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瞠目结舌:“宝姝,你为何会在这里?”
萧宝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殿下,是你送宝姝来这里的啊。”
他的脸愤怒扭曲:“胡说,我对你如珠如宝,又怎么会送你来这里?”
萧宝姝轻轻笑了,她举起手指:“殿下,您不但送宝姝来这里,您还碾断了宝姝的手指,灌哑了宝姝的喉咙,难道这些,您都忘了吗?”
他惊恐地发现,宝姝的手指,居然十指尽断,指骨血淋淋地弯曲着,她的嘴唇,也在沁着鲜血,她在对他笑,似乎在说:“您都忘了吗?”
梁珩惊恐地摇头:“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做,我没有!我没有!”
他如此深爱萧宝姝,又怎么会舍得这般伤害她?
不是他!不是他!-
梁珩从榻上滚落,蓦然惊醒。
他头疼欲裂,梦中的场景,一幕幕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忽然一个炸雷响起,窗外电闪雷鸣,梁珩一个激灵,他伸手,去抹额上冷汗。
等等,他的玉扳指呢?
酒醉之前,玉琢的痛哭流涕,她的奇怪话语,慢慢浮现在他眼前,梁珩忽站起,他仅着中衣,连个外套都顾不上披,就往弄玉轩奔去。
作者有话说:
梦中的场景,是男主最想要的生活,只可惜大概永远实现不了了
?第106章
雨点越落越大,梁珩身上被淋得如落汤鸡一般狼狈,此刻的梁珩,远不像那个谪仙般的皇子,他疯了一样奔到弄玉轩,一路上,他满心只想着,他不能再失去萧宝姝了。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他的宝姝,他简直不能想象会再次失去她。
他来到弄玉轩,一进院落,院中奴婢和侍卫慌的跪了一地:“殿下……”
梁珩踢开阻挡他进屋的侍卫,屋内烛影绰绰,是死一般的宁静。
梁珩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他甚至不敢踏进那个房间。
但这只是一瞬,他很快就疾步走去,推开房门。
他见到玉琢和几个侍卫慌忙地跪下,而地上,是脖子上缠着白绫,倒在地上的萧宝姝。
梁珩那一刻,只觉得他的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
他耳朵嗡嗡的,玉琢在辩白着什么,他什么都听不到,他只是一步步走到萧宝姝身边,她安静地躺在地上,就如同睡着了一样安详。
唯有颈上的勒痕,还有惨白的脸色,提醒他,她不是睡着了。
梁珩的手都在发抖,他从来没这么失态过,他向来都是众人面前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皇太子,但此刻,他连整个身子都害怕到颤抖,他伸出手指,想去触摸萧宝姝的鼻息,但他手抖的厉害,根本触碰到萧宝姝的脸,好不容易触碰到她鼻下,他呆若木鸡,甚至跌了个踉跄。
玉琢尖叫道:“殿下……”
玉琢想来扶他,却被梁珩一把挥开,出乎她意料,梁珩没有哭,也没有笑,他只是摇摇晃晃站起来,然后望着玉琢:“你不该杀她。”
“我……”玉琢想辩解,但梁珩却已经慢慢从一个侍卫的刀鞘中抽出刀,然后,非常平静地将那个侍卫的头斩下。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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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吓得惊声尖叫,屋内其他跪着的侍卫也吓得拼命磕头求饶:“殿下,是玉琢姑娘说您下令让我们杀云七娘的,属下也只能听令行事啊!”
梁珩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他面色仍然非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从暴雨中前来,头发湿淋淋的一缕一缕搭在脸上,脸上又是刚才被斩杀的侍卫溅的鲜血,这让他看起来如同地狱的修罗一般可怖,他没有再指责玉琢和那些侍卫,而是木然挥着刀,将那些侍卫都一个个斩杀。
弄玉轩中如今已是一片尸山血海,求饶声,惨叫声,刀劈声,不绝于耳,一个奴婢想逃跑,却被梁珩一刀刺在胸前,她临死前还在求饶:“殿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梁珩拔出刀,他身上已全是鲜血,他望着那个叫秋梅的奴婢尸首,什么都不知道吗?没有保护好她,就该死!
弄玉轩中,已经只剩下玉琢一人,玉琢浑身都在哆嗦,她爬到梁珩脚下,拼命求着饶:“殿下,玉琢也都是为了殿下着想啊,那云七娘怎么会是萧宝姝呢,萧宝姝明明已经死了啊,她定是居心不良,想谋害殿下……“
她说了一堆,但是梁珩只静静看着她,然后道:“你不该杀她。”
玉琢尖叫:“殿下,世上怎么会有借尸还魂这么荒诞的事情呢?定是那云七娘不安好心,和陆从风合谋,欺骗殿下啊!”
梁珩只重复道:“你不该杀她。”
他的刀上沾满了鲜血,鲜血一滴滴滴到地上,梁珩表情似哭非哭,玉琢从未见过这样的梁珩,他就如同疯魔了般,他真的会杀了她的!
玉琢肝胆俱裂,她哆嗦着哭着哀求:“殿下,姑姑临死之前,曾让您好好照顾我的,您若杀了玉琢,只怕姑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您的!”
