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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于是,给正院的礼物送去没多久,年淳雅就收到了比她送的礼物贵重十倍的……赏赐。
荼白随意福了福身,脸上是她尽了最大的努力维持的恭敬表情:“年侧福晋给福晋送的东西,福晋很喜欢,但福晋身为当家主母,不好白白偏了年侧福晋的好东西,所以特意备下了厚赏。”
跟在荼白身后的两个丫鬟适时的上前,桃夭桃枝连忙去接。
荼白微微一笑:“这赏赐,是福晋特意从私库里挑的,侧福晋瞧着,可还喜欢?”
年淳雅打眼一瞧,是一对粉色料花卉纹瓶,还有一个粉彩绿里花形杯。
贵重是够贵重,也够好看,只是……
年淳雅弯唇笑道:“我很喜欢,有劳福晋费心了。”
荼白站着,看着坐着的年淳雅,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感:“侧福晋喜欢这赏赐,福晋的心意就没有白费。若是无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这回,便是不用提醒,年淳雅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荼白一口一个赏赐,东西更是粉嫩,就像是在警告她,要让她注意身份。
再联想到她今日做的事情,年淳雅就更是明白。
年淳雅头疼不已:“金风,难不成我给各院送东西,还送错了?还是说,府里有规矩,不许如此?”
要是不能这样做,想来金风定然会提醒她,可直到东西送到各院,金风也没有说半句不妥。
金风心疼的替年淳雅揉着太阳穴,肯定道:“侧福晋没有送错,府中也没这个规矩。”
“那是为何?”
年淳雅想不明白,她哪儿犯了福晋的忌讳?
向来心思细腻的金风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四爷回府得了消息,本是习惯性往雅园去的脚步一转,去了正院。
乌拉那拉氏没想到四爷会在这个时候来正院,但她看见四爷明显没有往常紧绷的神情,也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而是凑声问:
“爷今日心情很好?”
四爷把玩着手持,点头道:“昨日去雅园,正巧见年氏在整理库房,在年氏的库房里得了一幅画。”
有时候,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说话,根本不需要说太多,该明白的,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就像现在,金风不明白乌拉那拉氏在想什么,是因为她只是个丫鬟,从丫鬟的角度出发,她自然不会明白上位者在想什么。
而同为上位者,四爷知道乌拉那拉氏的忌讳。
这句话,是在替年淳雅解释。
乌拉那拉氏闻弦知雅意,当即就笑了:“原来如此,妾身怎么说今日年妹妹给各院都送了礼,竟是沾了爷的光了。”
乌拉那拉氏心底松了一口气,只要年氏不是妄图染指她的中馈权柄,一切就都好说。
毕竟她若是不踩自己的底线,轻易自己是不会与她为难的。
真要是对上了,也无异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已。
四爷微不可察的颔首,话锋一转,提起了几日后的颁金节:“过两日的颁金节,福晋带着府中诸人入宫时,仔细些,太后身体不适,莫要在宁寿宫喧哗吵闹,扰了太后清净。”
与其说是不要扰了太后清净,倒不如说是不要在宫里太过惹眼,安安静静的当个背景人就好。
一说起正事,乌拉那拉氏神色也变的认真严肃:“妾身记下了,只是太后身体不适,妾身却未曾收到宫中传来的侍疾口谕。”
往常太后身子不适,后宫嫔妃,皇子福晋,都是要轮番入宫侍疾的。
四爷眸光轻闪:“太后上了年纪,每年季节交替之时总要病上一回。你不必多管,也不必多问,入了宫,只需跟在额娘身后便是。”
“是,妾身明白了。”
———
很快就到了颁金节。
和中秋节那日一样,天不亮年淳雅就被金风玉露给薅了起来,梳妆打扮,更衣进食,一通折腾下来,时间就没剩多少了。
年淳雅穿着一身石青色的吉服,扶着金风的手走到府门处,刚刚站定同李氏见了平礼,四爷和乌拉那拉氏就一同出来了。
她微微下拜:“爷,福晋。”
四爷没说话,只是伸手扶了她一把,而一旁的李氏还在拘着礼。
乌拉那拉氏见状,笑着道:“李妹妹也起来吧。”
说着,她看向年淳雅:“年妹妹还年轻,入宫的次数也少,今日就跟在我身后吧。”
年淳雅有些惊讶,今日福晋对她的态度有些过分亲近了。
中秋入宫时,福晋也没说让她跟在她身后的话。
想到这里,年淳雅不禁看了眼四爷。
她记得,福晋当日借着赏赐敲打她后,四爷去了趟正院,之后再来雅园时,就给她送了一大堆名贵首饰和布料,其中还有一张地契,是一个京郊的温泉庄子。
不等她问起,就说是他拿了她画的补偿。至于想问的问题,脑子里的疑惑,也都被四爷一句误会给打发了。
今日再见福晋,便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
其实乌拉那拉氏并不是因为四爷的解释才作罢,而是因为四爷肯因为这件事安她的心。
这中间有多少是为了年氏,她不清楚,但至少四爷没有因为宠爱年氏,起了要让年氏沾染中馈的心思,这才是最重要的。
“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第二辆马车上,年淳雅和李氏相对而坐。
马车刚动起来,就听李氏不屑的哼了一声:“要我说,你还是别做梦了,福晋把中馈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们沾染的。”
同样身为侧福晋,她曾经得宠的时候,也不是没试过,结果就是被福晋半点脸面也不留的教训了。
之后四爷也没安慰她,她就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她能碰的。
李氏的话就像是一道雷,在她耳边轰的一声炸开。
原来如此。
年淳雅困惑了好几日的谜底,就这么解开了。
还没等她深想,李氏又道:“还有,别以为你给本侧福晋送了两匹散花锦,就能让本侧福晋对你有什么好脸色,你得宠一日,本侧福晋就看你不顺眼一日。”
被警告了的年淳雅:……
真的是窦娥都没她冤。
她给后院所有人都送,只是因为东西太多,给一个人用也用不完,放久了还容易过时。
谁曾想就这么简单的心思举动,就能让旁人补脑这么多。
年淳雅看在李氏不经意间点醒了她的份儿上,没有回嘴,默默记下了这次教训。
没有下次了。
一回生二回熟,中秋入过一次宫,第二次入宫也没那么生疏了,尤其是这次跟在乌拉那拉氏后面,除了直接点了她名字的,她需要回话外,其他的都有乌拉那拉氏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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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宫里的主子们除非有意,否则也不会把皇子阿哥的侧室看在眼里。
即便是这样,一整日下来,也还是累的不行。
晚上一回到雅园,连首饰都不想卸,直接倒在床榻上不肯起来。
还是金风玉露哄了又哄,才把人给哄起来洗漱。
颁金节过后没几日,初雪就到了。
年淳雅来了兴致,嚷嚷着要赏雪,院子里的奴才们顿时忙了起来。
一刻钟后,年淳雅坐在廊下的躺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大氅,看着院子里的几个小太监给她表演杂耍,身旁是四个桃准备的红泥小火炉,上面烤着些吃食,炉子里是桃灵调配的奶茶。
郭氏捧着泥金手炉在院门外,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美人赏景的热闹景象。
她脚步不停,抬脚跨进院子,踩着台阶走到廊下,从一侧绕到年淳雅身旁见礼:“侧福晋好兴致。”
年淳雅抬了抬下巴,立即有人给郭氏搬了绣凳:“坐吧,下着雪怎么来了?”
