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雳风行(2 / 2)

男子被捉着一双胸乳按在梳妆的台案上呻吟,身子被揉地火热,赤裸后背抵在冰凉镜面上,身上冷热交战。

到底还是吃不消心上人的软磨硬泡,匆匆含了些药就被抵在梳妆台上,一条长腿晃悠悠的站着,另一条湿漉漉地压弯,臀下还卧着尚未擦干的水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璟拥着小夭的脖子,脸上滚烫,深深地挨在她耳边。

一灯如豆。灯下两瓣圆臀嫩豆腐一样颤颤的,往里拱翘着,中间一线抿起的深红,被掰开到无法闭合的程度,手印子还没消。

璟红到脖子根,眼睛不知道往哪搁,一会儿落在她半露的香肩,觉得不妥,往下垂落,掉进披帛正中深陷的乳沟,烫得闭上双目。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被她这样抱着操进来无数回了,今天却头一次这样强烈地感受到颠倒乾坤的感觉。

她身上女子的馨香比往日还要动人,她只要一说话,他就想起她动情时带着些沙哑的音调,她碰一碰,他就要硬得淌水了。可如今他经了人事,多少知道男女敦伦的常理…下面被破开的时候,强烈的错位感让他羞耻到头皮发麻,穴眼抵抗地厉害,比第一次还要紧涩。

“怎么咬得这么厉害…”

小夭不知缘由,拍了拍臀尖:“松开点…你好紧张。”

说着叼住涨大的奶头,往他身下抽送了一把。

璟隐忍地闷哼一声。

铜镜亮如水洗,他前后的每一寸反应都分毫毕现。臀上的疤,腰侧的痣,腰窝的两粒凹陷,她从前头插进来的时候后面的肌肉是如何崩溃地乱抖。他难堪得厉害,轻轻一搅,一整片大腿和腰腹都在回应。

“唔嗯…对不起…我好像…状态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小夭将他的一只脚踝举过肩膀狠狠压向他,这个姿势璟根本站不稳,惊叫一声,足尖慌张地点在地上,小夭在他身下快速扣弄起来,搅动穴心逐渐连成一片的酸麻。

“我怎么觉得璟好乖呀?人这么乖,穴儿肯定也乖,”小夭言语挑逗,三两下臊得他燃烧起来,“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那娇气任性的地方哪是经得起这样蹂躏的,成年男子健朗的躯体被摆弄来去,折成柳枝一样的淫媚,梳妆台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嘎吱嘎吱地响。

”呃!太、太快!呃!”璟抓着条案边缘,喘息黏腻高亢,水渍在身下打着滑,要非常用力才能不溜下去,小夭托着膝盖更快更狠的插弄了一番,果真甬道乖乖地变松变软,喷着热气泄洪,小夭边弄边让他抬起来头来:“这不是很有感觉吗,这么快就流水了?”

“别看我…别看我…我…不…!啊!”

“男人…男人的后庭有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不香也…也嗯也不漂亮…小夭…我已经出水了,你慢、慢点!”

璟满面春潮地伸长脖颈,脆弱的伤腿撑不住自己,喑哑低媚地叫。小夭将他夹在腋窝,大半个身子立刻晃动着盘过来,蛇类吸附一般。

脂香肉亭的白屁股操熟操热了,一时半会也不能少了人疼,晾着一刻都是辜负了风情。

“什么不漂亮,你漂亮死了!”小夭把人翻了个面,让他额头抵着镜面对着她撅起身子:“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多好肏。”

呵出的热气将镜面罩上白雾,又随着身后的冲击一道道抹出亮面,璟与镜中的自己脸贴着脸、乳对着乳,羞愧得马眼口清液横流,下半身胀得高昂。突然小夭停下动作,璟不知深浅,感到一个硬物挤进腿间,被蹭得浑身一颤,小夭按住,逼他展得更平,涂满晶莹的顶端充满胁迫感地正对着他身下的嫩口研磨。

再看向镜中人的腿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粉白茁壮的肉灵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喘着气哄他:“你摸摸,刚刚长出来的,还冒着热气呢。”

像是为了故意刺激他的羞耻感,小夭哄他直视镜中的自己。男人锋利的眉眼洇润着柔和的水汽,皮肤是不堪亵玩的薄红,腿间赫然插着两把杀气腾腾的肉刃,一把是自己的,另一把从会阴冒出头来,少女肌肤一般白如凝脂,简直像花骨朵,却裹满汁液,青筋虬结,甚至还在涨大,在他被迫夹紧的腿间每进出一次,就更骇人一分。

