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乡下村子来的她衣着打扮不用心,一张脸未施脂粉,头发梳成高耸的云髻,露出脖子和脖子后的一颗痣。
她不佩戴首饰,身上穿着稽山宗送给外门弟子的天蓝色道袍、同色登云履,挂在腰间的储物袋也是稽山宗送的,绣着水墨标记。
“月无媚。”听香叫他。
“我是来稽山宗修仙的,不是来玩心眼的,不是来打架的。
“我不想抓探子,不想斗魔宗,也不想背叛稽山宗。”
听香伸出脚,鞋头勾住月无媚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看她。
处在月无媚的视角,听香异常高大,态度倨傲,目光却冷冷淡淡的,仿佛他是一只渺小的虫子,她从未认真地关注过他。
何其傲慢的听香!
月无媚咬牙,吃到了更多泥。
他松开嘴,呸呸吐了几口,嘴里还是一股泥腥味。
“你……”他要说话。
蓦地,目空一切的听香蹲了下来,双眼看着他腰上被纱布包扎的伤处。
血色浸透纱布,滴落在土地上,留下深色痕迹,徐徐吹拂的晚风被染上血的腥味。
听香把月无媚翻了过来,解开他的纱布,道:“你的伤口崩开了,要重新上药,重新包扎。”
衣裳下摆被她掀起,搭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胸膛因伤痛起伏不定,不复平稳的心跳兴许是激动于听香的接近,兴许是气恼。
不久前他刻意显露腰上的伤,她无动于衷。
此时她放倒了他,傲慢地羞辱了他,反而看得到他的伤了,要给他治疗。
装什么好人!
微苦的丹药混合香气在鼻端弥漫,月无媚一言不发,冷着脸盯听香,既不拒绝她的治疗,也不出言讽刺。
听香止住他流个不停的血,拿出了针线,扒开他的伤口。
月无媚不由得慌了:“你想干嘛?”
听香:“缝合。”
她捏着针,扎进他的皮肉里。
针线从皮肉中穿过是什么感觉?
很可怕!特别可怕!
没有得到麻醉的月无媚发出凄厉惨叫:“啊啊啊啊!杀人啦!听香要把我做成尸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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