郭氏选择依附了年淳雅后,也是常来雅园,只不过每次都避着四爷在的时候,所以雅园的奴才们也愿意给郭氏好脸,每次郭氏来都不曾怠慢过。
这不,桃灵不言语的给郭氏递了一杯奶茶。
郭氏把手炉递给巧菁,接过奶茶抿了一口,这才笑道:“奴婢来,是因为再过一会儿,正院怕是就要闹起来了。”
院子里的杂耍还在继续,年淳雅却被郭氏一句话给吸引了心神。
她转头看向郭氏,“怎么回事?”
郭氏也没卖关子,“今儿个奴婢让底下奴才去膳房拿点心,他回来的时候路过玉萃轩,玉萃轩里不似往常一般安静,就偷偷打听了一下。据说是宋格格的侄儿昨日在京城一家酒楼吃饭,结果被人打断了腿,说是没钱吃了霸王餐。”
得益于前几次的吃亏,这次年淳雅听了郭氏的话,并未第一时间就问郭氏怎么回事,而是先自己猜。
能让郭氏特意来告诉她的,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巧合。
若说最近宋氏得罪过谁,无非就是钮祜禄氏。
但这个答案猜着太简单,简单到年淳雅有些不自信。
郭氏停顿了片刻,正欲开口,便听到了和她要说的分毫不差的答案:“是钮祜禄氏?”
郭氏点了下头,又摇头:“昨日是十五,宋家递了家书,信今日才递到宋格格手里,想来信里是说了什么,奴婢出来时就见宋格格拿着信,怒气冲冲的往正院去了。至于是不是钮祜禄氏,得看宋格格有没有证据了。”
年淳雅抿了口热乎乎的奶茶,早已换成车厘子色蔻丹的指尖无意识的点着杯子。
钮祜禄氏……
“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最近还是没有接触么?”
不知是在问谁,但回答的是郭氏:“除了请安时在正院能见到,耿格格就再也没有去过钮祜禄格格的院子了。”
“不少人都在猜她们二人还会不会和好。”
第42章
年淳雅和郭氏二人正在谈论,就听奴才来报,说钮祜禄格格被福晋叫去了正院。
一旁的桂圆被烤的外皮爆开,露出些许白嫩的果肉,年淳雅扫了一眼,那枚桂圆果肉就被剥了壳,送到了她的唇边。
郭氏见年淳雅没有继续再说起钮祜禄氏,眸子轻转,抿嘴笑着转移话题:“侧福晋身边伺候的人,都这般伶俐么,可是羡煞奴婢了。”
她在宫里也伺候过主子,当然知道有眼色是身为奴婢的必备技能,很多时候还关系着能不能活下去。
这夸奖的话,也不过是为了拍马屁。
被夸奖的桃灵只是笑了笑:“都是奴婢该做的。”
站在郭氏身后的巧芸也算是个伶俐的,跟着凑趣儿,佯装委屈:“格格这样夸侧福晋这里的姐姐们,可是嫌奴婢伺候您伺候的不够好?”
郭氏笑着骂了巧芸一句,转头朝年淳雅道:“侧福晋您瞧,这丫头竟还吃起醋来了。”
正好院子里落了一层浅浅的白雪,杂耍也告一段落,年淳雅扬起一抹浅笑,开玩笑似的:“那还不赶紧哄哄?”
说完,不等郭氏开口,她看向玉露,交代道:“让茶水房熬一锅浓浓的姜汤,给方才表演杂技的人一人一碗,去去寒气,也能少生病。”
被赏姜汤的人听了,当即面露感激的谢恩,比得了银子还要高兴。
这个时候的小小风寒都是会要人命的,奴才又命贱,做着最辛苦的活计,很多时候还吃不饱穿不暖。
像他们这种有主子的奴才还好,主子时不时的有赏赐,冬日的棉衣姜汤什么的,也能花些钱买到。
最可怜的就是没主子的,像是洗衣房,花房,恭房里的奴才,都是王府最底层的奴才,拿着最少的月钱,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到头来累死累活赚来的月钱,连一碗姜汤都喝不起。
正是因为如此,每年宫里和各个王府里因为得了风寒不治而亡的奴才不知凡几。
郭氏将那些奴才的感激看在眼里,情绪复杂。
身为主子,是要施恩奴才,让奴才忠心办事,但她却从未见过替奴才考虑的主子。
想起她刚入府不久,还对年侧福晋因四爷杖毙了她院中的奴才而病倒的事颇有微词,觉得年侧福晋矫情。
而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反而觉得是年侧福晋心善。
郭氏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依附于这样的人,总比依附于面慈心狠的人要好太多。
等她回过神,就见巧芸一脸喜滋滋的蹲下朝年侧福晋道谢:“奴婢多谢侧福晋赏。”
不止是巧芸,院子里的所有奴才都是一脸喜色。
见郭氏恍了下神,年淳雅犹豫了下,补了句:“也少不了你的。”
郭氏一直在雅园待到了晚膳前才离开。
这一日,有郭氏陪着,有院子里的奴才想着法儿的讨好她,年淳雅过得还算充实。
至于宋氏和钮祜禄氏的纠纷,年淳雅是在第二日才听桃香说了结果。
“昨日正院闹到了许久也没个结果,宋格格非说钮祜禄格格是罪魁祸首,但又没具体的证据,福晋也不好处罚钮祜禄格格,又因为宋格格是苦主,福晋不忍责怪宋格格无事生非,所以只是不轻不重的斥责了两句便作罢了。”
年淳雅本以为这件事情到了这里也算是结束了,但她万万没想到,这日刚从正院请安出来,经过花园时,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她下意识的寻声望去,就见钮祜禄氏捂着脸颊摔倒在地,她面前是一脸怒气的宋氏。
宋氏好像有些激动,嗓音都有些尖锐:“钮祜禄氏,你别欺人太甚!”
那一巴掌,宋氏毫不留情,钮祜禄氏被打的嘴角都出了血。
泽兰一边慌乱的去扶钮祜禄氏站起身,一边不甘示弱道:“宋格格,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你凭什么动手打人?”