“原谅?”梁珩忽轻笑一声:“孤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又何必在乎他人原不原谅?”
他慢慢举起刀:“宝姝在梦里,怪孤碾断了她的十指,虽然当年之事,是孤之过错,但你凌玉琢,也并非清白无辜,你就先替孤,还了她的手指,之后,孤再偿还负她的罪孽。”
他说罢,竟然挥刀,硬生生斩下了玉琢的十根手指。
十指连心,玉琢痛得凄声惨叫,她倒在地上,望着如同鬼魅的梁珩,忽颤声,喊了声:“表哥。”
她如今也不逃,不求饶了,而是望着梁珩,眸中泛泪:“表哥,你当真对玉琢从未有情吗?”
梁珩摇头:“从未。”
他淡淡两个字,却让玉琢彻底死心,玉琢捧着断掌,忽惨笑一声:“表哥,如今才知道,六年前的萧宝姝,跳河那一刻,到底是何心情。”
她将目光投向颈绕白绫,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萧宝姝:“我害萧宝姝,是因为我妒忌她,我妒忌她,是因为我爱慕你,我为你做尽了恶事,但是你今日告诉我,你对我从未有情,表哥,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杀人诛心”四个字,正是梁珩新婚之夜,对玉琢说的话,他说他要萧宝姝杀人诛心,他要她得到希望,又不断毁灭希望,只是玉琢万万没有想到,到头来,杀人诛心的,是她自己。
地上是她的断指,她衣裙上都是鲜血,玉琢痛得脸色惨白,她却仍然笑道:“表哥,你是世上最薄情寡义之人,不管是云七娘,还是萧宝姝,都不会再属于你了,她是陆从风的,她不再是你的了!”
“你住口!”梁珩忽然暴怒起来:“宝姝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
他暴怒如雷,玉琢却心越来越冷,到头来,他的心里,全部都是萧宝姝,没有丝毫她的位置。
他砍断她的手指,甚至要杀了她,只为了给萧宝姝复仇。
玉琢忽然之间,只觉得心如死灰。
她扑到梁珩的刀上,脖颈瞬间迸出鲜血。
临死之前,她只想着,六年前,她断了萧宝姝的手指,让萧宝姝心灰意冷寻了死,六年后,梁珩断了她的手指,让她心灰意冷寻了死,报应,真是报应-
玉琢已死,整个弄玉轩的奴婢侍卫,都被梁珩斩杀干净,梁珩扔了刀,踉踉跄跄,跪倒在萧宝姝身前。
?第107章
可萧宝姝依旧躺在地上,了无生气。
梁珩颤颤巍巍地将她脖颈的白绫解开,她脖子里勒痕触目惊心。
弄玉轩中尸山血海,梁珩的身上脸上都是鲜血,只有萧宝姝一身白衣,素净如莲。
梁珩忽惨笑一声:“我就算杀了天下人,也换不回你的性命了,是吗?”
他低语道:“其实那日宁安诗会,动了心的,不止你一个人……这些年,我日思夜悔,终于换得你回来,但是,你却又离我而去,纵然我身为太子之尊,能手握无边江山,这一生,又有何意趣?”
他这一生,因为母妃的死,一直活在复仇的阴霾之中,母妃临死前拉住他的衣袖,让他一定要向萧清远复仇,从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就只剩下灰色,但当宁安诗会,那个女扮男装,却丽色无双的少女出现时,他的人生,终于有了一抹亮色,从迎娶她开始,他便一直在复仇和对她的感情之间苦苦挣扎,最终对萧清远的仇恨压过了他对她的感情,让他做下了无可挽回的憾事,也是从她死去消息传来那一刻开始,他才终于明白,就算他复了仇,那又怎么样呢?他丝毫都没有觉得痛快,他的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梁珩伸出手,去抚摸萧宝姝的脸庞,他喃喃道:“宝姝,若你能够回来,我愿舍去我的性命,永堕阿鼻地狱,只要你能回来……我什么都愿意舍弃……”
他对着萧宝姝了无生气的身体,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房中桌上,供着的那一尊白玉观音,此刻也被侍卫婢女的鲜血溅到,已成血玉观音,鲜血从观音低垂的双眸,一滴一滴,滑落到观音双手合十的手掌中。
忽然,萧宝姝似乎是轻咳了声,梁珩不敢相信,他颤抖着双手,再去探萧宝姝的鼻息,她鼻息弱不可闻,似有似无,但却仍有一线生机。
梁珩双膝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慌忙抱起萧宝姝,踉跄踏过弄玉轩的尸山血海,吼道:“她没有死,快找大夫,找大夫!”-
萧宝姝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这三日,梁珩遍寻名医,无论是宫里的太医,还是民间的游医,都被他请来医治,这些医师都说,萧宝姝窒息太久,能留一口气,已经是万幸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谁也说不好。
梁珩只是不信,他守在萧宝姝床前,不眠不休,不饮不食,连上朝都不去,见他这样,太子府中人也不敢劝他,刘长史只好谎称太子有疾,无法上朝,这才糊弄了过去。
但是这并非长久之计,万一皇帝发现,那可是欺君之罪,更何况萧宝姝如今就是个活死人,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那梁珩难道永远都不去上朝吗?
