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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绯红,好像随时可以泣下血来。

他是假小倌,权持季是真混蛋。

两点鲜红让权持季爱不释手,唇舌细细咂吮,舌尖粗糙,来回剐蹭,逼得因子虚喉间呜呜作响,险些奔溃。

又是一痛,右边被吮成樱桃大小的那点红色外围多了一圈牙印。

因子虚护着自己被扒扯到手肘上面挂着的衣服,不让权持季继续得寸进尺。

权持季终于心满意足,挑了因子虚的脑袋:“不是还说自己是小倌吗?这一下要多少银子你来衙内和我提,本官静侯。看看你还能跳脱多久。”

权持季的手指头在虚脱的因子虚身上流连,对着那肥润樱桃上的牙印轻轻一挠,看因子虚雪一样白条条的身子铺上薄粉,抖得好厉害。

他的笑更加恶劣了:“你知道吗,权势可以轻松捏死一个人,若我想,你任我摆布,只是时间问题。”

权持季盯他,像盯盘中餐:“我想了。”

因子虚脑子里断的弦接了回来,脑筋艰难转动。

权持季明明可以在这里就办了他,但权持季没有,不是因为权持季良善,而是因为权持季本性恶劣。

他要因子虚耐不住一样跪到地上,主动献上自己,自动把一切和盘托出。

逗弄完了因子虚,权持季终于想起了正事。

饮春坊不仅仅是一个艳所,更是纨绔之间流言的发源地,政客议论的好去处,闲人聊骚的老地方……所谓流言蜚语在这里最容易闹得轰轰烈烈。

他本意就是打着忍冬姑娘一案的幌子来找寻许沉今尸体的下落,既然如此,当然要闹得饮春坊人尽皆知才好,所谓流言在这里就好比火种碰了干柴,最终会一发不可收拾。

点了这么多妓子的目的不仅仅在戏弄他的小哑巴,还在于把消息热热闹闹地传出去。

第028章装吧,好玩。

因子虚这才可以把自己掉到臂弯上的衣襟拢了回去,遮住了那一片艳色。

幸好腰窝的位置还是衣料严实没叫权持季看见那块莲花状的疤。

权持季见时候到了,抱起他正愣神的哑儿回到下面下楼,躬身攥住因子虚的发尾细细地摩挲。

大家都是轻俗而又轻浮的,周围妓女小倌都张大眼睛,窃窃私语,就像一群聒噪的长脖子大白鹅。

他们只见出手阔绰的客人抱着假小倌,哑儿的一只手还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时刻戒备权持季的一举一动。

这假小倌的眼尾还未消红,羞愤的眯起眼睛,手指头还在写着字,瞪向权持季:“好玩吗?”

权持季没个正形:“好玩。”

他们对视,眸光碰撞,因子虚看懂了权持季眼里的话

装吧,装吧。

你会装,我就来成全。

好玩死了。

只可惜好玩是好玩,可还有正事要做。

权持季捏着因子虚的耳朵,笑了一笑:“我的小哑巴,你就不好奇你的恩客吗?”

明明因子虚就在眼前,声音却这么大。

好像是故意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因子虚:“……”

