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染左手紧攥,沉默几秒狡辩道:“没躲。”
“这还没躲?师尊,你……”
陈洗还想说些什么,站在门口等的司徒曜咳嗽了一声,提醒他快点。
陈洗看了司徒曜一眼,凑近林净染极为认真地说:“师尊,等我回来,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林净染垂眸不语。
直到徒弟走后,血滴到衣衫上,他才如梦初醒松开紧握的手。
左手手心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被他弄得鲜血淋漓。
他心里很不好受。
他嫉妒,嫉妒得发疯。
那人凭什么能得到小洗的倾心?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更不能做,怕自己失控,他甚至不敢让小洗靠近。
即便日后小洗要与那人结为道侣,他也只能作为师尊献上祝福。
林净染看着手心的伤,蓦地轻笑了一声。
这伤是那龌龊心思的见证,早已深深烙在了心上,即便将来痊愈,心上的伤也永远不会好了。
他木然起身将茶杯放回桌上,手松开的那刹,瓷杯瞬间化为了齑粉。
不知何处的风吹来,粉尘翻飞,一时朦胧了景致,好似凭空而起的雾,使身处其间的人更无法看清原本就隔着血肉之躯的心……
好几日未出福禄楼,今日一出门,许多店铺都关了门。
陈洗总觉得街上的行人怪怪的,个个行色匆匆,大部分手上还提了好些东西。
陈洗奇道:“是我想太多了吗?几日未出门,怎么路上的这些人看起来都慌里慌张的?”
凌傲月环顾四周一圈:“好像是有点,大概是因为皇帝新丧吧,毕竟赫连暄是一代明君,声望又那么高,百姓一时难以接受?”
陈洗蹙眉:“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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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将司明送到城门口。
司明手上捧着一个锦袋,乃妖境筑灵的法器,可变妖之大小。
汪水现原形后,无呼吸但留有残魂,他便将其藏在里面好生护着。
司明对陈洗和凌傲月作揖道:“有劳二位了,这几日鄙人多有打搅,你们还愿意来送我,在下不胜感激。”
客气完,他看向司徒曜和阿柏:“小曜……”
陈洗明白这兄弟俩想说些体己话,便道:“凌傲月,我们去那边逛逛吧。”
凌傲月自然识相,随陈洗走开了。
司明看着弟弟好一会儿,他握上司徒曜的手,笑了笑:“你长大了,不知何时你才能卸下易容,对着这张丑脸,我着实说不出体贴的话。”
听着二哥这破坏气氛、不着调的话,司徒曜眼眶里还是忍不住涌上热泪,感受到手里被塞了东西:“哥,这是?”
“如今无方印已经对我无用了,你隐藏身份在灵丰门要万事小心,若遇不测可借用神器之力保住一命,但牢记勿将神器融入骨血,不然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二哥居然将神器给了他,司徒曜愣住了。
泪水顷刻决堤,想起置换之法那日自己的退却,他心下内疚不已:“哥……我不配,在荒谷时,青玉仙尊说须血亲……我的第一反应便是不愿,如今你还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我,我着实受之有愧……”
“多大了还哭?”司明帮弟弟擦去眼泪,轻叹道,“我明白的,若是我在你的立场上,我也不会站出来。我不是一个好哥哥,还要你几次三番地代我受过。”
“此去……不知生死,不知年岁。无方印我拿着也没用,便让它代替我护着你吧,就当做是日后你和阿柏结为道侣的贺礼。”
司徒曜抱住二哥,一时说不出话来:“哥……”
“好了好了,别把鼻涕弄我身上啊,”司明话虽这般说,但仍抱住弟弟安抚着,“神器在我身上这么久,我也只参透一二,接下来我将这一二之法告知于你……”
交代完后,司明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榆木”阿柏,道:“阿柏,我可将我唯一的弟弟托付给你了,你若对他不好,届时我定将你这木头削成根筷子!”
话毕,司明想起什么,笑着摇了摇头,感慨道:“不过,你这榆木脑袋,比那青玉仙尊灵光多了。”
陈洗和凌傲月回来时,司明已走了。
见司徒曜眼眶红红的,二人心里有数,未多说什么便往回走。
路上的行人更少了,明明刚过晌午,街巷各处门窗紧闭。
陈洗心中不解,这恐怕并非国丧那么简单吧。
一旁有两个孩童溜出家门在偷偷玩耍,他们兴高采烈地拍手,嘴里还念叨着不知名的童谣。
陈洗留心仔细一听,不由得神色大变。
那两个孩童嘴里念的是:“八月八,神器聚。赤青黄印无方上,轮回吞噬四界灭。”
作者有话要说:
茶杯:我好惨啊呜呜呜,为何仙尊难受,每次碎的都是我……
师尊咬牙切齿:小洗到底喜欢谁?那人出来跟我决斗!哦,是我呀,那没事了(*^ワ^*)
第067章宣战
这分明是有人借童谣传播神器之事!
“赤青黄印无方上”直接指出了四界的神器,“赤”是灵丰门的赤莲子,“青”是人间皇宫里的青白玉,“黄”是魔域的黄金刃,“无方”便是妖境的无方印。
可四神器的密辛大多只有各界之主知晓,掌门甚至连亲孙女都瞒着,会是谁故意散播呢?
最后一句“轮回吞噬四界灭”,是在昭示四界会被毁灭,莫非皇城中突然人心惶惶便是因为此事?
陈洗同其余三人使了个眼色,走近那两个小童。
他正想开口询问,一个老叟开门出来,直将俩孩子往家里拽,边打边骂:“小兔崽子,不知死的混账玩意!谁让你们偷跑出来的?不要命了吗!快给我滚回去!”
“哎哎哎,老伯息怒,在下……”
陈洗劝阻的声音,被孩童们震耳欲聋的啼哭给淹没了。
见状,其他三人赶紧上来帮忙,阿柏制止了老叟,司徒曜和凌傲月安抚小孩。
老叟被擒住动弹不得,怒目圆睁地质问:“哪来的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闲出屁来了,管得劳什子闲事?”
