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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世子 于欢 27832 字 2024-05-20

赵哲架着玉辂,一边细细思索,“臣要什么都可以吗?”

皇帝点头,“只要是朕能拿得出手的。”

想到皇帝日后将要迁都顺天,赵哲便道:“臣想回晋地。”

弟弟赵哲的话让夫妻二人楞了一会儿,皇帝不解的问道:“是京城不好么,你要回晋地?”

赵哲低下头,“被林伯送到皇伯父府中后,我便一直跟随着皇伯父,再也没有回过晋地了,而今承了爹爹的爵位,想要回去看看。”

而今赵哲记忆里的爹娘早已模糊,晋王府仍在太原府伫立着,晋王与晋王妃及世子的尸骨早在先帝时期就被下旨迁到了晋国的王陵内。

但赵哲明白如今已没有藩王,再返回晋地已是不可能,“臣只想回去看一眼。”

“好。”赵希言一口应下,“皇叔若见你如今的风采,必欣慰至极。”

——坤宁宫——

皇帝大婚后,起居便定在了坤宁宫内,而乾清宫则成为了日常接见大臣与处理政务的宫殿,每到时辰无论多忙都会卸下政务回到乾清宫陪妻子用膳,而后再出来处理政务,日日如此,她也从不觉得繁琐。

皇帝回到坤宁宫,沈氏替其将披在外面的披风取下挂在了衣架上,“赵哲才过膝盖高时就由我母亲抚养了,这么多年过去,仍是对晋王府念念不忘。”赵希言道。

“毕竟那里才是他的家。”沈氏说道,“想来先晋王夫妇对这个幼子也是相当宠溺了,哪有孩子不思念父母与自己家呢。”

赵希言觉得有道理,“是啊,毕竟朕只是他的堂兄弟。”随后走到正在整理镜台的沈氏身后,贴身上去伸手环住,“来日方长,往后的事往后再看,留给咱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沈氏任由她搂着自己,忽然拿起一个小盒子,打开时,因快至夜幕,盒子里便有微光透出,皇帝见之,靠在沈氏肩膀上问道:“这么些年,姐姐都带着他吗?”

眼里泛着月明珠的微光,“陛下知道,对于民间的百姓而言,陛下就像这道光吗?”

沈氏问道皇帝,“开国至今,连年征战,使得民间都在传诵杜甫的诗词,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她大概知道了,皇后以沈氏的身份在这几年中游历过许多地方,她去过的与不曾去过的,“所以姐姐是听到了这些话,所以才回来的吗?”

沈氏没有回答她,但不可否认的是,作为帝国的统治者,各地都有她的影子与消息,皇帝的身影几乎无处不在。

沈氏随后回头,“若不回来看着你,今后被其他女子蛊惑,误国误民,岂不让我白费一场?”

皇帝听后大笑道:“哦?”手中却越发搂得紧了直到可以感受到锦衣内的柔软肌肤,“姐姐只是因为百姓与国家吗?”

沈氏想要逃离,却发现无法挣脱,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便被人拦腰抱起,她揽住皇帝脖颈,“陛下要做什么?”

“天黑了。”皇帝看着屋外的夜色笑眯眯说道。

【作话】

明与日本的关系蛮紧张的,尤其是万历年间,日本早在明朝的时候就想入侵大陆了。

206.帝后(三)

洪佑四年春,宗人府修撰玉牒,皇帝下旨封赵瑞为裕王,加入玉牒,于顺天府修建裕王府,出阁受学。

洪佑四年夏,朝廷准备迁都事宜,调三军前往顺天。

洪佑四年夏末,皇帝下诏正式迁都,改金陵应天府为南京,改北平顺天府为京师,以南京为留都,当日,帝后携宗室、文武百官,数万人北上。

紫禁城内的宝物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跟随着主人迁都。

洪佑年间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四海臣服,故迁都的一路上,万民跪拜,更有不少留都百姓随皇帝一同离开金陵移居顺天。

锦衣卫围在皇帝的玉辂四周守卫,前后还有仪仗队与禁军,百姓们被只能站在官道两侧翘首张望,但仍然看不见车驾。

圣驾北上,沿途经扬州府境地,时逢七月乞巧节。

初秋的天,还未散去夏日的燥热,御驾的队伍在扬州境内一处空旷之地歇息,禁军在四周轮流值守。

宫人太监围着一堆堆篝火促膝而谈,但此刻被灯烛照耀的玉辂内,帝后却不在。

晋王赵哲侧坐在玉辂的踏板上,手里拿着一张胡饼,还有一壶酒。

“王兄。”裕王赵瑞走到车架附近,向晋王喊道。

晋王跳下车,摸了摸裕王的头,“阿瑞,陛下跟皇后殿下不在玉辂内,迁都的路上,你不用日日来请安的。”

赵瑞看着空荡的车架,挠了挠小脑袋,“乳母说天色渐晚,扬州府的林间有野兽出没,皇兄和皇嫂去哪儿呢?”

