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得好报(下)(2 / 2)

严铭晟带着鞭子走向韩准,韩准费力地与锁链抗衡:“严铭晟,你是不是被逼疯了?老子说了我他妈不是……啊!”

鞭子落在韩准的腹部,倒钩甚至要带起皮肤,严铭晟对于鞭子掌握的炉火纯青,他是第一调教师,经他手的奴隶和主人都惧怕他握在手里的鞭子,他这是松了力道看看韩准对疼痛是否敏感,如果确定了,他只用鞭子就能让韩准高潮。

韩准疼得脸色发白,严铭晟本以为没戏,却看见韩准胯间原本软着的性器颤颤巍巍地流水,直到半硬。

严铭晟戴上黑色手套,他摸上韩准被抽到的龟头,温柔地抚摸了一会,韩准在疼痛与快感交杂中射出来,严铭晟笑了笑:

“韩准,在开始之前我允许你先射一次,但我一旦说开始,你是我的奴隶,你可以叫我主人,或者叫我的名字,因为第一次,我对你放轻要求,但不要让我失望。”

韩准从对自己的性器在鞭打下也能硬的不可置信到对严铭晟的话不可置信。

“你疯子吗!严铭晟!”

“开始。”

4.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准的头被强制抬起,用一个中空的口环撑开他的嘴巴,韩准难受地皱起眉,就看见严铭晟取来几瓶水,他拧开瓶盖,动作还算轻缓地灌给韩准,可韩准是谁,得寸进尺第一人,严铭晟现在这么对他,就促成了他移开头的大胆动作,半瓶水淅淅沥沥倒在脚底下。

“啧,奴隶,你不乖。”这个称呼一出口,韩准耳朵都快掉了。

严铭晟把他的头固定,动作一点点变得粗暴又强势,韩准被这急快的水流呛出眼泪,好像水都倒涌进了鼻腔和眼眶,他想摇头抗拒,严铭晟一根手抵住他的喉咙让他快速吞咽,跟不上水流的速度只有被呛到的份。

四瓶水全被灌进肚子里,韩准的嘴还张着,任由他发出虚弱的咳嗽,窒息的感觉带来血腥味,他的性器都快软下去了,小腹已经鼓胀起来了。

严铭晟把鞭子对折,探进口腔搔刮他的上颚,如愿听见韩准的干呕声,舌头都躲到最里面去。

口环被摘下来,韩准呕了几下,然后七颠八倒地骂严铭晟是个变态。

严铭晟欣然接受:“奴隶,想尿吗?”

“想,松开我……”韩准觉得快憋不住了,膀胱都要炸开,这时候严铭晟把鞭子抻了抻,站的远了一点,富有技巧地打在左胯骨边和右边大腿,野蛮的鞭痕像藤蔓横亘在白皙的皮肤上。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下一鞭已经来到,不偏不倚打在小腹,酸胀感淹没了韩准,他快尿出来的时候听见严铭晟冷静地命令他:“不许尿。”

硬生生憋了回去,他没时间思考,只能被动感受落在小腹上的鞭子,鞭子勾的皮肤血痕尽显,性器硬挺,滴答滴答流着清亮的液体,被打肿的龟头看起来可怜,严铭晟打人很有规律,前三鞭又快又急,后三鞭不紧不慢,连续几次反复,折磨的人不成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准的口水控制不住从嘴角落下,严铭晟用鞭子抹走,然后甩在他饱满的胸肌上。

猛烈的疼痛和急速高涨的尖锐尿意以及不知何时结束的恐惧感袭击着韩准脆弱的大脑,他真的哭出来了,嘴里的话不经过大脑就说:“严铭晟!……主人……我憋不住了……我想——呜……”

严铭晟因为他的称呼而笑,终于在最后一鞭落在乳头上结束,他把鞭子扔在地上,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乖奴隶,尿吧。”

脑中白光一现,像浪潮拍打他的神经线,他一边哭一边尿出来,等他从快感里回神,性器还不断滴答尿液,他被比射精还爽的快感吓到了,哭得稀里哗啦,羞耻而享受。

严铭晟叹了一口气,上前把他的头解放,用手一模到他的性器韩准就发出激烈的反应:“不要!别碰……脏……”

他脑子里逐渐形成了一个准则,严铭晟是他的主人,如果真的是,主人怎么能摸奴隶的尿液呢,一边又是因为性器太敏感了,哪怕被轻轻一碰就有失禁的感觉。

严铭晟摘掉斯文的眼镜,掰过他的头和他接吻,韩准大脑缺氧,顺从地张开嘴迎接。

5.

流苏扫在身上的痒意很明显,韩准忍着没躲,刚才严铭晟夸他了,夸他是个新奴隶,但做的特别好,他的心不知为何被填满,身体早已被解放,跪在地上却并不逃跑,严铭晟在他背后看他的背,腰线深,腰窝圆润,屁股又翘又圆,可能因为刚才的刺激还没有放松下来,绷得紧紧的,流苏爬上去还有微小的颤抖。

韩准是标准的奴隶跪姿,双手叠后,大腿叉开完美的距离,与肩同宽,胸膛微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铭晟很爽,这种快感来不亚于颅内高潮,一方面是韩准的服从,还有一方面是他好像在某种意义上拥有了这个高傲的奴隶。他对于自己的调教手法向来自信,可面对韩准还是退缩了一秒,哪怕一秒,这对于严铭晟来说都难以置信,在自己领域却还要因为爱一个人而自卑,韩准不是到底能不能当他的奴隶,这就是最后的关卡。

奴隶需要在主人那里获得被支配感臣服感,而主人需要从奴隶那里获得被服从的喜悦。

严铭晟终于开口:“奴隶,现在我要你报数,我在你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你都要报出来懂吗?作为奖励,你可以进入我的身体,作为惩罚……”

韩准没听见他后一句话,坚韧的牛皮鞭带着凌冽的气势已经挥在后背,他身形不稳,连忙报数:“一,二啊……哈三——四,唔五……主人,慢点,慢点……报不过来了,六七啊……主人……”

他企图用两个字唤醒主人的良知,严铭晟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在背上落下鞭痕,斜着的三鞭距离完全相同,甚至是力度都严丝合缝贴合,第四鞭打在股缝,韩准对这里向来敏感,但又克制着本能没有躲开,严铭晟又绕到前面去抽打他的乳头,酥麻感攀上每一条血管,血液涌向下腹,鞭子又落在勃起的性器上。

“十二……十二……十三……十五……啊啊啊——主人,我要射了……”

韩准哭着求他,口齿不清地数着,颠三倒四都不够用,何况还漏掉那么多。

严铭晟拿他没办法,最后一鞭子狠狠打在他的喉结上,刺痛携带快感蔓延到全身,他一边痛苦,一边享受干性高潮的愉悦,等严铭晟发现他颤抖着身子时已经晚了。

韩准在没有严铭晟准许的情况下高潮了,哪怕是干性高潮。

奴隶在没有主人的准许下擅自享受高潮带来的快感,严铭晟已经不把他当自己暗恋八年的对象来看了,自从韩准交出那声主人开始,两人的关系已经转变为主仆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铭晟对奴隶严格到极点,他钳住韩准高潮后舒爽潮红的脸,声音冷厉,眼神狠辣:“奴隶,主人说过,奴隶的一切都属于主人,包括高潮,只有主人高潮才算奴隶高潮,可奴隶的高潮就是对主人最大的鞭策。韩准,你让我很失望,作为惩罚,你不再是我的奴隶。”

韩准大脑完全清醒,他不自觉就要去挽留:“不要!主人,我错了!不是的……奴隶错了,主人不要抛弃我……”

被主人抛弃的恐惧占据了他的身心,主人不要他,就会收其他的奴隶,不可以……不可以,主人只能有他一个奴隶的,明明还夸他了,怎么可以说变就变呢……

韩准哭得眼肿红,声音干哑地求他,严铭晟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感,他问:“那韩准,奴隶,你希望主人去调教除你以外的人吗?”

“不要!奴隶不希望……”

“那你哪里错了?”

在声音的引导下,韩准眼前的迷雾似乎被拨开:“奴隶……奴隶不该擅自高潮,只有主人的高潮才是奴隶真正的高潮,因为奴隶全身心都是主人的,奴隶的高潮是对主人不敬。”

“主人。”

严铭晟射了。

韩准看着严铭晟裤子湿润的地方,浑身颤栗起来,真的对应了他那句话,严铭晟射了,韩准也不自觉高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一个关卡这才算结束。

他要考验的不是韩准的忍耐性,以后有的机会练,而是韩准对他的依赖性和服从性,以及对他话的悟性,韩准能说出那种话远远超过严铭晟的预期,韩准听到他要离开会挽留,会因为他的高潮而没有任何外力帮助下高潮,这就是他的韩准,他的奴隶。

仅仅三个小时,韩准已经不属于自己。

他们开始做爱,直到韩准被做晕过去,他瘫软在严铭晟的怀里。

严铭晟把他抱出调教室的时候碰见一脸疲倦的清炎,清炎身边跟着一个刚被调教过的奴隶——柏峥。

柏峥看见他怀里的韩准是震惊到无以言表,他又看严铭晟:“严总?”

清炎冷声道:“闭嘴。”

“你大爷。”柏峥小声骂他。

“他说他没有dom,原来是你。”清炎看起来和严铭晟很熟络,严铭晟闻言低笑出声:“那时候没有,现在有了。我专属的奴隶。”

柏峥觉得他们两个就是变态加变态,一肚子坏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希望李阔生不要参入进来啊……

6.