骂得这么难听,陈洗忍住脾气,作揖道:“请问老伯,近来皇城中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街上人烟稀少,这两稚子口中的童谣又是从何而来?”
“关你屁事?不知不知,”老叟语气极差,“快将我松开!你们一个个身强体壮的,便要如此欺负老朽么,真是猪狗不如!”
司徒曜听不下去,没好气地说:“哎,老人家,你怎么说话的?我们是灵丰门的人,特意下界追查此事,烦请多多配合。”
老叟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陈洗亮出腰牌,“此乃灵丰门的信物。”
老叟蛮横的神色一变,竟要给四人跪下,被阿柏及时拉住。
这变脸变得……真是变戏法都没这么快。
只听他哭喊道:“哎呦,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仙长们法力高强竟能维持这般年轻俊美的容颜。这左盼右盼,可算是把仙长们给盼来了,快救救我们,救救四界吧!”
听言,陈洗蹙眉:“此话怎讲?”
老叟摸了把空喊出的泪道:“这童谣五日前一夜之间传遍皇城,起初无人在意。但四日前,东方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他们皆道是上天发怒、四界将灭的预兆。不知是谁将此事与童谣联系起来,称八月八便是毁灭之日,搞得人人自危,如今已是六月二十六,距八月八只有不到五十日,还请仙长们速速得出救世之法!”
四日前的东方巨响……不就是师尊和司明斗法时的震荡吗?
陈洗问:“老伯可还记得,那巨响约摸在哪个时辰?”
“与现在的时辰差不多,午时将歇之时。”
就是了!
是谁将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混为一谈?
刻意制造慌乱,简直其心可诛。
陈洗解释道:“老伯,四日前的巨响,乃是我师尊对战妖邪时所产生的,并非是什么灭世的预兆。而这童谣不明不白,断不能相信。”
“原是这样,”老叟若有所思,“那……童谣里的神器是真是假?”
凌傲月道:“自然是假的,老伯,您去帮我们多多说道说道,莫要让众人被小人给蒙蔽了!”
老叟作揖连连称是。
四人拜别老伯后,赶紧去福禄楼将此情况禀告青玉仙尊。
神器外泄之事过大。
这原本是一个各界之主心照不宣、绝口不提的秘密,如今竟被人编成童谣传播四散。
童言无忌,若是有心之人听了,保不齐再出几档子北妖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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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净染听完弟子们的诉说,用秘法传信告知掌门。
又取来一香炉,烧了一道符纸后,插上三炷香,不一会儿,袅袅轻烟中浮现出人间新帝的身影。
这是他们离开皇宫前,林净染应新帝所求,设下的一道传讯术法。
只见新帝作揖道:“青玉仙尊、四位小仙长好,突然唤我前来,有何贵干?”
陈洗忙问:“你知晓四日前东方巨响,和皇城中近几日的童谣之事吗?”
新帝点了点头,面露难色:“谣言传播太过迅速,此事过于古怪刁钻,必有人蓄意为之,我正在派人追查,只是……还未有头绪。”
“都四五天了还在查啊?不应当先稳定民心吗?”凌傲月疑惑。
被质疑,新帝尴尬地笑了笑:“可……不追查的话,怎知事情原委?又该如何对百姓交代?”
凌傲月:……
当务之急还是先将事情说清楚,陈洗道:“四日前的巨响是我师尊收服妖邪时的动静,至于童谣更是无稽之谈。现下皇城中人心涣散,还望皇上早日决断澄清。”
一听是此缘由,新帝连声应答:“好好好,我这便吩咐下去。”
“我们要说的就是此事,日后皇上若有不解之处,特别是与神器相关之事,可用此法联系师尊,”陈洗作揖道,“那便先告辞了。”
新帝回礼道别。
林净染一挥手,三炷香兀自灭了,新帝的身影消失不见。
凌傲月感叹道:“哇,这新帝真的是……谣言都传了四天,皇城中人人自危,他居然不先命人止住谣言,光派人去查。真相是重要,但稳定民心才是重中之重吧。”
陈洗接话:“他确实比赫连暄差了点。”
“何止差了一点,”凌傲月道,“之前赫连暄与爷爷往来时,我曾在旁听过几回,那杀伐决断的气度……唉,虽说一国不可能代代为明君圣主,但这般落差着实让人心忧。就这还是宗室里挑出来最好的人选了,他是品行佳、孝顺心善,可过于优柔寡断和死脑筋了吧。”
司徒曜笑道:“我记得明华仙尊送往人间的神器是青白玉吧,不出意外便在皇宫里。就这家伙……没准谁易容成青玉仙尊的模样去骗一骗,就能把神器骗走了。”
因沈黎和赫连暄的事,陈洗对新帝的印象还算不错:“这倒不至于吧,师尊说人间皇帝自有天道庇佑,他不过优柔寡断了些,不至于如此被人蒙蔽。”
“期望吧,”司徒曜摸着络腮胡,“现下有人故意传播神器之事,用心险恶,四界怕是要不太平了……”
凌傲月看向林净染,提议道:“青玉仙尊,此事紧急,我们现在便出发回灵丰门吧。”
林净染道:“不必,你们灵力尚未恢复,再修养一晚。”
陈洗赞同:“那就听师尊的,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
其余三人也表示同意。
“小洗,”林净染若有所思,“你再背一遍那童谣。”
陈洗:“八月八,神器聚。赤青黄印无方上,轮回吞噬四界灭。”
林净染问:“可有觉得奇怪之处?”
