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解惑(1 / 2)

求鸾 仲玉 13189 字 2024-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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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解惑

谢洵才平复下去的痛苦又涌上来,顶着苍白的面容,垂眸看着滚下的泪珠。

“殿下,臣没有……”他的嗓音很低,带着酸涩,和听起来苍白无力的解释。

元妤仪微抬下巴,径直伸手抹掉眼角的泪,不再看面前的人一眼。

她转过身冷声道:“没什么?没有这样想过?那你为何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几日前还对她道谢,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表忠诚,亏的她这般照料他,驸马醒后反倒同她更生疏,更甚于说出了?一别两宽的话。

他从不与她当夫妻。

谢洵肯定自己?只是颗棋子,可他从未问过靖阳公主,到底有没有真的只当他是棋子。

对她的诘问,谢洵抿唇不语。

当初看见她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他鬼使神差地提前剖白心?迹,事后却难免后悔。

谢洵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究竟如何,但现在?冷静下来,下意识后退。

在?未闯出一番功绩之前,他对靖阳公主的所有承诺,都只是纸上谈兵、望梅止渴而?已。

这样的花言巧语,谢洵再也不屑说,宣宁侯在?母亲面前,一向性子温和,巧言善辩,可那样花哨的话又有何用?

他只想用行?动证明,自己?是有价值的存在?。

而?且元妤仪真正想要的,不是自由自在?的生活么?不是高枕无忧的朝局么?

在?他依旧是驸马的时候,他会竭尽全力辅佐景和帝,保全公主风光。

上次听她说养面首的逍遥生活,既如此,谢洵愿意退一步,真情太昂贵,他不愿沾。

谢衡璋早已萌生死志,何必再耽于情爱。

年轻的郎君凝视着少女纤细笔直的脊背,和她挽在?肘间的杏色披帛,脑海中浮现出前几日她在?廊下晒花的身影。

她半俯着身子凑近他,清浅的呼吸从上而?下洒过来,满身花香。

“呀,六角的竹篾,郎君手真巧!”

元妤仪分明没出力,在?旁边嘴却没闲着,一句接一句,不吝夸赞。

谢洵的视线落在?手中的竹条上,却不由自主地瞥了?眼她的侧脸,白皙的脸上一层细小绒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软,卷翘的长睫宛如蝶翼。

灿若春华,皎如繁星。

“殿下,”谢洵忽而?开口?,“您想要什么?”

元妤仪一愣,本以为会等到他的解释,却冷不丁被?他骤然反问,下意识皱眉。

这和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么?

她只是想知道,为何谢洵上一刻还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这边,下一刻却迫不及待与她划清界限。

“本宫想要什么与驸马何干?驸马连为何刻意疏离本宫这个结发妻子都不坦白,又何必再装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

这是元妤仪的症结。

纵然这是一桩阴差阳错的姻缘,可二人相处日久,谢洵待她又一向尊重?有礼,就算在?身边养只猫狗,也有了?些许感情。

可是这才多?久,他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桥归桥路归路,一别两宽,说的轻松极了?。

谁家的郎君会将自己?的妻子拱手让人,难道自己?这个公主就让他如此厌恶么?

何况,元妤仪一直将他当顶好的夫婿看待,如今也就难免失落。

谢洵的唇角绷得笔直,他寡言少语,素来冷漠,依旧不习惯解释。

他该向她坦白自己?身负亡母的遗愿么?