韩准醒来的时候脑袋要炸了,哭得太厉害,眼都差点睁不开,严铭晟穿着正装,换了一副眼镜,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他,韩准想起种种经历,刚要直起身子跪下,就被酸痛感压了回去。

严铭晟好笑地走过去,蹲下描绘他的眉眼:“你是谁?”

韩准没说话,平静地和他对视,好像随时会离他而去,严铭晟心一跳,就在脑袋里想着阴暗的计划时,韩准哑着声音说:“我是主人的奴隶。”

严铭晟笑了。

他花了八年,本想玩纯爱,但看见韩准出现在这里就不受控制地把他收为自己的奴隶,他并不在乎两人的关系,总之在一起就好了。

我对你没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虚空,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的势力、庸俗,然而我爱你。——《面纱》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轮椅毁容偏执精神病攻孤执&被囚禁心甘情愿受井月

□OE+年下+囚禁强制爱

“一个自以为强制爱的攻,一个甘愿沦为阶下囚的受。”

——

0.

你有孤独偏执的性格,也会为了井中圆月而悲伤吗?

1.

三年前,实验楼一场大火冉冉升起,染红了半片天际,没有死人,他们都很幸运的逃出生天了,但唯独一人躺在废墟里,消防员把他带出来的时候他早就面目全非,一双腿扭曲的耷拉着,看起来诡异吓人。

这个人在社会上总是被讨论,他也因此消失了三年。

他就是孤执,顾家长子,一个变化无常的神经病,其实神经病远远比精神病更讽刺人,但巧的是孤执两个都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总是带着厚重的面具,坐着轮椅,下半身羸弱得不成样子。

造成这场火灾的人在逍遥快活中死去,他们剩下一个儿子要替他们还债。

2.

夜晚的秋风带着丝丝凉意钻入身体,坐在轮椅上的人也就是说,身体泛起钻心的疼,他不享受这令人生厌的痛苦,但就是不操控轮椅离开,自作自受般感受风从他的身体带走那么点生气。

管家大胆地把他带走:“少爷,您别这样,快回卧室吧。”

孤执点点头,安静地被带回卧室,门一关上,他就移向卧室右边,按开暗门,轮椅带着他缓缓下降,黑暗被驱逐,光打在他黑色面具上,呈现出无机质的冰冷。

这里空间不大,一个马桶,一张床,一个上了锁的窗户和一盏旧灯。

床上躺着一个戴镣铐的男人,他身高腿长,从半截小腿开始都露在外面,他睡得不太安稳,眉毛紧皱,但那张脸依旧是俊美的,无可挑剔,多看一眼心都要跳出来。

孤执看着那张脸许久,莫名的痛在身体里绽开,他说不清哪里痛,但就是疼得他睁不开眼,随便一动都能要了他半条命,他拼命喘息间,一双手抓住他的喉咙,窒息下濒临死亡之际,床上的男人醒了,他看见孤执苦苦挣扎,冷漠地看,手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肯说一句话。

孤执大汗淋漓地从痛苦里挣脱,瘫在轮椅上大口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不痛快。孤执这样想,他拿起那盏灯,扔在男人身上:“你都不来关心我?井月,难道我们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大火之后他不张口说话,如今声音沙哑艰涩,听得人心烦。

井月却没有太多表情,那盏灯划破了他的脸颊,他也一眨不眨把灯拿起来放好:“你自找的。”

血液刺痛双眼,孤执单薄的胸膛起伏巨大,他过去,狠狠擦掉井月流下来的血,手上全都是铁锈味,他神经质地念叨:“怎么擦不干净?怎么会擦不干净,那我再用力点好不好?好不好啊?!”

井月抓住他的手,手就像他原来的脸一样漂亮,他半晌后带着那只手摸了摸被擦红的脸颊:“没有血了,没有了。”

孤执猛地撒开手往后退大声喊:“井月你骗我!你身上明明全都是血!!明明全都是!!!为什么骗我?你也讨厌我厌恶我是吗!我没让你看见我的脸啊,你怎么会厌恶我呢!是不是我的声音,是不是?那我不说话了,我……我……”

井月沉默地走下床,慢慢蹲在孤执身边,抓住他企图掐烂自己喉咙的手,十指紧扣:“孤执,你看看我?我哪有讨厌你,我哪有骗你?你看看我啊,你不是爱看吗?不是说我骗你吗?你倒是看啊。”

孤执被他刺激得更加偏激,疯狂地要远离他,井月步步紧逼,直到他们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去与对方抗衡,孤执疯了一般差点要从轮椅上摔下来,井月才松开手,反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跪着认错:“孤执,对不起。”

孤执落荒而逃,井月坐在地上闭了会眼,才擦掉眼角的泪。

他被对方困住多少天了他自己都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孤执每天来他这里发发疯,他也习惯了,时间一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次回去,又要多久才能来?井月在心里问自己。

他把台灯摆好,闭着眼要睡觉。

梦浑浑噩噩的,一会是孤执漂亮的脸,一会是孤执戴面具的脸,一会是孤执自杀时的场景,他又梦到孤执以前了,孤执以前是一个热情开朗的男生,被火烧了以后沉默寡言,精神状态几度崩溃,甚至幻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自己每天和他去谈话。

他比孤执大五岁,孤执上高一的时候他上大三,也就是这时候,井月爸妈因为意外事故烧了实验楼,把十六岁的孤执困在火海里,也就是说,孤执经历那么多才堪堪十九岁。

孤执父母恨井月的父母,孤执更是让人把井月关在地下室里,哪怕父母最后知道,他们也不会怪孤执的种种行为。

他们只是心疼自己的儿子。

但没机会了,孤执父母死了,他十九岁的肩膀要扛起整个顾家,还要接受各大媒体的采访以及……怼脸拍。

井月睁开眼,孤执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安安静静地趴在桌子上看井月。

“你饿了吗?”孤执问。

“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没有话题,孤执疲倦溢于言表,不止来自于他的病,还来源于顾家,精神病本来就比正常人的承受能力差,他还忍着没发作也是一种痛苦,估计又没有好好吃晚饭。

井月的手掌心很热,揉着痉挛的腹部时很舒服,孤执放松了身体,但还是轻易发现井月停顿在他腿上的视线,他顿时后退,僵硬地说:“你有看我的腿,井月,我讨厌你。”

井月无奈地把他拉回来,在他的反抗下给他拽了拽毯子:“好好盖着,着凉又要疼了。”

“疼死你会在意吗?”

井月没说话,孤执自顾自地回答:“不会的,谁也不在乎我,他们只想看我的脸,看完之后我会被骂死的,井月,我会被骂死的,怎么办?”

井月知道他发病了,这时候的孤执听不进去任何话,只存在自己的世界里,与现实世界脱轨,井月能做的也只有轻声回应他,哪怕孤执根本听不到,他全盘接受孤执的暴力与敌对,也接受他的埋怨与怀疑,他知道孤执只是犯病了,这个病只能他自己扛。

孤执累得要睡着了,他的指尖都是酸软的:“我好像要死了。”

“不是,你是困了,孤执好好睡吧,我在你身边。”

孤执睡着以后谁也不能碰,本来就警惕性高觉浅,细微的动静也能使他惊醒,所以井月就维持着被孤执贴着手掌心的动作维持了三个小时,孤执醒来他肩膀都要抽筋。

“你很乖,所以我会继续关着你,哪怕你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执故作冷漠,操控轮椅上去了,井月揉了揉肩膀,对此只想说一句:“没良心的。”

2.

孤执十九岁生日这天都在接受外人的虚伪祝福和礼物,他们恶心的眼神往自己脸上看,往自己腿上瞥,似乎想要掩饰什么,还摸着鼻尖假装关心他,他当场摔碎那人的礼物让他滚,那人黑着脸走了,似乎还在骂他,孤执心脏都有些疼。

有个记者不要命地一直在问:“请问井月的失踪是否和您有关呢?”

管家和保镖一直在阻挠,还是被孤执听到了,孤执脸色很冷,看向那个记者,记者被吓到了,一直在后退,虽然带着面具,但那双眼依旧让人胆寒,仔细看还可以看见眼角处的烧伤。

孤执没等来自己的十九岁生日蛋糕就回去了,他抖着手拿出药,比平常多了十九颗咽下去,他咽得艰难,喉咙一收缩,药片混着胃里的酸水全被吐在地上,溅到裤脚。

他发出呜咽声,在轮椅上颤抖得不成样,为什么不让他去死啊,明明他早该死了……

活着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

他很想哭,可是眼泪消失在十六岁自杀未遂的那个夜晚。

孤执狠狠咬着手,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就换根手指,直到十根手指全部满血丝,干净的双手沾染了罪恶的痕迹,他平复好了心情,端着饭往地下室去,好像刚才的崩溃和病情加重是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井月听见声音,直起身看着入口,一缕光打下来又很快消散。

“饿了吧,快吃吧。”孤执放下盘子,撑着脸看他,面具松动时他默默把手移开了。

井月看了他几秒,冷淡地说:“生日快乐。”

孤执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昨天你说过了。”

“是吗,我忘记了。”孤执笑了笑,转移话题:“其实一点也不开心,真的,一点也不开心,但是有人问起你了,他问我你的失踪是不是和我有关系?他想着把你解救出来吧,是吧。那你会走吗?井月,你会走吗?会吗?”