恩客?恩你个泡泡茶壶,客你个仙人板板,胸口上的牙印还隐隐作痛,因子虚巴不得这“恩客”麻溜地跳进化龙江里,别祸害自己。

因子虚可是一点也不好奇。

他脑子里灵泛清楚,权持季明摆着是来告诉饮春坊;“忍冬的案子他接了”。

权持季确实没打算好好办案子的,毕竟忍冬的案子只是他找许沉今尸身的一个幌子。

幌子要大,要人尽皆知,可是幌子就是幌子,谁要为了幌子花大心思呢。

可因子虚不然。

他与忍冬是故交,忍冬的案子他定要调查得水落石出。

也算是……算是了结了一桩罪孽。

因子虚可没有好心情看权持季点明身份将事情闹得风风火火。

案子嘛,就是要暗地里查才能钓得到东西。

好像是夜狼饲机,浑水摸鱼。

今番是他下手迟了,在权持季动手之前因子虚没勾出什么有用的蛛丝马迹,但并不意味着他就有心情看权持季在这里作戏。

权持季明明靠得离他那么近,说话的声音却一点也不小,道:“听说,你们这里的忍冬姑娘今年初夏就死了,衙门还没有断案吧。小哑巴,这里这么多人,我就相信你。你来说说,忍冬姑娘平时可是有得罪什么人?”

因子虚怕是要笑了:“……”

这是又在拿因子虚装小倌的事情打趣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但权持季在这里就是因子虚最后一个要到消息的机会了,他权持季先下手为强就不怪因子虚狐假虎威了。

因子虚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面具,手指又比划了一圈,也乐意继续装下去,写道:倌儿和姐儿平时不住一起,妈妈爹爹们怕我们不知分寸搞到一起,所以忍冬姐姐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你问问姐姐们。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因子虚是个外来的货,偏偏除了两个对着挖苦的人,其他人都以为权持季不知道因子虚是个外来货。

饮春坊毕竟是寻花问柳之地,出了命案到底会影响生意。

谁也不想这个时候还要戳穿因子虚再生事端。

而且权持季相貌堂堂,管着忍冬这起案子还出手阔绰,想必是个有权的官爷贵爷,谁不想借着办案的由头勾搭上?

有时候,妓女的性命就是这么凉薄,就算是死了也要成为别人向上踩着的跳板。

在地上伏着的头牌知画突然出声,笑得咳咳响,边说边靠近权持季,笑得媚态:“我同知画姐姐好几年的姐妹了,记得她开始被卖到饮春坊的时候一巴掌打在了杨妈妈脸上,噗……”

知画用扇掩面而笑:“她说她是什么官家女。您说说,好端端的大官的女儿,怎么会被卖到这里?”

因子虚眯眼,注意观察着面前的一切。满座的倌儿姐儿都在为知画那句官家女儿捧腹,在他们眼里,官家的小姐怎么会和他们一样流落艳所做一个陪笑的美人?

客人要你浪荡你就必须媚/态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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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乖巧你就必须解语识趣……

可化名忍冬的邹念确确实实是个娇生惯养的女人,被忍让着养成的骄纵性子,热烈得就像是灼人的芍药。

以前太子最是纵容她,许沉今也不敢恼她。

如今要她从云端掉到地府,是个人都会疯掉吧。

知画接着往下说:“她那高高在上的气性倒是招客人喜欢,独喜欢她的客人不会再去点别的姑娘,她在这里面不算是生意好的头牌,但也是没人敢欺负,渐渐地她那股傲气也就消了一点,也就没在说什么自己是官家女的混话了,梁家的那公子不是非她不可的性子,来找她的那段时日也没断过来找我。”

“嗷……”因子虚一声气音,眼睛亮得厉害,上下扫搭着知画,眉毛微微一挑,像只酝酿着一肚子脏水的狐狸,伸手在权持季的掌上悄悄一划,写到:她在说谎。

权持季勾唇在因子虚脖子上画了两下:“哪里?”

因子虚写:忍冬比她聪明。

权持季还在玩他的脖子:“什么意思。”

因子虚写:“忍冬聪慧,梁姓公子不贞必定知道,她又孤尘,如何心甘情愿被一只长腿蚂蝗染指。”

原来这哑巴是对忍冬的案子有兴趣。

长腿蚂蝗?

