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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喻雾脑子嗡了一下。

什么叫“但我能沾”,是他愿意,还是他可?以,还是全都是?

他在八角笼里被陪练一拳抡在太阳穴的时候都没这么明显的嗡鸣,像耳鸣,不对,像有人用一根八尺长的针,从他左耳捅进?去,横穿过大脑,再从右耳捅出来。

也像是心外科医生除颤的时候没有喊“离床”,喻雾在抚摸着病床结果被嗡地来了那?么一下子。

他定?定?地看着谢心洲,自己听他这四个字说出来的瞬间,感觉死?而复生生又死?,来了十好几次。可?反观谢心洲,他平铺直叙,只?是说出了这四个字而已。

一个惊天动地,一个无?声无?息。

谢心洲还扶着冰袋,大约是扶了太久,手酸,松动了些。喻雾直接按住他手背,问他:“举累了吗?”

“有点?。”

喻雾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你今天怎么傍晚就洗澡了?”

“抽烟了。”谢心洲像每天醒来喝一杯吐真剂一样。

喻雾扶着他手背贴在自己的脸,接着手指嵌入他指缝,带着他的手从颧骨向下,将冰袋敷在下颌。

“你不想我闻到烟味吗?”

“嗯。”

“为什么?”

喻雾以为他会随心随意轻描淡写一句“不知道”,没有抱任何希望,不强求树脂娃娃给他任何固定?模式之外的反馈。

可?谢心洲说:“因为你看上去不喜欢。”

地暖让这间房子温暖如?春,冰袋悄然?融化,融出来的一些水,润在两个人的指间。

坦白讲喻雾这时候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因为他自己听了这句话,弯唇笑起来,笑得那?叫一个甜,又甜又乖。

喻雾很容易满足,一点?点?爱抚能让他活很久,他不在乎谢心洲是不是真心的,就像高二那?年,但凡他妈妈骗他一句“其实妈妈很爱你”,喻雾也不会摔门离开。

他很好哄的,大概是年纪不大吧,笑起来也很甜,而且纯粹。喻雾没觉得自己是个缺爱的人,因为他自认是个足够勇敢的人,是格斗场八角笼赐予他勇气?和生命——这没夸张,他没地方住的时候就睡在八角笼里,像古罗马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等着人类勇士一个个进?来挑战他,然?后成为他的晚餐。

所以他不需要谁来爱他,某种意义上他和谢心洲是很像的两个人。当然?,仅限于某种意义。谢心洲实在过于极端。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被一通电话打断了。

响起来的是喻雾的手机,两个人分明什么都没做,但都同时下意识躲闪了一下,好像被撞见什么不得了的场景。

谢心洲收回?手,冰袋换了只?手拿。喻雾的手机铃声是周杰伦的《七里香》,一响就是“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一直响到“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

人尴尬的时候就会装作自己很忙,谢心洲的DNA里也有这条基础设施,他拿着冰袋退后两步,先扶正了茶几上的木制人手摆件,然?后去厨房拉开冰箱把?冰袋放进?去,又叮叮咚咚了一圈不知道在干什么,最后喻雾接起电话的时候,他溜进?了琴房。

尹心昭打来的,因为下午那?通电话喻雾没有回?给她,她真的很好奇这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尹总百忙之中终于在晚餐前的时间抽出了空,又打了一通过来。

喻雾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尹心昭解释,不过尹心昭此人惯来注重效率,挑了几个重点?问题问。

——睡过了吗?

——亲嘴儿了吗?

——谈恋爱了吗?

喻雾回?答没有、没有、没有,同时感叹姐姐您这顺序是不是整反了。以及虽然?隔着电话,喻雾十分确信尹心昭翻了个白眼,大概就是:靠,就这?等了一下午的八卦就这?

电话挂断后,喻雾走到琴房门口,谢心洲的门没有完全关上,虚掩着的。他站在门口观察了片刻,谢心洲的手在拧弦轴,拉空弦调音。这把?琴的拉弦板没有微调,他平时调音可?能也就十来秒,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最后拿出手机调音校准。

方才冰袋捂了太久,手冷得发僵,动作迟缓,手机搁在谱架上靠着之后,攥拳又张开,试图让手指舒缓些。

喻雾走进?来,抓住他左手,直接塞进?自己衣服里

喃諷。

谢心洲还没反应过来,冰凉的手倏然?碰到温暖的皮肤,冻得冰凉的手贴上寻常的体温也感觉滚烫。霎时间谢心洲大脑中闪回?那?个雪夜,雪落进?他烟灰缸里,就像现在这样,冰炭同炉。

谢心洲抬眼看他,看见他的白毛,看见他脸上的伤。血痕,乌青,微肿的唇角。

喻雾说:“以后少?抽烟。”

“其实我……平时不抽。”

“我说以后。”喻雾说。

忽然?之间谢心洲稍微有点?恶趣味,于是他问:“不然?呢,你揍我吗?”

