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提议道:“我们先祈祷吧!”
“好!”孩子们齐声欢呼着。
郭字谦和邦德先生、孩子们一样,手肘拄着桌面,双手攥在一起贴着自己的前额,在邦德先生的带领下,一句一句地念诵着:“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度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感谢您赐给我们日用的饮食,宽恕我们的罪孽,犹如我们宽免亏负我们的人;不让我们陷入诱惑,救我们脱离凶险。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
邦德先生带着孩子们祈祷完毕之后,郭字谦说:“好了,大家可以吃饭了。”
一位女孩有些担忧:“可是,小兰姐姐还没有来,我们要不要再等一等呢?”
邦德看了看门外业已深沉的夜色,若有所思地叹息一声,说:“这么晚了,她今天可能不会来了。我们先吃吧!”
邦德和孩子们开始共进晚餐,他们怎么都不可能想到,李若兰再也无法来到这家孤儿院了。
这是一条荒凉的小路,路的两边是日军对上海大轰炸留下来的大片的废墟。
这条路的远处就是亮着灯的新港孤儿院。
李若兰向孤儿院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着,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人影。
李若兰回头看,那人就躲在小路边的草丛中。
李若兰继续往前走,那人就从草丛闪现出来,摸了路边的一块板砖,加快脚步冲了上去,一板砖砸在李若兰的脑袋上。李若兰应声扑倒,那人还不解气的趴下,一板砖又一板砖的朝李若兰的脑袋上砸,鲜血溅在那人身上,溅在那人的脸上。
李若兰被杀,那人站起身子,脱下外套,用外套擦掉了脸上的血迹,在模糊的昏暗的月光下,我们这个时候才判断出此人的身份——贾广仁。
贾广仁拎着满是血迹斑斑的外衣,大口喘息着,随后转身,若无其事地往回走去。
……
自从今天确认父亲在用儿童进行人体实验,并确认程玉婉被父亲羁押之后,陶子文就一直萎靡不振地缓慢地走在街边,一直到现在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
张馨的小汽车从陶子文的身后驶来,停在路边。张馨隔着车窗喊陶子文,陶子文充耳不闻。张馨干脆开门下车,在后面追赶过去。
“子文哥!子文哥!”
陶子文这才听到张馨的喊声,并停下脚步。他回头看见张馨,依然是一脸失落。
张馨对陶子文说:“子文哥,我爹爹让我来找你。”
陶子文问:“找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的父亲还有警长都在我家里面。”陶子文站在原地,张馨猜不到陶子文此时的心事,“子文哥,我爹爹叫你,貌似是有很重要的急事。”
陶子文应道:“我知道了!”
陶子文走向路边停着的小汽车,张馨难得有了一丝愉悦,他赶紧走到小汽车边上给陶子文开门,然后,自己又绕到另一边上了汽车。
张馨与陶子文都坐在后排,她适才的愉悦化成了绵绵的哀愁:“子文哥,这些天都没有见过你,我呆在那个高墙大院的家里面,就像是置身在坟墓一样。”
陶子文看着窗外:“我们总有一天会摆脱这种处境的。”
小汽车开始往前移动,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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