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是红尘客，莫笑谁是可怜人。

雨水的心思李学武自然有所察觉，可也就是察觉，没有一丝丝想要有的行动。

曾因醉酒鞭名马，不想多情累美人。

何雨水长得好不好看李学武不好做评价，都是一个院里从小长起来的，看习惯了。

因为景勇杰的关系，因为傻柱的关系，因为……她是个姑娘的原因，李学武不想累她，更不想累了自己。

外面的姑娘李学武都不会碰，更不会碰院里的姑娘。

有意思就有意思，有想法就有想法，对他有意思的，有想法的多了。

这种想法和冲动都是荷尔蒙在作祟，时间长了就消耗掉了，经常见面也就淡忘了，不想了。

得不到的才会被记忆，经常在眼巴前儿晃悠的反倒不会了。

当然了，这也得看具体情况，似是娄姐这般的，就一直惦记着李学武。

有一监所制造的，也有李学武同他们几人商量着从别的渠道搞来的特殊商品。

见李学武看向自己，抿了抿嘴，随后问道：“我是不是见不到俱乐部成长的那一天了？”

黄干坐直了身子，看着李学武思考道：“你说的那些装备其实比扩音设备还不好掏噔呢，这倒是个优势，扩音设备用电影的这一套也行的，就是收音嘛……”

众人在屋里笑闹着聊着天，畅想着俱乐部的未来，好像把俱乐部以外的忧愁和烦恼都忘掉了。

黄干笑着道：“这还得多亏我们一监所，就那么几台机器，几个老师傅带着，愣是做的比厂里生产的都好”。

黄干好笑地看着李学武说道：“我特么说的是拿手绝活，不是表演一次就绝了的活儿”。

哼完见着李学武要抽烟，一把将烟盒和打火机抢了过去，道：“起来，试试衣服”。

他听见李学武的话也是有了兴趣，尤其是李学武说组建自己的文艺工作队时，更是有了些想法。

这话他说的李学武信，毕竟商店里卖的衣服从工厂里制作的时候，那些工人没有饿肚子的压力，也没有百分比的压力。

李学武没在意娄姐嘴里的话，今天打一进屋，这娘们就跟自己玩话里有话的游戏。

李学武被王小琴逗的大笑了起来，娄姐也是跟着笑。

黄干抽了一口烟说道：“007，以后有特殊情况，你也可以称呼我为007先生，或者7哥”。

黄干却是恼着道：“你瞅瞅，你还有个当大姐的样儿嘛”。

娄姐看着三人说道：“家人，咱们忽略掉了，甚至是会员们也忽略掉了家里人的感受”。

老彪子还借着光，把回收站那边的东西挑好的摆了一些过来，比如收音机、水果罐头啥的。

“嘿！大姐，这话我可不同意啊！”

“没事~厌倦了~”

“呵呵，谢谢你”

黄干摆手道：“今年的夏季行政款也就这样了，你看秋季的，李师傅已经在设计了，我回去跟他说，一道把夏季和秋季的运动服设计出来”。

“第一个字代表了身份，第二个字代表了批次号，后面的数字代表了具体的人”。

“晚餐会可以是免费的，从俱乐部总体费用里面出，餐会后还可以在小礼堂放电影，娱乐家人，不会耽误大家的交流和沟通”。

王筝搞来的饮料，不知道跟哪个工厂化缘来的，橘子味的，还挺好喝的。

李学武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看了娄姐一眼，道：“你没听过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在嘛？就是这么个道理”。

“就是这个”

“嗯，确实”

“我的？”

“嘶~你咋不信我呢”

可黄干那边呢？

因为管理处的对面就是运动馆，大家去楼上开小会聊天也会路过这边。

“没歪，就是一个”

王小琴找了沙发坐下，看着李学武的方向，对着黄干撇嘴道：“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当大哥的带着小弟出去拍婆子、打闲架的”。

