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雳风行(1 / 2)

('20.

城北猎场,山野里传来可怖的兽鸣。

陷阱收了网,小夭一身轻松地站在护卫之间,观赏猎物最后的挣扎。心里放飞地想,不知道现在璟到了吗?真想现在就飞去他身边啊!

“你用毒…这是阴险狡诈…胜之不武!”劲装束腰的雄武男人强支着佩剑,哇得一声吐出鲜血。断辛散引发的脏器损伤让他腹痛如绞。大雨里,鲜血也如同墨一样黑。

“多谢夸奖。”小夭笑了:“我这样做是在抬举你呀!你可是大荒第一的高手,有阴险狡诈的手段不用,非得跟你硬碰硬,我可不敢!”

“还等什么,九雷变阵!”禺强咆哮一声,山野震动,蓄势已久的雷球猛然炸裂,发出霹雳暴鸣,羽军中修雷术的士兵一同变势,万钧的压迫奇袭而来!

到现在了,居然还能这么强!

最可怕的是他的士兵,主将重伤,一声令下依然整齐划一,换做别的兵早就骚乱了!

“漂亮,真漂亮。”

不愧是让她出动了所有暗卫,不惜代价也要拿下的硬骨头。野火四起,小夭口中啧啧惊叹,腾挪间灵巧地后撤,两侧暗卫涌上,堵住阵型缺口。

“全力以赴是我对你最大的尊敬。受着吧,禺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翻动手指,隐在暗处的土系修士发动口诀,在猎场四周布下的陷阱发出蓝白幽光。

禺强手下这些是他最训练有素的精兵,三次拼尽全力杀出包围,三次被来路不明的增援围困。

驻守的羽军已经全面加入战局,可惜雨势极大,无法升空,以长攻闻名遐迩的部队受制于地面作战,战力大减,昔日斗兽游宴的地方成了只进不出的血盆大口。

禺强已经放弃了求和的天真想法。

局势再明朗不过,她的目的不仅是生擒主帅,更是囚禁羽军。他手下的羽军是黑帝最信赖的宫卫,羽军覆灭之后,西陵家掌管的上垣宫卫会名正言顺地接管陛下的守卫。

禺强本能地意识到:黑帝陛下会有危险!

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帝王呵护在手心恃宠而骄的掌上明珠,她有备而来,剑之所指毫无疑问就是大荒的至尊之位!

一开始禺强只觉得可笑,可真清点起她的影响力来,却悚然心惊。

自从西陵族公器私用被陛下责罚之后,禺强就一直强烈反对外戚再插手宫禁,可是除了西陵家,陛下又有什么人才可以用呢?

关系到大荒三国的大一统战争迫在眉睫。淳公失职,陛下早上责罚,晚上就升擢,平日里无论怎么打压世家,真到用人之际,能委以重任的还是只有出身老牌的贵胄子弟。

三大王族是她的血亲,四大世家或是与她联姻、或是她的母族。除了远在北地的巫族鬼方家,她能在明面上驱策的势力已经不少,背地里获得的支持恐怕更加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拿这次围剿来说。

“快退后!守住左翼,八方变阵!”

他能认出敌人身上的训练痕迹,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世家大族随便豢养的私兵,他们身上的痕迹,是经年累月的严酷操练,是令行禁止的绝对服从。这种气质,他只在一群人身上见过。

那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黄帝老臣!

都城南迁,西北没落,中原崛起...在这股辞旧迎新的东风之下,他们中的多少人乘风而起,扶摇直上,又有多少人固守旧土,沉湎于昨日辉煌?

阵法的变化已经到了人力能及的尽头,绝望之中禺强仿佛嗅到最后一丝生机:王姬和这些人来往,到底是大王姬找上了他们,还是他们蛊惑了大王姬?说到底,大王姬为什么非要跟兄长做对?

“您是一国贵女,青丘那一位在你心中地位再重,还能重过国家!?”

“我奉劝王姬,通敌叛国,罪不容诛!趁一切还能回头,黑帝陛下念在往日情分,一定不会追究你的死罪!”

回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嗤笑,深深压抑住的暴戾如同岩浆翻滚。

“不准跟我提璟!”

灵力短兵相接,火光电闪中,女子一身青白,左右护卫将她周身护得铁箍一般,她身上甚至没沾上一丝雨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先问问你。我叛了哪个国!”

”论义理,我没拿过紫金宫的俸禄。论本分,高辛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论恩情,玱玹欠我的多到还不完,不忠不义大可以安在他头上。”

“反倒是你,逆臣贼子,你出身高辛最古老的羲和部,你的家族世世代代在我父皇治下受荫食禄,如今帮一个外人攻打高辛,你是在神农山野得久了,把高辛教你的礼义廉耻全忘了?”

小夭怒骂:“好狗尚且不侍二主,你还不如狗。跟我谈忠诚,你也配!”

“我这么做是为了高辛!我是为了俊帝陛下...!”

