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栖元简单应道：“与你们……没有什么交集。”

烧到后面，周随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还是没抵挡住困意，睡了过去。

季栖元注意到了他的难受，伸手想要去触碰的时候，刚搭到枕边的手，忽然被对方的脸压住。高温隔着手背传来，热烫的皮肤压着，季栖元的手一下顿住了，理智与边界感告诉他这时候应该收回手，可碰到那点热感的时候，像是一种切实靠近的体温。

季栖元想抽回手，刚缩回一小段距离，眼前的人忽然半睁了眼睛，像是条件反射地找寻找冷源，使得他的手一下停住了。

周随没回答，又闭上了眼睛。

无意识的呢喃。

季栖元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喷涌在手背上，滚烫的热气让他彻底败下阵来，似乎在那呼吸间，回想起了一段潜藏在心中的记忆。

“一身水，太笨了。”

“别动，老实待着。”

与数年前的记忆交叠在了一起。

季栖元不是选手，他对这样的项目不感兴趣，只是五六年前，毕业与项目研究的机缘巧合，他的课题项目与集结营项目产生了交集。

他的观测对象中，有一个从头到尾嫌弃他的选手。

-*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睁开眼时外面还是白日，眼前冒出了猫的大脸，用着圆溜溜的机械眼盯着他，他下意识就想把猫丢出去，猫却更早地反应过来！

周随没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身体的酸痛与头疼，他看到旁边实时监控的医疗仪器，上面写着38度，身上的高烧似乎已经退了。

“你要稍等会，季师兄有事回寝室了，一会才过来。”医生照常给周随做检查，“可算降温下来了，这两天你的主治医生也跑过来一趟，你再没醒可能就要转院去第三医疗站了，幸好今天早上各项数据都降下来。”

就发个烧，居然这么严重吗……

周随听到这顿时僵住，“什么？”

什么……？

猫立刻叼起通讯器，“猫都拍了！”

每日给吴医生发照片报告情况是猫的常态……只是转发列表上，还多了个人。

两人的聊天记录上只有转账信息，那张照片就突兀地显示着，尤其是照片自己睡得很熟，脸边捂着另一个人的手。那些他觉得荒谬的说辞，在这张照片展现得淋漓尽致，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

“哦，师兄来了。”医生的话及时拉回了周随混乱思绪。

“醒了？”季栖元问。

“怎么？”季栖元问。

季栖元回寝室带的是饭，特意做的粥，里面全都是肉跟菜。

他避开那张照片不看，默默地给季栖元转了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张照片，还有睡梦中自己已经越界的行为。

这种距离的拉近是悄无声息的，尤其是他发烧反复时候，对方主动把手伸过来时。

跟猫的独居生活已经很多年，似乎头一次有这样的人进入他的生活。

这几天交流的时候周随总是不经意地去在意季栖元的声音，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回寝室时他两手空空，身上还穿着那天季栖元的外套，他没有其他厚外套。

季栖元一到寝室就进了厨房，周随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有点无聊，回到自己的房间。

游戏里跟之前没什么变化，刚上线的时候，周随就接连收到了一大堆信息。

[布偶猫：？]

一群人的问号，让发烧完刚得到自由上线的周随也禁不住想打个问号。

“你脸不舒服吗？”周随直白问。

一连几天不上线的人是谁！！！

他还想着找一度阴阳，结果一度阴阳也没在线。

一个副本都没打！一个大型副本都没打！

周随先前也有不上线的情况，但从来没这么久。

“回头你把星网群组绑定上，我看你游戏好像没绑定。”

周随：“是要通讯号吗？”

游戏内可以跟星网同步，这样不上线也能收到游戏里的消息，周随不知道这点，摆烂哥教他绑定后顺带给共同富裕建了个游戏群，顺带拉进了没在线的一度阴阳。

一度阴阳现实也有事情吗？

“兔子哥绑定了，估计是没来及回消息，前两天回了个有事，这两天就没回了。”摆烂哥看向周随：“周哥，我发现你还挺在意兔子哥啊，每次上线都问他在没在。”

好友列表人多了，找人就有点难，周随找了一会，才在好友列表里翻到了不在线的一度阴阳，上线时间（5天前）。

“该刷经验了，听说有的小队摸到等级封印，我们再不满级，可能就要开新等级了。”摆烂哥说。

陌上桑：“你们现在的等级是硬伤。”

没过三分钟，弹出来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