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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六个字,在这已落针可闻的大殿之中,却像是一块砸入了静湖之中的巨石,带着掀起狂澜惊涛之力。

她忽然拍案而起,以一种更加凛然的语气说道:“我麾下也有汉臣,太尉皇甫义真,为汉室奔走,先有平定黄巾之乱,后有出征凉州边陲,兢兢业业为将数十年,不堕其皇甫氏之名。再如卢公、荀公之流,更是身奉汉室之命,有舍己忘身之态。”

“然汉室衰微,民心在我,汉臣也可为大雍之臣,所为不过一句海清河晏而已。这天下到底是姓刘还是姓乔,在他们这里从来没有那么重要。”

“可对诸位来说,这王权更迭之事,倒像是给你们累积权柄的契机罢了!”

“敢问一句,平心而论,这邺城到底为何要守?”

这仅剩弹丸之地的邺城,难道真是汉室精神之所系,明君圣主居于内廷,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折服吗?

还是说,他们在此刻抱残守缺的不过是他们所谓的体面和权力,根本不在意,在那邺城朝廷的治下,那些百姓到底已经比其余各州晚走出了多少步。

“我也想再问一句,我与那刘辩到底谁堪配这皇位,竟令你袁本初联手这河北世家子弟,在狗急跳墙之时还能拿出刺杀的戏码!”

沮授闻言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还真是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也着实是个龌龊且不上台面之事。

他本就不觉得乔琰在此时还有什么必要做出污蔑的举动,当他看向袁绍的神情和动作之事更能确定,这还真是个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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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举。

虽然乔琰好像根本未曾在意于此事一般直接往下说了下去,但这一意外消息,当真是令沮授对于袁绍的明公滤镜再度破碎了一层。

“河北世家——”

乔琰冷笑了一声,“自我麾下大军于幽州南下,于并州东进,于兖州北来,于徐州西出,更有关中兵马直抵河内,最终汇聚于邺城的路上,所见坞堡重楼之多,远胜于他处。怎么你冀州地界上是要取代幽州成为边陲固守之地不成?”

这当然没有这个可能。

这些坞堡的存在与其说的为了作为必要时候的躲藏避祸之地,不如说,这就是在袁绍的放任之下,河北世家用于掌控周边的核心指挥之所。

“于你等而言财富可以轻言放弃,只因你们很清楚,只要给了你们再度起势的机会,这些财富都可以快速以其他方式攥取到手。”

“你们何止是欠我那五万石军粮可以养活的民众,更欠我那些因你等治理不当、过度募兵导致的黎民伤亡!”

“还有,今日这守城之中,并非死于我方攻城,却是死于你方勒令不可后退的,到底有几人!”

几人……这可实在不是个容易在仓促之间得出结论的问题。

就连袁绍这位本该只动动口作为领袖的,都在今日的这场交战之中拔剑杀人,更何况是那些听命于他的。

乔琰徐徐接道:“既是要谈国事,百姓便为国之根本,我就与诸位来谈谈这一笔账。”

“沮小将军,先前对于那笔私债的解决方案乃是由你所提出,我很满意,不知现在这一出,你又有何妙招?”

沮鹄只恨不得自己先前从未给出过那样的答案。

现在的这个问题……就算他并未参与到这守城之战中也着实不好回答。

若要重罚,在乔琰的话中,他还依稀能听出那等一命偿一命的意味,可这数年间死于灾害与兵祸的民众何其之多,哪里是用他们这些士族子弟的命就能换完的!

只怕还得将他们之中一些人的脑袋给多砍上几块。

他也绝不能说出这等得罪人的话来,将这河北士族全送上死路。

而若是将这个“妙招”说得太轻,只怕也会令乔琰不满,那同样是让他好不容易自救回来的小命再度丢掉的绝境。

他的额前几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浮现出了一层冷汗。

但正在他迟疑于自己该当如何回答之时,有一个人先站在了他的前头。

沮授朝着乔琰行了一礼,说道:“请陛下效昔年凉州与徐州之事吧。”

凉州之事,便是以民众状告之法,处决汉阳四姓之中的当死之人。

徐州之事,则是刘备在百姓的求情之下保全性命。

这确实是最公平,也最能给冀州百姓一个交代的法子。

当这句话是从沮授的口中说出之时,也就更有了一番执行起来的名正言顺。

此时已不必多问,沮授到底是出于对儿子尤有一份保全之心,还是他终于因看透了此刻的时局而愿意对乔琰做出几分配合,总之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

效力于她麾下的崔氏与田氏,以崔烈崔钧和田丰为代表,其实也隶属于河北世家的行列,若是对其当真奉行斩尽杀绝之道,也是令内部取祸生乱。

倒不如,杀一批,留一批。

而这些留下的,却还要因那出“私事”为她打工效力,直到袁绍数完这还债米粮为止!

——————

身在邺城的百姓早在此前都城封锁之时就已感到了莫大的压力,生怕即将到来的战祸会将他们也给卷进去。

当听闻大雍兵马到底有多少之数的时候,他们更是早已做好了要被调拨入守城队伍之中的准备。

战事无情乃是常态,大概他们是难以存活了。

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大雍军队攻破城关的速度会有如此之快,根本没有给邺城守军以增兵扩张的机会。当他们一个个瑟缩在屋中生怕迎来灭顶之灾的时候,却又从这些入主此地的兵卒这里得到了一个令他们异常宽心的消息——

军马入城,不得有冒犯城中民众之举,违者以军令论处。

在袁绍这些躲藏入街巷之中的“叛军”被擒获之后,他们更是获得了一份暂时的宁静。

但更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他们会在三日后听到这样的消息。

当街巷之间的铜锣响起之时,他们便听闻,这邺城朝廷的皇帝,因其并非循礼法而立,又未有治民之能,由大雍陛下议定,将其当众出斩,以示天下再不分二朝,唯有大雍才是这正统国号。

处死前朝天子之事,对于这些邺城百姓来说,简直是头一次听到的奇闻异事!

但显然还不只是如此。

这邺城之中原本发号施令的大将军被困于囚牢之中,每日除却两餐饭食和入睡之外,将以数米为业,以示粒粒辛苦,入库不易。

而这冀青二州地界上的世家子弟连带着汝南袁氏族人,将于刘辩被处斩之地,为期一月,接受二州百姓指证控诉或是求情得免。

若行事无端,便将其压赴刑台处死,步上刘辩的后尘,去与那位伪朝天子作伴。

而若是其确有其才,便先为大雍军屯劳工三年,以赎其罪责。

“以此法行事,总会有人介于当杀与不当杀之间,就此蒙混过关的吧?”郭嘉望着远处的这片人群簇拥而来的情形,不由摸了摸下巴感慨道。

乔琰负手而立,也正看向那个方向,回道:“水至清则无鱼,这也无妨。就算真是如你所说的蒙混过关,在经由军屯三年的打磨中,也该是另外一番面貌了。何况——”

“三年的时间,已足够让他们在重新走回外界的时候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局之中,他们但凡有一点落后,便会彻底掉队。而这天下之间的聪明人,也并不只是会从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之中被挖掘出来的。”

郭嘉颔首:“这话说得倒是也对,那么我便提前恭喜于陛下了。”

三年之后的沮授审配之流到底能否成为乔琰的下属,在此刻大雍的人才济济之中并不那么重要,可以预见到的是,河北地界上的势力,将遭遇一场暴风雨一般的大洗牌了。

而在这番风浪中处在弱势的河北世家,为了能减轻还粮的压力,必须紧随着乔琰的脚步,成为她麾下的可用之才。

偏偏,这无论是协助于袁绍还债还是依照乔琰旧例行事,都是出自他们自己人之口。

多么荒唐可笑!

但或许,眼前场景里更为可笑的,是刘辩被推上刑台之时,已然是一副半疯半癫的状态。

他好像还沉浸在自己尤为天子的梦境之中,在看到台下前来围观的好事之人时,还以为那些是听从他号令的下属,竟身着囚衣朝着他们做出了个平身的举动。

但很快,他就被押解他的士卒给扣押回到了他该当去的刑台之上,被牢牢地捆缚在了那里。

对他的身不由己,乔琰或许有过几分同情,可惜,他和刘协刘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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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

若是让他活着,迟早要惹出麻烦来的。

更不必说,比起刘辩,更值得同情的,显然是那些直到此刻也不知天地几何的黔首。

午时的日光已在此时以一种异常灼灼的姿态,映照在了这片邺城的土地上。

当刀斧落下的那一刻,郭嘉听到乔琰用一句话作为了对刘辩之死的总结——

“这是大汉彻底落幕了。”

426.426(一更)行将班师

虽说在乔琰登基之时,便已是汉雍二朝交接,乃是属于她的时代彻底到来,但在邺城朝廷彻底覆亡之前,这天下到底还会存有几分不同的声音。

汉朝屡次的力挽狂澜,总还会让人留存有什么绝地翻盘的希望,而刘辩的处境,也无疑要比光武帝早年起事之时的局势好上不少。

谁又知道他会不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呢?

不对,若是按照现在的时间,还没有东山再起这个词,就算后世再有谢安,也绝不会是出自于东晋的谢安了。

当乔琰此刻总摄天下之权后,她也绝不会让五胡乱华,永嘉南渡之事发生了。

“令人去将刘辩的尸体下葬了吧。”

在她方才于朝堂之上的话中,她不承认刘辩这个弘农王的身份,只认为她所册封出来的山阳公和安邑公,但当她已经彻底踩灭了大汉的最后火种后,给对方一个体面也无妨。

再不往回收一点,那些还正在等待审判的河北世家子弟,只怕都要以为她是董卓了。

但对于战败的一方来说,河北世家受到的待遇实已不能说是太坏。

早年间便选对了人,任职在她麾下的河北世家代表里——

崔琰早在她为并州牧之时便为并州督邮,以其“有青松之操”的品行来督导并州民众与官吏,随着乔琰成为天子,崔琰一面继续跟随郑玄潜心学问,一面也领了尚书台的官职,作为天子近臣之一。

崔烈在并州养老,其子崔钧则出任了豫州刺史的官职。

田丰本在协助幽州定计作战之事,现如今也能凭借着这份对峙袁绍的战功升迁了。

而此番攻伐邺城的一路上,倒戈够快的中山甄氏同样获得了不少好处。

甄氏早年间可不是依靠商业发家的,甚至若是将其追溯到王莽篡政时期,汉太保甄邯曾官拜大司马,甄丰也曾官拜大司空,只是因东汉建立,才逐渐衰颓了下去,到了甄宓的父亲那一辈,只是做到上蔡令而已,又以早逝之故,无法对甄氏提供何种支持。

但因他们这番极有眼光的投诚,并由甄俨总领中山势力向吕布等人大开明路,令其能及时与赵云等人会合,成功混上了大雍的战车。

甄俨自己成为了下曲阳的一县长官,他那个本当在明年成为袁熙续弦的妹妹则被送往了乐平书院就读,颇有一番能以大雍嫡系官员流程培养的架势。

那么,那些站在袁绍那头的乱臣贼子被以秉公办理的方式处置,能有什么问题呢?

大雍天子御驾亲征,大雍兵马全线入侵,总不能是来招安的吧!