井月塞了一口饭,面无表情没有回答,甚至说是毫无波澜。

“真是奇怪,听到有人还记得你你还不开心,要是有人一直记得我,我早就开心坏了。”孤执语气骤然低落,垂眸看他被锁住的脚腕。

“那又如何,你会让我走吗。”

孤执眨了眨眼,似是很困惑:“我在问你,你想走的话,我也不会让你走的。果然,你们都在逃离我啊。可是我给你吃,给你喝,你为什么要走?你还不用交钱,我还会来陪你,外面也有人惦记你,你走了你就享受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逃离你,但孤执你要明白一件事,没有人会被困住一辈子。”

井月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孤执被这句话戳中笑点,笑了很久,他任由笑出来的眼泪顺着面具掉在衣服上:“井月你很好笑你知道吗?但也可能吧,我哪天不想活了我就带着你一起死,比如今天,我刚才想自杀,但想起还有个你,我就活下来了。”

井月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终究缄默不言。

他们就这样相处了半小时,井月说一句话,孤执笑一下,眼泪落一下,最后孤执的衣服都被浸湿,井月也假装没看见。

“不留下来再笑一会吗。”井月在他要走的时候问,其实就是单纯看孤执好像没哭够,但孤执却突然发疯骂了他一顿,边骂边哭,那盏灯也未免于难,井月偏头闭了闭眼,似乎很累,可就是这样一个动作,猛地给孤执按下了暂停键。

孤执的伤口又开始发出涩意,脸上的皮肉被泪水粘连在一起,扯一下都疼。

他不想这样的,井月就那么不想和他说话吗?可这是他的职责,他要赎罪啊。

孤执陷入了巨大的混沌中,思维紊乱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害怕地往后退着,嘴里边说:“爸爸妈妈……不要过来啊……唔……”

井月到达不了那里,刺痛感沿着身体跑过,他想下床,却被锁住了脚步无法动弹。

“孤执你过来,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执倒退着,心里难受得要命,这种感觉形容不上来,就好像被喜欢的人骂“有病”一样窒息,明明不想去在意,却还是如潮水喷涌,短时间内就把他击溃。

他摘了面具,趴在床上默默流泪,泪水聚集了一小会就往下落,参差的皮肤让泪水都弯弯绕绕才可以到达枕头上。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到十六岁。

他感到困倦,闭上眼睡觉之前也没忘了带上面具。

3.

他的面具被摘下,他的面容暴露在众人面前,无数闪光灯朝他招手,他一下子就跌入爸爸妈妈的怀抱,爸爸妈妈叫他宝贝,还说要带他走。

一睁眼是井月的脸,他抱住自己说:“我不累,你不要再自杀了。”

孤执摸了摸脸,没有面具……

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原来是梦中梦,面具还在,井月不在。

他已经一周没去找井月说话了,饭直接放在地上然后就走,关上门又是一个明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会很无聊,他处理着繁杂的工作,电脑和手机同时工作,合同和一系列签约资料被摆在面前,他转着笔发呆放空,窗外飞过的鸟儿还没留下声音就走了,他终于想起来一件事,他好久没去复查了。

算了,都是一个结果。

这次他依旧想放下饭直接走,却被人拽住了手腕,井月把他拉进去,门被关上。孤执想挣脱他的手,井月忍着被撕扯的痛拽住他,跪在地上平淡地问:“孤执,你不想要我了是吗?”

孤执不同于他的平淡,他的反应很激烈:“你不要刺激我!我怎么会主动放开你,你打什么主意我都知道!井月,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要逃跑!你跑不掉的!”

井月知道他又误解了,也懒得再问一遍:“那你为什么不见我?”

“因为我不想,你让我伤心,我不想见你,有错吗!”

“没错,但我想知道我哪里让你伤心。”

“你累了!你恨我,你不想应付我的发疯,你不想见我!我都知道,所以我恨你,我讨厌你!”

“我没说过这些。”井月认真反驳。

“可你的眼神和动作就是这样说的!我恨你!”孤执说着说着,声音染上哽咽,颈间青筋暴起,井月被他一直说恨,也有些无奈,他的脾气也时好时坏,不知道哪里又让井月这样以为,他像一个闹脾气的伴侣,嘴上说着最心狠的话,井月没有放在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这样想过,孤执,你恶意曲解我的想法,我一直在等你的。”

孤执被他的话说得一愣,愤怒悄然离去:“真的吗?”

“是真的,我真的在等你。”

孤执有些开心了,但他不说,可井月还是注意到了,心里不禁好笑,到底是十九岁的小孩,心思那么好猜,那么好哄,那么敏感又多疑。他就想,其实也没什么,他虽然耐心少,但全都用在孤执身上的话,也足以让孤执卸下防备吧。

孤执,当个小孩儿吧。他想。

“现在还要躲我吗?”井月的脚腕被勒得紫红,孤执移动轮椅往前挪着:“井月,如果你想用这种方法打动我,那你只能放弃。”

井月往后退了几步,脚腕没有了束缚感:“你不想让我走我能怎么办?”

孤执又要去啃手指,井月眼疾手快拽住他的手,才发现孤执的手冰凉至极,他抿了抿唇,把孤执的手包在手心里:“你很冷吗?”

“不冷。”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月了,井月,你被我关了三个月了。”

井月没多大反应,淡淡点头:“我知道了,你不出去穿一件衣服吗?穿完再回来也可以。”

孤执摇头:“我不冷,我不要穿,你又再赶我了是吗?”

他看着井月低垂着眉眼,睫毛长得打下一片阴翳,黑色的眼珠里情绪总是淡漠的,他的皮肤白而细腻,蹲下身弓起的脊背像鸟儿的翅膀,那双手永远温暖又漂亮,那张脸也没有丝毫瑕疵,唯一不足是眼下的乌黑。

孤执抽出手去抚摸他的眼下:“你睡不好吗?”

也对,谁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会睡好呢?与外界断绝了往来,每天只能等他的到来,从他嘴里获得不知道是否真实的消息,唯一的认知来自于他,这种完全掌控欲令人上瘾,可孤执也不得不想,井月这样只是因为他一个星期没和外界交流,他快疯了,所以才主动和他说话,对不对?

对的。

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井月看起来很困,他让井月吃了饭就去睡觉,井月问他什么时候走,他思考了一下说:“你醒来我也在。”

井月抓着他的手睡了,看起来不太有安全感,孤执盯了一会两人的手,他的手被烫出皱皱巴巴的痕迹,井月的拇指正好放在那里,他动了动手拿出来,一边后退一边看井月的睡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不是要撒谎的,他该去吃药了,吃完药他比井月睡得还要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看到,井月在最后一秒睁开了眼,冷漠看他离开,冷漠地重新闭眼,心里揣测他到底会不会回来。

孤执不愿被人骗,自己还要骗别人。井月想,他就是咎由自取罢了。

4.

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从死地上滋生出紫丁香,将记忆和欲望混合在一起,用春雨将迟钝的根搅动。——艾略特《荒原》

5.

孤执那天发了很大的火,他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把所有佣人和管家都骂走了。

自己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别墅,呼吸沉重而仓促,他掏了半天才找出那瓶只剩一颗药,毫不犹豫干咽了下去,一颗药不管用,他还是头疼胸疼胃疼,连那双没有知觉的腿好像也痛起来,全身的筋脉骨头被针扎一样,他突然感觉到莫大的悲伤涌上心头,不禁把面具狠狠摔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能找到爸爸妈妈呢……我不要,我不要在这里,我的面具!我的面具去哪了?”

泪水滴滴答答像一串珠子,他把镜子也砸碎了,整个人从轮椅上跌下来,狼狈地在地上爬着去那玻璃碎片,刚划破手腕,他模糊的大脑浮现一个人。

井月还在呢……你口口声声说因他而不死,现在又在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执躺在地上闭着眼,泪水无声滴落,他的心宛若被割开了,半晌后他撑着床重新坐上轮椅,用纱布包起手腕,不一会就被浸透了。

他不在意,捡起面具重新戴上,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他看到井月了,井月着急地捉起他的手腕,想给他止血,他冷淡地听着井月说话,问:“我现在让你走,你走不走?”

井月斯开床单给他包扎,听见这句话心抖动了几下:“什么意思?孤执,你带着满身血来我这就是为了找我发疯?我想走你让我走吗?这句话问多了就没意思了。”

孤执被他的话激怒,扬手要打他,有惊恐地收回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地颤抖着身子说:“你……你怎么会和它在一起?”

井月疑惑不解:“谁?”

“它啊!!你怎么会知道它的!!它为什么要来找你……不行不准,我不允许它出现在你面前,它会伤害你,会让你做噩梦,会让你疼……我要把它带走,井月,你快到我这边来好不好?”他吞咽了下口水,声音幽冷,饱含惧意。

井月走过去,一个刀手给他劈晕过去:“麻烦精。”

他把孤执抱到床上,孤执的双腿萎缩了,比胳膊还细,内扣在一起有点可怕,他坐在孤执的轮椅上看他,动了动手,还是把自己想看他真实面貌的心思压了下去。

真的看了孤执肯定要发疯自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看孤执其他的身体部位,腰,脖子和胳膊,都有大小不一的烧伤,他心神一动,翻了个身看他的后背,掀起来的时候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看了,这一眼就让他目眦欲裂。

整片后背有百分之七十五的烧伤,烧伤的部位吓人恐怖,皱缩起来的皮肤看起来像被拉扯着,有的是增生性疤痕,突出皮肤表面,摸起来很硬,萎缩性疤痕占多,色素沉淀下是松动的皮肉,更严重的是疤痕癌后的黄褐色皮肤。

井月放下衣服,几欲喘不过气,心脏被狠狠揪紧,太阳穴突突地跳,耳朵发热鼻尖发酸,浑身都痉挛起来,他跪倒在地上干呕,眼泪先一步到达,他不是恶心,是心疼。

心疼的感觉不好受,就仿佛死后不能入轮回,还要经历十八层地狱一样绝望。

他第一次知道心疼的尽头是绝望和窒息,他攥紧手想呼吸,呼吸短暂地停了几十秒,他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柔软的吻印过每一片肌肤,井月趴在床边等孤执醒来。

别人的十九岁父母陪伴,自由又快乐。孤执的十九岁要忍受无尽的痛苦,面对自己破碎的身体和糟糕的脸蛋,变丑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本来是一个漂亮的人。

从神坛跌落谷底的痛苦是给一个骄傲的人最大的惩罚。

孤执醒来的时候先摸自己的面具在不在,他撑起身子质问:“你看我脸了?谁让你抱我的?井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冒犯!”