借着泽兰的力道站起身,钮祜禄氏垂眸,看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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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上的一丝血迹,眼底的阴霾骤起。
只是当她抬眸时,那阴霾早已被委屈和不解取代:“宋姐姐,不知妹妹做错了什么,竟引得宋姐姐动怒,不顾规矩也要教训妹妹?”
宋氏气的呼吸急促,再也不似往日那般冷静自持:“这么多年了,我竟没看出你钮祜禄氏竟然是头披着羊皮的狼。我侄儿的腿,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自小和她相依为命的兄长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在读书上还算是有慧根,本想着等侄儿考上了举人,她就豁出自己在四爷那儿的体面,给侄儿求一个官来。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内宅争斗,钮祜禄氏竟然这么狠,直接对她家人下手。
兄长给她递来的信里可是说了,她侄儿的腿很是严重,有落下残疾的风险,而身有残疾的人,是不能入朝为官的。
钮祜禄氏一出手就断了她侄儿的前程,如此不给人留活路,这让她怎能不恨?
顶着宋氏似要吃人的目光,钮祜禄氏红了眼眶:“妹妹知道姐姐这几日心里不痛快,可府中有府中的规矩,再是如何,姐姐也不能动手打人,若是若是姐姐肯给妹妹道个歉,那这事儿也就罢了。”
“你做梦!”
宋氏恨不能上去再给钮祜禄氏两耳光,怎么可能给她道歉。
京城的冬日气候干燥,寒风凛冽,就这么一会儿,年淳雅的脸就有些僵,她不打算再看下去,正要抬脚回雅园,人就被叫住了。
“年侧福晋,您要为我家格格做主啊。”
是钮祜禄氏的丫鬟泽兰。
年淳雅脚步一顿,无奈转身。
只一瞬间,被众人围观的目标里多了一个她。
上次被福晋敲打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年淳雅可不敢应承泽兰的话,“后院事宜,理应都由福晋做主决断,桃枝,去请福晋来。”
“不必去请,本福晋已经来了。”
花园的事情刚闹起来,乌拉那拉氏得了消息,赶到花园门口,就听到了年氏的话,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众人一惊,忙蹲身行礼。
乌拉那拉氏没有立即叫起,厉声道:“整日不是吵吵闹闹就是惹是生非,没有片刻消停的时候。”
宋氏脸皮一涨:“福晋息怒,都是奴婢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乌拉那拉氏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是府中资历最老的老人了,向来稳妥,最让本福晋省心,本福晋也常在爷面前夸你。可你瞧瞧,你今日都做了什么?”
“钮祜禄氏和你同为格格,更是阿哥生母,你怎能打她?”
宋氏低头,讷讷不语。
她何尝不知道,不管因为什么,只要她先动了手,占理的一方就不会是她,可她实在忍不下心里那口气,明明知道钮祜禄氏是罪魁祸首,却偏偏没有证据,还要看她在自己面前假模假样,别提多憋屈了。
钮祜禄氏在旁配合的捂着红肿的脸颊,默默流泪。
宋氏不后悔打了钮祜禄氏,她只后悔为什么没像郭氏那般,直接毁了钮祜禄氏的脸,那才叫解恨。
可惜已经动过一次手了,就不能再有第二次。
乌拉那拉氏暗自叹了口气,“钮祜禄格格,宋格格一向与人为善,服侍爷这几十年来,从不曾与人动过手,你可能告知本福晋,究竟为何,宋格格才动手打了你?”
钮祜禄氏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委委屈屈道:“奴婢也不知为何,奴婢从正院出来,瞧见宋姐姐脸色不好,还以为宋姐姐担忧自己的侄儿,便想着上前宽慰宋姐姐几句,谁知宋姐姐勃然大怒,就就打了奴婢。”
“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年侧福晋经过,也是看见了的。”
蹲不住的年淳雅正悄悄的往金风身上靠,突然被钮祜禄氏点名,致使她动作一僵,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一旁倒去。
眼见就要跟有些水迹的地面有个亲密接触,千钧一发之际,整个人被搂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熟悉的味道钻进鼻腔,年淳雅睁眼唤了声:“爷?”
四爷嗯了一声,扶着年淳雅站起来,拧眉问:“发生了何事?”
年淳雅识趣的低了头,这话自是有福晋来回。
乌拉那拉氏简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还不忘替宋氏说情:“爷,此事毕竟事出有因,念在宋格格是初犯,妾身觉得,不若从轻处罚?”
四爷连想也没想就点头:“福晋做主就是。”
当着四爷的面儿,乌拉那拉氏罚了宋氏一个月的月例,又赏赐了钮祜禄氏一番,以做安抚。
四爷对此没什么意见,只道:“天冷,福晋处理完了事情就回去吧。”
说完,四爷扶着年淳雅离开。
望着二人离去,荼白小声嘀咕:“不就是多蹲了一会儿,至于么。”
乌拉那拉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没搭理荼白:“回吧。”
年淳雅的腿脚有些僵麻,走路一瘸一拐的,很是难受。
四爷见状,打横把年淳雅抱起,一路把人抱着回了雅园。
花园离雅园虽然不是太远,但还是有段距离的,加上冬天年淳雅穿的也厚实,整个人怎么也得有一百斤出头。
被四爷放在榻上,年淳雅好奇的往四爷脸上看了眼,见他神色轻松,没有半分累到喘气的迹象,不由得有点纳闷。
不是说四爷是出了名的四力半么?
年淳雅心里想的,都表现在脸上了,四爷的脸霎时黑了,掐住她的下颌道:“雅儿在想什么?”
“在想您是不是真的只有四力半。”
第43章
玉萃轩,宋氏气的直掉眼泪:“因为我,叫家里唯一的男丁日后没了指望,我还不能给侄儿报仇,这让我日后如何再有颜面见嫂嫂?”
那一巴掌,连利息都不够。
荷青连忙安慰:“格格别难过,日子还长着呢,不是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耐心点儿,以后未必没有机会。”
宋氏吸了吸鼻子,拿娟帕抹了眼泪,“你说的对,来日方长,这笔账,本格格记下了,早晚有一日,本格格要钮祜禄氏加倍还回来。”
她虽然生气,但是她没有丢了自知之明。
宋家是包衣,而钮祜禄氏是正儿八经的经过选秀被指进来的格格。
钮祜禄氏父兄官职再低,那也比她的兄长强,况且钮祜禄氏是大族,她也没那个能耐去动钮祜禄氏的兄长亦或是侄儿。
那么,这笔账,就只能算在钮祜禄氏身上了。
宋氏想明白后,深吸一口气:“去打水进来。”
荷青应了一声,亲自去了。
宋氏净过面,坐在铜镜前重新上妆,看着铜镜里眼眶还微微泛着红的自己,硬是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
青雀头黛绕过寡淡的眉毛,不过片刻,那个从容平和的宋格格又回来了。
她抬手轻触新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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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眉毛,当手不经意的触碰到头上的首饰时,动作猛然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荷青,本格格还有多少体己银子?”