晋王耸了耸肩,“不知道,或许陛下带着皇后殿下入城游玩了吧。”

在迁都队伍之东,离座落在水畔的扬州城还有着不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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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换上便服,白龙鱼服,骑着千里马进入城内。

湖水环绕的扬州城,可以听见船只划过的潺潺水声,站在船头摇桨的渔夫哼着小调。

又逢七夕,扬州城更加热闹,街道岸边挂满灯笼,小童们提着莲花做的灯,拿着荷叶当做雨伞撑在头上。

更有商贩采集莲蓬售卖,摊贩们吆喝着买卖,这一日集市上卖的大多是应节之物,不少未婚配的年轻男女也会在乞巧节初七的夜里出门。

见中意之人互赠金簪或香囊定情。

年轻女子多结伴出行,且穿着红色的衣裳簪戴鲜花。

身上的配饰是用五彩绫线结成的樱桃、葫芦等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逛灯会的同时也会替自己寻觅如意郎君。

乞巧节的灯会也吸引了大批的游人,不少商家用灯谜招揽顾客。

“入店用膳可猜灯上迷题。”

“猜一半者可免酒钱,猜中所有迷题者,可得镇店之宝。”

卖货郎担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吆喝,“年画,牛郎织女的年画,乞巧针、乞巧果嘞。”

皇帝牵着一匹御马,身着道袍,头上戴着一顶唐巾,身侧的女子挽着已婚妇人样式的发髻,长衫与马面,端庄大方。

任谁看,也知道这是一对相处契合且恩爱的夫妇,“已许久没有来这扬州城了。”

赵希言看着扬州城如今的景色,比从前更加繁华与热闹,百姓们的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与笑容。

“陛下的马可莫要再丢了。”沈氏忽然笑道。

赵希言听后,脸色稍显难堪,自知演技拙劣,瞒不过精明的沈氏,“而今马只有一匹,丢了咱可回不去了。”

沈氏又笑了笑,“陛下可还记得那家酒馆的去处么?”

赵希言努力回想着,摇头道:“这都多少年了,再者,它也不一定还在。”

沈氏摇头,“百年的酒楼,资产之丰,名下产业必不止那一家,岂会说衰就衰。”随后便拉着赵希言走街串巷,将扬州城的夜景看了个遍。

路遇吆喝的摊贩,沈氏也被地方一些独特的物品吸引,除了应节之物,因女子都会在这一日出门,摊贩们便增加了一种物品在乞巧节进行售卖,脂粉。

一名头戴飘飘巾身穿直裰的中年男子正在摊子前斟酌筛选,脸露愁容显然是对挑选犯了难。

只出价格售卖而全然不懂这些的商贩一开始还细心推荐,但见客人衣着老旧又如此拿捏不定便也没了耐心,转而招呼其他女客人了。

“哟,这位夫人,看您的面相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商贩眯着眼睛,看二人装扮富贵,便将最贵的胭脂水粉都拿了上来,“这些可都是上等货。”

赵希言随在沈氏身旁,看着她细心挑选,似起了兴趣,不解道:“这外面的东西再好,可强于府内所出?”

赵希言的府内便是宫内,专供皇家的六局二十四司。

沈氏回道:“天下之大,技艺这种东西,其精湛哪会只集于一处呢,各有千秋罢。”

沈氏很快就注意到了旁边的中年男子,衣服有些旧但十分得体,像个读书人,“先生是要挑给妻女之用的?”

男子听到后,连忙作揖,“是给拙荆的,小女尚未出阁。”

沈氏看男子年岁,便猜到其妻与自己差不多大,遂在摊贩一众胭脂水粉中试了些许,指着其中一个颜色道:“丽而不俗,价格又适中,令夫人见了,会喜欢的。”

男子连忙作揖答谢,“多谢夫人。”随后直起腰身,“敢问夫人尊姓,听口音不像是扬州人。”

沈氏摇头,“我们是从京师来的,到扬州游玩。”

听罢,男子环顾了一下扬州城,“扬州可是一块风水宝地。”

语气里似有可惜之意,“在下秋末之时也要离开扬州至京师赶考了。”

赵希言便与沈氏对视了一眼,沈氏随后福身,“那便预祝先生,金榜题名。”

“承君吉言。”

男子谢后带着新买的胭脂与礼物回到了扬州城外的家中。

此时庭院里已经扎起了一个简陋的彩楼,供奉上了磨喝乐,笔砚与针线。

妻子见丈夫回来,将后厨热着的菜肴一一端上桌。

“忙了一天,夫人辛苦。”男子随后将一个打磨的精致的小盒子拿出。

妇人不解,看着像是妆匣,接过打开一瞧,楞看着一向只会看诗书的木纳丈夫,“夫君何时也会挑选这种东西了?”