两把肉刃争夺着腿心逼仄的空间,随着反复递送进入的姿势甩动,一边鞭笞会阴,一边将腿根涂湿,明明没有入体,却比入体了还要羞人。

“你见过这么漂亮的颜色吗?我还能变粗、变长、变硬呢…你里面是什么样子,我就能变成什么样子,保证你吃得满满当当的。夹紧它,璟。”

璟的耳朵烧得能透光,想钻到地下去,又听到这是特地为自己变化的,心里像含了一口蜜,就着腿间的滑腻,瘦腰配合着摆动,白狐狸都变成粉狐狸。

小夭的胜负欲一上来,一定要和璟争个大小。璟自己就是出类拔萃的尺寸,勃起时很是骇人,小夭在镜子前探头探脑地比划了一会儿,硬是长到她满意的个头,高兴地说:“看看,我比你还大了。”

“吃不下…小夭,吃不下…“璟腰身一抖,混乱地摇头,肉鼓鼓的菇头不管不顾就想要进来,将入口撑得滚圆,小夭连着拍了好几掌,将那肥厚甬道颠得散了、乖觉了,露出深粉肉心,硬是一节一节地钉进去。火热包裹的感觉刺激得她头皮发麻,璟满腔柔媚地紧箍着,一把细腰涨得鼓起。

“它全在你肚子里了,好吃吗?我练了好多次才变化出这么漂亮的一根,最衬你了。”

狐狸泪珠儿颤颤,泪眼儿盈盈,从肩胛骨到脊柱到尾椎,再到与她相连着的盆腔,撑得直挺挺的,小夭掐着两眼腰窝,试探性地耸动了一下,囊袋拍在雪艳臀部,回应了一声清脆,泪珠儿再也悬不住,一边晃一边随着低哑的吟哦砸下来。

这么漂亮的白狐狸,这么油光水滑的皮毛。性器埋进肛门处,简直是浑然天成的肉尾巴,合该长在他屁股上,钉到他的小穴里。

做到兴头上,小夭将璟漂亮的长发缠在手心,做成天然的马嚼子,把人向后拽,拉成一把笔直浪荡的美人弓,身下戳刺不停,璟撅着细腰流泪,半池青丝遮不住,吞咽肉棒时脸上痴惘的神情一刻不落的掉进她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忍不住夸赞道:“璟,你好漂亮。”

“嗯、嗯、啊…”

指根卷起粉舌挑逗,前后都干进深处,她泡在他身体里,就跟进了温泉一样,魂都快被吸走。璟就着被她插入的姿势,看似挺了好久,实际上每捉弄一下就是小小的一波高潮,一下一下抽搐着,浇淋在菇头,暖洋洋地,让人好舒服。

小夭骂得呼哧带喘:“贪心鬼…什么吃不下?吃得这么凶的!”

“嗯!不行了…要去了…又要去了…”

漂亮的睫毛紧紧的闭着,叫声高亢,整个身子跟着她胯下的冲刺摆动,一把纤腰摇得稀碎。

“这么喜欢呀,那璟最喜欢哪个?”小夭低喘着,手上用力一揪,把乳尖掐红:“是掐这里?”小腹往后稍稍撤出一段,连本带利地撞上臀心,勾出一连串的泣音:“还是插这里?”

“还是说,喜欢边掐边干?这么贪心可不行呀。”小夭握紧璟那根狰狞的男根,逼着他只能靠身后的快感支撑自己,说是问话,其实在他后庭连番碰撞,下半身嵌合地严丝合缝,耸动不已,顶得人只顾伸长粉舌紊乱呼吸,根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拔出来,拍进去。

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偏偏是性事里最原始也最无法抵抗的刺激。浑圆的臀不断撞上坚硬的耻骨,颤也来不及颤,就被拍扁在两具身体的夹缝中,交叠的喘息一浪高过一浪。

自从小夭恢复女身,很久没有过这么刺激的体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还是得自己长的最好啊。小夭由衷地感慨。

25.

都快三更天了,万籁俱寂,唯有屋檐的落雨空灵。为了对付禺强,小夭伤了一些元气,本不该这么放纵,无奈璟这副身子太过迷人,加上他们确实太久没有见面,一口肉咬到嘴里就停不下来。

泄过身后,又耻又颤的璟就更好玩了,小夭最喜欢趁他缠缩着还没缓过劲的时候弄得他更羞了,哪能错过?

室外大雨如注,室内春情如熔,热得像火炉子,一丝丝的风也无,小夭让他跨在身上,好整以暇地握着他的腰慢悠悠地入他,看他坐在她身上被顶到最深处媚态万千的样子,满肚子的骚话张口就来。

“涂山族长…你好紧、好会吸呀…“

“下面顶一下,就颤一下,比杏仁酪还滑嫩呢…”

”涂山族长…你说,你兄弟要是发现你这样勾引他的夫人,他会怎么办呀?他知道你这么会卖屁股吗?”