刘长史战战兢兢,在第四日的时候,想去劝劝梁珩,出乎他意料,梁珩面对他的劝说,出乎意料的平静,他只道:“刘长史,你是否还记得,孤六年前去西州染恙的事情?”
刘长史愣了愣:“记得。”
那次梁珩在半路染恙,是被抬着回来的,京城太医药石无灵,最后是太子妃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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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玄山求药,这才救回了太子。
梁珩道:“东玄山那老和尚,似乎有点神通,他当初能救回孤,想必也能救回宝姝。”
刘长史道:“殿下所言甚是,属下这就前去东玄山求药。”
梁珩摇头:“不,孤亲自去。”-
东玄山,离京城不到五十里,但是梁珩却只来过一次。
那次,萧宝姝跳河自尽,他在回京城的路上,路过东玄山,他鬼使神差地上了山,却从药王庙的老和尚口中,得知萧宝姝为他三步一跪,九步一叩,求药的真相,愕然的梁珩跌跌撞撞逃下了东玄山,自此,就再也没有来过。
但是六年后,他却重新再踏上了东玄山,他一步步,走上了东玄山,每一步台阶,似乎都沾满了萧宝姝的鲜血,他不忍去看,心口如针扎一般疼痛,他推开了来扶他的侍卫,一步步,踉跄上了东玄山。
山上,药王庙依旧在那里,只是药王庙里,已经人去楼空。
刘长史拉住过往的行人,问药王庙的慧明和尚呢,行人却说,慧明大师在一年前就云游四海去了,这药王庙,一年都没有人住了。
梁珩听的分明,但他面上却并没有露出失望神色,而是用手摸了摸药王庙的大门,一脸平静。
刘长史小心问道:“殿下,既然慧明和尚不在,那不如先行回府,待他回来时,再上东玄山。”
梁珩却道:“刘长史,你且看。”
刘长史莫名其妙:“殿下,看什么?”
梁珩指了指大门:“既然这药王庙一年都无人居住,那这大门应该结了蜘网,满是浮灰了,又怎么会如此干净呢?”
刘长史这才恍然大悟:“殿下,慧明和尚还在药王庙,属下这就带人进去搜查。”
“住口。”梁珩淡然道:“今日是来求人,莫说搜查这种浑话。”
刘长史唯唯诺诺,梁珩看了眼大门的铁锁:“慧明大师这是不想见孤啊。”
“但殿下是大梁的皇太子,这慧明和尚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给殿下吃闭门羹。”
梁珩想起六年前,慧明和尚在药王殿敲击着木鱼,背对着他,念着“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他想起慧明和尚告诉他,萧宝姝是如何三步一跪,九步一叩,额上鲜血,血染白衣,这才为他求了药,梁珩低低自嘲道:“大师,想必是不愿见孤了。”
他忽高声道:“大师,孤今日前来,是为孤的太子妃,万望大师救她一救。”
药王庙中,寂静无声,梁珩的声音在东玄山中回荡,无人作答。
刘长史劝道:“殿下,这老和尚既然不愿意开门,不如我们先行下山,再行打算。”
梁珩只是摇头,他低语道:“宝姝能为孤三步一跪,九步一叩,足足九千零一步台阶,血染东玄山,孤,也可以。”
他忽撩了袍子,跪在药王庙门外,刘长史大惊:“殿下,您万金之躯,怎可在这里下跪?”
“住口。”
“殿下,这普天之下,您只能跪圣上一人啊,此事若让圣上知晓,那……”
梁珩淡淡道:“你再多嘴,弄玉轩众人,便是你的下场。”
刘长史想到他去弄玉轩收尸,被那尸山血海吓得连做噩梦的场景,他瞬间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言了-
梁珩这一跪,便跪了三天三夜。
十月底的东玄山,竟然连日飘起了鹅毛大雪,雪花落在梁珩的发上,眉梢,还有他的鹤氅之上,将整座东玄山都染上一层洁白。
雪中,梁珩就如同一座雕塑一般,一动都不动,刘长史等人急得跺脚,却无一人敢劝他。
大梁尊贵无比的皇太子,就这样跪在东玄山的一座破庙面前,寒冰刺骨,梁珩身躯仍然跪的笔直,他嘴唇已经冻的青紫,若能换得萧宝姝性命,他就算跪死在药王庙前,又有何哉?
只是那慧明和尚,却始终未出药王庙一步。
刘长史和众人商议,生怕梁珩就这般死在了东玄山,那他们也要人头落地,刘长史最终还是战战兢兢来劝梁珩:“殿下,或许这慧明和尚根本不在药王庙,您万金之躯,不能就这般折在东玄山啊。”
梁珩只是轻笑:“若救不回她,那孤倒不如就折在东玄山了。”
折在东玄山,也好过日日思她念她,辗转难眠,痛彻心扉。
三日长跪于此,不饮不食,饥寒交迫,他眼前晕眩,双手撑地,才勉强没有倒下。
他咬牙,吩咐刘长史:“刘长史,打一桶溪水,浇于孤身上。”
刘长史大惊:“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孤只想清醒清醒。”梁珩望着药王庙紧闭的大门:“若孤倒下,谁来救她?”
