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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81章
这一天的早朝并不是皇上主持,而是七皇子和谢致远。
而这两人一直以来貌合神离,以前两人虽然没有多亲近,但彼此之间还是客客气气,后来两人在一次次政见相左中变得争锋相对,只是平日皇上在朝堂上还能压着,两人都客气礼貌,
如今皇上不在,偌大朝堂上,众大臣只能听到一左一右两人你来我往的,明明神情挺友好礼貌的,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眼神交错间火花四射,杀伤力十足。
“这事臣也定夺不了,还是等皇上醒来再做决定吧。”
谢致远眉宇间皱成川字,正气凛然地道。
七皇子对于他踹出去的锅,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大皇子谋反之事,他们确实没资格定夺,但七皇子就想在皇上病重昏迷期间将大皇子一脚踩出上京城,而自己不沾染滴点责任。
而且,最重要的是,皇上醒得来醒不来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七皇子想着皇后说的话,眼底猩红一闪而过,当有一天磨刀石成了刀,那妄想执刀之人也得付出代价。
皇上病重,大皇子谋反一事难以定夺,只是先圈禁在府。与此同时,七皇子给皇上下毒,致使皇上一直昏迷不醒的消息又不经意间发散出去。
“你说这次是谁?”
程慈和谢惓正泛舟府门口的湖泊上摘莲花,说起这事,程慈随口问道。
“算来算去也没人了。”谢惓接过程慈摘下的莲子,剥了颗喂他,下一瞬程慈呸呸呸吐出来,皱成一团的表情说明这莲子不好吃。
“没熟。”程慈继续寻找。
据传五皇子听说皇上被人下毒后,带着太医强行闯入皇上居住的清和宫,太医诊治后表示,皇上确实是中毒了。
但毒到底从何处来的,又是什么人下的,就无从得知了。
七皇子联合大理寺一起纠查传播谣言之人,上京城一点风吹草动就扰得人不得安宁。
一时之间,上京城倒是安静下来了。
七皇子自身嫌疑也被洗刷干净,至少表面是清白的。
“太医,如何?”
五皇子站在床榻前,望着榻上面呈褐色、脸颊消瘦、了无声息,只有胸口微微起伏,显示自己还活着的人,眼神复杂,怨恨交加,最终转为冷漠。
鹤发白须的太医往皇上头、胸口处快速插上银针,观察片刻,缓缓摇头。
“殿下,臣无能。”太医的话让偌大殿堂陷入死一般寂静,五皇子眼眸微闪,许久才道:
“请太医尽力救治。”
没听到“治不好就灭你九族之类的话,”太医松了口气,举起袖子擦了擦冷汗。
殿内伺候的小太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五皇子送太医出去,让皇上贴身太监好生照顾,也离开了。
“治不好,毒性太强,已经深入肺腑,”五皇子说着生死,语气和神情格外平静,像是说一个陌生人,哦不,对陌生人他还有怜惜,而对待那位,他生不出丝毫情绪。
谢惓默了片刻,骤然意识到,到他们与谢致远和冶王正面对决的时候了。
皇上治不好了的消息宛如飞絮般飘进各家。
谢致远和冶王也收到消息。
“时间正正好。”
冶王背着手,立于假山上看落日,谢致远坐在下面石桌旁与自己对弈。
“皇后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谢致远平静落棋子,随口一问。
“她不足为虑,反倒是你那边,都处理好了?”