璟仰着长颈,细腰一抖,被顶得一路酸痒到穴心,消瘦的手腕向身下无助的摸去,仿佛就能延缓小夭挑逗的动作。

“啊。嗯。不要说。小夭、我不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什么呀?这里不是娼馆,还是我操的不是涂山族长的屁股呀?”

璟想要逃走,小夭丧良心发作,肉棒在他体内狠狠膨大了一圈,是一分一毫也逃不开了,不仅如此,他那里的褶皱被一下撑到透明,人惊得摔在小夭身上。小夭一下下揉按着他这口受惊的肉眼,交合处水波荡漾着白沫,看起来像偷吃的小嘴被人发现了,慌得来不及吞咽一样。

“怎么办,卡住了,要不要请医师来看看呀?哎,不对,我就是医师…咳咳,这位病人,怎么也不穿裤子,岔着个腿就来问诊了,也不嫌臊得慌呀,嘶!不要动…什么叫合不上,您说房事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拔不出来了?恕我直言,卡得那么死,您的夫人是怎么和您行房的?您示范一个给我看看?”

璟羞耻得像是要背过去了,两股战战,体腔却越来越软滑,简直像个小喷泉,堵都堵不住。谁说男人的后庭是旱路不好走的,她家九尾狐王就是天赋异禀,水多穴软,能溺死个人。

不过卡在他身体里面小夭自己也不好受就是了。

怪疼的。

她控制着驻颜花略一回缩,甬道和肉鳍之间稍有空隙,淫水就争先恐后地溢出来,热淋淋的顺着大腿根往下流。小夭把人扶正,感受到媚肉从四面八方亲吻上来,如同无数张小嘴吸附着自己,爽得一句废话也不想多说了,埋头苦干。璟四肢伏地,腰被把着,摇晃着胸乳配合身后的抽插,一时间室内只剩纯粹的肉体交合声,潺潺的水流声,男子的鸣泣声,和响亮的拍打声。

“没有了…没…没有了…放过我…”

“放、放、放过我…啊!啊!”

这么激烈的性事,饶是娼馆的婆婆妈妈们见了,也得脸红耳赤,臊得掩住耳朵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霹雳吧啦一顿暴揍,直捣得身下的男人麻了身子,靠后庭的快感冲上巅峰,反复几次。她那东西是神器所化,根本不存在疲软一说,浓烈喷射冲刷肉壁,完事之后还是硬梆梆地埋在璟的身子里,舒舒服服的泡着。

小夭对新玩具的兴趣无穷无尽。

对璟的探索欲也无穷无尽。

这里丈量一下,那里感受一下,纵着神器赋予的各种角度和变化,去挑战璟的极限。索求起来能将人逼到悬崖边上。

璟看着纤瘦,却忍耐力惊人,天底下没有再比他配合的人。

做到天昏地暗的时候,璟剧烈咳嗽,脸上红得吓人,不知道是情潮还是窒息,小夭被吓一跳,想要撤离他的身体却被紧紧握住了。

他的人已经不太清醒了,朦朦胧胧间问了一句:“我扫兴了?”说着自发地骑跨到她身上,被调教到极致的瘫软身体战战兢兢地,寻了一个方便的角度,又一次张开了糜烂的甬道。

“我吃得消的...我喜欢你射到里面...你累不累?”

小夭正要回他不累。

高热的两瓣白屁股蠕动着套住了她,肉棒和那里本来就如胶似漆,当即又黏糊在一处,难舍难分,小穴里兜着的淫水跟他本人一样多情,慷慨地浇在柱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只手撑在她上面,将大腿绷紧了,就着蹲姿上下挺送肉穴,体贴地抚慰柱身,摩擦得又细致又温存,就好像他的屁眼是一张天然的肉嘴,正在给她口交一样。

小夭心想完了,今晚谁都别想睡了。

她自制力这么差,璟也不知道管一下。怕是以后有了孩子,孩子要摘星摘月上天下海,他就陪着摘星摘月上天下海,那就不得了了,要无法无天了。

淫声浪语洒满床第。

狐狸被抓着细腰灌精,涕泗横流,下身高耸如同公狗一般,打滑的细指甚至握不住床沿,雪色肥臀肉浪阵阵。

“喔...嗯…好多,好热...都给我,小夭...哈...哈…”

我里面很舒服么?你喜欢肏我么?

璟很想这么问,但是小夭沉下脸后的大力靼挞比什么回应都明了。

肉体的快慰很能抚平那些气泡一样的酸涩,璟已经想明白了,丰隆回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他就算只有摇屁股一个特长,那也没什么羞耻的。别人有他这么好肏么?