男子坦诚道:“我在摊贩前左右不定,是一位姑娘,哦不,是位与丈夫出门游玩的夫人帮我挑选的。”

妇人嘴里念叨着,“这胭脂多贵呀,你可舍得拿出买书的钱了……”但心里却是很开心的将其收了起来,“吃饭了。”

“今日不是七夕么……”男子又将果脯与一件精致的饰品给了女儿,“瞧瞧爹爹给你带什么了。”

随后一把抱起女儿,用有胡子的下颚蹭了蹭,“爹爹的小福星。”

妇人一边忙碌一边道:“这回啊,你可得感谢万岁,否则今年又要多考一次秋闱。”

“要不……我留在扬州任职吧。”男子忽然犹豫道。

“你千辛万苦才考中了举人,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妇人停下手奚落道,“不就是落了一次皇榜,只能说明万岁这一朝有才的人太多了,但夫君你不能因此就气馁。”

男子叹了一口气,妇人随后走近,“夫君放心去考吧,妾不觉得苦。”

连年读书赶考拖累的家中,又秉持读书人的气节不肯贱卖字画,直到去年中了举人取得功名免了赋税,这才有了好转,而今迁都到顺天,距扬州遥远,光路费便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抱着女儿咬了咬要,“再给爹爹一年,必让女儿骑上状元的大马。”

“爹爹,我还要坐轿子。”说罢,女郎拿出自己制作的乞巧节精巧物件送给父亲,“爹爹给。”

男子抱着女儿,夸赞道:“我家姑娘的手真是巧儿,和她娘一样聪明伶俐。”

扬州城内,沈氏拉着赵希言找到了昔日落座的那家酒楼,附近街道的商铺有所变动,但这座酒楼依然伫立在此,且招牌变得更加醒目了。

出来揽客的依旧是年轻善谈吐的伙计,“两位客官里面请,咱们店可是扬州最有名的百年老店,不仅有扬州的特色,还有各地美食,后厨掌勺的都是有名的厨子……”

二人走入楼内,里面经过了翻修,差点让二人没能认出来,“过得真快啊。”

但当年之事,赵希言与沈氏都记忆犹新,“只是不知道当年那个顺走了我的马的小二还在不在,再精明之人也不过如此吧。”

赵希言的话刚说完,便见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男人从后面走到柜台,刚想落座便瞧见了入内的二人。

差不多的装扮,面容也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登基后的赵希言,脸上多了几分沉稳。

那人眼睛一瞪,随后连忙从柜台内走出,也不躲闪,而是径直走向二人,连连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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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贵客,久违。”

“原来二位是掌柜的熟人啊。”伙计摸着脑袋道。

这么多年过去,当年那个口齿伶俐的伙计早已从店小二摇身一变成为了管理酒楼的大掌柜。

赵希言一脸笑意,走上前凑到掌柜身侧压低声道:“我的马,这些年可还好吧?”

207.帝后(四)

“呃……”掌柜愣住,脸色突变,有些慌张道:“时隔这么多年,爷这次该不会是特地来要马的吧?”

“可不是吗。”赵希言故作玩笑道,“弄丢了老爷的马,可让我挨了一顿好好打,那马……”赵希言压低声音道:“懂行的人看一眼就能知道那是匹上等的好马。”

掌柜听罢,差点跪了下去,赵希言连忙拦住,“掌柜这是作何?”

“草民不知爷是官府的人,若知道就不会出那下三滥的主意了,那马原是想还给爷,可四处打听都不见爷的踪迹,便一直在后院里养着,寻思着,如此贵重之物,爷定然会回来取,谁知去年……”

掌柜说着自己的恐慌与对官府的敬畏,那马膘肥体壮,尾后还有官府的烙印。

“呀……”赵希言搓搓手,显得有点难为情,“这可难办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回去可如何交差。”

“明是夫君自己丢了马,怪人伙计作甚。”沈氏替掌柜解围道,“掌柜寻回了马,又帮忙喂养,该是感谢才对。”

掌柜听到沈氏脱口而出的称呼,便明白了二人此次来已是修成正果了,于是连忙改口道了一句贺,“爷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可喜可贺。”

有沈氏帮忙,赵希言便没有再继续刁难掌柜,“老规矩,不过这次只要上够我二人吃的量就行,不必浪费。”

掌柜笑眯眯道:“小的知道,天子号召,戒奢从简,无论士庶,陛下在宫中尚且如此,我等小民自然也是,一人一菜,小的这就去吩咐,爷请上座,稍等片刻。”

赵希言带着沈氏上了楼,于临街的一间雅间落座,俯瞰整座扬州城,水光粼粼,灯笼挂满两岸,江上船只往来,各自悬挂着一只独特的灯笼。

掌柜的动作极快,这么些年过去他也没有忘记昔日自己介绍的菜品,很快便上齐了菜,“二位慢用,若有差遣尽管吩咐。”

清静之后,二人一边吃着菜,一边欣赏着扬州城的七夕夜景。

饭后,掌柜亲自将马从后院马厩牵出,再不敢像上次那般,送客时还不忘打听,“二位贵客远道而来,不知官爷府上尊姓,日后小的也好去拜访。”

二人对视了一眼,赵希言便道:“沈。”

掌柜瞬间愣住,“莫不是今年陛下大婚册立的皇后本家,荣国公府上?”

