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做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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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做客()•(o)

带薪睡觉确实是一件很划算的事。

⒐积羽成扇的作品《[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⒐()•()

顾至不仅补足了睡眠,减轻了早起对心灵的摧残,还在半梦半醒之间,想起了原著中一个看似不起眼的细节。

——在小说中,陈宫与顾彦背叛的时间挨得很近,几乎就是前后脚。

已知顾彦就是戏志才,戏志才与陈宫是旧识。他们二人背叛曹操的契机,是否存在关联?

想到了就干,顾至当即决定去陈宫家中坐一坐。

他这边刚刚朦胧地睁眼,就不顾陈宫的死活,提出了既客气又逾越的请求。办事效率之高,堪比穿越之初,主动让夏侯惇抓捕他的那回。

“顾郎这是睡糊涂了?我与你是何关系,你竟要到我家喝酒?”

陈宫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直白地讥问道。

“陈书掾误会了,”顾至极有耐心地更正,“我想去书掾家喝一杯水,并非饮酒。”

陈宫:“……有何区别?”

虽然不知道顾至想做什么,坐在南侧的郭嘉还是毫不犹豫地起哄:

“我们与陈书掾共事多年,还未到贵府做过客。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便与顾郎一同,到陈书掾家看看风景。”

“……你我共事不过一月之久,哪来的数年?”

反驳了一句,陈宫才惊觉自己被气糊涂了,这根本不是重点,

“二位莫要多言,陈某诸事繁忙,招待不了二位。”

他几乎就要直言“你二人心里能不能有点数”,拒绝的态度展露得十分彻底。

顾至见此,没再强求。

等到中午,众人散了会,他在陈宫宅邸的墙边站着,耐心等候。

郭嘉站在另一侧,拽着墙角的野草。

“我们不翻墙进去?”

“奉孝若是翻墙而入,明日我与顾郎只能去官狱中寻你。”

荀彧站在顾至身侧,盯紧郭嘉的一举一动,眼中好似带着告诫。

郭嘉笑道:“文若是怕我带坏了顾郎?以顾郎的身手,何须我攀墙示范?他自个儿就能轻轻松松地跃过去。”

顾至没有理会郭嘉的叨叨,始终看着巷外。

不多久,屋宅的主人姗姗来迟,在道路的尽头冒出一片衣影。

顾至这才回复郭嘉:“能让陈宫请我们进去,为何还要翻墙?”

郭嘉正琢磨着这句话,就见顾至已离开垣墙,大步走向陈宫。

“陈书掾,又见面了。”顾至截住陈宫去路,缓缓道。

陈宫面无表情地盯着顾至,眼角余光扫到另外两个身影,心中厌烦。

他一语不发,绕过拦路的顾至,继续往家门的方向走。

没走出两步,眼前一黑,前面竟又拦了一个身影。

抬头一看,还是顾至。

“陈书掾,又见面了。”

陈宫:“……”

宅子离他不过十丈之遥,陈宫加快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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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简笔画,哈士奇。

眼前这个侍从的五官与神态,竟与老徐的那副画反复重合。

“……”错怪老徐了,他竟是灵魂画手。

拐过耳房,顾至忽然停下脚步。

那侍从低眉顺眼地为他引路,见他停下,不敢吱声,只拘谨地站在一旁,像是在等候吩咐。

顾至忽然道:

“陶谦没有让你为我带话?”

这本是试探、诈唬之语,岂料,在他落下这句话后,侍从的脸色几度变化,精彩纷呈。

“你果然忆起了一切?”

侍从谨慎地后退数步,

“可你为什么没死,笮相国明明说过……”

话说到一半,侍从似乎想起了什么,警惕地盯着顾至:

“你该不会又在装模作样——明明一无所知,却假装想起了一切,来套我的话吧?”

又?

顾至琢磨着这个奇异的字眼。

难道原主也用过类似的诈术。

对于侍从的猜疑,顾至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笃定而缓慢地报出了一个名字:“笮融。”

笮是小姓,在三国中姓笮还被称为国相的就那么一个,想猜不到都难。

下邳国国相,笮融,一个表面上信佛,实则专做恶事,到处敛财,道德感为负值,投奔谁就杀谁的法外狂徒。

和他劣迹斑斑的恶行比起来,吕布的“三姓家奴”都能算是千古奇冤。

听到“笮融”二字,侍从面色一白,再次后退数步:“你果然知道……你果然都知道……可你为什么没死?”

“我为何要死?”