权持季忍俊,自己这小哑巴倒是俏皮:蚂蝗贪欲,又多足多腿,正如这吃里扒外沾花惹草的酒囊饭饱。

忍冬可是上来就称自己为官家女的姑娘,孤高出尘,要能忍了梁家那只白面馒头那倒是奇了。

爱忍冬那副孤高性子的断不喜欢知画的脂粉温柔香,他们仨人纠缠不休一定另有隐情。

权持季把刀把伸到因子虚面前叫他拿着,还是那副逗弄的语气:“那小哑巴你来吧,胡说八道的人就该划烂她的脸。”

因子虚:“……”

他写:“你是想要我在这里混不下去吗?”

权持季无所谓:“你跟了我不就不用担心这里了吗?”

反正……他是个假小倌。

因子虚还写:“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了你?”

权持季的瞳色忽而一深,还沉浸在苦命小倌霸道恩客的戏码中无法自拔:“为什么不跟?”

因子虚忍无可忍,更是存了冒犯权持季的心思,一字一顿地写:“有恩客比你的大。”

想了想,因子虚再添油加醋地把“大”字又写了一遍,半点不怯地看了回去,揣了揣袖子把脖子缩了缩。

权持季倒是看出来了,自己这假小倌儿似乎很享受在艳所里浪荡。

权持季把眼一眯,指节烦躁地扣了扣桌面,脸色一黑,似是在忍受什么大辱,终于把怀里的因子虚放了出去:“是谁?不想跟我走,那是想和哪个骈头走?”

因子虚恍惚:“???”

他想知道权持季能不能好好审。

权持季已经完全无视了吓得哆哆嗦嗦的知画,转而对因子虚咄咄逼人:“那个骈头确定干净吗?你的名分呢?是他叫你呆在这里装成这副鬼样子的吗?他可以向天下人宣布你是他的人吗?”

“他都没本事带你走,只说要你忍,那他的存在有什么意义。”权持季冷笑一声:“没有兑现价值的承诺不值一钱,你就继续在这个泥潭里忍着吧,很快你就会发现:只会忍却救不了你的人都是渣滓,就比如许沉今和前太子。”

因子虚身躯突然一僵,莫大的失力感席卷而来,恍惚间又陷入了灰色的回忆。

金碧辉煌的宫殿,带血的手,深深扎入心脏的簪子,还有面如枯稿的前太子。

许沉今怕极了,双手颤得那么厉害,怎么也抹不掉太子脸上的血,他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太医!大医呢?”

回应他的却只有太子逐渐冰冷的尸体,他好像是悟了,撕心裂肺着:“远勋,远勋……你睁开眼好不好?我不逼你了,远勋。”

“什么皇位恩怨通通去死吧,远勋,你别死好不好?”

“太医,太医……”

……

前太子自栽了的那一天,许沉今恍如失了魂一样,走着走着放任自己掉到了莲池里,然后湿着身子独自在太子府榭边亭上呆了一夜。

他想起远勋说过——“将来我必远走高飞,占山为王,养百只肥鸽,种一片莲花,沉今也要同我一起吗?”

自己那时怎么回答的来的?

他说:“好啊,天高皇帝远,我自逍遥游,远勋,一言为定。”

然后他是怎么做的呢?

他逼着太子坐在高位上看百官称臣,他逼太子成为天下的王。

太子死了,死相却一脸解脱,他好像落于地府,寻他真正的自由。

或许权持季说的就是对的,不能救人入世,偏要人活于泥潭,最是残忍。

面前的小哑巴突然就安分了,没有神气的眼睛空落落的,盯着权持季的样子就像在琢磨什么惊天动地大难题。

权持季问:“不想想这件事情了?”

因子虚点头,顺势就将脑袋悲悲地撇了下来,伸手在权持季地手心上写:大人还是快点审吧,奴家和忍冬姐姐有点交情,对这件事情也耿耿于怀,希望大人可以快点给忍冬一个交代。

“好。”权持季顿了顿,还是不甘心地说:“这边还是建议你把你那个没用的姘头踹了,虽然你现在不踹也没有关系,因为你不可能一直眼瞎吧。”

因子虚:“……”

他该去哪里找一个姘头来糊弄权持季?