到这个时候,喻雾下午连续5小时格斗缠绕在身上的煞气?已经消散了大半。他弯下腰,谢心洲的手还被他按在自己腹肌,他靠在谢心洲耳畔,暧昧不清地说了三?个字:“何止啊。”

谢心洲稍偏过头,脸颊和脸颊摩擦,他看见喻雾耳垂上的祖母绿耳钉。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牙齿已经磕到了耳钉上,谢心洲像在咬一块糖,先是很轻地在糖上叼一下,然?后将它卷进?舌头,在口腔里让这块糖发散它的香甜。

人类的耳朵是脆弱又敏感的器官,垂部位分布着感觉神经,能连续奋战5个小时的强大的搏击手也无?法抗衡。

谢心洲的舌尖碰到了他耳垂的某一块,某一小块皮肤,让他通身过电、饱受煎熬。

谢心洲收回?了手和唇舌,坐在他琴凳上抬头看着喻雾。喻雾问他:“什么感觉?”

谢心洲认真地思索,大约五六秒,似乎在组织语言。喻雾笃定?他是个天才,有自毁倾向的天才。

因为谢心洲的描述出自己的感受非常实质,没有飘忽,并不文艺,他说:“感觉……想和你在做-爱的时候抽烟。”

又来了。嗡地一声,医生没有喊离床就除颤。

喻雾把?他琴拿开,将琴侧着放在地上,琴弓搁在琴旁边,把?他抄起腰箍起来,带离琴房。

——坦白讲,喻雾觉得如?果这里是漫画或电视剧什么的,这个时候他应该把?谢心洲带进?卧室或者客房然?后满足他的要求。

毕竟那?是自己说过的话,我喜欢你所以我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然?而水位下降,潮汐退回?大海,沙滩上的不是斗志昂扬的武士,而是呆滞迷茫的漫画家。喻雾把?他带去阳台,冷空气?像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扑过来。

“冷静了吗!?”喻雾带着怒意问他。

谢心洲呢,谢心洲叹了口气?,无?奈地嘟囔:“又生气?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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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雾哑然?。又生气?了,又搞这出,又出尔反尔,大概谢心洲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谢心洲打了个寒颤,喻雾还环着他的腰,感受到了这小幅度的哆嗦后当即心软了。他想说先进?去吧,天也黑了。

谢心洲退后了一步,从他怀抱中退出来。喻雾也调节好了自己,他确实被搞得非常痛苦,但这些痛苦是他自找的。尹心昭该说的都说了,不过尹心昭也说了……年轻人是该在感情里吃点?苦头。

“哒。”

喻雾抬眼,谢心洲在洗衣台前按了火机点?燃一根烟,然?后他捏着窗帘,从角落走到中间,又去拉另半边窗帘。

然?后谢心洲咬着烟,一双狭长而深黑的眼看着他,问:“做吗?”

国外艺术家有酗酒的有嗑/药的,他们在创作不出、表达不出的时候,疯狂用这些东西来抽打自己的神经末梢。谢心洲抽烟也是如?此,但此前他甘愿做一辈子寻常乐手,不再强求自己,所以抽烟抽的少?。

现在不同了,出现了这样一个人。他觉得或许可?以争取一下。

喻雾脑瓜子又“嗡”了。“做吗”两个字像两颗子弹,一颗打在面门,另一颗打在后脑勺。又是一个对穿。

喻雾磕磕巴巴地退后两步,四肢僵硬,步伐飘忽。他这会儿感觉大脑里的所有神经条聚在一起过了个年,因为它们把?自己缠成中国结了,瞬间他有无?数个问题要罗列出来,这些问题你争我抢都想第一个冲到谢心洲面前。

谢心洲夹下烟,弹了两下烟灰,还在等他。

夜空晴了,有风鼓动着遮光帘。

终于,喻雾问:“我具备唯一性吗?”

“当然?。”谢心洲说,“你不会以为谁都可?以吧,我是情感漠视我不是审美漠视。”

喻雾又问:“我具备长期性吗?”

谢心洲点?头。

喻雾的最后一个问题已经到了嘴边,他看着面前自毁型的天才音乐家,恐怕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性感的人。他觉得问艺术家这种问题实在是没有意义,但不问的话,他死?不瞑目。

“你会爱我吗?”喻雾问。

他希望谢心洲像他妈妈一样诚实。

谢心洲说:“我想试一试。因为没有艺术家不爱自己的缪斯,你又说爱人是最简单的。”

分明是一句情话,但被谢心洲说得像挑衅。他在对搏击手下战书,邀请他进?入现代斯巴达竞技场。

喻雾咬了咬牙:“我下楼买点?东西。”

“不用了。”谢心洲说,“我想痛一点?。”