后半夜,小夭窝在璟的怀里睡了个囫囵觉,这会醒了,有一没一搭地同他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璟安宁地任她靠着,两人的长发缠在一处,铺散在床头。

天快亮了。

离鸡鸣时分只有不到三刻钟。

小夭仰头捧住他的脸:“你就该多和我做。说不定做多了,旧疾都会好了。”

小夭的血是灵血,但从没听过体液也有治愈力的。璟今晚两张嘴都吃了不少,听她这么说,自然想到了不该想的,苍白的脸上渗出血色。

搂住她的腰,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床上再纵情,一旦漱洗完了,羞涩就遮掩不住,红晕衬得人姿色更加艳丽。

“你看看。”小夭一把把璟手上的书抢到手里,随手指了一个地方,“医典上都说了。”

哪本医书会说这样混账的事。

指鹿为马。前有赵高,后有小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合理推测嘛。你每回做过之后精神都这么好。再说,我的血都能养活三足金乌,养一只曲曲狐狸精又算什么。”

“咦?这本书怎么是草稿,还没有校注?”小夭乱翻了一阵,指着潦草的插图画问道。

“大荒之中,有不庭之山,荣水穷焉。...这里还有五彩鸟...这书说的是我爹?”

璟点头。

“是俊帝。这本是大荒南经。还有东、西、北,三经。涂山真元和他的一群朋友游历山川,将大荒的雄奇风貌编撰成册,也能让后世了解俊帝的功绩。刚刚写完初稿,就寄给了我。”

“那你们可要好好弄。“小夭撒娇说:“多夸夸我爹,我以后要检查功课!”

“好。”

“帮我骂死苍玄!”

“好。”

“你怎么什么都说好。你还有没有原则啊,涂山族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璟说完忍不住笑了,小夭也莞尔,双臂挂在璟的肩上乱甩。

璟笑目灿灿,眼神追随。

小夭东一榔头西一棒的,终于不再嬉笑打岔,面露正色道:“璟,我暂时不能来找你了。只要我爹的事定下来...不,只要我的生辰宴一过,我就来见你,好不好?“

“我警告你,不准让别的女人沾边,我手底下可有人监视你呢,再出那种事,我把你九条狐狸尾巴都揪光,听到没?”

曾经是碰也不敢碰的隐秘伤口,在爱人的关切的口吻下被提起,就如调情一般,变成了浓情蜜意的滋养。

狐狸笑着答应了。

暴雨之后的天色,一扫晦暗,清澈如洗。

细碎的星辰点缀在银幕之上,璀璨烂漫,不远处的晨光正在升腾,那是曦和女神和她的儿子拉着火炬从虞渊赶来。

夜了这么久,天终于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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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积宜城出了大事。

罕见的连天暴雨不仅损毁了庄稼,还引发了南山的山洪,猎场里的牲口全埋土里了,城中物价飞涨,引得大家天天埋怨老天爷不给饭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城首领、冲锋大将军,禺疆。

突然就失踪了。

消失地无声无息,连带着手底下最精锐的一只纵队。整个积宜城都被翻得底朝天,到处是戒严令和搜查的士兵。

各种流言蜚语纷纷而起,主要是这个时机太过敏感,禺疆的出身又复杂,当初得到破格重用,眼红的人就不少。

他究竟去哪儿了?

恨他的人说他就是个间谍,肯定跑回高辛那里去了,黑帝就不该重用高辛人!中原的六大氏,七十二小氏,哪家的才俊不比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强?

在中原谋生活的轩辕人就不干了,怎么,你一个从前的战败国,就因为住在皇城根下,就觉得自己是正统了?你问问西炎王族的祖坟答不答应!你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辛人就更不干了,心想我高辛那么富裕,要不是你们这些好战的野蛮人打压,哪里轮得到背井离乡,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但高辛人说话比较委婉,雇了最好的说书先生,把那帝昊及麾下四部的辉煌的开国史数得唾沫星子飞溅。

城中每天都很热闹。

天气阴郁,加上生活不如意,大部分人脾气都很暴躁,凑得三五成群。有打架的,有听评书的,还有听到一半打起来的,武德充沛。

皇城里传旨来的时候,离戎昶正在驴肉老张那里边吃肉边看戏呢,听到消息嘴上的油星子都没来得及擦:“黑帝要召离戎族族长进宫?我?”

为什么,离戎家子弟又不出仕,也不干黑心买卖,最多是酒色灰产,他上供那都是只多不少,黑帝他老人家这是想的哪出?