不辩白还好,这么一辩白,禺强更加混乱,如果俊帝陛下才是他的主子,那么他对小夭动刀动剑算什么?

禺强猛的后退两步,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黑血,竟然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双腿绵软着倒下。

“司星官和大巫师都说,黑帝玱玹是天命之人,是统一大荒的四海之主…高辛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守护者…是俊帝陛下…俊帝陛下亲自下的诏谕啊,我是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禺强痛苦地抱着头,面色破败,如同已死之人,暗红色的血咒大阵悬浮在猎场上空,雷鸣在阵心积蓄。

禺强四分五裂的认同就像高辛贵族之间永远无法弥合的冲突。富饶的高辛在俊帝治下平静了五百多年,如今俊帝的时代正在落幕,高辛在从未有过的威胁下,分裂成了针锋相对的两派,唯一的共同点是对这位皇帝陛下的孺慕和爱戴。

“青龙部和常曦部…他们才是叛徒…我是最忠心的...只有我一字不差地按照俊帝陛下的诏谕做了...我才是最忠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姬,危险,快后退!”娉婷暴喝一声,禺强的脸和身体在暴烈的雷电里逐渐焦黑,如同烈焰里飘荡的烛芯,雨水中传来令人作呕的肉类烤焦的腥气。

小夭脸色大变,训练有素的暗卫将小夭掩在身后,阵法灵力扭曲,向下弯折,形如一只巨瓮!雨水沾上沸反盈天的灵力,瞬间煮沸,天雷在翁中被无形的避障封锁,流星飒沓,烧出道道火路,坐骑和马匹尖叫嘶鸣。

小夭咬牙切齿,怒其不争:禺强这个杀千刀的狗东西!他要是真的卖主求荣心安理得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有一点良心...就是这点良心让她没有办法痛下杀手!

犹豫的一瞬间,一阵毫无来由的剧痛从身后传来,小夭直觉自己受伤,睁圆了眼睛,却没有看到血流下来,可能是后背的伤口焦化速度太快了,小夭的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一句话:怎么回事?我这是已经死了吗?可是璟还在等我呢!

“...王姬,你还好吗...?”小夭从剧痛中回过神来时,娉婷正将她压在身下护着,肩膀鲜血淋漓,不远处自己人的惨叫不绝于耳。她向来护短,再也顾不得对禺强的那点怜悯,只剩下对自己优柔寡断的一腔怒火。

浩翎玖瑶,你记住了,谁是敌,谁是友!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对不值得的人心软了!

只见火海正中,一只巨大的黑鸟腾空而起,黑色的羽毛在雨夜中燃起鎏金一般的金边!

乌鸦,是三只脚的乌鸦!

当年掉进了东海的太阳神,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小小围场…人群发出巨大的骚乱…

“禺强交给我。其余人等,就地扑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催动高空的的妖艳的符咒,霎那间灵血从她的伤口飞腾而出,如同箭雨飞矢,三足金乌鼓动巨翼,灵力排山倒海,灌进龙卷风的风眼之中。

璟陷入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梦里他拉着小夭的手在地陷山崩中奔逃,想要杀出一条生路,幻象海市蜃楼一般出现,然后分崩离析,轩辕和高辛的士兵追在他们身后,自相残杀,逐渐疯狂的幻境里里士兵们一波波地倒下,一波波地涌上,像麦田里的麦浪。

梦境的最后,是自己跪在地上,被斩断手脚,却没有血,想放声呼号,却没有声音。玱玹站在高山之巅的王座上,寂静的世界只有玄钟的丧鸣,小夭的小腹正中心一个红点不断外延,突然一道雷电凌空落下,她从头裂成两瓣,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兜头泼在他脸上,沉默的人群山呼万岁…

不,不,小夭…!

璟抓着胸襟,大口大口地喘气,房间里一道闪电将四下映得煞白,屋外传来什么巨大的东西倒塌的沉闷声响,暴雨里很快归于沉寂。

璟的指尖还在发抖,脸上全是斑驳的泪痕。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

是不是在离戎昶这里见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再加上小夭今晚出去夜猎,他心里牵挂着小夭的安全,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

他的理智这样告诉他,却说服不了自己,暴雨顺着朱红的门槛漫溢进来,泛滥的雨水在红漆里一映,如同血泼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再也坐不住了,无法控制的灾难性思考攫住了他。她还没有回来,她怎么还没回来?