亦或是抱怨自己?自小受人欺负,所以早已萌生死志,只待为陆家翻案,就引刀自刎么。

千言万语堵在?喉头,这些话说出来更像是在?卖惨,过往苦痛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钻入皮肉,刻在?了?谢洵的骨头里。

他无意将其揭开,露于人前。

长睫敛起眼中神色,谢洵再没说话。

元妤仪等不到回答,心?中又积攒了?不平,沉着脸离开了?内殿。

等到靖阳公主走后,在?外候着的岁阑才悄声?进殿,看见那木着一张俊脸的主子,嘴里仿佛含了?黄连。

“公子,小人瞧着殿下不高兴。”

谢洵冷冷地乜了?他一眼。

岁阑心?虚地皱起眉,但他心?里憋不住话,忍不住嘟囔道:“小人虽不知二位主子闹了?什么龃龉,但是公子昏过去?的这三日,可都是公主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您。”

谢洵微怔,半是疑惑半是斥责道:“你既跟在?我身边,又怎么能劳烦殿下?”

岁阑扭过头,不想看他。

自家公子心?性坚定,资质聪敏,只可惜有些事上像个榆木疙瘩。

“小人也不想麻烦公主啊,可是公子您死活不喝药,什么法?子都试了?,灌进去?您就吐出来,一滴都不喝。”

岁阑瘪着嘴,埋怨道:“只有殿下亲自喂您,轻声?细语地劝着,您才勉强能喝半碗。”

谢洵额角一跳,蓦然想起梦中那样温和可亲的声?音,和隐约间看到的床边人影。

他意识昏沉,只以为自己?当初是在?做梦,不料竟真的是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么?

时值三月,春景灿烂,正是大?好时节。

夫妻二人经上次一吵,现在?关系还僵着,左右瑶华宫物?件齐全,干脆留在?了?皇宫。

谢洵求见,她未曾应允,授职的文?书和圣旨已到,不能再拖延,青年只好自己?先?回了?公主府,收拾了?几件衣装,住在?了?翰林院。

朝堂上的官员来来往往,谢洵虽是陈郡谢氏的公子,地位却低微,无人恭维迎合。

只有堂叔父谢翀之在?他初到翰林院时,拨冗来了?一趟,叔侄二人第?一次会面,闲谈片刻,倒对彼此有了?不同的印象。

谢翀之一向惜才,眼光毒辣,这位庶侄虽然现在?还不够强大?,但其心?思细腻,高瞻远瞩,言谈之间颇有一番风骨。

因着元妤仪早前对谢家人的质疑,谢洵对上谢翀之时,言辞难免尖锐了?些,然这位谢祭酒却不急不躁,并不摆长辈架子。

谢翀之虽刚升任国子祭酒,可曾经多?年在?翰林院和国子监当值,也有几个相熟的同僚,遂提前同几位翰林院的学士交代,对这位沉静内敛的侄子照拂一二。

谢洵并未推辞,进了?翰林院,也可以在?国子监畅行?无阻,他心?无旁骛地翻阅起了?昔日陆祭酒存放在?国子监的旧典籍。

昔日大?理寺收押陆祭酒时,只带走了?人,并未把这些书收走。

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证据,对谢洵来说,都是为陆家翻案的关键。

……

弘德殿内,门窗四敞,宫人却被?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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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帝将桌上最?后一份折子批完,解脱般地伸了?个懒腰,托着下巴看向对面的女子,剑眉拧了?拧,露出几分不乐意。

“早知他谢洵是个这样张狂的人,朕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他授官职。”

元妤仪掀起眼皮,果然看见一张气鼓鼓的俊脸,失笑道:“陛下又说气话了?。”

“朕是说真的。”景和帝扁着嘴,一脸郑重?,“他既和皇姐成了?亲,皇姐又把他夸的那样好,现在?为何分居?”

“皇姐这样好,不会有错的,所以必然是那谢洵桀骜不驯,惹了?皇姐不悦。”

虽住在?瑶华宫,景和帝又缠了?她许久,元妤仪却始终缄口?不言,对那日的争吵闭口?不谈,只是敷衍过去?。

景和帝不好再催问,前几天悄悄把谢洵召进宫,谁料那也是个硬茬子,一张嘴像是上了?锁,说的话同他皇姐一模一样。

“只是些许小事罢了?,陛下不必忧心?。”

还当他是三岁小孩呢,到底是多?小的小事,才能让新?婚夫妻分居两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分明是他俩感情不和!