荷青管着宋氏的银钱匣子,心里清楚的很:“格格,还有两千四百多两。”
这两千四百多两银子,还是宋氏这些年的月例银子,年节赏赐等等存下来的,因为宋家拮据,宋氏还时不时的贴补宋家,能存下这么多,已经不少了。
可宋氏一听,就摇了摇头:“这么点儿银子,哪里够。”
看病吃药得不少银子,若是用好药,就更贵了。
这两千多两银子,就算是全给了兄长,怕是也不够的。
宋氏垂眸,突然就瞧见了妆奁里的几样金银首饰,是颁金节前年侧福晋赏的。
她随手翻了翻,果然见上面没有内务府的记号,面上一喜,当即就把这几样东西给挑了出来,“从我的体己里拿两千两银子,再把这几样首饰一并送出去给兄长。”
荷青一听,犹豫道:“格格,您把银子都给了家里,那您怎么办?”
府里看似吃喝都用的是自己的份例,可哪儿能一点钱都不花,平日里想吃个好点儿的菜,不还是得花银子打点膳房,更别提眼下是冬天。
玉萃轩没有哪一年的炭是够用的,还是得用钱买……
宋氏把首饰塞到荷青手里,摇头道:“我不要紧,侄儿的腿才要紧。”
“快去呀。”
见荷青不动,宋氏忍不住催促。
荷青握紧首饰,一脸的纠结:“格格,不若您去求福晋,给宋少爷请个太医,太医的医术总比外面的大夫好。”
当局者迷,荷青若不提起,宋氏压根儿就没想起来。
宋氏眼睛一亮,瞬间激动了:“你说的对,太医的医术好,总不会让侄儿落下残疾的。”
在听到宋氏来意的时候,乌拉那拉氏略有为难:“你也知道,太医向来都是伺候皇室的,寻常官宦人家想让太医看诊,也得是得了皇上的恩典,这……”
宋氏急道:“福晋,这些规矩奴婢都懂,可是奴婢实在没办法了,奴婢娘家人丁单薄,只有这么一个男嗣,若是真的落下残疾,奴婢该如何自处啊……”
乌拉那拉氏叹了口气:“罢了,你让本福晋想想法子。”
“多谢福晋。”
锡兰阁,府医给钮祜禄氏开了消肿化瘀的药膏,泽兰动作轻柔的给钮祜禄氏上药,却一不小心弄疼了钮祜禄氏,钮祜禄氏气的在泽兰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动作轻点。”
泽兰疼的一颤,委屈不已,钮祜禄氏脸上肿的厉害,动作再轻也不会一点都不疼。
她知道,格格这是把受了这一巴掌的气撒在她身上了。
泽兰不敢辩解,更加放轻了动作,好不容易给钮祜禄氏上好了药,身上已经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感受到脸上舒适的冰凉,钮祜禄氏心中的怒气平静了许多,她扭头看向泽兰的胳膊:“给你自己也上点药。”
泽兰挤出一抹笑,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钮祜禄氏最不喜欢被人拒绝。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胳膊上的掐痕就变成了青紫色,顶着钮祜禄氏的视线,泽兰给自己上了药。
刚上眼药,就得知了宋氏去了正院的消息。
钮祜禄氏眸底闪过一抹厉色,“就算福晋偏向她又怎样,至少爷不曾过问这件事。”
只要四爷不理会,这个哑巴亏,宋氏就只能咽下去。
泽兰缩了下脖子,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提醒钮祜禄氏:“可是格格,主子爷是没过问,但这并不代表主子爷心里不清楚……”
有些事情,秋后算账可比当场发作要严重的多。
钮祜禄氏不以为意:“没证据的事儿,怕什么。”
此时的钮祜禄氏仗着自己做事利落,没给人留下把柄,一点儿不带怕的。
可她却忘了,有的时候,有些事,是根本用不着证据的。
———
因为问了句四力半,年淳雅被卯足了劲儿的四爷折腾了大半宿,第二日醒来时,身上哪哪儿都是酸疼的。
年淳雅心里叫苦不迭,早知道就该管住自己的嘴,这下好了,一时嘴快,把心里想的一下子给秃噜出来,四爷失了面子,可不就要逮着她报复回来。
早膳照例先用了一碗桃灵做的药膳,然后才用膳。
桃灵不仅精通药膳,还擅长按摩,见年淳雅用膳时都皱着眉,便自告奋勇道:“奴婢给侧福晋按按身子吧。”
年淳雅惊讶:“你还有这手艺?”
桃灵低头一笑,扶了年淳雅趴伏在软榻上,“奴婢记性好,学做药膳时也有闲暇比旁人多学一样。”
屋里一直点着炭盆,暖洋洋的,如同春日,年淳雅便褪去了外衣,只留下了中衣,好方便桃灵找穴位。
桃灵向来话少,手一覆上年淳雅的腰身,注意力就全在自己那双手和年淳雅的身子上,不再言语。
而这个时候,也是桃香例行向年淳雅禀报事情的时候。
“昨日宋格格回去后又去了趟正院,今日一大早,就听说正院有人拿了对牌入宫请太医,但奇怪的是,太医一直不曾入府。”
年淳雅歪着头枕着胳膊,对此事并不发表意见。
桃香顿了下,见年淳雅没有要问的意思,就继续往下说:“还有就是关于四阿哥和五阿哥的,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不来往久了,钮祜禄格格就拘着五阿哥,不许五阿哥去耿格格那儿,而耿格格却没拘着四阿哥,所以四阿哥每日都会去锡兰阁见钮祜禄格格。”
正往炭盆里埋地瓜的玉露闻言,错愕道:“钮钴禄格格也太小心眼儿了吧?”
就这么一件小事,两人高下立见。
金风斜了玉露一眼,玉露忙收了声。
但话既说出口,年淳雅自是听见了的,只不过这件事着实不太好评。
钮祜禄格格不让五阿哥出来,完全可以打着天寒,怕小孩子得风寒的借口。
耿格格让四阿哥出来,在旁人看来是她大度,最起码她和钮祜禄格格的事情,耿格格并未牵扯到四阿哥。
但不管她们怎样,这件事和她是没关系的。
这时,桃枝突然进来禀报:“侧福晋,小福子公公前来传话,说主子爷请您去前院一趟。”
“这个时候?”
年淳雅一头雾水,去前院干什么?
