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了盘腿坐在青石上头,一边用蜡笔在素描本上涂着什么,一边跟挑拣清洗着豆子的陆邀闲聊。
陆邀:“早就寄回去了,怎么了?”
陆邀:“恩。”
陆邀:“差不多吧,不过几套真题而已,拿个满分不算困难。”
虞了来了兴趣:“你高中那会儿成绩是不是特别好,上课随便听听考试也能门门满分的那种学霸?”
虞了:“那除了语文?”
“老陆你好牛啊。”
好奇死了。
虞了有点失望。
虞了一愣:“啊?”
“……”虞了默了默:“你那会儿还挺叛逆,那没什么你成绩怎么还那么好?”
虞了:“……”
“虞了!虞了!!”
虞了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门反应过来对方是谁,直到人出现在楼梯口,他才想起来是好久没坑过声的周斐。
说完关证就紧跟着后面冲下来,满面怒火:“周斐,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他妈瞎扯什么其他人?!”
关证:“我说错了?!你他妈就是无能什么都要靠着别人,要不是所有小组都恶心你不要你,你能被导师硬塞我们组?”
关证暴脾气直接冲上去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两人迅速扭打成一团。
陆邀也头疼,过去将两个人强行拉开:“又闹什么,我有没有说过要打出去打?”关证喘着粗气不说话。
陆邀眼疾手快扼住他的脖子,没让他顺利将最后两个字吐出来。
关证噗地涨红了脸,像是气到了极点,胸口剧烈起伏,抓着陆邀的手都在轻微发抖。
而这一眼对关证来说,无异于一桶兜头浇下的冰水,让他从脚底开始一路到天灵盖都在发凉。
周斐也是急火上头不管不顾了,这会儿被卡着脖子才想起后怕,忙不迭点头。
周斐蓦地瞪大眼睛:“我——”
周斐急促呼吸几下,瞥见不吭声的关证,怒火骤旺,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后提两步:“行!走就走!但我要走你关证也别想好过,你他妈就是……”
关证瞪着眼:“老子自己说,别他妈以为自己捏住了什么把柄,就能在这儿威胁我!”
什么东西?
好怪。
他在这儿风中凌乱,关证索性梗着脖子直接冲他道:“我承认我是对你有好感,但是我没想过告诉你,也没想过跟你在一块儿!”
“你就,你就当个玩笑听听,听过久忘了,或者干脆当什么都不知道也行……就这样了!”
周斐赔了夫人又折兵,临到头都不敢跟陆邀对着干,只能灰溜溜回去找下一个落脚点了。
虞了跟小幅度地动了动脚,陆邀问他:“怎么了?”
陆邀看着他。
陆邀很细微地勾了勾唇角,又很快将弧度压下:“他不是都说了么,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好。”
双方都知道的事情要怎么当不知道,这门技巧他还没有掌握,光想想以后在客栈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已经开始不自在了。
虞了抬头:“机器磨?”
虞了眼睛噌地亮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石磨:“要看,在哪儿?”
石磨在安叔酒窖后院,最老式传统的那种,两个圆形石盘并在一起,中间门一个小孔,周围一圈凹槽。
虞了特意拍了照片,晚上躺在床上发给晏嘉,大家一起长见识。
虞了:【……】
虞了:【这些你总没见过了吧。】
晏嘉:【嚄!这么好看呢!】
晏嘉:【哈哈哈哈哈,没办法你画得确实好看啊,不过这次尤其好看。】
晏嘉:【/图片尤其是这张,绝。】
对了,他想起来一直忘记问陆邀尺寸了。
陆邀好像还没有上楼,这个时间门点他总要留在下面把白天弄乱的东西都收起整齐。
是在柜台后面清算各项支出的账单,还是在打扫院子里的落花。
——你不在我跟前时,总是会忍不住去想你在做什么,总是想见你。
晏嘉又发来了几条消息,虞了捡着最近一条回复:【不行喔,这件衣服有主人了。】
楼下。
陆邀扫干净了树底下的落花,开始折着那几枝生长得过分冒头,一不小心就会挂到路过行人的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