她的人手带够了吗,她的对手太强了怎么办...她能驾驭那股灵力吗?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一种荒谬。当他想要强作镇定、理智分析时,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她那股霸道的力量是从何而来。这股力量有代价吗?会伤害她吗?他全然不知。幽禁之中,她就像是凭空出现,毫不费力地救了他,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璟对小夭一直有种近乎梦幻的安全感。她是最尊贵的王族、最骄傲的皇女,大荒哪有能威胁她人身安全的人呢?她说要去猎场会会故人时,他甚至嘱咐她不要伤及无辜,她笑着答应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在一场决定三个国家的未来命运,关于无数世家大族的生死存亡的泼天赌局面前,她会有对敌人手下留情的余裕!?璟一下子想到千万种可能性,每种后果都无法承受,让他追悔莫及。

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冰冷的雨点裹挟着狂风灌进小小的天地,瞬间就将油灯小小的火苗扑灭,璟靠在门前大喊:“胡哑!”实在等不及了,顾不上身在是非之地,冲进黑暗的雨幕之中,又接连大喊了几声:“胡聋!胡哑!”

“主人!”“主人!”隐在角落里的暗卫应声而出,璟站在雨里,衣衫尽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推开了递过来的伞:“胡哑!你马上回青丘,带上所有暗卫,去城北猎场找我。记住,是所有!”

“胡聋!你跟我走…对了,你身上可有多余的武器,匕首、刀、剑?”

城北猎场宵禁每日之后就被重重封锁,寻常百姓不得入内,璟原本修炼的是以琴音为媒介的音杀之术,自从他双手被毁,嗓子也被毒哑,他在战场上已经和一个废人无异,带着武器,也不过是以防不得已时,他可以举刀自戕,而不用成为小夭的累赘。

“主人!?”

“立刻马上走,一个时辰,你要是回不来,就不用再回来了!”

璟有一只名叫狸狸的坐骑。它是一只仙鹤,可暴雨天气,无论是仙鹤还是天马都不敢升空,璟让胡聋去离戎家的马厩牵人族的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铁马冰河、风雨飘摇。

黑得像墨一样的天,伸手不见五指的雨水。

璟咬牙等着,想到梅林那日的情境,全身冰凉,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他没办法原谅自己…

轰隆隆一声,又是一个闪电劈过,院子里突然传来异常的响动,有如雨打芭蕉,可冬天的中原怎么会有芭蕉呢?

小小的希望如同萤火。

璟转身回了屋里,胡聋紧随其后,小屋里的地面上都是湿痕和积水,案边孤零零地只有一架木琴,床上、塌上都是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

没来得及失望,悉悉数数的声音突然响起,璟指尖一动,猛然转身,屋内一片黑,胡聋已经窜上房梁上的死角。

“谁!?”

”贵人莫慌,是老奴。”水心冰棱出手前的一瞬,火苗颤巍巍地亮起,一个老妇人举着琉璃灯盏,原来是离戎昶这间别院的老妈妈。老妇人说,院子里的千年老槐树遭天雷劈倒了,惊扰了不少贵客,特意来看看。

璟心里有些生疑,从未见过离戎昶手底下的人这么多管闲事,还是制止了胡聋。那人族老妇人看起来年过八旬,倘若奶奶在世大约与她看起来差不多的年纪,璟不好疾言厉色,心里挂念着爱人,只想把老妇人打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狂风骤起,火光一摇一摆,一个蜷缩着在角落的小小人影被拉得很长,璟略一扫过,就愣住了。

小夭!

璟一颗心简直要跳出来,她脸低垂着,没有易容,青白衣裙满是污渍,倚着桌角像是睡着了,璟再三嘱咐老妇人不要将今晚的事泄漏出去。

真的是她!

试探鼻吸,带着一身鏖战之后的疲惫,人却还是好好的。

相贴的身体熨烫温暖,隔着胸腔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只是嘴里不知道在嘟嘟囔囔地骂些什么,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璟激动地拥着小夭,感到一夜的牵缠挂肚后悔万分全都落到实处,如同一只落羽,四两拨千斤地将别无居处的心灵安顿下来。

小夭后背的衣全都烧焦了,分明是新伤,巨大的创面下却已经长出了好皮,吹弹可破,如同新生婴儿一般。

璟检查了好几遍,发现她丢了一只耳坠子,指甲黑黑的,头发有些蓬乱,酣梦中脸色红彤彤。除此之外,全身上下一处多余的伤痕都没有,真的一丝都没有。

他拥抱着怀中的温度,深深感到自己骨子里的自私和伪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听说过这世上有修补血肉的禁术,往往需要与古老的邪神做交易,承诺大量的贡品,小夭特地选在猎场动手,这会是一种提示吗?

他为自己感到羞耻。可他没法欺骗自己。他没法忽视那些发自内心的庆幸。

他情感的天平从来没有过公平,无论那些代价是什么,他发自内心地认为小夭要比别人贵重上千万倍。

感谢盘古大帝…感谢女娲娘娘…感谢涂山家的万万个神明…如果这世上有报应,请报应在罪人涂山璟的身上!