冶王往下瞥了眼,神色和语气都带上居高临下的意味,谢致远咻地抬头看他,目光冷凝,虽然没说话,但其中威胁不言而喻。
“我也是好意提醒你,谢翊存在异心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在你的放任下,他长成了一头贪婪的饿狼,别到时候坏了我们谋划多年的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他不是你儿子,你的儿子早就被你扔了。”冶王嘲讽一笑,说的话句句化作刀刃往谢致远心口上捅,
他捏紧手里棋子,冷声道:“说话客气点,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哼。”冶王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对谢致远的话不屑一顾。
谢致远和冶王坐等鹬蚌相争,他们得利。
谢翊在发现自己和燕鸣青被监视后,两人就很少出门了,就算出去,也只是去茶楼,酒楼用膳,看不出一点异样。
谢致远和冶王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局势越来越紧张,两人将心力都放到皇宫和七皇子身上,对他的监视松懈了许多。
程慈这日收拾好,又准备去谢惓那里,最近他爹和大哥都绷紧神经,搞得家里气氛紧张焦躁。
程慈出门都小心翼翼,深怕触碰到他爹和哥的敏感神经,他们不让他出门。
这不,他刚走到正厅就和他爹遇到了。
“你又要去哪,不是让你最近不要到处跑吗。”
程老爷背着手,拧着他本来就皱成川字的眉,没好气道。
“我去谢惓那里。”
程慈正气凛然道。
自从他爹知道他和谢惓玩得好后,就一直让他多和谢惓走动走动,也许有一天开窍了呢。
程慈时不时往谢惓那里跑,程老爷看到一次,乐呵一次,
总觉得家里出状元的概率又大了些。
不出程慈所料,他爹听到他去找谢惓后,拧着的眉头松开,挥了挥手,眼不见为净,慢悠悠往他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程慈挑了挑眉,喜笑颜开跑了。
谢惓和五皇子频频走动,惹得不少人猜疑,七皇子也将目光盯向他。
“我那好五哥,倒是会找好助力,就是不知道四哥知晓谢惓和他搅合在一起是何感想。
七皇子眸色幽暗,红艳娇嫩的花朵被他拽下揉碎,像是在揉搓谁的尸骨,随意丢弃在地上。
本来就行走在蛛丝上、摇摇欲坠的七皇子,听到宫中传来消息,霎时,各种心思浮现。
上京城郊突然出现许多生面孔,莫名的沉重笼罩着上京城。
程慈和谢惓生活表面上看着还是平静如水,然而平静的表面下早已波涛汹涌。
谢翊和四皇子许久没出现,而且和谢惓也没了联系。
明月楼,谢惓和程慈相携而上,走进经常来喝茶的包间。
茶水点心上得快,店小二转身刚拉上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怒气冲冲的呼喊。
“小二,去叫你管事来,我这茶点上这是什么?”
青年声音很动听,但此刻再动听的声音落在小二耳朵里,和地狱来的索命音没什么区别。
他战战兢兢跑去找管事。
没一会,穿着窄袖青衣的约莫三十有五的中年男子沉稳走进包间,看到谢惓,先是一愣,随后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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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其事将跟着来的店小二打发出去。
“你先去给隔壁包间上茶点,这里我处理就成。”
店小二见自己没被斥责,松了口气,连忙转身跑了,出门也没忘顺手将门阖上。
“客人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管事凝眉敛目,拱手客气询问。
谢惓扫了他几眼,目光落在管事腰间别着的玉佩上,
“管事这玉佩图案挺别致的。”
管事下意识伸手摸向腰上挂着的玉佩,明白了什么,探究地看着谢惓。
谢惓丢出铜牌,“铜牌的主人说,若是他出事,让我带着令牌来明月楼找你。”
管事接过铜牌,细细摸索上面纹路,半晌颔首,肃然问,“不知道谢大人有什么安排?”
“皇上病危,据内殿传来消息,他或已经立下诏书。”
火舌舔舐宣纸,妖冶的烛光映在七皇子脸上,他脸上扭曲愤恨的神情一览无余。
“明日子时,动手。”七皇子冷眼望着烛光,眼眸冷得似寒冬的坚冰,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自己不义。
“你以为皇上对你们真的有感情真的想培养你们”
想起之前去看皇后时,皇后看自己宛如看傻子的眼神,七皇子心一抖,淡淡的酸涩涌上来。
其实他一直知道皇上对他们兄弟几个态度奇怪,明面上对他们每个人都很公平,实际上呢,表面的宠爱给了四皇子,私底下为五皇子铺好所有路,只是把他们几个当傻子罢了。
“爱之深恨之切,她死在他最爱她的时候,所以她的儿子得到他所有的愧疚和爱,而你们……”皇后讥讽一笑,苍白脸颊上浮现的嘲讽和怨毒。
是她活得太长,将他唯一的一丝爱意磨得只剩下厌烦,皇后抬眼望向软榻对面的墙,那里原本挂着一幅画,是她还是王妃时的自画像。
那是她还是个刚梳上发髻的新妇,明眸皓齿、娇俏动人,她将画挂着宫殿里倒不是怀恋青葱岁月,而是那画是她记忆中那个少年郎画的,那时他还年轻,心思纯粹,喜恶都摆在脸上,和自己待在一起时,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了自己不快。
皇后麻木的心蓦地刺痛一下,眨了眨眼,将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压下,继续和七皇子谈判。
皇后突然找自己合作,七皇子一开始很警惕,他看不清皇后这个人,直到挖出那些关于皇后的隐秘过往,他才稍稍放心。
只是如今大皇子已经落败,死罪可免,谋逆之罪难逃,皇后大仇得报,为什么还愿意帮自己。
望着纸条化作灰烬飘然落下,七皇子拧眉深思,
难道她还有别的谋求?