“可殿下……”
“照做!”-
一桶冰凉溪水浇下,梁珩勉强清醒了些,他直起身躯,对着药王庙,一字一句道:“慧明大师,你一日不救孤的太子妃,孤就一日不走,日日复一日,年年复一年,直到你愿意救她为止。”
但是药王庙中,仍然没有人出来。
深夜,大雪已有尺厚,梁珩身上鹤氅尽湿,他头上冷汗涔涔,发丝凌乱,狼狈不堪,哪里还像以前清贵骄矜的皇太子?但他不管不顾,只是笔直跪在药王庙前。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也终于理解当日萧宝姝三步一跪,九步一叩的心情,萧宝姝又何尝不知,就连京城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难道一个荒郊野外的老和尚就能救他了,但她就像溺水之人,不顾一切也要抓住那一根稻草一般,无法放弃。
如今梁珩,又何尝不是?
宝姝,若你能醒来,我必不负你。
三更时分,忽然太子府一侍卫,急上东玄山,禀报梁珩,说萧宝姝醒了。
梁珩自是欣喜万分,他起身之时,一阵晕眩,还是刘长史扶住他,他问那侍卫:“娘娘真的醒了?”
那侍卫点头道:“娘娘的确醒了。”他话音刚落,又有些犹豫:“只是,有些不大对。”
?第108章
梁珩快马加鞭赶回去后,终于知道侍卫说的不对是什么意思了。
萧宝姝是醒了,可她一脸惊恐地蜷缩在床头,还十分警惕地问梁珩:“你是谁?”
梁珩因在雪中长跪了三天三夜,身躯受寒,见到萧宝姝这样,更是眼前一黑,头晕目眩,他勉强支撑住自己,问旁边婢女:“娘娘这是怎么了?”
婢女惊恐道:“娘娘……似乎不认识我们了。”
“不认识?”梁珩咬牙,他步步走到萧宝姝面前:“宝姝,你到底怎么了?”
“宝姝?”萧宝姝瞪大眼睛:“你在叫谁?”
“你,你是宝姝。”
“我不是。”萧宝姝摇头:“我不是什么宝姝。”
“胡说!”梁珩怒道:“你不是宝姝是谁,你就是孤的宝姝。”
他语气稍带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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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萧宝姝竟然吓到抽抽噎噎哭泣了起来:“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宝姝,你这人好凶啊,我要回家,我要找娘亲。”
萧宝姝从来没在他这样抹着眼泪哭过,就算他在她面前刑求陆从风,她也只是一边哭,一边倔强愤恨地瞪着他,她从来不会这样懦弱可欺地哭,梁珩愈发觉得不好,他又问:“你回哪个家?你找什么娘亲?”
“回家啊,回云府。”萧宝姝哭得伤心,她害怕地瑟缩着:“我要找我娘亲,我娘亲叫叶兰初。”
梁珩手指渐渐握紧:“你娘亲叫叶兰初,那你叫什么?”
“我叫云七娘啊。”萧宝姝答道。
“云七娘?”梁珩忽冷笑出声:“宝姝,别玩了,这一招,你之前已经玩过了。”
“我没有玩。”萧宝姝咬着唇,抽噎道:“我只是贪玩跑出府,怎么就到你这来了?是你拐了我吗?我爹爹很有钱,你把我送回去,他会重谢你的。”
梁珩咬牙,他威胁道:“宝姝,你休要再胡言乱语,难道你想让陆朗再受一次罪吗?”
“陆朗……陆朗是谁?”
梁珩顿了顿,他复道:“宝姝,这个玩笑,不好笑。”
萧宝姝有些急:“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要回家。”
她说罢,就奔下榻,想往外跑,婢女怕梁珩发火,忙拉住她:“娘娘,你病体未愈……”
萧宝姝挣脱她:“你为什么叫我娘娘?我不是什么娘娘。”
梁珩一把拉过萧宝姝:“不要再胡闹了!你是孤的太子妃!你是萧宝姝!”
“我不是……”萧宝姝忽明白什么:“你说什么太子妃?难道你是太子吗?”
婢女忙道:“娘娘,这正是咱们大梁的太子殿下啊。”
萧宝姝的目光瞬间惊恐起来,她也渐渐安静,不再挣扎,当梁珩以为她想起什么的时候,她却忽然跪在梁珩的脚下,扯着他的衣角,哀求:“太子殿下,我不是什么太子妃,我只是云府的云七娘,您认错人了,求求你了,送我回家吧。”
她说罢,竟然还想磕头,不,萧宝姝绝对不会这样,她不会对他下跪,更不会对他懦弱磕头,这不是萧宝姝!
梁珩制止住萧宝姝,他大力将她扯起来,动作粗鲁到萧宝姝疼到蹙眉,梁珩钳制着她的肩膀,她既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楚楚可怜哭泣着望着梁珩,梁珩一字一句道:“宝姝,不要再做戏了,孤是不会相信的,你就是萧宝姝,是孤的太子妃!”
但是眼前那个长着云七娘面容的少女只是吓到发抖,她哭道:“我真的不是啊,我才十岁,怎么可能是太子妃呢?”