井月点头:“对不起,但我没看,我只是看你睡得有点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那是睡着了吗?你凭什么打我。”孤执要坐到轮椅上去,井月没有搭手,孤执自己就上去了,虽然有点吃力。

手腕处传来刺痛,血已经止住了,他甩了甩手腕:“你不走,为什么?”

井月坐到他对面,那一幕迟迟不肯消失,他深吸了一口气:“孤执。”

“我不要听,我不听!闭嘴!”孤执陷入自己的世界之际,井月把他拉了回来抱着他,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孤执愣住了,他感受到肩膀被打湿,井月哭了?他不知道井月为何哭,就用最恶意的心思去猜测,是不是因为井月想他爸妈了?或者一直被关着太委屈了?又或者是被他折磨疯了,和自己一样需要吃药来治愈了?

他后来才懂,井月是心疼他。

【原来心疼我,我那时候不懂——】

6.

“上课了孤执。”

少年抬起脸,因为睡觉压出了红印,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蛋多了些茫然,他的皮肤呈现有光泽的白皙,发色是浅栗色的,看起来很柔软,他揉了揉脖子,对身边的人拉出一个笑容:“放学后要不要去吃烧烤?”

两人搭着肩吃着肉串,孤执斯哈斯哈地说:“好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递来一瓶牛奶,他以为是同伴,就着这个姿势喝了几口才发现同伴还在身旁,那这只手……

他顺着骨节分明的手看去,男生手里拿着一瓶奶,神色也有点疑惑,但更多是漠然,他把奶递给孤执:“抱歉,我以为是我同伴。”

孤执也尴尬地道歉:“我也认错人了,我给你钱吧。”

“不用。”井月在同伴的嘲笑下走了,他余光里是孤执暴跳如雷的模样,看起来挺好笑的。

风吹动了他的心脏,他也不知道这次邂逅会是最后一次幸运。

后来孤执去国外治病,井月给父母举办葬礼,那时候他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他的父母做了一件错事,也断绝了他一生的路,他不敢想孤执是怎样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晚上,少年尴尬到脸红的羞赧模样,可爱又张扬。

再见到孤执他就把头发染黑了,浑身是刺,抗拒靠近和触碰,一句话不超过三个字。

井月把那些心思压在心底,他甘愿让孤执囚禁他。

他因为孤执失去自由沦为他阶下囚。

孤执因为他不得自杀死亡,也沦为井月的阶下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都被对方困住了去路,没有谁低卑谁高贵一说,不过是两只互相舔毛的流浪狗而已。

7.

井月生日那天孤执说要他可以随意许一个愿望,孤执已经做好了井月说要自由和看他脸的两种准备了,可井月只是看了看窗外的天说:

“今天的天很蓝,带我出去看看吧,我不跑。”

孤执闻言,很久后忽然笑出声:“你的愿望真是朴实无华。”

井月也笑,很淡:“嗯,孤执,多笑笑吧。”

孤执不笑了:“你没有可以许第二个愿望的机会。”

“一个就够了,孤执,这不是我的愿望,这是我的真心话。”井月和他对视,孤执移开视线:“哦,废话很多,但井月,我不想在你生日这天发病,所以别刺激我。”

井月第一次出这个门,别墅内没有人,井月没心思看这里,而是转到后面看到了那扇窗户,顶着烈阳稍微眯起眼:“这是那扇窗户,我经常想外面是什么,现在终于看到了。”

孤执“嗯”了一声:“井月,你要吃生日蛋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吃。”井月坐下来,这大概是后花园,种着很多花,还有一些野花,它们随风而动,扑鼻而入的馨香让井月放松了身体。

他坐在孤执腿边,孤执没多说什么,淡然地看着井月采了一朵狗尾草,做了一个小兔子递给他,毛茸茸的兔耳朵在手心挠起瘙痒,孤执拿起来端详一会:“怎么做的?”

井月给他也摘了一根,两人在太阳下兴致缺缺地做起小兔子,最后孤执做了三个小兔子,把井月做的那个放进了口袋。

孤执觉得今天是三年以来心情最好的一天,可能因为前几天刚犯过病吧。

阳光晒着他,他染黑的头发抵在苍白的脖颈上,如果是浅栗色的话,会衬得他这个人更加温暖,而不是冷冰冰得被面具代替。

“孤执,你……之前多高?”

孤执眸光一闪,井月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可能只是单纯好奇,他忌讳这些问题,现在提到他的痛处,他只是轻飘飘地说:“一米八二。”

井月点点头:“之前是要练篮球的?”

“嗯,校队说不收女生。”孤执淡淡道。

井月被他的语气逗笑,转着狗尾草:“嗯,你学习很好,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执撑着头有点困意,眼皮微微耷拉着,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也就那一次第一。”

“有机会的话你会进入青北大学的。”

“你是以省第一进的青北,我知道。”

他们闲聊了很久,孤执一直没有感觉到疼痛袭来,看来晒太阳和聊天的确让人心情愉悦,他的皮肤被晒出红晕,井月站起来问:“要回去吗?我的愿望实现了,谢谢你。”

孤执重新把他关回了地下室,他有些搞不懂井月为何不走,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或许是想先骗取他的信任吗,他完全可以在今天逃出生天,先不说会不会被重新抓回来,他也会获得片刻自由,这不是一个囚奴所希望,所憧憬的吗?

镜子被管家换掉了,他每天也不想看见自己残缺的身体,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这个镜子还能在他的卧室很久。

他把白粥换成了小米粥,还给井月加了一个鸡蛋,鸡蛋旁边放了一个手写的生日快乐。

井月和他一样不爱吃生日蛋糕。不对,和现在的他一样不爱吃生日蛋糕。

孤执想起之前的自己,在发病之前吃下了药,躺在轮椅上缓气,吃下的药要很久才能有效果,在这之前他都要忍下来,腹部一阵抽搐,胸口闷痛得如同被扎进一把刀,源源不断提供冷意。

他冷得牙齿都在打颤,突然听到妈妈叫他的声音:“宝贝,妈妈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好不好?妈妈好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艰难地睁开眼,妈妈抱着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说爱他,说他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宝贝,他哭得很小声,害怕把妈妈吓走,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面具,一只手去抱妈妈,他摸到妈妈瘦骨嶙峋的脊背,大脑猛地空白。

妈妈的头发白了……

他拽着自己的头发后退,胡言乱语道:“不是!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怎么可能有白头发呢?我妈妈不可能这么老,你不是她!你不是她!!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把我妈妈还给我好不好?!我什么都给你,你把我妈妈还给我……!”

妈妈上前:“不是啊宝贝,我就是妈妈!”

“啊啊啊——你不是——你不是!!”

孤执最后听见她说:“你把那人放了,妈妈带你走……”

他是在床上醒过来的,管家心疼地扶起他来,孤执知道自己又是发病晕过去了,那句话却历历在目,是不是妈妈给他的劝告,他如果真的把井月放走了,妈妈是真的来接他吗?

他盯着某处发呆,没有开口的欲望,过了会又靠着床睡过去了。

梦里爸爸妈妈还带着他去游乐园,他们一起奔跑,妈妈夸他:“这是谁家的宝贝啊,这么漂亮。”

他是哭着醒来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了一杯水,把自己的安眠药放进去溶解,他冷着眉眼放了好几片,坐上轮椅就下去递给井月,井月几口喝了下去,他察觉出味不对,皱眉问:“你放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执没说话,拿过杯子把最后一口喝了。

“你别喝,孤执,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井月把杯子放在一旁,孤执没有正面回答,只给他六个字:“我要去找妈妈。”

井月刚下床就感觉到一阵眩晕,他撑不住倒下去,最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和孤执说,孤执摘下面具戴在他脸上,也给他解开了镣铐,轻声说:“井月,也祝你多笑一笑。”

他上去后戴了一个新的面具,静静等妈妈来接他。

他不要成为井月的阶下囚,他已经被身体困住了前途,还要因为井月给自己上第二道枷锁吗。

井月是他孤执的囚奴,是他强迫的。

孤执直到看见妈妈那一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井月那天没有离开。

算了,他要去找妈妈。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快乐小狗爱害羞攻项柏川&酷哥宠溺脸皮厚受赵寮宇

□HE+小甜饼+纯爱战士+青梅竹马

“你身上有最鲜艳的颜色,我难以抗拒。”

——

0.

我们正当年少,你不该退缩,怕的话——那就吻你到18岁。

1.

“赵!寮!宇!!”

男宿舍楼二楼窗口出现一道声音,他用气音也喊得很用力,几乎竭尽氧气去喊,不一会窗口就有人回应,但喊人的那位明显没听清,又叫了一声,底下转悠的老师拿着手电筒一照:“赵寮宇!项柏川大半夜不睡觉你喊魂呢!”