七皇子收到的信息,谢惓也收到了,而且比他还早。
“我们暂时先站在后面看戏,等七皇子和冶王他们先斗,时不时的添把火就行。”
谢惓交代完,管事就离开了。
“这个味道不错,”
谢惓拿起一块绿色点缀着黑色芝麻的不知名糕点递到程慈嘴边,殷切望着他。
程慈瞥了他一眼,张嘴接下,嚼吧嚼吧咽下,
“对你来说味道不错的,对我来说都太淡了。”
谢惓见程慈吃了,露出满意神色,又夹起一块红豆酥递到他嘴边。
“太甜,吃多了容易牙疼。”
程慈斜睨谢惓,“心口不一。”
红豆酥明明也很甜。
“好乖。”
谢惓捏了捏程慈一鼓一鼓的脸颊,心中情感不能抒发,俯身过去啜了啜他的脸颊,直到磨出三个浅浅的牙印才放开。
程慈将嘴里甜得粘牙的红豆酥咽下,微微眯眼,满足了。
“漱口,三遍。”
程慈还在回味,就被谢惓按头漱口,不满地哼了两声表示抗议。
谢惓真的越来越像他娘了,他干什么都要管,连吃个糕点都要管。
“你是不是在心里嘀咕我坏话?”
第82章第82章
程慈常常惊叹于谢惓的敏锐,他总能在不需要他发挥他敏锐度的时候如此敏感。
程慈摇头,“怎么可能,这糕点味道不错,你多吃点。”
为了预防谢惓再问什么,程慈随便夹了块糕点往他嘴里一塞,等谢惓露出牙疼的神情时,他才发现自己夹的是红豆酥,明月楼最甜的糕点之一,专用来哄小孩子的。
“你……要不要吐出来?”
见他吃得难受,程慈连忙说道。
“无事,”
艰难咽下糕点,接过程慈递来的讨好茶猛灌了几杯,谢惓这才脱离那种糖糊住嗓子,快要窒息的感觉才缓解了些。
“你一天不害我,是不是过得不开心?”
谢惓斜睨程慈,程慈尬笑两声,又准备找话题将这事揭过,
“走吧,回去了,”
走出明月楼,谢惓回头看了眼那座精致繁华的三层高的小楼,决定等事情处理完之后,再也不来这里了。
“你说这茶楼的糕点,要么太甜,要么太淡,谢翊真的能赚到银子?”
程慈盯着茶楼,一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支撑着下巴,神情沉思。
看他那模样,脑子里取代明月楼的点子都冒出来十七八个来了吧。
谢惓伸手揽过程慈的后脖颈,笑道:“是想把明月楼买了,还是要取代它啊?”
“这是谢翊产业,若是我将它整垮,你和谢翊的关系会受影响吗?”
