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谢逾双手插兜,全然不将他的处罚当回事:“什么时候的飞机?”

谢逾早有预备,接受良好,当晚收好了所有行李,然后按照剧情人设要求,和何致远周扬挨个打电话,哭诉惨痛遭遇,并邀请他们明天上午聚一聚,算分别宴会。

系统陪在一旁,痛苦地啧了一声。

何致远自从上次林音的事儿,自觉丢脸,回京城祖宅住去了,很长时间没来江城,现下被家里约束着行动,明天来不了。

按照原文,沈辞这时在住院,谢少爷再怎么会玩,也怕玩出人命,所以明天这聚会也没沈辞什么事,成了谢逾周扬的两人局。

周扬问他:“真去五年,一下都不回来?”

周扬吸烟,冲着江水吐烟圈:“你那亲爹,确实不是个玩意……对了,我听说他冻了你的卡,缺钱吗?要不要哥们给你点?”

周扬挑眉:“十几年朋友了,尽管说。”

周扬抽烟的手一顿。

周扬怔愣:“我倒是头一回见你这么上心……行,我罩着,你回来前,何致远别想动他一根手指头。”

“小事,不用谢。”周扬揶揄:“不过谢少,这么喜欢,不给他多留点钱?”

以原主的人设,他不可能给沈辞留钱,谢逾就找了许青山,让他从精神病院的捐款里留了一部分备用,万一沈辞奶奶有个什么事儿急用钱,可以从里面拨。到时候沈辞问起来,就说是慈善捐款,摇中了他家的号。

两人又说了些有得没得,各自回去了。

系统好奇打量:“这到底是什么?”

他上了秘书的车,一路行到机场,等过了安检,在登机口坐好了,才调出系统屏幕,点开小说页面。

他深吸一口气,拨通号码。

他像是在实验室里,声量放得很轻,背景音中还有玻璃试管的碰撞声,笔尖滑过草纸的沙沙声……这些声音非常平和,像ASMR中的助眠白噪音。

“谢逾?”那边又唤了声,沈辞应该出来了,听筒传来白大褂折叠时的衣料摩擦声,接着是刷卡,脚步,最后传来阵阵鸟鸣。

“不用了。”谢逾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以后,也不用来找我。”

长久地沉默。

过了很久,沈辞才很轻的问:“什么意思?”

顿了顿,他又笑开了,端着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腔调:“恭喜你啊沈助教,你自由了。”

他很认真的在恭喜沈辞,摆脱禁锢,重获自由。

又是漫长的沉默。

谢逾:“不用了,我已经到安检口了。”

谢逾挂掉电话。

手机彻底黑了下去,屏幕上倒映出谢逾的脸,青年眉弓鼻骨折起漂亮的弧度,一双眼眸藏在阴影之下,黑暗幽微。

广播响起,谢逾抬头,将手机揣进兜中,执起机票,上了飞机。

系统悄无声息地戳了戳他:“你不高兴吗宿主?我们可以去全世界旅游了耶!”

谢逾懒懒地将它按到一边:“我们在飞机上,你现在可以联网吗?”

谢逾:“关机。”

它试图解释作为高科技系统,它的联网不会干扰通信,但谢逾已经将杂志摊在脸上,拒绝交流了。

谢逾落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谢逾随手将名片丢进垃圾桶,转头联系许青山:“小舅舅,我落地了。”

当时谢远山将谢逾丢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是希望他回头认错,最好痛哭流涕痛不欲生,然后他大发慈悲,饶过年少无知的儿子,演一出父慈子笑。

对方引着他办完手续,又介绍了租房中介,谢逾挑了个靠海小公寓,五分钟步行到海滩,他麻溜交完钱后,便定了下来。

按照原文,谢少爷被谢远山强压出国,面上挂不住,给沈辞打完电话后,就将他的联系方式拉黑了。

谢逾顿了顿,抽出草稿纸,先一笔一划地将号码记了下来。

在备注一栏,他有点犯难,原主备注就是“沈辞”,可按照剧情,沈辞这名字不该出现在他的手机中,谢逾抬手输入:“瓷器。”

当时定下安全词是恰巧,谢逾刚好看见橱窗上的瓷器,但后来却越发觉得合适。

做完这些,谢逾欲盖弥彰地收好手机,查看下学期的课表。

该学校国际排位靠前,声誉斐然,而原主是不学无术的真纨绔,学校任务紧压力大,他虽然用尽手段,还真就五年没毕业。

谢逾:“来都来了。”

谢逾:“用不着你帮。”

此时已经入冬了,整个C城一片肃杀萧索,夜间下了场大雪,狂风吹倒了街头几棵松树,谢逾的生活两点一线,去学校上课,然后回家睡觉,等有假的时候,就收拾行李旅游。

临近春节的时候,谢逾还请班上几个同学来家里吃饭,用火锅底料煮了一大锅食材,这边粉丝不好买,就往锅里丢意面,囫囵吃下去,还吃得挺开心的。

等酒过三巡,同学们各自散去,有两对情侣要去广场看焰火,还有几人赶着回家给家人打电话,谢逾则独自一个呆在客厅,收拾满地杯盘狼藉。

他将煮锅和碗塞进洗碗机,抹布抹干净桌子,然后开了罐啤酒,坐在单人沙发上,透过窗户遥望远方。

之前在江城,虽然原主人设操蛋,但隔三岔五走剧情,约着何致远周扬去潇洒,还时不时捉弄下沈辞,将人压在怀里逗弄,谢逾烦躁归烦躁,倒真的没感觉无聊。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