一下子没了声音,项柏川没蹲稳坐下了,厍绍连忙把他拽走,笑得七仰八叉:“我滴个大哥,你没看见老狗还在底下逮人吗,你还敢喊,叫你别喊了。”

项柏川耳朵都红了:“你滚,你快把那两人叫过来,火锅要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厍绍神秘摇摇头:“三,二,一……”

话音刚落,宿舍门被撞开,冲进来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们一个打掩护一个望风,项柏川眼睛啪得亮了,可是这两人一进门,纪凭就和厍绍一块笑话赵寮宇和项柏川,赵寮宇搭上项柏川的肩膀:“柏川啊,你觉得当众喊麦很有脸吗?现在开心了?”

项柏川被他说的脸热:“操,我那是叫你们来吃火锅,不叫你们你们又不知道。”

“对啊对啊。”厍绍走到桌前拿起碗,“谁叫你们不和我们一个宿舍。”

项柏川过了那阵,挂在赵寮宇身上不撒手,赵寮宇习惯了,项柏川突然闻到一股香味,他凑近赵寮宇嗅了嗅,赵寮宇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三两下:“干嘛,你瞎闻什么?”

“你身上什么味?这么香,见熟人还喷香水啊。”项柏川又闻,赵寮宇没有推开他,懒洋洋地往后靠在椅背上一笑:“好闻多闻,睡觉也让你闻着行不行?”

“得了吧。”项柏川开始专心挑肉吃,这可是他们每个月的放纵餐,不能白白浪费。

纪凭听见这对话直接察言观色,撇了撇嘴和赵寮宇对视,后者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阔少给我勺子,我捞不到了!”

阔少是厍绍的外号,因为出手大方加上名字谐音而来,其实这群人里家境都不差,尤其是赵寮宇,家里开公司,一个月零花钱就好几万,但人家谦虚收敛,非特殊时候不出手。

吃饱喝足后的项柏川不爱动弹,赵寮宇随手挠了一下他的腰,他就敏感得像个兔子一样蹦开:“你别动手动脚!喝大发了让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寮宇站起身和纪凭走到宿舍门口:“我要回宿舍了,明天见。”

“这俩家伙,倒是和我们收拾完再走啊,食材也不准备剩菜也不收拾,两个大少爷。”厍绍骂骂咧咧地拿起锅,听见项柏川有点发抖的声音:“少爷,没电了,咱们好像把学校电路给短了……”

第二天四个人顶着黑眼圈出现在老师办公室。

赵寮宇昨晚回去因为项柏川没睡好,纪凭是第一个看出来他喜欢项柏川的人,他们聊了一会就给赵寮宇整失眠了,四点多才睡着,睡了不到两小时就打铃了,还要接受老师的批评教导,下个周升国旗念检讨书。

项柏川困得打哈欠:“下次改去校外吧,翻墙出去,这里不包准啊。”

厍绍也打着哈欠点头:“这就够了,要是让我爹知道我把家里的锅带过来吃火锅还把学校电路烧了,他打不死我也得用唾沫星子淹死我。到时候家里发洪灾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纪凭嘿嘿一笑:“你爹又不做饭,也不管你带锅来学校啊。”

“可能那个被没收的锅是他送给我妈的纪念日礼物呢?”厍绍平静地叙述。

四个人哈哈大笑,项柏川完全是被赵寮宇带着走的,到了教室赵寮宇甩开他:“回你座位,上课了。”

一个女生拿着面包片姗姗来迟,大声喊:“项柏川,妈妈来救你了,听说你把学校烧了?宿舍楼吗?那你住哪儿?要不今晚出来一起吃火锅吧?”

项柏川应激了:“曲岚你再提我就把你当成火锅底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锦从旁边冒出头来:“是把电路烧了吧,你们四个真不让人省心,还有你!又不好好吃早饭,迟早给你饿出毛病来。”纪凭和厍绍挂在一块笑出声:“真是老妈子啊,我们有你是天大的福气。”

赵寮宇把项柏川带到他坐位上,项柏川坐在他腿上昏昏欲睡:“赵寮宇,你腿真硬。”

果然,直男灵机一动就能让南通破防。

但赵寮宇是谁,他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恶劣地往上顶着,带着怀里的项柏川颠了几下,脸迅速发烫,猛地起身:“赵寮宇!你!”关键赵寮宇这狗比一脸“那咋了是你自己要坐的”表情,刚才的感觉让人面红耳赤,项柏川把赵寮宇赶走自己趴下去睡了,睡没睡着也不知道。

赵寮宇闲庭信步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悠悠地收回目光。

纪凭撞了他一下:“你够大胆啊,不怕他怀疑?”

“直男都以为兄弟情。”赵寮宇想笑,摩挲着指尖,仰头看着墙壁:“纪凭,你不觉得暗恋这种行为也挺蠢的吗。”

“还行吧,关键是你这也不好表白啊,你表白给人吓跑了。你怎么确定你是……那个的?”纪凭扭过头小声问他,赵寮宇思索了一会:“我不是同,我只是喜欢他而已。对其他人不感兴趣。”

纪凭:“呵呵,死深情滚一边去,你问我没用,你得问风锦或者曲岚,她俩心思细点。”

“你一个人知道就够了。”赵寮宇起身走出了教室,在墙脚抽了半根烟就被发现了,在教导主任肥胖的身躯赶来之前他利索翻身逃走了,教导主任气急败坏也只能看见他一片衣角。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学们,学校念及你们学习压力大,特意补办去年的春季郊游活动,抽中了咱们班,明天上午八点集合,收拾好洗漱用品,咱们待差不多三天。主要是训练你们的动手能力,自己做饭自己吃,六人一组今天自己组好队,男女随意。”这个老师就是那晚逮人的老师,被学生们亲切称为老狗。

这个消息一出来全班炸了,凭着一张嘴就是说。

纪凭也炸了:“我操,这他妈进春天了吗就春游?不得冻死?”

赵寮宇拿着手机给他看:“明天立夏。”

项柏川拍拍厍绍的脸:“阔少别睡了,老师说要去春游。”他坏心眼地给刚睡醒的厍绍补充:“但是咱们四个犯大过,所以不能去了。”

厍绍震惊:“不是凭啥呀,我要去找他理论!”

项柏川看他真要出去,笑得肚子疼:“行行行,骗你的,你还真信了,学校组织的都得去,看你快睡过去了所以给你醒醒神。”他眨着一双大眼也不可避免被厍绍打闹了一阵,闹完全身都是汗。

赵寮宇走过来弹他的脑袋:“去买点厚衣服,你去吗?”

“现在啊?”项柏川觉得赵寮宇想一出是一出,嘴上有点担忧,但翻墙出去的时候比谁都快,风锦和曲岚也跟出来了,他们六个人翻墙没有一个不熟练的,功归于项柏川这个猴子般的男人。

赵寮宇带他们左拐右拐找到巷子里一家卖衣服的店,纪凭挠了挠头:“你这大少爷也来着奇角旮旯买衣服?”

“我哥开的,赞助下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一开,一个男人就走上来,他和赵寮宇长得很像,比赵寮宇成熟点,轮廓清晰硬朗,看见这一堆人笑容还没来得及加上就看见了他弟弟:“……赵寮宇?小川?这不是上课时间吗?”

“逃课了,看不出来吗。”赵寮宇带着这些人开始挑衣服,赵寮亭“哈”了一声:“行行行,同学们先看着点哈,我去给咱妈打电话。”

赵寮宇动作一顿,就看见另外五个人一拥而上,七嘴八舌乱叫:“哥,哥,老板,帅哥,兄弟……”

赵寮宇:“……”

真够够的了。赵寮宇面无表情地把项柏川拉了回来,勾住他的脖子:“别讨好他,讨好我,我给你付钱。”他站姿散漫,话音纯纯渣男音,磁性低沉,听得项柏川耳朵痒痒的,心脏也痒痒的。

“亭哥真给阿姨打电话了你不就废了?”

“现在也打不到,以后更不会。”

也不知道赵寮宇哪来的自信,项柏川叹了口气,开始挑选衣服,现在也不至于很冷,他选了一件厚点的外套,赵寮宇则是盯上了赵寮亭的相机,他拿起相机:“哥。”叫完就这样看他,什么话也不表示表示,赵寮亭想扇他:“拿着滚,再逃课打断你的腿。”

赵寮宇调整着相机,往后退了一步:“三二一茄子——”

前面那群傻瓜都没反应过来,一个个凌乱的形象被收入镜头,赵寮宇笑出声:“真傻啊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厍绍“操”着,上前和赵寮宇开启相机抢夺战:“赵寮宇你他妈给我玩玩,我给你们照相,你不知道,我妈以前给人照相的,我也继承了她的天赋,来来来。”

赵寮宇举起相机逗他:“那你爸还送你妈铁锅当礼物?阔少,这理由不充分啊。”

纪凭跳起来拿走了相机:“三二一耶——”

项柏川真受不了他们了,和他们闹作一团:“我要拍,你们都拍过一遍了!赵寮宇你给我拍拍!”

“放屁!老子还没拍呢!”

曲岚&风锦:“……少年啊。”

说罢她俩一对视,凭借灵活的走位把相机抢走,把六个人全拍入镜头,四个人闹得乱哄哄的也被迫摆了个poss,项柏川不满意道:“我的嘴都咧到太阳系了,曲岚你咋拍的?”

“我靠,我这是抽象派摄影师好不好?这叫活力!少年的活力!”