景和帝憋着一肚子委屈,干脆将一颗心?全然放在?批阅奏折,处理政事上,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行?事更加谨慎。

唯有江丞相,见到靖阳公主和谢二公子生了?龃龉,早前不安的情绪得到了?些许松懈,暗里联络许多?老臣,比从前的风头更盛。

只是朝中有一人接连两次反驳了?江相降低军饷的提议,正是翰林院侍读,驸马谢洵。

关于军饷的争议,已经从去?年冬天吵到了?今年开春,兵部尚书褚贤恩将近耳顺之年,虽性情耿直,身体状况却江河日下,是以朝中对褚尚书和江丞相的争执,持中立态度的人居多?。

直到那日身着赭色官袍的青年手持笏板上前,不卑不亢地对上正一品的江丞相。

他道:“北疆厉兵秣马,虎视眈眈,近几年野心?滋长更甚,微臣以为江相所言,未免太过轻松。”

对江相征税减饷的理由,谢洵逐条反驳,有理有据,鬓发灰白的褚老尚书和几位一直被?江相打压的臣子几乎鼓掌附和。

景和帝听得入迷,他许久没见过江丞相这副吞了?苍蝇似的颓废模样,心?中畅快极了?。

朝中不缺才能出众者,可景和帝真正需要的是能够无条件站在?皇帝这边的忠臣,是敢于直言进谏,与江相分庭抗礼的能臣。

谢洵性情冷淡,从不与朝中大?臣私交深厚,却始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朝中曾经也有人反对江相,但都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贬谪,最?终剩下来的无非老弱病残。

可谢洵不同,他是驸马,名字又在?谢氏宗族的族谱上挂着,双重?身份加持,江相不能轻举妄动。

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郎君,不到一个月,果断变成了?江丞相的对立方,偏偏他说得义正言辞,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景和帝胸中澎湃,但又想到他和皇姐之间的不愉快,激荡的心?情也了?然无存,再看这个姐夫时,更多?了?几分矛盾。

少年从奏章上拿出一封信,递给元妤仪,故作神秘地说,“皇姐猜猜这是谁来的信?”

元妤仪含笑接过,将那信放在?一边,“听说上个月北疆侵犯通辽二州,主将祁庭率领的神武营三战三捷,军心?大?振。”

见她轻而?易举猜中,景和帝扁了?扁嘴,又很快高兴起来。

“皇姐怎么什么都知道,这正是祁三哥哥刚送来的信,他说我军大?胜,不日就要返京汇报战功,找朕求恩赏呢!”

元妤仪也勾了?勾唇角,真心?实意地为这场胜仗高兴。

自先?帝去?世后,北疆贼子愈发野心?勃勃,屡次骚扰边境百姓,这次祁庭带神武营出征,总算是灭了?北疆的锐气。

“好啊,待祁三回来,陛下定要论功行?赏,不能冷了?军中将士们的心?才是正理。”

景和帝点头如捣蒜,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忽又想到些什么,语调纠结。

“边关那地方千里迢迢,祁三哥哥一心?应敌,想来还不知晓皇姐成亲之事,他回来若是知道了?,定然不高兴。”

元妤仪托起茶盏,吹开漂浮的雪沫,脸庞平静,“木已成舟,再说,我与祁庭之间并无男女之情,本来也不打算嫁他的。”

一旁听着的少年轻声?反驳,“皇姐自然没那想法?,只是祁三哥哥人虽不在?京中,可皇姐每年生辰,三哥哥都会备上一份厚礼。”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皇姐嘛……”

元妤仪将茶盏搁下,蹙眉道:“这话就此搁置,不许再提,驸马待我很好,切莫横生是非。”

