,而是故弄玄虚地在赫连曜天钥穴边缘徘徊了一下。

他看了看赫连曜,道:“接下来有些疼,但仅限于天钥穴,若是其他地方有异样,哥夫及时告诉我。”

“嗯。”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自己按摩,说楚含岫没有目的,赫连曜都不信。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这幅破败身体,还有什么是楚含岫想图谋的。

他卧在黑暗里,感受着那一双手,浸着药油,贴在他的皮肉上……

楚含岫在他天钥穴上按了一刻钟,四处扫了扫,确定竹帘把亭子遮眼得严严实实的,不会有人窥探到里边的情形,手指上泛起异能的乳白色光芒,形成细针的模样,刺入天钥穴。

“……”赫连曜感觉到天钥穴的刺痛,脸从侧着转正,仿佛隔着布巾在看着楚含岫。

楚含岫操纵着异能细针,深入天钥穴。

因为楚含云给赫连曜下春药的那天晚上他用异能给赫连曜梳理了药性,赫连曜的穴位没有受到影响,还保持着他治过些许的模样,堵塞的地方被异能清理出些许缺口。

现在,只要他用恢复满的异能治疗两次,就可以和玉屏穴一样恢复。

楚含岫将异能刺进去,费劲儿地堵塞的天钥穴里钻动。

一点点的,堵塞的天钥穴被散发着治愈能力的异能钻出一个细小的孔,一边钻,一边分开些许异能,治疗旁边的穴位壁。

忽然,就在楚含岫用了大半异能,就快完成今天的治疗的时候,异能在天钥穴里,刺进了一团黑色的液体。

那液体宛若有生命般,一被异能针刺到,猛地缠绕在异能针上,甚至有将楚含岫好不容易钻出来的细小的洞堵上的架势。

楚含岫面色一变!

这是在治疗玉屏穴时根本没有的状况,楚含岫神色沉重,针型的异能散开,挡住那团黑色的雾。

他清晰地感觉到,异能和黑雾在互相抵消。

当他的异能快要消耗殆尽的时候,黑雾也不像最开始那么凶猛,安静地蛰伏在赫连曜的天钥穴里。

楚含岫感受着赫连曜因为异能和黑雾互相抵消之时撕裂的天钥穴,眉头皱起,望着躺在榻上,因为疼痛面容更加苍白的赫连曜,有些愧疚。

立马把剩下的一小部分异能用在赫连曜天钥穴的伤上,他是真没想到,赫连曜体内还会有这个东西。

很明显,那压根不是个好玩意儿,明明他都把赫连曜的天钥穴钻通大半了,竟然又被堵上了一截。

不过好消息是,那坏东西抵不过他的异能,会被他的异能抵消。

只是他治疗赫连曜的进度,被拉慢了好些。

原本按照他的估算,两次就可以疏通天钥穴,但现在,估计要七八次了。

加上治疗赫连曜脊柱的时间,大半个月时间将将够用,不能像他之前预估的那般轻松。

楚含岫收起已经临近干涸的异能,正儿八经地给赫连曜按了按,然后用帕子擦掉手上的木黑莲药油,解开系在赫连曜眼睛上用厚重的缎子做的布条,“好了,已经按摩完了,哥夫,你现在怎么样?”

刚才只觉得天钥穴仿佛被针刺入,疼痛难忍的赫连曜被摘下布条的那一刻,眼睛被光照射到,下意识抬手遮挡了一下。

他一眼就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楚含岫。

第65章

略微有些暗的亭子里,楚含岫的额头和鼻尖上都有细细的汗,脸颊有一层浅浅的红,一看就是用了不少力气,气虚所致。

他眼睛微微睁大,与赫连曜的目光对上,似乎有些疑惑赫连曜怎么没有回答他:“哥夫?”

之前,第一次在水榭见他之时,赫连曜就觉得他和楚含云,只是大致的皮相相像,最不像的,就是眉毛和眼睛。

现在,被他明亮剔透,漂亮的眼眸望着,赫连曜更是觉得,其实连皮相,都不像。

要不是自己没有半分内力,每次行房之时都只能平躺在床上,床帐之内还昏暗,他一定能够早些认出楚含岫。

赫连曜道:“按摩之时比施针痛感更强。”

楚含岫面上毫无异样,把装木黑莲的瓷瓶塞上:“我在那本小册子上看到的手法就标注得有,有痛感是正常的。”

“接下来如邢大夫所说,连续在他施针后按摩半个月,看看效果。”

赫连曜脸上没有露出半分能够让人察觉到不对的神情,点着头,似是同意了楚含岫的说法。

异能消耗一空,体力也在按摩中消耗大半的楚含岫抹了抹脑门上和鼻尖上的细汗,捞起对着院子那面的轻纱和竹帘,对站得不远的青然等人道:“已经按摩结束了,青管家,劳烦你给哥夫清理清理。”

按摩的时候用了木黑莲的药油,现在赫连曜的yaofu上亮晶晶油乎乎的,瞧着……咳咳……

楚含岫脑子里浮现一些小片片里出现的play。

他心里的小人儿摊摊手,好歹是三辈子唯一跟他有负距离交流的人,偶尔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吧。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在侯夫人面前立的孤寡人设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那么想。

在楚含岫和侯爷独处时,身体宛如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随地准备着冲过去的青然望着毫无异样两人,松了一口气,大步走过去:“侯爷。”

赫连曜知道他心中所想,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没事。

青然这时才彻底放下心来,对着楚含岫行礼:“谢谢含岫少爷。”

“小的瞧含岫少爷似乎很累,不若去前院歇息歇息?”