“不过,虽然明白这是去浊取优的必由之路,真要面对这等场面,还是令人不觉有些……唏嘘。”刚赶到冀州的崔烈正好遇上了这第二日开始的河北世家审判论罪之事,开口说道。

算起来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早在当年他耗费五百万钱买下三公之中的司徒位置时候,便应当被称为晚节不保,到了如今更是有些心力不济。

好在他比任何人都要幸运的是,他被汉灵帝在当年选作了用于镇压并保护乔琰的人选,也在乔琰出任并州牧之时并未被从并州调离,以至于今日却是凭借着一份早年间的“教导”还能勉强以帝师自居。

时至今日,崔烈当然还不至于有这等昏昧举动,去利用这份交情来给河北世家谋求什么优待,但让分属同宗的博陵崔氏与清河崔氏都在此番冀青二州交接里保全下来,总还是无妨的。

二崔多出清流名士,除却他这个一步走错的“铜臭之人”外,举家家风更近乎于陈郡袁氏,其实就算崔烈不亲自来求,这份灾厄也不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毕竟,乔琰何止是承了崔烈的人情,也承了崔寔那份撰写《四民月令》农书的人情。

但崔烈的亲自到来,确实要比这些所谓的官职委任事实,更有一番令河北未曾涉事世家不必惶惶终日的效果。

乔琰朝着崔烈回道:“做出抉择的主动权原本是在他们这里的,也没人逼着他们,袁本初为了拉拢河北世家,不惜杀郭图逢纪以示起决心,可见他们的地位。都说为政以德,既已无德,何必为政!”

崔烈怅然道:“诚如陛下所说,既是咎由自取,必当杀其首脑以儆效尤。事实上,陛下已经留情了。”

要不是乔琰没有将那番刺杀放在台面上来说,就连将其作为对袁绍的斥责都不过是一句带过,河北世家遭到的血洗势必要比今日还要可怕得多。

那可是行刺天子!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哪里是什么随便说说的事情。

就算乔琰不打算对一场并未得手的可笑刺杀投以多少目光,她的下属之中能忍受有人居然怀揣着此等想法的,都绝不可能会有几个!

尤其是最将乔琰当做偶像的吕令雎,直接提着她那把长枪就跑去找那位始作俑者算账去了。

所幸她还没冲动到把袁绍的脑袋给当场敲开花,而是在看着袁绍数了半个时辰的麦子之后转头离开。

崔烈原本还以为,这是吕令雎觉得袁绍从原本的大将军变成今日这等囚徒模样已经够惨了,还是不做这等落井下石之事了,结果没过两个时辰,在袁绍的囚牢不远处就多出了两个人。

这两人都从吕令雎这里领了办事的工钱。

前者负责在袁绍只能吃牢中伙食的时候在他对面吃席,另一个则负责在袁绍的对面数大豆——数出声的那种。

崔烈一问之下才知道,第二个是吕令雎问了司马懿之后从他这里得到的建议。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应该可怜一下,袁绍本就不怎么样的处境,还要在此时再雪上加霜一层,还是应该感慨,乔琰所栽培出来的下一代接班人真是……本事惊人。

而这些其实在他这里还能算是孩子的二代官员,虽说手段如此,却也从未有打扰乔琰计划令其难办的举动,在分寸感上表现得并不差。

反正也正如乔琰所说,对于有些人而言,活着看到大雍的蒸蒸日上,活着遭受这种种磨砺,远比死了更为折磨。

何况,袁绍想要借此保全他的三个儿子,难道真能如他所愿吗?

能如沮授审配一般身处高位却还颇得名望的着实不多!

在短短半月之间,先后殒命的冀青二州名流已令这邺城长街上的行刑之地几乎为血色浸透。起先,那些闻讯赶来的民众还有些犹豫,不知乔琰所提出的这等举措是否只是在作秀。

但大约是刘辩之死给了他们以举报的底气,又有第一个被杀的罪臣为例,一条条申诉上报的罪状都陆续呈递到了乔琰的面前,也随着她的下属陆续接掌冀青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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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宗予以验证。

很是不巧,这论罪当斩之人里就包括了袁尚。

最得袁绍喜爱的袁尚能在被曹操擒获之时说出想要冰来降温,已不难让人猜到,他平日里所能得到的宠眷优渥到了何种地步!

表面上看他诚然是袁绍最喜欢的那种样子,相貌俊秀,亲近长辈,言辞动听,可背地里的欺男霸女、侵占土地之事他是一点都没少做。

在被推上刑台的那一刻,他再有多少失态恐慌,也显然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他也不可能看到自己的父亲前来将他保下来,只能看到在刀斧落下的那一刻周遭的百姓都做出了一番拍手叫好的举动。

袁尚的死讯被乔琰带到了袁绍的面前。

这位曾经的风云人物已又看起来年老了几岁,其衰老的状态也显然并不只是表现在脸色和发色之上,还有他此刻稍显佝偻的脊背,以及他在将麦粒从指尖拨过的时候表现出的一刹停顿。

但当他听到袁熙袁谭得以存活下来,又成为了劳工之中的一员,手上的节奏重新加快了起来。

这份数粮食的工作当然不可能给他以浑水摸鱼的机会,一旦他的速度变慢,就会有人“督促”他加快速度的。

他的目光没有朝着乔琰的方向看,生怕在看到对方这等彻底成为天下共主之时的样子,他会将自己认命的决定收回去,做出什么愚昧到让袁氏彻底消亡的行径。更怕他会忍不住在乔琰此刻的战果之中越发难以忍受这等枯燥的折磨,选择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只是在此时看着自己手中流过去的麦粒,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片历史的流沙,正在以不能由他干涉的方式流淌过去。

在听到乔琰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的时候,这袋麦子正好数到了最后一颗,而这也是他唯一能够经手的东西了。

此后冀州如何,与他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起来,陛下打算以何人接手冀州刺史的位置?”曹操从乔琰这里听到了袁绍的结局,叹了口气后这才开口问道。

青州刺史的位置,早在青州还未曾被收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贾诩的囊中之物了。

他这趟没往邺城前来会师,虽是有那么一点犯懒的意思,但也可以说是在着手恢复青州地界上的政务。

那么空缺的,也就只剩下一个冀州刺史的位置了。

邺城朝廷的影响力势必还有相当长的时间会留存在冀州,冀青二州也正如乔琰所说,若是算起此地的情形,不知比其余各地落后了多少年,真要派人前来治理的话,必然得是乔琰的心腹,还得在行事上有着足够的魄力和能力,有着肃清战后秩序的底气。

乔琰几乎并未犹豫地便回道:“我有意令子脩接任汉中太守的位置,将徐元直调回接掌冀州。”

“此外,幽州方面此前留了太多的人手,本就是为攻破冀州而准备的,今日正好再行进行一番调度。”

诸葛亮、司马懿和陆议全都放在一州地界上培养,外加上还有个荀攸在那里,实在是浪费了,司马懿已是预备放在豫州去协助崔钧了,正该将其余三人分去三州境内。

包括将领的调度,在回返长安后也当进行一出调整。

令徐庶担任冀州刺史,其实不算让曹操感到意外。

这位是当真符合这嫡系官员、忠心耿耿、实力与资历具备的条件。

不过让曹昂担任汉中太守,却着实让曹操有点意外了。

可当他对上乔琰目光的那一刻,他又清楚地看到她在做出这番委任之中的坦然。

她既敢对曹操做出车骑将军的委任,也为何不敢放手用曹昂为官呢?

汉中之北的长安乃是她的龙兴之地,汉中以北的益州已经随着南蛮平定而再非隔绝世外之地,位处中间的汉中绝不会因委任了什么人在此便被夺走权柄。

这是一位实权帝王的自信!

她又以闲谈一般的口吻接着上头的那一句说道:“说到人手太多,还有个有趣之事。前几日青州那头给我送来了消息,说是交州定期在八月里送来的扶南大舰抵达了东莱郡的港口,结果东莱郡早就已经被孙观蒋钦等人给拿下了,根本没将其派上用场。把那同来的交州士家子弟可给急哭了。”

“我只能回信说,大海广阔,除却海上夷洲琉球等地外,还有不知多少领地,更不知有多少物种在外,或许便能有更多亩产千斤不惧旱蝗灾害的作物在那重洋之外,这些大舰,总会派上用场的。”

“孟德,你说是不是?”

天下固然已定,但她的征程还远不到结束的时候!

曹操也不免随着她这话的说出而生出了一份豪情,“看来,陛下这逢战之时才设立的将军位置,可能没这么快撤下去了?”

乔琰没直接对此做出回答,只是回道:“那就要看孟德的表现了。”

总之,现在是他们行将班师还朝的时候了!

让乔琰有点意外的是,在他们即将离开冀州的时候,任鸿找上了她,所为的还是个颇有意思的事情。

“前几日状告安平县大户之人里有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我正巧遇上了,又见她天资聪颖,便打算将其收下为弟子一并带回去,但是……”

“但是什么?”想到当年她见到任鸿的时候,她还是因为洛阳宫变之后被马伦收为弟子一并带往并州,刚刚开始窥见一点改变自己命运的道路,也尚还未觉自己真能实现那“鸿羽不低飞”的展望,今日却已是自己收下一名弟子了,倒是让人颇有一番眼见青苗长成的满足感。

“她的表字有些特别。”任鸿回道,“这姑娘名为郭照,她父亲曾是汉末的南郡太守,因奇她早慧便为她取字为女王,意为这是我家女中之王。”

所以将姓与表字连在一处,便是——

郭女王。

“你是想问,她这个名字是否有僭越之嫌?”乔琰见任鸿面露迟疑之色,便接话问道。

未等任鸿回话,她已旋即朗然一笑:“何必担心这么多呢?她若真有这等跻身上位,力争为王的本事,那就来试试,这三公九卿之位里,能否在数年后再多一女子!”

427.427(二更+加更)洛阳论功……

她此番亲征冀州将汉室彻底灭亡的举动,已是意味着大雍女帝坐有天下,实为不可阻挡之势。

对外如此,对内理当更是如此。

如果说此前还在私底下有些闲言碎语,对她将四位女官提拔到九卿的位置上有些微词,只是慑于她才登基不久正需要几把用来立威的火,这才没敢在台面上说出来,那么随着这场冀州青州的收复战事以这等扫荡一般的方式达成,他们也将更不敢有什么风言风语。

到了此时再触怒她,可不必指望着,还能有什么意图兴复汉室的势力能趁机再起,又或者是世家势力能拧成一股绳索对着乔琰做出什么制衡。

若他们真这么做了,可以考虑一下,是要选择去跟袁绍作伴一并数麦子去,还是跟河北世家一般,统统被拉上一决生死的审判。

兵权与民心都在乔琰的手中,他们唯独能做的是顺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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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时局,而不是对她提出什么没有作用的斥责。

这样一来,女官陆续登上朝堂的大环境,便已随着硝烟落定而逐渐成型了。

倘若真有封侯封王之才,何须避讳什么名字之说,上这台前来一展身手便是!