风锦拿着相机看自己的美貌,视线掠过赵寮宇和项柏川,发现一共三张照片,两张里赵寮宇都和项柏川搂在一块,还有一张赵寮宇没出镜,但镜头似乎往项柏川那边偏了偏,她抬起头,项柏川正跳着过去挂在了赵寮亭背上,赵寮宇踉跄一下:“妈的项柏川——”

她深觉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

第一次在学校睡到六点半,项柏川精神满满,挎着书包坐在赵寮宇身边,他悄悄带过来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背着人接听:“喂妈妈,咋了?我上车了,你先不要打电话了。”

“宝宝,妈妈要去国外出差咯,妈妈要去见偶像啦!”母亲大人的声音听起来比他还有精神,项柏川扯了扯嘴角:“哦,祝你旅途愉快,妈妈我挂了。”

“好的宝宝。”

一挂电话就见赵寮宇一脸笑意,薄唇轻启:“宝宝?”

项柏川立马红温了,捂住他的嘴,羞得头发头炸起来了:“赵寮宇你不许叫!赶紧忘掉这个称呼!”

“为什么?很好听啊,你小名还是阿姨给你的称呼?我怎么不知道?”

“……小名又咋了,总之你不许叫,太羞耻了,因为我不许我妈在任何人面前这样叫我……”

“好的宝宝。”

项柏川感觉他呼出的热气全都洒在他的手掌心,又酥又麻,最近一靠近赵寮宇就有一些奇怪的反应,比如格外爱脸红,身体总会痒痒的,耳朵总是麻麻的,看向赵寮宇心跳也有些快,他不会是得什么病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思乱想着,他把手拿开,顺势撑在自己脸上,是潮湿的。

赵寮宇心都受不了了,一鼓一鼓仿佛要跳出胸腔,这个动作无疑让赵寮宇心动,就像是他隔着虚空亲在项柏川的脸上,奇妙又令人无措,再看下去他全身热气都往下涌,强制自己闭了眼,但项柏川又凑过来:“赵寮宇,你会搭帐篷吗?到时候咱俩睡一块啊。”

“差不多吧,几个人睡一块?”

“两个人吧,其他人我也不想,但咱俩可是从小睡到大的。”

“啥玩意?你俩从小睡到大?”曲岚震惊而费力地从前座扭过头来,向他俩递来“你俩不清不楚”的眼神。

项柏川:“啥玩意,我俩睡一张床,从一年级就开始了。”

不仅是这样,他妈妈和赵寮宇妈妈也认识,他俩可是纯正的竹马竹马!

曲岚不屑:“切,谁没有啊,我和风锦还有娃娃亲呢!”

风锦猛地咳嗽了几声:“曲岚!你又往外传,我说过了那不算数你拿它当什么骄傲史啊?”

曲岚委屈:“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锦:“……你随意吧。”

赵寮宇还沉浸在“项柏川只接受和他睡”的思想里,耳根都有点红,项柏川杵了杵他:“你不说话啊?难道还要一个人睡?咱俩不用见外,对方哪里没见过?”

“宝宝闭嘴吧。”赵寮宇捏住他的嘴,头靠在他肩膀上状似无意问:“为什么不接受和他们睡一起?”

“不知道,就是心里有点抵触。”

“和我就不抵触?”

“对啊,咱们同床共枕多久了,我要对你还有抵触我真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为什么?”

“……你傻了吧赵寮宇?”

赵寮宇还想问:我在你那里和纪凭厍绍他们一样吗,但他没问,这样太唐突了,他有耐心,如果项柏川能接受男生,他怎样也要把他的地位从“好兄弟”变成“好男友”如果项柏川不能接受那他也无能为力,总不能做出强迫项柏川的事,那太猎奇了,他做不到,一辈子都是。

伤害项柏川的成立性在他这里为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4.

“大家自行搭帐篷,同学间互相帮助,两人睡一个帐篷,男男女女叉开睡,不能靠一块哈,快升高三的人了还不紧张起来……”老狗在旁边絮絮叨叨的,吵的纪凭帐篷差点戳烂:“没危险的时候老班就是最危险的,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厍绍嘴里含了块鼻屎味的糖,恶心得找地方吐,没找到生咽了。半晌后他又把另一颗糖分给了无所事事的项柏川,项柏川狐疑:“你这么好心?”

“快他妈别犹豫了,国外进口糖。”

项柏川被硬塞进去,嚼了几下脸色一变,捂着心口含糊道:“有人谋害……谋害朕!”

他想找地方把糖吐了,厍绍喜闻乐见:“别找了,咽吧我的宝贝儿。”

项柏川呕了几声,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赵寮宇抬了抬手:“吐出来,跟傻子一样。”

赵寮宇见他愣住,弹了他一下:“快吐出来。”

咕咚咽了:“赵寮宇,你别这么不见外,这也不是我的手我他妈还吐!”

项柏川一张脸红成大番茄,但这一幕给厍绍看得one愣one愣的,他怎么记得赵寮宇平时挺爱干净的呢,这下给人接沾着口水的鼻屎味的糖都可以了?纪凭见他不动弹,气得上来拽他:“厍绍!说好共同完成的,你的手也被你咽下去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厍绍被拽着给纪凭打着下手,过了半会厍绍真诚发问:“纪凭,我吐你手里你能给我接住吗?”纪凭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问:“你再说一遍?”

厍绍重复了一遍那句话,纪凭忍了又忍,拿着锤子过去要砸他:“我接你大奶奶,厍绍你是不是疯了?你脑浆吐出来老子都给你倒回去我还接你嘴里吐出来的,你是不是吃脑瘫的脑浆了,一出远门就他妈犯!病!”

厍绍跑得那叫一个快,再快点就能破他一千米五分钟的记录了。

项柏川脸颊发烫,赵寮宇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他下意识挪着屁股往旁边坐坐,赵寮宇眉头一挑,把他拉回来:“你躲我干嘛?你也犯病了?还是过敏了。”

“没病。赵寮宇,我觉得我们最近有点不对劲。”

赵寮宇心不跳了:“哪里不对劲儿?”

“我好像真得病了,为什么一见到你就爱脸红呢?你不会是我的过敏源吧?”

赵寮宇心又跳了:“你害羞啊,脸皮那么薄薄一片吗?”他夸张地比了一个厚度,指甲盖缝隙那么大,项柏川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摇他:“你再刺激我我就变异了!”

“变成丧尸脸皮也那么薄,宝宝。”赵寮宇笑着说。

宝宝一出口氛围都不对了,赵寮宇都觉得自己叫得太顺口了,顺得比他进项柏川的卧室还要顺,项柏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羞耻称号打得措手不及,他凑过去盯赵寮宇,企图把赵寮宇盯红温,结果这位脸皮厚的没边,与天地相接,一双黑漆漆的染笑的眼反而把项柏川盯成“红温警告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寮宇嬉皮笑脸地过去哄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觉得项柏川好像有点喜欢他了。

不然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然他为什么见自己会脸红?还只能接受他的近距离亲密接触,这不是喜欢还是什么?珍贵兄弟情吗,那珍比三味真火还要“真”

老狗分给六人组每人一个鱼竿去钓鱼,留下两人生火,四个人去钓鱼,最后决定厍绍和纪凭留下来捡木柴生火,赵寮宇接过鱼竿调整鱼线,项柏川被塞了一把瓜子,曲岚冲他Wink一下:“老狗那里偷来的,他带了一袋子。”

项柏川对她比了个大拇指:“你是这个,你们会钓鱼吗?”

风锦嘲讽地笑:“我野外生存技能满点好吧,赵寮宇你让我来。”

赵寮宇敷衍地应了一声,没实施具体行动,班长过来请教:“风锦,你快教教我们,这么神气。”

风锦二话不说上手,不知道谁起竿的时候水甩到她眼里了,一下子炸毛开始质问是不是赵寮宇,赵寮宇无辜地举起鱼竿:“我还没开始呢。”说着拍下了风锦的丑照,把鱼竿递给项柏川,他开始躲避风锦的追杀,嬉笑打闹声响起,很多人忘记了手头的工作,也参与进来。

老狗和年级主任叹了口气:“随他们去吧,饿得又不是我们。”

项柏川被赵寮宇拿来给他挡灾,项柏川抓着鱼竿的手松开了,又尖叫着:“鱼竿!我的竿——”

他跳了几步下去拾,被赵寮宇拦腰往回带:“想淹死自己啊,你还要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项柏川知道这个梗,绝不让梗落地:“补药了补药了……”

一顿午饭下午一点才吃上,烤鱼有得烤焦了有得半生不熟,老狗和年级主任终于拿出备用食物给他们,怕他们被自己毒死。赵寮宇和项柏川坐在帐篷里啃着玉米,对面是纪凭和厍绍,厍绍对玉米过敏,非要吃自己烤的鱼,刚拉完肚子回来。

项柏川扔给他一个没拆开包装的鸡腿:“叫爸爸。”

“爸爸爸爸!”厍绍毫不吝啬地叫了好几声,另外几个男生搭腔应了好几声,厍绍脸黑了:“叫得是你们么就瞎认,来来来咱俩看看谁是谁爹。”

项柏川吃饱喝足往后躺,赵寮宇弓着背,两条胳膊随意放在曲起的膝盖上,他的侧脸线条流畅,绵延到校服衣领里,微微滚动的喉结看起来很色气,校服裤口袋露出了他常抽的烟。

四个人里面就项柏川不抽烟,他拿过烟盒来打量:“烟是什么味的?”

赵寮宇偏头看他几秒,问:“你想试试?”

“我不敢,听网上说很呛的。”项柏川承认自己有点怂,赵寮宇耸了耸肩,语气不太正经道:“还可以,你想知道的话晚上来找我,我亲手给你点。”

晚上大家聚众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围着火堆坐成一圈,转着啤酒瓶子,轮了几轮转到项柏川,班长问了那个几乎是半个班女生都想知道的问题:“有喜欢的人没?”