这会儿掺合进去,那可不能是什么好事。

离戎昶连忙派人打听,听说涂山家也收到了召见。黑帝把皇城附近最有势力的氏族全都召进宫了,一共一十七家。

除了赤水家。

赤水丰隆深受器重,早就在宫里了。

离戎昶心中有了个猜测,黑帝派丰隆去旧都督查已久,所有世家都在静观其变呢。他凭空擦了一把虚汗,赶忙又把自家的账目对了一遍,急匆匆地进宫了。

谁知道面圣之后的情形比他想的还恐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戎昶进去时,几大氏族排成噤若寒蝉的两列。白玉阶之上,天子怒火正盛,十几本奏折摔在殿内,竹简碎成好几截。

离戎昶一眼就看到前面的璟,眉眼低垂,脊背笔直,气定神闲。

璟平时做账比他还细,家风又严,涂山家肯定也是不怕查的。离戎昶放宽了心。

“说话!你们一个个怎么跟鹌鹑一样,装死是吗?”

穆、常、力、鸿几个轩辕姓氏,站在后排,吓得面露土色,抖如筛糠。

明面上跟着黑帝来到中原,实际上只来了个空壳子,妻小、田产、人口,全在本家。

这种阳奉阴违的轩辕贵族可不少。

都知道新朝创业,正是用人用钱的时候,可谁愿意背井离乡,从头开始呢?人人都有自己的算盘,不过以前陛下容忍着、容忍着,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忍不了了,要清算了。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冲锋大将军失踪的事。

不知道这次是哪个倒霉的撞到了刀口上,要被杀鸡儆猴。

离戎昶刚刚幸灾乐祸,这火就烧到自己身上了:“离戎昶!你躲什么躲,自己看看!”

离戎昶皱着一张苦脸一看,少报了七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戎昶马上意识到这只鸡就是自己了。他实在搞不懂黑帝为什么放着那些轩辕人不发难,反而对这样微小的纰漏大做文章。可君王一怒,伏尸百户。他能怎么办,他认命。

没想到璟上前,用他特有的那种软绵绵的语气,讲起了田亩测算的技术,说旧式的里方术确实存在七厘的勘误,应当采用矮人族的股勾术云云。

朝堂上的气氛越来越恐怖,针落可闻。

离戎昶在背地里紧张地汗如雨下,现在不是给他出头的时候啊!璟从不爱跟人争论,黑帝明显就是找个看不顺眼的借题发挥,他为什么偏要摸逆鳞,他疯了吗?

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黑帝将所有的怒火都对准了涂山家,从涂山家的子弟拒绝入仕,到涂山家的商行开到东海,和涂山家的铁具和农械生意。

让人乍听上去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明白黑帝为什么会越来越愤怒,世代经商的氏族不入仕是传统,涂山家兼作铁具更是传统。为什么陛下会突如其来地提这些?

只有几个知道内情的人捏了一把冷汗。气氛急转直下,从黑帝敲打一十七个大世家,转变成黑帝针对涂山家的动向桩桩件件地倾倒怒火。

璟对答如流。

诡异就诡异在对答如流上,以璟的敏锐,他早就应该看出现在不该是对答如流的时候。天威震怒,君王冲冠,唯一正确的就是应对就是跪地请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种反应几乎是针锋相对了。

玱玹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涂山璟。自从我上位以来,一直在扶持几个小氏,打压青丘,你是不是一直很恨我?”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突然间撕破了脸皮,摆上了台面。就像是图穷匕见的一瞬,有种让人遍体生寒的齿冷。

连紫金殿内的扶桑火也聊胜于无。

璟欠首。

“微臣殿前失言,冲撞了陛下,请陛下降罪。”

这个危险的走向让丰隆也听愣住了,他想上去帮璟解围。

玱玹在心中冷笑,一举手挥退了丰隆,鹰隼一样的目光像锁住猎物一样锁住了大殿正中的男子。

“愚疆被杀的那天,你人在哪里,涂山璟?”

玱玹一问,满座哗然。有的低声询问,愚疆被杀了?他不是失踪了吗?还有人问,天子这样兴师问罪,莫非是涂山族长有嫌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戎昶听懂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

离戎昶的后背升起刻骨的寒意,什么账本,什么田产,什么人口,根本是幌子,黑帝设这个局,题眼在这里!可是怎么想,璟也不可能跟这事有关系啊!

风暴中心的璟除了面色苍白了些,看不出惊讶的样子,轻轻一揖:

“臣不敢忤逆陛下。可是这么严厉的指控,敢问陛下可有什么证据没有?”

玱玹看到那张温柔和睦的假脸就想要撕碎。

哼,装成羊羔一样的柔弱,胆子这不是大得很吗?

“呵呵。我当然没有证据。所有的证据都被突发的暴雨和山洪给毁掉了,你不就是跟我玩死无对证这套吗?”