第24章

毫无经验的喻雾去?冲了个澡,冲完澡一手举着吹风机一手拿着手机搜索没有润滑该怎么办。

然而?不知道这互联网犯了什么病,可能是喻雾的搜索方式过于直白简单,网页跳了无数个神秘过?场后,每一个词条都通往不太合法的涩涩页面?。

甚至有的还有动图,有的售卖神仙丹药,有的更直接,同城交友。

然后这网页还弹出一个窗口,询问他是否为其开启定位功能。

接着重?复弹窗,邀请他填写身高?体?重?以及那里的长?度。喻雾手忙脚乱地关掉网页,生怕误触什么奇怪的地方让他提前失去?清白,期间?吹风机从手里脱落,咣当一声砸在洗手台上又滚去?地上。

一连串巨响让谢心洲幽幽叹息,但?又无奈,这没办法,喻雾才23岁,他会慌很正常。谢心洲焦虑地啃了几下指甲,烟盒里还剩四根,拿起?来了又放回茶几。

谢心洲就坐在沙发上,宽松的一套睡衣,他傍晚从乐团回来洗完澡换上的。

卫生间?里的动静又响了几下,接着吹风机的声音停下了,谢心洲听见柜子门?开关,大约是他把?吹风机放回柜子里。

谢心洲犹豫了片刻后,抄起?茶几上的烟和火机,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客厅的卫生间?要比他主卧里的卫生间?更大些,门?是和其他房门?一样颜色的防水木门?。

谢心洲走到?门?前,抬手叩门?。他敲了两下,里面?很明?显地宁静了一瞬。谢心洲没有等他来开门?,当然不等,他做什么决定?,做什么事情,永远不会后悔,也不会回头。

谢心洲直接按下门?把?手推门?进去?,卫生间?水雾氤氲,喻雾霎时僵住,他腰上围一条浴巾,刚把?吹风机放进柜子,手还握在柜门?上。

“哥……”喻雾默默放下手,然后努力装作镇定?地,偷偷地,按住腰上的浴巾。

虽然它围得还挺紧实,但?莫名的,喻雾很担心它会滑下去?。

可是再想想等下要做的事情,它终究不会留在自?己身上太久,又像是多此一举。

这声“哥”喊出来之后,谢心洲很难得地应了他:“嗯。”

其实喻雾不明?白,谢心洲身上这股泰然自?若是因为他比较年长?,还是说,这是情感漠视带来的连锁效应。

他过?于淡定?了,他“嗯”了声,把?烟盒火机搁在洗手台上,然后抬手开始解纽扣。一颗颗地解,卫生间?里有暖气片,水汽已经不算浓了,但?很温暖。

喻雾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解纽扣,露出了锁骨、胸膛,他白得像那天落了满城的雪。在浴室明?亮的顶灯下让喻雾感觉再多看一会儿就会雪盲,于是他微微偏过?头,挪开了视线。

谢心洲把?上衣随便丢开,上前两步抬手,食指和拇指捏住喻雾的下颌,指腹在他下颌乌青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抚了一下。被抡了一拳的地方,这么抚过?去?必然是痛的,而?且谢心洲是故意的。

于是喻雾很配合地露出委屈的表情,可怜兮兮地说:“我都被人打了。”

“痛吗?”谢心洲问。

“痛。”

谢心洲比他矮十公分,直接凑过?来,不用仰头,吻在他乌青的地方。仅仅是嘴唇贴在皮肤上,喻雾就已经无意识揪起?浴巾的一块布料,死死捏在指间?。

两个人都半-裸上身,谢心洲只是嘴唇吻一下伤处,他就已经呼吸滞涩喉咙发紧,谢心洲带着微凉的体?温挨过?来的时候,喻雾居然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谢心洲问。

“没……”

谢心洲恍然似乎明?白了什么,放下手,稍微退后半步,说:“没有要逼迫你的意思,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

“不是不行!”

“……我或许可以尝试做1。”谢心洲平静地说。

“啊?”顿时,喻雾脑袋里那些纠结迷惘,如同一台巨大的鼓风机拧到?最强档,哗地烟消云散。

很多复杂的情愫其实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去?左右人的行为,就像现在这样,只要落下来一个更大的情绪,之前多么扭捏迟疑,立刻被冲刷干净。

“嗯?”谢心洲也跟了一个疑问句。

喻雾这回豁出去?了,站回他面?前,几乎和他肌肤相贴:“你指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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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是能力方面?的‘不行’吗?”

“我看你有点?害羞。”谢心洲实话实说,“我以为你是,呃……色厉内荏。”

喻雾蹙眉:“色厉内荏是这么用的吗?”