“不用不用,”楚含岫摆摆手,半靠着快步走过来扶他的夏兰,“其实就是那按摩说法耗费的力气大些,哥夫,我先回存曦堂歇息了。”

“明天我再和邢大夫来。”

赫连曜正被青然支撑着,把袖子往衣袍里套。

他骨架比常人高大,瘦了之后显得更加触目惊心,听见楚含岫的话没有让楚含岫留下,道:“好。”

虽然遇到了意外,但还是有一点点进展的楚含岫眉眼弯了弯,坐上肩辇,很快消失在蘅霄院小花园的院墙后。

他一走,青然的神色就沉了下来。

赫连曜对邢大夫道:“为我诊一诊脉,看天钥穴是否有异常。”

邢大夫一愣,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怀疑刚才含岫的按摩有什么问题,不,邢大夫相信那个孩子,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他肃着眉眼,手搭到赫连曜的手腕上,仔细地查看。

片刻后,他松了一口气,语气轻松地对赫连曜道:“侯爷,您的脉象没什么问题,您在怀疑含岫少爷吗?是含岫少爷做了什么事?”

赫连曜想起之前楚含岫与楚含云互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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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给自己做的按摩,也是有刺痛的感觉,但自己的身体至今无恙。

所以,楚含岫给自己按摩,没有问题。

或许,他只是单纯地为自己按摩。

只是自己在知道他跟楚含云替换身份,与自己圆房一事后,多想了几分。

赫连曜回邢大夫道:“邢大夫你多虑了,只是我想知道,按摩对我身体有无益处。”

几乎把楚含岫当徒弟看的邢大夫道,“诊治病症,哪有这么快,就算有所作用,也得多按摩几次才能显露出效果。”

“是,”赫连曜点头,“是我急于求成了。”

“侯爷吓了老夫一跳,还以为是含岫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呢,”邢大夫道,“含岫少爷聪慧,领悟力高,老夫还想传授他医术呢。”

赫连曜想到了楚含岫平日里说话做事的模样,确实,很是聪慧,有领悟力,他语气里难得带上了一分调笑:“想做邢老徒弟的,犹如过江之鲫,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他。”

邢大夫抚着自己的胡须,笑着道:“小的收徒,就看两字,眼缘。”

“含岫少爷很合老夫眼缘,有他传承衣钵,小的就没什么所求的了。”

赫连曜道:“那邢老可否将自己看中他,想收他为徒一事跟他说过。”

邢大夫抚胡须的手停住:“这倒没有,老夫还想多看看含岫少爷,而且他一个哥儿做大夫,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还得他阿爹父亲同意才是。”

哥儿虽然外表跟男子差不多,但终究是不同的,哥儿当大夫,确实会有人挑刺,找麻烦。

赫连曜默了下,对邢大夫道:“嗯,你多看些时日,若那时你想收他为徒,便收下吧。”

半个月后,不止他父亲被暗害一事尘埃落定,他也和楚含云和离了,若楚含岫真是被楚含云胁迫,亦没有人桎梏他。

跟着邢大夫学医,不失为一条好出路。

但是,赫连曜心头有一个念头。

要是楚含岫不是被楚含云胁迫,而是自己自愿的呢,那他想在这桩交易里,得到什么……

——

从蘅霄院回到存曦堂,异能空了,身体也有点累的楚含岫一从肩辇上下来,就让夏兰和平安把自己扶进屋,吧唧一下直接躺在床上,困乏地道:“夏兰,平安,我躺一会儿,到用晚膳的时候再叫我起来。”

“是。”自从来到侯府,夏兰没少见到他累迷糊的样子。

但是几乎都是在去落云轩跟侯爷行房之后。

今天怎么也……

夏兰脑瓜子里瞬间就浮现出方才在蘅霄院的小花园里,自家少爷和侯爷独处的那些时间。

他脸一下子红了,恨不得拍拍自己脑袋。

他在想什么呢?!

又不是在落云轩,少爷怎么可能会跟侯爷做那种事!

夏兰把被子拉到自家少爷身上,叫上平安,“我们出去吧,对了,院儿里的柴火不够了,待会儿你去柴房那边拿一些。”

平安点头,接替他手里关门的活儿,手脚极轻地把门合上,去柴房拿柴,跟夏兰一起准备晚上的吃食。

床上躺着的楚含岫一到软乎熟悉的床上,困意从骨头缝里冒了出来,眼睛撑不住地耷拉着,很快就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暗处,一个连平安都没有发现的人影静静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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