赵希言低头笑了笑,“算是吧,只是隔得远了些。”

掌柜惊讶的搓了搓手,“沈氏本就是名门望族,而今又出了一位国母,地位尊崇,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曾用拙劣之计,实在羞愧。”

赵希言笑了笑,朝他挥了挥手,“人生贵极是王侯,浮利浮名不自由。”便转身牵着马携妻子离去。

“人生哪得两全其美,上位者为自由发愁总好过位卑者朝不保夕。”

掌柜摇头轻呼了一口气,便也转身入了楼,“都有自己的活法,奢求太多,物极必反哦。”

扬州城的集市上搭建了一个极大的彩楼,里面供奉着磨喝乐与牛郎织女的画像,彩楼有两个可攀登的梯子,牛郎织女各在一旁,梯子就像鹊桥,四周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鹊桥最顶上似乎还有一颗闪闪发光的珠子。

梯子为绳索,看样子是要举行什么比试一样,彩楼刚一推出便吸引了一大堆人上前。

“在下初临扬州城,今后在此落脚,蒙得天恩,官府相助,于扬州城开了一家供生计的酒楼,今日酒楼开业,特办此场灯会,与诸位同喜。”

似是彩楼身后的酒楼老板,上前与众人解释了一番,顺便推了自家新开的酒楼,“此楼为乞巧楼,楼顶置有一颗在下从海外带回来的明月珠,赢得比试,便可获取此珠,今夜的比试,不比文试而比武试。”

随后五名壮汉走上前,薄薄的衣裳透出了结实的肌肉,让垂涎月明珠的人望而却步。

“二郎貌似对那楼顶的珠子极为感兴趣?”沈氏看着目光望向楼顶的赵希言。

“海外的贡品我见过不少,那颗珠子是红色的,好纯正的颜色。”

赵希言说道,随后侧头看着沈氏,“这个颜色,不是姐姐所喜欢的么。”

“一定价值不菲,这个商人通过此楼来吸引客人到他店前,又摆上贵重的珠子,但这些壮士身强体壮,非常人能胜,必然是不想将珠子送出去的。”

沈氏说道,心中虽喜,但知商人心思,便也没有作他想,“世上之人,哪有此商贾更精明的呢。”

“若是赢了,他还敢赖着不给吗?”赵希言笑道,“既然姐姐喜欢,那我争上一争。”

沈氏拉着她的衣袖,“这里鱼龙混杂,点到为止,不要太张扬了。”

赵希言点头,“今夜七夕。”

老板的话音刚落,见壮汉出来,有人望而却步,有人大着胆子一试,报名的人依然有许多,因为那颗价值不菲的珠子实在太过诱人。

但无一例外,参试的人都落败,还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拳脚的人苦苦支撑,最后被打得鼻青脸肿,连那彩楼的梯子都没摸着。

见此场景,一些还未上场的人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而开设灯会的老板正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吃着葡萄观望,每有人落败,便会露出得意的笑容。

直到裁判喊了好久,“还有人来一试吗?”

老板见没人来了,便放下茶杯起身,“诸位,这颗珠子的价值,可抵得上我这座酒楼。”

在宝贝的诱惑下,又有几人拼了命上场,因壮汉被之前的消耗了不少体力,这几轮下来明显比之前吃力,但是仍然没有人能连闯五人。

前往参试的都是普通百姓,而今夜的扬州城多文人雅士与游客,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不曾出现,而那些军中的将士也不会来此参与这些民间把戏。

“我来。”赵希言从人群中走出,问道老板,“若是我攀上那乞巧楼,明月珠是否就归我了?”

“当然。”老板看着身材有些瘦弱的赵希言说道,“我徐某人言而有信,从不说假话,但前提是你得上得去。”

之前来了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都没能连战五人,眼下这个年轻人又岂能,且老板打量着她,身穿道袍头顶唐巾,满腹诗书之气,像个文弱书生。

赵希言也没有换衣裳,并不怕宽大的衣裳会碍了自己的手脚,气定神闲的站在壮汉跟前,“请。”

围观的百姓指手画脚的议论着,觉得希望渺茫,也有人觉得年轻人的气质不凡。

壮汉连连防守,如今已是满头大汗正粗喘着气,一阵吼声后迈步出去。

但赵希言不打算硬碰硬拼力气,即便壮汉有些劳累,但自身的优势与先天条件,赵希言自知是比不上的,故只能以智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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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身体笨重的壮汉比起自己的父亲,对起来简直太过轻松。

躲闪的步伐矫健,且身手极快,就像是在故意戏弄。

几番下来,众人对这个文弱的书生有了极大的改观,“看不出来,这身打扮竟是个习武之人。”

“莫不是哪家勋贵将门之子,易服来扬州城游玩了。”

一炷香下来,已有三人因被击中双腿而倒在乞巧楼下,未到要害,只是疼痛让其难以站立,老板见此,深感大事不妙,便对着后面两人嘀咕了些什么。

只见那二人竟在搏斗之时拿出了短匕首,这使得赵希言再无法轻易的近身。

众人见状,纷纷指责道:“怎么打不过就开始用刀子耍赖了。”

“这老板莫不是玩不起吧。”

尽管被人议论,但老板依然无动于衷,这颗珠子的价值远高于这座酒楼,而像这样的产业,他不止这一处,“比试的规矩里,可没说不让带兵器的。”

壮汉拿着匕首几番猛刺,划破了赵希言右手的琵琶袖差点伤到了手,她便连忙退了几步。

沈氏见状走近几步,“夫君……”

赵希言抬手,“原先我只是玩玩。”而后便开始认真了起来,“不需要一味的仁慈。”

再几番交手之后,壮汉拿着匕首,挥舞的力气足已使人毙命,就在尖锐的利器即将刺下时,赵希言从怀中拿出一把手铳只直壮汉的头顶。

两个壮汉当即哆嗦了起来,连手里的匕首都弃了,尽管有老板威胁,但还是性命要紧。

见此情形老板也是一惊,刚坐下又被迫起身,“你……”