黄干二十多岁，王小琴三十多，可不就当大姐一样看嘛。

李学武轻笑着说了一句，没在意黄干的话。

黄干凑近了李学武轻声说道：“我就喜欢听这个”。

卫青家里的关系，跟京城果酒厂搞来的各种果酒，就是李学武去东来顺吃羊肉时喝的那种。

说完对着李学武那边示意道：“小老弟儿在这儿呢，咱们当大哥大姐的，还不得做个模范啊”。

见他进了办公室，便从办公桌后面起身，走过来问道：“这周没事儿啊？”

黄干站起身子，冲着李学武瞪眼睛道：“你太让我失望了，下次出去玩不带你了”。

娄姐靠站在办公桌边上，摊了摊手道：“我想你们也有诸多的无奈和不舍，以及对家人的愧疚和歉意”。

李学武看着黄干挑了挑眉毛，道：“你可能想的跟我不是一个思路啊”。

不过知道就知道呗，他们都是年轻人，就像是刚才的玩笑，要是老同志之间就不会这么闹了。

说完给李学武解释这里面的说道：“一般来说，电影厂的胶片资源是最多的，再就是放映站，都是经典片子，还有外事部的进口片子，找熟人就能借，没多难”。

关键是这台机器他也能用的，到时候带着家里人来看看电影，多舒坦点儿事。

黄干挑了挑眉毛，看着李学武说道：“我们不从事生产，但我们有罚没权啊，我能从仓库里挑出雕刻机来，又能掏噔电影放映设备来，你说还能不能掏噔点别的？”

黄干也是满脸的不服气，瞪着李学武，直怪他隐藏的太深。

黄干看了看李学武，手点着李学武，点点头，道：“还是你狠啊，行，李学武，咱们走着瞧”。

“不然呢？”

门口有路过的会员，见着黄干在里面说数来宝，便都走进来凑起了热闹。

“行啊~可以~”

王小琴见着黄干扯闲蛋的样，撇嘴道：“你呀，还好意思说呢，都是你把李学武带坏的”。

“呵呵~是没说过人家吧？”

“啥玩意？”

李学武挠了挠耳朵，问道：“买？还是换”

“说说，说给我听听”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看着黄干问道：“你不会不同意吧？还是苏姐不愿意？”

随着俱乐部这边的设备和设施，相关的项目和场馆开放，会员们会越来越多的享受到俱乐部的乐趣。

而在这个时候，理事会仍然没有增加会员的意思，就更让这些会员们感觉到优势和资源的重要了。

李学武轻笑着将手里的包递给了娄姐，看着娄姐将包和皮鞋，以及他换下来的衣服重新封装收拾在一起。

李学武和黄干对娄姐的这个提议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能让会员更好的体验俱乐部的福利，也更好的融入到俱乐部里来，这种福利是必不可少的。

娄姐看了李学武一眼，随后说道：“我的建议是，以后每周日举行一次晚餐会，会员可以带着家人和孩子来”。

“你们都是干部，一周忙七天的主，也就周日休息一天，还是要用这点儿时间来俱乐部坐一坐，跟大家见个面，吃个饭”

黄干在沙发上调整了坐姿，示意着李学武那边，对着王小琴抱屈道：“我是带着他去玩的，本来都给他安排一妹妹了”。

李学武笑着点点头道：“其实我还有个更合适的人选，而且我觉得让她来管特别的合适”。

说完又悄声道：“等回头我跟我爸说一声，就算是他们单位支援咱们这种小兄弟单位的建设了”。

黄干抿着嘴想了想，看向娄晓娥示意道：“娄主任你继续说”。

使劲儿瞪了黄干一眼，随后手上悄悄掐了李学武的腰一下。

剩下的就是供应给一监所那边了，造出来的都是黄干说的那些。

黄干看着李学武说道：“这两个京剧演员可是撑不起一个文艺工作队啊，她们有别的拿手绝活嘛？”

黄干给李学武解释道：“甲就代表了咱们系统的会员，数字1就代表了第一批入会的身份，而你的编号就是001”。

“嘶~你咋还生气了呢~”