谢惓微微一笑,“那我还得夸你聪明。”
谢惓没告诉程慈自己和谢惓的关系,他一直以为谢翊是谢惓兄弟,有血缘关系那种。
“不过说真的,你觉得我在上京城开家酒楼如何?”程慈细想一下问。
谢惓道:“只要你想做,干什么都可以。”
夜晚街市慢慢热闹明亮起来,虽然不如中秋节放烟火时璀璨惊艳,但明暗交错,倒别有一番滋味。
谢惓和程慈没坐马车,两人悠悠走过,夜晚的风迎面佛来,带着夏日的暑气,
“你说得轻巧,自从我开始学着打理打理生意,考虑的事变多,人也变得畏畏缩缩,难怪我哥没成亲之前,我有时候几日都见不着我娘,每日看账本都要花掉大半时间,还要处理其他杂事,我哥成亲时我娘可开心了,在我大嫂进家第五日,她就让人将属于我哥那份产业的账本和管事名单全送去我嫂子,让她自己管理。”
程慈说着,蓦然意识到了什么,谢惓心有所感,也侧头望他。
“谢惓,我哥的那份产业是我嫂子在打理,那我的那份,是不是应该交给你打理才对。”
程慈恍然大悟,看谢惓的眼神都亮了,可惜亮不到一会,他就已经挥手挫败道,“忘记了,你是朝廷官员,不能经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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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经商,但是你可以啊。府里钱财放在哪里你是知道的,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不用担心。”
两人并肩而行,听到谢惓的话程慈身体一斜,撞了撞谢惓的肩膀,“不怕我把你的钱财都败光了。那可是你全部身家。”
“我相信你,”谢惓真诚说着,
两人宽大袖子遮掩下的手轻轻碰了碰,程慈捏了捏谢惓的指尖,谢惓的手指是冰的,和程慈宛如架在火上烤的手指灼热温度不同,他的摸着很舒服。
程慈将手裹进他手心,将一处捂热了,然后换一处。
谢惓握住他捣乱的手,眉眼一挑,揶揄道:“而且,以我们两人的关系,那也是你的钱财。”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好好发展,将我们的钱财翻好多翻,然后将明月楼买下来装修成酒楼,到时候让你当掌柜夫人。”
程慈说得双眼发亮,英姿勃发,谢惓微笑点头,虽然不敢想象自己被称为掌柜夫人的场景,但程慈开心,他也跟着开心,也就随他去了,等真的到那个时候再说。
谢惓和程慈手拉着手往程府去,今晚是程家家宴,谁也不能缺席。
程老爷傍晚被同僚拉着东说西扯的,耽误下任时辰,原想着自己是最后一个到家的,没想到一掀帘子,就看到谢惓和程慈。
“程大人。”
谢惓拱手作揖,修长白皙的指尖还残留着牵手时的暧昧,
谢惓手指蜷缩,莫名有些羞赧。
程慈则坦然得多,反正他和谢惓干什么他爹都不会怀疑,反倒还觉得他们不够亲近。
“爹。”
“嗯,你们俩这是去哪了?”程老爷双手往后一背,看着像是要和谢惓长聊的模样。
“哎呀,爹,我们快进府吧,娘、大哥、嫂子正在等我们呢。”
程慈虽然不怎么担心他爹知道他和谢惓的关系,但是今天晚上不行,若是娘知道自己和爹回家晚的原因是谢惓,那谢惓不就冤枉了。
本来娘就对谢惓冷冷淡淡的,程慈自己都还在努力让他娘认同谢惓,怎么能让他爹在这个时候拖后腿呢。
程慈拉着程老爷往府里跑,谢惓望着他跑到半道,扭头朝自己眨眨眼,程老爷扭头也想自己说什么,嘴巴还没张开,就被程慈拽着像一阵风似的跑了。
谢惓笑着摇摇头,转身走了。
……
天色如墨水打翻了似的,黑沉沉的笼罩在密林山间,此起彼伏的细碎声和牲畜不安的嚎叫让这片寂静幽深的密林更加骇人。
上京城外城城门在子时遽然打开,厚重的闷响像一道信号,道道黑色影子快速闪过,从城门打开的那条缝钻进去,没一会城门重新阖上,一切又恢复安静。
明月楼今夜无人安眠,谢惓、程慈站在窗前,屋内黑黢黢一片,只借着窗纸透进来的清幽月光照亮。
之前程慈说要将明月楼买了,原因不只是明月楼的糕点味道走向两个极端,而是,它的地理位置很好,刚好位于上京城南北道正中间,往南去是上京城各权贵家族居住区域,往北临近皇宫,站在二楼窗边,能将这条道上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程慈戳开点窗纸,外面笼罩在一种幽静的墨蓝里,安静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谢惓靠近程慈,高大的身形笼罩着程慈,他身上带着白天太阳的味道,还有程慈身上也有的,府里嬷嬷洗衣服的木炭香草味。
“人来了。”
谢惓喉结微微耸动,带着颤鸣的低哑从程慈耳膜传到他心底,轻轻敲动他的心。
“嗯。”
时间地点都不对,程慈浮起的那点旖旎心思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外面突兀出现的一道道黑影打消。
站在,明月楼二楼朝北看,上京城此时最亮的地方,就是皇宫,点点金光汇集成一片起伏不定的光海,在黑暗的夜间,格外引人瞩目。
“走。”
谢惓转身离开,青白层层交叠的衣摆在半空翻飞,宛如掀岸而起的浪花。
皇宫的北大门在暗中悄然打开,贴墙而行的黑影左右看看,然后朝后一挥手,后面跟着黑影跳动,形如鬼魅般快速从打开的那条缝穿进去。
“谁,什么人?”