“是你自己说的,没有规定不准带兵器,火?器也是兵器。”赵希言道。

而后赵希言收起手铳几步便飞上了乞巧楼将那明月珠取了下来。

老板眼见自己的宝贝珠子被人取了去,便指着赵希言着急的大怒道:“大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私藏火?器。”

“按国朝律令,私藏甲胄与火?器都是谋逆的重罪。”老板继续道,随后招呼着人将她们围住不让离去。

这还是她登基后头次被人如此对待,试问天底下,谁敢带人将皇帝围住。

但此刻赵希言白龙鱼服,围观的及老板都没有见过天子,又或者对这个易服之后的人没有印象。

原先在吃饭的那家酒楼,掌柜听到凑热闹归来的小二叙说了乞巧楼的动静后,连忙扔了手中的事跑来替赵希言解围,客气的上前作揖,“徐老板。”

【作话】

女庶王近代篇请大家帮忙点个手藏哦,爱你们——

208.帝后(五)

但是老板却不拿正眼瞧这个出身卑微的酒楼小掌柜,掌柜硬着头皮走到老板身侧,小声道:“拿您珠子的这位是官府里的老爷。”

“既然是官,那便更加私藏火?器不得。”老板理直气壮道,“身为人臣,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陛下乃是圣天子,必然不会袒护逆贼,就算是官,老夫也不怕。”老板继续道。

皇帝治下,吏治清明,老板便是抓这私藏火?器之罪不放了,“给我拿去,送到知府大人的衙门里。”

掌柜见状,连忙皱起眉头劝阻,“徐老板,这位老爷姓沈,是国丈爷荣国公家的人。”

老板听后这才正眼瞧了掌柜,又道:“就算是荣国公,也不能私藏火?器吧,无圣上恩赐,这是灭族的大罪。”

随后压低声音,“若他肯放弃手中的珠子与我做戏一场,便放他离开。”

掌柜听后连连点头,走到赵希言身侧,小声道:“爷,徐老板说只要您归还这个,您便可以离去了,这里人多眼杂。”

“哦?”赵希言大惊,旋即不顾老板的颜面放声笑道:“他当众承诺,我按规矩赢了比试,那么这珠子就归我了,怎么还有要回去的道理呢。”

众人听后纷纷指责老板的不厚道,“原来这老板是用珠子诓人的。”

老板听后顿时来了气,“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你姓沈又如何,私藏火?器的罪名你是逃不了的。”

几个伙计就要上前动手抢夺那珠子,赵希言忽然呵斥一声,“尔敢!”

声音极具气势,震慑住了众人,沈氏见状走上前,“夫君就把珠子还给他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哪知一向顺从她的赵希言这次却直接否定,“不,若是我的东西不要也罢,但若是夫人喜欢的,说什么我也不让。”

“把知府大人请来。”老板对着手下吩咐道,不久便有马蹄声响起。

“一会儿知府大人来了,我看你认不认罪。”老板威胁着赵希言说道,“不光如此,老夫还要告御状。”

当今皇帝行事公允,无论士庶,登闻鼓之状必亲鞫于午门。

掌柜见事情无法调解,揉搓着自己出汗的双手一时间竟也没了主意。

私藏火器一事很快就惊动了扬州知府,此之前,皇帝迁都的队伍刚抵扬州境内之时,知府就曾骑马去拜见过天子。

扬州知府与地方卫所千户带着一队人马将乞巧楼团团围住,“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天子脚下私携火?器,不知道这是谋逆的重罪吗?”

此刻距离赵希言入城已有两个时辰之久了,扬州知府来的同时,城外一支等候的锦衣卫也入了城开始搜寻皇帝的踪迹,使得热闹的扬州城气氛一下凝固了起来。

这里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锦衣卫指挥使顾千澜与指挥同知周康的注意。

“陛下?”扬州知府从轿子里出来后,适才为官说话的作派与底气完全不见了,甚至抓在革带上的手开始哆嗦了起来。

因为事先没有接到皇帝要入城游玩的消息,更何况这里离御驾还有百里之远。

皇帝的容颜他虽然只见过几次,但今日白天那张和蔼亲切又干净白皙的脸他岂能不记得,扬州知府吓得连忙从轿子里爬了出来,扶正乌纱帽连滚带爬的跪在了赵希言跟前。

这一幕令众人一惊,赵希言不慌不忙的说道:“吾不过是赢了颗珠子而已,竟劳一府之长官深夜出动。”

官商勾结自古就有,这下让扬州知府丢了魂,“陛下恕罪,臣是听闻有人私藏火?器这才赶来。”

赵希言随后看了看手里的铳,没有再责怪知府,商人赋税极重,占了国家府库税收的一大半,她自知无法杜绝。

赵希言的话音刚落,锦衣卫便赶了过来,那一身身显眼的飞鱼服与绣春刀,皇帝最亲卫,天下无人不识无人不知。

“皇爷。”明章也穿着太监的衣服,“皇后殿下,可算找着您了。”

原来二人独处游玩,只顾着高兴竟一下忘了时间,而今已过了大半夜,底下人不见主子归来,便纷纷紧张了起来。

锦衣卫的出现与知府及千户的跪拜让老板彻底失了神,还有那掌柜也一脸懵,他楞在原地,干瞪着眼,“原来那匹军马……是御马?”