“十岁?”梁珩咬牙切齿,他伸手拿过铜镜,然后握住云七娘的下巴,强迫她去看镜子:“你对孤说,你只有十岁?”
他没有料到,云七娘竟然尖叫一声,然后吓得瘫软在地,她坐在地上哭哭啼啼:“怎么会这样?镜子里的人是谁啊?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不是被八娘欺负了,跑出云府,去到江边了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为什么会变成十几岁的模样?为什么?我要去找娘亲,我要找娘亲!”
她每说一句,梁珩的面色就惨白一分,如若……如若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少女,真的是十岁的云七娘,那她体内的萧宝姝,去哪里了?-
只是,昏迷之后重新醒过来的云七娘,已经表现得越来越像云七娘,而不是萧宝姝了。
她虽然会写字,但是不是萧宝姝拿手的簪花小楷,而是笔迹歪歪扭扭,错字连篇,一看就是叶氏私下教的,而不是像萧宝姝那样是大儒所教,她不会画画,不会弹琴,不会下棋,更不会像萧宝姝那样通古博今,她连当今皇帝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西州在哪,而且她十分胆小,十分懦弱,喜欢哭泣,她的所有表现,都显示她的确是那个长在商户之家不受宠爱、被欺凌跳河的庶女云七娘,而不是萧宝姝。
但梁珩不愿承认,因为若承认她是云七娘,那只能证明,还魂回来的萧宝姝,又消失了,她这次,是彻底消失在这世间了。
所以这让梁珩如何愿意承认?他思了六年,想了六年,终于等到萧宝姝回来,但现在,萧宝姝又消失了,他如何愿意相信?
定是萧宝姝在做戏,他想着,这一定是宝姝想出的计策,她想摆脱他,她想逃出太子府去救陆从风,她想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她才想出这种计策,让自己认为她不是萧宝姝,而是云七娘,这样,他就会放了她。
一定是这样,梁珩想。
她一定是萧宝姝,她绝对不会是云七娘。
萧宝姝没有消失,她就在他的身边,永远都会在他的身边-
梁珩再次去找云七娘的时候,她仍然在哭,眼睛都哭肿了,她看到梁珩,似乎十分害怕,绞着手,就往墙角躲。
梁珩喊她七娘:“七娘,你过来。”
云七娘很怕他,她虽不想过去,但还是一步步挪了过去,梁珩抚摸着她的头发,温声道:“昨夜睡的可好?”
云七娘眼睛都哭肿了,明显一夜没睡,但她还是害怕点头,嗫嚅道:“我睡的很好……”
她说完,又小声问道:“殿下什么时候送我回家?”
梁珩一笑:“不急。”他道:“孤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第109章
梁珩带着云七娘,乘着马车,马车车轮声声,云七娘瑟缩在马车一角,也不敢说话,更不敢看梁珩,但梁珩却一直在端详她,他递给云七娘一块酥糖:“吃吧,佳知轩的。”
云七娘接过,塞到嘴里,神情有些勉强,梁珩问:“你不喜欢吃吗?”
云七娘很小声说道:“我从小就不爱吃甜食。”
梁珩没有说话,只是靠着车壁,闭上眼睛-
马车最后驶到的地方,却是一处孤坟。
六年前,萧太傅自尽,他牵涉谋逆大罪,无法安葬在萧氏宗族,只能葬在一处孤坟,墓碑也很是简陋,一代大儒,落得如此下场,不可谓不凄惨。
梁珩牵着云七娘,来到萧太傅墓前,萧太傅墓虽然简陋,但是坟前青草却被拔的干干净净,坟前还放着祭酒,梁珩一笑:“没想到这处孤坟,六年来都有人祭扫,陆朗倒是有心。”
他已猜到,萧太傅的墓维护的如此干净体面,定然是陆从风派人祭扫的,他侧过头,去看云七娘神色,可是云七娘面上只有疑惑,并没有他所期待的伤心黯然。
对和她感情甚深的祖父坟墓,她竟然没有表现出伤心凄惶吗?梁珩于是撇过头,他继续说道:“七娘,你知道这座孤坟里,埋的是谁吗?”
云七娘看着墓碑上的名字:“萧……清……远?萧清远是谁?”
梁珩一笑:“萧清远,乃是当代大儒,文名满天下,也曾官至一品,封为太傅。”
“太傅吗?”云七娘说道:“好大的官啊。”
“一个太傅,你知道他为什么死后如此凄凉吗?”
云七娘摇摇头:“我不知道。”
“因为萧清远牵涉进一桩谋逆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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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
“谋逆啊?”云七娘明显被吓到了,她小声说道:“那他也算是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梁珩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他忽玩味一笑:“他的确罪有应得,不过孤觉得,他的下场,还轻了些。”
“为何?”
梁珩悠悠道:“谋逆罪人,还能落得全尸,这岂不是便宜他了?”
云七娘瑟缩了下,没敢接茬,梁珩唤来随从:“你们将萧清远坟墓刨开,开棺戮尸,挫骨扬灰,这,才是谋逆之人应有的下场。”
云七娘听后,瞬间脸色惨白,梁珩仔细观察着她神色,云七娘红了眼眶,哭出声来,梁珩不由道:“七娘,你与萧清远非亲非故,你哭什么?”