惊吼声打破北大门的寂静,很快甲胄和刀剑相碰的声音当当而来,利刃出鞘的刺啦声激起腾腾杀气。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半夜进皇宫?”男人粗重的斥责在黑夜里如惊雷般划破寂静的空气。
打头黑影眯眼打量穿着暗色甲胄的将领,手摸向腰间闪着银光的刀,
月光他的眼眸那么冰冷残酷。
黑影没再给将领说话的机会,举起刀直接朝他刺去。
血肉和利刃相碰,温热的液体在空中喷溅,洒向天空,在清幽的圆月上印下斑驳印子。
领头黑影大杀四方,叮当刺啦的声音合成今夜旋律,
谢惓、程慈领着人躲在城墙下,听里面传来的打斗声。
“来了,蹲下。”
谢惓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感受到远处传来的不明显颤抖,连忙让后面的人贴墙蹲下,程慈蹲在谢惓身后,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官道。
在谢惓喊蹲下没多久,官道上远远就见举着火把的大批穿着甲胄的大批士兵匆匆而来。
等那些人跑近,谢惓凝神望去,来的士兵皆穿着护城卫的甲胄,领头的那个人偶尔他下任早还有遇见。
“是护城卫?谢致远和冶王把护城卫拉拢了?!”
程慈小声吸气,难以置信。
护城卫队上京城的重要不只是晚间巡视,护城卫相当于皇上的私兵,皇上要做什么,但是不便让禁军动手时,护城卫就成了另一把尖刀。
禁军还有上级,护城卫是上级就是皇上。
若是护城卫都被那两人收拢了,那偌大朝堂,怕不是都被那两人控制了?
“不是他们,是皇上。”
谢惓直起身子,拍了拍衣袖,平静望向城门方向,
“这是个圈套,专为七皇子而设。”谢惓说着脸上浮现一丝嘲讽,“那两人只会像老鼠似的躲在阴暗地方,将利用这两个字玩得炉火纯青,虽然不知道皇上怎么醒了,还配合那两人的行动,但七皇子要完了。”
说着七皇子,谢惓语气不由带上一丝叹息,皇上真的对这几个儿子一丝真情都没有,哪有父亲配合别人设圈套害自己儿子的。
当然,七皇子也是傻的,
大皇子走在他前面,他不会以为自己是那只黄雀吧。
“今晚肯定还有别的事,我们快走。”
谢惓蓦地想到什么,面如寒霜,招呼着人转身快速走了。
果不其然,他们走到明月楼后门,厚重的丧钟响彻上京城。
谢惓和程慈蓦地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幽暗的天空乌云游动,悬挂半空的明月瞬间被乌云遮住,天地都暗淡下来。
程慈拉住谢惓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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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惓感受着衣袖的轻轻颤抖,伸手将程慈揽入怀中。
“林元,找几个人护送程少爷回程府。”
谢惓快速交代完,扭头看程慈,“我得进宫,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林元护送你回去,这几日乖乖待在家好吗?”