或许培养出一批女将女兵,放眼天下十三州中,能有这个条件的还只有益州、凉州这等地方,但文官之中,却已可以先出一批得力之人了。

想到此番自河北地界上得到的三位女官人选,乔琰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几分满意之色。

甄宓不必再先与袁熙捆绑在一起,后又成为后世风闻之中徘徊在曹丕与曹植之间的红颜祸水。

郭照不必只能在替曹丕争夺继承人之位上发挥才智,也不必担负着害死甄宓的疑似罪名。

第三人,便在辛毗此时已经得获自由的家人之中,乃是他今年只有六岁的女儿辛宪英。

在乔琰等待河北世家的惩处落定之前,于邺城之中和这个孩子见过一面。

辛毗的骤然投敌,给他的家人带来的压力不小,但当乔琰见到辛宪英的时候,这孩子却早以一番“袁绍不敢擅动,邺城将有不保”的说辞劝家人从容处事,瞧着这作风,实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倒是当得起那句“至于辛宪英者,度魏祚之不长,知曹爽之必败,算无遗策,言必依正”“当是第一流人物”的评价。1

可惜,年纪小了一点。

但如今也正是乔岚、乔亭、任鸿、蔡昭姬、黄月英这些年轻姑娘在朝堂上一展身手的时候,这些后起之秀还有着足够的成长时间。

不过比起尚且年幼的辛宪英,更可惜的应当是另一个人了。

孔融那位因他被捕即将抄家、说出那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女儿,还没出生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这个机会出现在世上。

青州有变之时,邺城接到了袁谭令人急报送回的求援信件,令孔融仓促回返,可惜才抵达青州不久,他就随着袁谭战败、辛评被擒而失去了用武之地。

不过他到底是在北海地界上经营了数年之久,在青州有不少与之交好的友人,在其逃亡之中也得到了一番收容庇护。

就是不太巧地遇上了贾诩这个老狐狸罢了。

故而在河北世家的各方处置几乎完毕收工的时候,孔融也被押解到了邺城。

大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和“以孝治天下”的理念同样深入人心,这就让既是孔子后裔又有“让梨”美谈的孔融绝不适合在此时被处决,但要是将其轻拿轻放更为不妥!

刘辩以陈琳所写的檄文发起对乔琰的声讨,向着四方募集支持的时候,孔融可以说是头号对其再度做出一番响应的。他更是在刘辩意图迎战乔琰的时候给出了一番建议。

若是将其直接放了过去,她给刘辩扣上的“反贼”说辞将因这区别对待而站不住脚跟!

所以,孔融必须遭到处罚,还必须是极为严重的处罚。

按照大雍所承袭的律令五刑,乔琰最终决定,对孔融执行杖三十,流放夷洲的决定,在名义上说便是——

身在夷洲的吴郡四姓多年间与中原隔阂,少有接受德行操守的教导,孔融既承袭孔氏家风,理当以教化四姓子弟为己任。若是尤有闲暇,不妨将岛上的土著也给一并教了,以示其“有教无类”之传承。

至于其不辨是非,声援刘辩之事,倒是可以同那吴郡四姓教学相长,一道反思反思立场。

以夷洲地形和条件,加上上头还有顾雍这位夷洲太守从中监管,能让孔融与吴郡四姓联合起来,甚至反攻扬州的可能性,应当说是微乎其微了。

不过为了防止孔氏子弟能说会道,且还有兴复汉室之念,真与那岛上囚徒来上了一出一拍即合,乔琰想了想,又为孔融选择了一位同行之人。

这家伙算起来还是个对乔琰来说的熟人。

因统帅先登营立功的麴义听闻了乔琰的这道指令,难以避免地动作停顿了一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韩馥!

当年他凭借着汝南袁氏门生的身份拿下了度辽将军的位置,连带着麴义一道跟随他来到了并州地界,却因并未配合于乔琰的行动而被扣押在囚牢之中。

麴义早早完成了从属上的转换,韩馥则过了几年的牢狱生活这才被送回到了邺城来。

对于给韩馥敲定官职,袁绍可算是废了不少脑筋,他甚至一度琢磨着想要让韩馥去刘表那里做个说客,以彰显与乔琰合作绝无什么好处可言,然而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是给韩馥在邺城中找了个不接触到兵权的闲散职务。

要说这官职对韩馥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有了身在并州的那段经历作为心理阴影,韩馥是真不大想要带兵。

可当邺城之外被大雍兵马四面合围之时,他却不得不被赶鸭子上架,负责看守一路城门。

凭借他的本事显然不可能对乔琰的部下做出何种拦阻,也算他的运气不错,并未在这出守城之中丢掉性命,但不管是默认接受还是毅然站位,他都得算是袁绍这头的人,那就正好在此时给他安排上这样一出职务作为惩戒。

为何选韩馥?因为他没有这个与孔融联手抗衡乔琰的胆子。

当麴义决定亲自去送这位曾经的上司一程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从韩馥的脸上看到了几分对这番委任的满意神情。

毕竟,按照韩馥的理解,孔融不会被乔琰暗中处决的话,他这个跟随前往夷洲的人当然也是安全的,唯独需要注意的也不过是身在海外的处事之道而已。

这他明白啊。

经历了这一番职位变化后,他除非是吃饱了撑的,又或者是觉得自己的命比别人多一条,不然为什么要跟乔琰对着干。

要说此刻韩馥最为羡慕的是什么人,排在头名的便是崔烈。

大家都是河北名士出身,也都被派遣去了并州担任了个要职,怎么就你崔烈能一边养老,一边看着儿子在乔琰的手底下高升?

这人与人之间的处境差别也未免过于明显了。

而排在第二名的大概就是袁耀了。

早前曹操进攻豫州、袁术死在乱军之中的时候,谁都觉得,这对于袁耀这等全靠父亲地位才能挺起腰板的人来说,简直可以说是灭顶之灾了。

然而先有乔琰亲自驰援颍川,后有袁耀突然出任南阳太守,没有一件是在众人的预料之中。

他的这个官职到底是因早前乔琰与王允等人的权力博弈,还是因为乔琰有令人屯兵在侧钳制刘表的需求,都并不那么重要,总归能让袁耀在乔琰登基之后依然坐稳这南阳太守位置的,大概不会是他在治理一郡之地上表现出的天赋,而是他这大智若愚的站位方略。

眼下汝南袁氏之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因投靠在袁绍的麾下而遭到了清算,以袁绍眼下的处境最为悲惨,反倒是袁耀还过着令人艳羡的平静生活,当真是令人只觉命理无常。

韩馥也不指望自己能像是袁耀、崔烈一般享有如此地位了,只是想要个平静的日子,总不能算是什么奢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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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他便打定了主意,必定要与孔融一道严守乔琰的规矩,等到完成了教化吴郡四姓子弟的任务,他就离开夷洲功成身退。

反正比起已经被安排在冀州新开辟出的军屯中种植越冬粮食的河北世家,比起还不知那等重复性工作要持续到何时的袁绍,他的结果已算是从对比中感觉到满足感了。

这也让他在重新见到麴义之时,比起因当年下属在这平定邺城之战中建功升迁而觉愤恨,还不如干脆放平心态。

麴义将韩馥的这番表现和说辞带到了乔琰的面前。

乔琰回道:“能有这等激流勇退的觉悟,总还是不晚的。”

归根到底,韩馥也并未给她造成什么麻烦,甚至还该算是给她提供了一员虎将,那么等夷洲事毕,就让韩馥寻个安生地方去做个闲职吧。

不过说起来,在这出邺城的易主中,有此等急流勇退想法的,倒不止是韩馥一人。

还有杨彪。

在刘辩被处死之前,杨修的父亲杨彪就已经来找过她一次。

乔琰原本还以为杨彪是想为刘辩来求个情,将其从处死的结局改换为寻个放逐之地将其看守起来,起码也能保住性命,倒是没想到,杨彪是来向她告老还乡的。

以此前曹操、许攸、辛毗、张郃等人都在乔琰手下得到了新委任的情况看,乔琰其实并不介意于对此前任职于邺城朝廷之人重新起用,只要并未在正面战场的交手中给她带来不可挽回的麻烦,且的确有可用之处,便能顺利地完成这出阵营上的转换。

杨彪在邺城中早已不被重用了,虽还挂着个三公的名头,却和被挟制在此地的人质差不多,要不是大雍这方攻破城关及时,可难保他会不会被袁绍用来作为商谈之物,这么一看,他要从汉民变成大雍子民更非难事。

更不必说还有杨修的这层关系在。

但杨彪在思忖一番后还是决定,自此告老还乡,回返弘农颐养天年,或是前往乐平书院,与蔡邕等人为伴。

对乔琰以长安朝廷之名对他发起的入职邀约,杨彪给出的婉拒理由倒也不难理解。

当年他还身处洛阳之时,险些因为八关之外的各方举兵抗击董卓而被牵连身死,不过是侥幸得脱而已。彼时的杨修便同他打过一个赌,说的正是谁能先入洛阳。倘若是由乔琰先进城,杨彪便必须准允杨修能前往并州任职。

“或许当年未能有胜过小儿眼力之时,我就该当有这等退出官场的觉悟了。”

然而彼时的邺城急需三公坐镇,对着杨彪伸出的橄榄枝让人难以拒绝。汝南袁氏和弘农杨氏之间又毕竟有着姻亲关系,杨彪更不好拒绝袁绍的“好意”。

但以今日情形来看,他当年做出的实在是个错误决定,险些给弘农杨氏都带来灭顶之灾。

好在,杨修并不只是完全受到了他的影响长大,更是因那出鼎中观辩论紧追着乔琰的脚步,养出了一副政见上的理智头脑,也让这本将倾覆的世家得以悬崖勒马。

杨彪又道,即便忽略掉这等对自我能力的认知,他也不适合再前往长安任职了。

个中的道理,就算他不说,其实乔琰自己也明白。

乔琰对世家的打压颇有一番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意味,在眼下所表现出的情形里,像是要让世家子弟和被她的文化普及栽培出的人才,放在同一个环境之中竞争。

可杨彪怎么看都觉得,正是因为这出最为明显的举动,让人忽略掉了她对于朝堂之上做出另外一番变革的动作。

她在同时削弱三公、九卿和尚书台所能执掌的权力!

太尉皇甫嵩几乎没有实际的兵权在手,卫尉和光禄勋都是直接听从于乔琰指挥的。

司空黄琬下辖的宗正、大司农、少府分别由乔岚、秦俞和蔡昭姬所领,几乎已经被架空了,不过是在名义上还顶着三公名号而已。

程昱的司徒倒是要比原本坐在司徒位置上的王允有实权得多,但归根到底,这不是因为这个官职赋予了其此等地位,而是因为他为乔琰效力多年从无二心。

九卿看似变动不大,但弘农杨氏的官场传承,让杨彪不难在想,乔琰这个将少府之中的一部分职权分出来,成立了那个尤为特殊的工部,到底真是为了让蔡昭姬以这个年纪接掌九卿之一的位置更有说服力,还是她有对官职体系做出一番改动的想法?

是后者的可能性极大。

尚书台就更不必说了,到如今为止,尚书令的位置上还未曾有人坐上去。

要说这也没什么错。

就算在王莽篡政的短短十余年间,他也曾经对官职体系做出一番调整,甚至给少府取名叫共工,将大司农叫羲和,连带着水衡都尉都以“予虞”之名列入了九卿行列。

乔琰既已建立大雍朝廷,对官职体系做出改动,才是正常帝王的举动。

她自身实力过硬,希望更加明确各方的分工,也因其性别的缘故,更需要在这等洗牌之中先确保皇权稳稳凌慑于相权之上,都是能解释得通的。

但也正是因为这番改动可能造成的波澜,杨彪决定,还是由他退出政治舞台,由从未站错过立场的杨修跻身其中,更能确保弘农杨氏的利益。

虽说这份变革大概率不会在天下初定的三两年间就揭开序幕,但早一步退出漩涡,他还能少掉一点操心的头发。

乔琰看了看他这数年间焦虑的后果,很难不觉得这句话里的可信度极高。

也不知道华佗和张机在将域外传入境内的疾病和中原地界上的伤寒病症都研究透彻之后,能不能考虑一下养发方子,以便她的朝堂之上看起来年轻一点。

但想到她前几日还在和曹操说的扶南大舰出海之事,她又难免觉得,还是先让这两位神医将工作重点放在海航疾病上为好,其余的……

难道偌大一个池阳医学院,居然不能再培养出几个高端的医学人才吗?