师尊这般问,定是发现了什么。
陈洗抿唇思索道:“八月八是时间,届时神器会齐聚,赤青黄印无方上是四神器之名,而最后一句轮回吞噬四界灭看似是预告各界将毁,实则……也是毁灭的方式……”
“有时间又有地点,”陈洗想到什么,抬眼与师尊对视,“这更像是在——”
“宣战。”林净染迎上徒弟的视线。
一听这话,剩下三人皆露出惊讶之色。
凌傲月不解:“童谣中哪儿提到了地点?”
陈洗道:“轮回,他要借轮回灭了四界。”
凌傲月点点头:“轮回的虚像是一片海,广袤无垠,又与四界接壤,用轮回吞噬四界确实有可行之处。”
司徒曜想不明白:“可是这传播童谣之人,为何能如此笃定他在八月八日之前定会得到四件神器?”
陈洗摊手:“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凌傲月问:“但为何说是宣战,而不是借此提醒呢?”
“背后之人扰乱民心,甚至将师尊与司明对决的动静称作预兆,妄图混淆视听,这是会在好心地提醒吗?”陈洗反问。
凌傲月道:“也对……可到底是谁在搞鬼?会是之前偷袭我们的魔域之人吗?神器之事始于明华仙尊,此后四界若真出乱象,站在风口浪尖的便是灵丰门。”
听凌傲月这么一说,陈洗想起了魔医于惩。
于惩原本与父亲交好,没准真会知晓神器之事。
而且之前与父亲传讯时,父亲也提到了于惩来人间刺杀太子,或许是为了神器。
难不成是于惩想毁灭四界?
那日他所说的“你一定会如我所愿”,到底是何愿?
陈洗还是想不通,为何原本温和可亲的人会变得阴险狡诈,甚至不惜对故交下毒。
此番下界,于惩来捣乱了两次,幸好都被师尊赶跑了,不知回去路上会不会有埋伏。
陈洗有些担忧,只凭他们四个弟子,是绝对斗不过于惩的。置换之法太耗灵力,也不知师尊是否完全恢复。
“你放心,灵丰门怎么都脱不了干系的,那人是想将灵丰门架在火上烤啊,”司徒曜伸了个懒腰,“但如今再怎么讨论也是空谈,敌暗我明,谁知他下一步会如何?要先等他露出蛛丝马迹。”
说着,司徒曜打了个哈欠:“不行不行,撑不住了,我想去睡个午觉。青玉仙尊,弟子和阿柏先告辞了。”
凌傲月也趁机起身告退。
陈洗跟在他们后面,本想一起出去,出门前瞥见师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忽然想起师尊还没给他一个交代呢。
刚才的心思全在童谣和神器上了,差点把那事给忘了。
于是,等三人离开后,陈洗关上门,走回到林净染身边。
“师尊,去送司明前我说过,等我回来你必须要给我解释,你近来为何避着我?”
听言,林净染面色一滞。
第068章一个秘密
林净染说不出理由,更无法给出解释。
师徒二人对峙良久,陈洗等得有些烦躁,见师尊垂眸不语,他再次严肃问:“师尊,你到底为何要避着我?搞得好似我得了瘟疫一般……”
林净染抬眼:“不是。”
“不是吗?”
知晓师尊是一惯将事情憋在心里的性子,他可以慢慢诱导,甚至等师尊主动愿意说。
但他受不了师尊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
陈洗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净染,堂堂青玉仙尊居然也会有这般纠结忸怩的模样?
到底会是何事?
陈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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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师尊很有耐心,但如今一想起这几日师尊有意无意的躲避,连伸到一半的手都生硬收回……
他难以理解,心里更是冒出了一股无名之火。
他掐着最后一点耐心,再问了一遍:“师尊,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何对我避而远之?”
听徒弟这般恼怒边缘的语气,林净染欲解释,但真实的缘由他着实没脸说得出口,一时如鲠在喉。
可他又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只挤出一句:“不是,是我错了。”
一棒打在闷葫芦上。
这副态度,让陈洗的最后一丝耐心被消磨殆尽,无名之火蹭地越烧越旺,火势直冲脑门。
陈洗被气得连道两声好,“好好,我没有错,既然是你的错,那我碰你总成了吧!”
话音未落,他蓦地将人抱住。
熟悉的气息袭来,像是回到了那个迷乱罪恶又无法自控的夜晚,林净染浑身一震,一把将徒弟推开。
陈洗被推得踉跄几步,满脸的难以置信:“师尊你推我?”
“小洗,我……”
无名之火顿时成了燎原之势,将陈洗的理智燃烧殆尽,他再也受不了了,直呼其名:“林净染!你就永远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吧,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再问你我是狗!”
说完,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闹得这么大动静,住在同一层的凌傲月和司徒曜自然听见了,他俩在各自门前观望。
一看陈洗摔门出来,眼睛还红红的,两人对视一眼,赶紧上去安慰,将陈洗往屋里领。
司徒曜笑道:“哈哈,陈洗你出息了,敢对青玉仙尊如此无礼。”
凌傲月白了他一眼,柔声问陈洗:“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为何跟青玉仙尊发那么大的脾气?”
陈洗脸上还犹余怒气,言语委屈至极:“他推我……”
凌傲月引着人坐下,倒上热茶。
“啊?陈洗,这……属实没必要吧,”司徒曜不解,“不就推了一下,男子汉大丈夫的,你犯不着吼青玉仙尊吧。”
陈洗喝了一口茶,眼眶红通通的,一听这话,脸色更差了:“你又不懂内情,别瞎说行不行?他最近总是避着我,还不让我碰他……”
“啊?青玉仙尊还让你碰呢?!”司徒曜震惊。
陈洗皱眉:“不是……你在想什么?”
“啧啧,”凌傲月锤了一下不着调乱说话的人,怒视,“司徒曜你给我闭嘴!”