“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谢心洲话未说完,喻雾一条胳膊环过?来,将他圈进怀里。他低下头,脸埋在谢心洲肩窝里,很用力地嗅了一下。

抚摸也可以纯情,谢心洲雪白的后背,他两只手几乎可以遮住大半。他蹭着谢心洲的侧颈,谢心洲抱在他腰上,顺便,顺手,扯掉了他的浴巾。

喻雾闭了闭眼,鼓起?勇气:“我们去?床上吧。”

谢心洲说:“我不在卧室抽烟。”

火机的声音响在自?己后脑勺的时候,喻雾稍有些紧张。叼着烟的他哥性感到?无以复加,半睁的眼睛慵懒地看着他,唇缝间?淌出的白雾恍若神妃仙子。

“就在这儿。”谢心洲说。

“好。”喻雾点?头。

谢心洲痛时不叫,但?喻雾会看见他嘴里的烟随着他猛地抽气时快速燃下去?一截,然后那截烟灰会直接落下来,落在他的,或者谢心洲的皮肤上。

谢心洲连着抽了几根,所以喻雾没有接吻的机会。

谢心洲也不会给他什么反馈,只是攥着他、看着他,面?对面?的。诚然,乐手的体?力有限,临到?最后是喻雾抱着他冲了一下。

有血,因为前半部分是真的很痛,是谢心洲要求的痛。

喻雾也痛,喻雾是心痛。

因为没有吻到?,他把?谢心洲抱回被窝里,蹲在床边。

没有吻到?。

第25章

陈芷收到谢心洲微信的时候正在琴行和她哥一块儿吃早饭,一看微信是谢心洲发来的,陈芷放下豆浆点开微信。

贺明臻问:“咋了?”

“我师兄。”

“他咋了。”贺明臻问。

陈芷:“病了,让我帮他请个假。”

贺明臻哦了声:“这两天雪下得厉害,是容易生病。”

“是啊。”陈芷回过头,雨雪天气琴行就不会擦玻璃。玻璃上的污痕呈竖状,一道道自?上而下。水痕不是灰色也不是黑色,是混合物的颜色,有空气中的灰尘,有路边汽车的尾气,黏在玻璃上。

这样布满水痕的玻璃令人压抑不适,好像没有擦干净的眼镜镜片。陈芷收回视线重新看手机,回复他?:好的没问题。

贺明臻嚼着包子:“今天又要下雪,一会儿我送你去乐团。”

“噢。”陈芷点头。

今天距离周四?还有两天,指挥朱老师将在周四?考核谢心洲的独奏。

喻雾端来白粥,熬得软烂,腾着热气,盛在白瓷碗里。

“哥。”他?轻轻唤了声,“喝点粥。”

出血的后果就是感染然后低烧,吃了药躲在被窝里出了些薄汗,他?想掀被子,喻雾不准,按着他?。搞得身上又黏又潮,他?想起江南的黄梅天也是这样。

又黏又潮,哪里都湿哒哒的,音乐教室开着除湿机,老师坐在他?对面,眉头紧锁着听他?拉海顿。

黄梅天闷热潮湿,老师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画音符。黑板潮,粉笔也回潮,第一笔往往是空心的,需要多描一下。

偶尔有闷雷,但听见闷雷未必会下雨。

那雨就被捂在云层,落不下来,冷灰色的云又高又沉。面包不好好封起来很?快会发霉,饼干会变得湿软,还有琴。

琴娇气,怕潮也怕干。湿度太高的时候,琴弓尾端拧不紧,弓毛像没吹干的头发。

楼下唱评弹的茶铺生意不温不火,潮湿水汽带着吴侬软语,攀上砖瓦墙。90湿度的天气里,谢心洲永远拧不紧他?的琴弓。

他?拧不上弓的时候并不会焦虑,也不会暴躁发脾气。他?会一直拧,像个?卡Bug的程序,无限循环,无意义地重复,一直到他?手脱力、酸痛。

然后窗外?会响起闷雷。像炮仗被关进高压锅,没那么大声,但会吓谢心洲一跳。

再?然后,谢心洲会意识到,自?己在做刻板行为。

他?像水族馆里关了太久太久的鲸鱼,在方寸之地游来游去,用头撞水箱。就是这闷雷的声音,咚、咚、咚。

他?会停下拧弓的动作,再?偏头去看窗外?,玻璃像被呲了喷雾。

“哥。”喻雾又叫了他?一声。他?双眼聚焦在喻雾的脸上,一时分不清这里是南方还是庭城。

喻雾把?粥放在床头柜,在他?床沿坐下,微微俯身,手覆在他?面颊。之前给?他?量过体温,是低烧,喻雾慢慢地用指腹摩挲他?皮肤,摸到他?后颈,后脑勺的头发里捂了些汗。

喻雾说:“坐起来喝点粥。”

谢心洲借着他?的力道,手撑着床垫坐起来。喻雾要伸手去拿碗的时候,谢心洲两条胳膊攀上来搂住他?脖子,下巴搁在他?肩上,喻雾不动了。

发烧的时候脑子迷糊,他?身上穿一件棉质的白T恤,昨晚喻雾给?他?换上睡觉的。这会儿出了汗,像极了回南天时候永远干不透的黏腻,如?同冲不干净的沐浴露,返潮的棉絮。

他?只有抱住喻雾,以此来确定这里是庭城,他?长大了。

“轰!”