第029章最好的好兄弟

因子虚又是算计得一手好牌,他想得明白: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权持季要是磨洋工,十天半个月也找不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权持季不是喜欢“一骑红尘妃子笑”,大家一起对着装吗?

借着这个小倌的身份来给权持季打一打鸡血也未尝不可,因子虚倒要看看:权持季说得好听,倒不知能做到何种地步?

因老板向来恶劣,最喜欢看“败家子豪掷千金哄意中人。”

好中二,好傻气,好喜欢!

一想到哄的是自己,因子虚更喜欢了。

“行。”权持季招了招手,扬脸对知画兀自笑得阴恻恻,缓慢的转了转自己的玉扳指,忽地站起身来,招了招手:“来人,带走。”

因子虚满意,这才是好好审讯的样子,哪有人在艳所就把人审好了的?

刚才那叫审讯?那分明就是调、情。

因子虚不动神色地对着知画斜眼挑了挑眉,蹲了下去,在只有知画看得见的地方,轻轻笑。

知画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对自己的恶意都这么大?

明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

忍冬之死的真相他们连冰山一角都不曾窥见。

因子虚却明白,忍冬这件事情和知画一定脱不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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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首先,衙门里的人审问了梁家,发现明明一直和梁府少爷鱼水之欢勾搭不清的是知画,那么怎么会变成梁家那只白面馒头和忍冬私奔?

况且就算是梁家那只花心的白面馒头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他也用不着私奔吧?梁家不缺钱为一个青楼姑娘赎身,况且知画跟了那只白面馒头这么久,白面馒头都没有为她赎身的心思,那么忍冬才用了这几日就让那只白面馒头神魂颠倒了?再者,说来好笑,就算是白面馒头想和忍冬私奔,忍冬能受得了他?

忍冬和梁家公子私奔的消息就像是有人恶意编造出来的劣质谣言,好比迎风的纸窗,轻轻一捅,就破了。

对了,这起案子代表饮春坊向衙门回话的就是知画。

这不由叫人怀疑:知画胡说八道混淆视听到底是为了隐瞒些什么。

因子虚还没有想出一点儿眉目,耳边突然就响起了一阵哭爹喊娘的叫声。

因子虚仔细一听:哦,还有一点耳熟。

下一秒,眼前蹿过两道赤条条的人影。

一道花容失色,满头白发乱七八糟的纠作一团,别跑边涕泗横流地叫:“你别过来啊啊啊……”

另一道正猩猩乱吠,忍无可忍一般大吼:“因子虚,我要杀了你……”

好巧不巧,那两道身影就是喻白川和阳长。

因子虚见状忙退后两步,试图美美地消失不见。

阳长见了权持季就好像是亲人见了亲人面,忙刹了下来,气还喘不匀就大声控诉道:“姓因的那个狗贼呢?”

权持季冷漠的转过身子,甚至不想问发生了什么,就是早有预料般伸手捂住了旁边一脸呆萌的因子虚的耳朵。

果然,下一秒阳长的鬼吼鬼叫响彻天地,吵得所有人的耳朵隐隐作痛:“那个狗贼把我们卖了,大肚子丑八怪,满脸油光……”阳长说着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好像是难以忍受一样打了一个寒噤,声讨道:“他竟然要上我?有没有搞错?我看着他都呕了。长得和因子虚相比都不遑多让,肚子里没点b数。我以为饮春坊是没人了,找个这么丑的,结果,好家伙,原来我才是倌儿,因子虚真的牛啊。这点便宜都敢占!我要扒了他的皮,挖了他的心肝脾肺肾……”

因子虚弱弱地微笑了起来,身子不自觉地一抖,倒叫权持季发现了他的异样,面无表情地斥责阳长道:“别这么大声,你吓到他了。”

阳长“啊呀”一声,这下注意到了缩到权持季身后的因子虚,只用一眼他就一把子怜爱住了,忙把刚刚还在骂骂咧咧的嘴巴闭上,竟然内疚了起来。

面前的人身量较瘦,白得透亮,桃花眼无措地一眯,长睫轻颤着偏过了半边脑袋,就像在寻求什么庇护一般。

喻白川:“……”

喻白川实在是不想说话。

别人认不出,喻白川可清楚,那个正在装娇弱的狗玩意不是因子虚是哪个?