金风玉露一听,忙准备起来,给年淳雅挑衣服的挑衣服,备首饰的备首饰,积极的都不用年淳雅吩咐的。
桃枝点了点头:“是,小福子公公说他在外等着侧福晋收拾妥当,好给侧福晋引路。”
两刻钟后,年淳雅收拾妥当,披着厚厚的大氅,手里的珐琅彩手炉暖呼呼的。
小福子在前引路,年淳雅看着眼前和去书房完全不同的路,不由得问道:“这是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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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恭敬道:“回侧福晋的话,主子爷吩咐,让奴才引您去前院的练武场。”
年淳雅但凡来前院,十次里有十次都是去书房,没一次去过旁的地方,这还是第一次去练武场。
不过四爷让她去练武场做什么,总不能是教她练武吧?
年淳雅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很快就到了练武场,也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拉弓的四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感觉四爷往她这里看了一眼,然后右手一松,箭矢嗖的一下飞出去。
凭借她5.0的视力看去,正中靶心。
一箭射过,四爷身后的小太监立马接过四爷手里的弓。
四爷这时才转身朝年淳雅看去:“过来。”
年淳雅慢吞吞的走过来,意思意思的屈了屈膝,仰着因匆忙而只涂了面脂的白嫩小脸道:“爷叫妾身来练武场做什么?”
四爷没说话,只把她手中的暖炉拿走,递给金风,拉着她的手就往练武场里用来休息的亭子里走。
直到进了亭子,年淳雅才看到亭子里的桌子上,摆了一排大小不一的弓。
还不等她再问,就见四爷松开她的手,拿起了最小的弓递给她,介绍道:“这把弓是爷八岁时用的三力弓。”
年淳雅试着拉弓,结果用尽了全力也不能完全拉开。
她有点窘迫,好像听到了四爷在笑她。
接着四爷又开始继续往下介绍:“这把弓是四力半弓,爷十二岁时用的……这把是七力半弓,爷刚刚用的就是这把弓。”
年淳雅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眨巴了下眼睛,故意道:“所以呢?”
四爷抿唇:“所以,不是四力半。”
第44章
年淳雅有些惊愕,四爷竟会因为她一句脱口而出的玩笑话,而特意把她叫来练武场证明自己。
不知为何,年淳雅觉得她心里有些难以言说的微妙。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年淳雅吵着让四爷教她射箭,四爷瞥了眼年淳雅手上拿着的小弓,也没反驳,只是把她手里的弓拿走,交代了苏培盛几句。
说了什么年淳雅没听清,只知道等苏培盛折返回来,再落在她手里的弓,她已经能尽力给拉开了。
年淳雅:……
好吧,是她身子弱,没什么力气,怪不得四爷瞧不起她。
在练武场里玩儿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四爷有别的事,年淳雅才回了雅园。
或许是射箭时候有些热,出了些汗,回来的路上又吹了冷风,一到半夜,年淳雅就烧了起来。
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依旧留了一份警惕的四爷很快便察觉了异样。
他倏地睁开眼,眼神清明的像是从未睡着过,感受着怀中滚烫的身子,脸色微变,当即朝外道:“点灯,去把府医叫来。”
这个时辰,外头早已宵禁,太医是请不来,只能先让府医顶上。
今日在外守夜的是玉露,听到内室四爷冷凝的声音,连忙一个轱辘从地铺上爬起来,快速的卷了铺盖推到角落,拿了火折子进去点灯。
而守在最外头的小福子连忙喊醒在角房休息的苏培盛,又片刻不敢耽搁的往前院把府医扯来。
不消片刻,整个雅园灯火通明。
四爷披了件外衣,目光沉沉的盯着府医给年淳雅诊脉,好半晌,府医才回禀:“四爷,侧福晋身子底子弱,寒气入体以至于引发了高热,奴才先开副方子熬药。”
他记得,年侧福晋之前就发热过,李太医开的方子这次应该也能用。
不是他不愿意给年侧福晋重新开方子,而是他自认为自己的医术不及李太医,且年侧福晋的身体也是李太医负责调养的,他开的方子,会更适合侧福晋的身子。
四爷不知府医的心思,他让府医去配药熬药,又吩咐丫鬟打了盆冷水,亲自绞了帕子为年淳雅降温。
摸着年淳雅烧的通红滚烫的脸,四爷难得的有些自责愧疚。
明知道她身子弱,还在这样冷的天儿里把人叫去练武场……
年淳雅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嘴里很苦,也不知道是什么,下意识就排斥那股苦味儿。
但那股苦涩的味道还是经过她的口腔,强势的冲入她的喉咙。
翌日一早,宵禁刚解,李太医就被请了过来,重新给仍在昏睡中的年侧福晋请脉开方。
正院,众人看着右侧首位空空如也的椅子,有好事的人心思就开始翻腾。
“怎么不见年侧福晋?”
宋格格受了乌拉那拉氏的恩惠,本就对乌拉那拉氏恭敬的她,这下是彻底的倒向了乌拉那拉氏。
听见这话,乌苏里氏难掩酸气道:“许是年侧福晋伺候爷累着了吧。”
在座的谁不知道昨晚四爷又歇在了雅园。
乌拉那拉氏一出来,就正巧听见这话,她也没故意放纵人揣测年淳雅,磊落的说明了原因:“昨儿个半夜,年侧福晋发了热,人到现在还没醒呢。”
众人一愣,显然没想到是这样。
只有李氏,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昨日又是去练武场缠着爷教她射箭,晚上又是侍寝的,如此劳累,就年氏那风一吹就倒的身子,不病才怪。”
“说到底,还是没福气。”
话说的有些难听,郭氏忍不住道:“年侧福晋的身子是弱了些,但李侧福晋您这样说,怕是有些不合适。”
“不合适?”李氏笑了:“哪里不合适?本侧福晋哪句话说的不是事实?”
郭氏哑声,不知该如何辩驳。
张氏朝着郭氏哼了一声,讨好道:“李侧福晋说的是。”
本来就是年侧福晋没福气,受不住四爷的宠爱。
病了?
病了才好,年侧福晋病了,就意味着她不能再伺候四爷,那她们不就有机会了?
不止张氏是这样想的,在座的怕是除了乌拉那拉氏和郭氏以外,都有这样的想法。
争宠,成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目标。
于是从这日起,四爷只要踏入后院,就开始被偶遇。
刚开始,四爷还能耐着性子和人说两句话,直到后来次数越来越多的偶遇,让四爷烦不胜烦,索性直接去找了乌拉那拉氏,让乌拉那拉氏正一正后院的风气。
乌拉那拉氏先是一愣,随即温和道:“爷莫要生气,只是爷这段时间心思都放在年妹妹身上,难免忽略了她们,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的。”
她笑着给四爷倒了杯热茶,“况且她们都是伺候爷多年的老人了,爷就是不体谅她们,也该给她们留些体面才是。”
四爷不说话了,哪怕他宠爱年氏,可也不得不承认乌拉那拉氏说的在理。
实际上她们并未做错什么。
乌拉那拉氏见四爷默然,就知道自己的话四爷听进去了。
她也没继续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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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有些话,点到即止。
———
年淳雅养病期间,后院大多数人都来看过,但除了四爷和郭氏,个个都目的不纯,打着来看她的名义巧遇四爷,年淳雅也不耐烦应付。
郭氏瞧着年淳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不免关切:“侧福晋今日的药可喝了?”