那说出去可太不像话了!

她一边想着这些还有些漫无边际的事情,一边令人将邺城朝廷中库存的典籍、府库、卷宗尽数打包装车。虽说这数年间邺城朝廷是何种实力,天下人都看得明白,却也难保有些偏门的学识,可以成为她们这头参考的信息。

而那些原本是用来将粮食从关中运往洛阳的粮车,也恰恰在此时重新被派上了用场。

徐庶也在这期间接到了乔琰的命令,在曹昂快马加鞭赶往汉中后前来了邺城,于是,这出交接也便以越发稳妥的方式进行了下去。

“在你来前我已让人先做了一件事,”乔琰伸手示意徐庶入座,开口说道,“我令各方郡县之中将此前我方对檄文的回应宣读了下去。”

当然,准确的说,不是祢衡那出对袁绍麾下势力的毒舌打击,而是王粲的那出答冀州老农问。

这出回应因为袁绍刻意限制的缘故,要大规模流入冀州着实有些不易,尤其是一些相对偏远的区域,更是难以清楚地知道这出两朝博弈到底是何种状态。

而当王粲的檄文以这等通俗易懂的方式传递下去后,因其中还有互动故事,或许还能以口口相传的方式进一步扩大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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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范围。

冀州的百姓此前或许听过其余各州的情况,或许没有,但他们必定会因这等改朝换代之事而觉忐忑,但……

“现在先有河北世家被以这等平息民怨的方式做出惩处,后有这出答复冀州老农之问,令冀州百姓知晓陛下心中有对他们怀有牵念,只要接掌冀州之人能尽快将乱局稳定下来,使得各方周转进入从容有序之态,那么对他们来说,坐在天子位置上的人到底是谁,国号到底是汉还是雍,都并不是他们该当考虑之事。”徐庶已敏锐从乔琰的举动之中听出了她的潜台词,当即接话回道。

“但这可不意味着你的任务会因此而容易多少。”乔琰郑重地开口,“冀州的缺漏看似可以经由三两年弥补回来,可一旦其中遭逢灾年,你的压力会比任何一州的长官都要大得多,我也不会因为你是初为刺史就对你降低要求。”

“冀青二州乃是最后回到大雍治下的,若真有祸乱发生,甚至可能因为此地世家势力被削弱而更容易掀起狂澜,倘若出了什么问题——”

徐庶斩钉截铁地回道:“那我便提头来见!”

该说不说,徐庶毕竟是由程昱教导出来的,在这作风之中还真有几分对方的影子,如今他们一者在朝中一者在州郡,倒是令乔琰省了不少心。

她朝着徐庶说道:“有你这句承诺我便放心了。”

在她已决定将诸葛亮于随后自幽州调拨进冀州后,应当还能再加一层保障。

更何况,冀州青州的情况完全就是一个整体,一旦冀州有变,青州也难以幸免。

就贾诩那个面面俱到且格外老辣的脾性,大概不会对徐庶这个邻居的处事缺漏视而不见。

不过乔琰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加一层保障。

之前为了激发王允等人对她出手的决心,她还曾经让李儒往齐周的面前晃悠了一番,又在特定的时候将李儒给调回了并州。

这位如今也得算是“老当益壮”的状态,想想此刻正是朝里朝外都缺人的时候,他还在并州赋闲,也不太合适吧?

倘若他不想有个官职牵绊住手脚的话,就当个冀州刺史府中的顾问也不赖。

远在并州的李儒若是收到乔琰的这出委任,也不知道会是何种想法,反正对徐庶来说,在重建冀州秩序之中多一个有用的帮手,总归是一件好事。

如此一来,再在冀州境内留下麴义和乐进戍守,若真有局部的武装冲突,料来也是无妨了。

乔琰也能放心启程而去了!

“陛下的意思是,我先不必直接回返幽州去?”正好同乔琰遇上的吕令雎听闻这个消息顿时一愣。

这会儿可不像是今年年初的时候了,并无什么可以让她协助乔琰并肩作战的机会。

按理来说,邺城朝廷既已不复存在,她便该当尽快返回辽东,将督辖乌桓人的权柄从阎柔的手中收回,以防大雍兵马对边境的震慑力度不足,令乌桓人重新生出什么不当有的想法。

将天下一统的消息借着她这位护乌桓中郎将之口朝着公孙度说出,也能彻底打消他的一些念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凭借着这出消息来和同僚磨合关系。

“这个消息由你来说还是由别人去说都没什么区别,还是说,你觉得你在辽东的种种表现还不足以让公孙度看到我大雍兵马的能力?”乔琰笑了笑,调侃道。

公孙度的膨胀之心是建立在大汉四分五裂,处在兵荒马乱之中的,可如今的乔琰和其麾下谋臣武将所展现出的,分明是一番虽远必诛之态。

他有何胆量在袁绍都已走向这等结局、刘辩也被丝毫不留情面地诛杀后,还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当然不敢!

别说公孙度不敢,这出冀青归附的消息既已能送达到身在汉中的徐庶手中,也就当然已在此刻送到了益州刺史吴懿和荆州刺史刘表那里,他们也都因此交战之速而出了一身冷汗。

吴懿原本还觉得乔琰将他提拔为益州刺史,多少有几分需要依赖于东州士势力的意思,赵昂这位牂牁郡太守要平定南蛮势力,也多需他从中牵线搭桥。

可随着孟获等势力倒戈,交州向着乔琰投诚,现在又是天下统一的霸业画上了最后一个圆满的句号,他要是再有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那便是在找死!

刘表倒是已经陆续在乔琰给出的惊吓中习惯了,也深知他能顶着大汉宗室的身份依然处在一州刺史的位置上,简直像是个奇迹。

当大汉残留势力彻底灭亡的消息传到荆州之时,他和蔡瑁的相互对视之间,都看到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公孙度当然也不会例外。

他甚至在乔琰和吕令雎的这番对话之前,就已经主动切断了和扶余以及高句丽之间的任何往来,以防被乔琰误认为他有什么不臣的举动。

那块形状肖似于汉宣帝冠石的吉石,更是早已被公孙度令人给摧毁了。

乔琰就算没亲眼看到这一幕,也能猜到他的表现。

于是她又对着吕令雎补了一句,“我对你的期望可不在钳制公孙度,他没有这个资格成为你长期的对手。”

“先同我去看一出盛会吧。”

盛会?

吕令雎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惊讶。

但她陡然意识到,是该当有一场盛会的!

别看她们攻破邺城、收复冀州青州的举动,在袁绍那头抗衡的徒劳无功面前,好像只是大雍朝廷对外展现出自己锋利的爪牙,但事实上,谁都不应当忽略掉,这是名副其实的平定天下!

自七年半前天下有了“东边一个汉,西边一个汉”的两朝并立,自百年前的羌人为祸凉州,自汉桓帝之时檀石槐问鼎弹汗山,屡屡南侵,自益州在刘焉的掌控之下独立割据,自交州在当地豪强的统辖下远离中原政权的插手,到如今——

这一处又一处的地方都已经重新回到了天子治下,朝着她们大雍的这位陛下俯首称臣,成为大雍版图之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们当然要以一场盛会来庆贺这天下归一!

果然,她下一刻便听到乔琰说道:“此前登基大典开始的突然,有不少跟随我多年的属官都未能前来,如今一战扫平邺城朝廷,本该对文臣武将论功行赏,也正好将此番封赏典礼举办得再盛大些,也算是弥补今年三月的遗憾了。”

“为令此番各方势力都能抵达,将其定在十月初一吧。”

“你还有什么问题想问的?”

问题倒是还真有几个。

当然,不是关于这论功行赏之说的。

吕令雎很清楚,自己这个因夺取北平县拿到的护乌桓中郎将升迁,已经算是一出有些破格的提升了,大概是不可能因为随后的南下进攻再得到额外的嘉奖。

以她的年纪,在这个位置上多坐两年磨砺磨砺都无妨,总归对辽东的扶余和高句丽还有能一拼战功的地方,不必急于一时。

何况,陛下是何种性情的人物,她们这些跟随她多年的下属难道还会不清楚吗?

在这场论功行赏之中,陛下势必还会有其他东西奖励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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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问,可就没有拿到惊喜的感觉了。

她才不干这么蠢的事。

比起在意这个,吕令雎倒是更想问问别的问题,比如说打完这场收复天下的战事之后,她那个无事忙便觉筋骨不舒坦的父亲,君侯预备将他安顿在何处。万一让他太悠闲了,甚至让他考虑起要给女儿找个什么女婿的事情,那就糟糕透了。

再比如说,这场庆功既代表着天下统一,是否该当再出个什么纪念品,好让她再领上一份旁人没有的东西。等到后面几批乐平书院的学子毕业后,这东西便又能变成区别她和后来者的标志了!

不过敬仰之人在面前,行动还是要稍微收敛一下的。

吕小将军把自己有点出汗的手往衣服后摆蹭了蹭,最后开口的话便已成了——“这个典礼……陛下预备放在何处举办?”

乔琰直觉,这可能不是吕令雎原本想要问出的问题。

但她还是并未犹豫地给出了这个答案:“洛阳。”

她那乐平侯的位置彻底不再有转圜,声名开始在士林之中传扬,便是从洛阳开始的,那么今日这出敬告天下重归一统放在此地,也未尝不是一出有始有终。

若是还要再给出一个理由的话,让参与此战的将领抵达洛阳随后各自散去,总是要比前去长安容易得多了。

就定在洛阳!

428.428(一更)万事俱备

“光和七年,黄巾起义平定之后朕初入洛阳,到如今算起来,竟已有十二年多的时间了。”

十二年……

从彼时的初来此间,到今日在攻破了邺城朝廷后的君临十三州,这条路看似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却又何尝不是风雨险阻。

但凡有片刻的差池,她都有可能会在这出霸业争锋之中殒命!