他虽在问云七娘,但心中却在期待一个答案。
他在期待云七娘承认自己就是萧宝姝。
他在期待云七娘哀求他,放过她祖父的尸骸,为他保留死后的尊严,就像她当初在他刑求陆从风的时候,终于崩溃承认自己就是萧宝姝。
因为如果云七娘不是萧宝姝,她又何必要为一个非亲非故的萧清远痛哭流涕呢?
所以,她就是萧宝姝,她一定是萧宝姝。
他只是想要萧宝姝回来。
仅此而已
但云七娘抽抽噎噎半晌,她的确哀求了他,但是她却哀求的是另一件事:“殿下,求求你了,我害怕,我害怕看到棺材,我害怕戮尸,求求你,让我回家去。”
梁珩闻言,他脸色大变,愤怒不已,她为何还不承认自己是萧宝姝?难道对于祖父即将要被挫骨扬灰,她也不管不顾吗?
梁珩冷着脸,慢慢走近云七娘:“你若回了家,萧清远的尸骸,就真要被挫骨扬灰了。”
“那和我也没关系啊。”云七娘抽抽噎噎哭着:“我真的害怕,我不敢看,太子殿下,求求您,让我回去吧。”
梁珩指甲掐进手心,他几近咬牙切齿:“你到底是不敢看,还是不忍看?”
云七娘抹着眼泪:“我……我当然是不敢啊,殿下,求您让我回家,等我走了,你想开棺就开棺,想戮尸就戮尸,一切都随便您……”
梁珩都气笑了,他忽转身,对着萧太傅墓碑嗤道:“萧清远,你听听,这就是你捧在掌心的孙女说的话,她为了逃离孤的身边,连死后的尊严都不让你保留了,孤真是为你感到可悲。”
云七娘听着他的话,她丝毫不懂,只是呜呜咽咽哭着,梁珩听的心烦,他回过头:“你不要再哭了。”他冷笑:“不管你是云七娘,还是萧宝姝,都给孤在这看着,看着萧清远是怎么被挫骨扬灰的!”-
宁安荒郊,野外孤坟处,此时却是诡异无比。
十几个侍卫拿着铁锹,正拼命挖着一座坟,旁边不远处,一个身穿月白锦袍,清俊如谪仙的男子,和一个瑟缩颤抖的美丽少女,两人正席地而坐,下着一局象奕。
奈何云七娘根本不会象奕,她连棋子是怎么走的不知道,但她跟梁珩说自己不会下棋,梁珩只说他来教她。
梁珩教着云七娘:“孤这卒进一步,就要吃掉你的象了,你还不快逃?”
“哦哦。”云七娘慌不迭地将象往旁边推了步,梁珩皱眉:“马飞日,象走田,你错了。”
云七娘慌忙道歉,她脸上泪痕未干:“我……我忘了。”
梁珩并未动怒,他只是瞥了眼不远处掘墓扬起的尘土,说道:“你知道萧清远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什……什么样?”
“他自认为是个忠臣,但在孤看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愚臣。”梁珩讥嘲道:“迂腐不堪,古板教条,愚蠢至极,这,就是他萧清远。”
他说着的时候,也细心观察着云七娘的神色,听他羞辱萧清远,云七娘脸色,仍然只有害怕的神色,连半点生气和愤怒都没有,梁珩心中失望,云七娘见他神色晦暗,不敢说话,但又怕她不吱声梁珩会更加生气,于是权衡再三,才最终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他这么坏的呀?”
梁珩见她纠结害怕神色,自然知道她心里是天人交战了番,才跟他搭话,云七娘这般懦弱,倒真显得她和萧宝姝没有半分相像了。
梁珩冷笑了声:“萧清远称为天下大儒,读书人的脊梁,哼,其实他不过是一个腐儒罢了,他攻击孤的母妃出身卑贱,又怎么会想到他的嫡孙女,能还魂在一个更为卑贱的商户庶女身上?以出身论英雄,还自以为忠心,这还不是一个愚臣吗?”
云七娘听的懵懵懂懂,她没念过什么书,梁珩说的很多话,她都听不懂,她只好附和梁珩,讨好道:“殿下说的是。”
梁珩见她卑怯模样,更是心中愠怒,若她是萧宝姝,又怎么会任凭自己羞辱萧清远?难道她真的不是萧宝姝?
但这个想法刚一浮现,又被梁珩否定,不,她一定是萧宝姝。
他自始至终都不敢承认,萧宝姝已经不在了,也是,既能借尸还魂,也能魂归故里,萧宝姝的魂魄,如今到底是在另外的躯体中重新还魂,还是已经魂飞魄散,都不得而知,只是哪一种可能,都难以让他接受。
他宁愿相信,眼前这个卑怯的小姑娘,就是萧宝姝。
萧太傅的孤坟已被挖了大半,露出棺木,梁珩拉着云七娘的手,将她拽到棺木前,只见棺木竟然是金丝楠木,想必六年前陆从风收敛了萧太傅遗体,虽不能将他葬入萧氏宗族,但也为他准备了最好的棺木材料,这的确算是尽他所能了。
梁珩又去看云七娘,他迫切地想从她的眼中看出哀痛,可是她的眼中仍然只有害怕,她瑟缩在梁珩身后,嗫嚅道:“我……我能不能不看?”
