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亮前,沈庄柔被放了出来。甫一看见沈凉月在门口,她被关押了一个晚上的怨气无处发泄,一抬手就要给沈凉月一个嘴巴子。
在沈凉月的示意下,见君没有动,沈凉月也没有躲,她就是想在徐逢面前卖惨,好加深她在沈家的悲惨地位。
果然,徐逢根本就看不下去,狠厉地抓住了沈庄柔的爪子,喝道:“沈庄柔,要不是沈凉月替你求情,求本官放过你,你到现在还被关在里面,你知不知道?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信不信本官再给你关回去!”
沈庄柔咬牙切齿:“我才不要她假好心!”
说归说,但跑的却比谁都快,提着裙子飞快地跑出府衙。沈凉月在她后面,对徐逢露出一抹苦涩又隐忍的笑容,也跟着走了。
徐逢也跟了过去。果然,沈家派了马车来接人,但沈庄柔一上车,马车就走了,根本就没让沈凉月和见君上车。
徐逢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十分可怜。他看不过去,便招呼衙役,用他平时的马车送沈凉月回家。
沈凉月本不想接受的,可一想沈家那些人的嘴脸,她心思动处,就接受了。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
路上,见君问凉月:“你怎么会有把握,徐逢会放人?”
凉月笑:“因为我赌徐逢是个好官。沈庄柔冒犯官威,损他颜面,本该严惩,可若仅仅是为了找回他自己的颜面,就非得惩戒沈庄柔,而不顾我被赶出沈家的悲惨,他那良心过不去。遇到徐逢这种人,贿赂是没有用的,得卖惨。”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见君觉得沈凉月神采飞扬窥伺人心的样子,像极了爷。
一个晚上没有睡觉,沈凉月其实十分困顿,但因为事情办妥当了,她心情好,也就没觉得有多累。
路过长庆街盛世玉堂的时候,她让车夫停车,她进去直接就把那两个从便宜老爹手里坑来的小物件卖了,得了八百两银子。
她觉得跑一趟,坑八百两,还是很合适的。
然后又买了点珍珠贝壳丝线等等材料,上车回家。
徐逢的专属座驾亲自送沈凉月回到沈家,沈家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沈凉月夜半三更出门去找徐县令,在徐县令家呆了半夜一直到清晨,这会回家还是专门坐徐县令的车回来的。任谁都会把沈凉月往歪了想。
沈林川更是巴不得沈凉月昨晚上就跟徐逢滚床单了,见沈凉月回来,当即就把她找过来,直截了当地问:“凉月,你昨晚上跟徐逢,有没有发生什么?”
沈凉月眨眼,点头:“有啊,我给他磕头,还把爹你给的两个物件送给他了。他见我可怜,就把沈庄柔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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