外?面不知什?么动静,听上去像打雷。

谢心洲倏然手臂收紧,更?紧地抱住他?脖子。喻雾觉得他?被吓着了,轻轻拍他?后背,温声道:“没事?,外?面风大,吹的顶楼广告牌。”

“……嗯。”谢心洲仔细听了下,的确不是打雷。

喻雾的手按在他?后背,让他?安心了些。他?手臂松下来,去看喻雾的脸,房间太暗了,全靠客厅铺进来的光。

“好点了吗?”喻雾问,“用不用换一件?”

喻雾摸到他?后背有点潮,这么睡可能不舒服。谢心洲点头,说:“换一件干的。”

他?距离上一次发烧还不到20天,这次虽然低烧,但格外?虚。光是把?T恤脱下来就费了好大力气,喻雾从衣橱拿来另一件T恤,帮着他?穿上。

粥已经不烫了,喻雾耐心地喂他?吃了小半碗。大约是因为做过了,喻雾忽然肩负起一种微妙的责任,他?单方面地把?自?己放在男朋友的位置。

因为没什?么不同的,他?具备唯一性?,具备长期性?,是谢心洲自?己承认过的。

“再?睡会儿。”喻雾说。

谢心洲呆愣愣地坐在床上,摇头:“我现在感觉很?好,我要去拉琴,录下来。”

“唉……”喻雾叹气。

叹气的功夫他?已经自?己掀了被子,他?光溜溜的两条腿细且直,赤脚踩在地上的时候没站稳,踉跄了下,被喻雾扶住。

他?腿根还有酸痛感,喻雾有点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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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吧,你这腿也没法……打开啊。”

确实,大提琴的演奏姿势就注定了经过一场粗-暴-性?-爱,而且是初次性?-爱的话,演奏姿态没办法维持很?久。

况且他?平时就疏于锻炼,说他?体质孱弱也不为过。喻雾还坐着,一只手扶在他?后腰,谢心洲确实站不稳,喻雾环住他?腰把?他?兜回来,顺势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然后端来碗,说:“再?喝一口。”

白粥里放了糖,谢心洲低头沿着碗边喝了一口:“喝不下了。”

喻雾很?想亲亲他?,不深吻也没关系,可以不用唇舌交缠,他?只想在他?嘴唇上贴一贴。碰一下就好了。

谢心洲刚好转过头,苍白的嘴唇近在咫尺。他?看向窗户,似乎想要看看外?面,今天风格外?大,有广告牌被吹落,咣当当地砸在地上。

可以想见外?面昏天黑地,谢心洲又抬起胳膊抱他?,问:“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早上快九点。”

谢心洲在他?肩上靠了一会儿,然后自?己爬去床上钻进被窝。

喻雾端起碗准备走?,走?前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刮了下。谢心洲睁开眼,问:“今天下雪了吗?”

“今天有雪。”喻雾回答他?。

头发和枕头摩擦着窣窣作响,谢心洲看向他?,喻雾轮廓硬朗的脸部线条和相对亚洲人更?深邃的眼睛,并没有带来年龄感。

于是向来耿直坦诚的谢心洲从被窝里伸出细条条的胳膊,喻雾乖巧地弯下腰,任由谢心洲低烧的手心抚摸着他?脸颊。

喻雾脸上的伤好些了,原本发青的伤处开始泛着紫色,正在痊愈。谢心洲认真端详着他?,说:“长得真好看。”

“谢、谢谢……”喻雾磕巴着说。

喻雾出门前来卧室确认了一下谢心洲一个?人在家没问题,体温在37度6,可以自?理,他?才?出门。

今天去极云总部,要见尹心昭。他?接手江底隧道工程之后,辰衡的人并没有老老实实把?所有材料供货商的信息给?他?,他?现在要去把?手里的供货商合格证给?尹心昭过目。

喻雾进极云的总部已经可以直接刷脸过闸机了,尹心昭的办公室在33层,他?按下电梯后,掸了掸衣服上的雪,想着该买辆车了。

33层很?安静,几间办公室的门敞开着,能听见里面的人在小声交流。

喻雾走?到尹心昭办公室门口,她门也大开着,助理和另外?两个?人正端着文件,一份份递到她手边让她签字。

尹心昭没发现他?,烟夹下来往烟灰缸里弹了两下后才?察觉门口多了个?人。尹总一抬头,助理顺着视线看见喻雾,什?么都没说。

尹心昭给?助理使了个?眼色,按灭烟后,助理会意,把?烟灰缸拿走?,将办公室的新风系统调高一档,然后走?来门口,说:“喻先生,请进。”