“你不想看这种逆臣的尸骸?”
“我不想,我真的害怕……”云七娘哀求着。
梁珩冷笑:“那可由不得你,孤想萧清远,定是很乐意看到你的。”
说罢,他便吩咐侍卫开棺,侍卫起开棺木上钉着的钉子,几人又合力推开棺盖,一声沉重响声之后,棺盖掉到了地上。
梁珩拖着云七娘,来到棺木旁边,云七娘惊叫一声,她掩面哭道:“殿下,求求您了,我真的害怕看到死人骨头……”
梁珩却硬生生将她的手扒拉下来,他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去看萧太傅的尸骸,云七娘闭着眼,就是不敢看,梁珩威胁道:“你若不睁眼,孤就将你扔到这副棺材里。”
云七娘吓得不轻,只好颤颤巍巍睁开眼睛,一睁开眼,她就看到棺木里的白骨,白骨森森,萧太傅因为饮毒酒自尽,骨头上还呈现黑色,云七娘一见,立刻尖叫出声,她扑倒在地,因为太过害怕,竟然还呕吐了起来。
她吐了一地,气味和棺木中的腐臭混在一起,让她又开始呕吐起来,她脸上又是哭泣的泪珠,又是呕吐的痕迹,她的所有表现,都显示她的确是在害怕,而不是哀痛。
梁珩指甲掐进手心,他站在那里,看着云七娘吐的翻江倒海,他咬牙切齿,让侍卫递给自己一束火把,他威胁道:“宝姝,我没有耐心了,你若再不承认自己身份,我就将这火把扔进你祖父的棺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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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七娘吐的天昏地暗,她惊恐万分,哭道:“可是……我真的不是宝姝啊……”
梁珩失去最后一丝耐心,他步步走近萧太傅的棺木,将火把慢慢靠近,只需将火把扔进去,萧太傅的棺木,便会化为灰烬,挫骨扬灰。
?第110章
只是,让梁珩失望的是,云七娘虽哭的梨花带雨,却丝毫都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难道她真的不是萧宝姝?
如果她是萧宝姝,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祖父被人挫骨扬灰?
不,他不信,她一定是萧宝姝!
梁珩咬牙,那根火把,就准备扔进萧太傅棺木中。
忽然火把还未脱手,忽然传来一声喝止:“住手!”
来的,竟然是临川公主-
临川公主发髻散乱,额上汗水涔涔,显然是慌乱之中赶了过来,她见到此情此景,脸色大变:“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梁珩收回火把,漫不经心道:“只不过是准备将大逆罪人挫骨扬灰而已,姑姑何必大惊小怪?”
“挫骨扬灰?”临川公主都气笑了:“就算萧清远是大逆罪人,他的下场也已由圣上亲自裁定,其他任何人,都无权再处置他的尸骨。”
梁珩听罢,他轻笑一声,然后扔了火把:“姑姑说的是,侄儿唐突了。”
临川公主忍了忍,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气道:“你虽是太子,但也不能为所欲为,萧清远已死,你何必还要辱及他尸首?你这样,是明君所为吗?”
梁珩谦虚道:“姑姑骂的对。”
“我可不敢骂你。”临川公主冷笑:“否则,只怕我死之后,也被辱及尸首。”
梁珩道:“姑姑何必要把自己和萧清远混为一谈?姑姑是皇室中人,萧清远是大逆罪人,虽有姻亲关系,但却是云泥之别。”
“云泥?”临川公主摇头,嘲讽道:“我现在,不是罪人之母吗?又哪里是云端之人?”
临川公主句句带刺,梁珩也不恼怒,只是拉起在一旁掩面而泣的云七娘,对临川公主说道:“这里荒郊野岭,条件简陋,若姑姑不嫌弃,可随孤去太子府,孤亲自赔罪。”
临川公主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到云七娘时,她愣了一愣,然后打断梁珩,怒道:“七娘果然是被你所掳!梁珩,你身为太子,在从风大婚之日,掳掠他的妻子,你配当太子吗?”
梁珩微微一笑:“姑姑认错人了,她虽也叫云七娘,但并不是姑姑以为的云七娘。”
“你满口胡言乱语!她和七娘长得一模一样,又怎么不是七娘了?”
梁珩悠悠道:“谁说长得一样,就是同一个人呢?”他又问云七娘:“七娘,你认识她吗?”
云七娘胆怯地望着临川公主,然后摇了摇头,嗫嚅道:“我不认识这位夫人。”
临川公主惊愕:“七娘,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她怒视着梁珩:“太子,你对七娘做了什么?”
梁珩道:“孤并未对七娘做什么。”他顿了顿,悠悠道:“事实上,孤比任何人都希望七娘能认出姑姑。”
临川公主听得云里雾里,她索性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七娘是我未过门的儿媳,我要带她走!”
梁珩道:“姑姑,侄儿已经说过了,这位云七娘,并非是你的儿媳云七娘,所以,你不能带走她。”
临川公主怒斥:“好,你仗着太子的权势,强行掳掠我的儿媳,我虽然现在自身难保,也要进宫,请圣上评评理!”
