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陆邀:“为领导服务。”
算了,这个线他对不过,他还是喝豆浆去吧。
虞了在她旁边空位坐下:“怎么最近都起这么早?”
虞了:“什么?”
“恭喜。”虞了真诚道。
虞了:“什么同喜?”
虞了:“??没有吧。”
虞了:“如果你指的是那天晚上的事,真没有,我知道你是故意在帮我,我该谢谢你。”
不过虞了是真的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又为什么会帮我?”
王文嫣往后懒洋洋靠回椅背:“而且我可不是在帮你,单纯一点兴趣而已。”
王文嫣:“一些我自己不相信爱情,却格外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兴趣~”
虞了是这样想的,所以他表示理解没说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把茫然写在脸上。
“我妈这辈子就结过一次婚,却跟过六个男人,不对,现在应该是七个了。”
“在同龄人还弱智地被爸妈辅导一加一等于几的时候,她就已经穿着男人送她的衣服首饰,给我灌输女人一辈子最大的成功就是有一个可靠的男人之类糟心玩意儿了。”
这里其实说骂都是轻的,耳光也挨过不少,小三自古为人所不齿,小三的孩子自然被连坐,在学校抬不起头,同学老师谁也看不上。
“我高考那年,她找了个比他大了十七岁的男人,顺利搬进了他的房子,可我不想跟个恶心的糟老头住一块儿,一冲动,就把志愿远远填到了萱城。”
虞了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难道不是吗?”
王文嫣眯了眯眼:“一些东西在潜移默化中催生的思想根深蒂固,我恨她像只摇摆不定的菟丝花一样没出息,却还是不可避免被她的思想影响了。”
“当然,这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就拿出来的,毕竟畏缩,胆小,懦弱,不负责任,才是绝大多数男人的通病。”
“一个男人呐,无论他平时看起来多么沉默斯文,矜持内敛,到了床上总会有用不完的爆发力。”
虞了:“......”
“等我真病到那种地步再说吧~”
“对了,最后给你个忠告,你和陆老板可千万千万别分手啊。”
王文嫣:“你起点太高,分了估计就再也谈不了下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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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王文嫣说不需要,但虞了还是翻出了那个心理医生朋友的联系方式给了她,用不上没关系,万一用得上,也就不用麻烦再去四处找了。
客栈一下空了,乍一想好像变化挺大,仔细一斟酌,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虞了有些感慨,但看见陆邀端着一盆东西从楼上下来了,感慨就被抛之脑后,将吃瓜阵地也从厨房转移到树下。
陆邀端下来的盆里装的几乎都是杂物,玻璃花瓶,小瓷缸,木匣子,石头摆件......还有那张青面獠牙的山神面具。
陆邀打了一桶井水倒进去:“平时用不到,放着太容易积灰,不如洗干净了收起来方便。”
陆邀在他旁边的石头上扑了一块叠过三层的白粗布,东西洗干净了就放在上面沥水晾着。
他们盯上院子角落的细沙堆了,那是之前陆邀修整围墙边缘用剩下的料,给他们玩儿正好。
远远地围观了一阵,收回目光想说什么,正好看见一只蝴蝶陆邀挺直的鼻尖飞过,打了个转又飘飘忽忽飞过围墙远去了。
鬼使神差地,忍不住低头凑过去,在陆邀察觉他的动作抬头时托了托下颌,用自己鼻尖轻轻蹭过他的。
“怎么了?”陆邀低声问。
一边说,一边企图不着痕迹地撤退。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至不过毫厘,若即若离,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不断喷洒在虞了唇畔,温温热热,很快被掠过的风吹散。
这个认知让虞了再度心率加快,他把瓜攥得好紧,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嵌入瓜皮里边儿。
“怎么了......”
他好像,碰到陆邀鼻尖了。
他的声音有些不明显哑,却意外的好听,横冲直撞钻进虞了的耳朵里骚扰着他的神志,让他没办法很快将思维逻辑拉回正轨:“什么......?”
“吃不着,还不许闻一下了?”
吃不着?
为什么吃不着?
可是当磕磕绊绊冒出几个字后,看着陆邀的眼神,他突然就悟了。
“哇喔!是小海星!”
“再给它画个眼睛,还有鼻子!
“好嘞,那叶宝你来,苗苗你后退一点,裙子不要被沙子蹭脏啦!”
三个小孩球背对着这边,沉浸在三个人的沙地城堡世界中不可自拔,完全没有关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