刚刚拿匕首差点划伤皇帝的两个壮汉更是吓得会在地上直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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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顾千澜请罪道。

“朕只顾着与禾儿高兴,忘了交代你们的时辰了。”皇帝笑道。

“是陛下,陛下来扬州城了。”忽然人群中有人高呼道。

随后赵希言与沈氏周围便跪倒了一片人,扬州城饿百姓们热情高涨,“陛下万岁。”

老板俯首跪地,闭着眼睛将头埋起,试图遮掩自己,心里一阵懊悔,皇帝走上前,问道:“还要吗?”

老板哆哆嗦嗦道:“陛下赢得了此珠,此珠就是陛下的。”

“哦?”赵希言道,“这会儿就是朕的了?”

赵希言忽然冷下脸,“官商与民,若失了信,还能坚守本分吗?”

“草民知罪。”老板扣头道。

“只不过是因朕换了身份,尔等态度就立马大变。”赵希言道,“若是普通百姓遭你所欺,又有谁可以为之做主?”

“今日你未犯大错,朕也是微服私访,不知者不罪,朕今日不惩治你,若往后再敢欺诈百姓,你也不必再从商了。”

老板听后连连叩首,感激涕零道:“陛下仁德,是草民该死。”

赵希言所经之处便有百姓欢呼,“陛下万岁。”

“天佑大明。”

锦衣卫护送着帝后登上了明章带来的轿辇,那颗血红的珠子正在皇帝手中闪闪发光。

皇帝牵着皇后在众人眼前经过时,容颜便被瞧得一清二楚,如寻常读书人家的装扮,二人虽早已过而立之年,但样貌仍如弱冠之年时。

宣宗皇帝的样貌,大明百姓大多都见过画像,而今洪佑年,皇帝却是如此的清秀,脸庞干净白皙,“怪不得人人都说陛下是京中男子里最好看的,没有哪一朝皇帝能够与之相比,如今看来,便是女子见了也自愧不如。”

“陛下与皇后殿下真是谪仙一样的人物。”

“陛下这一朝的锦衣卫指挥使真的是个女子。”更有妇人议论道,“早前就有所听闻,女子竟也可以为官。”

不少人又将目光投向了护卫在帝后身侧的锦衣卫指挥使顾千澜,虽为女子,但一身赤色曳撒英气十足,“指挥使大人好英姿。”

“原来女子也可以如此英姿飒爽。”女子们都投去了羡慕的目光,“能做锦衣卫指挥使如此亲近天子的职务,定有过人之处。”

在众民的欢呼声中帝后登上了车舆,沈氏便道:“陛下为了一颗珠子劳师动众,可如愿?”

赵希言笑眯眯将珠子奉上,“为了姐姐,我高兴。”

沈氏拿起珠子端详,“的确是宝物,也怪不得那老板如此不舍了。”

“他既不舍便不要拿出来作为比试的奖赏,如此无诚信之人,其万贯家财又是如何来的呢。”赵希言说罢,随后招了招手。

“康。”

“陛下。”锦衣卫指挥同知周康听到皇帝呼唤便骑马靠近车驾,低头应道。

“派人查查这个姓徐的商贾。”

“是。”

皇帝的车舆回到迁都的队伍之时,天已经从夜幕变得朦胧。

歇息一夜醒来的朝臣见皇帝消失,急得招呼人马四处寻找,直到皇帝安然回来。

“陛下一夜未回,可是去了东边一百里外的扬州城。”皇帝北上,仪仗队几乎是徒步,故而速度不快,且尽可能走近道,便没有绕入扬州城内,但帝后微服私访离开队伍,可让文武百官急坏了。

“听闻陛下不带锦衣卫,与皇后殿下二人微服入城,身边无一人护卫,这……”

“时逢七夕,扬州城内鱼龙混杂,万一陛下要出了闪失,臣等如何与先帝交代。”

吏部尚书满头白发,领着头像长者一样训斥皇帝,“陛下肩负天下心往,万不可粗心大意,而今中宫虽立,然仍无皇嗣,国本未立,陛下便更要谨慎提防。”

听着吏部尚书的劝谏以及对于皇嗣的提醒,赵希言笑眯着一张脸,“杨尚书,朕知道杨尚书是为朕好,然之所以与皇后独自出行,也是为体察民情,况且朕也曾入过北狄,赢过秋猎与冬猎,何人要行刺朕,又因何要行刺,若因生活困苦而欲行不轨,那岂不是朕之失?”

