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赵小松跑下来时跟自己说的话,陆邀很快又补了一句:“放心,你了了哥哥腿没断,不用砍了你的赔给他。”
陆邀抱着人回到房间,小心翼翼给放在床上:“等我一下,脚别乱动。”
虞了听话地躺在床上一动没动过,只是在陆邀没看见的时候默默拉了旁边的枕头盖在脸上。
虞了:“没有。”
“……”虞了又默默拉下枕头,脸上被闷出红色,看起来显得气色挺好,就是声音还有点没缓过来:“这你也催啊。”
虞了郁闷地抓抓头发:“哄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儿。”
虞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什么时候见——”
“……”
半晌,皱了皱眉想要道歉,而虞了已经再次鸵鸟上身,将枕头拉回自己脸上。
他闷闷抓着枕头,手指节都泛着粉红:“别以为我不记得,那晚上房间就没开过灯。”
虞了腿脚不便,下午的饭都是陆邀盛好了给送上去的。
不过在此之前,陆邀先将一盘冰镇过的荔枝给虞了放在床头柜子上。
冰冰凉凉,很甜,吃一颗就停不下来。
“嗯。”陆邀先在自己腿上放了个枕头,然后才把虞了左腿放在枕头上:“不过是在离这里七十公里外的另一座山。”
陆邀将白生生的荔枝含进嘴里,虞了却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摊着手掌心放在他面前。
虞了说:“你吃荔枝不吐核?”
虞了皱着鼻子嘀咕:“干嘛,我又不嫌弃你。”
虞了:“一点点,不过还好。”
“应该能吧。”
不过陆邀这么问了,他就试着小心翼翼动了动,前脚掌不轻不重地在陆邀心口点了一下:“这样?”
陆邀呼吸一窒,下意识握住他的脚腕,视线一抬便落在他身上。
他用最无杂念的心思,却做着最让人心魂颤动的事。
怪哉,也不是特殊的部位,但总也是除了自己没人碰过的地方,这样被握着,总让人感觉有点……心慌意乱。
“怎么了?”
陆邀看出他的紧张,手一松,收回目光垂眼道:“没有,不用。”
“喔,好。”
陆邀把他的脚放回床上,底下仍旧垫着枕头:“伤处尽量抬高,有助血液循环。”
虞了端正冲他敬了个礼:“好的,清楚明白,一定服从命令,谢谢陆老板。”
虞了:“……”
四个大学生的实践报告得忙起来了。
陆邀午后刚走进厅堂,四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
关证盯回电脑闷不吭声,陈法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周斐是不敢乱说话,唯有王文嫣抱着双臂,笑得意味不明。
陆邀回到柜台后低头开电脑:“找他什么事。”
陆邀神情冷漠扫了她一眼:“最好别在我跟前胡说八道。”
周斐一下慌了:“王文嫣!你怎么!”
王文嫣:“我怎么?难道不是告诉我们的?”
又蠢又怂。
陆邀没说话,垂着眼睛似乎在寻思什么,过了一会儿还真又往后院走了。
关证对她没好脸色:“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关证很讽刺地笑了声:“哈!说得好像别人稀罕你有兴趣似的,人陆老板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你?少自作多情恶心人。”
陈法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是说了,可我答应了吗?”
周斐心虚:“我才没有,本来陆邀就是大半夜从虞了房间出来,他们肯定就是——”
关证一掌拍在桌上,把周斐吓了一大跳。
关证:“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别他妈乱放屁!”
关证腾地站起来:“想打架你就再说一句!”
关证:“那就闭上你的狗嘴!”
关证抬头一看,怒火腾腾的表情刷地僵住。
周斐也回了头,喉咙里发出短促一声笑,冲关证抛去挑衅的一眼,尽是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