阳长安静了下来,悄咪咪地凑到权持季面前:“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哑巴相好?看起来真的是又清澈又柔弱,有眼光。看起来好乖,就是太瘦了,掌心也没有半点儿血色,你带他回去之后找我开两贴药给他补补身子。”

喻白川在旁边听着都麻木了。

阳长这么温柔有耐心的样子他是第一次见,然后,他真的很想杀了因子虚。

因子虚挠了挠脖子,突然又听见阳长一声乍呼,对着权持季一拍手心:“你伴手礼呢?”

“你懂不懂事啊?”阳长推搡着权持季:“来找人家你就空着手啊,他随便哪个客人都比你阔绰。”

因子虚:“……”

他默默地伸出手,自觉地讨东西了。

喻白川:“……”

自家老板真不要脸。

权持季忽得一笑:“想要?想要什么?”

因子虚承认他很俗,他当机立断写了两个字:“贵的”

正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权持季张开双臂,好像在让因子虚打量审视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因子虚想要的东西,一副任君采擷的样子:“佩玉,扳指,衣物上随便镶嵌在哪里的玉石,喜欢什么自己拿走吧。”

阳长默默地竖起大拇指,装作不经意间向权持季开口,道:“你身上的衣裳都是宫里出来的贡品吧?我记得好像连上面最简单的绣样都是蚕丝金丝银丝密匝匝缠的,最好的绣娘一针一线,是吧?”

这话里的深意不言而喻:权持季这一身衣服贵得很,扒它!

阳长就想看哑巴小倌儿满脸羞赧地褪下权持季的衣裳,阳长就是世界上最乐于助人的好兄弟!

喻白川觉得自己面前这一伙家伙都癫痫。

换别人遇到了这样诡异的场面少说也要以手掩面羞愤一下,偏因子虚不然,他的脸皮是不同寻常的厚,见了这场景只是微掀了掀眼皮,当机立断开始上手,先拿了权持季佩玉,然后摘了他扳指,想了想尤嫌不够,眼睛直勾勾往权持季腰上一看,手就不客气地奔着对方的佩刀去了。

权持季这回可就不太敞亮了,他抬肘搭上刀把,拦住因子虚将刀拿了的动作,就着因子虚轻轻握刀的手将人一拖,害得因子虚一个踉跄,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将腿一叉,这才稳住了自己将要栽到权持季身上的身体。

厚背的大刀在这一来一回间已经被他们两手抓着,雪亮的剑鞘上可以反照出因子虚吃力的表情,那眼神正在明晃晃地控诉……权持季的小气。

刀上是两人的暗流涌动。

是权持季先开了口,道:“此刀太重,你筋骨细弱,还是罢了。”

因子虚直觉此刀必定值钱,不放手,另一只手写道:“无妨,反正不留自用,是要卖的。”

权持季道:“这刀你拿了就不能卖了。”

因子虚疑惑,写:“为何?”

权持季目光如炬,死死地锁在因子虚那双与书生一模一样的眼上,看着他纤细翘长的睫轻轻一颤,不难想象这双眼睛在呜咽的时候会有豆大的泪挂着落不下,洇红小倌那上扬的眼角,只是可惜,这副情景现在他还没资格见到,这个中他口味的小倌还不是他的。

他斜眼,片刻后嘴角一勾,笑意不达眼底,冷漠疏离:“这刀是我爹临终之除传予我的,刀在我这,便要我久立沙场,不死不休。刀若要给了别人,便是要我与那人情比金坚,此刀为证,不负所爱。今番你不拿刀,那还有选择的余地,是与你那骈头继续厮磨还是与我相伴一生。若你执意拿刀,我便打马劫你。”

权持季声音突然一低,伏在因子虚耳边呼出一口气来,暧昧不清道:“今夜定要与你洞房花烛,谁来说谁来抢都不作数。如此,你还拿吗?”

