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远山离开上海时，对接办调了空军部队两架胖妞到上海。

因为一部分调查组成员要乘坐另一架胖妞返回北京，而徐远山这架胖妞到西安。西安那里在泰岭山中有一个军事基地，也将是这次徐远山带去新时空的人员和设备集中出发地。

讲真的，作为军用运输机的运20胖妞舒适性不如民航客机，这次运送人员的行动象征意义比实际意义大。

唯一就是摆明上面对这次调查的认可。

作为近三年来，中国最大的这次上海疫情，如火如荼，当时让举国上下揪着心、八方也是鼎力支援，志愿者、其它省份的白衣天使、解放军和上海民众一起共同投入抗疫。虽然部分救援物资出现了问题，但地方政府在想办法处理和补救。

中国老百姓最朴素，绝大多数的上海民众也同样很朴素，都深怀感激感谢为防疫、抗疫而战斗在一线所有做出贡献的人。

但世界上总有好坏之分，就如上海有朴素的民众，一样也有奸商以及这次疫情的即得利益者。

这些即得利益者，不仅希望上海疫情不要早日结束，甚至还幻想全中国都像上海那样爆发大疫情。

为什么最先鼓吹放开、与疫情共存的是一些医生，实际上那些口口声声“讲科学”的医生，如果认真溯源的话，这些都是私营医院的老板，或者与私营医院有利益关联的医生。

从国外疫情放开的现状看，大量公共医疗资源被挤兑，但有钱人总能找到医疗资源，……疫情放开后，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那些私营医院和成为富豪家庭医生的那些人。

有了这一群疫情即得利益者，还有一群眼巴巴想去分大蛋糕的私营医院老板，上海抗疫的阻力就可想而知了。

但中国和上海都扛过去了去，虽然国家和上海民众都遭到重大损失。

当初徐远山与教员他们讨论时候，就提出过严肃追责才是重塑民众信心的关键。

所以，徐远山才会费力费钱搞了这次调查，而且为了杜绝有可能在调查中出现的权力寻租现象，调查组成员没有处置权，调查结束后由中华集团统一奖励。

正因为如此，每一位调查组成员一到上海就投入工作，四天时间里每人每天睡眠时间不足五小时。

调查结果出来后，才是徐远山的工作，他能主动给对接办提出调胖妞和查处泄密案就是如此，那是释放出一种信号。

所以，调查组撤离时民众并不知情，但两架胖妞降落上海西侧的虹桥国际机场来接调查组成员的事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风暴就是这样形成了。

焦头烂额的奸商黄士，现在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

8月7日时候，税务单位的一位关系人就给黄士打来电话：“这事是逃不过去的，偷税、抗税、骗税，追缴税款并加收滞纳金，确实是无限期的。后面就是有领导要查，这永远是一个事，所以说什么三个月过去不能查的理由不成立啊，唯一可以钻的漏洞，就是罚款是有限定期的，不能超过5年。”

这位在税务单位任职的关系人没有说错。

偷税、骗税、抗税，是没有追征期限制的，哪怕熬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烂，税务局都依旧可以找你讨要税款，并按日收取万分之五的滞纳金。

黄士还是有些恼羞成怒：“但这也不能重点针对我的公司吧？特么的，连公司所有进货的车辆数量和一次出现保供物资质量问题都要单独拉出来说事。”

黄士的公司是同时被几个单位立案，不仅税务上，市场监管和经侦都有，而且材料太细了，证据太确凿，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关系人说道：“枪打出头鸟，谁是出头鸟？你们这些当初给人家连锁店使绊的都是出头鸟啊，调查组一来就先从这里使劲，连道路监控都调取了，每天的进出运货量数据都有，谁又有胆敢给你们打掩护？你不知道周家的一个关系在一次坐谈会上对中华公司老板炸刺，会议还没有散直接就被带走，还牵连出几十个人，真是动真格啊，吓死人了！”

查谁不是查？这些上雅太连锁店门的名单当然是第一个要查的，每位奸商的公司都被安排一个小组具体负责呢。

黄士有些郁闷：“你们官场上已经调查到那家伙不是官后代，怎么上面各部门都能听他？甚至动用军方飞机这种最忌讳的事情他都敢做出来，倒底是哪里出来的强龙？”

黄士这帮奸商，还有一些在体制系统的代理人，这次吃亏就吃亏在太了解对方的底细，当然也不是真正了解。

但与民众猜测调查组是中央来人不一样，这些能花钱打听的奸商却知道调查组不是。

这位关系人继续说道：“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有人再敢去打听，就因为调查组泄密的事情已经进去了几十个人。你还是准备准备吧。”

黄士差点就骂了起来：“准备个屁！他们是7月31日出现，8月1日调查风声才出来，8月2日是星期一，所有涉及保供单位的银行账户已经被冻结，连把钱转走都没机会。”