年淳雅正要说话,嗓子突然有些痒,让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咳咳,喝过了,就是李太医开的药越来越苦了。”
“良药苦口,李太医的医术还是好的,瞧您的气色,估摸着再有几日,也该大好了。”
郭氏说着,拿了枚蜜橘剥开,将上面白色丝络一点点去除干净,递给年淳雅。
脸上因咳嗽而引起的红晕渐渐褪去,年淳雅接过蜜橘,一瓣一瓣的吃下:“那样最好,自打病了之后,我就被拘在这屋子里,再也没出去透过气了。”
四爷和金风玉露把她看的紧紧的,一步都不许她踏出房门也就罢了,竟连窗子都不被允许稍稍开大一些,只能开一条小缝。
她平日可以自己待在屋里不出去,可和被人拦着不能出去,那是两码事。
听出了年淳雅话中的幽怨,金风哄道:“侧福晋就再忍忍,等太医说您身子好全了,奴婢一定不拦着您,到时候您想去哪儿,奴婢都陪着您。”
每当年淳雅抱怨的时候,金风总是这一句话,年淳雅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不高兴的睨了金风一眼,“罚你给我敲核桃。”
话里透着一股孩子气,金风失笑,二话不说的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拿着小锤开始敲核桃。
郭氏看的只想笑,她忙捏着帕子压了压上扬的唇角:“今儿个奴婢去正院请安,福晋提起了五阿哥的四周岁生辰,听福晋的意思是,打算从外头请个戏班子来热闹热闹,到时候侧福晋也就不觉得闷了。”
府里能不能热闹,都是得看宫里的。
颁金节那段时间太后身子不适,宫里宫外,哪家都不敢办宴取乐,生怕招了宫里的眼,给扣上一个不孝没心肝儿的罪名。
现在乌拉那拉氏主动提起要给五阿哥办周岁宴,还要请戏班子,想来宫里是没什么事了。
年淳雅一听,来了兴致,她还没听过戏呢。
“五阿哥生辰是什么时候?”
“这个月二十七。”
年淳雅算了下日子,今日是十一月二十,离二十七还有七天。
无聊又漫长的日子一下子就有了盼头。
年淳雅也不再整日唉声叹气的嫌闷了,反而掰着手指头,一日一日的数着日子。
赶在五阿哥生辰的前一日,年淳雅的身子终于好全了。
五阿哥生辰当日,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到正院给乌拉那拉氏请安。
乌拉那拉氏见到年淳雅,和煦的笑了笑:“妹妹日后可切莫再贪玩了,瞧瞧这病了一回,身子都消瘦了不少。”
年淳雅坐在椅子上,微微欠了欠身,不好意思道:“妾身知道了,累的福晋忧心,是妾身的不是。”
“本福晋忧心是小事,只要妹妹安然无恙,便比什么都强。”
关心过年淳雅,乌拉那拉氏又和众人闲聊了几句,便散了请安。
郭氏和往常一样跟在年淳雅身后,就打算到了申时再一起去漫音阁。
年淳雅在屋子里闷了许久,出来后也不愿意再回去继续闷着,就随意在府中逛着。
逛累了,就随便找个亭子进去歇歇脚。
看出年淳雅兴致不高,郭氏弯唇道:“没出来时,侧福晋心心念念着要出来,可出来了,侧福晋怎的还是不高兴?”
话里的打趣任谁都听得出来。
这也是郭氏跟在年淳雅身边久了,见惯了她和身边奴婢的相处方式,知道她不是个脾气大的,才渐渐地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
年淳雅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冬日的园子里没几种颜色,大部分树木花枝都是光秃秃的,连个绿叶子都没有。
就连冬日里的梅花,这个时候也尚未开花,没什么看头。
到了竟是只能坐在亭子里喝茶聊天了。
然而一盏茶还没喝完,就见耿氏带着丫鬟进了亭子:“奴婢给侧福晋请安。”
年淳雅搁下茶盏,很快叫起,郭氏也站了起来同耿氏见了平礼。
客套过后,郭氏和耿氏落座,年淳雅好奇道:“今日是五阿哥生辰,耿格格这个时候怎么有空在外头闲逛?”
郭氏也道:“是啊,今日耿姐姐你可是主角,怎么着也得好生打扮一番,此刻的打扮,到底是有些素净了。”
耿氏今日和往常一样,梳着简单的小两把头,簪了两朵通草绒花并一支鎏金簪子,身上一件半新不旧的秋香色的褙子,里面是淡紫色的衬衣,用料寻常,一看就是去年做的衣服。
耿氏长相只是清秀,身材还因为生了五阿哥而微微走样,再配上这一身不出挑,又称的上寒酸的装扮,就更加不起眼了。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耿氏是个不得宠的格格,哪里会想到她是一位阿哥的生母。
耿氏苦笑:“奴婢如今连弘昼的面儿都见不到,哪里还有心情梳妆打扮呢。”
话落,亭子里霎时安静了下来。
对于钮祜禄氏和耿氏之间的矛盾,年淳雅有所耳闻,但也仅限于此。
所以耿氏这话一出口,年淳雅瞬间警惕了起来,她笑道:“怎么会见不到呢,待会儿五阿哥也是会去漫音阁的。”
耿氏捂着手炉的手骨节泛白,唇也紧紧抿在一起,像是极力在忍着情绪:“可是侧福晋,人都是贪心的。”
她并不满足于只能在今日见过弘昼后,之后再见,又不知是何时。
钮祜禄氏心性太狠,她早知道的,她为了逞一时之气,和钮祜禄氏闹到如此地步,她不后悔,可她后悔她在尚且没有本事护住弘昼的时候,和钮祜禄氏撕破脸皮。
钮祜禄氏隔绝她和弘昼的见面,她不是没想过去找四爷和福晋做主,可是说到底,钮祜禄氏除了拘着弘昼外,什么也没做,她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
她承认她胆子小,这么久了,她都不敢对钮祜禄氏做些什么,因为她投鼠忌器,她和钮祜禄氏的矛盾,她不会牵连弘历,将弘历如何,可她不能肯定钮祜禄氏不会牵连弘昼。
所以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思来想去,只好来求年侧福晋。
想到这里,耿氏再也忍不住,起身跪在年淳雅面前,哀求道:“侧福晋,求您帮帮奴婢。只要您肯帮奴婢,奴婢下半生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听您差遣。”
年淳雅的神情有些复杂,她能看得出来,此时的耿氏是真心实意在求她,可……
年淳雅给郭氏递了个眼神,郭氏忙起身把耿氏扶起来:“耿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这里人多眼杂的,让奴才看去了多不好。”
耿氏没听到年淳雅答应,不愿起来,但也抵不过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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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和金风一同搀着她把她给搀起来。
她哭的厉害:“侧福晋,奴婢求您了……”
耿氏企图卖可怜来博得年淳雅的同情。
年淳雅也确实同情她,但她同情她,并不代表她这个脑子就能蹚这趟浑水。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耿格格,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耿氏失魂落魄离开,郭氏不明白的问:“侧福晋,您为何会拒绝耿格格?”