这人能无声无息地杀掉禺疆,事后还能做出这么周密的安排,背后需要多大的能量?放眼大荒,也就这大殿之上的十七个人了。

他必然有这个心思,也有这个能力和他作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意识让玱玹愤怒,就在皇城根下,就在他眼前,砍掉了他的左右手,这是响亮的一记耳光。对外是分裂动荡的高辛,对内是小动作不断的世家。他再也没法跟和稀泥下去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杀一儆百,一了百了便罢!

大族之间同气连枝,眼看最有权势的氏族族长无辜被迁怒,一时间都唇亡齿寒,好几位跟璟交好的族长都坐不住了,丰隆也听不下去了,跳出来说:“陛下息怒。臣和璟是总角之交,臣可以为他的人品担保。璟生性纯良,别说杀人了,就是伤人都不可能。禺疆大将军的事还是再商榷...”

众人纷纷附和。

“他自己都说不出自己那天去了哪,你们又凭什么给他担保?”

黑帝不想迁怒丰隆,示意众位爱卿爱护羽翼,大手一挥,道:“你们不如问他自己好了。”

璟就像是预感到什么,沉默起来。

和青丘休戚相关的氏族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将璟团团围住。谁知璟再没有吐露一个字,薄唇抿得煞白。

最擅长清流言辞的人突然沉默,就像自己给自己敲响丧钟一般。慢慢的,连力保他的世家也有些吃不准了,朝堂上都是嘈杂的吵闹。

璟,你在想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戎昶心急如焚,他知道他的那些不伦纠葛,更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自己辩护的。可是这样的飞来横祸,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只因为帝王疑心,就要压死在璟的头上了吗?

眼看这场猝不及防的审问演变成一边倒的僵持,离戎昶跳出来大喊道:“陛下!我知道他在哪。我给他担保。“

“哦?你慢慢说,他去哪了。”

“璟在我那…”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离戎昶身上,璟的震惊和玱玹的阴沉也一同投过来,离戎昶后悔也来不及了,左右是一个豁出去。

大着舌头说:”…他在我那。狎妓。”

一片哗然。离戎昶放浪形骸惯了,双头狗的形象在神族里一直很差,不要名声也罢,但是涂山族长?狎妓?

满室哄哄然的议论。不光彩,倒也解释了涂山族长有口难言的情状。听说涂山族长婚后,琴瑟并不和睦,一直在赌场厮混,近来又刚刚休妻。男人嘛,久旷之下,哪有忍得住不偷荤腥的?就算青丘公子名声在外,到底也是普通男人。

关于青丘的那些传闻,今日之后,恐怕要更加不忍卒读了。

容貌姝丽的男人站在大殿之中,墨发青衣,身姿如竹,原本面白如纸,如今更加摇摇欲坠。离戎昶不忍心去看他。

对不住了兄弟,我先把这事攀咬住了,最差的情况,你女人也能救你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戎昶这个程咬金突然杀出来的一番话,虽然当事人没有承认,大部分人心里已经信了。可但凡跟璟熟悉的,没人相信这个理由。

丰隆头都大了,这是一场从头到尾就让人一头雾水的朝会,君不像君,臣不像臣。连离戎昶看起来都不太正常。

“璟。你来说,你那天真的在狎妓?”黑帝沉声问。

“只要你肯承认,寡人就信你。”

玱玹盯着璟,好像眼里只有他,别人的话都不再重要了。某种针锋相对的默契贯穿在两个男人的对视里,玱玹有十足的把握,即便是谎言,璟也绝对不会轻易地将那句话说出口。

离戎昶在心底祈祷:璟,你可一定要承认啊。还好我早早就给你安排了口风最紧的下人,本来是提防丰隆的,眼下正是救命稻草...

“是昶记错了。”

离戎昶的心漏了一拍。

“臣在藏经阁中修撰经史…饮酒忘形,辱没经典,故不敢说。”

璟深深作揖,道:“璟亏于德失于言,恳请陛下禁足,以清君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爽快!”

君王盖棺定论。剩下的十几位位高权重的族长们面面相觑。

离戎昶眼睁睁地看着侍从恭敬地将璟从殿内请走,连着其他三位也没有人证的长老,软禁在小月顶上的一座宫殿内。

赤水丰隆被安排彻查此事,由头仍然是世家大族那些账面上的事。可谁都知道,玱玹真正怀疑的只有璟。

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帮他洗脱嫌疑,那青丘的主人就危险了。

本来就不太平的积宜城巷议又起。

一说是青丘暗地里用农具改造兵器,支持高辛的乱党,被禺疆发现才杀人灭口,黑帝会下狠手惩治青丘也是情理之中。

一说是玱玹使这一手不过是借刀杀人,实则是痛宰青丘杀鸡取卵,填补军费空缺才是真实目的,稍有势力的商贾顿时人人自危。

离戎昶那句语惊四座的救场不知怎么也传出去了,衍生出各种闺阁秘辛,淫艳绯闻,传得生动无比,什么猜测都有。

小夭在五神山安排好事宜,回程时,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滚水里炸开了锅似的城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7.