21.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躺在那里也不出声?我好担心你…“

”呜嗯…先别扒衣服…”

璟无法招架,一边央求一边被压到塌上。

两边的暗卫都很识相,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厢房雕花木门不堪重负地被狠狠摔上,风吹雨摇。

璟穿着深蓝色的素净袍子,难得的有些不修边幅,下巴上一些青灰的胡茬没有刮干净,亲吻时戳在面上,痒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捏着他的下巴笑了一句,“鲥鱼多刺。”又拇指按进口腔搅拌口津,“肉质倒是细嫩鲜美。”风雨无阻地过来,可不就是惦记着这么一口活色生香。

璟无奈。她刚从鬼门关晃一圈一回来,身上血腥味还这么重,就有心思调情。

顺着她的意思将秀丽细指齐根吞下,吮动,舔吸,来回好几遍,插过软颚,卡进扁桃,直把自己弄干呕了才吐出来,柔声问:

“可以了吗?肚子饿不饿,难不难受?累不累?”

“不饿,不渴,不累。我就想吃你。”

“先别动手。等下都听你的,行不行?你让我帮你清理一下身子。”

璟将头发束紧,跪下。小夭被捉着手,干脆往身后仰面一倒。奇怪了,怎么一到璟这里就生出一股松懈,她刚刚才睡醒,这下又有点想打盹了。

璟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和急切解开她身上的束腹、上衣、下裳。来的时候她不觉得,紧贴后背的那块衣物被雷电的焦烂,糊在腐肉上,新生的皮肤却早早长了出来,带出一种奇怪的疼痒,这才感到有点不舒服。

小夭从下而上打量着他,璟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检视她身上的损伤。他如果开口问,她已经准备好一肚子鬼话糊弄过去了,他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一样,专注在清理上。

小夭百无聊赖地撇过头,火光将条案上的残局打亮。她一眼认出那是清水镇时她和轩的三人棋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等她的时候,他就是在这里下这盘棋。

不知道应付这局被她搅烂的残棋时,他在想什么?

就好像现在,明明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却装作低眉顺眼毫不好奇的样子,他又在想什么?

小夭忍不住挑起话头:“璟,你怎么不问今晚的情况?我把他怎么了?”

璟没有接话,小夭气势汹汹地说:“禺强可是皇城守将,大荒第一的高手哦!他后来被我激得发狂了,最后关头,我瞄准他的眼眶,一箭射穿!哈哈哈,防风意映的驭风术真是好用,如今这世上没有我射不中的靶子,他脑浆崩裂,横死当场,只是可惜那手漂亮的走雷术了,从今以后恐怕要失传了!”?

璟没有说什么,细心地拿着沾了水的巾帕替小夭擦拭,只是沉默,小夭生气地瞥了他一眼。

“哼!反正你就装吧,不问血咒之阵是怎么回事,也不问我把防风意映怎么了,可真能忍啊。”?

“我没有。”

“我管你有没有!”小夭自顾自地嘟哝说,“我就是这么残忍的女人,睚眦必报而且小心眼!禺强挡我的路,挡我路的人都得死,你就是反悔也来不及了…我警告你,你敢惹我生气,我就…”

“我真的没有,不要试探我了。小夭!”璟急切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永远是那个最迷人的你,以前是,以后是,做医师的时候是,现在也是。我心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你小心眼?“

”我不问你,是我恨自己。我恨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保护你...我想要你能依靠我,我想要有一天和你并肩走在清水河畔...只要你不赶我,我就不走,…不,你赶我我也不走!”

小夭原本都准备好发难了,这下被璟的表白弄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觉地避开璟的视线。

璟最会捕捉她情绪里最最细微的不安全感。他知道她越是看上去张牙舞爪、暴戾无度,内心深处越是害怕伤害和背叛。

她需要有人永远都不会放开抓住她的手。

小夭嘟嘟囔囔着说:“谁问你这个。我才不要你保护...天塌下来都有我,我可是皓翎的大王姬哎!“

“是我说错话了。“璟轻柔地笑着问:“那大王姬这么英明,能不能原谅我?”?

柔软的情愫荡漾在空气里。

藤缠树树缠藤,谁在纠缠谁,又怎么能说得清呢?

“哼。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彻底没脾气了,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在赤水河畔遇上三足金乌的奇遇讲了,也将血咒发动的条件讲了,当然只提了自己的灵血特殊,可以配合阵法将神族的灵力炼化,用来饲养金乌的事。

三足金乌是上古瑞兽,被后羿射落才蒙难,杀孽并不重。某种程度上,小夭体质特殊,无法像别人一样使用灵力,金乌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奇遇,不知背后是哪位有大神通的前辈相助,但着实让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灵血献祭的性质如同强盗抢劫,但毕竟不是真的夺人性命…璟生出一种愧疚之心,觉得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些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的内心居然是这么邪恶的人。

小夭看璟脸上神色变幻,慌慌张张的,玩心又起。

他是不是脑补了些什么苦大仇深的戏码了?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把防风意映剥皮抽筋,做成招魂幡?