因子虚:“……”

他几乎是嫌那刀烫手了,猛一下松手一躲,嫌晦气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心思权持季他爹脑子也有泡,谁给儿媳妇留的礼物会是一把提都难提的刀啊,这哪是宝刀赠美人,分明就是逼美人变悍妇。

权持季自嘲一笑:“果然,你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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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你那骈头。”

因子虚:“……”

他真想发出一声灵性的“呵~”。

喻白川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还在诧异因子虚哪来这么大的本事,短短时间内他俩就扯出了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

下一秒,变故横生。

因子虚手指一扬,像带有目标一样直直地往喻白川方向一指,另一只手腾空写道:“我的骈头是他这样式的。”

喻白川觉得有一口黑锅从天而降砸在他的天灵盖上:“……”

呵。

阳长又忍不住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质疑:“你喜欢病秧子?”

喻白川:“……”

呵呵。

因子虚不喜欢病秧子,但因子虚喜欢看所有人都恼了的样子。

喻白川是这里唯一一个与权持季全然不同的人,他们天差地别,权持季一个生死看淡的少年将军再怎么努力也装不成一个苟延残喘的病秧子。

管他权持季对自己是什么心思,趁早歇歇吧。

权持季闻言,眼神晦暗不明,看着因子虚时就像在打量一只心爱但不听话的狐狸,锁定猎物一样的表情让因子虚莫名心悸后怕。

第030章写我身上

权持季“哦?”了声,抬眼要走,恹恹道:“小哑巴,你这回拒绝我拒绝得这么彻底,下回要来找我帮忙可就不容易了。”

经他这样状似无意的提醒,因子虚醍醐灌顶,终于想起了点什么,不由得老脸一窘:他好像还……有求于人。

想到这里,因子虚又猛地攥住了面前权持季翻飞起来的衣摆。

权持季却没回头,仿佛在逼迫一样,道:“怎么?舍不得我?”

因子虚现在是个“哑巴”,若权持季故意耍流氓不回头瞧他他便只能主动去触碰权持季的身体。

他心道:着了道了。

却只能伸手触着权持季的肩胛。

衣料磨蹭时莎莎作响,指尖上的触感在无限放大,因子虚飞快地划写,却听见权持季这个贱人懒洋洋道:“太快了,你写这么快,我怎么知道你要写的是什么?重写一遍,慢点,再慢点。”

权持季偏头,泄墨一样的头发垂到因子虚乎上,打扰他作字的指尖。

“嗯,用点力呀写得。”

慢,慢……

慢到磨磨蹭蹭的几个字也成了一种酷刑。

倒不是因为指头这样若有若无地隔着衣料磨梭别人的肌肤让因子虚面红耳赤,他可向来不是什么实诚人。

而是因为……他写下的一行大字连他自己都觉得大逆不道了些。

“把知画交给我审。”

果不其然,随着因子虚书写的动作,权持季眯起了眼睛,转头再看他这个小哑巴时眼里不再是之前那种浓郁的占有欲,眼神反而带上了猜忌,他不苟言笑地抬了抬眉,戴着扳指的食指无意识敲了敲自己的大腿,不自觉话说出口就是一种拷问的语气:“交给你审是什么意思?”

在权持季的预想里这哑儿提出的要求该是“把从知画嘴里问出来的消息告诉我”,决计不会是“把知画交给我审。”

这两句话的意思可是天差地别。

把知画交给一个小倌审问,且不说会审到什么山卡拉废角旮旯的地方去,关键是就连权持能知道的东西都将是这小哑巴挑捡出来了,小哑巴提了这个要求就是在自认祸害!!!

