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趟办公楼。”周随起身就要走。
周随：“不用。”
周随沉默了。
看着是一回事，换上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
他穿完迟疑了一下，等等，为什么他要穿别人的衣服……？
周随硬着头皮走出去，看到季栖元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站在客厅里正在看通讯器里的内容，闻声回头看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随发现对方的视线似乎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几秒的时间。
恢复了两天又低烧，保险起见还是采血确认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其他人对他的关注度很高，就采血的功夫，已经被人接连看了几遍。机械猫依旧站在周随的肩膀上，对着来采血的医护人员态度很好，嘴甜哄得医护人员忍不住摸了他一把。
机械猫一副为他好的表现，道：“猫在网上看了，出门在外，面子都是自己挣的！”
季栖元很快就出来，周随跟上他，两人离开了医疗站。
“没有，里面那件衣服绝对就是季大神几天前座谈会穿的那件。”
“……我认识季师兄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他给人带饭。”
因为天色已晚，季栖元对学校很熟悉，带着周随去了办公楼填了信息，全程都是机器人代办，速度很快。周随看着办公楼前醒目的地标，那是学校停泊车的站点，也就是他自己出门上了停泊车不认地方也能一步到位，抵达办公楼。
以前周随一点也没发现，现在看着季栖元站在智能系统前填写着信息，抬手间的举止动作与一度阴阳相似度太高了。
也不是街上偶遇，而是大学寝室里的室友。
周随微微侧开身，后者诧异地看着周随，才想起来：“哦你是老季寝室里那个学生……”
周随见两人似乎有话说，就往外走远了一点。猫趴在他肩上，见状小声道：“那个人跟吴医生一样秃，猫看到了。”
来的是季栖元的大学同学，他留校当教务人员，先前寝室出事的时候就是他通知的季栖元，常年想方设法地想要把人骗回来学校开座谈会，计划十次失败九次，最近是唯一成功的一次。
季栖元：“帮人请假。”
季栖元余光瞥见周随已经退避三舍：“你很闲？”
“明天放三天假，要出去搓一顿吗？”
朋友心想你都来学校感怀师弟了，哪里没空，刚想多说几句就看到季栖元的视线越过他，看向身后的人，“周随。”
周随本来在看墙上的荣誉校友墙，闻言抬眼看他，“噢。”
周随走了过去，发现手续已经被弄完了，他只需要写最后一项就可以了。以为很麻烦的写假条好像也没有那么麻烦，他在那按部就班地写着东西，“这就可以了吗？”
周随被他看得有点不太自然：“干什么？”
周随：“……”
朋友诧异地看着两个站在教务系统前的人，一左一右说着话。尤其是向来不说废话的季栖元，此时正耐心地教着师弟把资料填完，耐心程度让人叹为观止，上一个被季栖元这么对待的还是他实验室那堆数据。
季栖元看周随把东西填完：“座谈会下周三四都可以，你可以下班了。”
季栖元无声地看着他，朋友立刻选择闭嘴：“你们慢慢弄，我就先下班了。师弟有空一起吃个饭啊，师兄请客！”
“别说我没告诉你们，老季现在心情一定特好。”
周随看着对方跑得飞快，帽子都掉了，忍不住看向那有点秃顶的头发。
“那是我大学同学，在这边负责教务的，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季栖元道。
便利店就在不远处，季栖元要去采购食材，“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季栖元又看向猫。
便利店里暖气很足，周随对食物不懂，就站在便利店入口处等着人。
幼年时福利院没亏待过他们，可以说是去到那边后他才度过了不错的童年，直到后来他知道人总是需要养活自己的，才会对彼时宣扬的集结营感兴趣。
入营有津贴以及工资拿，对少年时期的自己来说那是一个稳定的收入途径，所以才会在福利院院长的推荐下去申请，成功成为一位集结营竞技选手。只是有些事情周随想得太简单了，星盟天才那么多，受过系统性训练的选手更多，他只不过是天才里平平无奇的一个。
只是微不足道，因为那只是在特殊环境下，一种人的生存本能罢了。
周随看着折扣的营养剂走神，里面有几个款式还是他以前爱吃的，加了一点劣质的工业信息素，喝起来会更甜一点。
打折的逗猫玩具，是周随用过的感觉最耐造的一种。买完东西他去前台结账，就看到季栖元跟猫出来，猫熟练地跳上周随的肩膀，看到周随买的逗猫玩具，“你又买这个！”
季栖元目光落在猫玩具上，他一眼就认出玩具的模型与机械猫经常叼去猫窝里的很像，好几个都被猫咬烂了都没舍得丢。他看着男生，先前观察过家里很多周随的随身用品，都是市面上比较便宜的东西，就连猫吃的能量粮都是折扣粮。
更多的是猫在说，周随马马虎虎应，这是季栖元这段时间里观察过的日常。
他可以一天不说话地待在同个空间里，却也会在后来对着一只数据捏出来的生物说出另外的话。
周随外出一趟走出了汗，回来测了下体温居然正常了，他疑惑地看着医疗器，“这东西会坏掉吗？”
体温降到正常，周随坐在客厅里把假条的信息给班主任发过去。
周随的目光几乎紧跟着对方，见着人进了寝室里又出来，拿了衣服似乎打算去洗澡。
路上一直登登地响，周随就把提醒关了，此时看到星网群里弹出来的消息，他才想起之前的疑问没问出口季栖元游戏ID是什么，他看向季栖元，刚想开口就看到对方已经进了浴室。
“周随。”浴室那边忽然传来声音。
“放在餐桌上的袋子拿一下。”季栖元道。
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