吏部尚书听后连忙躬身,“陛下心系天下与万民,是百姓之福,但臣身为老臣,陛下的安危重于一切。”

“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何惧之有。”皇帝道,“朕不是先帝。”

吏部尚书之所以如此谨小慎微,乃是因为先帝好武,结仇无数,就算回到燕王府内,仍有刺杀之事传出,吏部尚书更是与先帝一同经历凶险,才如此谨慎。

但如今的天子,止戈兴仁,受百姓爱戴,群臣拥护,北上途中,所到之处万民欢呼。

皇帝随后又道:“杨卿担忧朕,朕心甚慰,但朕如今不再是燕王府里那个纨绔的小世子了,朕也从未忘记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

吏部尚书遂磕头,君臣寒暄了几句后,从皇帝的玉辂内退出。

经一夜歇息的队伍继续北上,当沈氏弓腰入内时便看见了躺在车屋坐榻上一脸疲倦的皇帝,“杨尚书与陛下说了什么让陛下如此疲于应付。”

皇帝摇头,躺在榻上望着车盖上华丽的装饰与图案,“怪不得姐姐想要拼命逃离,朕有主宰苍生的权力,但苍生也将朕困在这个小小的牢笼里。”

沈氏靠近,在她身侧坐下,赵希言便翻身趴在她的腿上,轻轻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好在,朕还有你。”

——

离开扬州城后不到一月,便有一徐姓富商将万贯家财悉数捐出,户部将其用于水师极船只建造,用于抵抗倭寇。

为此,皇帝亲自御笔赐匾,命禁军送往富商家中,便有一夜,富商抱着四字大匾的圣恩,感激涕零。

洪佑四年,皇帝迁都顺天,借迁都北上之宜巡游山东一代,凡皇帝所现之地,无论各州、府、县,必有皇后沈氏陪同。

【作话】

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

209.终章

洪佑四年,皇帝率文武百官进入顺天府,由于皇帝在北平的威望极高,入城之时,顺天的百姓自发的至城楼前跪迎。

禁军护卫,天子仪仗进入京师,百姓们跪在道路两侧连连叩首,“陛下威武。”

“陛下万岁。”

山呼万岁的声音响彻天地,皇帝坐在玉辂内,命左右将卷帘卷起,与皇后一同向车外招手。

京师的紫禁城仿照金陵紫禁城所建,格局基本一致,但规模要大许多。

皇帝正式迁都后,短短数年时间,京师的繁华便远超金陵,发展经济的同时,也在加强军备,此后长达数十年,北戎不敢来犯,而东边海岛的倭寇也被水师阻挡在关外。

洪佑五年春,正旦大朝会,入京朝贡的邦国远超几朝先帝之和。

洪佑六年,晋王赵哲大婚,娶民间王氏女,次年,晋王夫妇诞下一子。

——顺天府?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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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携妻儿入宫请安,“臣赵哲,恭请圣安,皇后殿下安。”

乾清宫内,皇帝抬了抬手,“赐座。”

“谢陛下。”赵哲起身,牵着妻儿缓缓坐下。

此刻晋王妃怀中抱着一个刚出生刚满月的婴儿,正睡的香甜。

待妻子坐好后,晋王将孩子抱起,抱到赵希言与皇后沈氏跟前,“蒙兄长赐婚,方有今日,特携妻儿前来谢恩,也请兄长为小儿赐名。”

赵希言伸手抱过孩子,小手握拳忽然醒来,但见皇后后并没有哭闹,而是瞪着与她母亲一样的双眼,“禾儿,你看。”

沈皇后看着孩子,醒来后竟不哭闹,“这孩子日后一定有大出息。”

“请皇后殿下赐名。”晋王道。

沈皇后思索了一会儿,“孩子是父母的恩赐,钰,宝也,不如就取名为钰吧。”她转头看向皇帝。

赵希言点点头,“这个字好,小娃娃生得漂亮,如玉一般。”

晋王遂携妻子跪伏,叩谢道:“谢陛下、皇后殿下赐名。”

——

洪佑七年,此时距皇帝大婚已过去四年,然内廷一直无嗣出,眼见皇帝迈向不惑之年,这让群臣万分焦急。

尤其是晋王大婚生子之后,文武百官便再也沉不住了,联名上书皇帝,请求再挑选良家子。

登基多年的皇帝,不用动怒也能轻而易举的说服百官,总是能找到理由搪塞过去,不敢再朝堂之上大闹的朝臣,便只能堵着皇帝的出行。

“陛下,而今陛下已娶妻三年,然中宫一直未有嗣出的消息出,国本不立,则无法安天下,而今盛世,皇嗣却无所出,这让臣等都为之担忧,请陛下三思。”大臣们拿着笏板堵在了乾清门前。

皇帝静坐在步辇上,“皇嗣固然重要,但朕如今尚在盛年,诸卿担忧什么呢?”

“早立皇储,可安人心。”有大臣道。

“是太子立了能安人心,还是明君政策,创造盛世可安人心?”皇帝问道,见众人不语,“诸卿何必操之过急?”