顾至毫无情绪地反问。

侍从哆嗦着嘴,眼眶剧烈震动:“因为笮相说过,你是犯了‘大罪’之人,一定会为了自己的过错而赎罪……”

角落忽然射来两支暗箭,分别朝着顾至与侍从的心窝射去。

顾至眼也未眨,拔剑出鞘,反手将两支暗箭截下。

锐利的目光看向箭矢传来的方向,那里却是空无一人,只有晃动的树影。

超过二百米的射程,是弩。

剑锋因为巨力而轻颤不止,顾至按住右手的剑柄,缓了片刻,收剑入鞘。

为防变故,顾至来不及告知荀彧、郭嘉二人,打晕了侍从,提着他的衣领,拎着他往外走。

路上又遇到了几支暗箭,还有疾奔而来、随时能将人踏成肉饼的疯马,都被顾至随手解决。

——前者被顾至用剑拦下,顺手解决了射箭者;后者被顾至找着机会逮住马头,翻身跃了上去。

在暗处之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顾至将晕在一边的侍从拎上了马,对着空气道:

“多谢赠马,先走一步。”

顾至带着大自然的馈赠绝尘而去,留下暗中之人相互辱骂。

……

戏志才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等他醒来,日头已近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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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头隐约的喧哗,他定了定神,坐起身,穿上外袍。

指尖落在腰侧,还未系上衣袋,门板突然飞了起来。

飞起的门板混着一个硕大的人型,一同撞进房间,落在床榻旁的空地上。

枕下的短刀不知何时被悄然拔出,此刻正被戏志才握在掌心。

他还未打量榻脚边的不明人形,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志才,来瞧瞧这人——可有见过?()•(o)”

持着刀柄的手用力收紧,几乎要将纹路印入指骨。

他僵滞地转头,看向门外的少年:“你方才喊我什么?⌅[(.)]⌅()•(o)”

顾至跨入房中,看着戏志才,困惑而不明所以地重复:“志才?”

戏志才既然不承认兄长这一身份,且他们并不是亲兄弟——在叫阿兄不合适,叫戏处士又太生疏的情况下,顾至选择折中,喊他的字。

却没想到,戏志才的反应竟如此异常。

考虑到对方或许不喜欢这个略有几分亲近的称呼,顾至从善如流地更正:

“戏处士,你可识得此人?”

戏志才:“……”

他的脸色似乎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差。

顾至没再理会,上前几步,给地上的不明人形翻了个面。

当侍从的脸正面向上,全部暴露的那一刻,戏志才倏然沉了脸。

他眼眸中翻滚着彻骨的冷意,像是藏着利刃,要将地上之人分皮拆骨。

“你在何处遇见此人?”

顾至没有隐瞒,将前因后果大致描述了一遍。

顾彦……或者说戏志才,作为小说中名列前茅的策士,他智略出众,不但善于抽丝剥茧,在审讯之类的旁门左道上也颇具心得。

有专业人员帮忙动脑筋,当然要开启外置大脑,而不是把麻烦留给自己。

“他见我活着,似乎颇为惊讶……”

为了避免麻烦,也为了隐瞒自身的秘密,顾至刻意省略他与侍从的对话,只给了结论。

可顾至没有想到,仅仅是这么一句话,就让戏志才变了脸色。

几乎毫无预兆地,戏志才攒住他的手,冰冷的指节扣住掌心,即将滑到腕骨。

早在戏志才触碰到他的一瞬间,顾至便想下意识地反制。

可在动手前,他想起戏志才重病缠身,只怕稍用几分力,就会让戏志才重伤,甚至有生命之忧。

只持续了半息的犹豫,就让戏志才碰住了他的手。

此时再想挣脱,已是不能。

“……你一个病弱之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顾至仿佛看到了天方夜谭。

他力气大,那是因为他的病弱全是装的,只为了阻拦曹操的未尽之语。

可戏志才的病经过了小说与医者的双重认证,他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个世界真的合理吗?

顾至发自真心的疑问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戏志才扣着他的手腕,指节已诊到了脉搏。

他面上因为怒气而染上的唯一血色,在这一刻褪得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陈宫(宝玉摔):这冠我不要了。γúè鴿

顾至:又见面了……

陈宫:别说话,进来坐。

侍从:流年不利,早知道屋里做客的是顾至,我还进去干啥,不如早点跑路。都怪临时老板太有心机,都不提前知会一声。

陈宫(头顶黑锅):?

第41章·救人\\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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