小夭不明白,她明明将所有证据都抹杀了,为什么会牵扯到璟呢?

暴雨、山洪、时间、地点,都是万无一失才对。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难道说,她错的地方,正是因为做得太过干净了吗?

小夭想到数年前在清水镇的三人棋局。落英纷纷的梅花树下,她执黑棋横冲直撞,而他总是那么温柔、和煦、纵容...

他总能看到更深更远的局势,却对她任性的打法从没说一个不字,这就是璟。

这一次她的棋盘是整个大荒了...她的鲁莽会害死璟吗?

小夭要被这个可能性逼疯,她本来下定决心,再见面时,就把所有的屈辱还给玱玹。可她输不起。

那个人赌的就是她输不起。

小夭带着满心的愤恨和不甘,重新走上了那条从神农山到小月顶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再没有重重侍卫拦截,这条通向天子寝殿的的石阶静悄悄的,落满了凤凰花的花朵。一步一步踏上那些台阶,迷阵中的山道缓缓开启,她想到小时候和那个人的秘密游戏,偌大的宫殿是小小幼童的游乐场,他们留下一些只有彼此能读懂的线索,等着对方来发现。

他们都不是孩子了。

他手里攥着的也不是什么草编的蟋蟀、会发光的竹蜻蜓,而是她心上人的性命。

她到时,墨衣男子正阂目倚在花树旁休息,红艳艳的花朵盖满了脸,一国之尊有些幼稚地吮吸着花蜜,见她来了,兴奋地跃起:“你来了!你来救他了!”

她太熟悉他了,马上就知道他整夜都没有休息好。

以前他们早上吵完一架,晚上就可以和好,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冰冷的皇宫之中,爹娘都不在的小苦瓜,只有对方是彼此的依靠。现在他坐拥天下了,她却只想杀了他,命运真是好一顿辛辣犀利的嘲讽。

“你上次见我,是多久之前了?五年前?十年前?”

“一年零九个月。”

“才这么久吗。我派人去请了多少次,我求了多少情?你一直不肯见我,你对哥哥真是心狠啊。”玱玹抱怨似得感叹了一下,走到秋千前,招呼她:“坐吧。”

小夭强忍着怒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明明知道璟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为难他?”

玱玹坚持:“坐。”

“西炎玱玹!我没空陪你玩哥哥妹妹的家家酒,我来是...”

“好好说话,别惹我。“玱玹的表情冷淡下来:”你要知道你这样我只会更想弄死他。你要救他,就先让我高兴。”

小夭咬住下唇,不情不愿地走到秋千前坐了下来,他想伸手拭去她额上的汗珠,小夭厌恶地躲开。

玱玹轻轻地晃起了秋千。

小夭握住了绳索,没再反抗,玱玹有些高兴,口中慢慢哼起了轩辕古城的童谣。

伴着古朴的唱腔,跟随着秋千的摇动轻轻起伏,小夭眼前的视线逐渐有些模糊起来。

“我讨厌你。”

讨厌你明明知道我会流泪,偏偏要让我想起外婆教给我们的童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讨厌你先是毁掉了阿念的家、又想毁掉父王的家。

讨厌你一直做过分的事情,还要让我理解你。

讨厌你...

”还在生气呢?”

玱玹声线低柔地近乎刻意地说:“是哥哥错了。哥哥不是认错了吗?你就原谅我好吗?“

”那件事,你也不能说一点责任也没有。哥哥帮你瞒着丰隆,我们一起守住这个秘密,就像以前一样,好吗?”

小夭气得胃里都在涌上酸水。

“你凭什么要我原谅你!”小夭腾得站起来。

她的痛苦、战栗、害怕,到底是传达不到他这里的。

她故意不提,璟也小心翼翼地避开的话题,他就这么随意地提起。她和璟分开这些年,一丁点也不敢触到对方的伤处,靠近地好辛苦、好辛苦...为什么他这个始作俑者却可以这么随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玱玹的脸色变了又变,好哥哥的面具几经变换,赔着笑脸来安抚她。

“放手!你不准碰我一点。”

小夭猛得甩开袖子。

“你已经再也不是我哥哥了,你不配。要不是为了璟,我跟你站在一起都觉得恶心!“

玱玹听到那句恶心,身形微不可查地晃了一晃。

”你不是在查禺强的事吗,我直接告诉你,禺强是我杀的!他也是叛徒,是你的走狗,我恨他帮高辛更恨他帮你...璟跟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玱玹皱着眉听着,终于失去了耐心:“你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