黄干一拍巴掌，满眼羡慕和嫉妒地说道：“我们跟剧场刚出来，他就勾搭上人舞台上一跳舞的姑娘”。

李学武站起身让娄姐等人看了看，虽然刚才王小琴说了，她平时看李学武穿白加黑都习惯了，这身换上也不打眼。

“呦，换上了，我们这都没试呢”

李学武搞的比较多，但只是样式多，数量不多，毕竟这边的消费人数不是很多。

黄干拒绝回答这些问题，他就知道掉进李学武的坑里还会有接二连三的坑，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不说话了。

“合适啊~”

“没问题！”

“哈哈哈~”

李学武看了看黄干，挑着眉毛问道：“上吊算嘛？”

黄干摆了摆手，道：“又是一段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桥段，太恶俗了~”

王小琴很是喜欢娄姐的这个提议，不过还是从实际出发，想看看这么做的预算是多少。

“再来一个！”

说完示意着李学武，问道：“李学武你说，咱俩谁影响谁？”

娄姐瞥了瞥李学武，翻着白眼道：“是不费啥事，可这花摆在那也是个惦记，怕它枯萎了，怕它缺水了，也怕别人看了喜欢揪了去”。

李学武轻笑了一下，道：“我见着她们的时候，她们就准备上吊呢”。

他想来，黄干绝对不是为了装哔才要的这个号，因为这个时候恐怕还没有人对这个编号有什么意识。

“我看可以，谁有关系谁就去借”

娄姐给解释了，同时也看了看李学武的鞋，问道：“合适吗？”

李学武点头道：“到时候所有的区域都会开放，所有的服务项目都会展开，会员基数有了，运营也走向成熟了，管理上也步入正轨了，就没有这么大的压力了”。

李学武点了点黄干，道：“俱乐部是大家的，是集体的，是会员的，不也是会员家属的嘛，未来还是孩子们的呢”。

李学武昂了昂脖子，由着娄姐服务着，自顾自的说道：“你看着他颤颤悠悠的，活的可带劲儿呢”。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娄姐见王小琴和黄干都还在，便开口说道：“正好你们都在，我想提出个建议，你们参考一下看看行不行”。

黄干被李学武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见着王小琴没看这边，讨好地笑了笑，说道：“别的不要，你看你们厂再搞那种土特产的时候能不能带我们一份”。

“没事，到时候我去找苏姐说，请苏姐出山~”

黄干也是人来疯，跟这些哥们在一起时是不大注意形象的。

黄干叽咕叽咕眼睛，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英雄救美了，她们就没以身相许？”

“得了，这个事儿你甭管了，我给咱们想辙，一定搞一套完整的舞台设备”。

娄姐从桌上找了一份文件出来，递给了王小琴，同时解释道：“其实在餐厅的管理上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挑战的，只是增加餐食数量，以及小礼堂那边要有个准备”。

李学武接过去看了看，纯钢钥匙扣以及包里面确实有个编号，甲-1001。

“我那还有你好多衣服呢，你也不去，给你买了也是浪费，以后都不给你买了~”

李学武看了一眼床上的一堆东西，问道：“又给我买东西了？”

“是，周三到的，陆陆续续的都发下去了，就剩下没来的今天发呢”

李学武看了看办公室里添置的几盆花草，笑问道：“开始养花了？”

当然了，他们搞来的这些商品都不是白送给特殊商店的，同正治资源一样，物质资源也是俱乐部互相帮助的一种。

黄干哪可能不知道李学武啥德行，坏笑着说道：“我也有几个演员妹妹，到时候也安排进来，合适不？”

关键是人家是工作，能拿钱，想糊弄一点儿也没人知道。

现在俱乐部还是处于严重亏损状态，还是比较大的亏损。

李学武扯了扯嘴角，看了黄干一眼，这小子嘴没个把门的，啥话都特么说。

“其实餐厅赚钱还是在后面，先让会员把俱乐部的餐厅文化炒起来，再增加这边的神秘度与珍惜程度，再丰富这边的菜品和口味”

