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腿匀称修长,小腿线条在脚踝处内收,勾勒出漂亮的弧度,再往上,腿的主人并没有穿衣服,而是仅仅裹着一条浴巾。
谁?想攀扯富贵的宫女?
江巡沉下声音:“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江巡眉头蹙的更死:“我说,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要我叫人赏你三十廷杖,再从这里抬出去?”
沈确故作受伤:“陛下可真是狠心,臣才跪了那么久,又要赏臣廷杖,臣这把身子骨,三十杖打完,就再也没法陪陛下去赏花了。”
但他很快又发现不对他现在不着寸缕,有泉水遮掩也就罢了,一旦站起来,那就一览无余。
他脊背抵着温泉壁,僵硬到浑身绷直,眼睁睁的看着沈确离他越来越近了,便双手抱胸遮掩,色厉内荏道:“你怎么进来了,我说过不让你进来!”
他说着,寻到了皇帝身边,径直坐了下来,笔直的长腿就与江巡挨在一处,还亲昵的蹭了蹭。
他面色转红:“成!成何体统!”
江巡:“……”
沈确:“陛下可否听我一言?”
沈确:“听到那些传言,臣并不难受,臣很欢喜。”
饶是江巡聪明,脑子转的极快,也给他这一句直接下宕了机。
几世为人,自己的本子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本,同人更是读了无数,就差亲自下场写了,沈确还在乎这个?
江巡:“什么?你……我……”
潜意识里,他还是害怕将这些暴露在沈确面前。
江巡有些昏昏然了。
这张唇里,往日吐出的都是经史子集,圣人文章,可这回,只剩下破碎的泣音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江巡依然入坠梦中。
沈确:“早啊,陛下。”
沈确:“听话,将那几个学生放了。”
很显然,陛下的脑子还懵着,叛逆不起来了。
而后的发展,就与前世相同了。
江巡谥号文帝,而沈确谥号文忠,君臣相得,同留青史,至于那些坊间谣传,则是两位天之骄子波澜壮阔的一生中,可有可无的点缀。
而当着一生走完,沈确再度睁眼,却是考古结束后的酒店,他的陛下正哼哼唧唧的蹭在他怀里,不肯起床。
他们不曾有过丝毫误会,就那么顺顺利利的,相约到了白首。
他可是努力的足足三世,才换到现在的安稳生活呢!
不管梦中现实,不管前世今生,你在身边,就很好很好。
江知意清醒过来,首先感受到的,是下身的钝痛。
昨天是他和闻弦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两方的朋友和合作伙伴都来参加,他们在派对上狂欢到深夜,切了三层蛋糕塔,喝了不知道多少酒,中途还和朋友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等游戏。
所以,昨天做得那么粗暴吗?
“真是的。”小江总心中抱怨,“闻弦怎么不给我上药呢?”
所以,今天闻弦怎么忘记了上药呢?
正是闻弦。
江知意还困着,顺势翻身抱住枕头,就看见闻弦手里拿着管药膏,正寄出药膏,涂抹在手指上。
江知意将脸埋进枕头,抗议道:“不要用这个,用另一个。”
闻弦的手便顿在了半空中。
小江总迷迷糊糊想:“怎么不动了?”
今天,他不能叫闻弦叫“闻弦”,要叫……老公。
“真是的。”江知意心道,“原来是因为这个,才不肯理我的吗?”
闻弦僵的更死了。
这样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样?
江知意:“???”
电视内容是某个冬季运动会,正播到高山滑雪,那山前两年江知意还和闻弦去过。
“……”
江知意看着电视,随口道:“这个选手滑雪没有你滑的好看,还是你的姿势更潇洒一些。”
闻弦呼吸微不可察的错了一拍,微微皱眉,僵硬着没动:“是吗?”
他探出手,抱住闻弦的胳膊,将考拉那样蹭了上去:“今天我们去哪里玩?下午去音乐会吗?还是去郊外打高尔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