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岐垂眸:“我来想办法。”
他语调转急:“江岐,你千万不要犯傻啊,你现在的情况可不是当年……”
宋越:“诶……”
*
飞行器好好的停在空中车库,叶望在二楼,他刚刚健身跑步完,洗了个澡。
江岐一顿,又自然的换过拖鞋:“买了些东西,挑了很久。”
他打量起江岐手中的塑料袋。
说完,他提上东西:“今日很晚了,先生若没有其他事,我便洗漱睡觉了。”
江岐:“……”
随手一拿,包装正面一切正常,背面粉粉嫩嫩,还真是一套草莓牛奶味的牙膏和沐浴露。
“……”
说着,他提着塑料袋,面无表情的路过了叶望。
侧身的瞬间,他忽然抬手,在江岐的面颊上轻轻一拭。
“没事。”叶望笑笑:“沾了点灰。”
他提着东西走了。
指尖是浅浅一层浮灰,上层区不会有这种东西,这是下城区的特性。
“裴齐,你不是想要去下城区玩嘛,走,明天哥哥带你去。”
下城区.夜色桌球馆。
叶望正对面,穿金带银的暴发户嚷嚷着要侍者不够漂亮,主管上前解围,焦头烂额。
前台是个浓妆艳抹的中年男人,一身艳紫色服饰,领口一方花丝巾,点缀着大大小小的亮片,他一抬眼当即笑道:“哟,稀客啊,这位是?”
那人当即起身,四下看了看:“好嘞,您和我来。”
叶望点头。
叶望:“台球有什么意思,来看点刺激的,下面这场子是赌命的,看不看?”
等跨过一道铁门,便豁然开朗,中央一方擂台,四周设立了一圈包厢,包厢和擂台中用单向透视的刚性材料隔开,包厢里的人可以看清擂台,擂台上的人却看不见包厢。
叶望往沙发上一摊,擂台边缘便上来两个人。
裴齐扒拉着栏杆,不满:“不是,比擂台怎么还带面具啊?”
裴齐:“那输了呢?”
裴齐不做声了。
场上两人,壮硕的持斧,高挑的则用一把细窄长刀,壮硕的力气极大,斧头砸过擂台边缘,便是一个凹陷,台上砰砰作响,裴齐啧啧道:“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这怎么打呀?相扑格斗也要同一个重量级,那美人岂不是输定了?”
裴齐便拍了他一肩膀:“这你就不懂了吧,哥,美人是一种感觉,衣服裹的再严实,你看这腰这腿,额头这汗,还有这持刀的劲儿……哎呦!哥!你干什么!”
裴齐讪讪两声,不说话了。
又是三声警示铃,示意胜负已分。
下一秒,他握茶杯的手陡然一紧。
……他想要打几场?
叶望忽而抬手唤铃,在裴齐不解又惊奇的目光中叫来了服务生。
“这是第三场。”
服务生敏锐察觉贵客语气不对,小心陪笑“五,五场?”
五场车轮战,铁打的人也抗不住。
叶望忽然想:“美人确实是一种感觉。”
三场过后,江岐轻微力竭,全然是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打法,腰间擦着对方的匕首而过,顷刻之间白衣便多了道血痕。
若是宿敌今夜死了废了,叶望扪心自问,他会后悔终生。
三声示警的间隙,江岐后退半步,握住栏杆扶手,胸膛起伏,不断喘气,旋即抬眼,看向擂台后浓重的阴影。
叶望眉头微跳。
于是,他再度按响了呼唤铃。
叶望:“叫你们老板,立刻停止今晚的擂台。”
叶望:“我说,立刻停止今晚的擂台。”
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叶望余光扫到一个持□□的黑皮壮汉站上了擂台,他身高约莫有一米九,铁塔似的,两米长的□□在他手里像个轻巧的玩具,而裁判拿起了提示铃,即将按下
他冷声:“电闸在哪里?”
那服务生一抖,指了指身后:“那个铁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