好在,不管是当年要极力博取汉灵帝的信任,是将并州凉州的兵权收拢到自己的手里,是四方征伐威克九州,还是最终凭借着数年累积民心所向登临天子之位,又或是这出作为天下统一收官的邺城之战,她都成功熬到了最后。

无论是她的对手还是盟友,无论能否亲眼看到这出盛会,这有别于当年的登基典礼,作为四海平定标志的庆功之会,都必将于万众瞩目之下举办。

说来也是有趣,当年的接引之人里有毕岚这位宦官,徒有一身手艺却只被人作为阉竖贼子的同党,而今对方的治水之才自那龙骨翻车开始,到如今已成江海之间大显身手的存在。

因兖、冀、青州的到手,黄河水利的修缮行将于下游着手,他正好身在洛阳,与伏寿一道正在商榷十里水门的加固疏浚之事,也正好能赶上这出庆典。

当年同来洛阳的人里还有袁绍这位名门子弟,但今日的他与当年相比,处境实在是相差太多了。

作为此刻还应当在继续那计数工作的囚徒,他当然无缘得见这一幕。

“可惜四方还是需要留有驻扎之人,以防在这筹备庆典的半月一月之间出现什么缺漏,不可能所有人到场了。”任鸿有些遗憾地说道。

若是人皆到齐,令人得见陛下麾下有何其之多的能臣干将,俨然一派济济一堂的恢弘场面,记载在史官笔墨之中,实是一番惊心动魄的场面。

但可惜,该无法前来的还是不能来。

比如此时已带着虞翻和那于吉左慈回返凉州的陆苑,因其坐镇边陲,行将谋划西域都护府的重任,自然不能又因这出庆典而折回。

边地的一去一回间耽搁的时间,在域外正值战事之时,谁也无法确定会否出现错过天赐良机的情况。

再比如说目前留守在幽州的荀攸。

诸葛亮可以因其调任冀州的缘故南下而来,荀攸却需担负起将冀青二州平定的消息传递到幽州各处的责任,以防出现什么小范围的动乱,造成这横跨千里的幽州之地有东西祸起不及应对的情况。

此外无法赶回的,大概就是贾诩了吧。

不过对他来说,这等人多的场合没多少参与的必要,反而说不定会因为有人上前来同他这位青州刺史搭话,被人连带着聊起当年长安城里给董卓谋划的那番旧事。

那还不如接着和青州各郡的官员打打交道、摸清他们的老底算了。

至于能出席此会的人中,表现得最为醒目的,大概就是吕布了。

刚被任鸿带在身边的郭照其实起先也不认识吕布,可在这趟从邺城往洛阳的路上,这位的得意之色尤其溢于言表,让她想当做没看见也不成。

她忍不住小声地朝着任鸿问道:“月满则亏的道理,以陛下的明智总当是知道的,却为何要放任这位吕将军这般……张扬?”

任鸿摇了摇头,“这是陛下御下的智慧了。对世家子弟出身的杨德祖之流,陛下当挫其锐气,令其沉稳处事,对吕奉先这等将领,只要他们征伐四方之时始终牢记上头还有陛下这位真正的领袖,他们作为利刃便只会扎向别人,何况你看,他得意的是什么呢?”

吕布这等直性子,显然不是在因这场南下冀州的作战中建功而得意,毕竟在北平县攻破高顺兵马的时候,还是吕令雎先抢下了这份战功,他怎么看还得算是输了一筹。

他得意的是,他在早前错过了陛下的登基典礼,现在总算是没错过这场论功行赏了。

当郭照有意放慢了些速度行到吕布所率那支骑兵附近的时候,便听到他同下属在说,“当年我见陛下与亲卫自固阳塞外回返,人人高头大马,上悬休屠各胡头颅,当真是威风八面景象,我就在人群之中说,大丈夫当有此等壮举。”

“如今再想,我吕布果真好眼光。”

吕布并非项王,他并无称霸天下的雄心,至多不过是一把需用比他更强的勇武将其镇服的绝世兵刃,当其恰好遇上明主之时,便是一员再合适不过的虎将。

而在乔琰麾下,能以这等恰如其分方式得到委派的将领谋士,又何止是一个吕布呢?

能得杨彪放心,代表弘农杨氏立足朝堂的杨修就显然是一个。

此刻尤在益州大展拳脚的褚燕和姚嫦同样该当算。

那将本事用来气对手的祢衡或许能算半个。

……

再有便是当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抵达洛阳之时,以司隶校尉之职出城迎接的荀彧。

他在乔琰相继征伐凉州、关中期间的迟疑,在她以大司马之位总摄朝纲时候的按部就班,在乔琰行将更进一步之时他作为世家典范最终做出的抉择,都在此时变成了对这位帝王的拜服。

他的治世王佐之才,或许当真不是为令汉室之名还能重新崛起,而是为令大雍的一方疆土得以民生康泰,万事顺遂。

当那列兵马进驻洛阳北郊大营之时,自邙山往洛阳的这片郊野之地着实汇聚了不少洛阳的民众,以在荀彧看来该当叫做殷切期盼的目光朝着他们看去。

这让荀彧难免想到,在此前袁绍派出张郃辛毗进攻孟津之时,这些洛阳百姓分明也是以这等不加犹豫的方式,意图协助扼守洛阳关隘,将袁绍的兵马阻拦在外头。

这份直白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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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远比在方今这个时局之下,远比早前的“汉民”二字,更有直击心肺的威力。

什么是众望所归,这才是!

去岁的天象流言中他们的反应,今岁长安有变之时他们的声援,征兵应战之时的响应,兖州世家囚车过境之时的纷纷议论,都在这一刻变成了他与乔琰那番对话之中,从乔琰口中说出的那句“我不放心”的回应。

也正是因为她不放心将这些好不容易从苦难中挣脱出来的民众交到别人的手中,她治下的这些子民也对她怀有了这样一番热切关照之心。

十月的天气里,在今时的气候之中已有几分凉意了,但这些随着乔琰的抵达而攀升到顶峰的声音,却像是一团热烈的气浪将这座洛阳城给包裹了起来。

荀彧朝着这支凯旋的队伍行了一个大礼。

这是自上次的“明主忠臣”之说后最为正式的臣服之礼。

——————

洛阳因这出庆典的紧锣密鼓筹备而正式热闹了起来。

可惜此时的刘协已经和养父暂时去往了乐平,在乔琰的“协助”之下,让他继续得以扮演一个有幸得到杨修赏识故而可以前往书院就读的普通少年,否则他还能看到他曾经的邻居在这几日里有多忙忙碌碌。

洛阳南北宫都曾经被火烧过,算起来还挺不吉利的,实是因为洛阳民众齐心抗敌,才在此时能取代乔琰的发家地乐平和她登基的都城长安,成为这出庆功之地。

那他们当然不能再在这形象上拖后腿。

“可惜洛阳城里不像是长安一般有那条水泥浇灌的新路,陛下的重甲骑兵仪仗大概是不能随便在城中走了,估计要放在城外。”

说话之人刚嘀咕了这么一句,脑袋上就忽然挨了一下。

“你要是想因为这个原因就不好好清扫房屋,看看你怎么和左邻右舍交代。”

男人左右看了看,便发觉同在清理房外污垢的不少人都在此时将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连忙抬手解释道:“我冤枉啊各位,我只是在想,这城外的各项事务还缺不缺人帮忙。这洛阳形象翻新之事我当然不可能偷懒,陛下不是也说了嘛,冬日将近,原本就是要监督着我们清扫内外,以防疫症突来的。”

“陛下此番还带着关中兵马回来的,哪里用得着你去操心城外的情况。”邻人笑道。

他们不必操心的何止是这些庆典之中的建造情况。

关中的粮食和北地的肉食都在以一种依然平稳的方式运送到洛阳。

今年天时带来的丰收,在扣除了这一部分行军的消耗之后尤有不少节余,足以支撑起明年乔琰意图推行的减免税赋一年的举措。

虽说这个指令大约会在明年元月再宣读下去,而不是趁着此时,但这数万兵马进驻京畿却并未对民众的生活造成扰乱,粮价也并未因此而攀升,对他们来说,已该当算是个好消息了。

甚至又有一批新的棉花因秋收的缘故,恰好和这些兵马在前后脚之间抵达了洛阳,能让他们赶在冬日之前,以依然相对低廉的价格置办起过冬衣物。

这男人低头就见自家的孩子摸着身上的新衣,朝着他问道:“阿爹,这洛阳的庆典上会有报纸上说的礼花火炮吗?”

应该会的吧。

那可是只有长安城中的百姓有缘得见,而其他地方的人只能从旁人的记叙和绘画中看到的东西。

现在则轮到他们见了。

见父亲点头,她便又问道:“那天上的火星会落到新衣服上吗?”

“怎么会呢?”她刚问出这个问题,就听见一个打马路过的女将军朝着她回道:“陛下有庇护万民之意,那这烟花当然也得绕着人放。”

小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跟这个女将军同行的女官一听这话脸就黑了,在她们往远处行去的时候还传来了几声抬高了音调的交谈。

“你不要这么带坏小孩子行不行……”黄月英无奈地扶了扶额,“万一她真的相信你说的烟花会自己让开人群结果凑上去了,闹出点什么安全问题,这麻烦可就大了。”

别小看孩子的好奇心啊!

吕令雎难得认真地回道:“你这就多虑了。我等遵从陛下行军指令,在攻破敌方营垒的时候如此,在守卫这出庆典安全的时候仍旧如此。要是真让这孩子接近到能受伤的距离,那我们也好趁早别干了。”

“再说了,你看到那个孩子问话的时候还在用手摸着新衣服吗?”她原本跳脱的目光都在此时显示出了几分追忆过去的怅然,虽只是稍纵即逝的一抹神色,但黄月英觉得这应当并非是她的错看,“你放心吧,她不会凑太近的。”

“你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想想这出在洛阳城里的烟花能不能比起当时在长安城中的更加气派,再想想那纺织的机器还能不能再进行一番改良或者扩大生产,让她们再多一件置换的衣服呢,对吧?”

黄月英刚想夸吕令雎这几年间成长不少,又忽听她话锋一转,“不过你说到衣服,我倒是想起来一个问题,这出庆典上,陛下是预备穿甲胄还是天子冠冕?”

黄月英:“……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吕令雎回道:“谁让陛下说的,这是这场平定冀青二州的战事论功行赏,算起来陛下自己还是主帅呢,自长安号召出兵之时她身上穿的便是甲胄,按说今日这么穿也没错。”

“但这又是昭告四海归一的庆典,好像还是穿天子冠冕华服更合适一点?”

“要不头顶十二旒冕,身上穿甲胄?”

黄月英已经无话可说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在此时有所失态,问道:“你觉得这好看吗?”

她敢保证,要是吕令雎敢将这个提议在乔琰的面前说出来,大概是要找打的……

反正陛下自有自己的算盘,这种事情就不用在此时拿出来问了。

但说不定,这等缺心眼的表现还挺得陛下青眼的?

黄月英思忖了片刻,决定不对此做出评价。

反正到底要穿着何种服饰来举办这场庆典,绝非是这出洛阳之会中的重点。

她想到在两个月前陛下便已交付于工部来做的东西,脸上不免闪过了一抹笑意。

那是一份尤其特殊的“战功簿”。

像是荀彧诸葛亮一般在内政上立功,像郭嘉司马懿一般在战略上着手,像是赵云吕令雎一般征战沙场,像是陆苑王异一般坐镇边地,又或者像是昭姬一样紧握文化的传播媒介,都不是她所能走的路。

但她也能凭借着自己的头脑和一双手,将自己的名字镌刻于其上,这便是她今日身在此地的意义。

也是——

这场洛阳论功庆典的意义!