小夭存心要逗他,故意装成严肃的样子,一会儿说防风意映怎么怎么,一会儿又说丰隆怎么怎么。

璟真的上了当,就像猫抓绒线一样急得团团转,小夭越说越离谱:“啊,什么?你不是这么想的,那你就是一直关心防风意映,对她旧情难忘啰?”

天哪,这怎么可能!

璟急得脖子都红了。简直不知道该辩白什么是好,把人一把抱起来,放到了高一点的条案上,大有与她对簿公堂的架势。

“做什么?说不过要跟我动手?来人啊!涂山家的狐狸要强抢民女!臭不要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演得夸张,璟这才发现自己又被骗了。此时女人敞着胸乳,只批一件单衣,在男子身下玉体横陈,秀美杏目带着诡计得逞的狡黠,而璟粗喘着,两个人四目相对,空气顿时有些微妙。

“…”

璟有些激动地伏下身去,顺从本能地吻上她的肚脐,舔舐肚脐正中的刀伤,接着是饱满圆润的乳峰,乳峰上艳红的一道痂痕…

鼓唇摇舌,极尽全力,让她无暇嬉闹,专心感受自己的炙热爱意。

动作间无师自通地揽住了她的腰,欺身在她双腿之间,难得地露出一点藏得深而又深的攻击性。

大概是天底下每个男人的劣根性,本意是真情流露,男根已经不合时宜地抬起头来。

璟的脸庞艳红,春水流丽,连强势起来的姿态也是柔软的,更像小公狗情难自己地蹭腿,或是兔子用下巴上的腺体蹭你留下气味,有种撒娇归顺和表达忠诚的意味。

“你明明知道我不想提她…你还…”?

带着被误解的委屈,和惹人生怜的笨拙。

小夭那刺猬一样一言不合就要扎人的性子被取悦到了。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感到急促的热气喷到自己的脖颈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好了。知道你不想提她,可我帮你想着稹儿呢!我不杀没必要杀的人,就当她命不该绝吧。”?

璟澄澈如月明的眼睛了然地弯了弯。素净柔美的脸庞轻轻蹭过手心。

她甚少这样直白地表露关心。爱人的牵肠挂肚让下腹的欲念变得越来越难以忍耐,璟轻柔如云朵地压上来,手肘半撑着,一脸沉迷地讨吻。

红烛昏罗帐,孤男寡女,气氛太好。

可是他在上她在下,这个姿势是?

“你想操我呀?”小夭故意曲解他的意图,说话间两条玉腿盘住他的腰身,非常有暗示性地抬了抬臀,“来呀,给你操。”?

一副大大咧咧真心诚意的样子。

大雨里的鏖战留在她身上的躁动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来纾解,她荤素不忌,不介意给公狐狸骑一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夭引诱性地把身子抵过来,知道璟脸上红潮褪尽,白得像一张纸。俩人下身刚碰到一起,他急得将人一把推开,人也清醒了,气也不喘了,一脸伤心六月飘雪,比窦娥还冤的架势。

“我不是!”

“?”红烛昏罗帐,原本气氛正好,小夭裸露的皮肤却被软缎和褥子紧紧掩埋起来,满心的问号。

“你们男人不都是…哼!看你表现好才奖励你的,不要就不要,你躲什么。”

狐狸红着眼眶,半响才说:“…我…对不起。”

”我哪舍得动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逗我了,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我也不敢碰你的…”

小夭的脑子也清醒了些,能理解璟的担忧。女子避孕的手段不健全,确实不值得这个风险,面上却有些挂不住,心想真是反了天了,哪有她主动了还被拒绝的道理,一把抓过摆在瓷碗里的酱鸭掌卤鸡爪,咬得嘎吱作响,心里阴谋着要怎么寻衅滋事。

无辜的鸭掌就像跟她有仇,璟看得忐忑,柔声劝人慢点吃,修长手指取过巾帕,揩过唇角,又弯下腰,把她的一双玉足浸在水里擦拭。

小夭危险的眼神尾随着他,简直要一寸寸在他身上揉过。袍子里伸出的玉骨消瘦的两截细腕,灯盏下一截白皙到泛出淡红光晕的颈子,收束在衣领里。小夭肚子的馋虫暂时疏解了,心里头的馋虫却闹得更凶了。

从哪里下口呢?手腕,还是脖子?看起来就嘎嘣脆,有嚼劲。

她的身上很快变得干爽舒适,长发一簇簇地收拢梳顺,软绵绵地蜷在床帐里,习惯了冰凉皱缩的皮肤一时暖得有些刺痛。他却还没来得及收拾,可能是担忧着她,没有打扮的心思,只把药物和吃食备下了,人同出水芙蓉一样的清朴无华。浸过雨的衣料在他身上皱成一团地裹附着,看着有些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线往下,是玲珑身段,和一双娴静并拢着的长腿。

嗯,还是大腿好…肉多,肥硕…屁股也很好…大力揉搓那两瓣白圆让他一边抖一边尖叫的样子,想一下就让人把持不住。

璟身上有种魔力。艳丽无双蓄意纵火的时候是一种美,素面朝天的时候也别一番有风情,简直要恃美逞凶,破屋陋室都要蓬荜生辉。

“转过去。我想干你了。”

小夭声音喑哑着说。什么牢什子的卤味,索然寡淡,都没他身上的肉香,跑了这么远来找他,可不是谈心睡素觉的。

璟忙到一半,被小夭等不及似得捏着腰翻了个面,求饶着问:“一定要么?今晚你都这么累了,还是早点休息…”

他来之前做的那点准备,过了这么久身子早平息了,怕她会玩得不爽快。

“你怎么这么拖延?丰隆睡死了我才来的,不给睡我找别人去,反正这间娼馆里多的是男人!”