“就算真是你干的,涂山璟也是幕后主使,只能说我没抓错人,说真的,他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

“...…”

男人那种理所当然的傲慢让小夭的头脑中涌起一股热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这里没有血咒之阵,更没有她安排好的士兵,她身上没有一丝灵力,根本没法动玱玹。

她的璟还在他手里,她要低声下气地求他呢。

“算了,好端端的,聊这些干什么,”玱玹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忽然间像想起了什么,兴高采烈地说:“说些开心的事吧,你好久没回来了,爷爷很想你,你跟我去紫金顶陪他聊聊天吧。“

”这次你的生辰刚好撞上两国的和谈,爷爷和师父都卯足了劲,想给你办一个最盛大的仪式。听说哥哥之前安排的礼物不合你心意,这次你要什么尽管提,哥哥一定...”

“我要璟。”

“除了涂山璟。”玱玹又变得冷淡。

“我就要璟!”

“不行。”

哈哈哈,不行!小夭几乎要笑出眼泪,从小到大,她真心想要的东西总共有几件?除了璟,除了高辛,除了父王!

“玱玹,你到底有多少例外条件,我想要的,你一个都不给,你的承诺就跟放屁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玱玹抓着她的衣裙央求着说:“别的都可以,天下之大,我都能给你。”

“那好,我就要天下,你能给我吗!我要你最舍不得的王位,你能给吗?我要自由,你能给吗?你说大话又做不到,你自己说的只要我想,就放我走,那你到处安插眼线和探子又算什么?你对我说的有一句话做到吗?”

“我后悔了不行吗,我就不能舍不得吗?"

玱玹的眼中逐渐涌起水光。卑微、嫉妒和怨恨绞缠在一处:"你就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像馨悦、阿念!她们就很懂事,东海最靓丽的明珠、大荒华美的彩服,给了台阶就下,你就一定要我摇着尾巴求你和好吗?你说我什么都给不了,可我是皇帝,我才是天下最没有自由的人,我自己想要的我都得不到!我嫉妒地快疯了,你哪怕要养十个八十个小白脸,要让你丈夫权倾朝野,你只要肯来紫金宫见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这一个要求...”

“去见你,好让你强奸我吗!?”

“我才犯了一次错你就要判我死刑吗!我喝醉了!你到底要我怎样,要我跪下吗,啊!?”玱玹双目赤红,一国之尊像是疯了一样扑通一声跪在地面上,砰砰砰地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这样行吗?够吗?”

小夭僵在那里,剧烈情绪下胸脯急促地起伏,玱玹又砰砰砰接着地磕头,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被声音惊过来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捧着的瓷瓶碎了一地,此起彼伏地跪落,直呼陛下饶命。

玱玹怒吼:“滚!想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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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隆和昶一起去玱玹的行宫找璟。

璟名义上还是势高权重的涂山主人,行宫内水榭花台,吃穿用度,该有的都有。士兵通传进去,璟被下人引着出来见他们的时候,手上、脚腕上、脖颈上都戴着沉重的镣铐。

离戎昶顿时变了脸色:“他还没定罪,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

“昶。算了吧。”

重嫌之人,何谈尊严。

丰隆实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就演变到这个地步,老臣们都瞒着旧都的私产不上报,整肃朝纲的铡刀却落在璟的头上。

只叹君恩似海。帝王也是人,有七情六欲,便有私心偏颇。

“当初大殿上你为什么要顶撞陛下,陛下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璟苦笑:“昶家会被打压,完全是被我牵连,我只能那么做。”

丰隆不忍:“出事那天,你究竟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璟说:“我在经楼修书。”

昶说:“他人在我那里。”

“你们俩先串个口供行吗,到现在了还要瞒着我!“丰隆忍无可忍,朝璟的胸口直接就是一记重拳:”你知道外面闹成什么样了吗?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啊!涂山璟!”

璟闷闷地挨了一拳,沉默不语。离戎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赤水夫人呢?”

“小夭回娘家去了!这事真是太不赶巧了,要是她在,说不定她还能跟她哥哥求求情。”

太好了,她去了五神山。

他最怕她要搅这趟浑水,做出什么傻事。璟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离戎昶冷嗖嗖地说:“赤水夫人可不是能放得下的性子啊。”

“对啊!小夭最仗义了。”

璟怔忡了会儿,刚刚缓和了些的脸色又灰暗地沉下去。

“璟。你就承认去狎妓了吧。我跟昶帮你找一个口风最紧的人证,把这事做实了,呈报上去,这事就算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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