429.429(二更+加更)轩辕之刻……

十月初一的洛阳恰逢晴日。

按照太史令的说法就是,天时也没有这般不讲道理的,总该在这等大喜的好日子里让她们将这出论功庆典给圆满地举办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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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这也太对不住各方官员除却必要的留守之人外都已陆续赶来。

也对不住洛阳的民众因今日的这出庆典梳理打扮得格外重视,正要他们的大雍陛下知道,选择将这出庆典放在洛阳而非长安,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

此番远道而来的官员的确不少,最远的大概就是身在交州的士燮。

此前在张津犯上作乱进攻荆州后,士燮在法正的劝说之下,代表交州势力对着乔琰做出了投诚的举动。

但无论是他将交州的诚意送往洛阳还是将扶南大舰送往青州幽州,都是由下属来做的。

虽说他的身体是出了名的健硕,然而这毕竟是交通还不发达的古代,要从现代的广西位置来到河南,总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随着邺城朝廷土崩瓦解的消息传到交州,士燮再有多少作为地头蛇的傲慢,都不得不在此时尽快表现出自己更近一步的诚意,以防交州这块只由陆康作为朝廷代表监管的地方,会在这等大好时节中遭到一出雷霆打击。

他绝不能让自己的晚年迎来这样的结果。

在士燮看来,这绝对是他做出的最优解。

当他抵达洛阳之时,已是九月之末,险些没能赶上这出集会,好在还是提前两日到了这里,也正见洛阳平城门以南,到洛河之上的桥梁之上均是赤金旗帜招展,两侧的守备军队都已更换成了乔琰麾下的重甲士卒。

那洛河之南的桥梁本为浮桥,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修缮的,已在此时替换成了实打实的桥梁。

想来也对,此前在传闻之中设为浮桥,乃是为了提防有贼子攻入洛阳城中,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将其以最快的速度拆除,然而此刻的洛阳,实为天下最为安全之地!

那既是天子临时移驾之地,又是这刚随同她出征邺城的精兵驻扎之所。

当士燮自北上的马车中走下,经行过这片赤金旗幡与寒铁精兵之时,清楚地看到了这两列将士身上的甲胄有着何等精妙的锁子连环工艺,足以用最为严密的防守拦截住射向他们的箭矢。

这些经由过严格训练,又能享受着吃饱穿暖待遇的将士更是散发着一番无可匹敌的气场,但让士燮在心中不由为之惊动的,是他们的身上还有着一派国富民强的自信。

大汉之兵马已有多少年不曾有这般风貌了?

六十年的人生,让士燮就算少有离开交州,都能看到中原大地上所发生的种种变迁,而现在眼见这样的一幕,他也越发明白,为何大汉终究要如同落日西沉一般消亡下去,被乔琰一手创立的大雍所取代。

这等如日中天景象,绝不是他们这偏安一隅的交州士家能去碰一碰的!

当他行入洛阳城中的时候,这座曾经先后被灵帝之末的士人宦官之斗和董卓之乱破坏过的皇城,好像已完全看不出在流传到南方的传闻中那被火焚毁的传闻。

固然南北二宫依然是并不对外开放的状态,但整座洛阳城分明是一派热烈喧闹的场面,像是将此前十数年、甚至是数十年间的颓唐之气都给一扫而空。

而如果说在城南桥上与那入平城门官道路上的守军已能称得上是精神奕奕,那么这城中仪仗,便是将精兵之中的精兵擢拔在了此地。

重甲士卒的执戈过境,带起一阵整齐到如同一人在行走所发出的声响,那立足于南宫宫墙之上的士卒更是有着一番远望之间都觉其身姿卓然的风貌,更别说是率领骑兵卫队在城中大街巡查的队伍,看起来已是从军备到皮相都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这位陛下是看脸选择将领士卒的吗?”士燮忍不住朝着与他作伴同来的法正问道。

法正:“……”

他应该如何跟士燮解释,这只不过是因为在他从平城门到洛阳北宫之前的这一路上,先后遇上了张辽、吕布、吕令雎、马超、赵云等人所率领的巡查队伍。

总的来说这不能叫乔琰看脸选拔士卒,应该叫他看到的队伍刚好都有着一个外表拿得出手的统帅。

在洛阳这边提前给他知会的消息里,这番骑兵步兵的城中巡查同样是大雍强兵展示的其中一个部分,按照陛下的说法,这应当叫做“活动预热”,也便恰好出现在了士燮的面前。

但怎么说呢,就当这是个美好的误会好了。

他理直气壮地朝着士燮回道:“人之外貌多由精气神所决定。陛下所统之精兵,自中平年间至今无有不胜,令匈奴鲜卑臣服,更令董卓袁绍等人俯首,自然有着非同于常人的气势。您只观其队列奔行之间锋芒毕露,便是先看其神后看其形,自然有这等相貌颇佳之印象。”

士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或许真是法正的这番说辞。

但也正是在此时,他眼见一派凶神恶煞气场的典韦领着一队重甲兵快步过境,接替了洛阳北宫外围的戍防。

法正眼皮都没跳一下,说道:“那是陛下的牙门将军,非只是陛下的近卫统领,更有驱鬼辟邪之用,令天子所在之地,堪称鬼神难入,全凭其战场上多取敌首所带血气。”

士燮:“……”

那要按这么说的话,好像……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负责接待来宾的多为乐平书院中临近毕业的学子,典韦的儿子典满也在其中,忽然听到这么一句,他的脚步险些跄踉了一瞬。

得亏他虽然并未像是吕令雎、诸葛亮等人早早步入朝堂战局之中,总还是经过书院中的数年研读养出了一番稳重的脾性,才没在此刻将法正的话给当场揭穿。

但当将士燮送入行馆之后,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法孝直,你这一说,是真不怕谣言传开,民间以我父亲为样本绘制驱邪门神啊?”

到时候要是典韦提着武器去找法正算账,他是绝对不会去阻拦的。

法正摊了摊手,“这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吧。”

典韦的官职已经在乔琰登基后便做出了调整,此番论功行赏,基本是对这进兵幽州青州的将领谋臣做出相对应的嘉奖,典韦自然是不在其中的。

那么因为另外的情况得到一番意外收获,谁说不是好事呢?

但让法正未曾想到的是,在这十月初一的封赏之会上,乔琰当先开口便是一句话,“昔年汉光武帝麾下诸将咸能感会风云,奋其智勇,方有成就天下霸业之望,后汉明帝于永明年,于洛阳南宫云台阁为二十八将领绘制画像,是为云台二十八将。今朕收复各州,承继民望,继位于今未满期年,已有天下一统,实为诸将与朕共勉之故,当同以此法,令将臣立名!”

“十州间百万里之地,非各方将领勠力同心不可俯首中央,非各方能臣群策群力不可各守安泰,今日得有天下,克成远业,以酒先敬诸君!”

这座建立原本西郊大营阅兵之处的集会高台上,身着华服冠冕的帝王朝着下方列阵齐整的兵马与远处的洛阳民众遥遥举杯。

队伍之中早已安排好的传令兵卒,当即将乔琰的这番话以一种声浪排空的方式朝着后方的将士所在之地传递而去。

那些只能远远看见那个举杯身影之人纵然并不能亲耳听到乔琰的声音,却在这等传音之中好像还能辨认出她落字铿锵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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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令雎此前还有点遗憾,乔琰并未如她所希望的那般,在帝王十二旒冕之下身着甲胄,将陛下这文治武功兼备的特质在衣着上也表现出一二来,但当她身在台下最近处听到那番话的时候,这一点微不足道的遗憾早就被她给抛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是了,要是真按照寻常的嘉奖之法,这趟冀州青州之战里能凭借战功升迁的当真不多。

像是甘宁这等原本就是得到乔琰批准,能从楼船校尉升任楼船将军的当然得算。

太史慈领着神臂弓营却未有得到对应的官职,该当给个校尉或者将军号的。

再譬如原本还是隶属于曹操麾下的乐进、于禁等人,在奇袭青州之中立下战功的孙观、蒋钦、马超等人,该当做出相应的封赏。

可像是吕布、张辽、赵云、麴义和吕令雎,都暂时不便再往上升迁太多,尤其是已属九卿行列的赵云,在他这个光禄勋的位置能找到一个更加合适的人接替之前,陛下应当不会将他放到更高的骠骑将军等位置上。

但若是如同云台二十八将一般封赏,那么今日的这出嘉奖,所能覆盖的范围便太广了。

谁不想认下这样一个特殊的位置呢?

云台二十八将的画像早已随着时间流逝而模糊不清,又因南宫大火彻底不复存在,可任何一人提起那开国帝王之时,都绝不会忘记那些曾经跟随他开疆拓土、荡平天下的将领。

倘若乔琰要效仿汉明帝之举,在她刚刚平定天下之时将贡献最大的二十八人罗列出来予以封赏,他们的名字也将永远和乔琰的名字绑定出现。

这远比他们此刻得到什么将军之名还要算是一份天大的殊荣。

的确,也只有这样的一出才值得乔琰放在这样的场合之下提出!

洛阳百姓汇聚于外,关中兵卒列队于内,四方州郡的文臣武将陆续赶来,正站在她的面前,剩下的那些缺席也绝不当叫做缺席,不过是处在备受乔琰倚重的位置上而已。

那甲胄生光,金鳞曜日的景象之下,无论是乐平月报的撰稿人还是灵台史官,都正在奋笔疾书地将今日的情形给尽数记录下来,唯恐漏掉了其中的任何一处细节。

不过,当这大将提名说出口的时候,在场众臣在激动之余也不免有了几分忐忑。

倘若真要以二十八将来计数的话,只怕是不够将在场将领都包含在内的。

自乔琰起兵于并州,光以将领来看,就实在不少,赵云、典韦、褚燕、吕布、张辽、张杨、徐晃、傅干、麴义等人各有其用,而随后征讨凉州,又有马腾父子与姚嫦这些羌人代表跟随于她,后继投来的甘宁太史慈魏延臧霸,连带着曹操和其大批从属,都绝非是战将庸才。

更别说是四方派遣以定民生的文臣了。倘若只论“将领”的话,是否会让在乔琰还是并州牧之前就跟随于她的程昱、戏志才、郭嘉等人寒心呢?

从乔琰那句“非各方将领勠力同心不可俯首中央,非各方能臣群策群力不可各守安泰”已不难看出,她倾向于将文臣武将给一并排入。

可这样一来,这出论功便显得有些危险了,一旦在这论资排辈之中稍有不公,便极有可能要令手下将臣生出不满的情绪来。

而后继投效而来的将领,若是因今日这一出而觉自己永无可能超越“前辈”在乔琰心中的地位,对这大雍朝堂同样不是什么好事!

也难怪在刘秀在世之时并无什么云台二十八将之名,而是由汉明帝以追忆父皇昔年征讨天下、重兴汉室的名义才罗列而成的。

可当这些将领文臣怀着这份担忧朝着乔琰看去的时候,却见他们这位陛下的脸上绝无这等迟疑犹豫之色。

她已旋即开了口,“中平五年月,我与众将北击鲜卑,勒石记功于赛音山达,那一年,朕十五岁。”

在她话音刚起的那一刻,在她身前有士卒掣着一块白布而过,上头所拓印的碑文石刻,正是乔琰当时凭借着一手书法落笔在那里的。

其上写着的,便是那“有汉并州牧乐平侯乔琰,与武猛从事张辽、雁门郡从事张杨、雁门郡兵曹掾吕布,述职巡御,北击鲜卑。万骑并行,逐陵白道,斩鲜卑大将扶罗韩于此,又复北上,逐单于于野”之言。

这官职,和这石刻,对在场的众人来说好像都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就连亲自参与此事的吕布都有一瞬的怔楞方才想起来,当年他还将这番话给背诵下来过。

但有这等时过境迁之感实不奇怪,毕竟,乔琰在大司马的位置上都还坐了四年之久。

四年之间瞬息万变的风云,让人回想董卓之乱被平定的那一年都需要迟缓一步的思考,更何况是乔琰还是并州牧、张辽还是武猛从事的时候。

当这封勒石记功的书卷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们好像至多也就是因自己没能如吕布张辽一般早早投靠到乔琰麾下博取战功而觉有几分遗憾。

然而乔琰显然不是要以这石刻来定论张辽吕布张杨人的功绩,而是已接着说了下去,“今日四海平定,九州一统,朕二十岁。”

台下的士燮眼皮一跳。

这十五岁和二十岁之言,对于他这等依靠着年龄优势方才走到今日的人来说,简直是一出格外有效的打击。

一位二十岁的开国帝王,甚至是大一统王朝的帝王!