无论谢洵对她究竟是何想法?,她终归对他抱有怜悯与同情,事情都快过去?一个月了?,元妤仪现在?心?中的气也渐渐消散。

她知晓谢洵在?朝堂上多?次直言,狠狠地打压了?江丞相的锐气,以往静如死水,江家独大?的局面竟渐渐有了?松动之势。

这就足够了?,甚至比她最?初预想的局面还要好上许多?,原本只想着同谢家联姻,江相自会收敛。

可现在?将驸马送入仕途,恰如潜龙入渊,无心?插柳柳成荫,形成了?事半功倍的效果,江丞相如今在?朝上,难有往日一呼百应的威风。

元妤仪一向爱憎分明,处事公允。

谢洵既然替景和帝平衡了?朝局,甘愿做那柄出鞘的利剑,在?二人依旧是夫妻时,她便还当他是郎婿。

翌日,樁茗馆三楼雅间。

支摘窗向外敞开,两个青年对面而?坐,茶水在?炉子上翻滚,冒出袅袅热气。

坐在?谢洵对面的年轻男子浑身像没骨头,半倚着身后的靠背,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揶揄和探究。

“呦,还记得我呐?这么多?日子不冒头,我还以为咱们威风凛凛的驸马爷早把鄙人忘了?呢。”

谢洵乜他一眼,茶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我今日请你来,是有事想问。”

卫疏一听这话来了?兴趣,直起身子一脸惊奇,“还有能让你疑惑的事?快说来听听。”

谢洵习惯了?他这副混不吝的样子。

卫疏的父母秉性潇洒,最?喜游山玩水,早已乘船到了?淮扬水乡;如今快到春闱,礼部和贡院正忙,卫老尚书对他的管制也松了?许多?。

青年敛睫,一面搅着罐中翻滚的茶叶,一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

末了?,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已然为她所用,这不是好事么?况且公主早想豢养面首,和离不更好?为何还要怄气。”

谢洵说完,整个雅间里只剩下咕噜噜的水声?。

良久,对面的卫疏再也忍不住,毫无包袱地大?笑起来,连连拍着大?腿,乐不可支。

“谢衡璋啊谢衡璋,你还真是个呆子!亏的我家老爷子一直赞叹你才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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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当有大?作为,哎呦呦,这样的大?作为,我可要不起。”

汤勺磕在?罐边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谢洵沉着脸剜了?卫疏一眼,冷声?道:“卫择衍。”

卫疏挑了?挑眉,连忙憋住笑,轻咳两声?,郑重?其事地说:“驸马爷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找我解惑,这态度呢,自然得放诚恳些,不要对我大?呼小叫,我不爱听。”

谢洵深吸两口?气,竭力保持着淡定,拿过巾帕端下已经开了?锅的茶,在?卫疏炙热而?期待的目光下,替他倒了?一整杯。

卫疏摇头晃脑,动作夸张地端起茶盏,陶醉地闻了?闻,“不愧是咱们谢驸马亲自烹的茶,就是与众不同,别有一番风味。”

谢洵再也受不了?他这副矫揉造作的姿态。

“听说你前几日特意去?了?梵春楼,却因手头银两吃紧,与那儿的老鸨做交易,赊了?五十两银子。”

宛如谪仙的郎君恍若不在?意地提起这桩事,语气森然,将茶斟满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杯,热气氤氲了?他清俊如山水的面容。

卫疏一愣,惊道:“谢洵,我拿你当亲兄弟,你居然跟踪我!”

青年抬眸,纠正道:“非也,是卫公谆谆叮嘱,让谢某同你好生相处,多?多?来往,听从长辈的嘱托,怎么能叫跟踪呢?”

卫疏一张昳丽的脸彻底崩溃,知道自己?说不过谢洵,苦涩地解释道:“谢兄,你听我说!”