“陛下……”仍有朝臣不死心道,“陛下正值盛年,然内廷六宫空缺,陛下每日同皇后起居,已是违背了祖制……”

“够了!”皇帝忽然怒道。

群臣少见她动怒,这一次便将几人吓楞,“朕只不过效仿寻常人家,若天下百姓都能如此,少一些宠妾灭妻的丑闻,这才是真正的安宁。”

此后,帝后同起居数十年如一日,每有朝臣上疏为皇帝再次挑选良家子,都会遭到皇帝怒斥,随着一些老臣相继辞官,新科进士慢慢进入朝中,纳妃与皇嗣之事的发声便越来越少。

洪佑十三年,裕王赵瑞于京师裕王府举行冠礼,同年,晋王赵哲诞下第三子,皇帝下旨将其接入宫中交由皇后抚养,赐名赵顼。

同年,裕王赵瑞娶朝臣之女为妃,由太常寺与礼部操办。

——坤宁宫——

亲王纳妃的大喜笼罩着整座京师,包括紫禁城内也是一片喜庆,皇帝为裕王长兄,长兄如父,故而为其大肆操办,又赐各种珍宝至裕王府。

是夜,京师的夜晚依旧繁华热闹,但最热闹的还属今夜的裕王府。

白日的喜庆过后,紫禁城便重回了安宁,尤其是夜晚,只有来往的宫人与太监,迈着轻盈的步伐不敢出声。

内廷只有坤宁宫还掌着灯火,皇帝沐浴更衣回来,只见沈氏坐在镜台前,缓缓散下青丝。

十余年过去,丝毫不见眼前人容颜衰老,“好奇怪。”

“奇怪什么?”沈氏一边对镜梳头一边问道。

“今日姐姐替我梳头,已然见有华发,可是我见姐姐,容颜却没有丝毫改变。”赵希言道,“甚至比晋王妃王氏看起来,还要年轻。”

沈氏随后放下手,“晋王妃已是生育了三胎之人,难道陛下不知道生育会使如此加速衰老与缩减寿命么?”

赵希言愣了愣,“听过医师说女子生产,异常凶险,如过鬼门关,宗妇因产子而亡的,也有不少。”随后走到沈氏身后一把环住,“听着属实吓人。”

沈氏随后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场景她曾见过,尤其是在紫禁城的内廷中,后妃不过是为皇帝诞育皇嗣的用具罢了,“纵使如此拼命诞育子嗣,却也得不到男人的怜惜,何苦作践自己。”

赵希言搂着妻子,“姐姐就这样陪着我,再也不必遭受天下的不公。”随后将人一把抱起。

那未系紧的衣裳忽然散了开来,二人刚沐浴完,沈氏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散开后,身体几乎一览无余。

赵希言遂将她抱到榻上轻轻放下,一脸笑眯眯的盯着沈氏,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今日可是大喜呢。”

——

洪佑十五年,裕王妃诞下一女,洪佑十八年,裕王病重,而第三子尚未诞生。

——裕王府——

裕王少年起身体一直欠佳,近些年病情加重,直至太医摇头,回天乏术。

裕王病重,皇帝于百忙之中抽身出宫,亲临裕王府探望。

身怀六甲的裕王妃与侧妃及两位夫人都候在寝殿门口连连抽泣。

裕王妃牵着嫡长女,长子与次子都为庶子,各自躲在生母身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妾叩见陛下,圣躬万福。”裕王妃带着王府内廷的一众朝皇帝行礼。

赵希言抬了抬手,“你身子不便,就不用多礼了,裕王他如何了?”

听到皇帝问话,裕王妃便更加伤心了,连连哭道:“殿下他……”

赵希言便明白了,裕王大概是撑不过今日了,遂走进了寝殿。

裕王妃紧跟上前,走到裕王榻前,挺着大肚子吃力的俯下身,“殿下,陛下来看您了。”

此时的裕王已病入膏肓,本就瘦弱的身躯如今像一副枯骨,他睁开眼睛,泪水不停的从眼睛流出,裕王妃见状便起身。

皇帝走上前,在裕王身侧坐下,裕王吃力的抬起手,皇帝握住,一边道:“三郎,朕在。”

“哥……哥……”裕王握着皇帝的手,看着眼前自己仅剩的亲人,“三……郎……从没……忘记……母亲的……教诲……”

由于关系并不亲近,裕王对这个仁慈的兄长一直心存敬畏,也一直谨小慎微,害怕自己不讨喜,无诏也不敢进宫。

“朕知道。”皇帝拍了拍裕王枯瘦的手背。

裕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内廷妃子,“请陛下……赐她们还家。”

“好。”

十八年秋,裕王赵瑞病逝于京师裕王府,而就在裕王病逝不到一月,第三子诞生,皇帝为其辍朝七日,并将幼子接入宫中抚养,未诞育王子的夫人悉数赐归家中,其余庶子得封郡王,未成年开府前先由嫡母王氏抚育。

——金陵——

前司礼监掌印王怀忠并未随皇帝迁都顺天,而是留在了南京。

此时的王怀忠已是满头白发,在这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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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中,一直由永康末年所收养的孙女照料。

王氏端着一盆水,刚要进门时忽然一个不小心将水撒了一地。

年迈的王怀忠拄着拐杖走出,“怎么了?”

一阵秋风略过王宅的大院,吹拂着年轻女子的发梢,她弯腰拾起铜盆,“爷爷,不知为何,三娘适才心头传来一阵刺痛,只觉得闷得慌。”

王怀忠虚惊了一口气,他撑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中堂坐下,闭着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半月前京师就有消息传出,裕王赵瑞病重,皇帝下旨,召命各地名医赴京。

如此,可见裕王的病之重,一连半月过去,各地名医汇聚京师,却不见皇帝封赏下来,恐是无人将裕王医治好。

王怀忠拿着先帝赏赐他的短刀,眼里充满了无奈,“这都是命啊。”

(完)

【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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