“尹总。”喻雾颔首打招呼。

“先坐一下。”尹心昭说。

这间办公室很?大,是33层最大的,设施最完备的办公室。附有卧室洗手间以及茶水室小厨房,喻雾挑了个?距离主办公桌挺远的单座沙发坐下。

尹心昭那边在聊一些各厂的报价。极云和辰衡不一样,极云这边是董事?长的一言堂,尹心昭嗤笑一声将文件夹撂旁边,说:“一米电缆给?我一百五十块,还指望我给?他?9%税率的安装工程专票,我卖什?么工程材料设备我去卖砂糖橘好了啊,傻笔。”

“好的尹总。”对方拿走?文件。

这时候助理从茶水间端了杯热饮走?过来,搁在喻雾手边,说:“还请稍等一下。”

喻雾礼貌地点头:“没问题。”

助理折回尹心昭的办公桌,熟门熟路地整理她的东西。把?她的烟和火机放进她包里,将她充满电的手机拔下来也放进去。

待到办公室里最后一位同事?离开后,尹心昭拎起外?套站起来,喻雾跟着站起来。

尹心昭走?过来,说:“你们江底隧道有个?原材料商给?的合格证是找人弄的,他?们的货跟合格证上不是一个?批次也不是一个?型号,周一我这边的梁总会去招标公司实名举报,你拿着这张名片,处罚下来之后找他?去交罚款然后换这家供货商。”

助理先后递给?喻雾两张名片,喻雾双手接过来,应下道“好”。

他?跟在尹心昭后面进电梯,今天尹心昭要带他?见辰衡的CFO,此人已经被尹心昭策反,约在附近的咖啡厅。

这位CFO带了一位北京做城市亮化的郑老板过来引荐给?尹心昭,江底隧道固然要做亮化,这就是尹心昭准备捅向辰衡让他?们元气大伤的第一刀。

坐下后,郑老板眉头一紧,打量起喻雾来。

尹心昭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喻雾的发色太招摇。不过……

“你是叫喻雾?”郑老板问。

喻雾点头:“是。”

“嗐!”郑老板一拍桌,“三百万跨年擂,就是我办的!”

喻雾恍然:“原来如?此。”

郑老板是个?乐子人,直接当着所有人面开玩笑说:“原来你是项目经理啊,要不我俩直接合作吧,把?尹总踢了!”

喻雾一楞:“不不,那不行,尹总是我……”

郑老板眼睛一眯,笑着说:“逗你呢,我刚就想问了,你是尹总什?么人啊?尹总这么多年我可都看过来了,从来没带男人在身边过,你小子,什?么来头?”

尹心昭默不作声地点了根烟,靠在椅背,看戏。

喻雾乖巧笑道:“我就是喻鹭辰的亲儿子。”

所以说这年头新闻的时效性?真的太短,喻雾这么一句话,唤醒了郑老板的记忆,他?“哦哦哦”了几声后,才?醍醐灌顶,仿佛想通了什?么,看向尹心昭。

尹心昭呢,吐出烟,在装着咖啡渣的烟灰缸里弹了两下,没什?么深意地莞尔一笑。

这天下午,庭城迎来入冬之后最大的一场雪。

从咖啡厅出来后,尹心昭在人行道边等助理把?车开过来,她和喻雾并排站着。

“睡过了?”尹心昭问。

喻雾“啊”了声,咳嗽了下:“您……怎么看出来的?”

“噢你别多想,你现在整个?人的状态比我们上次见面要憔悴,随口一问。”

喻雾抿了抿唇:“嗯。”

“接吻了吗?”尹心昭提着唇角。她还是挺爱听八卦的,没人不爱听。

喻雾摇头。

尹心昭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呢,你们做完,他?状态有什?么转变吗?”尹心昭又问。

“他?发烧了。”喻雾说。

尹心昭“喔”了声,她看了眼街边,由于下雪,行人闯红灯的多,车从十字路口转过来非常慢。

喻雾一直犹豫着要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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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舔了下嘴唇,问出来了:“为什?么您和洲哥不同姓?”

“我俩同母异父,他?跟他?爸姓,我跟我爸姓。”

“这样啊。”

尹心昭说:“你不问问他?为什?么这个?样子吗?”

“我不在乎。”喻雾说。

“不知道也好。”尹心昭笑了下,偏头看他?,“这样以后分手没什?么负担。”

“还没谈。”喻雾垂下眼帘。

“啧。”尹心昭眼神复杂,“你问问他?呗。”

喻雾:“什?么?”

“你问问他?,要不要谈恋爱,我挺好奇他?的反应。”尹心昭笑得更?深了些,“你难道不想吗?”