“我绝对没有去?花天酒地,是那日弹琴的丹姒姑娘生了?恶疾,老鸨又催她表演,我看不过,才以自己?的名义赊了?五十两,让她去?请大?夫的。”

“谢兄啊!”卫疏说的几乎声?泪俱下,感慨道:“你还不知道我?平生就一个喜欢丝竹的嗜好,可从来没祸害过姑娘。”

谢洵语气淡淡,“哦。”

卫疏见他不为所动,也死了?劝说的心?,面如金纸,端起茶盏柔弱地吹了?吹,“你想问的,兄弟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洵轻嗯一声?。

卫疏直直地看着他,同他商量道:“梵春楼的事儿,谢兄就当不知道,行?不?”

谢洵瞥他一眼,矜持地点了?点头。

将自己?的小把柄处理好,卫疏终于放下心?,整个人松懈下来,正要往后倚时,看到对面青年冷漠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他本想喝口?茶润润嗓子,然刚端到面前,热气扑面而?来。

卫疏只好不情愿地放下茶盏,悠哉悠哉地说:“其实谢兄要问的呢,也不算什么匪夷所思的大?问题……”

“少说废话。”谢洵适时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卫疏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胳膊交叠在?桌上,正色道:“其实公主就是喜欢谢兄,恐怕还对谢兄情根深种,由此才会生气。”

谢洵不解,“喜欢?”

卫疏点头,猜着他对男女之间的事知之甚少,同他对比,自己?反倒懂得多?,可算有了?一点能胜过谢衡璋,说的头头是道。

“对,就是喜欢。”

“谢兄也未免太不解风情了?些,你想啊,姑娘家最?想要的是什么?”

卫疏一脸热切地望着他。

谢洵斟酌答,“衣装首饰?”

卫疏的桃花眼里闪过几分不可思议,心?中叹了?口?气,摇头否定,“错,是真心?。”

说罢他又补充道:“可不是你替公主除去?异己?的忠诚啊,那不算,我说的这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真心?。”

谢洵神情凝重?,垂眸思忖。

卫疏见他不开窍,干脆挑明了?道:“公主一定是爱上你了?,想跟你过一辈子,你先?前巴不得跟人家立马一别两宽,人家可是公主,当今陛下的亲姐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卫疏边说边叹气,义愤填膺,连带着看谢洵也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

“谢兄啊谢兄,你说公主待你那么好,你怎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就凭引荐你入翰林院这一条,你给公主端茶递水都不过分。”

谢洵道:“我从前以为她心?机深沉,嫁过来也不过是利用心?作祟,难免有所猜忌,可后来感念她的恩情,自然投诚。”

卫疏嗤之以鼻,指骨敲着桌面,声?调拔高责备道:“人家姑娘想跟你过日子,你跟人家谈利益价值?公主可真是个好脾气,就这居然还没把你这侍读的官位贬了?。”

谢洵苦于没有经验,卫疏一番话又说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颇有一番指点迷雾的架势,底气十足,渐渐被?绕了?进去?。

他轻声?问道:“那我应当如何呢?”

卫疏一怔,倒吸一口?凉气。

恰好问到他的知识盲区。

但这就仿佛打仗,谢洵是主帅,他是旁边出谋划策的军师,就算心?里没底,也得先?说出一通观点来,才能稳定军心?。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卫疏享受着谢洵谦虚求教的目光,硬着头皮开口?,“谢兄喜欢公主吗?”

谢洵面露迟疑,皱眉未答。

何为喜欢?这问题对博览群书的谢洵来说,委实有些困难,他从未见过,不知该如何作答。

对面的卫疏也知道这位谢兄从小的生活环境,平日里见到的女子屈指可数,无非是他家那位强横的主母和势利的女使婆子,便主动开导他。

“喜欢呢,便是见她时欣喜,不见时挂念,相思之情如汹涌暗流,只想与她朝朝暮暮……”

谢洵性子冷淡,尤其厌恶没有分寸感的黏人,遂果断答道:“不喜欢。”

话音刚落,卫疏还没说完的话堵在?嘴里。

谢洵自己?也僵了?片刻,端起茶盏灌了?一口?温茶,不动声?色地补充道:“我对殿下,并无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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