见陈洗还一副将哭要哭的模样,司徒曜抿嘴表示噤声。
凌傲月安慰道:“青玉仙尊一直是这样的人啊,他不喜与人来往,更不喜与人过密接触。陈洗,你性子活泛惯了,但不能强求仙尊同你一样吧。”
“不是……”凌傲月这话摆明了是没理解,陈洗无奈轻叹,“我师尊是比较冷,可他之前真不会避着我。”
凌傲月猜测:“之前不避着你,大概是因为初次收徒,有些事不好明言吧。”
越说越偏,陈洗不满道:“等下,你们是谁的朋友啊,怎么都在帮他说话呢?”
额……
凌傲月和司徒曜对视一眼,好像确实是哎……
“因为青玉仙尊在我们眼里,便是那般回避旁人近身,极其在乎距离的人,”司徒曜忍不住开口,“陈洗,你就因为这事同仙尊闹别扭吗?那我觉得你是在无理取闹。”
“怎么就变成我无理取闹了?”陈洗气得够呛。
司徒曜想起之前的猜测,现下更加笃定了,颇为语重心长地说:“陈洗你听我说,他是你的师尊,又不是你的道……”
说着,他瞟了一眼凌傲月,略过了“道侣”二字:“你这般耍脾气搞得像什么一样,着实过了些。师徒之间,保持适当的距离才是正确的。”
陈洗被这两人的话烦得想抓狂,还以为能得到些许安慰,没想到一个个都帮师尊说话。
这也就罢了,还上赶着来说他的不是。
什么鬼啊都,是他错了吗?
可为何他觉得,他的师尊与别人嘴里的青玉仙尊简直判若两人呢?
师尊性子是有些冷,但不会对他避之不及,偶尔面上会挂上温和的笑,细心妥帖。
而旁人口中的青玉仙尊,好似一个法力高强但不愿与人接触的空心木偶。
他的师尊分明是人。
没想到越劝越适得其反,见陈洗面露不悦,凌傲月宽慰道:“我知道仙尊一直待你极好,可他性子本就清冷,有些举动与你而言很平常,但与他而言便是失了分寸,心生退意,推开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觉得你们口中的青玉仙尊,与我的师尊就不是同一个人!”
陈洗愤愤说完,趴到桌子上,将脸埋进臂弯。
这两人在说些什么鬼东西?他是一个字都不想听了!
“哎,陈洗——”
司徒曜话说到一半,被凌傲月用眼神制止了,他顺着指示看向门口——青玉仙尊不知何时站在了那,许是刚和徒弟吵了一架,脸色比平日更为冷峻。
凌傲月示意先一起回避,让师徒俩单独谈谈。
司徒曜心领神会,轻手轻脚地跟在后面走了出去,还颇为贴心地带上了门。
趴在桌上郁闷无比的陈洗,自然不知这些。
林净染并不着急上前,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他很懊悔。
他怎么能因为自己那龌龊的心思,而故意躲避小洗,还惹得小洗不快?
简直幼稚又自私。
林净染深吸一口气,逃避是懦弱无能的体现,且最容易伤人,他不会再逃了。
他会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全部收敛,绑上巨石,沉入最深的湖底。然后尽力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好师尊。
最坏不过是孤身一人回归原点。
他做好决定,缓步走到徒弟身后,手轻抚上陈洗的肩道:“对不起,我错了。”
陈洗一愣,下一秒站起回身,不给任何反应时间,又抱住了师尊,闷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推开我。”
林净染浑身一僵,尽力调整呼吸,终是没再手忙脚乱将人推离。
“再不推开我,你就一辈子都别想推开。”
林净染笑了,反而伸手圈住了怀中人。
陈洗感受到,下意识地抱紧:“师尊,你永远也推不开我了。”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停滞了。
林净染刚刚下定决心将胡乱的心思深埋,却仍不由得想,若能永远在此刻该多好。
“师尊,你近来为何要躲着我?”陈洗又忍不住问,忽然想起自己赌气时说的话,笑道,“方才我说,再问你我是狗,没想到半个时辰不到,便成狗了。”
林净染被逗笑了。
“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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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洗真学了两声狗叫,他亲昵地用额头蹭了蹭师尊的肩窝,耍无赖道:“师尊,我都不惜变成狗了,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么?”
这举动让林净染的微笑霎时僵在脸上,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他咬牙默念起清心咒,妄图驱散心中邪念。
久等不到回应,陈洗唤了声:“师尊?”
“因为一个秘密,”林净染调整好状态,缓缓开口,“一个……美好但又不该存在的秘密。”
“不能同我说吗?”
“不行,不能和任何人说,秘密只有藏起来才是最合适的。”
陈洗心下奇怪,师尊怎么神神叨叨的?
可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好再追问,便顺着话茬说了下去:“好吧,师尊,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不过现在不能说,但以后有一天,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第069章交流
屋内师徒俩还抱在一起。
只见原本关上的门开了条小缝,司徒曜面容极其扭曲古怪地偷看着,这场面在意料之中、也属实在意料之外。
陈洗和青玉仙尊果然有问题!还是陈洗主动抱的!!
看来他之前猜得八九不离十,陈洗被抹了记忆的那晚,没准就是陈洗强迫的青玉仙尊!
看着眼前的情景,司徒曜在心中无奈大喊:够了够了!别抱了!抱得够久了,万一被别人瞧见可如何是好?!
忽然,耳朵上一阵疼痛,司徒曜下意识地惊呼,才出了个气声,连忙捂住嘴。
要是被仙尊发现,他的小命就怕不保啊!
凌傲月用力拧着偷窥之人的耳朵,压低声音道:“我说怎么走着走着没人了,敢情你在这偷看听墙角!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懂吗?”
“凌大小姐你不是走了么,何时回来的?”司徒曜惊讶之后,连连求饶,“哎呦,凌大小姐我错了,一时鬼迷心窍,好痛好痛……你、你大人有大量,先松手成不成?”
见凌傲月好奇透过门缝往屋里张望,司徒曜眼疾手快地将门合上了,这可不能再被人看见!