璟先是听到丰隆,身子抖了一下,又听到别的男人,着急起来,立刻把身上的袍子褪了,“不要,你别去找别人…”

说罢有些犹疑地问:”…今天不弄后面了,操嘴里行么?”说着讨好地亲了一口小夭的手指,微张檀口,把红艳软润的口腔给她看,引诱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回绝地毫无余地:“不行。”

“现在太干了,嘴里水更多,“璟耐心地劝说,知道自己惹她不开心了,姿态放得更低,语调软糯地恳求:“客官,让奴侍奉您吧。奴学过花样,很舒服的。”?

小夭倒是有些好奇他学了什么。

见她没再说不,璟一撩衣袍,落了双膝,生怕她反悔似的。

三两下翻出了天下女子情欲所在的那处神秘莫测的幽林。

“?”

水润善睐的明眸从下而上地痴望了一眼,舌尖抿润了唇瓣,人滑下去,坐在脚后跟上。接着一只手将她托起,另一边松了腰封,润泽柔美的唇衔起裙裾,毫不犹豫地含上去。

“!”?

小夭没发出声,揪着他头发的手先颤了,被强烈的刺激弄得腰肢发软,身下啧啧的水声响起,没羞没臊,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璟…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应她的是喉咙滚动的水声,伴随着他向来软和的低语。

他说了什么,她听不清。

居高临下地看他做这种事,看那张美人面时不时浮上来一截,又埋入胯下,戳进外阴,称得上惊心动魄。

小夭简直有一肚子下流的话想说,骂了一句,尽力去克制将他绞死在身下的冲动。

深吻缠绵中,璟呼出灼烫的热气。

分明心悸无比,暗地里羞红了耳垂,动作却恬不知耻,装作老马识途的娴熟,撩弄着片片花唇嘬弄吮吸,招蜂引蝶,采蜜摘露。

碍事的裙裾拂到脸上,被扯得歪到一边。

唇舌软哒哒地顶弄,软刀子杀人,小夭一节接一节地酥了腰、软了骨。

“…你…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这么会了!

明明刚见面的时候连位置都找不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描着最清纯最洁白的画皮,嘴角的蜜液勾连一片,牵成银丝,诱人向更快乐的秘境堕落…他怕不是话本子里的游魂艳鬼吧?

女子娇声颤颤。那儿的爱液愈发丰盛。

这便是他的奖励了。

他意犹未尽,口中更觉甘甜,察觉她想躲,把人往回搂。

愉悦的潮涌一层一层裹上舌尖。越是引逗,越是慷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模糊了面目,淋透了躲雨的人。

狐狸掌着她肉感紧实的大腿,实实在在地兴奋起来了。

那里漏出更多气味。

腥咸的香。

兽类对雌性的渴望催促他。他想发情,求她多赏点,好把她连皮带骨地吃了。

气血上涌无处抒发,男人的动作更加贪婪大胆,抱着人大腿往上托举,到更高处打开,红唇贴紧了腿根弧线,黑润美目收缩成妖异的竖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哒。啧啧。滴哒哒。…

小夭眼冒金星地想着,真要命啊…让他进来,他活像个被轻薄的良家妇女一样就是不肯,做这种倒反天罡的事反而胆子大,护食得很,有种野生动物的凶猛。

他真的...才第二次吗?

到底是离戎昶的人太会调教,还是他太天赋异禀了?

丰润的唇裹着软舌,不断刺激让人疯魔的蒂珠,蚌肉一样紧裹的阴唇被整个含住,暖洋洋地舒展开,连尿道口都被反反复复照顾,男人好像天生就很熟练这种伺候人的活,放纵里还命悬一线地留着力,那种磨死人的力道,每每用起劲来她就控制不住地颤抖。

太会了…啊…呜…呜…要死…又碰到了…

小夭汗湿的足尖抵住他的肩头,璟捉住了一边,额角挂着汗液粗喘,分出神来观察她的神情,感到沼泽地里目眩神迷的水雾潮湿,热气涌动着,又埋下脸去。

玉腿失了力垂落,连足尖凶猛的踢蹬也软绵,胡乱间踩到鼓胀耸起的硬物,璟不设防地吃着一痛,噎呛出热泪,与口边漫溢出的涎液混在一处,从端方尔雅的鼻尖一路涂抹到月白风清的两腮。