耿氏所求,明明侧福晋在四爷面前多说一句,或许不是不能达成,还能因为这件事,把耿氏收拢到自己的阵营里。
郭氏觉得,这买卖稳赚不赔。
年淳雅看了郭氏一眼,说:“因为麻烦。”
第45章
漫音阁是府中主子听戏的地方,一栋二层阁楼。一楼是唱戏的戏台子,二楼是看台。
申时一过,漫音阁里响起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暖场的戏应景,唱的是麻姑献寿。
两人的主位只坐了乌拉那拉氏一个人,她拿起戏折子看了看,“爷今日公务繁忙,还未回府,特意吩咐了不必等他。你们若是有什么想听的,只管点了让他们唱。”
说着,乌拉那拉氏将戏折子合上递给荼白。
李氏刚想从荼白手上接过戏折子点戏,就听乌拉那拉氏继续道:“今日是五阿哥生辰,咱们也是借了五阿哥的光才得了一日消遣,只是五阿哥还太小,这戏,便由耿妹妹先点吧。”
荼白应了声是,转身把戏折子递给耿氏。
李氏的手落了空,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按理说乌拉那拉氏的安排并无不妥,但李氏落了面子,心情也就不好,见耿氏当真拿起戏折子翻看,顿时就道:“耿格格,福晋抬举你,不曾想你还当真了。”
耿氏翻看的动作一顿,忙站起身冲乌拉那拉氏福了福身:“福晋,李侧福晋说得对,是奴婢一时忘了规矩,还请福晋先点。”
因为心里藏了事,耿氏有些恍惚,即便是这会儿五阿哥就坐在她身边,她也难以打起精神来,才会有此疏忽。
乌拉那拉氏抬了抬手:“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是本福晋让你先点,你点便是了。”
她又看向李氏:“本福晋知道你喜欢看戏,但今日让一回,也无伤大雅,你说呢?”
李氏讪讪笑了下:“福晋说的是。”
耿氏见状,也不再推辞,连忙随意点了一出戏,或许就连自己点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把戏折子还了回去。
乌拉那拉氏没碰,让荼白直接给李氏。
这会儿李氏倒是不说规矩了,拿起戏折子连着点了三四出戏才作罢。
年淳雅看的嘴角直抽抽,这是有多喜欢看戏。
她对戏不大懂,轮到她点的时候,只是凭借名字点了一出,然后戏折子继续往下轮,宋格格,钮祜禄格格,乌苏里格格
唱的李氏点的戏时,李氏听的津津有味,即便有听不懂的地方,大人们也能坐得住,可对于看台上的连个不满六岁的小孩子来说,就着实有些无聊了。
弘昼连吃了几个蜜橘后,终于坐不住了。
他拉了拉耿氏的衣摆,小声道:“额娘,我想出去玩儿。”
耿氏垂眸,摸了摸弘昼热乎乎的小脸,轻声哄道:“弘昼乖,再忍一忍好不好,你看今天这么多人,还有你嫡额娘也在,都是为了给你过生辰,一会儿你阿玛就来了,你要是这个时候走了,待会儿可就看不见你阿玛了。”
弘昼不大乐意:“可是额娘,我都很久没有出去玩过了,钮额娘不让我出去”
耿氏听的心一抽,但还是没同意:“那你说,你是想出去玩,还是想见你阿玛?”
今天刚满四周岁的弘昼默默想了想,出去玩以后也能,可是见阿玛不是随时都能见的。
再说,之前阿玛还答应把八音盒赏赐给他,他都盼了好久,也不知道阿玛还记不记得。
弘昼只好道:“我想见阿玛。”
耿氏顿时松了口气:“真乖,额娘给你剥桂圆吃。”
点的戏唱了大半,四爷姗姗来迟。
叫起正在行礼的众人,四爷把弘昼唤到了跟前:“这是阿玛送你的生辰礼。”
弘昼看着苏培盛递过来的翡翠马,眼里的失落显而易见,“阿玛,儿子想要八音盒。”
耿氏见弘昼有了礼物还敢挑三拣四,吓的魂不附体,忙替自己儿子赔罪:“爷恕罪,弘昼还小,不懂事”
四爷皱眉:“爷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本来他是打算把八音盒给弘昼的,只是那八音盒他早就许给了弘昼,一物不二用,他就重新选了件礼物。
“回头阿玛让人把八音盒给你送去。”
弘昼顿时高兴了,捧着翡翠马欢呼:“多谢阿玛。”
台上的戏还在唱着,四爷送过礼物后,众人重新落座。
当四爷的目光扫过钮祜禄氏时,突然道:“弘历呢?”