凌大小姐不满:“司徒曜,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只小纸鸟直接穿过木门,扑闪着翅膀朝二人啄来。
糟了!
被仙尊发现了!
俩人慌不择路,凌傲月揪着司徒曜便逃,一溜烟跑没影了。
直到小纸鸟不见踪影,二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欸?那分明是我的房间,我为何要跑?而且我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凌傲月回过劲来,喘着气怼了司徒曜一下,“都怪你!在那偷看个什么玩意?”
末了,还问了句:“对了,他们……怎么样了?”
司徒曜脸色一僵,假意抹了把额上的汗:“没、没什么啊,应该是和好了。”
凌傲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之前是没看见,就你哥来的那天,刚开始我们三个坐一桌,陈洗好像和青玉仙尊闹脾气了,仙尊那脸冷的哟,我差点被冻死……”
司徒曜敷衍地点了点头。
他思忖着,其实现在关于师徒的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刚刚偷听到的内容大部分是陈洗在撒娇……也没啥有用的信息。
回想起陈洗那副不要钱的模样,司徒曜摇头叹气,简直恨铁不成钢——平日里跟他们咋咋呼呼、二五八万的,在青玉仙尊面前居然打趣学狗叫???
……真是一言难尽。
想起之前他问过陈洗是不是喜欢青玉仙尊,还未回答,便被凌傲月的传讯给打断了,后来也一直没逮到机会。
司徒曜暗下决定,找个时间要和陈洗好好聊聊,可不能再让人给糊弄过去了!
凌傲月发觉司徒曜神情不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这什么鬼表情?”
司徒曜认真道:“我觉得……有些人脑子就是被驴踢了!需要好好医治医治。”
夜幕降临。
司徒曜瞅准时机,将脑子被驴踢了的人拉来屋里。
他一本正经地问:“陈洗,你是不是喜欢青玉仙尊?”
原本还以为有要事,倏地砸来这么一个问题,陈洗霎时懵了:“你什么意思啊?”
“得了吧,看你这副模样便知道了,”司徒曜伸手指了这不争气的人两下,骂道,“陈洗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吧!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青玉仙尊?你就喜欢凌大小姐我都能理解……”
听言,陈洗冷了脸:“我喜欢谁,与你何干?你能不能别乱扯人?”
“好好好,不说别人。但我真的理解不了,就青玉仙尊那孤高冷傲、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性子,居然会有人喜欢?你不怕被冻死吗?他瞟我一眼,我都能被吓得一天吃不好饭……我就问你图啥?”
陈洗不悦道:“你管我?我就是喜欢师尊,你管得着吗?”
司徒曜长叹一声:“你图啥?图他年纪大?图他冷场王?”
一听此话,陈洗揪住司徒曜的衣领,作势扬起拳头:“你再敢对我师尊不敬,你试试。”
“哎呀,好了好了,还这么护上了,”司徒曜挣脱开,整了整衣襟,委屈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做为你的大哥,自然要替你参谋参谋将来的道侣人选了……”
“你何时成我大哥了?”
司徒曜“义正言辞”地说:“那日你不是说作为家中独子觉得孤寂么,我说我便是你哥可不是假话的。”
“滚。”
陈洗懒得多言,欲走,又被拦住了。
作为大哥,司徒曜苦口婆心地想将弟弟拉回正轨:“陈洗,我说真的。我知晓青玉仙尊待你极好,可那也是因为你是他的徒弟啊。届时你的身份若是败露,按仙尊刚正不阿的性子他会如何处置,无需我多言吧。”
“你想想,之前我们喝酒被罚,他有为你说过一句话吗?你身份的事只会更严重,那势必会伤身又伤心的……”
明白司徒曜是好言相劝,陈洗面色和缓,轻叹一声:“喜欢这种事说放便放,谈何容易?”
“也是……可青玉仙尊分明就是一块捂不化的千年寒冰,”司徒曜感叹,“唉,我们哥俩也真是好笑,一个偏喜欢上冰块,一个抱着木头当宝……”
“木头当宝?阿柏?”陈洗震惊,“你和阿柏?”
司徒曜点点头:“陈洗,你这也太迟缓了吧,在我身边一年都未看出来?”
“你们不是发小么,我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关系好,”陈洗沉浸在惊讶中难以自拔,想起来问道,“之前凌傲月不是喜欢阿柏吗?那她……”
“刚开始我们以为凌大小姐只是一时将救命之恩当成了喜欢,但阿柏怕她越陷越深,便同她说了实话。好在凌大小姐宽厚良善,还答应保守这个秘密。”
怪不得之前凌傲月不肯告诉他阿柏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原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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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洗反应过来:“所以敢情你们三个在瞒我一个咯!还是不是好朋友?”
司徒曜笑道:“谁能想到你对感情之事反应这么慢?我还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看破不说破,是我高估你陈大爷了。”
“滚滚,谁是你大爷,”陈洗长叹,“之前一直卧病在床,我根本不懂何为喜欢,更不知晓被人喜欢是何滋味。就喜欢上师尊这件事,还是靠当初凌大小姐的点拨和南风阁幻境的刺激才明白的……我怎么可能看得出你和阿柏有情况啊?”
“先不说我和阿柏的事了,你和青玉仙尊怎么样了?午后居然还吵架。”
陈洗闷闷不乐道:“唉,你也看见了,下午他推开我,我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才让我抱的……”
“啊这……原来是这样啊。”
司徒曜想起那天看见的青玉仙尊脖颈上的吻痕,和陈洗疑似丢失的记忆,道:“但我觉得……仙尊还是在意你的,虽然可能是出于对徒弟的爱护,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陈洗斩钉截铁:“待我治好伤后,绑也要把人绑到魔域去!”