因子虚当然也知道自己是在冒险,但他已无路可走。

反正现在只能祈祷一下权持季是个美色误人的傻瓜了。

想到这里,因子虚魅惑一般眨巴眨巴眼睛。

权持季的眼神却戒备又淡漠,他突然伸手揩了揩刚刚碰过因子虚的指尖,似是嫌弃脏了自己的指,审视了因子虚好久,片刻后,冷哼一声,冷道:“你除了眼睛像我一个故人之外还有什么?是不是太给你脸了?敢提这样的要求。”

因子虚一听,暗叫不妙:这流氓怎么突然长脑子了?是自己的眼睛眨得还不够魅惑众生吗?

“若你没有祸心,那就是愚蠢至极。”权持季慢慢逼近道。

这和之前的身体靠近完全不一样,前面的靠近是蓄意挑逗,现在的更像是威摄,正如尖刀在自己足下,只隔了一寸距离。

“若你确实包藏祸心,那你此举也并不高明。“权持季步步紧逼:“你的目标是我?还是说,忍冬之死和你也脱不了干系。”

喻白川忍不住上前一步就要拦了权持季,腿刚抬起,变故徒生!

因子虚飞快地在权持季面前写了一个字:“是”

是?

是个鬼啊是!?

喻白川一副踩到狗屎的表情:“……”

因子虚那厮又乱认下了什么?

忍冬的死和他有个屁的关系?

这么能编就不怕浪出事来吗?

只可惜现在可不是大声质问因子虚的好时候,因为因子虚搞完一事又来一下,迷雾计玩得一套一套的,很难让人相信他不是早有预谋。

他伸手蘸了桌上的酒液,借水渍在桌上写道:“看得出来你也不是真心想办忍冬的案子,为何不可以让我审?”

“凭什么?”权持季依旧是冷笑模样:“谁知道你怀的是什么心思。”

更不承想,因子虚反手就是炸裂的一句话。

‖凭我才是忍冬的骈头‖

他的骈头是忍冬?

短短一行字在权持季脑海里姹紫嫣红地炸开了。

短短时间内竟能瞎编到这种地步,喻白川大开眼界。

偏权持季还将因子虚那连篇鬼话一一对应了起来。

小哑巴说他的骈头是喻白川那式的,并不是说他喜欢病秧子,而是说他喜欢瘦小的。

瘦小的人不是姑娘是什么?

小哑巴说他与忍冬交情匪浅。

不是情人是什么!?

小哑巴暗示梁家公子与忍冬不是私奔。

不是醋意是什么!!?

小哑巴骂梁家公子长腿蚂蟥。

不是骂情敌那是什么!!!?

……

真相大白:小哑巴和忍冬缠绵不休,忍冬已死,知画知情,想自己审知画也是情有可原。

男女隐秘之事向来令人羞于启齿,他们之间有点无伤大雅的小隐情不想人知也是正常,想独审知画也属人之常情。

桩桩件件条理清晰明白,但权持季并不完全相信,只是软了语气:“好,这事我应了。”

他突然抬了手,罩住哑巴的眉眼:“你的意思是,当时在热泉里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忍冬的案子交给我审问了吧,所以,你故意勾引我。”

因子虚:“……”

勾个鬼引,谁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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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有些人就是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但是他无法,因子虚点了点头。

勾引就勾引吧。

天大的屎盆子都往他脑袋上扣过了,还怕这个?

