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品相这么好的小猫,这得大几万吧,哪来的?”
可他手还没有接触到猫咪,小猫忽然一甩尾巴,啪的将他手打开了,然后蔑视地看了他一眼,抖抖毛站起来,轻灵的跳到医生的肩膀。
“嚯,这祖宗脾气还不小。”刘易斯惊奇:“真是见鬼了,平常小猫都是喜欢我讨厌你,这只怎么格外不一样?”
白金小猫的不配合显然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刘易斯站起来:“嘿,我就不信。”
小猫站起来,对着他哈气,一副要挠死他的模样。白郁则一把打开他的手,冷淡道:“这只你不能摸。”
说着,他脸色严肃起来:“白郁,我可得给你说清楚,这邮轮普通舱是不能带宠物,只有套房和总套才能带,这些房间的客人都非富即贵,你如果拐了别人的小猫,你小心主人找上门来。。”
刘易斯拍着椅背:“不是白郁,你别不信啊,这猫是赛级品相、血统很正的,属于有钱都搞不到的那种,他的主人绝对……”
和伊缪尔相比?
刘伊斯说话又快又急,他说“到顶了”的时候,白郁抱着的小猫骄傲地竖起了尾巴,他说念念不忘的时候,小猫的尾巴则弯折变成了一个问号,而他说千万别的时候,伊缪尔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磨了磨后爪,摆出了攻击的姿势。
医生一直不喜欢吵闹,刘易斯不疑有他,他站起来:“行……哦对了,为了庆祝我成功出来,晚上我订个餐,你要来啊。”
伊缪尔也定了餐,他把老婆忘了小半年,现在得先哄老婆。
白郁叹气:“回头再说。”
刘上下打量白郁,见他不准备解释,暧昧的笑了笑:“行,难得有我们白医生看上的,兄弟不打扰你春宵一度,那我们改天再约。”
*
这邮轮有好几十个餐厅,有些席位紧张,需要提前预定,比如这家米其林三星的法餐。
语调冷淡,咬字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透过彩绘拼接玻璃的隔断,刘易斯眯起眼睛
医生穿了件纯白风衣,烟灰高领毛衣,头发微微打理过,他甚至在银框眼镜上配了条同色系镜链,镜链垂到风衣肩头,反射出细碎的银光,而他那双握惯手术刀的手正执着银质刀叉,平稳切割着鹅肝和牛排,并将切好的食物递给伴侣。
高冷医生做这种动作,就挺……突然。
当视线落到白郁身边人时,他噗的一声,将红酒喷了满地,接着剧烈的咳嗽起来,手中的刀叉也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刘易斯连忙摆手:“……没没没没事,让让让我静一会儿。”
伊缪尔?怎么会是伊缪尔?怎么可能是伊缪尔?
那他妈的可是霍拉德利尔家族的家主啊!
敢和霍拉德利尔的家主玩暧昧,医生会是什么下场?投海?喂鱼?碎尸?沉湖?
刘易斯木然搅动刀叉,他机械的吞咽,机械的吞咽,机械的回房,等到白郁回来,然后机械地进了他的房间。
而那只猫正严肃的注视着白郁的草稿纸,不时点头,神态庄重的像上课听讲的学生。
他抢过白郁身前的草稿。
“???”
“见谁的家长?”
可伊缪尔不是父母双亡吗?见什么鬼家长?难道一只医生不止勾搭了一个,还脚踏两只船?
白郁嫌弃地看他一眼:“当然是见我的家长,还能见谁的家长?”
“……”
他妈的,才见了一次,白郁就要带霍拉德利尔的家主见自己的家长了???
刘易斯崩溃了。
接下来的航程,他总能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撞见白郁和伊缪尔卿卿我我,他们有时在甲板最前端cos泰坦尼克号,有时在露天观星台花前月下,最后刘眼睁睁的看着游船在华国靠岸,伊缪尔挽住白郁的手,和他一起下了船。
他抓狂的给白郁发消息:“不是哥们儿,你真要带他见家长吗?”
“当然,这还能有假?”
是这个世界颠了,还是他刘易斯终于疯了?
白郁:“……不至于。”
白郁面无表情,开启了静音。
伊缪尔焦虑的捏着白郁的袖子,几乎将那一块布料揉烂了。
但现在,他却要见白郁的家长。
伊缪尔抬起湖蓝的眼睛:“可如果他们不喜欢呢?”
白郁叹气:“那我就当场把你带走,藏起来,放到只有我们生活的地方,不让他们再看见,行不行?”
医生略显无奈:“家主大人,你别搞得我爸妈卖儿子一样,好不好?”
被吻住了。
最后大公只能买了点中药材和药酒,非常不“体面”的上门了。
两人都比较开放,不介意孩子的伴侣是男是女,他们愁的是白郁从小性格冷淡,从来没对谁动过心,一副终身不婚的架势,现在他带了伊缪尔回来,形象气质俱佳,两位老人都挺开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最后白父陪伊缪尔吃菜,白母则神神秘秘把白郁拽到了一边:“崽,我能问个问题吗?”
白母压低声音:“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