看陈洗如此坚决,司徒曜问了个很实际的问题:“你确定你们魔域有人能打得过青玉仙尊吗?怕是魔尊出面也勉强吧,你这还不如妄想着仙尊能自己跑去魔域……”
“若是霸王硬上弓不成,那便智取。”
“智取?”司徒曜来劲了,神色暧昧地说,“哎,那不如我回妖境拿些红尘劫,给仙尊下药扔你床上,到时生米煮成熟饭,按青玉仙尊的性子……”
司徒曜卡住了,他顿时难以想象仙尊会做出什么举动。
“按我师尊的性子,他宁愿爆体而亡,也不会让自己做出师徒乱.伦的勾当。不过,他在死前定会先用寻剑将你穿个透心凉。”
司徒曜浑身一抖,这还确、确实有很大可能。
提到红尘劫,陈洗陷入沉思。
这妖境闻名四界的媚药他是有所耳闻的,但不知为何听司徒曜这么一说觉得莫名熟悉,好似最近也碰见过。
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大概是多虑了吧。
见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司徒曜还以为陈洗在思考,该如何将青玉仙尊拐回魔域。
他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吸引注意道:“唉……那就希望老天爷开开眼,能让这不食人间烟火、毫无七情六欲、寡淡无味的青玉仙尊喜欢上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徒弟。”
“我师尊才不是你说得这般没有人情味呢。”
反驳完,陈洗兀自笑了笑:“大逆不道……”
司徒曜凑近,笑道:“不过,你若是真有本事,我还挺像看看青玉仙尊发起疯来是什么样子的。”
“你用你那全是浆糊的脑子想想也明白,我师尊那么克制的人,怎么可能会发疯,”陈洗将人推开,“指望我师尊发疯?那我劝你还是做梦比较实际。”
司徒曜撇撇嘴:“好吧,真是可惜……”
翌日一早。
在福禄楼待了近十日,五人终于动身赶往灵丰门。
皇城离灵丰门较远,连青玉仙尊也要花上一日的功夫。
现下众人因置换之法,灵力还未完全复原,怕是要耗费两日才能到。
出发前,他们便商讨好了落脚点,是必经之路上的一处小镇。
黄昏落日,五人抵达了小镇。
许是正值晚膳之时,镇子的街道上人烟稀少。
陈洗左顾右盼,总觉得怪怪的。
他问:“师尊,我心里莫名有些慌张,你觉得这镇子有问题吗?”
林净染摇头:“方才我用灵力试探过,并未发现异常。”
司徒曜揶揄道:“陈洗,你这是赶路赶累了吧,到客栈后赶紧去休息,别在这疑神疑鬼的吓人了。”
连师尊都说无事,看来确实是自己多想了。
但陈洗的眉头仍无法舒展,他心间的疑云怎么都挥之不去。
大概确实累了吧。
这镇子较小,只有一家客栈。
但因在灵丰门通往皇城的必经之路上,唯一的客栈也与灵丰门有合作。
掌柜热情招待了五人,席间好一顿胡侃,将风土人情、奇闻轶事说了个遍。
陈洗受热闹的氛围感染,心上的不安也稍稍平复了些。
可一去屋里,形单影只不免又开始多想……
夜渐渐深了,他索性灭了烛火躺在床上。此时,隔壁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是凌傲月的房间?她这么晚也还没睡吗?
“砰砰——”
陈洗正奇怪着,忽而敲门声响起。
敲门声轻微,但在寂静的深夜中犹为突显,余韵悠长。
大半夜的会是谁呢?
他狐疑又好奇,便下床轻手轻脚地走近门前,小声问:“谁?”
“我。”熟悉的清朗之声。
师尊?
师尊这么晚前来是为何事?难不成这小镇真有问题?!
思及此,陈洗连忙打开门。
“师尊,怎么——”
话还未说完,便猛地被人一把抱住。
陈洗疑惑万分,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何事,正欲开口询问,只听师尊在他耳边沉声道:
“小洗,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又名《我兄弟觉得我看上的老攻太厉害了,劝我放弃,该怎么办?》
第070章小镇惊魂
陈洗神情有一瞬惊讶,随即紧紧回抱来人,问:“真的吗?”
语气是难以置信地欣喜,右手却暗暗在人背后用灵力凝出冰刃狠狠扎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林净染”一掌拍开陈洗,几步进屋,门随之关上。
这掌法力深厚,陈洗虽及时避开,但仍被掌风所伤。
他压下喉间腥甜,冰刃消散,不然剑已握在手中。
“于叔,别来无恙啊。”
陈洗冷眼注视着:“你这千面易容术是精妙无比,身量、面容、音色皆伪装得极像,但你觉得我师尊会说出这种话吗?”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催动传音玉。
只见“青玉仙尊”诡异一笑,一个转身,衣着改变,脸上戴回了那个可怖面具。
正是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魔医于惩。
他冷笑一声:“哈哈哈我这不是让你能得偿所愿么。免得一会儿林净染死我手上,你连个美好的回忆也没留下。”
“你在这说什么大话?我师尊不可能会输给你!”
陈洗嘴上这般说,但心中隐隐不安。
于惩怎会知晓他喜欢师尊的事?
此事他只告诉过司徒曜,之前同父亲传信也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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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言喜欢的人是谁。
而且师尊早先居然未发现小镇异常。
如今传音玉的消息应已发送出,可师尊却迟迟没有回应,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陈洗不由得蹙眉,忽然想起件事。
早年父亲提过,魔医因体格受损,无法深入修炼术法,以致灵力稀薄,只能专研医药与迷障之术。
可方才于惩那掌为何会有如此强悍的法力?
于惩道:“呵,不必耗费功夫用传音玉了。此小镇上各处是我下的迷障,你师尊早已陷入其中。”
“可恶!”陈洗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童谣风波背后的始作俑者也是你吧,难不成你真想毁灭四界?!”
于惩大笑:“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教导过的孩子,一猜就中啊。”
“有病吧你!自己想死便死远点,别拉四界陪葬!”陈洗怒骂。
于惩冷下声:“小洗,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不,是我蠢笨,一直都太相信你了!”