梁珩仍旧无动于衷,他说道:“姑姑请便”,然后,就带着云七娘,扬长而去,直把临川公主气得够呛-
只是,临川公主果然说到做到,进宫去找皇帝告了一状,皇帝本来就愧对于她,觉得自己让她中年丧夫老年丧子,于是便找来梁珩,斥责他为何要强抢臣妻。
梁珩却面不改色,他只说府中的七娘,只是面貌和临川公主的儿媳有些相象罢了,但并不是同一个人,皇帝根本不信:“朕记得陆朗下狱之前,也指控你掳掠他的妻子,如今临川公主更是声称看到此女,难道他母子二人会同时构陷于你吗?”
梁珩道:“父皇明鉴,临川公主与陆朗都只是见到同一个面貌相似之人罢了,陆朗与儿臣有嫌隙,临川公主又因为陆朗下狱,对儿臣颇有怨言,所以才会揪着一个面貌相似之人指控儿臣。”
皇帝听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他叹了口气,道:“陆朗是临川独子,她定然是难以接受陆朗入狱之事,她这一生,不可谓不凄惨……珩儿,你就不要和你姑姑计较了。”
“父皇多虑了,儿臣又怎么会计较姑姑呢?”梁珩道:“儿臣觉得,待陆朗正法之后,不如将姑姑封为大长公主,再过继个陆家子嗣,也好让姑姑多些依仗。”
皇帝“嗯”了声,然后顿了顿,又说道:“陆朗至今都未招供吗?”
梁珩摇头:“并未。”
“也罢,既然撬不开他的嘴,那就让他永远都不要开口了。”皇帝冷冷道。
梁珩垂首道:“陆朗在西州军中威望甚高,儿臣觉得,未免夜长梦多,应尽快动手。”
皇帝点头:“就依你所言吧。”-
梁珩回府时,他端坐在马车中,眉头紧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忽听到马车外面有人喊着:“糖蒸糕,好吃不黏牙的糖蒸糕~”
萧宝姝向来最爱吃甜食,以前他和萧宝姝出游时,每次遇到卖糖蒸糕的铺子,萧宝姝都要买上一些,她自己吃倒也罢了,偏偏还要让他吃,他并不喜欢吃甜食,每次都是拒绝,萧宝姝就很是沮丧,嘟着嘴,自己一个人将糖蒸糕往嘴里塞,他有时瞧的有趣,也拿一块,放进嘴里,这时萧宝姝就会高兴起来,笑眯眯地说道:“殿下说不吃,不还是吃了?”
他吃着格外甜腻的糖蒸糕,含糊道:“下次孤不吃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梁珩吩咐停下马车,让侍卫去买了包糖蒸糕,然后才回了府。
去到弄玉轩的时候,婢女说云七娘正在小憩,他拿着糖蒸糕,便去看云七娘,云七娘睡眠很浅,一听到声音,立马从榻上起来了。
她怯生生地挪到梁珩身边,梁珩就见不得她这副怯懦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萧宝姝,他将糖蒸糕放在桌上,云七娘愣了愣:“糖蒸糕吗?可是,我不爱吃甜食。”
梁珩本在打开糖蒸糕的包装,听到这话,他不由也有些厌弃了,于是重新将糖蒸糕包好,说道:“既然不爱吃,就别吃了。”
云七娘以为他生气了,忙道:“不,不,我爱吃,爱吃。”
她拿起糖蒸糕,解开包装,就胡乱往嘴里塞,只是她吃的时候,眉头紧皱,看起来的确是不爱吃甜食的样子。
梁珩并未理她,他忽然道:“七娘,你认识陆朗吗?”
“陆朗?”云七娘念着这两个字,她摇了摇头:“不认识。”
梁珩微微一笑:“那你知道陆朗是谁吗?”
“不知道。”
梁珩徐徐道:“陆朗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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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将军,世袭的永安侯。”
“哇,侯爷吗?好大的官啊。”
“可惜,他贪心不足,放着一品的大官不做,偏偏要勾结大梁的叛徒,拥兵自重,意图谋逆。”
云七娘睁大眼睛:“他这么坏啊?”
梁珩点头:“父皇英明,抢先一步将他下狱,因他罪大恶极,便要赐他千刀万剐,凌迟之刑。”
“凌迟吗?”云七娘瑟缩了下:“我害怕这个。”
梁珩轻笑:“其实孤也觉得,这个判决重了些,毕竟陆朗之母,就是孤的姑姑,临川公主,说起来,陆朗也算是孤的表弟。”
“临川公主?”云七娘有些疑惑:“是昨日萧清远坟前那位夫人吗?”
梁珩道:“是,她是父皇一母同胞的妹妹,若她知晓独子要被千刀万剐,只怕会伤心至死。”梁珩忽叹了口气:“陆朗是孤表弟,孤也不忍见他被千刀万剐,所以,倒不如在行刑之前,让他死的痛快一点。”
云七娘听到这里,不敢吱声了,她拿着一块糖蒸糕,小心翼翼咬着,也不敢看梁珩。
但梁珩顿了顿,却道:“七娘,孤欲让你,亲手去杀了陆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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