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枢当下懂了一半，哄道：“你这么胡乱弄，练不出来的，功法在哪儿，我先看看？”

他眼神飘忽，不敢与谢枢对视，更不好将功法的藏处供出来，却见谢枢顺着他的视线一望，瞧见了未扣紧的柜门。

他也不是全然不修炼，这点气力还是有的。

萧芜无声拉过被子，将脸埋进了里面，只剩个耳尖露在外头，若非衣服已经散乱，他简直要夺门而出了。

接着是书册被丢在床头的声音，谢枢轻轻拍了拍被子卷，唤道：“仙君？”

萧芜全身都蜷缩在被中，忽而有些后悔，他想着这实在是个很差的主意，浑身紧绷，时刻警惕着谢枢从哪里将他剥出来，可下一秒，吻忽然落在了发顶。

另一个人的呼吸吹上皮肤，怪异酥麻的触感萦绕周生，萧芜经常贴着谢枢睡觉，可不知为什么，他觉着这次格外不一样，对方暖呼呼的体温骤然变得灼热，让他情不自禁的揪紧了被子。

谢枢：“有的。”

谢枢：“是有的。”

他说得如此笃定，以至于萧芜都开始怀疑自己，他的灵台不甚清明，只能艰难的回忆起功法的只言片语，有很快被谢枢的动作打断了。

而后，是下颚漂亮的线条。

随后是锁骨……

那里，有大片连亘的伤疤。

萧芜受不了了：“有什么好看的，你都看过三次了！”

他下意识推拒，可下个吻便落在了腰腹，萧芜身躯一软，便失了力气，只得任由谢枢将他翻了过来。

萧芜的脊背很漂亮，或者说，这具谢枢亲手定制的身体无一处不漂亮，肩胛纤薄，蝴蝶骨振翅欲飞，手掌抚上去会轻微的颤抖，又在腰腹处收成劲窄的线条，就连疤痕也像是独特的纹理，吻上去腰肉便极轻的瑟缩起来。

谢枢：“不难看，很漂亮。”

萧芜：“……这是要干什么？”

早些来，他就将萧芜从苍山老人手里抢过来，好好养在宫中，再每日喂上一条鱼，那些无法言说的委屈，他一样也不会让萧芜受。

他翻身，想将脊背藏起来。

看看这些伤，伤的有多重。

“好，不看了。”谢枢叹气，将他拨进怀里，挥手斩断了窗帘的系带，室内一片昏黑。

可还不得萧芜松一口气，更加怪异的触感便浮了上来。

谢枢将他想藏起来的掰回来，吻了吻耳垂，哄道：“我碰碰你的，你也碰碰我的？”

谢枢握住他的指尖，引导道：“来。”

“……”

萧芜看了书，他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可是这下一步怎么可能进行的下去？

谢枢轻声：“可以的，宝贝，你试试，可以的。”

萧芜抬头，谢枢正含笑的注视着他，一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满是他的倒影，像是在温和的鼓励。

他便很轻的点了点头。

当一切结束，萧芜连勾一勾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芜身上古怪，一边难受的不行，一边又觉着异样，只想在谢枢身上咬上一口泄愤。

都这么难受了，居然还没有收获！

而且……谢枢又骗他！

此时，谢枢已经抱着他下了池子，将人抱着扶好，手向下探去，萧芜牙根痒的厉害，最后一张嘴，一口咬在了谢枢身上。

萧芜：“……”

萧芜陡然升起一种无力感。

好像他这修为白恢复了一样。

萧芜：“……”

偏偏萧芜还真吃这一套。

谢枢失笑：“好，炖成奶白色的。”

萧芜如愿喝到了奶白的鱼汤。

却听谢枢打开柜子，坐在床头，竟是又翻起了书。

屋内书不多，想必是白日那本。

这什么鬼书，他要把吴不可拖出去碎尸万段！

谢枢回头：“嗯？”

萧芜：“……”

偏偏谢枢还要来逗他，笑眯眯的晃了晃手中书册：“仙君，我在瞧这菜谱，看看明日该给你做些什么，怎么了？”

谢枢仍嫌不满足，火上浇油道：“嗯，仙君是想问先前那本？那本我已经看完了，仙君不必担心，以我的资质，看过一遍，不说完全掌握，也懂了七七八八，不必再看了。”

他语调越发郁闷：“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