说完看向黄干，道：“特许商店的事上上心，尽快把这一块的业务做起来，趁着现在会员少，好调整”。

“甭问了！”

所有人搞来的商品都会被管理处估价收购，然后在店里销售。

“嘿！您猜怎么着！”

李学武无语地看了看他，坦言道：“你误会了，人家十七八不到的小姑娘，我能像你这样？”

“特许商店到时候也会随着餐厅的知名度打开而变的炙手可热，经营的商品也会被看重，并且被追求”

娄姐翻了个白眼，道：“放松心情还能来我这儿？不怕我找你了？”

娄姐瞥了李学武一眼，随后拆开一份灰色牛皮纸包裹，从里面掏出一件白色短袖衬衣来。

李学武知道黄干是爱文艺，爱热闹的，像是舞蹈和戏剧的舞台设备他都懂。

黄干吧嗒吧嗒嘴，对着王小琴说道：“我今天看清了某些人的嘴脸和本质，觉得厌倦了”。

黄干眨眼道：“你不知道现在是啥时候啊，他们单位不敢用了，电影也不敢放，只能扔在那儿扔着，新的机器是井岗山的，大家伙，也是收起来了”。

“这做工挺好的嘛”

李学武拍开黄干的爪子，算是同意了这件事，肉食的问题他不担心，手里还有好多好多，足够今年的消耗。

娄姐给他扣着扣子，嘴里絮叨着说道：“那天来，我看着他颤颤悠悠的，真没想到他的手艺这么好”。

没有了工资，也就没有了快乐和不快乐，人都成了机器，做出来的东西当然质量嘎嘎抗打啊。

“你！你特么说的是……我媳妇？”

娄姐走到床铺旁边开始往出找东西，一边翻找着扔在床上，一边说道：“跟我似的，就喜欢这花花草草的，越嫩的越喜欢，越鲜艳的越喜欢”。

李学武看着黄干笑了笑，随后确认道：“你确定那些仓库里的东西都能拿出来？”

李学武接过来看了看，这手艺确实利害，关键是风格还是民国风，有股子洋气的味道。

“那谁知道啊，腿长在你身上”

黄干摆摆手说道：“包括整套的音响这些，到时候我让人来安装，只要咱们管理处能做好维护和使用就行”。

“我看每周的周日会员来这边的时间最多，也是最休闲的时候，但有一个问题被忽略掉了”

“挺好，你要是喜欢多养几盆”

“哎~~你的思想太狭隘了~”

李学武点了点头道：“咱们的放映任务又不多，白天谁有工夫去看，也就周六日的晚上”。

王小琴打量着李学武笑着道：“看习惯了，也看不出啥差别来，还得是别人穿才行”。

屋里就剩李学武的时候，娄姐有些落寞地坐在办公桌后面。

黄干用夹着烟的手扒拉着数道：“小人书、红堡书、红色画像、木麻将，男士包、女式包，孩子的书包、旅行包，牛皮鞋、羊皮鞋，夏天的凉鞋冬天的棉鞋……”

黄干撇着嘴，啧舌道：“欧欣回去的路上可还是念叨着你呢，她也是十七八不到啊~”

黄干拍着手嫉妒地说道：“这给我羡慕的呦，得了，说去老莫吃饭吧，这回他一人挂俩妹妹，全场焦点了”。

黄干看着李学武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借啊，不然还能自己搞啊？那得多少银子啊，反正有的是”。

李学武笑了笑，说道：“只要咱们的资金充足，搞个文艺工作队怎么了？”

“有预算嘛？”

娄姐帮李学武扣好了扣子，又帮李学武把衣服掖进了裤子里，整理着衬衫的褶皱。

“那就搞嘛”

会员也可以把家里闲置的贵重商品拿过来交易，算是一个小型的回收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