乔琰朗声之言犹如在他的耳畔响起:

“八年之间,朕自并州坐有天下,朕之下属也自一腔孤勇成长为能镇守一方之股肱,这未来大雍之疆土实有无限可能,何敢在今日便说——”

“全朕在位一朝,只二十八将当为后人所铭记,二十八臣子将争先在案!”

是了,他们的这位陛下太过年轻,正如她所说,还有着无限的可能。

二十岁的年纪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还是青年鼎盛之时,说是人生还在起步之时都不为过,那么今日已有十州,明日又当真止步于此吗。

穷尽后汉之力也没能平定的凉州已在她的手中重新焕发出了生机,这天下沃土更因田产的增多而可以支撑起更多的人口。

那么,他们这些将领就还远不到休息的时候,陛下麾下的臣子也还有更为广阔的用武之地。

乔琰已在他们心中这番思量之间接着说了下去:“塞北之草原,辽东之黑土,西疆之都护,南越之蛮荒,均有列入我大雍疆土之可能,凡有开疆拓土之功,与这收复九州土地者,何必分其高下,均当为后世所铭记。”

这位挥斥方遒的帝王手中酒樽依然高举,长风之中实是天下第一流人物的意气风发。

倘若这话是从一位四五十岁的帝王口中说出,绝没有从她这里说出的时候,给人以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和信服力。

大雍此刻的疆土边际,明明是早已印刻在他们的脑海之中的,却都在此刻,因那句“塞北之草原,辽东之黑土,西疆之都护,南越之蛮荒”而尽数虚化成了向外延展的姿态。

尤其是那些觉得在平定冀州青州之战中没能出到多少力的,更是不免因心中的热血沸腾而不自觉地开始了摩拳擦掌。

乔琰话中的意思已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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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年轻,她的大雍和她本人一样都还有着太多可能。

今日固然只能将一部分有功之臣像是云台二十八将一般铭刻功勋,但这后方绝不止于此,而这些后来者与前者并无什么区别,均是成就这大雍伟业的股肱之臣。

“多年之间,陛下的语言艺术真是一点没变啊。”戏志才忍不住在人群中嘀咕了一句。

他不由想到了当年乔琰让他代笔的请罪书。

彼时尚且年幼的陛下在这封请罪书上,以画龙点睛之笔,写下了那句为自己取字为“烨舒”,以示为舍予之火的含义。

当时她不会在话中出错,今日也不会!

这已在创立之时就被赋予了无限可能的功臣标志,绝不会有那等引发臣子不满的可能了。

在众人殷切期许的目光之中,乔琰接着说道:

“朕有意于洛阳灵台故地起高台,名为轩辕,上列有功之臣。”

“今次虽以二十八为限,然高阁之中,何止二十八人,当待后来者填补其缺。”

洛阳轩辕阁!

“何为轩辕?黄帝征讨东夷、定我华夏、广播草木、促成农耕、制作衣冠、开创医学,方有人文之萌芽。”

“今日轩辕阁中,也不当只有将领留名,合该以武将文臣、士农工商,凡有功勋于我大雍基业者,均留名于上。”

在乔琰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在这高台四方,正位于乔琰所站之处下方一层位置的一块块幕帘都尽数滑落了下去。

那足有两人高度的“屏风木架”居然并不是屏风,而是一扇扇版刻铜雕!

在每一块雕版之上都是一个人物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那长安的画院之中绘画技术水准在这几年之间越发有突飞猛进之势,又或许是因为随着雕版印刷的推行,那些负责镂刻的工匠技艺也越发娴熟,以至于当这些图案跃然于众人面前之时,谁也不会将其上的人物错认。

文臣之中,司徒程昱、并州刺史戏志才、兖州刺史郭嘉赫然正在前的位置。

“其实我觉得,陛下不必将酒也给画在上面,让后人都觉得我是个酒鬼对吧……”郭嘉扶额长叹,“但不得不说,这衣袂带风的动态倒是有几分潇洒风采了。”

“难道我应该说我这里没有酒坛子是好事吗?”一旁的戏志才接话道。

他发誓他没看错,在那版画之上代表着他的那一张上居然还有一个汤盅和一沓书信,陛下要是没在其中内涵什么东西,他绝不相信!

反倒是程昱的那副再正经不过了,正是案牍之间为她多年间劳心后方的模样。

而武将之中,实不令人意外的是以典韦、赵云、张辽、吕布四人在先。

但让人有些没想到的是——

吕令雎定定地看着后方的一副铜版画像,眨了眨眼睛,险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可当她凝神定睛看去的时候又发觉,那并非是她看错,而是实实在在地有这样一副女将阵斩乌桓的图卷位居其中。

“为何要觉得自己不配位列其中呢?”太史慈和吕令雎也算有一番师徒之缘,听见她的喃喃出声,插话回道,“先有夺取辽东、扫平乌桓、平定公孙瓒之战功,后有突围易水、攻破陷阵、夺取北平之壮举,比之其余众人,你唯独有落后也不过是年龄而已。”

可年龄算什么呢?

在陛下或许还能坐镇江山五六十年的漫长历程之中,吕令雎的人生也还并不止于此而已。

那么她当然可以在上头。

甚至可以将更多的战功铭刻在这铜雕之上!

这一块板,便比什么统一天下的纪念币,对她来说有意义太多了。

更让她心中激荡不已的,是当她朝着周遭看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对她能身在此间怀有什么质疑的想法,只有对她先登此位的祝福和钦佩。

而令在场众人大觉讶然的是,乔琰说轩辕之意在于“征讨东夷、定我华夏、广播草木、促成农耕、制作衣冠、开创医学”,实非一句虚言!

因“广播草木、促成农耕”而位列其中的正有大司农秦俞,还有两个让人惊掉了眼球的名字——

徐荣和马腾。

重启域外丝绸之路,将粮种重新带回中原,尤其是棉花种子的引入,挽救了各州不知多少百姓的性命,他们当然该当身处其间!

难道要因为他们是武将便忽略掉这份天大的功劳吗?

马腾站在人群之中,险些因此而落下泪来。

最开始的出兵域外,掠夺战马,交易物种,其实更像是对他这西凉反贼的惩处。

因马超日渐崭露头角,为保全马氏,马腾也自请调度回朝。

现在这份知情识趣竟应在了此地。

只要他不做出什么谋逆的举动,这等铭刻身份于其上的嘉奖,等同于是一块免死金牌,足以让他安度晚年了。

徐荣曾为董卓部将,对乔琰来说并非嫡系,也同样得到了这份功勋,也无疑是令在场自曹操和袁绍处投效而来的文臣武将都在心中多了一份入列的底气。

“制作衣冠”所对应的,正是马钧和黄月英。

“开创医学”所对应的,乃是华佗与张仲景。

又有“启迪民智”的蔡昭姬。

有“兴修水利”的毕岚和伏寿。

有“教化弟子”的郑玄……

还有……

这二十八张铜版雕刻,像是一张贯彻了乔琰自光和七年到如今这十年的履历表,每一位臣子在其中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令整张图卷,自此熠熠生辉。

这座高台之下的铜版甚至是被挂在一条能转动的纽带之上,当每一张图卷都清晰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后,像是走马灯一般缓缓转动了起来,仿佛是这其中并无什么前后之分。

而乔琰的下一句话,更是将台下众人想要跻身其中的热情推向了顶峰。

“二十八位首批入阁之功臣,当以关内侯爵位加封,圣旨随后将由专人宣读。”

“铜版雕画有书籍大小的另版,作为元昭元年轩辕阁内功臣图印制。”

“也望——诸位勿要因此松懈,当与朕携手建我大雍!”

在话音落定的那一刻,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以示这份君臣共勉。

汉灵帝给出的关内侯还令人感到金钱交易的降格,乔琰所给出的二十八人封侯之举却是实打实的功勋与名分并具!

而铜版比纸长久,当那二十八张版画往后入住那轩辕阁后,将以更加难以被破坏的方式保存下来,显示陛下对他们的铭记。

她甚至对此还不满足,要以印刷的方式让更多人记住这些有功之臣的名字。

当这一句句话在这等场合之下说出的时候,谁能不为之动容呢?

这便是他们这位大雍天子的气度!

在这份开场的惊喜面前,随后对冀青二州平乱中诸将给出的战功,都让人感到有些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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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味了。

在场众人甚至不知那一个个上台领取封赏的过程是如何过去的,天色好像就已经忽然昏暗了下来,进入了日暮之后的夜色。

也便是在此时,随着乔琰的身影踏足高台而下,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一束束凌空而绽的烟花顿时取代了暗沉的天幕。

那实是远比乔琰登基之时还要更大片的烟花,在一瞬间铺满了所有人的视野。

流光星火,映亮长夜,仿佛正代表着大雍的横空出世,势必要成为这破除汉末昏昏景象。

但又或许,这就是个庆典之中显示热闹气氛的助兴之物。

总之,这是曾经为长安民众看到过的景象,也是对在场的绝大多数人来说从未能够有缘得见的东西,代表着这场论功行赏走到了尾声。

而在这片绚烂的烟火之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依然望着高台之上的那片浮雕板。

那是远比稍纵即逝的烟火更为长久的东西。

更将成为天下民众都为之铭记,甚至贯彻整个大雍王朝的存在。

当这份功勋纪念并不只是将战将文臣记录于其上,甚至有医者百工之时,所点燃起的便是一片更为广阔的热情。

即便他们此时还可能籍籍无名,但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在某一日将名字和事迹都刻画在其上,成为旁人艳羡的目标呢?

“阿蒙,走了。张府君已往前去了。”

站在人群之中的吕蒙听到了姐夫的这句话,这才艰难地将自己的目光从台上转开。

他和姐夫邓当都是跟随扬州刺史张昭来到此地的,作为护卫张昭这一路抵达洛阳的护卫,但此刻,眼见今日这出论功封赏的景象,他的心中实难避免地生出了一番豪情壮志!

在挪开脚步朝着张昭离去的方向追去之时,邓当忽见吕蒙伸手朝着台上指去,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终有一日,我也会将姓名留于其上!”

430.430(一更)婚姻法令

有这等想法的又何止是吕蒙一人。

便如此番在河内郡与冀州交战之处的作战中接连立功的魏延,虽已因功升迁为鹰扬校尉,其进取向上的野心却绝不允许他只满足于此,而是寄望于在往后的作战之中一展身手,让自己也能在终有一日之时登上这个位置。

再如行将前往豫州协助于崔钧的司马懿,深知要凭借着行事敦厚的兄长得到这个位列轩辕阁的位置大约有些艰难,还是得看他在豫州政务之中的表现。

再譬如谁也未曾料到,在这士农工商之中作为最次一等的“商”,在此番竟然也会以麋竺这位东海巨商入列。

但他能跻身其中的理由实在是太立得住脚了。

郑玄这位当世大儒能被安全送到乐平书院之中,仰赖于东海麋氏的护送。

自乔琰进取凉州开始,众位将领身上的锁子甲,就出自于麋竺所赠工匠之技艺。

再如这马蹄铁,虽是乔琰做出的提议,但最开始能掌握这等为马安蹄铁工艺的工匠,同样是麋竺的进献。

而自乔琰还在乐平到如今的十年之间,麋竺几乎是从未有过断绝对这位潜力股的投资,也无怪他能得到这等泼天富贵的回馈。

在陛下起于微末之时的相助,并未止步于当年在棉布出现之时的嘉奖,而是在今日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正名!