一边咳,一边喉头急滚,仓忙吞咽,将甜蜜的馈赠一滴不漏地吃进肚里。

这张脸全是女人下体的气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贵华美的白昙跌进滚滚红尘,即便被踩脏了也欢欣雀跃。鸳鸯帐里肉欲鲜活,勃勃的生机放肆横流。

璟猜测着,她应该是爽的,爽到忍不住躲自己,爽到每一滴花泪每一声呻吟都是和自己有关。

破旧的柜顶吱呀作响,每时每刻都可能会暴毙,习惯性的忍耐下,青筋鼓胀起伏,可怜的自制力就快耗尽它的最后一个铜板。

就当是他卑鄙吧。

心脏鼓噪,孽物充血,俊朗眉眼化作深不见底的混沌,如同飘在云端,如同坠在深海,在欲望无边中什么也看不见了。

如果她享受的话,那他再过分一点…

也没有关系的吧?

他不太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只知道抱住她的大腿让那里纵情敞开,折起一双腿窝索取更甚。

肩膀可能多了好几块青,事后才想起痛。女子挺起胸脯的圆锥,晃动着乳酪似的白,高亢的吟哦梦幻的剪影。依稀间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不好听。

小夭喘息着把人推开,被弄得太舒服,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小腹酸涩到不行,猛扇了一个巴掌才把人扇得有点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缠得太紧,她实在受不了了只想停下来缓一缓再说,哪知道璟像讨债鬼一样立刻追过来,迷茫的脸上五个红印子。

“不是…别蔫个脸啊,也没有不舒服…哎呀烦死了我要去出小恭了你走开!”

刚刚还可怜巴巴等待审判的璟又明亮起来:“那就是太舒服了?“

“射到我嘴里好吗?射满我,我好想要你的。”

他说啥?小夭感到自己幻听了,有一瞬间的呆滞,璟跃跃欲试,鼻尖用力拱上尿口,她被刺激地差点当场出来。

“啊啊啊你!不准再舔了!”

紧张之下小夭流出更多花液,在璟看来奖励更丰厚了,更加兴奋,狗样狐气地撒娇发嗲。

“脏死了,走开,我才不要!”

“不脏,你的东西怎会脏呢…好不好?姐姐,主人~”?

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接受度真是太不一样了,即便是璟这样看上去这么羞涩清冷的男人,一旦突破了某个界限,就会跌破廉耻。小夭也就是看起来满嘴跑马,实际上每次规规矩矩干完提裤子走人。性事里璟才是更疯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吧,奴会好好接着,奴最会吞了,不会漏出去的…”璟轻笑着蛊惑。

小夭被他出格的举动吓得一滴尿意都没有了,她一贯争强好胜,此时恼羞成怒,有种落了下风的感觉,狠狠扇了人两巴掌,一把抓住璟的头发,两条腿在他颈间紧紧钳住了。

“是不是欠收拾了,说!”

“哈啊!”

胯下蠢物涨到可怖大小,直戳到自己的肚脐,小夭抓着他的力道愈发粗鲁,她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水光潋滟的花心抵着下颌的青茬磨蹭,两片软肉重重操进他嘴里。

“在哪学的花头,嗯?这儿的恩客,还教这个?”小夭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恶狠狠地挺腰,将那英挺的鼻尖、鲜妍的红唇当成物件一样的奸弄,听他鼻音浓重的粗喘更加放浪不已。

“嗯嗯…呜呜…嗯…!!”?

她操得好重…被这样使用着…每个地方都是她的味道了…

本来就该这样,她的胯下才是他该呆的地方。

璟感到安心,强烈的性唤起快让他克制不住雄性动物的恶劣本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关进笼子里,就不用害怕被欲望蒙蔽双眼的时候会伤到她了。

她最好拴着他,用力干他,把他干成只会浪叫的废物。

漫无边际的洪涝波浪滔天,肥软无害的蚌肉变成掌管生死的帝王,他不敢染指又垂涎不已、直通她身体深处的幽曲花径就在眼前。

她坐上来。又滑、又香、又粘稠。

绿荫扇到脸上,微刺而麻痒,羞辱十足。

璟恬不知耻地,感到骨头缝里都沁出低贱的满足。

小夭把他的脸当成泄欲工具,内壁酥意冲刷,舒爽地快要去了,哪知道身下的人哀鸣着,比她的反应还要大,连人形也维持不住,蓬松狐尾砰地一声,炸成花朵,精怪白狐的妖娆面目在性事中原形毕露,一呼一吸浊浪翻滚。

感到重量离开,狐狸精贪心不足地妩媚哼求:“还想吃…主人,疼疼我…”?