喻雾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觉得尹心昭和谢心洲是完完全全一样的人,只是尹心昭演正常人演得太好了。

他?不知道他?们从南方来庭城的缘由是什?么,经历了什?么,但喻雾擅长观察对手,在八角笼里,预判失误的人,会被打。

雪大到影响视线,行人低头捂着领口加快脚步。

“我暂时不想。”喻雾说。

尹心昭眼眸里的光暗了暗,半晌,才?说:“算你识相。”

喻雾倏地蹙眉,他?判断错误了。

这时候助理终于把?车开到路边,尹心昭伸手拉开车门,喻雾上前一步:“尹总。”

“尹总,你刚在试探我。”

尹心昭无奈:“有话一次说完,很?冷的。”

喻雾笑起来:“我要是说想问呢,你会找人把?我做掉吗?”

“我是经商的我不是混黑-道的,你要不就跟我上车要不就离我远一点,老娘真的很?冷。”尹心昭说。

他?意识到尹心昭在通过试探自?己,来判定自?己是不是适合呆在谢心洲身边,这姐弟俩对对方的关心真是如?出一辙——都通过自?己。

“姐。”喻雾对她换了个?称呼,“姐,他?发烧了,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他?吧?”

“不痛快就买个?冰淇淋,朕又不会治病。”尹心昭实在忍不住了,捏住他?手腕把?他?手甩离车门,拎着包上车,咣地关上车门。

喻雾回家的时候带着一盒巧克力冰淇淋,一进门,家里哈曼卡顿音箱在放着海顿C。

谢心洲窝在沙发里,喻雾走?过去,伸手探了探他?额头。

“退烧了。”谢心洲说,“量过了。”

喻雾蹲在沙发边,拿出冰淇淋:“退烧了啊,那这个?我吃吧。”

谢心洲“嗯?”了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看冰淇淋,再?看看他?:“凭什?么。”

“那你亲我一口。”喻雾说。

第26章

喻雾拿着?盒装的巧克力冰淇淋,他手指修长而有力,他捏在指间的冰淇淋像是战士呈给主公的战利品。

然后?喻雾微微偏过头,另一只手食指在自己面颊上点了两?下。

好吧他还?没有那么得心应手,也没那么丧心病狂。还?算理智,没有恋爱,所以接吻这件事还需要再放一放。

亲个脸吧那就,喻雾想。

谢心洲坐直起来,沙发比较深,他坐到边上?,拿走喻雾手里的冰淇淋,另一只手伸过他脖子,半环抱地,将他脖子搂过来。

谢心洲的嘴唇贴上?他侧脸,他发过烧,嘴唇干燥,也因为?干燥而起了些皮。翘起一个小角的嘴唇死皮随着?谢心洲贴吻的动作而摩擦着?喻雾的脸。

其实谢心洲吻得几乎没有什么幅度,只是将嘴唇贴上?去?。但他体质不行,退烧后?整个人的核心不太稳,那其实是他探过去?的上?半身?不稳,导致嘴唇在喻雾脸上?蹭了两?下,也可能是三下。

谢心洲亲完他,重新靠回沙发里,揭开冰淇淋的盖子,拿出木勺。

怎么说呢,喻雾发现他是理智的,这很好,单单是在脸上?亲一口他就已?经目光呆滞,这要是亲在自己嘴上?……他招架得住吗,招架不住吧。

冰淇淋冻得有点结实,挖出一勺有点费劲。谢心洲挖出第一勺的时候,见他还?傻蹲在那儿,遂又坐了起来。

木勺顶端一团散发着?甜香的巧克力冰淇淋递到喻雾嘴边,他愣了下,抬眼看向谢心洲。谢心洲什么都没说,将冰淇淋喂进他嘴里。

喻雾顺从地张开嘴含进去?,冰凉浓郁的冰淇淋滑进口腔。谢心洲问:“冷静了吗?”

“好点了。”喻雾舔了下嘴。他刚站起来,谢心洲手搭了下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他坐下后?刚想说好点了,接着?谢心洲继续用这个勺子吃冰淇淋。他又不好了,他看着?那根木勺进去?谢心洲嘴里。今天外?面风很大,透过玻璃门,阳台的窗帘被掀得翩翩飞舞。

谢心洲吃冰淇淋的动作在慢放,其他画面在抽帧,哈曼卡顿播放的海顿C第一乐章进入展开部的旋律。

“这是米沙·麦斯基的版本。”谢心洲说,“初中的时候,陈芷和我?一起开谱子,最后?是她上?台演奏。”

喻雾“喔”了声。这是他第一次听谢心洲提起过去?的事。

谢心洲又吃了一口,继续说:“海顿C没有非常多?技巧,它更注重音色和音准,虽说要拉好它不容易,但也没那么难。”

“嗯。”喻雾点头。

“陈芷拉得很柔美,很快乐,情?绪是连贯的。”谢心洲说。

曲子进入第二乐章,谢心洲接着?说:“陈芷拉到第二乐章的时候,她当时在台上?有点紧张,乐章间停顿的时候,眼睛在找老师,老师就坐我?边上?。然后?老师悄悄抬了点手,帮她打拍子。”