大家竖起耳朵认真听,赵寮宇也注意着他的动静,项柏川觉得这个问题过于简单:“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轮到赵寮宇还是那个问题,赵寮宇却给出截然不同的答案:“有。”

瞬间唏嘘一片,毕竟赵寮宇在学校里也算是出名的人物了,家里有钱长得还帅,脾气性格没得挑,不熟悉他的就觉得他脸色会有点冷,其实天生的。他们仗着老狗和年级主任不在大胆问起来是谁,赵寮宇却笑着说:“这是下一个问题了。”

项柏川被震惊到:“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纪凭听了一嘴,噗嗤笑出声来,尴尬地掩饰:“被呛到了,赵寮宇你瞒着我们这么大的事。”

项柏川不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感受,就觉得堵得慌,血液从四面八方流走一样,心里越发空虚,他感觉自己像浮在海面上的小船,起起伏伏却找不到定点,思绪混乱了几秒,是因为对赵寮宇隐瞒自己的不满还是对赵寮宇有喜欢的人这个人可能比他还重要的不安,他无从可知。

从小到大赵寮宇和自己都没有对方不知道的秘密,现在不一样了,赵寮宇不告诉他了,看这样子,纪凭也知道这件事,可为什么他不知道?

他没了兴致,转到他时他就下意识选了大冒险,要求是抱起旁边的人一分钟或者是被旁边的人抱起一分钟,他旁边除了赵寮宇就是风锦,总不能抱一个女生吧,虽然两人之间纯友谊,落在别人眼里就不一定了,对风锦不太好。

他看着赵寮宇,不是那么想抱他,站起身把赵寮宇拽起来,想快点完事,下一秒他就被赵寮宇轻松抱起来了还是公主抱,脚不着地的。

他瞬间脸红了,心脏扑通扑通极速运输着血液,大脑嗡嗡不停,转得他头晕眼花,触感太不真实,他觉得自己头顶都要冒气了:“赵寮宇!你放我下来,我抱你行吗……”

赵寮宇“哦”着,没撒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计时结束后赵寮宇把他放下来,项柏川要烧开了,变成一个装着沸水的暖炉,别人七窍流血,他七窍冒火,坐在原地把头埋得很低,假装不在意。

赵寮宇好笑地托着脸继续玩游戏,直到结束旁边这个人也没有抬起头。

回到一个帐篷后项柏川快速脱下外套钻进睡袋,蒙着头逼自己睡觉。

赵寮宇把他的头解放出来,如同黑夜的眸平静而直勾勾地看他,项柏川在他眼里看见了自己,他总觉得赵寮宇一颦一动都吸引他的视线,这种错觉在赵寮宇顶他以后……

他磕磕巴巴地问:“有事吗。”

“睡得着吗,不是说想抽烟?”赵寮宇幽幽道。

他被盯的不自在,眼神四处乱飘:“哪有,我不想抽烟。”

赵寮宇低笑,他拿出烟盒,里面还剩一根烟,自顾自点着了,自己吸了一口然后俯身吐在项柏川的脸前,漂亮的烟圈犹如流光滑过他通红的脸,赵寮宇嘴里的烟像没有尽头的河流,是凉的,在这过程中却变得炽热,以至于项柏川把咳嗽闷在喉咙里,感受着灼热眼球的温度。

“现在知道了吗?”赵寮宇问他。

项柏川脑子不转弯:“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寮宇是个坏蛋,把他刚抽过的烟放在他嘴前,引诱他抽一口,他们都被这点火光烧没了理智,乖孩子不受控制含着烟头,轻轻一吸,他仿佛尝到了赵寮宇的味道,扑面而来的呛意让他咳出眼泪,泪眼朦胧里赵寮宇是唯一的清晰,他笑得很坏,然后把那根烟放进了自己嘴里,再也没拿出来。

这一晚的梦都是烟味的。

5.

回程那天是阴雨天,一路都在下雨,项柏川两天都在躲着赵寮宇,那晚的意乱情迷太让人上瘾,他有点想念那根被两人共同含过烟。赵寮宇在他旁边捣鼓着耳机,递给他一只,在车上若无旁人听着,那是薛之谦的《暧昧》

当薛之谦唱到“反正现在的我们算暧昧”时,项柏川耳根一软,偷偷看向赵寮宇,赵寮宇似乎注意着他,两人恰巧对视上。

项柏川不用感受就知道自己又红了,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去染一个红发了,扇了扇风来降温,他们的氛围也太不对了,怎么对视一眼就像刚谈恋爱的小孩一样啊。

这个比喻吓到他了。

可他又不好受起来,赵寮宇有喜欢的人啊,和他听什么情歌嘛,三心二意,渣男一个。这种情绪莫名其妙的,他不该为了赵寮宇开心才对么,有空还帮着赵寮宇追一追那个女生,可他现在却讨厌赵寮宇和他喜欢的那个人见面,虽然他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而且他才不要帮赵寮宇追人!

真是奇怪,友情里的占有欲吗?

嘴上骂着他,身体也远离,赵寮宇不知道哪里又惹到项柏川了,看了他一会收回视线,换了一首《爱人错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宝宝唉,妈妈想死你了~”盛女士给他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项柏川无奈地坐在沙发上:“妈妈,这个小名被赵寮宇知道了!都怪你总叫我,说了换一个小名。”

“那怎么了?小宇叫叫怎么了,不过他叫你宝宝的确有点奇怪哈。”

说起这个来,项柏川突然看向盛女士,郑重地问:“妈妈,我问你,为什么我对赵寮宇总爱脸红呢?心跳还特别快,而且会不由自主关注他,比如成绩或者生活之类的,他说他有喜欢的人我也……我也有点难过,是因为我们玩的太久了所以我对他产生依赖了吗?那我和其他人为什么不这样呢?”

盛女士沉默下来,听着这描述逐渐不对味:“宝宝,你不是……喜欢小宇吧……?”

项柏川怔愣住了,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妈妈,我和赵寮宇从小玩到大,他是我好兄弟啊,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不自信,他没往这方面想,因为赵寮宇是他最好的朋友,现在妈妈却说他喜欢赵寮宇?盛女士看他这反应心里有个数了,她不在意儿子到底喜欢谁,项先生也不会在意的,她等等就去给老公报个好消息,说儿子要脱单了。

项柏川迷迷糊糊回到卧室,赵寮宇发来一条消息,他总是好心虚,难不成真的喜欢赵寮宇吗?

那赵寮宇还把他当兄弟……这实在对不起赵寮宇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寮宇看着页面迟迟没回神,赵寮亭打了个响指:“怎么,一副失恋的模样。”

“差不多吧。”赵寮宇心情有点烦躁,摸了根烟点着,赵寮亭没管,追问:“你不是还没告白?怎么先失恋了?他有喜欢的人了?”

“不知道,他不回我消息。哥,他吃醋了,是喜欢我吗?”赵寮宇一口烟没抽几口就被他妈妈拿走了,赵女士把烟掐灭,不满道:“说了我在的地方不许抽烟,赵寮宇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

他爸爸和赵女士坐在一块,赵寮宇叹了口气:“妈,我失恋了。”

赵先生笑了几声庆祝:“恭喜啊。”

三个人一齐看向他,他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没事,咱开个家庭会议。”

十分钟后,视频会议开通,小姨二姨,大姑二姑,远方表亲都接通了电话,赵寮宇扶额叹气,刚开始就是这副阵仗,现在还是,二姨怀着期待开口:“小宇是不是成功谈上了?到时候我们随多少彩礼好呢,给几套金首饰怎么样,还是送他几套房子?”

小姨打断二姨的话:“姐你别光用钱收买啊,小宇你听我的,什么都比不上摩天轮上看烟花求婚好。”

赵寮宇被逗笑了:“没有在一起呢,你们高兴太早了。”

“怎么回事?小川还不知道你喜欢他啊?”大姑的十三岁看南通的女儿开口了,她很高兴能见到现实版的还是家里人都不反对的,毕竟里的结果大多都是以悲剧结束。大姑拍了拍她的头:“小川也是你叫的?”“那不然呢,你们都这样叫我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士理了理头发:“你们别这么激动,咱们先确定小川喜不喜欢男生?”

“他好像对我不一样,但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能在一起当朋友也可以。”赵寮宇有些喘不过气,赵先生不满:“男子汉大丈夫,搞什么暗恋,喜欢就去追,要一个确定的结果才能下定论,照你这么说的话,小川结婚你还给他当伴郎去吗。”

“操,这句话真戳心窝子。”赵寮亭感叹道。

讨论会是在项柏川来敲门时结束的,赵女士很惊喜:“小川怎么这时候来了?快进来,吃晚饭了没有啊?”

项柏川总觉得愧疚,赵寮宇爸妈和亭哥都对他这么好,他却真的好像喜欢上赵寮宇了,以后该怎么面对这三人啊……

赵寮宇坐在沙发上看他,项柏川打了声招呼就拉着赵寮宇上楼,轻车熟路坐到赵寮宇床上:“我无聊哎,睡不着好像失眠了。”

“嗯,为什么?”赵寮宇把烟塞回口袋,项柏川挠了挠鼻尖,他不知道赵寮宇喜不喜欢男人,又不好直接问,只能假装随意地摆弄摆弄赵寮宇的床单,枕头,挂件,滑板……赵寮宇走过去拽住他的手:“项柏川,你想和我说什么?说出来。”

项柏川愣住了,难道很明显吗。

赵寮宇顿了顿:“你藏不住事,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也没什么……就想问你,你到底喜欢谁?”项柏川问出口后紧张得汗流浃背,他揉了揉耳垂,这是他紧张时惯有的动作,一切被赵寮宇收入眼底,他眼里漫上笑意:“想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我在问你,你想知道吗?”