天下商人之典范,简直莫过于此了。

本就以投机倒把知名的商贾之中,因此而生出奋起直追想法的不知凡几。

不过这二十八位入阁之人,都各自有着旁人难以相比的战功,他们要想入内,显然不可能如同当年的汉灵帝在位之时一般能用钱来解决。

只能凭功劳了!

正如乔琰所说,大雍治下十三州的确已是基本平定的状态,可这四海九州之外,能有机会开疆拓土之地仍不在少数,若能就此一搏,机会仍旧不小。

只不过……

“你能做什么?”听到吕蒙的这句展望之言,邓当开口调侃道:“陛下的确是说,以她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三岁的年纪,有生之年能执掌的土地许能抵达那更为宽广的地界,可你比起她麾下的其余将领优势在何处?”

“那车骑将军因投效得晚未能入列,却实为文治武功之才,鹰扬校尉有搏命出奇之能,楼船将军长于水师之道,再如那此时合兵至于一处的重甲、先登与陷阵营,实为重步兵之魁首,你却还只会在前两年间偷偷混在我身后一并作战,征得你阿母的同意之后方才入伍不久,要凭何胜过他们呢?”

吕蒙:“……”

他听得出来,姐夫并不是真要将他的积极性给彻底打压殆尽,而是要让他想想他出口之言说得果断,却是否真是将目标给定得过于远大了。

他咬了咬牙,回道:“我可以读书,做个明白事理的将领。”

若说此前他还没有这样的机会,那么如今的扬州已是在乔琰的治下,自关中印制而成的书籍也早被陆续送至扬州倾销。

若是在这等读书成本降低大半的情况下,他还不能从书中获益,给自己争取那轩辕阁上位置积攒一份底气,他也该趁早收回那句远大志向之言了!

邓当回道:“成,那就读书!但你要是再在这里耽误时间,让我二人被张府君扣了俸禄,那便买不起什么书了。”

听邓当这般说,吕蒙这下哪里还敢耽搁,连忙和邓当一道赶了上去。

至于吕蒙能否实现那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非复吴下阿蒙”的目标,那便只有交给时间来决定了。

对乔琰来说,这出洛阳论功最重要的目的,已随着那二十八张铜版雕像的现世而达成,第二日的街巷之间更是已经出现了那印制的功勋小像,作为第一批轩辕阁名单的表彰宣扬。

改洛阳为都城还不急于一时,她在送走了陆续回返到驻扎之地的下属后,便应当回返长安而去了。

在回关中之后,还有另一件事需要由她来做。

“去岁伯觎找上我的时候,你虽在权衡之后答应了与卫仲道之间的婚事,但还同我说,天下未定,何以家为,如今倒可算是天下平定了?”

乔琰朝着蔡昭姬看去,对着这个由自己看护长大的姑娘,不免在语气间少了几分公事公办的意味。

这“天下未定,何以家为”之言,自这个从事文职的姑娘口中说出,也尤有一番铿锵烈性之态,加之卫仲道因昭姬的官职缘故主动提出了入赘,乔琰倒是不必太担心她成婚之后的情况。

但在昭姬回说将要筹备婚事之时,乔琰又说道:“我有意对婚姻律令做出一番改变,借你成婚之时将其推行,你看如何?”

昭姬正了正脸色,敏锐意识到乔琰所说的绝不是简单的改变,当即回道:“陛下但说无妨。”

乔琰道:“自西周以来,婚姻律法之中的七出三不去便未曾改过,更未有言及,倘若女子想要离开丈夫该当以何种方式实现。又倘若丈夫休妻,妻子除却带走自己嫁入门户之中的妆奁之外,没有任何可以带走之物。今我为天子,又有四海归一之绩在手,若还不敢对其做出一番更正之举,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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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能做出这样的创举!”

古代女子在婚姻律法和礼制之中,乃是毋庸置疑的弱势群体。

西周开始推行的作为解除婚姻关系限制、保护女方而“三不去”,归根到底也仅仅是将妻子作为丈夫的附庸而已,何况真能履行的也未必就有几人。

妻子已无娘家可以依靠,若是休妻会令其无家可归,不可去。

妻子与丈夫一并为公婆守孝三年,在礼法上已尽孝道,不可去。

夫妻共同经历了贫困,随后家境趋于富贵,不可去。

但正如乔琰所说,倘若是因丈夫的缘故,妻子不堪忍受,想要脱离开丈夫的掌控,是没有明文律法对其做出保障的。

“和离”这等因夫妻双方感情破裂而双向自愿离婚规定,得等到唐代才会出现。

更别说是对夫妻分开之后,将家中的共同财产做出一番划分!

到了汉唐之后的明清时期,连妻子嫁入进门所带的妆奁都不能带走了,只能净身出户。

这对经历了现代法律熏陶的乔琰来说,是何其可怕的陋习。

倘若她还未曾将天下重归一统,在主次问题的考量之下,当先要解决的,的确是剿灭邺城朝廷,将袁绍和刘辩给拿下,但在此时,她却必须站在为治下女性谋求利益的角度上,对这些陈陋的婚姻制度做出一番调整。

随着各方工坊自乔琰还在并州任职开始便从未少过女工的招募,随着棉田渐多纺织业发展,随着乐平书院之中毕业的学生日渐增多,随着早年间跟随马伦从事天文计数的女官逐渐再不满足于只做个敲打算盘之人,随着女子可支配的收益进项日渐攀升,她也确实有了这个将婚姻财产划定明白的机会!

蔡昭姬或许因卫仲道乃是入赘的缘故,加之其此时就任的九卿少府之位,又有乔琰在背后撑腰,绝不会面对这等妻子净身出户的难堪处境,可这天下之间以为男尊女卑的风气哪里会因乔琰贵为天子便在顷刻之间发生转变,那些至今还未能得到启蒙开化机会的女子,若无法令明文的庇护,凭什么争取到足够的权利?

天下初定,轩辕阁令臣属为之踊跃一争,恰恰是新法令推行的最佳时机。

倘若昭姬不介意的话,便正好选择这一场关中地界上备受瞩目的婚事,将其彻底敲定。

乔琰接着说道:“西周之礼若不能在仓促之间尽数废除,有些规矩总是该当改改的,这七出之中的无子之由,难道真是因为妻子之过吗?”

《唐律》之中对于无子休妻做出了一番限制,需要等到妻子超过了五十岁依然无子,这才能满足这个休妻的规定,可若这个无子不是因为妻子而是因为丈夫,却并未做出明言之说。

“所以池阳医学院中的儿科内我想增设一个内容,正为查验此事。倘若是因丈夫的缘故,妻子同样有与丈夫和离的权力。”

“不敬公婆、离间亲属、嫉妒凶悍这三项,也不当只由丈夫做出什么空口白牙的指摘便将其纳入休妻的缘由之中。令廷尉司下专门成立一项部门处理此事。”

乔亭既为宗室又为廷尉还是女官,不怕做这等得罪人之事,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此外,”乔琰的语气坚决,在说出随后两句话的时候,带着一抹异常斩钉截铁的态势,“从古至今,只有丈夫将妻子休弃的,却无妻子将丈夫给休了的,但今时已有女官女将罗列朝堂,女工女商街市可见,为何不可有此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似遵循六礼而婚,但若夫妻双方脾性不合互生龃龉,与其闹到不可开交刀剑相向的程度,还不如双方和离各自安好。”

“妻子经营门户教养子弟,也绝非完全仰赖于丈夫而活,为何双方之资财在休妻之时分毫不能给予妻子,甚至连其嫁妆妆奁都多有被吞没之事,也合该有律令从中庇护。”

“昭姬,我所望者,乃是这天下之间再无将什么丈夫纳妾引为常态之事,是婚姻之中妻子再非被动附庸,生死由人,只是——”

“要想走到这一步,我等仍旧任重道远啊。”

蔡昭姬重重点了点头,“请陛下尽快将此事落实下去吧,将其在我和仲道的婚礼之前宣读,正是时候。乐平月报之上,我也会尽快撰稿的。”

法令推行和月报宣传的双管齐下,足以借着那轩辕阁建立的余威,以最快的速度深入到千家万户之中。

轩辕阁上女子留名,夫妻婚姻为妻助势,这二者恰为相辅相成之事。

原本负责制定五刑的陈群和荀悦,连带着乔亭和蔡昭姬,以最快的速度联合加入了这场对于婚姻法令的改革之中,又由乔琰亲自以后世的角度再做出种种调整。

但即便已有了此前的种种铺垫,又恰好赶上了大雍朝廷统一天下的好时候,当其当真借由昭姬和卫仲道成婚前日推出的那一刻,当先接到这消息的关中还是掀起了一番轩然大波。

“好在先前陛下先对着那些关中世家做出了一番整饬之举,这才让他们先表现出的是敢怒不敢言的状态。”蔡昭姬一边筹备着婚事,一边倒也没忘记和乔琰报备这暗流涌动的情况。

她笑了笑,说道:“也是挺有意思的,他们不敢到陛下的面前来说出抗议的说辞,先跑去找了仲道。”

河东卫氏到底也是世家势力,卫觊也在乔琰麾下颇得重用,和其胞弟的关系也是出了名的好。

这些人名为送礼,却实则指望着卫觊能为了兄弟争一争权利,在乔琰面前说道一二。

“结果他们被这两兄弟各一句话堵了回去。”

蔡昭姬道:“仲道说,他是入赘进去的,原本就要指望着别被夫人休了,再说了,没这等想将妻子净身出户的想法,考虑这等后果问题干什么?”

“伯觎就更有意思了,他说他自陛下征讨白波贼之时便已主动投诚,却还是没能凭借着功勋立足于那二十八人之中,可见在功劳上还是差了那么一口气,这些人要找谁出头都别来找他,要是耽搁了他跻身上位的事业,他怎么都要找诸位算个账的。”

乔琰轻咳了一声,对于卫觊兄弟二人的上道暗暗点了个赞。

对蔡昭姬和卫仲道的这份婚事,她更是毫不吝啬地给出了足够的赏赐,又以天子亲临为这对新人祝福,压下了这长安城中的流言蜚语。

更何况,这些人很快也没这个机会关心于此事了。

他们不是想要争取那位列轩辕阁的战功吗?

新的挑战已在面前了。

陆苑所主持的西域都护府收回之事是一出,而另外的一出——

在蔡昭姬的婚事完毕后不久,乔琰便将随同班师队伍一并来到长安,而非回返幽州的甘宁给征召到了面前,对他做出了一番新的委派。

甘宁的水师如今已不需在江河之间面对什么对手,正该将其用到更加广阔的天地之中了。

她朝着甘宁说道:“卿既为楼船将军,该当横波水上,引楼船万千,为朕扬威才对,我欲扩军扶南大舰,组建海上水师,并将其交托于你,你看如何?”

她早觊觎着海外的高产作物和矿产。

而这出海寻“宝”的计划,在天下一统之后,也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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