“老师跟我?说,小洲,你从来不紧张。”

“我?当时不理解,我?觉得不紧张不是好事吗。但其实不是的,我?不只是不紧张,我?什么都没有。”

谢心洲又挖一大勺出来,全部塞进嘴里。太凉了也太多?了,他呛了下,抿着?嘴唇咳嗽。喻雾将他拥过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在他额角吻了吻。

那碗冰淇淋谢心洲没吃完,放下之后?任由它在开着?暖气的家里融化。他跨过来坐在喻雾腿上?,如果说最近谢心洲有什么喜好的话,大概是开始喜欢去?吻喻雾的耳钉。

谢心洲想象不出这枚祖母绿呆在哪里能比戴在喻雾耳垂上?更合适,他刚吃过冰淇淋的舌尖是凉的,滑过喻雾耳垂上?的时候,喻雾实在无法克制地顶了他一下。

“别……哥,你刚退烧。”喻雾在八角笼里有千百种方式把缠抱的人抡开也好踹开也好,这时候他毫无反抗之力,两?年守擂成功的搏击手被1公里都跑不下来的大提琴手活生生按在这个沙发上?,动弹不得。

谢心洲好像不太在乎自己的身?体,他透露出来想-做的信息。大概是因为?距离指挥的考核没两?天了,海顿C进入第三乐章,旋律重新昂扬起来。

谢心洲觉得自己可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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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找到了缪斯,喻雾回来之前,他听这首曲子毫无波澜,喻雾在身?边坐下后?,他一心想把喻雾剥光。

他承认听着?别人的曲子想着?这等淫-乱之事多?少?有点不合适,于是他默默在心底里给海顿说了句抱歉,然后?扑向喻雾。

牙齿在祖母绿上?磕到第三次的时候,喻雾笑了下,说:“你喜欢啊?你喜欢我?送给你。”

闻言,谢心洲扶着?他肩膀拉开了些距离,打量着?他的耳钉。

谢心洲说:“HarryWinston祖母绿,拍卖底价220万,我?还?是不要了。”

“我?赢来的。”喻雾抬手要摘,“送你。”

“不行。”谢心洲说,“让它呆在那儿。”

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因为?跨-跪这个姿势对几乎不存在核心力量的谢心洲来讲,维持下来颇有些难度。而且他饿了,肚子咕噜地响,喻雾笑着?把他抱开,去?厨房做饭。

周四?当天,谢心洲拎着?琴到朱老师的办公室里。

坐下后?,朱老师先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向往的是什么?”

谢心洲答:“卡内基,金色大厅,皇家剧院。”

朱老师笑道:“终于有野心了,谢心洲。”

晚上?八点整,新年音乐会准时开启售票,地点在北京。上?半场德沃夏克,下半场勃拉姆斯,上?半场的大提琴独奏家是年轻的,人们?素未听闻的乐手,谢心洲。

这位乐手刚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在阳台点上?烟。雪白的窗帘被夜风吹拂,他转过身?,烟吐在了喻雾脸上?。

“不好意思,风吹的。”谢心洲说。

喻雾今天回来得比较晚,他今天格斗训练加上?体能,吐息都是烫的。

“没关系。”喻雾说。

说完,谢心洲咬着?烟扯掉浴袍腰上?的绳子。

第27章

有人认为做艺术家的性?-伴侣是可悲的,因为有些艺术家将“爱”和“性”分得很开?。

他们和性-伴侣做-爱,不是为了“爱”,也不会有“爱”。

阳台的窗帘虽然已经合上,风很大,还是会吹开?。谢心洲的浴袍大敞着,整个正面毫无保留地对着喻雾。谢心洲坦荡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和自?己的灵魂没什么关?系,他不羞赧,不扭捏,这?世界的一切都是存在他灵魂之外的东西,包括这?副躯壳。

浴袍的袖口比较宽,显得他手腕细得过分,且无力。他左手手臂垂在护栏外面,12楼的高度随着喻雾的幅度而晃动。他右手夹下烟来,烟尾燃烧的灰烬在风里灰飞烟灭。

这?是个随时会掉下去的姿势,很明显的,谢心洲不太在意,好像这?里不是12楼,好像自?己摔不死。

谢心洲抬头吐烟,喻雾铁链一样?的手臂箍着他腰,他腰部以上几乎悬空在阳台外面,两片窗帘的缝隙之?间。家里没有开?灯,夜是浓的,谢心洲好像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看见,但喻雾有点在乎。

谢心洲背对着外面,浴袍展开?遮住了身体的部分,窗帘每一次被风掀开?,喻雾就不爽一次。

“我想?进去。”喻雾说。

“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吗。”谢心洲随手在护栏的积雪上把烟按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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