话音未落,陈洗提剑便砍。
于惩身形怪异地避开,挥手在空中飘洒了些细小的药粉。
陈洗连退几步躲避。
魔医灵力莫名大增,他决计是打不过的。
师尊那边毫无动静,应是被困住了。
司徒曜他们大概也遭了毒手,刚刚凌傲月房中的响动,想来便是于惩在下手。
为今之计,只能智取。
那药粉与太子被行刺之日的相同,魔医用药手段精妙。
即便陈洗退走,但衣袖上仍不可避免地沾到一些,若他未提前封闭嗅觉与触觉,定是已然中招。
陈洗心下有了计较,刻意踉跄几步,装出一副中了药的模样。
他用不然剑撑住身体,骂道:“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只会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吗?敢不敢同我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到底是小孩心性,能赢不就成了,何必在意过程?”
于惩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道:“其实你也算是我养的,我对你还算疼惜,不然也不会耗费如此多的时间在你身上。”
“呵呵,疼惜?你所谓的疼惜便是暗中给我下药,使我卧病在床,浑浑噩噩过了七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吗?”
陈洗话中愤恨不已,见人靠近,他紧握住手中的不然剑。
看来魔医真的相信他中招了,就是现在!
陈洗朝人心口刺出了汇聚全部灵力的一剑!
时机与角度天衣无缝,于惩根本躲闪不急,慌乱中祭出了一把匕首抵挡。
只听“叮”的一声闷响,一阵金光过后,不然剑被打飞。
于惩的胳膊鲜血直流,咬牙切齿道:“小洗,你还真是颇有那魔头的风范!”
陈洗看清于惩手中的匕首,大惊失色。
黄金刃!!!
黄金刃是千年前明华仙尊送去魔域的神器,本该藏父亲的寝宫,怎么会在于惩的手上?!
“怪不得师尊察觉不出小镇的异样,怪不得你忽然灵力大增,原是有神器相助!”陈洗激动地吼道,“我父亲呢!你将我父亲怎么了?!”
受了伤,那骇人面具下的眼神猛地阴冷,于惩没耐心再玩下去,拿着黄金刃便出招。
刚使出那一剑,陈洗已是强弩之末,加上神器的威压,几招便被魔医制服。
于惩盯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陈洗,目露凶光:“哼,你父亲?你的父亲早就死了!虽然我不是创造你的人,但我才是你的缔造者!”
说着他蹲下身,端详起陈洗的面容。
“作为那该死的魔头的血脉,你们眉宇之间确有几分相似,也一样的诡计多端,幸好我早就将你废了!”
看见陈洗左手腕上的小金锁,于惩讽刺地笑了一声,“只不过没想到林净染那蠢货,居然肯耗费半生灵力来养你的身子,小洗,你觉得你师尊会选择救谁呢?”
*
“陈洗!陈洗醒醒!”
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凌大小姐?
嘶,好痛!
陈洗蓦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被高高地吊在了虚空中,动弹不得。
他循声望去,凌傲月、司徒曜和阿柏也被吊在了旁边。他们被悬空挂起,身上不见绳索,离地面起码有三层楼的距离。
见人醒来,凌傲月欣喜道:“太好了陈洗,你终于醒过来了!”
陈洗试着挣脱,但丝毫不起作用。
“陈洗,省省力气吧,”司徒曜出言阻止,“方才我们用尽了办法,皆不顶事。”
陈洗恼怒地出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问:“我师尊呢?”
凌傲月摇摇头:“不知,或是在与恶人决斗?我甚至都未看见恶人,便被迷晕了过去。”
陈洗不禁担忧,魔医有黄金刃在手,师尊恐怕真的不是对手。
也不知魔域现在的情况如何,父亲有没有被于惩所伤。
这几日忙着司明的事,他都没用羊皮纸联系过父亲。
陈洗心下着急,一边担心师尊,一边担心父亲,两方情绪冲得他眉间蹙起来了深壑,简直恨不得手刃魔医!
“我去,那是什么鬼东西!”司徒曜俯瞰惊呼。
陈洗也朝下面看去,下方是一片荒草地,仅有两株矮小的歪脖子树。
有一团广大的黑气从东边走来,像是人走路的姿势,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铺满了整片空地。
其间还吵吵闹闹的,像夹杂了无数聒噪的人声。
陈洗定睛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黑气中有挨挨挤挤成百上千张脸!!
灰暗的月色下,更显诡异万分。
那些人面如死灰,在争吵着什么,但全都齐刷刷地仰视着上方!个个面露疯狂之色,眼神像是将陈洗他们视为盘中食物!
司徒曜大骂:“他大爷的!这都是些啥!救命啊,青玉仙尊你在哪?!快来救救我们吧!”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些皆是怨灵,”凌傲月声音在抖,“那恶人……将整个镇子里的人都炼化成了怨灵!!”
下面的场景太过骇人,陈洗不敢再看:“可怨灵一般不是单独行动、以幻境为诱饵吗,怎会以这副疯癫的模样聚在一起?”
“因为那恶人残杀了全镇的人……再用困怨药强行将他们聚在一起……太歹毒了!”凌傲月闭上眼,面露不忍之色。
“困怨药,那不就是魔域的人,”司徒曜焦急地看向陈洗,“到底发生了何事?!”
陈洗正欲开口,熟悉的古怪笑声传来。
只见于惩飞身立在歪脖子树上。
林净染紧随其后,站到了另一棵上。
“师尊!”
“青玉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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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惊喜地唤道。
于惩仰头大笑:“哈哈哈凌立将你教得很好么,即便亏损了一半的灵力,又使用了置换之法,你竟还能突破我设下的重重迷障。”
林净染右手持剑,面色冷峻如化不开的千年玄冰,连音色也沾染上了寒气:“你居然屠杀了整个小镇的人,罪该万死!”