黄士又问了一句：“我就是想知道，这次除了罚钱外，还有别的事没有？”

黄士心里想就当这次生意白奸了，全当没有过这批生意，大不了就是给几个情妇少买些珠宝、包包和名车，其中有一位最受宠的情妇多次要闹着买一家珠宝店的一块镇店缅甸翡翠，四千多万元呢，……不过，缅甸翡翠也确实比包包保值。

关系人却给黄士泼了一盆冷水：“官场上有一个潜规则，就是所有人同仇敌忾对付招惹来官场祸害的人，拿下不仅能泄愤还能给各方面交待，你们这十几个出头鸟估计要进去几年。”

黄士一听就坏了，里边不可能有咖啡的，更没有情妇轮着用，特么的，这让人如何活啊！

徐远山是8月4日离开上海，直接飞西安。

当地政府派出警车到机场将他接到市内，这次经过上海连锁店遇到的事情后，徐远山觉得有些时候该高调还是要高调，所以也没有拒绝当地政府派车接机。

而且，上次与现代中国领导会面后，就有现代中国将免费给新时空中国提供航天技术和卫星设备。

虽然这是与科技城的一种平等交换方式，但徐远山知道这就有航天企业占比大的陕西的努力和付出，所以指示中华集团给陕西单独下了五百亿的工业订单，包括轴承那样的一些工业基础产品，而大型的产品如重卡也有一些。五百亿的订单不算很多，不过这些不是高科技而是工业基础产品反而惠及更多的中小微企业。

这，也是当地政府表示出善意的原因。

所以，知道徐远山到西安，当地政府就派车过来，不过也按照他的意思只安排一辆警车。什么保护和开道的那真没有必要，徐远山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如果他抵挡不住说明再多的警车都没有用。

来接机的是两位警官，看着从胖妞出来的徐远山虽然穿着便服，这两人还是把他当成军方的人。

上车后，徐远山还热情招呼对方：“我姓徐，麻烦你们了。”

刚才下机时，接待徐远山的警官自我介绍姓张，不过徐远山正招呼陪过来的军方人员，还没顾得介绍自己的姓名。

副驾的这位张姓警官侧身微笑答道：“没啥麻烦，徐先生，市区可能有些堵，到宾馆可能需要近一个小时。”

西安堵车情况，徐远山自然清楚。

徐远山说道：“我很清楚，我在西安上学和工作有十年时间，去年初才离开，对西安还是有些熟悉。”

来接人当然不是光把人拉到地方就行，连出租司机都知道拉长距离的顾客，是要聊天的，除打发时间外就是拉近双方亲和感的距离。

张警官说道：“徐先生当初在城哪边生活？”

知道对方身份不简单，张警官没有直接问单位，当然，徐远山也不会主动说西安单位的事，对他来说都是九年前的事，嗯，新时空的时间。

徐远山说道：“南郊，三环外的子午大道旁边。”

看着车窗外两旁的高楼，徐远山换了一个话题：“今年经济有些困难，不知道你们感觉到没有？”

张警官说道：“行政部门也有影响，财政方面已经提出了，办公设施坚持‘能修不换’、‘能用不换’的原则，控制新购置设施开支，要求各单位不能轻易采购电子产品和办公桌椅。不过西安进入2022年后，除年初那一波疫情外，基本平稳，但现在无论行政还是商业各行业都不容易。”

真不容易，行政减少开支，工厂生产不正常，最后自然都传导到商业上。

徐远山说道：“这两年多疫情，警察部门表现很好，我春节前来过西安，接触的市民朋友说在当时疫情期，西安市警察能打满分。处理交大小区回国人员辱骂门口防疫工作人员、防疫人员殴打外出买馒头市民的治安事件，当夜做出处理拘留决定，很及时！这让市民配合防疫和防疫人员平和心态对待市民起了积极作用，更不用说120救护车没有时，警车多次充当送病人到医院的急救车，这让许多市民很感动。”

张警官听到徐远山的赞扬，还是谦虚说道：“徐先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西安疫情期全省调了几千警力到西安，每一个小区都由外县一名警察轮流值守，市里警察才有警力上路执勤和对危急的群众救护，这次西安疫情的安保工作成绩不仅是西安市警察的努力，而是全省警察的努力。”

徐远山说道：“张警官说得对，公道自在人心，你们所做的一切，市民都记心里。”

张警官说道：“发生新冠疫情两年多时间，特别是今年，西安市民非常自动配合防疫，我也觉得西安市民表现很好。”

徐远山感慨说道：“是啊，大家都相互配合、相互谅解，防疫工作就好做，效果就好。对了，我是中华集团的，雅太连锁店是我们下属企业，连锁店有规定，对执勤的警务人员和医务人员，随时欢迎进店歇脚休息。”