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说着玩儿的。”谢逾又笑开了,他将卡片捏在指尖,问“里头多少钱?”
谢远山说话,喜欢说一半藏一半,让人去猜。
原主最后没读出个什么,被谢远山打包丢国外读书取了。
当然没等他读出个子丑寅卯,谢远山急病暴毙,谢少爷被已经变成大佬的沈辞逮回来,掰断手指关精神病院,当然,这些就没必要和谢远山说了。
谢远山摆了家宴,大概是想在吃饭的时候教育儿子,谢逾却不想听他教育,只拖开椅子:“行,您还有什么事儿,没事我走了。”
谢逾于是笑了声,将黑卡揣进口袋,他大步流星地迈过走廊,反手关好大门。
系统掰手指:“给你钱,让你去国外读书,回来进公司,这不是很好吗?”
若非如此,他连门都进不了。
六个月,融资的时间都不够,谢逾在商业上一无所知,六个月还不够他入门,能投到什么靠谱的项目?
还有几年就被住精神病院了,有什么好投资的。
系统摸不着头脑:“对,但这和投资有什么关系。”
系统:“???”
“虽然被关精神病院的二十年我不需要一直在,但沈辞那时也病的厉害,他经常来精神病院看我,看我过得‘好不好’,这个时候,我必须到场演戏,对吧?”
谢逾摊手:“好歹是后半生的家,花它个几百万提升下基础设施,换个舒适的床,搞搞院子,到时候住进去也躺的舒服点。”
“宿主。”系统诚实评价,“您是我见过最奇葩的宿主。”
他开车回到酒店,还真的打开电脑,开始看本市精神病院的信息。
江城一共有三家精神病院,最大的一家是公立医院,人员往来复杂,将一个正常人关在这里,容易走漏风声,沈辞肯定不会选这家。
他抄录精神病院的热线电话,准备明儿上班时间打个电话过去问问需不需要投资,却在将号码存进手机的时候顿了顿,微微挑起眉头。
谢逾点开备注:1734******,青山许医生。
谢逾点开号码,关联到微信,原主和许医生还是好友关系,在半年时间内,两人互相发了几十条信息,都是原主预约,对面报时间。
谢逾上滑,半年再往前,没有任何聊天记录,原主似乎换了手机,看不出更多消息。
系统:“小说并无类似内容,应该是世界自动补全的内容。”
十分钟后,许医生:“周六晚上?”
按照小说,周六是重要剧情点,何致远在酒吧重新组局,要补上今天晚上的缺,他盛情邀请谢逾,还特意嘱咐他把沈辞带过去,然后又是大段马赛克剧情。
对面发OK。
从两人对答的流畅程度来说,原主和许医生很是熟稔,不虚详细解释,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干脆利落。
接下来好几天,都没有任何事件发生。
而现实中,谢逾舒舒服服睡了三天,尝遍了酒店主厨的手艺,甚至饶有兴趣的评价:“黑松露有点老,慕斯糖放多了,巧克力壳太厚,感觉不是很正宗。”
终于到了周六这天,又一个重要剧情点。
话说周六这天,何致远惦记着沈辞,抓心挠肝的非要把这清冷美人弄到手,于是组了聚会,他叮嘱谢逾务必将沈辞带来,而原主也颇有几分“兄弟义气”,真将沈辞带去了,几伙人喝的昏天暗地,把学神喝倒胃出血,后头的事情都是马赛克,谢逾猜个八九不离十,无非就是些违背刑法,要进局子的事情。
果不其然,大早上何致远就在群里吆五喝六,拉着人攒局。
江心画舫是本市最奢华的游船,也做酒店,每日傍晚启航,在江心过夜,一晚价值不菲。
周扬:“来。”
谢逾言简意赅:“来。”
“我俩什么关系,绑也给你绑过来。”
谢逾敲着这样亲昵的台词,面上却没什么表情,琉璃色的眸子冷淡疏离,隐隐透着不耐。
谢逾心说狗屁,照顾兄弟就是把人往兄弟床上送,将人家的尊严踩到泥里,再踏上两脚?这是什么狗屁哥们义气。
等到了中午,沈辞差不多从实验室出来了,谢逾照着原文给他打电话:“晚上有局,七点,收拾好,穿干净点,我来接你。”
听声音,倒比上次少了几分不情愿。
“好。”沈辞回复,“我知道。”
谢逾:“……”
说罢,他直接关了手机。
沈辞停下手中动作,抬眼:“有事?”
沈辞便没再说话,继续看数据,结果一抬头,韩芸芸又躲在试验台后面,扒拉着仪器,探头探脑地往这边望。
韩芸芸尬笑两声:“师兄,就是想问,你最近……是不是有重要的事啊?你之前从来不在实验室看手机的。”
沈辞脸上没想那么多,只嗯了一声。
韩芸芸惊呼一声,用实验报告挡住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李越是学工部学生干事之一,知道沈辞的家庭状况,之前沈辞勤工俭学,李越会给他留下些报酬丰厚的活计。
他委身谢逾,主要是为了奶奶的药物合同,但在经济方面却没有获得多大的支持,依然捉襟见肘,以沈辞的骄傲,也开不了口向谢逾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