谢惓摸了摸程慈的头,在其他人惊诧的目光中,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乖。”
管事给谢惓拉来马,谢惓目送程慈登上马车,翻身上快速往皇宫方向奔去。
谢惓在宫门口遇到程老爷,他也是骑马来,翻身下马时站都站不稳,谢惓扶了他一把,两人对视一眼,没说话,一起往里走。
皇宫亮如白昼,哀嚎哭鸣交缠在一起,沉重而压抑。
谢惓和程老爷到皇上住的宫殿门口就分开了,他站在最后面,而程老爷则走到前面,
谢惓朝前看去,谢致远和冶王都在。
两人低着头,各站一边。
四皇子和五皇子站在一起,其余皇子都不在,谢翊与谢惓隔着几个人。
凝重又躁动的气氛在群臣中蔓延,甚至时不时抬头往宫殿内瞧一眼。
没一会,乾平帝的贴身太监抽泣着走出来,让四皇子,五皇子,谢致远,程老爷等七个人一起进入殿内。
第83章第83章
随着几人身影走进殿内,殿门阖上。
阶梯下若有若无的嘈杂声从一点连成一片,谢惓站在后面,将他们聊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也将他们返回明月楼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大致梳理明白了。
皇上是被气死的。
七皇子造反,皇上听说后气急攻心,吐血而亡。
至于本来已经在传闻已经醒不过来的皇帝为何在今日醒了,还刚好知晓七皇子造反这事,在这里的人讳莫如深,眼神一传,心照不宣。
但是那种一个眼神就知道在表达什么意思的几个人,往往是好友或者利益相关团体,
谢惓虽然看不懂他们在表达什么,但是猜测一下也能将他们返回明月楼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还原,这只不过还原过程没什么意义。
谢惓想知道的是为什么皇上会突然醒了,而且五皇子竟然也不知道,皇上又是为什么会配合谢致远和冶王的行动,拼着将亡之躯也要将七皇子废了。
谢惓低头沉思,大臣们的议论越来越大胆,他们没有对皇上驾崩的一丝伤心和惋惜,只在无尽猜测。
到底谁才是下一任皇上?
那七人进殿内到底在说什么?
一刻钟之后,其人先后走出宫殿,五皇子一脸平静,而四皇子则有些恍惚,跟着进去五人,除了谢致远和冶王神情平静外,其余三人都或多或少带着一点震惊和疑惑。
这模样,让不少大臣面面相觑,他们各自心底都有一个猜测,但是见几人这样,生怕自己猜错了,连忙朝五人递眼色。
到底谁才是下一个皇帝,你们倒是表示一下啊。
“承皇帝诏——”
太监尖锐的声音骤然响起,大臣稀里哗啦躬身行礼。
遗诏字数不多,没一会太监就念完了。
躬身听完,太监收起圣旨交到四皇子手里。
四皇子燕鸣青,乾平帝最喜欢的儿子,大魏朝下一任继承者。
燕鸣青神情恍惚接过遗诏,宽袖遮掩着的手微微颤抖,他下意识抬眸朝下面看去,等看到熟悉的身影时才陡然放下心。
谢翊神情平静跟着众大臣躬身朝拜燕鸣青。而谢惓低头瞬间,神色则复杂许多,
燕鸣青成帝,刚才跟着进去的五人成了辅政大臣,也就是说,新旧替换,谢致远和冶王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
天亮,旨意随着太阳光传遍各地,大皇子、七皇子自然也知晓。
“怎么会是他,不应该是……”
七皇子被圈禁在以前住的皇子府,只等新皇发落。
听到这消息,他瘫软在地,一瞬间脑海中闪过许多想法,但那些想法转眼又消散,如今不管谁登位,对他来说有什么区别。
他也只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之前是皇上手中的棋子,后来变成皇后报复皇上的工具。
他现在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皇后想谋算的从来不是权势,而是人命。
她想要的是皇帝死!
皇帝驾崩。
新皇登基。
燕鸣青被推到那个至高位置,彷徨无措,身份轮换,谢翊再不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夜晚,月光如水,谢翊和谢惓随着太监的身影走进皇帝处理公事的勤政殿。
“臣谢翊/谢惓拜见陛下。”
两人躬身行礼,燕鸣青摆出的笑容一瞬间凝固,已经直起的身体跌回原位,语气恍惚,
“卿…不必多礼。”
燕鸣青这几日过得很恍惚迷茫。
他什么都没弄清楚,事情就一件一件摆到他面前。
宫中一切事物都要他定夺,内外政事他要学着处理,还有五位辅政大臣盯着他,他不敢一丝一毫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