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安魂曲的曲谱，有灵力，但她吹不出安魂曲。鲛人看出来了。

他的表情变成了嘲笑：“人，不懂敬畏，也想吹奏安魂曲？”

陆闻音了然：“我不满足吹奏安魂曲的条件……也是，安魂曲不一般，如果随便是个人都能吹奏出来，未免太廉价。”

随后，她拿起桌子上的凤尾螺，上下抛了几下，拧着眉，感到不理解：“我乃绝世天骄，区区安魂曲岂能难倒我？”

“金瞳。”陆闻音说道，“你闭住耳窍。”

“闭住了。”金瞳说。

陆闻音将凤尾螺放在唇畔，吹奏了一小节，示意金瞳开耳窍。

“你刚才听得到我吹的安魂曲吗？”

“听得到。”

“我明白了，安魂曲不是用耳朵来听的，所以闭住耳窍也能听得到。同理，吹奏安魂曲不能只用嘴。”

陆闻音自言自语，再一次将凤尾螺放在唇畔，用心吹奏安魂曲。

旋律还是原来的旋律，悠远而飘渺，似风吹树叶沙沙响，似清泉流淌叮叮咚咚。

吹奏着安魂曲，她心情轻快。

金瞳挨着她，耳朵下垂，姿态放松而惬意。

李适之也不紧张了，自然而然地打哈欠，对陆闻音说：“主君，我想休息。”

陆闻音点了点头，允许他离开。

李适之走了。

这几天他在思考一个修行上的难题，没有睡好。

鲛人目送李适之远去，转过头，望着吹奏安魂曲的陆闻音，一脸茫然。

不懂敬畏的人，为什么能吹奏安魂曲？

莫非她是伪装人类的鲛人？她的伪装也太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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