被这样压在下面毫无自主权地肏弄,爽得小腹都在微微抽搐,囊袋撑满了、绷紧了,岌岌可危。

小夭坏心笑着,一把揪住了要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璟急得如同热锅蚂蚁般不知所措,不断摇头,手臂忍耐得条条青筋根根暴起,口中大放娇声,泫然欲泣。

“还想吃,那就再努力点呀。”

再努力点?璟迷茫了一瞬,肉蟒不知死活地兴奋弹跳,被小夭用力一掐:“老实点,没准你出来,就不许出来。”

“嗯!奴不敢!”璟打着哆嗦叹息,舌尖经过长时间的肏弄,根本兜不住丰盈的口津,蜿蜒的水渍布满了清正文雅的脸孔,给温柔协商的表情平添了几分情色的扭曲,“别动…真的…不行了…真的会射——”?

极致的痛苦和快乐将人折磨到狰狞,狐狸忍耐到极点,黑眼仁微微上翻。

这一声巅峰之上水蒸云蔚的长吟,激得小夭也把持不住,手轻轻一放,那蠢物失了掣肘,如同脱缰野马,一股白浊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划出银白弧度。

甘霖轻拂,梵音颂唱,晕乎乎的甜黑姗姗而来。

小夭眯了眯狡黠的杏眼,天鹅长颈微微弯曲,一声娇吟脱口而出。

深处抽搐蠕动,推挤出暖洋洋的花液。

春雨霏霏,沾衣欲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人、她的声音都甜丝丝的…璟的脑子和下半身一样稀里糊涂,下意识抿住颤栗的花唇,承接纷扬的雨露。

久未泄身,腿间鼓胀久久不能平息,就着高潮往半空中抽送了好几次。

许久之后,阴阳割开晨昏。

璟先清明过来。

感到小夭先是全身紧张,接着松弛下来,柔若无骨地卧倒在自己怀里,愣愣地说:“小夭…你里面…在抖…”?

何止在抖,她身上快意绵长、雷过电走,要不是有璟的小臂稳稳地托着,小夭可能会软到一直滑到地上去。

小夭心想,笨死他算了,不是说四处行商,跟人逢场作戏,见过许多世面吗?这又呆又傻的样子,还需要她解释女人在高潮的时候都是什么样?

感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小夭柳眉一拧,抬起一只玉足就往人肩上蹬,只是毫无威慑力,反而像蜜糖拔丝,带着些恼羞成怒的娇嗔。

璟轻易地捉进掌心,惊喜道:“你…刚刚真的…”高潮两个字像是烫嘴,怎么也说不出口,可她那个反应,一定是了…

狐狸开心地想要绕着自己的尾巴转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天辟地的头一回。

女子不比男子直白,情事里的反应迂回叵测,他在这别馆里将乱七八糟的把式学了许多,也不敢指望她能到,此时有种瞎猫撞上死耗子的惊喜,做对了,却不太明白自己做对了哪里,很想让她点评一下自己刚刚的表现,是角度、力道、节奏?

她喜欢什么?

明明两个人都各自成婚了,做也做了无数次,璟却隐隐地振奋无比,觉得这一次是很不同的。

从当初在回归大典上遥遥地望着她,到两次婚礼将她越推越远…他感到自己身上令人耻辱的那份残缺越来越残缺。

那天高朋满座,他站在丰隆身侧,看着年轻的男子就像太阳一样明媚、健康、活力四射,他内心的一隅也觉得造化如此。他们俩才是最登对的金童玉女。

直到今天。

直到让心爱的女人感到高潮的欢愉,他才觉得自己重新变得完整。就连午夜梦回时,那些冒着酸水苦水毒水想象她在别人的枕边辗转的时刻,也显得不那么灰暗了。

她的偏爱就像活水之源。

璟想要拿纸笔把她每一个神态都记录下来反复琢磨,昏了头一样问出蠢问题,小夭气得捶人,璟乐意被她捶,只是越发羞涩,红晕如醉,心里美滋滋地琢磨刚刚的情境,从耳朵尖一直烧到脖子根。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像想起了什么,腾得一下站起来,要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什么去?”

“去叫水。”?

“给我回来。”小夭把人往回一拽,扯起一截袖口细细地擦脸。瞧瞧这个没出息的样子,脸上跟偷了腥的大花猫一样,就敢出门了,也不知道得吓死多少人。

璟呵呵地笑。

漂亮的狐狸脸上傻气腾腾。

“笑什么啊?“

小夭不明所以,见他笑,被他的快乐感染了,也跟着咯咯笑。

两个人抱作一团。

“你好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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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轩窗外。

烛火映出鸳鸯绕颈的剪影。梳洗懒懒,人语迟迟。

“…“

“…太晚了…休息…”男人朦朦胧胧的求饶音。

“…不准…丰隆…”女人不依不饶的撒娇声。

镜头转到室内。

浴桶香花水泽氤氲,哗啦啦地一个颀长的身形从水中捧起。

”丰隆现在搬回府里了,下次来找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嗯,就这样,再抬起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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