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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旁边的男生同时也是他同桌, 异常健谈, 在与周围同校同级不同班的同学们火热聊至中场休息时, 终于发现了旁边人的不对劲。
虞了痛苦地嗯了一声:“有点想吐。”
虞了喝了口水:“主要我有点紧张, 怕一会儿上台忘词。”
虞了点点头,不敢再看稿子了,全收进包里,又喝了两口水缓着胃里的反胃感,余光一瞥:“......你不是说车上不能玩手机吗?”
虞了:“凭什么?”
虞了原本打算眯一会的,想想这样也行:“那你在看什么?”
虞了:“你看萱城贴吧干嘛?”
虞了想探脑袋跟他一起看,又有点儿害怕自己直接yue他一怀,只好扭头把窗户拉开一条小缝,边汲取新鲜空气边问他:“那你都了解到什么了?”
虞了:“什么陆鸽?走地鸽?”
校霸?
抽烟喝酒打架闹事无恶不作,连老师都敢顶撞,有的还动过手,当然后者已经被开除学籍了。
而因为他们,虞了对“校霸”一词的印象很差。
虞了兴致缺缺:“他有什么‘光荣事迹’吗?”
虞了:“?”
虞了:“???”
虞了:“......”
二十分钟后,载着芜中代表队的大巴停在萱中校门口。
“我的妈,好热!”
“大礼堂在哪儿啊,赶紧跑着去行吗?”
...
看来只能等演讲结束了。
从围墙路过时,虞了往外瞧了一眼,外头有个大爷支了个冰粉摊,因为这会儿学生都在上课,没生意,他就坐在旁边惬意地摇蒲扇。
好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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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宇咚咚咚地敲着桌面:“醒醒醒醒,一会儿要来不及赶过去啦我滴哥!”
沈宇嗖地缩回手:“不敲了不敲了,对不起,嘿嘿。”
沈宇下巴一松:“啊?为什么,老刘说每个人都得到场诶!”
陆邀将水放回桌面:“既然每个人都到场,不差我一个。”
陆邀抬了抬眼。
陆邀:“没跟我们说,你怎么会知道?”
陆邀站起来,把椅子塞进桌子底下。
陆邀往外走:“大礼堂。”
进门有签到处,陆邀签下自己的名字,顶着老刘欣慰的目光和其他人诧异的注视去往后排空位坐下。
有后进来的女生路过时看见陆邀了,放慢脚步,盯着他身边的空位犹豫半天,还是缺了点儿勇气,换成坐在他前排或后排。
沈宇跟旁边的兄弟在一边看群一边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讨论什么,陆邀没兴趣,名已经签完了,脸也刷过了,他在想是现在就走还是一会儿开始了再走。
“哎,陆哥,看群没?”沈宇拐了一下他手肘。
沈宇:“年级大群!咱们这一级的人差不多都在里面。”
沈宇:“哦对,忘了你没加,我拉你?”
沈宇:“听说芜城来的那队学生颜值特高。”
沈宇:“有人拍到照片了,里头有个男生长得确实扎眼,群里好多人跟疯了一样,刷着屏在问他叫什么,哪里人,□□号码几位数。”
沈宇:“是吧,我也这么说,可是那帮人脑子瓦特了一样,非说万一漂亮弟弟是萱城去芜城念书的呢?”
沈宇:“陆哥,要不要看照片?”
竞赛正式开始了,陆邀在第一位参赛选手上台时响起的掌声中低头看眼时间,收起手机准备从后门离开。
陆邀皱了皱眉心:“什么?”
陆邀掀起眼皮往台上望去,触及台上的人时,掺杂着两分不耐的目光有一瞬的凝滞。
十六七岁的年纪,短头发,白衬衫,身形清瘦,背脊挺拔,像溪涧边依水而生的嫩竹细松,明净,清澈,嘴角浅浅一弯,像月牙微端生长出了脆弱温驯的藤蔓,能挠到人心尖尖。
沈宇:“这种顺序是抽签的吧?看来运气不咋样哈哈哈。”
沈宇:“哎对了,刚刚报幕我没注意听,他叫什么来着?陆哥你有听见没?算了我看看群。”
沈宇就在陆邀边上絮絮叨叨,直到台上的人结束演讲鞠躬下台:“喔!破案了,虞了,这名字还挺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