“真可笑,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
林净染话不多说,挥剑出招。
剑气凌厉万分,凛冽地好似混杂着冰雪的风暴,势不可挡。
剑身隐约闪烁起赤金色的光,光芒所到之处,怨灵哀嚎消散。
于惩未拿出黄金刃,只能勉强抵挡住林净染狠厉又毫无破绽的攻势,几招下来,败局逐显。
陈洗一瞬不瞬地盯着下方激战,见魔医手往袖中探去,大喊:“师尊小心!他有黄金刃!!”
听言,林净染躲过了划向颈间的神器,飞身落回树上。
“不愧是修仙界第一人,若不拿出这玩意,我还真打不过你,”于惩把玩着手中的黄金刃,“打也打过了,那接下来是游戏时间。”
话音刚落,他随手一挥,悬在高空的四人齐齐下坠,惊呼声划破了黑夜。
陈洗近乎本能地喊了一声:“师尊!”
林净染神色一变,正欲救人,被于惩拦住。
于惩抬手,笑道:“别着急,慢慢来,这才刚开始。”
四人下坠的身体倏地停下,离地面仅有三四米的高度,下方不知凡几的怨灵猛地兴奋起来,喧闹的响声愈发激烈。
凌傲月吓得闪起了泪光:“若是掉下去,定会被这些怨灵撕碎的!”
司徒曜急切道:“陈洗,你快想想办法!”
那人可是你本家啊!
陈洗心焦,被司徒曜一喊,更是焦躁。
父亲只带他见过一次黄金刃,也未告诉他黄金刃的特性,那么只能从魔医下手。
陈洗灵光一闪,喊道:“师尊,此人法力全靠神器相助,你想办法打掉他手中的黄金刃,破坏其阵法!”
于惩丝毫不慌,缓缓抬起手对林净染道:“怎么?你真想听他说得做?可惜你一动手,他们便会先落到怨灵口中。”
林净染横眉冷目,并不出手。
见此,于惩轻笑一声:“看来青玉仙尊已有决断,凌立酷爱下棋,想必他也教过你吧,那我们来一局如何?就以此荒地为棋盘,赢一局放一人。”
陈洗听出不对,魔医两次直呼掌门其名,话里话外还对掌门颇为了解。
可在他的记忆中,于惩之前分明一直待在魔域,难不成二人是旧相识?
“凌傲月,你可听掌门提起过与这歹人相类似的人?”
凌傲月其实也发现此人好像对爷爷很熟悉,但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会是谁,只得道:“我不知道……按理说,除了八年前仙魔之争的事,我爷爷并未接触过魔域的人。”
“或许是你出生之前的事,”司徒曜问,“以往修仙者心生孽障,走火入魔,会潜往魔域。灵丰门百年来可有莫名消失之人?”
凌傲月思索着摇了摇头。
司徒曜猜道:“八年前仙魔之争中,灵丰门不是有五个门人被害,会不会有人假死……”
凌傲月斩钉截铁:“不可能!他们不会背叛灵丰门的!”
司徒曜欲言又止:“好吧……”
陈洗无暇听他们的猜测,焦虑地看着师尊和魔医的棋局。
于惩直接以一怨灵为子,将其缩为小团黑气放置一端。
林净染则用灵力凝出一些白气。
黑白之争激烈,白子渐渐处于弱势。
在黑子胜利在望时,白子忽而杀出一条血路,出其不意捏转了败局。
“哼,你的棋艺在凌立之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于惩毫无诚意地夸赞道,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我可没说,谁赢一局放一人。既然你赢了,那我要杀一个人。”
司徒曜破口大骂:“你这个狗娘养的,说话当放屁吗?!”
“那便先杀了这个嘴贱的吧。”
话毕,于惩又要抬手。
这时,斗棋时林净染放置在荒地上的白气,忽而全部涌向于惩,将人包裹得完全动弹不得。
于惩道:“没想到青玉仙尊也会有如此小人行径,那别怪我不讲道义!”
陈洗反问:“你好意思说这种话?”
此法困人只有一盏茶的功夫。
林净染灵力损耗过大,无法一下子解开四人身上的禁制,只能逐个击破。
他就近先解开了陈洗的,然后是凌傲月。
在施法要帮下一人时,荒地上的怨灵突然化为了无数黑色的箭,密密麻麻地朝仍被困着的司徒曜和阿柏袭来。
若筑起结界,林净染便无多余灵力破除禁制,于是他只能用寻剑抵挡。
陈洗和凌傲月在一旁看得心惊,正欲帮忙,黄金刃竟直直飞来,后又有怨灵,一番缠斗,二人被逼到树上的死角。
“可恶!”
二人退无可退,林净染还在帮司徒曜,根本无法分身顾及他们。
见黄金刃刺向凌傲月,陈洗下意识地倾身护住……
只听刀刃入肉的闷响,预料中的疼痛并未传来。
陈洗回头一看,师尊竟挡在了他的身前!
“师尊!”
见此情景,被困住的于惩大笑不止:“哈哈哈林净染啊林净染,我可知晓你的命门了。”
于惩正笑着,寻剑出其不意,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
一剑穿心。
笑声戛然而止。
“怎么会?”
于惩不甘地呕吐出鲜血,瞥见司徒曜脱身后借无方印结出的结界,才明白过来。
下一秒,他的身体化为黑气,顷刻间烟消云散,扎进林净染身上的黄金刃也咻得飞离。
林净染耗尽最后一丝灵力驱使寻剑杀了于惩后,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徒弟身上。
陈洗忙抱住虚弱的师尊。
神器之伤,非同小可。
摸到师尊背后的那股湿意,他蓄在眼眶里的泪夺眶而出。
“师尊……”
躺在徒弟怀里,林净染想去擦小洗的眼泪,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他尽力扯出一丝笑意,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幸好……别哭……”
话音未落,便晕了过去。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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