钮祜禄氏笑着道:“回爷的话,弘历坐不住,奴婢就让人带弘历出去玩儿了,想必过会儿就会回来。”
四爷听罢,点了点头,也没放在心上。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直到戏唱完了,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众人一起离开漫音阁时,也不见弘历回来。
不知怎的,钮祜禄氏眼皮直跳,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像是为了印证钮祜禄氏这种预感似的,一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不好了,四阿哥,四阿哥落水了。”
———
夜色暗沉,小小的锡兰阁里挤满了人。
年淳雅看着钮祜禄氏抱着小小的人哭的歇斯底里,看着弘历一张鲜活的小脸青白不已,忽然就有种弘历没了的错觉。
显然四爷也有这种感觉,他额头上青筋跳动,“把钮祜禄氏给爷拉开。”
钮祜禄氏被泽兰拉到一旁,这回被请来的太医不是李太医,而是擅长小方脉的周太医。
周太医年纪比李太医还要大一些,苏培盛让人去请的匆忙,周太医一路喘气的来到锡兰阁,连歇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直接被摁到了弘历床前诊脉。
周太医闭着眼细细感受手下的脉搏,直到一刻钟后,他摇头:“王爷,四阿哥年幼,又在冬日落水,所受寒气太重,虽救治及时,无性命之忧,但……”
四爷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面上线条紧绷:“周太医但说无妨。”
“但日后怕是会落下畏寒体虚的毛病。”
周太医心底满是叹息,皇家子嗣,不论是皇子还是皇孙,想要平安健康长大,实在是艰难。
这种情况自他任职太医院以来,就没少见过。
乌拉那拉氏心猛地一跳,忙道:“周太医是太医院小方脉最好的,难道也没有办法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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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医低头:“臣无能。”
要是这么好治,那早些年宜妃娘娘的十一阿哥也不会夭折,要知道那时十一阿哥已经快十二岁了。
四爷闭了闭眼,藏住眼底脆弱的情绪,再睁眼时,又是那个理智冰冷的雍亲王:“有劳太医了。”
周太医连道不敢,又交代了几句半夜四阿哥会起高热,要小心照料的话,就跟着苏培盛一起出去开方子。
没了外人在场,钮祜禄氏再也忍不住,扑倒在四爷脚边,抱着四爷的腿哭的不能自已:
“爷,求您为弘历做主啊,弘历一向听话,奴婢叮嘱过他,不许他去水边,他就一定不会去,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落水了……”
即便是在如此伤心的情况下,钮祜禄氏仍然保持了一分理智。
不,或许不是理智,而是她不愿意相信,更不愿意接受自己血脉尊贵,身体健康又聪慧的儿子,一夕之间变成了没了前途的病秧子。
四爷直直的站着没说话,乌拉那拉氏却不能视若无睹,她亲自弯腰把钮祜禄氏扶起来:
“钮祜禄妹妹,弘历变成如今这样,我知道你难过,但爷与我心里又何尝好受,如若弘历真的是被人……爷定是会还你们母子一个公道的。”
话虽这样说,但乌拉那拉氏心底却想着最好只是个意外。
外间,四爷和乌拉那拉氏坐在主位,年淳雅和李氏分别在两侧就座,余下的人站在两边,就连钮祜禄氏这个锡兰阁的主人,今日苦主的额娘都没有捞到一把椅子。
中间是苏培盛在禀报前因后果。
简单来说,就是四阿哥落水,被跟在四阿哥身边的小太监救起,结果那小太监因手脚僵硬无力而溺毙在池塘。
然后负责洒扫池塘周围的粗使太监在岸边发现了浑身湿漉漉,被冻的满脸青紫,早已昏迷不醒的四阿哥。
也就是说,没人知道四阿哥是怎么落水的,知情的小太监已经没了,剩下的一个四阿哥还在里头躺着呢。
苏培盛说完,年淳雅下意识的去看四爷的神色,却见四爷眼中像是布满了雾气一般,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可越是这样的四爷,就越让人心惊胆战。
她捂紧了不知何时已不再有暖意的手炉,一言不发的当个看客。
宋氏这时突然出声:“怎么会没人看到呢,花园每日都要有人值守洒扫。”
宋氏这一问,也是问出了不少人心里的疑惑。
苏培盛顿了下,弯着的腰几不可察的又低了些:“冬日天冷,今日主子们又都在漫音阁听戏,所以……”
谁也不愿意大冬天的出来受冻干活,好不容易逮着个没主子会去花园的机会,便大着胆子偷了懒。
也因此,没人看到四阿哥落水,也没人第一时间就去救人,任由四阿哥落水后在岸边受冻,以至于落了个畏寒的病症。
钮祜禄氏闻言,气了个仰倒,她的儿子,竟是被这群偷奸耍滑的奴才给耽搁了?
四爷也气,所以下手毫不留情:“将今日花园值守的奴才,尽数杖责三十,若有下次,退回内务府。”
苏培盛一点也不意外,一开始就知道这顿打他们逃不过去,不过好在不是杖毙,也是那群小崽子运气好:“嗻。”
钮祜禄氏对这个处置并不满意,她含泪看向四爷,企图让四爷改变主意。
李氏看了那么久的戏,累的不行,还要看钮祜禄氏这般做派,不耐道:“行了,钮祜禄格格,这不过是个意外,爷也罚过了那些玩忽职守的奴才,你还想怎样?”
钮祜禄氏一噎,她求道:“爷,弘历如今昏迷不醒,奴婢实在是不放心,奴婢想亲自照料弘历,求爷让弘历留在奴婢这里。”
锡兰阁离花园比耿氏的院子离花园近,所以弘历就被送到了锡兰阁,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四爷的同意,弘历就能留下。
听了钮祜禄氏的话,耿氏紧紧握住弘昼的手,眼底是肉眼可见的激动。
见四爷没有过多犹豫就同意了,耿氏忙道:“爷,钮祜禄姐姐照看弘历分身乏术,不如这段时间就先让弘昼住奴婢那里……”
四爷点了点头,刚要再说些什么,余光就瞥见一直安静至极,仿佛没她这个人的年淳雅,见她拢着大氅,不由得想起她病才好,不能劳累,于是道:
“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出了这事,晚宴自然而然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乌拉那拉氏道:“那爷呢?”
“爷不放心弘历,今晚就留在这里守着。”
只有他在这里守着,同样被留下的周太医才能更加尽心尽力。
他膝下子嗣不多,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乌拉那拉氏明白四爷的顾虑,也没多劝,领着人出了锡兰阁,又吩咐膳房今晚灶上不得熄火,随时备着粥点,这才回去休息。
夜色浓郁,寒风刺骨,带着些许暖意的灯光照亮着前路。
郭氏的云澜苑和雅园不是一个方向,但也能一同走一段路。
瞧着今晚发生的事,郭氏是一肚子的疑惑,她扫了眼四周,低声道:“侧福晋觉得,四阿哥落水,真的是意外吗?奴婢觉得,这也太巧了点儿。”
怎么会连一个亲眼见到的人都没有,还来个死无对证?
就算四阿哥知道,但四阿哥落水受惊,且不说能不能熬过去今晚的发热,就算熬过去了,能不能说的明白,知道些什么,还得另说。
年淳雅没说话,怎么可能是意外?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并且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有合理的怀疑对象,她也相信四爷心里也是清楚的。
但她不明白的是,四爷为什么没继续查下去?
这一夜,怕是都难以入眠。
———
正院,乌拉那拉氏坐在铜镜前,荼白站在她身后为她卸着首饰。
她看了眼铜镜里情绪没有丝毫起伏的福晋,纳闷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四阿哥落水的事并非意外,福晋怎的还这般淡定?”
乌拉那拉氏轻挑眉梢:“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淡定又能如何?”
刚得知消息时,她承认她心里是有点慌张的,怕四爷会因为此事责怪她,但看着四爷没有当场要彻查到底的意思,她也就渐渐的平复了心情。
也是,今日这事,明面儿上定性为意外,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宫里问起也好交代。若当场彻查,次日宫里知道了,定然会觉得四爷治家不严,对四爷有害无益。
只是依她对四爷的了解,四爷私底下肯定会查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