权持季终于满意了,俯身一下,挨得那么近,呼吸间的气息都打在因子虚脸上,他说:“原来你是个活狐狸,真小倌。”

想勾引就能勾引到。

“这件事,我应了。”权持季笑得并不真诚:“不过小哑巴,你最好老实一点,毕竟就算你审问到了真凶,如果隐瞒的话,估计你也没这个本事给忍冬找回公道。”

阳长错愕。

一屋子老狐狸眼观鼻鼻观心,大气儿不敢喘。

论权位,阳长并不怕权持季,他好歹是有点品阶的御医,他的姓命可不是权持季想取便能取的,他与权持季相交一场,知道这家伙肚子里憋不出什么好屁,除非他自己想说,否则阳长去问也是白搭,但是他还是不明白,怎么能真就答应了一个哑巴小倌这么无理的要求。

喻白川与众妓则是觉得权持季头顶一望无际绿油油,脑子空空如也不中用,就怕一时忍不住嗤笑便脑袋落地。

“走吧。”权持季对阳长他们招了招手,刚拔起一腿,眼神顺势落到了因子虚头上:“明日午时,这里接你。”

他的下属们火速架起了知画,喻白川差点就忘了跟上,即使迈了两步也免不了一步三回头,他实在是好奇因子虚那个扑街又惹出了什么夭蛾子。

对于老鸨来说,今天真是万分惊险,一眨眼自己的宝贝头牌知画就没有了。

但她是个有眼见的,等权持季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后才着急忙慌扯过因子虚的宽袖就走,目眦尽裂,恨不得将因子虚剁碎了喂狗。

到了隐蔽处,因子虚偏头,脸上差点中了杨妈妈的一记耳光,只能歪着脖子轻笑一声:“杨妈妈,怎么了?还动手打人呢。”

杨妈妈开始质问因子虚:“你究竟要干什么?为何装成我饮春坊的头牌?为什么要装成哑巴?又为何说与忍冬有关系?”

因子虚于她而言可比权持季可怕多了。

权持季起码看得到身份,看得见目的;可因子虚没有来历,只有满口谎话,谁知道因子虚会不会给自己耍阴刀子,她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这真的是个意外啦。”因子虚摊了摊手,无辜地耸了耸肩,低头对老鸨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分明是不怀好意:“妈妈这么害怕做什么?难道忍冬之死真的另有隐情?”

因子虚坦然道:“是,在下确实没句实话,但那又如何?若妈妈想要戳穿我,大抵也少不了一顿拷问吧。”

他亮出了自己雪白脖颈上明晃晃的两个牙印,那都是权持季啃的。

因子虚又拉了拉自己的衣领,让那两枚圆润鲜红的牙印暴露得更加明显,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您说,若是我们对着吵,那位大人会信谁的呀?”

杨妈妈一听气得牙痒痒。

因子虚他就是一只活狐狸,蛊惑人心的把戏一套又一套,玩的就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妈妈是干这一行的,最是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您说男人嘛,能有多少个美人面前是公正不阿讲道理的?”

“你!”杨妈妈怒意顿起,一拍桌子,吼道:“你可知道我饮春坊是朝廷里的哪位贵爷罩的?我这里的恩客这么多,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因子虚忙双手合十:“啊对对对……”

他阴阳怪气着:“富豪乡坤公子哥们放弃名声,鄙视流言蜚语,只为了救一个艳所的老鸨。”

说得动情,因子虚忍不住拍手叫好:“真是可歌可泣!”

他倚着墙,抬眼用足跟劈碎了一条长凳,重心顺势往小腿处一靠,手撑着膝盖不屑道:“你们饮春坊谁罩的我能猜到,你口中的那位大人在在下眼中顽劣小儿,不过如此。妈妈是觉得自己很值钱?很漂亮?很招人稀罕?在下觉得就算是现在把你杀了都没有人在乎你的哦。”

“对了。”因子虚灿烂一笑:“在下奉安城坎儿街寿材铺小老板,妈妈若想早见黄泉,烦请照顾生意,在下一定感激不尽。听闻杨妈妈也是独身一人,不如在下扎个纸人烧化,祝妈妈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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