“我想知道你就说给我听吗?”

“嗯。”

项柏川受不了了,他埋进赵寮宇的枕头里,露出来的皮肤都是红的,他闻见了赵寮宇身上的味道,翁里翁气道:“想知道,你告诉我。”

“项柏川。”

“嗯?”项柏川以为他在叫自己,下意识答应了,见他不继续开口,心里觉出不对味来,震惊地爬起来看着赵寮宇,后者倚在书桌上,腿懒懒地支着身体,傍晚的景色映照在他脸旁,整个人呈现出矛盾的温柔与冷峻。

“你什么意思?”项柏川听见自己艰涩地问,他好像走在悬崖边,举步维艰,赵寮宇一个字都能把他推下去。

“宝宝。我回家做了个梦,梦见你了。”

“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猜你在我梦里是什么人?”

不知道为什么聊到这上面,项柏川傻傻地问:“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抬眼,赵寮宇已经走到他面前,掐住他的后颈迫使他抬头,他低头,嘴唇凑得很近:“是爱人。”

赵寮宇轻轻抬头,嘴唇碰上项柏川微张的唇,一下一下,间断地去亲吻,一边观察着项柏川的反应,见他从惊吓到闭眼,颤抖着眼睫主动抬头去迎合他,他才放心地亲他,他接吻不喜欢闭眼,垂着眼看项柏川被亲得泛出生理性眼泪,心好像被填满了,终于他可以确定——项柏川也喜欢他。

可能是刚知道的,也可能还懵懵懂懂,但已经学会去吻他。

6.

项柏川承受不及,口水从嘴角滑落,他羞涩地抬手,却被十指相扣,赵寮宇天生会接吻似的,舌头触碰那一瞬间,项柏川听见啪嗒得一声,碎的是理智吗,可是理智早就被那晚的烟头烧没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去追究,只是抬起手臂圈住赵寮宇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赵寮宇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项柏川大口喘着气,眼泪滴到赵寮宇的鼻梁。

“不愿意吗?”赵寮宇替他擦掉眼泪,轻声询问。

“不是,赵寮宇,你是,喜欢我吗?”项柏川结结巴巴地说,他的腿刚才无意识盘在了赵寮宇劲瘦的腰上,赵寮宇一只手去摸他的腿,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哑声道:“被你亲硬了,还不算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项柏川被他的话浑身升温,收了收腿,赵寮宇用眼神亲吻他的全身,用手点燃他的欲望,他呜咽了一声:“怎么做,我不会啊。”

赵寮宇的手抖得厉害,他装作镇定脱下了项柏川的裤子,露出灯光下翻涌着柔光的腿,项柏川大腿肌肉明显在打颤,赵寮宇看了他几秒:“腿夹好了。”

项柏川乖乖夹紧腿,然后他就看见赵寮宇的鸡巴……从他的腿缝中进来了,他瞪大了眼,像只受惊的小鹿,但还是没有松开腿抗拒,赵寮宇想,都是项柏川的错,如果他能在自己亲他那一秒说不可以,在他脱他裤子那一秒说太快了,在他冲进他腿缝那一秒说不要,他完全可以停止不需要丝毫犹豫,可是项柏川只是任由他宰割,又听话,又惹人犯罪。

项柏川的大腿肉滑嫩柔软,像块豆腐,他每次挺进去就能看见项柏川抽气,连带着他可怜的性器一起,赵寮宇套弄他的性器,项柏川的会阴被撞过,鸡巴还被握在手里,敏感地射精后也不能获得片刻休息。

赵寮宇太持久了,这是项柏川混沌大脑总结出的唯一结论。

阴茎把腿间摩擦得粉红,赵寮宇点了根烟抱着人去洗澡,项柏川才发现他自己被脱光,赵寮宇一条裤子都没下来,正经得不像话。

项柏川累了,他被洗来洗去都无力反抗:“赵寮宇,我讨厌你。”

“宝宝,你明明那么喜欢我。说,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妈妈说我喜欢你,我仔细想了想好像是的,可是我觉得对不起赵阿姨和叔叔……他们不会怪我吧,毕竟你学习好,长得好,家境好,我比不上你,你还被我拐走了……我可不是鬼火少年。”

赵寮宇笑了他很久:“宝宝,怎么说也是我把你拐走了吧?你这么乖,我才是诱你犯罪的混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妈他们都知道我喜欢你,从第一天开始我就没隐瞒,你来之前我们刚挂断讨论如何追求你的电话。现在放心了吗?”

项柏川被砸的当头一愣,他被占便宜了也不在意,开心地问:“真的吗?那我们是在一起了?”

“嗯,项柏川,如果决定,我只接受一辈子。”

项柏川对上一双慵懒的眼睛,他的神色没有开玩笑,他第一次知道赵寮宇还会有这副表情,笑着把他拉进来,水沾湿了他的烟和衣服,项柏川笑吟吟地把烟拿走,和他接吻。

赵寮宇低眼注视他,在一次次生涩的试探下,他开始回应。

7.

其他四个人第二天就知道这件事了,其实最震惊的是厍绍,他以为两人在玩大冒险来坑他,在赵寮宇家长见到项柏川就亲亲他叫他儿媳妇那一秒开始,他的天塌了。

曲岚嘲笑了他三天,厍绍疑惑不解:“不是,真日久生情吗?那纪凭,你对我有感觉吗?”

“去你妹的,我喜欢女的。”纪凭被雷到了,嫌弃地躲开他。

“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祝你们幸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锦觉得尽在掌握之中:“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们有一腿了,但才公布让我输了十块钱,曲岚和我打赌你们什么时候宣布,我猜错了,要是再早一天我就能赢得二十块钱了。”

项柏川:“……你俩过来我要和你深入交流一下。”

厍绍对就他自己一人蒙在鼓里这件事感到愤懑,要求其他人对他给予精神损失费,赵寮宇说要请他们去游乐园玩,项柏川当场蹦到他身上,虽然很对,但感觉不对。

纪凭由衷为赵寮宇感到开心,毕竟赵寮宇这个大少爷可是正儿八经喜欢了挺久的。

“开心就好,赵寮宇。”纪凭说完这句话就跑到前面去了,他不适合说煽情的话,赵寮宇能意识到他这份心就好。果不其然,赵寮宇笑了笑,又听到曲岚在一边说:“全校两位男神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让咱学校的小迷妹们怎么活?以后项柏川打篮球先喊的是赵寮宇。”

项柏川想了想:“以后就不在学校练了,我被招进校队要进行集训了,这个暑假开始。以后喊赵寮宇就行了。”

风锦竖了个中指:“这么大事我们怎么才知道?!你一走走多久?”

“哎呀不聊这个了,咱们快去吧。”项柏川怕他们一路上闷闷不乐,催促赵寮亭快点开,专属司机赵寮亭打趣:“使唤习惯了跟赵寮宇一个样。”

“哼哼,都是哥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散伙的时候赵寮宇架起相机总算拍了一张美照,照片里赵寮宇搂着项柏川,风锦和曲岚拿着冰淇淋和米老鼠气球,纪凭和厍绍摆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美好的青春被永存下来。

项柏川刚要和他们一起走,赵寮宇抓住他:“别走,宝宝,还有场烟花秀。”

“嗯?那不叫他们一起回来?”

“他们不配。”冷酷脸

刚才接了个电话,是那边的工作人员,他们问是不是赵寮宁先生,赵寮宇先愣了一下,后知后觉他当时因为刚在一起太紧张,把自己名字写错了,只能暂时接受赵寮宁这个称呼。烟花秀在十二点整开始,持续二十分钟,他这二十分钟里十分钟看烟花,剩下十分钟还有别的项目。

十一点五十五,赵寮宇拉着项柏川坐上了被包下来的摩天轮,只有他们两人。

“赵寮宇,这么隆重啊?花了多少钱?”项柏川坐好,捏住赵寮宇的鼻子问他,赵寮宇摇了摇头靠着他的肩膀:“多少都值得。”

十二点,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烟火飞上天,绽开绚丽的色彩,像天空划过七彩的流星,千丝万缕往下坠,坠进项柏川的眼眸,这场盛世烟花只为他而存在,星蓝色的烟花像海洋般深邃,火红色的烟花像他害羞时的脸颊,浅绿色的烟花像他踩过的草坪,天空是一幅画,水母漂浮间带来万般唯美。

烟花在空中写下项柏川的名字首字母。

赵寮宇把他已经僵硬的头往右转,数架无人机摆出他的名字,又写下亮着光的一行字:我永远爱你,宝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无人机又摆出一行字:如果你喜欢我,请回头。

项柏川眼泪横流,他回过头,赵寮宇摆在他眼前的是一串项链,项柏川见过这条项链,巴洛克珍珠项链,由不规则的巴洛克珍珠组成,每一颗色泽漂亮,赵寮宇的手很抖,戴了几次都戴不上去,项柏川帮他扶稳手腕:“现在抖没关系,以后手一抖就损失千万,赵寮宇。”

赵寮宇终于给他戴好,闻言轻笑:“只为你抖。”

“宝宝,你是我世界里不规则的自由,我爱你。”

项柏川哽咽了一下:“我也喜欢你,赵寮宇,你再等等我,等我说爱你好不好?”

赵寮宇抱紧他:“我什么时候都等得起。”

项柏川身上有最鲜艳的颜色,是因为他本身就是最鲜艳的,赵寮宇不可避免地被吸引,他相信终有一天这一抹颜色会占据他的全世界,而这一抹颜色的世界也会出现最突兀的冷色调。

这是赵寮宇给项柏川独一无二的占有和浪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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